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日，三十，今日為除夕之夜。

　　早上，我在奧托主教起之前起了，洗漱一番，我又得來到廚房，畢竟，廚子幾人組里就有我，這幾天的做飯自然我有責(zé)任。

　　雖然打著哈欠還是有些困的，因為和主教睡在一起，不是那么容易睡著的，心里總有些不自然。

　　不過在廚房又見到符華，這讓我心情大好，精神也好了很多，行動起來，也是干勁十足。

　　…………

　　一行人在豐盛的早餐后，各自奔向慶祝的儀式。

　　而我則需要把昨日買的春聯(lián)和窗紙貼在窗戶，門前一眾地方。

　　畢竟身高優(yōu)勢，因崩壞影響，原本一米八左右的，又高了七八公分，心想著崩壞能消失會恢復(fù)如初，可現(xiàn)實總是這么不如所料。

　　若是主教在這幫我下，或許能輕松些，可他總是喜歡圍繞在卡蓮和德莉莎左右，這不，他又在幫德莉莎搗鼓爆竹去了。

　　我只好口中叼著刷子，雙手迅運做著，強迫癥釋然，若是春聯(lián)或窗紙不在同一水平線上，我是不滿意的，這份也不算困難的工作，讓我自己一人提升難度，也是一個人的自娛自樂吧。

　　在最后整理的幾張窗紙得時候，我聽見院子傳來的爆竹聲，她們還挺謹慎，離屋子遠了一些，這院子的年紀之大，到也是一種客觀的配合了。

　　遠遠地看見她們地身影，很多時候卻被爆竹的火光吸引了注意力，這距離也不算震耳欲聾的聲音，倒也不錯，偶爾能模糊識別她們的歡笑，討論，祝?！?/p>

　　這種新年的氣氛，說起來之前也只有我很小的時候，在神州的那個村子里才有的體會，不過論情感深厚，彼時不抵此時。

　　“艦長！艦長！！快看！”德莉莎見我看了過來，向我招招手，我也搖搖手，微笑著回應(yīng)著這份熱情。

　　心靈不隨熱鬧和嘈雜而飛騰，卻讓我安定了下來，我接著回頭繼續(xù)我手中的工作，我，只要完成我的使命就好。

　　嗯，這樣才是目前要完成的，我只需要這個。

　　可這種思考也被自己反駁，我到底在想些什么？無端聯(lián)想起崩壞時候的慣性思維了，唉，這樣好的氛圍怎么讓我自己破壞了呢。

　　譴責(zé)自己幾聲后，我便急忙把剩下的幾張窗紙貼完了，看到了窗紙旁因白天而能反光一些的玻璃里的自己，而又陷入了沉思。

　　說起來，好像有一次新年，上仙給了我一個禮物，我當時沒收，現(xiàn)在回想起來，挺遺憾的，雖然后悔還談不上。

　　我嘆笑一聲，卻突然被手臂的觸感而驚起，我偏過頭一看，是上仙的絕美容顏，她帶著微笑對著我說。

　　“艦長？你在做什么??？”

　　我被這樣的問題問住了，這顯然是能看出答案的，可她怎么突然會這樣說著無意義的話，可無論出于什么，我當然要回答心愛之人的任何問題，沒什么理由，就是喜歡。

　　“我啊，剛把這些處理完，那里放爆竹的人太多，還沒來得及趕過去。”我示意一下。

　　“哦……”符華聽完我的話后，低下了頭，雙手卻背在身后，她這般扭捏，可不像她，我只好搭話。

　　“怎么了？上仙？是有什么心事嗎？方便我來為你解決嗎？”

　　“啊……不是的?！彼穸嘶剞o。

　　看上仙還是沒有說出來，我也不好繼續(xù)過問，便說道：“那……有事記得告訴我，既然這樣，我們?nèi)タ幢癜?。?/p>

　　說到這，我正想去牽住上仙的手臂，手剛放到她腰間，不曾想，她一只手先握住了我。

　　“艦長……先等一下……”

　　我緩緩把手放下，她終于肯對我說了，我便滿懷期待，去緩和氣氛，引導(dǎo)她下一步。

　　上仙背在身后的雙手，這才慢慢挪動，移至胸前，雙手呈現(xiàn)一個精美的小盒子，紅色細繩困著，系著好看的結(jié)，看來包裝也花了些心思。

　　她撇過頭，沒敢直視我，“艦長，諾，給你的新年禮物……”

