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再建奇功

申總開著路霸趕到市政府辦公室門前，陶副市長正在門口等著他。陶副市長和申總握手說：“請您到我的辦公室坐吧。”

申總坐下沙發(fā)，接過陶副市長遞上的涼茶：“陶副市長您身為常務(wù)副市長，日理萬機，今天怎么有時間找我私下聊天?。俊?/span>

陶副市長微笑說：“聊天也是工作啊。上次我倆看望慰問的那個冰雹災(zāi)區(qū)黃花鄉(xiāng)牛坡村真是禍不單行，還沒等他們緩過氣來，緊接著又遭遇滑坡，幸好事先跡象明顯馬上組織轉(zhuǎn)移，遭受損失不大，但那個地方不再適合居住。最近國家民政撥款，加上地方財政支持，還有一些外出打拼成功的老板們對家鄉(xiāng)資助，加上各家自己出點錢，多方共同出力籌資，準備全村都搬到山?jīng)_口河邊，重建新的村莊?！?/span>

申總高興地點頭贊賞：“聽說他們連吃喝用水都很困難，搬家重建好啊?！?/span>

陶副市長拿出幾張打印稿，交給申總說：“這是牛坡村的村委會和村民代表們的建議書，他們?nèi)?/span>體村民聯(lián)合簽名，一致要求請你申總出面，幫助承擔(dān)新的村莊建設(shè)。”

申總收起笑容問道：“他們村里自己沒有建筑工匠嗎？我最近接到兩個大型工程項目，如果再承擔(dān)牛坡村新農(nóng)村的重建，恐怕人力精力物力各方面有點來不及，那可怎么辦呢？”

陶副市長點頭說：“我也考慮到這點?？墒谴迕駛円辉僖笪野堰@份聯(lián)合簽名單復(fù)印件交給你。迫切希望你能夠答應(yīng)他們的重建工程。據(jù)了解，他們村民中只有打零工的泥水匠，沒有全面負責(zé)施工的設(shè)計監(jiān)理人才，游兵散勇不能保證工程質(zhì)量，對其他工程隊也不信任不放心。其實曾有過其他建筑隊老板上門，主動要求承擔(dān)重建工程的，但他們一律都不答應(yīng)。”

申總撓著后腦勺說道：“這還真是個難題呢。根據(jù)目前手頭工程，不能答應(yīng)給他們幫忙，可又看在感情上不好意思拒絕，真叫我左右為難啊。”

陶副市長微笑說：“你先不急，考慮兩天后再答復(fù)我，再給鄉(xiāng)親們回信。山?jīng)_口河邊新村址，距離老村莊有十多里路程，重建時期恐怕還得風(fēng)餐露宿好久時間，條件相當艱苦。”

申總站起身來交代說：“我和助理們商量一下，再給您回話吧?！?/span>

陶副市長點頭回答：“那也行！我等您回音?！?/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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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坡村頭場地上，村委會劉主任正在講話：“各位父老鄉(xiāng)親們，我們迫切希望的申總，毫不計較重建工程盈利少，親自帶技術(shù)員過來牛坡村。大家都要求跟隨申總掙點幫工錢，還有的想跟著學(xué)點建筑技術(shù)，這些愿望都是好的，我要強調(diào)必須聽話，勤奮勞動。下面請申總作指示?！?/span>

申總搖頭擺手：“我補充兩點，一是要注意安全，戴好安全帽。二是聽從技術(shù)員安排，保證工程質(zhì)量，不能偷工減料坑鄉(xiāng)親?！?/span>

村主任接著講：“每天只能安排十五個幫工。工匠師傅每天三百塊錢，幫工每天一百五。輪流上工地讓大家都賺點錢。今天從一組開始剛好十五個勞動力。我們出發(fā)了！”

一組村民有的騎電動車，有的騎摩托車，還有的騎自行車，一支建筑隊伍從村頭出發(fā)了。

還有幾個一組村民呆立場上：“我們沒有車子騎?！?/span>

村主任問：“你們連自行車都沒有嗎？”

幾個村民說：“自行車讓孩子騎著上學(xué)了。”

申總坐在路霸車子里招手：“沒有車子騎的，那就上車來吧?！?/span>

村主任詢問一個中年婦女：“你挺著個大肚子，怎么幫工呢？”

中年婦女哭喪著臉：“老公有病正在吃藥。再不掙點錢，吃不上藥了?！?/span>

申總吩咐：“關(guān)好車門出發(fā)了。就讓大妹子幫我們做中午飯吧?！?/span>

中年婦女連連點頭：“感謝申總大恩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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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下班了。上午坐車來的幾個村民站到路霸車子周圍，等候申總載著他們回家。申總打開車門：“鄉(xiāng)親們上車吧！”

申總開車返回村莊。剛要進入山口時候，突然熄火。

村主任忙問：“怎么回事？咋會突然熄火了？”

申總重新打火，可是怎么也啟動不了馬達。

村主任著急地問道：“沒汽油了嗎？”

申總看著導(dǎo)航儀小屏幕，上面閃動著紅色問號，并鳴響警笛。

村主任反問：“申總，您這車子到底是警車，還是民用車？”

申總鎮(zhèn)定地點頭：“當然是民用車啦！請車上的三只手馬上歸還贓物！”

村主任莫名奇妙地問道：“既然是民用車，怎么這又破案捉賊了呢？”

申總大聲吼叫：“你們都不承認是吧，那么全都下車去！然后聽口令，一個一個重新上車檢驗。”

申總打開車門：“下車吧，不會把你們丟在這半路上的?！?/span>

車里人只好一個個下車。

最后有個年輕男子坐在位子上不肯動彈。

村主任扭頭說：“三晃子，你咋不下車呢？”

