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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同人】最后的夏天(七)

2022-09-23 15:43 作者:好吃的米團團團團  | 我要投稿

寫在正文之前:

第一個小起伏。順便一提,三部曲該進入第二部談生活咯。

正文:

在第一次給謝文斌補課后,又是連著兩天補習,雖然也有些快樂,但確實也把劉子君的那點兒語文功底、閱讀存貨掏空了。待到約定好三天一篇作文,寫完就幫他改后,劉子君便回了家。雖然才過去三天,但格外的累。今天剛回到家,劉子君便索性往床上一躺,連劉爺爺喊他都沒聽見。

“子君——子君——”又是幾聲呼喚,劉子君才揉了揉臉,看向爺爺。

“咋了爹爹?”

“明個兒吃酒去,恁個去?花兒家表姐結婚,你要不去,也莫得關系?!?/p>

“?。窟€有這回事兒?花花沒跟我講誒?!?/p>

“才講的。明晚吃酒,她家兩老明早也回家來?!?/p>

“好,那我問問。我應該也去吧?!?/p>

“好,好。”

目送爺爺走下樓,劉子君便拿起手機問起花花。

“你表姐結婚?我爺爺說我們明天也要去吃喜酒?!?/p>

“啊,是有這回事來著,誒嘿。”

“誒嘿你個頭,你怕是忘了吧!”

“嘿嘿。”

劉子君掐了掐眉心,手機一甩,算了,睡到明天再說。

哪有什么忘了,明明我也才知道這回事嘛……花花翹著腳,狠狠踩在板凳上。她想了一想,又跑到門外,喊起來:“奶奶——來幫我個忙——幫我挑下衣服誒?!?/p>

翌日下午,剛和劉子君發(fā)完消息的花花來到了新郎家。事實上新郎也不過是鄰村的一戶人家,按習俗來說,女方親屬不該現在就來,但男方家人手不夠,索性就讓他們小孩子也一并過去幫忙。

而她就是幫忙放禮炮的,算花童嗎,也不知道,畢竟從沒經歷過?;ɑò底韵胫?,卻站在了一排人的首部。她是第一個放禮炮的人,視線穿越茫茫的田野和樹叢,卻在心急如焚中望不到婚姻的終點——新娘遲遲沒到。

今天天氣并不算好,上午中午尚且烈陽高照,下午兩點就開始陰霾滿天。三點下了場雨,新郎家院子里還未撐起大棚,裸露在外的桌子都濕了一遍?,F在是臨近六點,水汽順著每個人的心情往上爬,從深不見底的泥土中爬成稻草的露珠,從高聳外延的檐角爬成少女頭上的水滴。

滴在眼睛里,成了她閉眼的理由。

上午看到父母回來的時候,她并沒有驚喜。當然,提前得知消息的人哪會有驚喜的感覺,更何況這次回來他們也沒打算長住,基本上參加完婚禮,當天晚上就要再走?;ɑx小園的頭發(fā),也不多說,只是看著他們一人一個沖到父母的懷里,微微笑了一下。

“花兒,吃過飯帶你弟弟妹妹去你姐夫家?guī)兔?,我們下午再去?!蹦赣H夾了一筷子菜,放到謝文斌的碗里。

“行?!边@頓飯是花花做的。

實際上婚房布置上,沒有多少小孩子能做的事兒。無非是幫忙吹氣球,亦或者打掃兩下。而這些事兒在他們到來之前便也已經完結,帶著弟弟妹妹先一步來到姐夫家的花花,只能微笑著坐在安排好的座位上,扯著兩個孩子,端正地發(fā)呆。

在客廳里坐是種受罪,僅有的兩個風扇一個對著幫忙切菜的阿姨們吹,一個給先一步到來的嬸叔們吹。

所幸新郎官沒有忘記自己未來的表妹,安排花花三姐弟到一樓角落的小房間——房間里逼仄,卻有空調??照{下放了七八個盆,盆里都是些涼菜。冰箱放不下的菜就全借著空調的涼氣保鮮,木制的床板稍微一坐就嘎吱作響。