　　我被這忽如其來的好意和驚喜鎮(zhèn)住了，我不知道該說什么樣感謝的話，才能償還這樣的情意，我接過禮物的手都是顫抖的。

　　大腦一片空白的說辭，也只有幾聲匆忙而又間斷的感謝。

　　“謝謝……謝謝上仙姑娘……”

　　我慢慢理順細繩，從頭拆開花結(jié)，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里面放著好像是個手表，不過表帶纏著一個小巧玲瓏的神州結(jié)，甚是漂亮。

　　我端詳著這份禮物，更是讓我受寵若驚的饋贈。

　　符華對我說著：“艦長，我見你之前一直拿著那個有些破舊的懷表，反反復(fù)復(fù)修了很多次，我不知道其中的緣由，它一定對你來說有很重要的意義吧。”

　　“雖未曾聽你說起，我也能想到應(yīng)是睹物思人……所以我也想送你個禮物，讓你之后見到這件東西，也會想起我……雖然，我們會一直在一起，但是還是想從這里占據(jù)一些我的地方?！?/p>

　　聽完這番解釋，我原本激動的心情有些變化，上仙在意這種事的話，我需要解釋一下，這讓我嚇得有些冷汗。

　　我便急忙開口，“上仙，關(guān)于解釋，這個懷表是……”

　　我沒有說完，符華就輕輕抱住了我，她把頭貼在我的胸膛，閉著眼睛。

　　“現(xiàn)在先不用和我說，等過了節(jié)日，有機會我會慢慢聽你講的，現(xiàn)在你只想著我，好嗎？”

　　很難不動容，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我這半生走來，受過虛假的情意，見過太多欺騙，可對面前之人，只有著絕對的信任和仰慕。

　　………………

　　不過幾會，享受完溫存后，畢竟還是能有人看到的，我們這樣也不是常事，便松開了懷抱。

　　符華也會心笑著，我意其會，她知我心。

　　“艦長，我們?nèi)シ判┍癜??！?/p>

　　我應(yīng)下來嗯了一聲，隨她一同前去。

　　…………

　　我拿起那種長掛式的鞭炮，掛在找來的竹竿，點燃后，揚起竹竿，微晃動著，這份舞動的響聲，我離著近能體驗到震撼，不知年獸承受得嗎？

　　當然，是否存在年獸這種問題，誰都會心照不宣的不去質(zhì)疑，這是新春的規(guī)則，正如祝福的來年安康吉祥，是否真會實現(xiàn)？或許我們都不敢保證，可大家很愿意沉浸在這種祝福中。

　　傳統(tǒng)節(jié)日的意義，很多時候，都已經(jīng)刻印在人們的骨子里，不需要去過于糾正。

　　隨著我手中的爆竹燃盡，旁邊的琪亞娜，德莉莎，卡蓮已是拿起些煙花，放在地上，各自爭執(zhí)著誰去點燃的問題。

　　和我小時候一樣，喜歡著放鞭炮的感覺，可也有些恐懼在其中，這都是人們的“熱鬧”，在糾結(jié)中獲得快樂。

　　“琪亞娜，這個看起來有點危險，你要小心啊。”，德莉莎說。

　　“要不，我試試吧？”卡蓮說。

　　“沒關(guān)系，交給本小姐就好，啊這，從哪里點燃呢？”

　　我看到也習(xí)慣性地解答了一句：“引線要拆開包裝才能看到，注意安全，點燃后揚離開三米以上。”

　　“嘿嘿，謝謝艦長，我知道啦?！闭f完琪亞娜便笑嘻嘻地去嘗試著。

　　可這時候是大白天的，點燃的煙花在天空只會留下白煙和聲響，他們看著地下的殘片，她們當然會疑惑。

　　“感覺還不如剛才的長條式的震撼，只是聲音大了一點而已?！笨ㄉ徲行┮苫蟆?/p>

　　“感覺這樣的價錢有些浪費啊……”