三晃子使勁掙扎，怎么也不能起身。

申總吼叫：“三晃子，快把不屬于你的財物歸還失主吧！”

三晃子慢吞吞地拿出兩張紅色百元鈔票來。

村主任厲聲問道：“你剛才偷誰的錢？”

車門口的中年孕婦哭喪著臉：“三晃子，你這遭天轟雷劈的混蛋，居然偷我準備給老公買藥的兩百塊錢？”

三晃子把兩張百元鈔票遞給車門口的中年婦女，羞愧地說：“二嫂，對不起，剛才鬼迷心竅，差點讓你折財了?！?/span>

申總說道：“大家都上車吧?！?/span>

村主任頓感興趣：“您這路霸車子哪里制造的？居然快速準確破案，實在太稀奇了！公安局怎么不收購回去呢？”

申總仰面大笑：“玩笑，偶爾碰巧罷了。”

村主任一本正經(jīng)地辯駁：“偶爾碰巧？怎么不碰到你頭上，也不碰到我頭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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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八點鐘，二組村民來到村頭場地上集合。

二組仍然有幾個村民沒有車子，跟著村主任擠進申總路霸車子里坐著。一組二嫂也跟著上了路霸車子坐好。

申總關(guān)好車門，啟動馬達?？墒窃趺匆矄硬涣笋R達。

村主任坐在副駕駛座上，扭頭朝著后面叫嚷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申總這臺路霸車子可不一般，破案神著呢！不信問問二嫂，昨天就破獲一起盜竊案。哪個三只手偷了人家財物，路霸看得一清二楚。人在做，車在看，快點交出來，不然車子走不了，耽誤工時誰敢負責(zé)？”

車里坐的幾個人，你看著我，我盯著你，互相審視猜疑著。

二嫂說道：“申總，請你再試試，看樣子今天沒有三只手的?！?/span>

申總反復(fù)啟動幾次，仍然啟動不了馬達。

劉主任著急地：“看來這路霸車子也經(jīng)不起表揚，剛夸它幾句就擺譜翹尾巴了。是不是超載了它要罷工，我進城里走親戚，看那電梯超載了就提醒罷工?！?/span>

申總說道：“那就一邊下人，一邊看情況?！?/span>

最后劉主任說：“現(xiàn)在該二嫂下車了?！?/span>

二嫂艱難地下車去，站到車門旁邊。

申總打火，一下子啟動了馬達。

有人叫嚷：“二嫂你頂兩個人體重，說不準是雙胞胎呢?！?/span>

車外只剩二嫂一個人了。她急得額頭冒汗拍打車門：“申總，讓我上車吧，我得給大家做中午飯菜呢?！?/span>

二嫂上車剛要坐下，原本轟鳴的馬達突然一下子熄火。

劉主任說：“為了大家趕工，二嫂受點委屈下車吧。萬一中午沒飯吃，我打電話叫人家送饅頭過來?！?/span>

二嫂沮喪地下車，惡狠狠地拍打車門：“狗屁車子，欺人太甚！”

一個男人騎著摩托車從路霸車旁駛過。

劉主任連忙大聲叫喊：“劉老幺，你把二嫂帶到工地去吧?！?/span>

騎摩托車的劉老幺停車，載上二嫂一溜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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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懲惡揚善

牛坡村異地搬遷重建工地上熱火朝天，技術(shù)員建筑工匠幫工們來回穿梭，他們開動攪拌機，往地基坑槽里擺放鋼筋籠子，人力翻斗車往地基坑槽里鋼筋籠子空隙間傾倒混凝土，工人們拿著棒式震動器插入鋼筋籠子空隙間，把混凝土填充得嚴嚴實實的。

工地旁邊臨時搭建的帆布蓬廚房里，二嫂匆忙擇菜。

一個青年男子打來兩桶清水。

二嫂感激地：“感謝表弟。”

青年男子轉(zhuǎn)身離開：“應(yīng)該的，不用謝。我去上工了。

青年男子路過涼棚路霸車子旁邊時，路霸鳴笛幾聲。

二嫂感到奇怪：“我昨天從它身邊穿來穿去，都沒有鳴笛呢？”

青年男子快步離開：“這車子具有防盜感應(yīng)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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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眼間快到中午吃飯時間。

劉主任茶杯里沒有水了，準備到臨時廚房里倒開水。

涼棚里的路霸車子接連發(fā)出急促警報聲。

劉主任走到?jīng)雠锫钒攒囎优赃?，感到驚奇：“路霸叫喚什么呢？難道你也餓肚子了嗎？”

路霸車子警報聲越發(fā)急促。

劉主任更加好奇：“路霸你到底叫喚什么？”

路霸車子警報聲陣陣震耳欲聾。

劉主任搖著頭不予理睬警報聲，漫步走到帆布蓬臨時廚房里，大聲問道：“二嫂，今天中午吃啥菜啊？”

臨時廚房里沒人回音。

土灶里柴火轟轟，鍋里大米熬成黑鍋巴。

劉主任驚異地叫喊：“二嫂，二嫂，你在干嗎？”

劉主任一邊叫喊著二嫂、二嫂，一邊退出灶膛里的柴禾潑水滅火，接著把大鐵鍋里的黑鍋巴鏟出來，扔在帆布蓬外邊地上。

劉主任趕緊走進里間值班室，發(fā)現(xiàn)二嫂仰面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大腿旁邊棉被上滲透著點滴鮮血。

劉主任趕忙轉(zhuǎn)身跑到工地上找到申總：“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出大事了。”

劉主任拉著申總趕到臨時廚房里，緩和情緒說：“二嫂她休克了?！?/span>

申總急忙問：“二嫂她人呢？”