這就是表姐未來的家么?;ɑㄏ?。

電視機是老式的,而且沒法兒看。雖然裝了無線網,可不會有人提醒她密碼?;ɑò贌o聊賴地將手機丟給謝文斌,相比于她,小孩子好動的天性更加無法忍受無聊。

她撐著下巴,桌子前是一扇格子窗,窗里側糊了半片彩畫,以前興許是整片,她不知道。新郎官家正門前是一大片田野,后方卻是他人家的院子。南低北高的地勢讓花花只能仰望窗戶外另一戶人家的大門。樹枝分割開的天空里,一半是灰沉沉的,一半是彩熠熠的。但沒有一片是屬于她的。

上周填志愿的時候,她自己一個人去的學校。那天正好是謝文斌他們小學的最后一天,奶奶去了學校接他們?;ɑㄑ垡娭鋼矶恋娜巳?,他們像一簇簇飛蛾撲進學校,機房外坐滿了站滿了焦急的家長。這是頭一次,她不敢和朋友、同學打招呼。平等最為關鍵的是對等的地位。還有相同的人數才對。花花默念著。

雖然同學們都很友善,朋友們都很關心她,但在這種日子里,在所有人家長都在場的情況下,讓一個十七歲的女孩兒去面對紛至迭來的同情是種莫大的侮辱。

花花走向學校的門口,但沒能走出生活的圍困。爸媽雖然沒有來,但早已為她劃定了能夠選擇的范圍。成績的打擊更是為她蒙上窗戶,按照自己父母的想法,她會一輩子守在這個省份里。

一輩子……一輩子嗎?花花仰著頭,耳邊是謝文斌謝小園兄妹倆的交談聲,她從窗外樹的根部開始觀察,自下而上,紋理像戈壁灘的巖棱,鋒利而粗糙,它們一同經受了風的沖刷。如果不細究來歷,那長江江畔的風里,應該也含著西北戈壁的牧歌。

這牧歌被一場雨逐漸澆滅,三點的雨,還真是有些惱人。明明再過一兩小時新娘就要來了,偏偏下了場雨,打濕了田壟小路不說,還加重了工作量,壞了不少人的情緒。

花花嘟囔著,卻拉出一抹笑容。

可是這又如何呢。心情壞了的人我并不熟識,外面的桌子不需要孩子重新抹,田壟是表姐和她親弟弟需要走的路。起碼在沒有太陽的日子里,有一場雨,一場可以激發(fā)所有山與木的雨,也不錯。嘿,還不如多下會兒。

花花發(fā)著呆,靜等到雨停歇,又等到被喊出去嚴陣以待地放禮炮。

云朵在霧蒙蒙的天氣里也成了累贅,被天空排擠在一邊,壓著山峰。連綿的山巒氤氳,忽然一個小小的黑點從遠方放大。身后突然有個嬸嬸高喊著“來哩來哩”,花花驟然感覺手上的禮炮粘得更加緊。

確實來了,花花心想著。新娘的身后跟著大片的人,都是來吃酒的,亦或是看熱鬧的。鄉(xiāng)下村子里確實消息傳遞快。一群人像是被裝在瓶子里的水,稍稍滴入一點色彩,就會攪得滿瓶都是。沒有人可以在一成不變的生活中扭曲,尋求一絲絲異常的樂趣就成了看熱鬧最核心的滿足感。喜事如此,喪事如此。

新娘一步步走近,走在田壟小路上。她的弟弟托著婚紗的尾,蓬松的白紗上沾了星星點點的泥塵。直到走近新郎家,花花猛地一扭禮炮的根部,彩色的塑料片應聲沖出,“砰砰砰”的禮炮聲接連響起,塑料片在頭頂盤旋,隨后落下。支撐不起的風將它們送到了每一寸泥土中,以及花花的頭發(fā)上。所有人都順著新娘的步伐走進里堂,觀看新人敬酒的戲碼。劉子君悄然走到她的身后,拍了拍扭過頭的少女。