　　“這好像是煙花吧？”奧托突然在一旁開口。

　　他看向我，像是要確認答案一樣，我當然要回答。

　　“沒錯，你們剛才放的是煙花，和那些響炮想的是有點像，這樣的現(xiàn)象，煙花還是晚上放的好?！蔽艺f道。

　　“嗯……那就留著晚上放好啦……”德莉莎回道。

　　此時大家多多少少都對這即將到來的夜晚有些期待，是跨年的期待，還是喜愛煙花的絢爛，都在其中吧，微笑應(yīng)和吧。

　　…………

　　這樣玩鬧的場景還在繼續(xù)，但我不能參與了，這樣的時間，我應(yīng)該在廚房了。

　　我面對空無一人的廚房，倒不是其他人不需要來，我總要先一步，畢竟在正式烹飪之前，很多繁重的準備活動，當然需要人來解決，這個人就是我。

　　雖然符華有些挽留，或者讓她來幫我，我還是拒絕了，她在那多待一會也好，不用多久她也需要在廚房了，我當然先處理好了才行。

　　………………

　　很快，那些烹飪大師也來到了廚房，在她們面前，我原本引以為傲的技藝也要謙虛，只是在神州菜系略有見解而已。

　　不過這次還好，我不用打太多下手了。畢竟，新年了嘛，神州的節(jié)日，神州的菜居多。

　　來者如下：麗塔，芽衣，符華。

　　加上一個我，這樣的人手也不用擔(dān)心做不完了，只是不知道大家是否能吃完。

　　當然，熱情自然因為這個減少。

　　………………

　　同昨天一樣的忙碌，卻今天宴會卻比昨天還要豐盛一些，畢竟哪天的意義更重要，我們還是清楚的。

　　不過這次我們比昨日更早些，因為吃完后，她們還要放煙花，天剛近黃昏，我們就已經(jīng)就坐在餐桌面前。

　　這次大家圍桌前，雖比昨日心情不減，可諸多春節(jié)事宜，還是有些人向我和符華詢問，慶祝一個節(jié)日，知禮才有知趣。

　　…………

　　“唉？原來拜年也有這么多講究嗎……”德莉莎和琪亞娜異口同聲說。

　　符華剛才的解釋，也確實能解惑一些，雖很多禮節(jié)也不能實現(xiàn)，可但這樣就足夠了。

　　她們或許有她們慶祝的方法，我和符華現(xiàn)在這熱鬧氛圍中，互相轉(zhuǎn)頭看向?qū)Ψ?，相視一笑，或許在此之前，我們還不相認得時候，我們都身為神州人，在天涯各方，各自慶祝著這個節(jié)日。

　　這個節(jié)日，不僅是牛年的來到，更多的是我和符華真正意義上，一起過的新年，也是與大家一起過的第一個。

　　崩壞沒有消除前，我們哪有這種條件，聚在一起。

　　予手握其手，君心似我心。

　　………………

　　宴席結(jié)束后，繁星升天，月光輝散，餐桌收拾差不多的時候，大家開始多添件衣服。

　　現(xiàn)在還是深冬，外面的天，格外清冷，何況天黑已久。

　　我多穿件羽絨，披上圍脖，走了出去，她們在我收拾最后的一點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著手點燃準備了。

　　我這剛推開門，外面的僅有些微弱月光的星空，散開了色彩斑斕的“花”，不似花的柔弱，美妙中盡顯著燃燒的勇氣。

　　一生的意義，全都在綻放的一科。

　　“boom！”“嘭”等此起彼伏的聲響，掩蓋了不時的交談。

　　可這也是熱鬧的其中一員，熱鬧，不僅僅是我們?nèi)说慕徽?，在這一天，帶來生機之物，都構(gòu)成美妙的氛圍。

　　符華聽到了我的腳步，悄悄地從人群中退了出來，走到我身邊，兩手自然牽起。

　　她靠近我的耳旁，用手遮掩著私告，也不知是因為避開煙花的聲響，還是有些話，只說給我聽。

　　“艦長～新年快樂……我先說了?！?/p>

　　正當我詫異這突兀地祝福的時候，奧托和德莉莎過來拉住我，我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在站在了大家的面前。

　　煙花沒有停止，我在一眾人的目光中，有些不自在，我扶了下眉梢，有些尷尬地說道：“大家？這是怎么了？”

