【肖戰(zhàn)水仙】我的男友他有病 言染 第六章
“北堂墨染,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言冰云問。
“考慮什么?不是已經(jīng)賜婚了嗎?小言公子想抗旨?”北堂墨染一臉無辜地看著言冰云,他現(xiàn)在就是奉旨成婚,跟這么妙的一個人兒成婚,真是什么病痛都好了。
言冰云很認(rèn)真地看著北堂墨染“你當(dāng)真不會后悔?”
“不后悔?!?/p>
“好。若是你日后反悔了,我也不會給你離開的機(jī)會哦?!北碧媚揪退阃浟怂?,再次見到也還是喜歡他言冰云的,這些言冰云都看在眼里,雖然嘴上是逗著他玩,可是這么好的北堂墨染他怎能不心動,怎能不愛。而且北堂墨染現(xiàn)在這個情況,也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能好,若是讓別人來照顧,言冰云知道自己絕對是放不下心的,還是自己來照顧他一輩子比較好。
北堂墨染看著言冰云嚴(yán)肅又認(rèn)真的樣子,也想了想。這么多年,他沒遇到一個能讓他心動的,這個小言公子他真的是一眼入心,雖說才見面就說成親是倉促又草率了些,但只要這個小言公子此生不負(fù),他北堂墨染也是不會變心的。
“只愿此生君不負(fù),墨染定一生相隨。”
言冰云忍不住在北堂墨染有些泛白的嘴唇上啾了一口“好,那三天后,我就給宸王殿下‘沖喜’了,殿下可要跟冰云恩愛兩不疑哦?!闭f完又輕輕刮了一下北堂墨染挺翹的鼻子。
突然被親了一下,北堂墨染的臉騰得染上了一層紅暈
“嗯?!?/p>
言冰云扶北堂墨染先去躺下休息,自己則出門喚來了阿生“你回去跟老爺說,我要跟宸王殿下成親,宸王的管家應(yīng)該已去送庚貼了,讓老爺把我的庚貼交給宸王的管家吧。對了,順便回去把我的朝服拿過來,我要進(jìn)宮一趟。”
“成親?!”阿生有點(diǎn)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公子以前不是很煩宸王的嗎?怎么突然就要和宸王成親了???
“那是以前,現(xiàn)在覺得不煩了,還很可愛。”言冰云回頭看了看屋里,又說:“快去吧,我不想墨染等太久?!?/p>
阿生點(diǎn)點(diǎn)頭,行了禮,便回言府去了。
言冰云從懷里摸出一塊玉佩,上好的羊脂白玉摸起來特別溫潤,這是言冰云的母親臨終前給他的,讓他送給將來的夫人,希望他們情比金堅(jiān),相濡以沫共白頭。
言冰云走進(jìn)屋,北堂墨染還沒有睡著“小言公子,你剛才去哪了?”
“就在門外,跟下人吩咐了一點(diǎn)事。”
“哦,好吧?!?/p>
“墨染,以后不要叫我小言公子了,叫我言言吧?!?/p>
“言言?”北堂墨染臉頰有點(diǎn)微微發(fā)紅,這么親昵的稱呼...看來小言公子對自己跟別人真的不一樣呢。
“嗯,我喜歡你這樣叫我?!毖员泼嗣碧媚居行┌l(fā)熱的臉頰說到。
“言...言言?言言!言言!言言...”北堂墨染不厭其煩地喊著,笑的眉眼彎彎。
言冰云看著他笑,也忍不住笑了,眼里溢滿了幸福。他把玉佩輕輕放在北堂墨染的手里“這是我娘留給我的,今日送給墨染,就當(dāng)是定情信物了,墨染可要收好了?!?/p>
北堂墨染看著手里溫潤的白玉,心里有些觸動“言言...”