他倆在值班室里看到二嫂仰面躺在值班床上奄奄一息，大腿旁邊棉被上滲透著鮮血。

申總鎮(zhèn)定地：“估計二嫂馬上就要臨產(chǎn)了，立即送她到醫(yī)院去生產(chǎn)。”

劉主任焦急地：“可是怎么送她到醫(yī)院去??？路霸車子今天拒載她?！?/span>

申總說道：“管不了那么多，你在這里守護她，不要讓她滾下床來了。我現(xiàn)在開車子掉頭過來。”

劉主任點頭說：“好吧，就看路霸態(tài)度怎樣?！?/span>

二嫂痛苦地翻側(cè)過身子，嘴里哼哼著。

劉主任安慰道：“二嫂你忍著點兒，申總開車子過來，馬上送你到醫(yī)院去生產(chǎn)。”

二嫂搖頭：“那樣恐怕不行的，我懂得風(fēng)俗禁忌，車子里面萬萬不能沾血的?！?/span>

劉主任解釋：“那么就再多墊一床棉被吧，回頭你再還給守夜人一床新棉被?！?/span>

申總看到劉主任用兩床棉被卷著二嫂，疑惑地問道：“咋要兩床棉被呢？抬上抬下太費勁?！?/span>

劉主任回答：“二嫂講究風(fēng)俗禁忌，車子里面千萬不能有血的?！?/span>

申總說：“即使講究風(fēng)俗禁忌，只要一床棉被夠了?？焱讼乱淮裁薇?，我倆抬著二嫂上車?！?/span>

劉主任和申總抬起卷著棉被的二嫂，放進路霸車子后面座位上。

申總關(guān)上車門說：“劉主任，你在后面攔住二嫂，不要讓她滾下座位了?！?/span>

申總跳上駕駛室打火，發(fā)現(xiàn)導(dǎo)航屏幕上顯示著：嫌疑、嫌疑?。?！

申總看過導(dǎo)航屏幕，自言自語：“嫌疑、嫌疑？二嫂怎么會嫌疑呢？”

劉主任詫異道：“嫌疑？什么嫌疑呀？難道一個平平常常的搬遷重建工地還能有破壞份子嗎？”

申總一下子啟動馬達，急速趕往鄉(xiāng)鎮(zhèn)衛(wèi)生院。

劉主任：“嫌疑？莫非是路霸把二嫂身體沾染血跡也誤當作嫌疑犯了吧？”

申總一邊開車，一邊搖頭：“無風(fēng)不起浪。路霸不會平白無故冤枉好人的。”

二嫂哭喪著臉：“我敢對老天爺發(fā)誓，若是做了對不起領(lǐng)導(dǎo)、老板、鄉(xiāng)親們的壞事，讓我不得好死！”

申總：“我現(xiàn)在越來越信任路霸的機智和仗義。估計這次嫌疑事件比以往任何事情都要嚴重。”

劉主任白思不得其解：“這次又是什么事件？而且要比以往任何事情都更嚴重？能有什么嫌疑，小題大作！”

申總：“平常事情只是提醒而已。這次警示嫌疑嫌疑，非同小可！”

劉主任稍作思忖后猜測：“莫非告訴我們，工地上有盜賊偷盜鋼筋建材什么吧？但是沒有發(fā)現(xiàn)被盜??！”

申總問：“二嫂，今天上午有誰進過廚房？”

二嫂說：“上午我老公表弟小羊子幫助打水過來。”

劉主任連連搖頭：“小羊子他絕對不會是嫌疑犯！”

申總追問：“小羊子幫助你打水過來時候，路霸叫喚了沒有？”

二嫂回答說：“小羊子打水之后返回工地路過車棚時候，路霸叫喚過幾遍。”

申總接著追問：“小羊子路過車棚時候，路霸叫喚什么聲音？”

二嫂接著回答：“他過來那會，路霸叫喚的好像警報聲。”

申總接著詢問：“小羊子過來時候，路霸叫喚警報聲，說明嫌疑人已經(jīng)潛入廚房了。提醒小羊子但沒有引起警覺。”

劉主任笑著說：“申總把路霸吹捧得像個高級神探似的。”

申總嚴肅地反問：“請問劉主任，牛坡村異地搬遷重建工程項目，有沒有遇到強攬工程者？”

劉主任收起笑容：“強攬工程者倒是有四五家建筑隊，都被我們村委會和村民代表們拒絕了。”

申總接著問：“二嫂你發(fā)作后躺在床上，到劉主任進入廚房發(fā)現(xiàn)，其中有多久時間？”

二嫂回答：“從我躺在床上到劉主任進廚房，大概有兩個小時吧。”

申總點頭：“這就對頭啦，兩個鐘頭足夠了。”

劉主任莫名奇妙：“兩個鐘頭足夠干什么呢？”

申總自信地：“嫌疑犯總會露出狐貍尾巴的。”

劉主任感慨一番：“申總的路霸真是神車，不光有預(yù)測預(yù)產(chǎn)功能，還有破案能力，難怪今天不讓二嫂上車呢?！?/span>

二嫂發(fā)聲：“路霸車子今天拒載我上工地，我當時也感覺有點不對頭準備回家歇著，不料劉主任攔住劉老幺摩托車帶我上工地，我就忍著還是來了。哪知道結(jié)果還是。。。。。?！?/span>

申總交代說：“把二嫂送進衛(wèi)生院，劉主任找人送饅頭到工地上去。”

陳鵬助理趕到下車的申總跟前：“申總，總算找到您了?！?/span>

申總吃驚地問：“陳助理，你怎么跑到這兒來了？有事嗎？”

