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一站，醫(yī)院，我們要去殺人，能做到嗎?！焙谝律倥f道?！叭缓筮@把武器，拿著，一把沾著無數(shù)鮮血與靈魂的匕首，我給他起名——彼岸花?！?/p>

這是一個刃長25cm左右的匕首，比一般匕首要長一點，然后刃靠近手柄的地方有凹槽，刃中間有空隙，像一個拉長的英文字母“n”。

“走吧。”我接過匕首斬釘截鐵的回答。

“順便還不知道怎么稱呼你的名字，”????????????????????????????????????????????????????

“我沒有名字，人們稱我為惡念?！?/p>

“那，我們自己起一個名字吧，”我看了看黑衣少女的服裝，黑連衣裙黑鞋黑發(fā)，隨即說道：“我叫白，你叫黑，我們彼此這樣稱呼，如何？”

“好呀好呀，”

“我們這次要殺的，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如果殺一個人能產(chǎn)生好幾個人的惡，那我們就沒必要殺好幾個人。”

“好，”我盡力讓自己不帶情緒，只要拋棄掉感情，做事就不會畏手畏腳。我就可以扮演好壞人的角色。

來到醫(yī)院門口我們繞過大廳，走過走廊，停在了一個房間門口，里面有一張床，躺著一個孕婦。我戴著元素眼罩，感受到里面。

“我們要殺的，是她丈夫，一個城市保衛(wèi)員隊長，一個好丈夫，一個好兒子，也是一位好領(lǐng)導(dǎo)，更是一位好員工……今晚他會多一個身份，好父親。想好如何摧毀這個心愿了嗎。”

“所以你想讓我利用他的愛人，親手捏碎無數(shù)個心愿，對嗎？”

“滿分理解，事實正是如此。”

“可以，但沒必要?！闭f完我推門進去。

“請問你們是誰。”躺床上的女人禮貌地詢問著。

我沒有回答，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我甚至感覺自己的心在顫抖。

“你們是？”女人的丈夫進來了，看向我們的時候突然感覺到緊繃，后退一步，大喊道：“他們是，世界上僅剩的壞人，惡念！”隨機立即掏出通訊器，“發(fā)現(xiàn)惡念，請求支援，疏散人群，你要什么沖我來?！?/p>

說完，對方直接抽出隨身攜帶的警用棍，朝我們沖過來。

準(zhǔn)確的說，是沖向我身邊的黑衣少女。黑，紋絲未動。

正當(dāng)他從左上方打出警用棍時。

我上前一步，右手正握匕首“彼岸花”刀尖朝下，舉起匕首，與警用棍的攻擊軌跡形成一個斜角，警用棍的攻擊軌跡被改變，打空了。

隨機我正握換反握，刺向?qū)Ψ叫呐K，對方一驚，急忙后跳一步，我正欲追上去，對方橫掃警用棍，我停止進攻。

“對不起，不怪你，你也是受害者，你一定是被惡念攻擊了吧，對不起沒有及時救你?！睂Ψ綄ξ艺f道?！坝惺裁炊髟箾_我來，放過我的妻兒?！睂Ψ较袷窃诹暨z言一樣的話語。

我心一驚，隨即開始難受，這樣的人，真的該死嗎？我真的要殺掉他嗎，剛交手一回合，對方似乎知曉自己和我的差距。在他看來，或許我現(xiàn)在就像是一個把游戲規(guī)則玩的非常極限的玩家。

但是如果我不殺他，就會由黑來殺。

所以，我必須殺。

“說完了嗎，去死吧?！蔽覐娙虖?fù)雜心情故作冷淡的說道。但是，好像我的聲音在顫抖。

說完，我扔出彼岸花，目標(biāo)朝面門，隨即躬身，起跑，飛速沖向?qū)Ψ?，打出一拳，對方格擋，我隨機踢出一腳，對方急忙再次格擋，我頭一歪，方才我扔出的匕首從我耳邊飛過，對方一驚，急忙用手格擋，彼岸花插進對方手腕，警用棍撲通一聲掉在地上，我拔出彼岸花，反握換正握，一個旋身，插進對方心臟。對方后仰倒地，眼里不甘，同時我拔出彼岸花，因為，這時后方的孕婦，拿著水果刀刺過來，別忘了，我對世界的感知，不是眼睛。我右手反握切正握，向身后刺來的水果刀刺去，對方正好刺在彼岸花中間的空隙上，我手腕一扭對方水果刀直接脫手，我順手割傷對方的手腕。對方后退回去。