言冰云握了我北堂墨染的手“墨染就安心收下吧。”
“嗯嗯。”北堂墨染點(diǎn)點(diǎn)頭,又從脖子上取下了他一直貼身戴著的一顆狼牙?!斑@是從我獵殺的第一頭狼的嘴里取下來的,不值什么錢,但是卻陪著我在戰(zhàn)場上征戰(zhàn)了很多年,對我來說很珍貴,并且意義非凡,我想把它作為回禮送給言言,不算定情信物,定情信物我還要好好想想再給言言。”
“這個對你那么重要,我不能收?!毖员期s忙推辭。
“你都把你母親留給你的玉佩給我了,怎么我的就不能收了,言言你就收下吧,真的,收下吧?!?/p>
言冰云握著那狼牙,還有北堂墨染的體溫在上面,輕輕點(diǎn)點(diǎn)頭“好,那以后我就日日戴著它,就像墨染在身邊一樣。”
“嗯嗯?!闭f著北堂墨染便幫言冰云把狼牙戴上,塞進(jìn)他的衣襟里,又用手輕輕拍了拍,這才滿意地露出了笑臉。
下午,北堂墨染跟管家忙著寫喜帖的事,言冰云則換了朝服進(jìn)宮去了。
“臣,大理寺卿言冰云,叩見皇上?!?/p>
“小言公子來了,可是皇叔有什么事?”
“宸王很好,并無大礙。是臣有要事請求皇上。”
“什么事,小言公子但說無妨?!?/p>
“臣想請求皇上賜婚。”
“賜婚?小言公子這是看上了哪家千金?”
“不是哪家千金,但卻是金枝玉葉。臣想請求皇上賜婚臣與宸王北堂墨染?!毖员圃俅蜗虮碧棉刃卸Y,虔誠又恭敬。
“皇叔?小言公子這是...”雖然知道北堂墨染一直心儀言冰云,但北堂奕多少也聽說了一些,言冰云一直不太喜歡北堂墨染。這突然來請求賜婚,北堂奕著實(shí)有些詫異。
“臣跟宸王過往有些誤會,現(xiàn)在臣心里都放下了。想必皇上也知道一直以來,宸王對臣一片真心,這些日子的相處,臣深受感動,不愿再辜負(fù)宸王的心意。其實(shí)宸王去戰(zhàn)場的這一年,臣也想了很多,臣心里也一直有宸王的。臣愿與宸王相攜一生共白頭,還請皇上成全。”言冰云跪在地上,態(tài)度非常的堅(jiān)定誠懇。
北堂奕想了想,其實(shí)他是很樂意北堂墨染和言冰云在一起的,因?yàn)檫@樣北堂墨染就不會有自己的嫡子,也就失去了覬覦皇位的資格。如果他將來想要皇位,那就必須得休夫,以言家的實(shí)力,北堂墨染不敢。這些年北堂墨染作為黃道國的戰(zhàn)神,早已功高震主,當(dāng)初知道他喜歡言冰云,北堂奕就很愿意撮合他倆,對他私下為了言冰云搞的那些事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今言冰云總算是愿意了,北堂奕當(dāng)然舉雙手雙腳贊成,但是表面上還是得顯得猶豫一些。
“這...可是皇叔現(xiàn)在病著,我怕他日后清醒了...要是不愿...”