　　先開口的是琪亞娜，“艦長！新年快樂！”說罷，展開了一幅春聯(lián)的一張。

　　另一張在麗塔手上，我又看向那，“艦長大人～感謝你多年來的照顧，新年快樂?！?/p>

　　德莉莎跳出來，站在我的面前，“嘿嘿～艦長，我決定為了感謝你，明年給你漲工資?！?/p>

　　這種突然的驚喜，讓我受寵若驚，我不知道該怎么表達這樣的情感，直到我肩膀被人用力拍了一下，我踉蹌著前進了一步，回頭一眼是奧托拍的我。

　　他笑著回復(fù)我，“艦長，雖然我們之間有些過節(jié)，但我也是真心感謝你，新年快樂?！?/p>

　　我眼眶有些干澀了，還好天黑，大家看不出來這種微小的變化，我曾執(zhí)著的結(jié)局，或許就是這樣的結(jié)局吧。

　　幽蘭黛爾也上前一步，

遞給我兩個手環(huán)，顏色相應(yīng)各異，是一對的。

　　“我和麗塔挑的，希望你們喜歡……還有，謝謝你，艦長，新年快樂?！?/p>

　　我當然也很容易清楚，她說的“我們”就是我與符華。

　　德莉莎也遞給我兩個紅包，對我說道：“這是大家的心意，我作為長輩，要給你?！?/p>

　　琪亞娜見狀，便纏著德莉莎討要更多的紅包，“大姨媽，再給我一個唄～”

　　“喂，琪亞娜，你不是已經(jīng)收到了嗎！”德莉莎回應(yīng)。

　　芽衣見此，第一次沒有勸阻，有些微笑的在一旁，看到我，略有認真地對我祝福：“艦長，我也祝福一句吧，新年快樂?！?/p>

　　“謝謝，謝謝……”我一一地回應(yīng)著，有些感動，只能用這種樸素的方式回應(yīng)。

　　大家對我這種“樸素”和緊張，自然也是有些忍俊不禁。

　　…………

　　不過一會，大家都恢復(fù)沉默，倒是琪亞娜突然找到符華，搖晃著她的胳膊，“嘿嘿～班長，輪到你啦～”

　　大家的目光又聚向符華，她卻低下頭，遲遲不敢應(yīng)，琪亞娜卻拉動她向我這來。

　　“喂，琪亞娜，我……我來之前說過了?！?/p>

　　聽到她這句有些害羞的嘟囔，我才明白方才符華在我耳邊的私人祝福是何意。

　　她不僅面對我有些拘束，在大家面前也很少愿意和我親近，很多次都要在只有我們兩個的時候，才會放下姿態(tài)。

　　這時，我當然已經(jīng)清楚了符華這樣刻意的小心思，我自然要配合她一下。

　　我突然出言道：“這倒是不用了，班長剛才確實已經(jīng)說過了?！辟r笑著說。

　　“可是，我們沒聽到啊～”琪亞娜緊追不舍。

　　“那就，我再和你們說一遍吧……大家，新年快樂。”符華這般回應(yīng)道。

　　“唉？你不是和我們說過了嗎？和艦長沒有啊～”

　　我又扶了下額頭，有些閃躲的說道：“那個，和我說倒沒那么重要，大家新年快樂，你們別把我放在中心啊，來，煙花繼續(xù)點上……”

　　語無倫次的岔開話題，好像是在掩飾自己的尷尬一樣，原來，我一直在對符華，感同身受。

　　不過，很幸運的是，我的話語權(quán)還是有一些的，在我的帶動下新一輪的煙花，由我來點，大家圍在遠處，仰視著新一輪的絢爛。

　　新年嘛，都要翻新一些了。

　　我站在邊緣，也同樣看著少見的煙花，好像只是我少見而已，等待著符華的跟近，她很快也靠了過來，我轉(zhuǎn)頭目視著她。

　　她在我身旁，微呼口氣，像是松開了什么顧慮。

　　我偏身俯下，頭垂在她耳邊左右，“怎么了？還這么容易害羞嗎?！?/p>

舒緩的語氣，或許帶有點其他意思吧。

　　她卻是微微踮著腳，雙手合護著唇，也是護著聲音，傳在我耳邊。

　　“我……我也不清楚，就是覺得有些尷尬……”

　　我側(cè)視的眼神，就有些帶著調(diào)侃的失望了，當然，怎么會真的失望呢。

　　“面對我，也會尷尬嗎……”

　　“不……不是這樣的……那是……”

　　符華低下頭，不愿再和我說話了。

　　我也不強求她的改變，一切順其自然就好，心中嘆息著，手上摟過她的玉肩。

　　曾因念為商與參，而今共賞乾與坤。

　　