話說，屋內(nèi)，下雨了？

“隊長?。。?！趕快，我們，”帶頭的身形較大的人對身后一人說道，“你快去叫醫(yī)生，隊長不要死啊，我們兩個，上。”這時，我身處房間門口，走廊上有驚慌的人群，人群中冒出三個保衛(wèi)員士兵。武器是，劍。

我拾起，方才掉地上的水果刀，左手反握水果刀，右手正握彼岸花。準(zhǔn)備迎戰(zhàn)，不過我目標(biāo)已經(jīng)達成，目前的目的是怎么和黑，一起逃出去。

“笨蛋，你在干什么啊，為什么不按啊，你這個笨蛋?！笔滞蟛煌Ａ餮?，坐地上的孕婦，大喊道。

“你不是為這一天準(zhǔn)備了很久嗎？他就在你面前。你不是早就做好了覺悟嗎？”孕婦繼續(xù)叫喊。

我猛地一驚，元素眼罩探索，發(fā)現(xiàn)在剛才倒地的隊長腰間有一個裝置，解析裝置內(nèi)部，威力足以毀滅整座醫(yī)院。

那剛剛為什么不啟動？

“奇怪?！蔽乙矝]時間吐槽了，兩名劍士來到我跟前，其中一名領(lǐng)頭率先刺出一劍，我右手彼岸花正握斜擋，劍尖在彼岸花刃上劃出火花，即將碰到我的手，我松開彼岸花向上拋去，劍的軌跡也被我牽引開，同時水果刀進攻下方膝蓋，這時另一名劍士左上揮劍，我急忙轉(zhuǎn)攻為守，用水果刀擋住了揮過來的劍，擋住之后，對方的劍劃過刀刃，也是即將碰到我的手，我接住空中旋轉(zhuǎn)的彼岸花，攔住劍的軌跡，這時領(lǐng)頭劍士一個轉(zhuǎn)身，右上進攻揮來。我急忙后退回避。幾個回合下來。對方進攻過猛，我險些被壓制住。

此時我注意到，被我殺掉的隊長，身上出現(xiàn)白色光點，心愿，我極快速度跳過去，抓住心愿…此時大腦出現(xiàn)一些畫面。

“親愛的，你真的要這么做嗎？和惡念同歸于盡？”

“媳婦，為了正義，我必須這么做，因為我是世界保衛(wèi)員的直屬隊長。惡念遲早會找我，我不能坐以待斃。這個裝置威力極大。到時候我見到她就直接引爆?！?/p>

“那我怎么辦?！?/p>

“對不起，媳婦。我沒有選擇”

……

“親愛的，你要當(dāng)爸爸了，開心嗎？”

“親愛的你怎么了，不開心嗎？”

我清醒過來，我知道的哦，有了孩子，就代表有了弱點，越開心的事，越無法令他開心。

“所以，他想借我之手殺掉妻兒，由此來消除他的弱點，妻兒也肯定知道了他的想法，所以想過來送死，我說的對吧。各位。”我很平淡的說出這些話。

“你胡說，他是顧慮我們的安危，不想傷及無辜，寧可放過壞人，也不要誤傷好人。他比你們強多了，他是偉大的戰(zhàn)士。”領(lǐng)頭的劍士反駁我道。

“那請問，你說的和我說的有什么本質(zhì)區(qū)別嗎？”我繼續(xù)嘲諷。

“你這家伙?！鳖I(lǐng)頭劍士憤怒的往我這邊沖過來。

我將隊長的心愿拋在胸前，捏爆。強大的沖擊力讓所有人身形不穩(wěn)，連連后退。

“就是現(xiàn)在，黑，我們走。”我抓住黑的手，往醫(yī)院房間窗戶跑去。撞碎玻璃跳下二樓。

我發(fā)現(xiàn)，黑，很輕，非常輕，仿佛是飄著一樣。跳下二樓之后往草叢跑去。

突然發(fā)現(xiàn)一件事，奇怪了，外面沒有下雨？

“你之前真的是家里蹲嗎？”

因為我印象中我就是家里蹲，但是剛剛的戰(zhàn)斗技巧？

見我并未回答，黑繼續(xù)說道：

“雖然是我在操控你的身體行動，但是是你自己的意識在操作，你剛剛的戰(zhàn)斗方式真讓我吃驚，像什么呢？像一個非常有風(fēng)格的游戲玩家高手一樣。

“混蛋，你給我站住?！?/p>

前面領(lǐng)頭的劍士從窗戶跳下，前方又有兩名劍士守衛(wèi)擋住去路。

“我們，好像被包圍了。”我說。

“那我們殺出去吧?！?/p>

領(lǐng)頭的那個劍士落地就朝我們沖過來。率先刺出一劍。

“來幾次都一樣?！蔽覍⒈税痘ㄕ治兆⌒敝鴻M檔對方的劍尖，劍尖觸碰到彼岸花的刃身，發(fā)出金屬摩擦，滑向我的手，經(jīng)過凹槽時我轉(zhuǎn)動彼岸花，直接牽引著對方劍刃改變了對方的攻擊方式，由刺改成了橫檔。隨后我另一只手，反手握水果刀，刺向?qū)Ψ?，對方急忙后退?/p>

