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guī)則之戰(zhàn)-離開的他們(三)
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男人走了出來,他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眼神銳利。王印戚抬眼看去,這個男人身上的衣服花紋繁復(fù)。裝飾諸多,還有一把彎刀佩在左腰。
“這個人就是這艘船的船長吧。”王印戚心里暗暗道,他也是低下頭,做出謙恭的樣子。
白衣男子看了王印戚一眼,然后對高鼻梁說了一段話,高鼻梁不敢抬頭,低聲回了幾句。白衣男子點點頭,走到了王印戚面前。
王印戚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他只好將頭往下又低了低。以示尊敬,隨后抬起頭笑著看向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見狀也是笑了笑,他指了指自己:“烏素?!?/p>
“烏素?”王印戚探詢著看著白衣男子,白衣男子笑著點點頭。王印戚想了想,也指了指自己:“王印戚。”
白衣男子試著說道:“王……印戚?”
“嗯嗯?!蓖跤∑葸B忙說道。
烏素哈哈大笑,他轉(zhuǎn)身指著高鼻梁說道:“烏高?!?/p>
王印戚也學著說道:“烏高?”
烏高也是笑著點頭。
烏素隨后對烏高說了一段話,便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烏高對王印戚說道:“王印戚。”他指了指船身里面,隨后往里走去。
王印戚也是跟上,不一會烏高便走了目的地,他打開一扇門讓王印戚進去,王印戚走到門前往里看了一眼,房間里放著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很是簡陋,但足夠他休息。
烏高對王印戚做了一個睡覺的姿勢,便要離開,王印戚也不管烏高聽不聽得懂,說了一句:“謝謝?!?/p>
“不客氣。”烏高笑了笑就走了。
王印戚愣在原地,如同木人。
“這怎么可能呢?”王印戚呆坐在床上,目光呆滯地看著房門。“明明語言不通,他怎么會明白謝謝和不客氣這兩個詞呢?”
“難道他也是從周安國來的?”王印戚搖搖頭:“這不可能,如果他是也是從周安國來的,見面的時候就能聽懂我的話……”
“難道是巧合?”
王印戚不禁為自己這個念頭笑了出來,無論如何,都不會有這種巧合。
“算了,不去想了。先睡一覺,有什么問題起來再說吧?!蓖跤∑莸乖诖采希芸炀退?。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將王印戚吵醒,王印戚急忙起身開門,烏高捧著一個木盤站在門口。木盤上放著一杯水和一盤看起來像魚的食物。王印戚急忙接過來:“謝謝?!?/p>
烏高笑著說:“不客氣?!?/p>
“看來不是我昨晚聽錯了?!蓖跤∑菪闹邪迪?,他端著木盤走回房間,烏高也跟著他走了進來。
烏高看著王印戚,舉起右手,掌心向內(nèi),朝著自己嘴巴扇了幾下。
“一自?!?/p>
王印戚見狀笑了笑說道:“我懂,這是食物?!彼粗P子里像魚的食物,看起來只是清蒸了一下,撒著不認識的調(diào)料。
“這怎么吃呢?餐具在哪里……”王印戚喃喃著低頭在木盤中尋找,終于被他在木盤邊緣找到兩根細細的木棍。
王印戚吃驚地看著手中的兩根木棍:“筷子?”
烏高見王印戚拿起筷子表情立馬變得期待起來,這時,昨天和烏高在一起的疤痕男也出現(xiàn)在門口。
烏高回頭看了疤痕男一眼,指著疤痕男對王印戚說道:“烏巴?!?/p>
烏巴咧嘴一笑也走了進來,他也是一臉期待地看著王印戚。
王印戚疑惑地回看烏高和烏巴兩人,熟練地拿起筷子空夾了幾下,然后就朝著木盤里的清蒸魚點了下去。
烏高和烏巴兩人表情頓時變得非常失望,仿佛什么期待的場景沒有發(fā)生一樣。兩人嘰里咕嚕地說著王印戚聽不懂的話,轉(zhuǎn)身走了。
王印戚吃著魚肉,心里思考著,從現(xiàn)在的情況看,云中國和周安國可能有過交流,即便沒有,那也有周安國的人在云中國推行周安國的文化,否則無法解釋語言和用餐器具的巧合。
“是秋鎮(zhèn)他們嗎?”郁龍坐在一輛馬車上沉思著,說是一輛馬車,實際上是用八匹一種被稱作巖馬的動物牽拉前行。車廂約有二十多米長,長長的座位呈U字型,坐滿了人。他們都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郁龍。
郁龍冷靜地端坐著,他知道是自己的衣著和背包讓自己和其他人格格不入。車廂里其他人都是穿著粗布衣服,衣服上也滿是塵土,有的人身上還有小石子。也是他運氣好,對照著地圖走了不到四個多小時就走出了那座山,然后沿著這條大路走了一會就遇到了這輛馬車,因為語言不通,所以他一路上只是比劃,沒有說一句話。
而就在剛剛,他們路過一家小店時,他注意到車夫和其他人吃飯的時候,居然也用的是筷子,而且還有“謝謝、不客氣”這種周安國常用語。他立刻就想到了秋鎮(zhèn)的筆記本,記錄下云中國這一切的“賀與秋”,一定在調(diào)查的過程中,將周安國的文化也向云中國進行了傳播?,F(xiàn)在他對筆記本上的 “賀”也有了猜測,他很有可能就是和劉青有著莫大關(guān)系的賀中守。
“但是只有他們兩個的話,恐怕很難造成這么大的影響,一定還有其他人……”郁龍暗暗想著:“到了鋼巖國內(nèi)后,要好好調(diào)查一番了?!?/p>
“然后就是利用鋼巖國的勢力,尋找王印戚他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