他拾起少女秀發(fā)上唯一的一點塑料彩片,說:“好了,現在沒了,一起走吧?!鄙倥剡^頭,他的手上是最后一片沒有深埋進泥土的工業(yè)造物。

花花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說起來,我爺爺沒給我講我坐哪兒……”劉子君撓了撓頭,看著逐漸分散尋座的眾人,有些不知所措。

“來,你跟著我啦?!被ɑɡ∷母觳玻瑢⑺丛诹嗽鹤咏锹涞哪菑堊琅?。自己也在旁邊坐下,屋內的謝文斌、謝小園連忙小跑過來,跟著坐在一邊。

“按理來說應該是男女方親屬、普通朋友啥的分開的。但是在鄉(xiāng)下就沒那么多講究了。我姐夫他們算了下,小孩兒不多,就干脆未成年人全丟一桌啰?!被ɑǔ榱藦埣埐亮瞬粮觳采系乃?,解釋道。

“原來如此?!眲⒆泳﹃掳汀?/p>

“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在外面吃喜酒?!?/p>

“外面是什么意思?”

“屋子外的意思。好了,看你表情就知道你要說什么。我爸家也是在農村,很正常。只不過那次去村子里吃喜酒,都是在內堂的。那戶人家是新裝的房子,你懂吧。所以各個房間都還沒搬進家具,在里面擺酒席擺了十桌。”

“所以我是第一次在這種院子里,頭頂著大塑料棚吃飯?!?/p>

花花聞言,抬頭望了望棚子:“都有一點積水了,你說要是那個東西扎破這一塊兒,會怎么樣哇?!?/p>

“我的建議是別。畢竟水洼在我腦袋上?!眲⒆泳沽吮_水。

“嗯哼,如果不是這樣我就不扎了。”

少年瞥了一眼身旁的少女,問:“說起來,何洛他們不來?”

“他們?yōu)槭裁磿???/p>

“唔,我看你們關系都很好,以為你們幾家都很熟?!?/p>

“倒也沒有啦,他們幾個和我都是小學初中同學,所以才近。每年暑假寒假回來又都湊在一起玩兒。實際上呢,除了我以外,他們仨都是前面那個莊子的?!?/p>

“原來如此。那為啥我家會被叫來?”

“啊——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什么?”

“我奶奶和你爺爺可是老朋友了,我們兩家以前經?;ハ鄮兔?,我聽我爸說過。合作社那會兒,村子里第一任生產隊隊長就是你爺爺,他經常幫我家忙的。后來我爺爺走后,為了避免閑話,就都是我爸去和你爺爺聯(lián)系,還有你大伯,他和我爸是同學誒。”

“這我還真沒聽過。嗯——”

“甚至算是聞所未聞了?!?/p>

“不過嘛,我爺爺沒說,大概也因為沒什么吧?!?/p>

“唔,可能是吧。不過我奶奶經常讓居委會的阿姨們給你爺爺送東西,明明她自己整天閑得很,卻從不自己去,也真懶。”

“別,也不能這么說。也許謝奶奶有自己的事兒呢,或者什么別的原因?!?/p>

“誰知道哩?!?/p>

“唔,上菜了,行了別說了,我快餓死了。為了晚上這一頓,我特意中午都沒吃。”

“哈?真有你的,嘻嘻。那你快吃吧,我反正不怎么餓?!?/p>

花花只是夾了一筷子涼菜,慢慢嗦著。劉子君確實沒吃午飯,一桌子小孩兒統(tǒng)共也不過八個人,這一桌菜絕對是吃不完的,索性也就放開了吃。這一筷子那一筷子,連湯帶油,囫圇地吞下了一整碗的紅油牛肉。剛喝完一杯飲料,他余光一瞥,放下筷子。

“你咋不吃哇。”

“我不餓呀?!?/p>

“唔,行吧。文斌,你也多吃點兒,小園也是。說起來作文昨天布置的,只剩兩天咯。希望不要像第一篇那樣?!?/p>

謝文斌正吃得歡快,突然手僵在半空,訕訕地笑了笑。

花花輕輕拍了下少年:“吃著飯呢,別說這種掃興的話。”