陳鵬說：“銀華廣場趙總指定非要您坐鎮(zhèn)廣場工程不可，陶副市長也要求您親臨市區(qū)重點工程?！?/span>

申總當即開了一張支票交給陳鵬：“今后你就坐鎮(zhèn)牛坡村重建工地，這五十萬塊錢給你買臺新車，在這里來回少不了車子的?！?/span>

陳鵬點頭說道：“好的，感謝申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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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摩托車跟著路霸車子進入衛(wèi)生院大院。

騎摩托車的中年男子帶著一個年輕男子，他倆堵在路霸車前。

劉主任問：“修配廠保安隊長也來了?。?/span>”

保安隊長惱怒地：“我們趕過來找劉主任賠償廠里死掉的大黃狗。它可是我們保安部花兩萬塊錢買來的夜班得力助手。”

劉主任反問：“你們修配廠的大黃狗死掉關(guān)我屁事？”

保安隊長上去抓住劉主任衣領(lǐng)：“我們的大黃狗正是吃了你們工地上倒的米飯鍋巴毒死的。”

申總大吃一驚：“大黃狗吃了工地上倒的米飯鍋巴毒死的？有何證據(jù)？”

保安隊長：“當然有證據(jù)，我們已經(jīng)報案了，準備解剖大黃狗化驗毒藥。還有你這工地老板也脫不了干系！”

申總鎮(zhèn)定地：“已經(jīng)報案，解剖大黃狗化驗毒藥。那就好?。?/span>”

一輛警車鳴笛開進衛(wèi)生院大院。

派出所所長下車來到申總跟前：“請申總協(xié)助我們偵破投毒案件。”

劉主任激動地：“毒死大黃狗事小，差險兒毒死我們村民呢！”

保安隊長推搡劉主任：“你居然還說毒死大黃狗事小，我們以后值夜班巡邏怎么辦？”

申總拉著派出所所長進入路霸車里說：“我可以把路霸24小時360度全方位監(jiān)控底盤傳輸給你們破案，可以馬上鎖定投毒嫌疑人。這個功能最近才偶然發(fā)現(xiàn)的。”

劉主任驚奇地：“路霸周身還有監(jiān)控視頻啊，真是太神奇了！”

派出所所長看著監(jiān)控視頻：“原來又是這個地痞混混啊！”

保安隊長指著大院門口：“這么快就破案了！是不是那個地痞混混？”

一個邋遢男青年走到派出所所長跟前伸出雙手：“所長，我要投案自首。我收了肖遙老板三萬塊錢，趁著醉酒壯膽往工地飯鍋里投毒?！?/span>

派出所所長給邋遢男青年扣上手銬，押進警車鳴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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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走火入魔

銀華廣場趙總指定要申總親自坐鎮(zhèn)廣場工程，陶副市長也因為銀華廣場屬于市區(qū)改造重點樣板工程要求申總督陣把關(guān)，申總只好回到市區(qū)。每天早去晚歸，還能方便照顧患病老婆。

物業(yè)管理處小馬調(diào)皮地說：“看來我的運氣真好，這幾天原本輪到我值班，幸好黃副經(jīng)理因為家事和我調(diào)班。前些天路霸不在家，車庫里屁事都沒有。今天路霸回來，正好我交班了。還是黃副經(jīng)理和路霸有緣分啊?！?/span>

新上任的楊經(jīng)理反駁：“小馬說話太沒分寸。每個業(yè)主每個車主都是我們的衣食父母。無論何時何地，我們都要對每個業(yè)主和車主負安全責(zé)任，竭誠服務(wù)到位?！?/span>

小馬收起笑臉：“楊經(jīng)理說得比唱的還好聽，這幾天你們兩個經(jīng)理值夜班帶頭負起安全責(zé)任、竭誠服務(wù)到位吧。”

楊經(jīng)理點頭：“我們熱忱歡迎路霸車子回來。說不準還能抓住車庫幽靈的狐貍尾巴。”

當晚值夜班的楊經(jīng)理和黃副經(jīng)理坐在監(jiān)控室里，睜大眼睛密切注視車庫監(jiān)控視頻。大概堅持了兩三個鐘頭，黃副經(jīng)理忍不住撲在桌上，連連打著哈欠。

楊經(jīng)理提醒：“黃經(jīng)理提起精神看視頻，我去車庫里面轉(zhuǎn)轉(zhuǎn)?！?/span>

黃副經(jīng)理抬起頭來：“好吧，你先去車庫里轉(zhuǎn)轉(zhuǎn)。稍后我再去車庫里面轉(zhuǎn)轉(zhuǎn)。我倆輪流轉(zhuǎn)轉(zhuǎn)，不給幽靈作祟機會?！?/span>

黃副經(jīng)理密切注視著幾塊監(jiān)控視頻。楊經(jīng)理起身大步趕到車庫里面，徑直查看14號車位，車位上穩(wěn)穩(wěn)地停著路霸車子。

楊經(jīng)理繞著路霸轉(zhuǎn)了兩圈，不時查看車窗玻璃里面動靜。自言自語道：“我就不信，真能出現(xiàn)幽靈！”他繞著車庫內(nèi)圈又轉(zhuǎn)了一大圈，轉(zhuǎn)身回到管理處值班室里。

黃副經(jīng)理迷迷糊糊地撲在木桌上，無精打彩地說道：“應(yīng)該沒有問題吧？”

楊經(jīng)理坐下位子回答：“現(xiàn)在才十一點半，重點提防午夜兩點到五點那個時間段，正是容易犯困的時候?！?/span>

黃副經(jīng)理起身說：“我再下去車庫轉(zhuǎn)轉(zhuǎn)看看，還能趕走瞌睡。”