兩名守衛(wèi)也隨即上前朝我揮劍。

我追擊名劍士，順便避開兩名守衛(wèi)的攻擊范圍，正當(dāng)我要繼續(xù)攻擊時，天空突然飛來一把光劍，我側(cè)身躲開。

“圣子大人到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天空中不知何時立著一位白衣人，不，我并非能察覺到顏色，而是對方身上泛著光，我感知到的就是白色，踩著一大一小2把光劍，而剛剛那把光劍飛回去，形成中間大，兩邊小的三把劍，有眾星拱月之勢。周圍的三人都立在原地，還有隨后趕來的醫(yī)院里和前面領(lǐng)頭劍士一起攻擊我的一人。四人將我和黑包圍，黑依然是在原地不動，實在驅(qū)動我的身體行動把。

“罪惡深重的人，你殺害了直屬隊的總隊長，我等將判你死刑。接受審判把。”白衣人，高聲說道。

“我明白了，為什么之前我會以為下雨了?！蔽抑钢炜罩械陌滓氯苏f道。

我感知世界的方式，是通過元素眼罩，空間感知周圍的形狀，而雨滴是有形但是又無形的物體，而數(shù)量又極其龐大，

導(dǎo)致元素眼罩的過載，會出現(xiàn)很多誤差和漏洞。當(dāng)時就有點過載我以為是下雨了?，F(xiàn)在我明白了。

“你其實一直在現(xiàn)場，觀察我們，你在等，等我殺完人再跑出來消滅我?！?/p>

“血口噴人?！睂Ψ皆诳罩校德涞降厣系牡谝痪湓捑褪沁@個。隨機放出其中一個小光劍，向我飛來，圍著我的四人開始后退。想看圣子大人是如何制裁我這個殺人犯。

“又開始了，這種感覺，周圍我能感知到的物體開始出現(xiàn)缺失，光劍消失不見，但是我卻感覺到光劍朝我飛來，”計算好時機，我回憶著推測著光劍的軌道，扔出水果刀，擊中光劍的時候，確定位置，仰身翻轉(zhuǎn)身體，躲開刺向面門的一劍。

對方驚訝之時，我急忙撿起地上的水果刀扔出，雖然我知道這肯定也是徒勞，但是依然要努力一試。

我極快速度，沖向?qū)Ψ?，路過剛剛被我扔出的水果刀，身體一個順時針旋轉(zhuǎn)，手上彼岸花刃尖碰到水果刀，水果刀的飛行軌跡改變?yōu)閽佄锞€，旋轉(zhuǎn)的慣性接力刺向?qū)Ψ?，對方第二只光劍飛到身前擋住我手上的彼岸花，我身形一個翻轉(zhuǎn)，仰身躲過剛才的水果刀，水果刀飛向白衣的面門，白衣人前面的第一把光劍召回，擋開水果刀，我順手抓住水果刀，再次扔出，對方兩把光劍，一把擋住水果刀，另一把揮向我，我急忙用彼岸花格擋。但擋不住，我只好放棄再次接水果刀，而是選擇后退回避，對方兩把光劍在身邊旋轉(zhuǎn)，也并未追上。

“這兩劍，一把名為 ‘正義’，一把名為’善良’，我腳下的大劍，名為’真理’，今天我以正義之劍消滅你。讓世間永無邪惡。”

“凈說一些聽不懂的話。”

“十二個，你知道嗎，你是第十二個，被惡念迷惑的第十二個人，惡念總是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迷惑普通人，讓普通人成為她的犯罪傀儡，但是，你看起來是最清醒的，但是正因為你是最清醒的，所以顯得你很迷惑，甚至愚蠢?！?/p>

“哦是嗎？即使我知道是錯的，那我也要堅持。真是謝謝你的耐心教導(dǎo)。”

“我懂了，你并非舍棄善良和正義，看來真正適合你的是，真理之劍！”白衣人，兩把光劍立在身邊，腳下大劍開始消散，隨機在對方頭頂聚合。

“心愿聚合。”周圍無數(shù)個光點開始向?qū)Ψ筋^頂聚合，這個能量我開始有點承受不住，比我更先承受不住的，是我的元素眼罩， 開始出現(xiàn)漏洞， 而且越來越多，得快點逃。