劉子君馬上閉上嘴繼續(xù)吃飯,瞄了一眼也動起筷子的少女,沒好氣地嘟囔著:“不是不餓么你?!?/p>

花花確實不餓,大概吃吃歇歇磨蹭了十幾分鐘,她就徹底放下了筷子。這邊的菜還在不停地上、不停地撤,她卻放下手機,一會兒望著田野與山,一會兒望著里堂與人。

又在發(fā)呆了啊,今天她的狀態(tài)不太對勁。劉子君吞下一口豬耳朵,側過頭來,仔細打量起少女。素雅淡綠的裙子上點綴著幾朵潔凈的白花兒,柔和的色彩卻正好和她白皙的皮膚交相映照,一綹頭發(fā)被風吹到而后,她轉過身在望著山。劉子君望著她,她在山的眼前,鼻梁架住了山木的脊椎,看得見摸不著的水霧尤其特殊地罩在她的頭上,像一捧紗。

遠處的山峰頂上有收斂一半的光,像是被拽在空中的鳥兒。少年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站起身來,向里屋走去。沒過一會兒,他走了出來,少女仍舊一動不動。他輕輕喚了一聲“花花”,她這才落寞地轉過頭。

“怎么了?”

“走?!?/p>

劉子君不由分說地拉起花花準備往走出院子,新娘新郎正在每桌敬酒,作為新娘一邊的長輩,謝家父母也理所當然地跟在一旁。因此,少年少女的動作全被他們看到。花花父親當即走過來問:“花玲,你干嘛去?”

花玲?劉子君瞥了眼驟然繃緊的小手,向花花父親點頭問好:“叔叔好?!庇洲D頭看向花花:“花花,廁所到底在哪兒呀,要不我自己去找?”

花花沒有說話,先是看了眼自己的父親,再望了眼劉子君,指著旁邊的小路說:“他上廁所,不認路,我?guī)ァ!?/p>

農村的廁所除了自己家里有以外,一般都會在房子不遠處再修一間旱廁。

花花父親挑眉望了眼房子,問:“里面的不能用?”

花花說:“里面有人。我就帶他去前面那間了?!?/p>

中年男人聽罷,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說:“動作快點兒?!?/p>

花花點點頭,只不過她的父親卻看不到。

劉子君看了眼一臉平靜的花花,手上稍微用力,抓住了花花的手,一言不發(fā)地帶著她從另一條小路上走到大路旁。這條水泥路是從上街那條路延伸出來的,說白了,都是為了方便村民才走的,因此格外寬敞。

他沉默地走著,女孩兒也沒有多問,直到看不清新郎的家,她才開了口。

“很無聊吧?!边@是確信的口吻。

“是啊,所以我們出來了,不是么?!边@也是確信的口吻。

劉子君輕輕放開她的手,快步走前幾步:“說起來,回到這兒我都沒仔細看過這兒的風景,之前每天陽光普照,我都沒注意。這一下雨,清新多了,風景都變得有些好看了?!?/p>

“是嘛……其實看多了,也就那樣吧?!?/p>

“那幸好我看得不算多呢?!眲⒆泳χ?,退后,和花花并肩走。

“謝謝。”

“突然這么客氣讓我不太適應?!?/p>

“我之前不都是這樣的嘛?”

“所以我一直都有點不太適應?!?/p>

“我這叫有——禮——貌?!?/p>

“呵——謝什么,把你從那無聊的苦海中拉出來嗎?”

“不——”花花停住,“是謝你對我爸那么說?!?/p>

“沒什么好謝的,嚴格來說我可是在撒謊呢?!?/p>

“這有什么,誰都會撒謊,不是嗎?”