楊經(jīng)理點頭：“好吧，你去車庫里轉(zhuǎn)轉(zhuǎn)，特別要小心陰暗角落里動靜。不光要防止壞人搞鬼，還要小心絆倒自己。車位之間的鐵界欄太多了?！?/span>

黃副經(jīng)理信步走進車庫里面，順著巷道查看車輛，重點查看14號車位處，里里外外觀察十來分鐘，憤憤地拍打路霸車頭埋怨道：“路霸豪車，你可讓我們遭殃了。這次回來小區(qū)，我們又睡不成安穩(wěn)覺啦。”

黃副經(jīng)理繞著路霸轉(zhuǎn)了幾圈，仔細地查看玻璃門里面，低頭查看車底。然后繞著車庫轉(zhuǎn)了個大圈，轉(zhuǎn)身回去值班室。

黃副經(jīng)理說：“我建議把環(huán)衛(wèi)用品保管室騰出來，用作路霸專用停車間。說服申總多出點停車費，解決夜晚安全問題。如果長期這樣嚴防死守，我可要辭職了。錢是身外之物，身體才最要緊，何況工資都不高，累倒了連病都看不起?！?/span>

楊經(jīng)理連連點頭贊賞：“好辦法。姜還是老的辣?。〔?/span>用投資就能解決難題。讓清潔工把用具放進垃圾道旁邊行了。明天就開始行動?！?/span>

黃副經(jīng)理指著熒幕說：“車庫里有疑點。剛才忽閃一下?！?/span>

楊經(jīng)理警惕地地看著幾塊視頻問道：“什么疑點？在哪里？”

黃副經(jīng)理說：“我倆再到車庫里看看吧?！?/span>

楊經(jīng)理跟隨黃副經(jīng)理起身出門，繞著路霸小車轉(zhuǎn)了兩圈。

黃副經(jīng)理不服氣地說道：“剛才在視頻上看到有個閃亮點，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目標呢？”

他倆繞著車庫巡回個大圈，轉(zhuǎn)身回去值班室。

楊經(jīng)理和黃副經(jīng)理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視頻熒幕。

管理處外邊巷道上駛過一輛汽車，汽車強烈燈光照進值班室，在視頻熒幕上一閃而過。

楊經(jīng)理笑著說：“虛驚一場，原來是汽車燈光照進來閃亮一下，沒事就好?！?/span>

黃副經(jīng)理搖頭遲疑地：“明明在視頻上看見有動靜，而且就在路霸車旁晃了一下的。難道就在我們動身去車庫這么點點時間里，這么快就溜之大吉了？”

楊經(jīng)理拍著黃副經(jīng)理肩頭安慰說：“尊敬的老領(lǐng)導(dǎo)，請您相信我的眼光沒錯，剛才確實是汽車燈光照射進來值班室，在視頻熒幕上一閃而過。您聽說過杯弓蛇影嗎？就是那么回事?！?/span>

黃副經(jīng)理無可奈何地應(yīng)承道：“既然你說是汽車燈光閃了一下，那就算了吧?！?/span>

楊經(jīng)理為了吵走瞌睡蟲，沒話找話不停地聊天，以免讓人家諷刺兩個經(jīng)理值班打瞌睡，讓車庫里出事，豈不讓人家笑掉大牙？

楊經(jīng)理說：“當初這里建小區(qū)時候，黃經(jīng)理可是元老啊。”

黃副經(jīng)理邊打哈欠邊說：“什么元老不元老的，我和房產(chǎn)商老板是老同學(xué)，但仍然是我干活他給錢?！?/span>

楊經(jīng)理夸獎：“您有那么多的發(fā)財機會和人緣資源，咋不好好地把握呢？”

黃副經(jīng)理搖頭：“我的性格脾氣太硬，不喜歡在別人家下巴底下接口水養(yǎng)生活。我們倆還是下去車庫看看吧?！?/span>

楊經(jīng)理站起身來點頭說：“好的，下去車庫走走看看，老呆在值班室里也很無聊，容易犯困，腿腳也麻木?！?/span>

黃副經(jīng)理起身時候，指著視頻大叫一聲：“車庫里真的有目標！”

楊經(jīng)理和黃副經(jīng)理迅速關(guān)門，跑步趕往車庫去。

他倆趕到車庫入口處，老遠看到昏暗的車庫中間位置，有兩個黑色人影正在打斗著。

一個高大黑影推搡稍矮黑影背靠著路霸車子，揮舞拳頭狠狠痛擊著稍矮黑影頭部。兩個黑影發(fā)現(xiàn)入口處進來人，突然閃身不見蹤影。

楊經(jīng)理叫喊道：“黃經(jīng)理，你堵住電梯口。”

兩個黑色人影從出口處跑了出去。黃副經(jīng)理撿起地上一根鐵棍向前撂去。鐵棍砸在落后的高大黑影腳上，忍痛跑出車庫騎車跑掉。

楊經(jīng)理和黃副經(jīng)理轉(zhuǎn)身走回車庫里。楊經(jīng)理懊悔地說道：“今天怨我放松警惕溜走幽靈，居然還是兩個。嚴重失職，這讓我們怎么交代呢？”

黃副經(jīng)理反問：“這有啥不好交代？只要路霸車子還在14號車位，就說明啥問題沒有，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你不要瞎亂嚷嚷，說出去很丟人的。我們管理處主要任務(wù)是守住車庫里的車子不被盜不損壞，而不是抓捕罪犯嫌疑人，那不是我們的職責(zé)?！?/span>