　　…………

　　這樣的煙花會，夜深三更，落幕而別。

　　大家的疲勞也看的出來，都收拾下回房休息了，我自作主張地掃著地，腦中回放的一直是，符華在人群中看向我有些閃躲的視線。

　　我本來就不應(yīng)該為這種小事黯然傷神，可腦中的聲音卻很難忽略，我像是在和自己抗爭一樣，我為何要因自己差勁的習(xí)慣，去看別人。

　　掃完地，我坐在廣場的長椅上，順手點燃一根煙，看了一圈周圍，確認沒人了，才肯用。

　　黑色的天空，也看不清煙霧繚繞，倒不如說，即使能看到，也不知是不是剛才的煙花留下的煙呢。

　　我突然會這么想，也算是換了種思路，一個人大半夜的獨自抽煙什么的，太無聊了，難免在有些微醺的情況下，胡思亂想，不知道我說的話有沒有被酒精影響。

　　過了一會，我的那只抽完了，剛想點下一根，卻發(fā)現(xiàn)面前走來一個身影，穿著睡衣，披著毯子的人，走近一看，是上仙的身影……

　　我急忙把手中的煙掐滅，扔了出去，可這么遲鈍的我，哪里逃得過她的眼睛。

　　符華坐在我的旁邊，她身上的芳香蓋過了煙草的苦味，“艦長？你怎么還沒戒啊？”

　　“也不知道怎么……就是今晚想抽一只……”我?guī)е┳硪庹f道。

　　“你……還在生我的氣?。俊狈A試探性地問一句。

　　“嗯？生氣？我為什么生氣？”

　　“就是，一直以來，我都在大家面前有些抗拒你……”她說的語氣都些底氣不足。

　　“那倒不至于，上仙不用在意這個，只是這里還是有點難受……”我指了指心這一塊，借著酒意給的三分勇氣，我也敢調(diào)戲一下了。

　　“對不起啊，艦長……那……我該怎么辦……”

　　沒去看她有些歉意的表情，這樣已經(jīng)夠了，偶爾看看符華糾結(jié)低下的樣子，也還不賴嘛。

　　我沒有回應(yīng)她，思維直接跳脫到如何比較委婉合適地把那個手鏈送給她。

　　這深思熟慮之時，臉頰傳來涼滑的觸感，哪怕只有一瞬。

　　我驚醒回過頭去，方才的醉意也清醒了幾分，她這是…………第一次主動這樣吧。

　　“華……你這是？”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不知道到底她是怎么回事。

　　“你之前不是和我說過……你挺喜歡這個嗎……”

　　我曾說的這樣的垃圾話，沒想到她也記得，見她都這樣了，我應(yīng)該可以“得寸進尺”吧。

　　“不對啊……我記得我說的不是這??？而是……”我指了指嘴。

　　“我……艦長，你別太過分了～”她有些臉紅，這語氣聽起來不像是指責(zé)，更多的是掩飾。

　　我?guī)е?，也不好繼續(xù)說下去了，我把手環(huán)取出來，遞給她那只。

　　“諾，上仙，大家的禮物之一，正好一對，寓意著來年成雙成對……”

　　“哦，謝謝……”上仙好像還沒緩過來。

　　“我為你戴上吧。”說著我便靠近符華，小心翼翼地一圈一圈的環(huán)著，或許這樣我的距離過近，面龐只需要向前一點就能碰到，可我還沒注意這個。

　　雖然……我被偷襲了……

　　我忽然感到眼前的視線變得狹窄昏暗，看到的是靈動波瀾的雙眼，嘴唇輕碰著嫩滑的感覺，我還沒來得及準備，當然嘴沒有來得及收斂，有些放肆。

　　若雙唇重合，則必會有所微張，我竟能稍微觸碰到符華的香舌尖，碰了一下她就很快地縮了回去。

　　而且身子也是這樣，離我很快就退了些距離，她雙手抵著我胸膛，面龐紅潤，眼神迷離又閃躲。

　　“艦長……那種事情，還是以后再說吧……我，有些害怕……還沒準備好……”

　　我反過來握住她的雙手，目光堅定地說著：“好，多久我也等你。”

　　“不過……”我停頓了。

　　“不過什么？”符華疑惑問道。

　　“我想今年就成婚了……”若不是今晚氣氛到位，又加上醉意和欲望的點點，我或許還真說不出這種話吧。

　　“好……都聽你的……”我竟沒想到，她回應(yīng)地如此迅速。

　　“不過……”這次輪到符華賣了關(guān)子。

　　“不過什么？”我倒是有些急切。

　　“不過你要把煙戒了，不然那種事的時候，感覺苦苦的，而且對你身體也不好……”

　　這么一說，我確實有戒煙的必要了……今年的喜悅可真是，未來可期??！

作者留言：再快一點都有可能不過審，不過還好。

祝大家新年快樂，牛年牛氣沖天。

最后，無內(nèi)鬼，覺得桃子好吃的，來點贊（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