“是的。只要不騙我,我才無所謂撒謊?!?/p>

“我也這么想的?!?/p>

“那么,出來要干嘛呢。”

“吹吹風,看看山,聽聽蟬鳴蛙叫,做什么都可以。我看你好像格外不想在那兒,所以我想,出來應該干什么都可以吧?!?/p>

“是的呢。里面真的很悶?!?/p>

“悶?可我們是坐在院子里?!?/p>

“但是我們仍然在一堆人之中,在那個與我無關的婚禮喜宴中?!?/p>

“好歹也是你表姐,不能說無關吧。”

“嘛,差不多那個意思啦。”

“嗯——”

突然,劉子君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他劃拉了幾下屏幕,確定了某些事情,花花盯著他的臉,看著他的嘴角上展出一點笑意。

少年轉過頭,又轉回來,環(huán)顧著四周。云朵有點兒像蛋花湯里的蛋花,無規(guī)則地散落在空中,稀稀拉拉,一邊沾一點兒。太陽的光只能在西南邊瞥見微微的柔和,連綿的灰霜附著在云朵的肚皮下,它們成排,運輸著天色。

劉子君興奮地抓住花花的手,迎著一點兒風和微微的雨滴快走乃至慢跑起來。

“你干嘛吖!”劉子君沒去看少女的臉龐,嫣紅的霞彩貼在她的腮上。

“呼——你看下時間?!?/p>

時間?少女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迅速報了出來:

“19點04分,怎么了,你還沒回我話呢?!?/p>

“天氣預報說,今天落日是在19點16分?!眲⒆泳⒘藘上拢局鄙碜?。他的背后是在縫隙中掙扎刺出的紅光,緩慢且鎮(zhèn)定地消解著周邊的灰霜。

“就算是陪我任性也行,走——”

“我們去追尋太陽?!?/p>

他笑著,手指向背后。

于是她便仍由少年拉著跑了,跑向看不到那場無聊、壓抑且無趣的婚禮的地方,跑向另一座山頭,跑向吹得到風的地方,跑向俯瞰著成片連野的農田的地方。樹木的枝頭沁出一場雨,淅淅瀝瀝地下在他們頭頂。劉子君踉蹌了一下,又抓住旁邊的樹干。這是一個小土坡,算不上山。

花花跟著他,走到了小土坡的頂上。遠處的一切都成了畫中的景物,劉家的屋子,奶奶家門前的樹,新郎家前面的稻田,腳下一戶人家的屋頂,排列的電線桿插在路旁。山巒沒有言語,所有的東西都在這場暗沉的交鋒中化作風。席地而來的涼風吹亂了少女的頭發(fā),吹開了少年的劉海。

劉子君拿出手機,擺弄了兩下,眺望著底下的風光端著手機。

“干嘛呢?”花花輕聲問。

“我就是覺得,這么好的風景,不拍幾張照片,發(fā)個朋友圈什么的,太可惜了?!?/p>

花花蒙蒙地笑出聲,清靈的聲音像是在耳邊撓著什么東西,隔得不遠,又有些不近。大概是水汽太足了吧,耳朵都要塞住了。劉子君心里想著,擦了擦眼鏡。

他繼續(xù)拿起手機,翻到微信朋友圈,點開右上角小小的攝像機圖標。

“喔,真的要發(fā)嘛。打算寫什么話呀?”花花探出小腦袋,瞅了眼他的屏幕。

“其實不寫也行吧。唔——還是寫點兒吧。”

寫點什么呢。劉子君望了眼遠處的山,又看了眼眼前的人,快速地按著手機。

“三點下了場雨,

四點停的。

五點我走出門外聽喧鬧的鞭炮,

六點坐在桌邊擁擠出一頓喜宴。

六點四十我們走出他人的婚禮現場,墨色的山浸泡在淡藍的云和水汽中。

有個女孩兒問我要去干嘛,我說,七點十六分日落,

我們去追尋太陽?!?/p>

他的手指驟然一停,臉龐邊湊出的熱氣讓他意識到女孩兒一直在看著。倏忽間,一直白皙纖細的手伸過來,為他點擊了發(fā)表。

他轉頭,看到了最后一束光從少女的發(fā)后迸發(fā)。她順著少年的目光看過去,一前一后,并排望著。

少年說:“現在是19點14分,運氣不錯?!?/p>

“這是我們追到的太陽?!?/p>

“還有兩分鐘的時間,去享用它?!?/p>

少女沒再回話,只是仍由山頂的風亂舞,看著最后的落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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