天亮以后，申總進來車庫打開路霸車門上車，和迎面巡查的楊經(jīng)理和黃副經(jīng)理打著招呼：“二位經(jīng)理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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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總開著小車來到路霸車子旁邊，下車和申總親切握手，說道：“請你陪伴去山區(qū)看個旅游山莊，不知有無開發(fā)價值。今天咋這么大霧霾呢？越來越濃，能見度越來越低?！?/span>

申總開著路霸打開燈光走在前面，趙總緊跟著路霸車子。忽然，在路霸燈光一路照到的空間，霧霾瞬間變成微小雨點灑落路面上，前方變得清晰明亮起來。

趙總用耳機電話：“申總，你的路霸車子燈光正在消除霧霾呢?！彪娫捇貞?yīng)：“是啊，我的前方也很清晰明亮。”

逆向行駛的司機們好奇地望著這邊，一個個現(xiàn)出驚訝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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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副經(jīng)理請假走親戚家吃晚飯。楊經(jīng)理獨自坐在值班室里，看了會兒電視，時不時地看著九塊視頻。然后出門走到車庫里面看看。

楊經(jīng)理剛進入車庫，發(fā)覺14號車位好像有人影晃動，他仔細盯著那里看，好像又沒有動靜。他蹲在車空里好大陣子腿腳麻木了，索性站起來朝14號車位走去，繞著路霸車子轉(zhuǎn)了兩圈

楊經(jīng)理警告似的嚷道：“不管幽靈躲在哪個角落里，諒你們不敢露頭?！?/span>

突然，一條黑色人影從路霸車子底盤下悄悄露出頭來。

楊經(jīng)理站在黑色人影跟前兩腿岔開。黑色人影突然從楊經(jīng)理兩腿間拱了出來，把楊經(jīng)理拱翻倒地仰面朝天。

楊經(jīng)理仰面倒在地上，張望著四周動靜。發(fā)現(xiàn)一條黑影從入口處快速離去。

楊經(jīng)理厲聲追問匆忙趕來的黃副經(jīng)理：“你剛才進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可疑人物沒有？”

黃副經(jīng)理莫名奇妙地搖頭：“沒有啊。怎么了？有目標嗎？”

楊經(jīng)理鎮(zhèn)定地：“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目標就好，說明我們兩個經(jīng)理親自值班，震撼效果就是不一般?！?/span>

黃副經(jīng)理問道：“什么時候安排清潔工把環(huán)衛(wèi)用品保管室騰出來？”

楊經(jīng)理急切地：“等到天亮，我就通知他門。再不能忘記了?！?/span>

黃副經(jīng)理苦笑地反問：“把路霸車子鎖在安全房間，還沒抓住幽靈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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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后，申總開著路霸趕到牛坡村重建工地看進度和質(zhì)量。劉主任全程陪同申總跑上跑下，邊走邊聊。

申總停下腳步問道：“我的副總經(jīng)理陳鵬呢？”

劉主任回答：“陳副總的腳髁前幾天受傷發(fā)炎，他到鄉(xiāng)衛(wèi)生院換藥去了?！?/span>

申總追問：“他的腳髁受傷發(fā)炎？那是怎么受傷的？”

劉主任答復(fù)：“都怨我不小心，從腳手架上甩泥巴桶下來，落到他的腳上了，泥巴桶鐵絲頭扎傷了腳髁骨頭?！?/span>

申總冷笑一下：“哦，真是太巧合了啊?！?/span>

劉主任愧歉地：“我給醫(yī)療費他也不要。真叫我不好意思。他回來了。”

一輛嶄新小車開到工地前面場地上停下。

陳鵬停車下來，瘸拐著小跑步趕到申總跟前叫道：“申總您好。”

申總把陳鵬拉到旁邊，劉主任知趣地回避走遠一點。

申總盯著他嚴厲地問道：“陳鵬，給我說實話，買新車以后，你回去城區(qū)幾次？”

陳鵬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三次。”

申總繼續(xù)追問：“回去三次，都干了些什么？”

陳鵬哽咽地答復(fù)：“趁著夜深人靜，探索破解路霸的遠程遙感遙控系統(tǒng)軟件?！?/span>

申總痛斥道：“你到底是搞建筑的，還是搞遙感遙控軟件的？”

陳鵬低聲說道：“搞建筑是我的主要職業(yè)，搞遙感遙控系統(tǒng)軟件是我的業(yè)余愛好?！?/span>

申總解釋說：“我早就預(yù)感到你在暗中給路霸搞鬼。你還有一個同謀吧？他是誰？”

陳鵬辯駁：“那個人不是我的同謀，而是我的競爭對手，他比我更加懂行一些。”

申總點頭說：“還算說了實話。你去吧，務(wù)必把這邊牛坡村重建工程做好，不然新賬老賬一起算，饒不了你！”

陳鵬擦干眼淚說道：“請申總放心，我會全力以赴做好牛坡村重建工程，保證不給您丟臉?！?/span>

申總召集陳鵬和劉主任，還有幾個技術(shù)員，特意囑咐幾個技術(shù)性要求，重申珍惜鄉(xiāng)親們的血汗錢，做好良心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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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總開著路霸返回城區(qū)半路上，感覺身體很不舒服，就把車子開到寬敞一點的路邊停著。

坐在出租車里的楊花花發(fā)現(xiàn)?？吭诼愤叺穆钒攒囎?，減速來到路霸跟前觀看著，果然里面正是申總。

楊花花下車站在路霸車邊大聲叫喊：“申總，您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楊花花轉(zhuǎn)身交代出租車司機：“我現(xiàn)在另有急事，給你車費錢，請你走吧?！?/span>