“黑？”我喊了一聲，因為，我現(xiàn)在，無法動彈，黑好像不動了。

黑轉(zhuǎn)身背對著我，但是，我并不是用眼睛在看世界。

“你在哭？”她并未答。

“為什么？”我繼續(xù)追問。

“綻放！”對面的圣子跳起來，扔出一個大光點，光點隨著移動開始像蓮花一樣綻放。

感覺時間的流逝開始變緩。

“黑你在干什么啊黑，”解析不出大光點的成分，并且我的元素眼罩開始發(fā)燙冒煙，關(guān)閉元素眼罩，我收回自己身體的控制權(quán)，扔掉元素眼罩，直接大喊，“你快跑啊?！?/p>

“夠了，我好累，謝謝你幫我，我來擋住 你逃出去吧?！甭牭胶诘脑?，我心里頓時覺得難受，有什么理由不愿意和我說嗎？你會死的你知道嗎？

“怨念聚合?！?/p>

“不！你給我住手啊黑?！蔽医弑M全力的大喊。但是我視野里沒有任何東西，沒了元素眼罩我真的寸步難行。

隨即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伴隨著巨大空氣空間碰撞的噪音，仿佛過了很久，但又仿佛時間暫停了，真震擊心靈的聲音，又仿佛無比安靜，??？難道我也失聰了嗎。不知道過了多久，又像是時間非常緩慢的一瞬間。

“黑你不要死，我不準(zhǔn)你死?！?/p>

“黑，說好我保護你的，我們的旅程才剛剛開始。”

“黑，你快回答我啊?！?/p>

“黑……”

反應(yīng)過來。

我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或者說不陌生的地方，因為這里就是我經(jīng)常夢到的，懸崖邊，旁邊有個熟悉又陌生的小孩。

“這里是？”我壓抑著心里的焦慮問旁邊的小孩。

“這里是你的世界啊。”小孩說。

“我的世界？那你是？”我疑惑問。

“我就是你啊”

“?。俊?/p>

“我是你的潛意識，你努力想想，你真正的目的?！?/p>

“不能直接說嗎？”

“因為我是你的潛意識，我提示你其實是你自己給自己留的暗示，而我直接告訴你的方式就是你想起來。”

“對了，我能看見？”

“你終于意識到了，你其實可以看見東西。只是你自己以為自己看不見而已。”

“為什么會這樣呢？”我心想。然后看了一眼懸崖下面，什么也沒有，沒有夢中的混沌。

我猛地站起身，“我明白了，我想起來了?！?/p>

“世界上，有無數(shù)的規(guī)則，都是人類定下的規(guī)則，如果看透規(guī)則就會利用規(guī)則，甚至影響規(guī)則，但是規(guī)則之上有不變的法則，引力，慣性，燃燒，速度，能量。如果看透法則，則可以利用法則。甚至……”

“影響法則！”我們異口同聲說道。

對方頓了頓，繼續(xù)說道

?“類似于游戲世界，如果游戲里的規(guī)則你玩的熟練之后，會想著如何超越規(guī)則，利用自己的技巧在規(guī)則的約束下，打出超越規(guī)則的操作?！?/p>

“我的真實身份是，規(guī)則的研究員。”

“但是你現(xiàn)在在追求研究法則。”

“那為什么我會失憶，會失去視力?！?/p>

“法則是規(guī)則之上的東西，你想用比我們低的規(guī)則解釋法則。那是必然解釋不了?！?/p>

“當(dāng)我看到一個東西，不存在于你的世界里的東西，甚至是高于世界凌駕于世界之上的東西，你想盡一切辦法想記住他，但是你腦海里沒有能夠與之匹配的形狀，顏色。因為形狀與顏色，低于我們自身維度，所以你最終怎么也記不住這個東西，就算你搜索完腦海里所有的經(jīng)驗知識，你也記不住這個東西，直到失憶，因此，你以自身為媒介，想真實體驗，用自己來記住這個物體，而你眼前的混沌，你以為你是盲人的原因，正因為你在這個混沌里面，沒錯，這個混沌的物體就是法則的真面目?！?/p>

“我失明失憶的原因，是因為我身處法則的核心附近，周圍任何能接觸能感知到的所有概念我都無法記住。”

我們異口同聲說，“而法則的核心，就在腳下的深淵中，剛剛的世界，就是這個法則之下的世界，真實存在，但是又是虛假的世界。”

小孩，笑著，慢慢消散，“你成功了。去完成你內(nèi)心想做的事吧?！?/p>

我轉(zhuǎn)身，跳進深淵。

“法則?！?/p>

“黑，等著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