“皇上放心,若是宸王以后清醒了,臣也不會給他后悔的機(jī)會。”言冰云說的擲地有聲,讓北堂奕都驚訝了一番。對于北堂奕的心思,言冰云哪里不懂,那自己就給他一個承諾,永遠(yuǎn)都不會讓北堂墨染威脅到他的皇位。
“好。既然小言公子都這么誠懇了,那朕也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适鍖π⊙怨影V心一片,如今見小言公子也非皇叔不可,那朕就給兩位賜婚,祝你二人舉案齊眉,白頭到老。”說著,北堂奕大手一揮,寫了賜婚的圣旨。
言冰云拿了賜婚的圣旨,并沒有去宸王府,而是回了言府。他知道父親肯定是不同意這門親事的,如今有圣旨在手,父親也說不了什么了。
果然如言冰云所料,言諾海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他是真沒想到言冰云會任性妄為到這個地步。他到底知不知道從此以后他就要跟北堂墨染徹底綁在一起了,在朝堂,皇上會因?yàn)榧蓱劚碧媚径拗扑陌l(fā)展?;噬霞扰滤?zhèn)不住北堂墨染,又怕他跟北堂墨染一條心,讓北堂墨染如虎添翼,他們言家以后的處境會變艱難很多。
言冰云在父親書房跪了很久,言諾海才消了氣,這個兒子從小就比常人更加聰慧懂事,也沒讓他操過什么心。雖然性子冷了一點(diǎn),但放在同齡的世家子弟里,除了北堂墨染,真沒人能跟他相提并論。想到言冰云的以后,言諾海真是痛心不已。
“父親,您的擔(dān)心冰云心里都知道。對于以后也自有打算,父親不必憂心。”
“宸王就那般好嗎?竟讓你舍得自己的前程和將來的子嗣?”跟宸王成親,宸王畢竟是皇室中人,還可以娶側(cè)妃小妾,言冰云卻不可以,他以后都不能有自己的子嗣。想到這里言諾海又是一番心痛。
“父親知道,兒子認(rèn)定的事就不會改了。前程,兒子自會努力,至于子嗣,家里還有其他兄弟,不差我這一個。父親不用擔(dān)心言家的香火?!?/p>
“你......唉......”言冰云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顯了,再加上有圣旨在,言諾海自知此事已經(jīng)沒有回轉(zhuǎn)的余地。罷了,好在那宸王愛慕言兒滿京城皆知,而且有他言家在,北堂墨染也不敢對言兒不好。言諾海只能在心里這樣安慰自己。
跟言諾海那邊勉強(qiáng)算講通了,言冰云才趕去了宸王府。此時(shí)天色已暗,北堂墨染剛喝完藥,坐在臥房的躺椅上小憩。言冰云剛推開臥房的門,他就從躺椅上彈了起來。
“言言,你回來了!你上哪去了?吃晚飯了嗎?我還以為你反悔了,不回來了...”北堂墨染委屈巴巴地說。
言冰云走上前,輕輕擁住他“胡思亂想什么呢,我只是回了趟家,安排成親的事,所以回來晚了?!?/p>
言冰云的聲音里充滿了柔情,讓北堂墨染一下安心了許多。
“成親確實(shí)要安排好多事,我下午跟管家弄喜帖都弄了好久,不過還好弄完了,明天就可以派人送出去了。”
“嗯,好。墨染忙了一下午,累不累?。砍燥埩藛??還有按時(shí)喝藥了嗎?”
“不累,藥已經(jīng)喝了,還沒吃飯,想等言言回來一起吃?!北碧媚镜哪樣钟行┪⑽⒎杭t。
“傻瓜,以后太晚了,就不用等我了,自己先吃,不要餓著了,知道嗎?”言冰云輕輕刮了一下北堂墨染的鼻子溫柔地說到。
“知道了,那我叫下人傳飯了?!睂τ谘员朴H昵的動作,北堂墨染心里既甜蜜又喜歡,真是越看言冰云越覺得好,自己真是太幸福了。
兩人一起在假山旁的小亭子里用的晚飯,已是春天,花園里開了不少花,偶爾一陣微風(fēng)吹過,便是一股甜甜的花香。讓兩人的心里都像抹了蜜一樣的甜。
飯后北堂墨染讓人端了幾盤糕點(diǎn),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感覺言冰云會喜歡這些甜甜的東西。果然言冰云吃了好幾塊,看得北堂墨染心里又甜了好幾個度。