楊花花打開車門進入駕駛室里?？吹綄?dǎo)航儀屏幕上紅色字幕：“高血壓190：115，請吃藥?！?/span>

申總微弱地說；“今天早上又忘記吃藥了。”

楊花花給申總喂吃藥片喝水。

楊花花說；“路霸能有這個健康體檢提醒功能，即使欺負我，我也認了、值了?！?/span>

申總微弱問道：“你準備去哪里？”

楊花花回答；“想去牛坡村工地看望陳鵬，聽說他因工負傷了。”

申總小聲說道：“我上午看過他，被鐵絲頭扎了腳髁骨頭，已經(jīng)快好了。咱們回家吧！”

申總和楊花花換過座位。

楊花花打火啟動路霸車子，開著路霸快速行駛起來。

楊花花高興地說：“這次表現(xiàn)還差不多，路霸終于接受我了，今天第一次開上路霸車子，真夠哥們意思！”

申總搖頭說：“唉，好端端的路霸品牌車子，真的害怕被人家偷偷地搗鼓壞了！”

楊花花驚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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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真相大白

夜晚，陳鵬提著文件包到申總家敲門。

許桂英在貓眼里觀察：“誰呀，這么晚了還來敲門？”

陳鵬回答：“我是陳鵬，找申總有要事匯報。”

陳鵬躡手躡腳走進書房：“申總晚上好。”

申總頭也不抬地：“請坐。陳助理這么晚來有事嗎？”

陳鵬遞上文件包：“申總，您的手機和行車日志，都落在工地接待室里了?！?/span>

申總：“好的，感謝你。幸虧你細心給我收好了。”

陳鵬：“我隱隱約約感覺到，路霸車上好像有高人做了手腳。”

申總：“何以見得？做了什么手腳？說來聽聽?！?/span>

陳鵬：“估計有軟件高手在車上秘密設(shè)置了遙感功能軟件?！?/span>

申總：“那么軟件高手是誰呢？楊花花沒能接近路霸，你最近才接觸它，還能有誰呢？”

陳鵬：“肯定另有什么人接觸過路霸車子？”

申總：“既然如此，那就索性勞駕你，幫我查個水落石出吧。”

陳鵬苦悶地搖頭：“專業(yè)不對口，對軟件一知半解，但我會特別留意的。申總您早點休息，我走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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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深夜，陳鵬拿著自制干擾探測儀器在小區(qū)車庫14號車位路霸周圍巡回測試轉(zhuǎn)了三圈。

陳鵬爬進車底，搖晃著自制干擾探測儀器：“怎么沒有反應(yīng)呢？”

突然，幾個小區(qū)保安一哄而上，摁住趴在車底下探測的陳鵬屁股。

陳鵬扭動屁股：“你們干啥？快放我出來！”

幾個保安：“車庫幽靈，干啥子呢？”

崗?fù)?/span>小劉：“難怪路霸車子總是走火入魔呢，原來是你在暗中搞鬼。防火防盜還要防助理啊。走，扭到派出所里去?！?/span>

陳鵬：“別誤會。今天我是受申總的委托，業(yè)余科研，探析檢測小車的毛病到底出在哪里，并協(xié)助申總破獲車庫幽靈。”

小劉：“不管你是不是車庫幽靈，那就先扭到管理處去，等申總親自過來對質(zhì)后，再放你出去。”

幾個保安扭住陳鵬走到物業(yè)管理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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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總拿著一個小本子在書房里踱步，邊看邊寫。

許桂英咳嗽著走進書房：“老申還不休息啊，你看都十二點了?！?/span>

申總繼續(xù)翻看那個小本子：“你先睡吧。我還等會再休息。”

許桂英側(cè)目看著小本子：“看什么呀這么專心？哪兒的行車日志，你還喜歡寫開車日記啊?！?/span>

申總：“事出蹊蹺必有妖。自從路霸車子老出毛病，我就想分析分析其中的規(guī)律和奧秘。你看它吧，凡是我外出做好事，開展正常業(yè)務(wù)，它就乖乖的聽話順從。只要是不太光彩、不很道義的事情，比方說違章啊，違犯法紀，徇私舞弊，有違公序良俗，它就跟我鬧別扭，突然熄火，不得啟動，不肯出門。好像個隨身法官監(jiān)督我、警醒我。”

許桂英拿過小本子看著：“你的日記還記得蠻認真的，日期，事由，車況。為啥只要楊花花在車上，好歹都不能啟動，不得出門呢？”

申總：“我也好奇，路霸完全排斥她，不知怎么回事，不得其解?！?/span>

申總手機響起。

申總接聽電話：“小區(qū)物業(yè)管理處嗎，你們抓住破壞路霸小車的陳鵬？誤會了，是我讓他幫助加班檢測小車毛病的，請放開他吧。謝謝你們的辛苦關(guān)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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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鴻運建筑公司接待室里，申總送走一個客戶。

申總回過頭來：“昨晚物業(yè)管理處的誤會讓你受委屈了。有所發(fā)現(xiàn)嗎？”

陳鵬：“我對軟件略知一二，不夠精通。估計軟件開發(fā)高手正在遠處自動遙感監(jiān)控、探視你的言行舉止?！?/span>

申總驚訝地反問：“居然有軟件高手在遠處遙感監(jiān)控探視我？那么厲害？即使監(jiān)控探視我，但也不能遙控路霸啊?！?/span>

陳鵬：“昨天夜里初步探究結(jié)果證明，軟件高手正是通過您的手機配合遙感軟件監(jiān)測您的言行舉止、意欲去向，再通過遙感意向程序反饋給路霸操縱系統(tǒng)，實施行為智控，并作用于周邊事物。”

申總：“我就暫且相信你說得莫名奇妙的那一套。為啥只要楊花花在車上，誰都不能啟動呢？你又怎么解釋？”

陳鵬：“軟件高手必定近距離接觸過楊花花，儲存過楊花花人體氣息并鎖定為排斥，必然引起啟動程序限制。怎么能夠啟動馬達呢？”

申總：“昨天夜里辛苦你了，快點回去休息補覺吧。說得我云里霧里、半信半疑的?！?/span>

陳鵬哈欠連連，起身出門：“我說了半天，也才只是個皮毛，其中遙感奧秘深不可測。”

申總：“簡直是天方夜談。等你摸透了門道，莫非也要跳槽，去做遙感專家吧？到底誰是這個遙感天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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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總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久久不能入睡。耳畔回響陳鵬的話，結(jié)合行車日記，大腦閃回系列情景：

路霸小車突然熄火，草叢旁邊就是萬丈深淵，懸崖峭壁。

摩托車男青年搶過農(nóng)民大伯皮包，路霸追趕吸抓兩個男青年在車頭上不能動彈。

路霸小車的車頭與前面滿載貨物大卡車尾巴距離不到一尺的地方緊急制動。

申總躺在木桌上面昏迷不醒，警察聞訊趕來，押走吳總和四個戴墨鏡漢子。

。。。。。。

申總怒吼一句：“即使善意溫情陪伴，仍然大逆不道！背后操縱者一貫窺視我的隱私，嚴重干涉我的私生活，縱使也曾救過我的命，但也不能寬恕?！?/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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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傍晚，一個高大魁梧的男子戴著深度眼睛，提著皮包走進申總家客廳里。

許桂英：“申鈳，我的好兒子，你可回來了！”

申鈳：“您和爸爸都還好嗎？”

許桂英：“好，都好。但就是你老爸換個路霸車子以后，鬧得人心惶惶，疲憊不堪。”

申鈳：“原來如此啊，難怪老爸接連幾個電話催我回來呢。我要求爸爸多多陪伴照顧您，做得怎么樣？”

許桂英搖頭：“你爸爸公司剛剛興旺起來，成天那么忙，哪有時間陪伴我呢。”

申鈳苦笑：“那就難怪換了車子以后，鬧得疲憊不堪了?！?/span>

媽媽和申鈳正在吃飯。

申總回來家里。

申鈳：“爸爸，您好！”

申總沒好氣地：“好，好什么好呀，都讓你背后搗鼓路霸，弄得我神經(jīng)錯亂幾乎崩潰了！”

許桂英惱怒地：“你們父子倆剛見面就吵架。憑什么冤枉兒子背后搗鼓路霸，弄得你神經(jīng)錯亂崩潰了？”

申總放下提包：“憑什么？我當然有證據(jù)。周圍所有接觸過路霸車子的人，只有申鈳有能力搞遙感軟件，監(jiān)控我的隱私，遙控路霸啟動系統(tǒng)?！?/span>

許桂英反駁：“就算申鈳有能力搞遙感軟件，可是自從買路霸新車回來，申鈳一直都不在家啊。”

申總拿出一個打火機大小的東西：“可別忘了，正是在我開著路霸新車回家路上短短四十分鐘時間里，申鈳把早已研發(fā)成熟的遙感軟件安置在小車啟動器里。幸虧昨天陳鵬耐心探測，發(fā)現(xiàn)它拿下來了?！?/span>

申鈳伸手：“爸爸如果不喜歡它，那就還給我吧！”

申總收起打火機大小的東西：“這個小小的鐵匣子，有時候還是好東東。它讓路霸成了我的鐵哥們！”

申鈳：“我一再懇求您，多陪護照顧媽媽，您做到了嗎？”

申總：“男子漢大丈夫，得以事業(yè)為重。怎么能做家務(wù)仆人呢？”

申鈳：“爸爸，您辛勞了大半輩子，也該休息一下了。今后就讓我來孝敬贍養(yǎng)你們吧?！?/span>

申總：“我還真想再干五十年呢。你剛畢業(yè)哪有能力孝敬贍養(yǎng)我們？干涉我的私生活，暗中窺視我的隱私。有你這樣孝敬老爸的不肖子孫嗎？誰叫你在路霸車上搞那么多破玩意的？把路霸當做試驗品，拿我做小白鼠啊？”

申鈳：“我在路霸車上安裝遙感、預(yù)警、避險器，三器合一，為您出行保駕護航，保您一路平安。有啥子不好？”

申總：“三器合一，監(jiān)控老爸，大為不敬！”

申鈳：“我哪里大為不敬？請您評評理?！?/span>

一群陌生人來到申總家里。

申總熱情接待大家：“各位業(yè)主你們好，需要買房子的朋友，請到鴻運公司找陳助理登記吧。”

陌生人：“我們不買房子。只買三器合一軟件。我們到理工學(xué)院找申總，聽說請假回家了，就趕緊追趕過來。”

一個老總對申鈳拿出任命書：“我們天譽集團公司年薪千萬，聘請你做技術(shù)總監(jiān)?！?/span>

申鈳微笑著：“謝謝老總們好意，我是只賣成果不賣身，即使億萬身價也不行。我要自主創(chuàng)業(yè)，創(chuàng)新科研項目。還將繼續(xù)深度開發(fā)水陸空潛無憂控件四件套。”

申總：“水陸空潛無憂控件？四件套？原來路霸居然讓你當做試驗室搞出鬼名堂來了？”

申鈳：“比方說手機已不僅限打電話不斷擴充多功能。車子也將不僅限于交通工具。老爸快幫我收三器合一軟件預(yù)訂款開發(fā)票，我簽購銷合同?！?/span>

申總：“好吶，咱老申總就幫小申總打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