接下來的這兩三天,兩人都是忙得腳不沾地,言冰云怕北堂墨染病還沒好又累著了,所以大多數(shù)事都盡量自己來,一直到成親這天也沒有好好休息過。
終于到了成親這天,北堂奕以宸王親人的身份親自來參加了兩人的婚禮,給足了宸王和言家面子。
可是剛拜完堂,北堂墨染又吐了一大口血,昏了過去。眾人見皇上在場,都沒敢吱聲。來現(xiàn)場吃喜酒的太醫(yī)趕緊沖出來給北堂墨染檢查,幾個太醫(yī)又是輪流檢查了好幾遍。最終確認(rèn)北堂墨染并無大礙,吐出來的還是淤血,昏倒也是因?yàn)榇蠡樘珎}促,傷勢還沒完全養(yǎng)好,又勞累了才會這樣,休息兩天就沒事了。聽了太醫(yī)的話,在場的眾人幾乎同時(shí)舒了一口氣,就說宸王是黃道國的戰(zhàn)神,哪那么容易倒下,都是小問題,休息休息就好了。
為了北堂墨染好好休息,剩下的環(huán)節(jié)能省的都省了,北堂奕留下來主持喜宴,在場的賓客都吃得老老實(shí)實(shí)的。言冰云放心不下北堂墨染,一直在房里陪著。
喜宴散了沒多久,就有下人來稟報(bào),門外有一位姓魏的年輕公子求見王夫。言冰云一聽,眼睛都亮了幾分,魏無羨終于來了。
言冰云親自去門口將魏無羨迎了進(jìn)來,兩三年不見,魏無羨長高了不少,不過那張笑臉一點(diǎn)也沒變。
“表哥,你真不夠意思,成親這么大的事,都沒有通知我,我到了才知道喜宴都結(jié)束了?!蔽簾o羨撇著嘴抱怨到。
“是表哥的不是,只是婚禮準(zhǔn)備的倉促,就簡單辦了一下,沒有請很多人。等墨染醒了,我一定帶他一起給你斟酒賠罪?!毖员菩睦镏?,一邊把魏無羨往臥房引,一邊說到。
魏無羨看著一身大紅喜服眉頭緊皺的言冰云,想到了日前言冰云寫給他的信“宸王他......”
“墨染今日中午在婚禮現(xiàn)場又昏倒了,太醫(yī)給用了藥,到現(xiàn)在還沒醒。阿羨,你去給他瞧瞧吧,不然我怎么都不放心?!?/p>
魏無羨看著言冰云焦急的樣子,知道北堂墨染對言冰云來說肯定很重要,也不矯情,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既然是表哥的夫君,那也就是自家人,治病這事,義不容辭。
兩人很快到了臥房,魏無羨看著床上的人,大紅的喜被和紗幔襯得他的臉色無比蒼白。
魏無羨仔細(xì)給北堂墨染診了脈,又檢查了頭部,還讓下人把白日里北堂墨染吐的血拿來看了。
“是吐的淤血,只是他這昏倒有幾次了?”魏無羨問。
“這是第二次,上次也是吐血后就昏倒了,整整一天才醒過來?!毖员普f。
“我有一點(diǎn)猜想,但造成昏倒的原因有很多,我還不能確定到底是什么原因,得再觀察觀察。目前比較棘手的還是他腦袋里的淤血,接下來的日子,我會每天用銀針幫他刺激腦袋,加快排出淤血?!?
“什么猜想?”言冰云擔(dān)心地問。
“沒什么,我也不確定,等我觀察觀察再跟你說?!?/p>
“好吧...”言冰云還是有些不放心。
魏無羨幫北堂墨染施完針便離開了,洞房花燭夜還是留給他們二人獨(dú)處吧。
言冰云看著床上的北堂墨染,有些心疼“墨染,咱們還沒喝合巹酒呢,你不要睡太久了。”
床上的人沒有回應(yīng),言冰云又說:“墨染,你今日不僅欠我一杯合巹酒,還欠我一次洞房,以后我可是要加倍討回來的哦...”
床上的人還是沒有回應(yīng)。“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同意了,以后要加很多倍的討回來。”
言冰云脫下大紅的喜服,在北堂墨染的外側(cè)躺了下來,就這樣靜靜地看了他很久很久才不知不覺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