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氣騎士同人作品)咬咬的故事:我是你的翅膀(終)
“第一人稱視角?”看著逐漸黑下來的畫面,工程師忍不住咕嘟了兩下。
一般來講,裝甲的故事都是以第三人稱視角展開的,因為裝甲代表的,是故事而不是人。
但是,咬咬的翅膀所表現(xiàn)出來的故事,竟然是第一人稱視角。
這意味著什么工程師很清楚——這個翅膀就是故事本身,也是那個人本身。
這是一件非??膳碌氖虑?,當然,大概也和那個世界的模因有關(guān)。
模因并不是某種只存在于世界殘片中的規(guī)則,而是一種信息的加密方式,簡單來說,就是使一段信息具有毒性,無論是傳播,接收還是作為這段信息的載體,都會承受這段信息的毒。
沒有相應(yīng)的解碼方式,除非生命形式剛好克制當前的毒(比如,一個能量生命染上了一種會讓生命的軀體逐漸碳化的模因,但是因為能量生命可以隨意切割更換自己的身體構(gòu)成能量,因此這種模因效應(yīng)對能量生命沒有任何威脅性的作用,但對于碳基生命來說,軀體逐漸碳化只有死路一條),不然根本無法擺脫這種信息劇毒。
這種信息加密方式,是一個科技到達可以進行跨維度程度的文明所研發(fā)出來的,盡管隨著魔法石破碎這個文明也隨之消逝,但其資料留下來了不少。
工程師就獲取到了這個文明的資料,不得不說,他第一次接觸模因時差點在這上面栽了跟頭,他工程師都如此,更不要說普通人了,對于普通人來說,模因就是無解的,必死的,這毫無疑問。
傳感器的畫面逐漸亮起,工程師將注意力轉(zhuǎn)回到故事中,他有預(yù)感,馬上,這個裝甲的故事就要迎來結(jié)局了……
鹡熊月,距離完成計劃只剩最后一步了,希望能趕上吧……
因為,我眼中的世界幾乎是黑色的了。
死亡,離我只有一步之遙。
推開門,從房間中走出,我稍稍猶豫了一下,決定先去找咬咬,畢竟如果真的發(fā)生了什么……
就像現(xiàn)在這樣。
在我眼中的世界被一層濃墨般的輪廓所包圍的瞬間,我就下意識的低頭一蹲。
就在我蹲下的瞬間,不遠處的合金走廊轟然炸裂,一塊燃燒著的金屬碎塊恰從我頭頂飛過。
我回頭望去,看見一個戴著兜帽的身影狼狽地從火光中沖出來,“還愣著干什么,滾啊!”
是列拉金,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急切的樣子,盡管如此,在聽到他聲音的同時我便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開始奔跑。
我留意到身后列拉金開始加速,幾次輕躍便追上了我,我們兩個并肩開始全速前行。
穿過了237號大廳的門,“你看到什么了嗎?”
列拉金扭頭朝天花板射出一箭,箭矢撞在天花板上猛地炸開,碎裂的合金塊掩埋了我們身后的通道。
“目之所及,皆被黑色所包圍?!蔽覀?cè)身閃過幾個崩飛過來的小碎塊,大聲應(yīng)道。
列拉金沒有應(yīng)聲,我注意到他身上正在向外飄飛一些羽毛似的光點,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在我心中彌漫開來。
列拉金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我隨之放慢腳步,最終,他在95號倉庫區(qū)前停了下來,回頭把最后一支箭射了出去,爆炸聲從他身后響起。
“艾哥,我沒救了,”列拉金的聲音很平靜,“我們提前實施了計劃,沒有通知你,”他的聲音中帶著些許金屬的摩擦聲,“成功了,就在二區(qū)屬于我們的那個儲藏室里,打開了一扇‘通往世界之外’的門?!?/p>
他靠著墻慢慢坐了下來,“阿加雷斯在‘門’打開的瞬間就封閉了艙室,但是,”他冷笑了一聲,“我們的最佳杰作瞬間就打破了艙室沖了出來。”
“那個家伙,代表著我們的‘模因消除’計劃成功了,但是它也成為了另一種模因的載體,所有看到它的人都會‘羽化’,”列拉金的聲音逐漸微弱起來,聲音就好像是從金屬之間擠出來一樣,“我炸掉了它的腿,有我的能力在,它無法恢復(fù)。”
列拉金身上逸散的光點越來越多,但從他那破碎的面具后,流露出來的是釋然,“阿加雷斯羽化成的東……”
白光將他徹底淹沒,光芒消散之后,只有一個四層的奶油蛋糕從空中摔落下來。
奶油四濺。
……
我向著27號居住地的方向一路狂奔,列拉金從小就是獵人,在幫我完善圖紙的時候,他曾經(jīng)提到過,我們成功了,他就舉辦一個蛋糕派對。
后來我才想明白,他其實是想給自己舉辦一個生日派對,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生日。
羽化是這樣啊。
呵。
……
前面是工作區(qū),我啟動身上的外骨骼裝甲,一拳將門打穿。
我以為我會從慌亂的人群中奔走,然后一路殺出工作區(qū),但是并沒有。
整個工作區(qū)中空蕩蕩的,四處是燒焦的尸體,只有一個散發(fā)著點點白光的人影站在出口前。
“阿米……”我停下腳步。
“來了啊,”阿米看著我,“你再不來我可就羽化了。”
“為什么?”我盯著阿米。
“艾哥,”阿米瞇著眼笑起來,“我啊,從來不是想活的人。”
她背起手,轉(zhuǎn)過身去,“咬咬才是那個希望,對吧?”
我愣住了,“你……”
“我可不傻,”阿米轉(zhuǎn)回身來,“阿加雷斯姐也是,你也是,你們總是想著一個人去做所有的事。”
阿米向前走了幾步,“我們是一家人啊,你忘了巴爾大哥是怎么死的了嗎?”
阿米的臉幾乎貼到了我的臉上,她忽然笑起來,“其實我和阿加雷斯姐說過,我說,我喜歡你?!?/p>
阿米眼中流露出哀傷的神色,“對不起……”
“噗嗤~”
阿米的手指突然插進了我的雙眼之中,突如其來的劇痛讓我摔倒在地。
我感到兩顆破裂的的眼球從我的眼眶中脫離出去,崩斷的神經(jīng)線帶來的痛苦幾乎讓我昏厥過去。
“看不到它就不會受到那個模因的影響了?!?/p>
在極度的痛苦中我隱約聽到阿米的聲音響起。
“我的能力終究還是有點用處的啊……”
一雙纖細的手臂將我從地板上揪起來,用力拋飛出去,我摔落在合金地板上。
我感到高溫在舔舐我的后背,壓抑的感覺從心中彌漫出來,我強忍劇痛從地板上爬起來 ,但我的眼前是一片漆黑。
黑色的色塊在我眼前波動,我一下?lián)涞乖诘?,隨之而來的,是劇烈到能夠炸塌半個地堡的驚天爆炸。
黑色的色塊波動著從我面前墜落下去,我知道,那是阿米的能力所帶來的熔巖。
我從地上爬起來,卻感到有什么東西從胸口墜落下去。
是吊墜啊,是阿米把我扔過來的時候塞進來的。
我摸了摸手里的吊墜,能夠感覺出是水滴的形狀,上面或許還有照片,可惜我已經(jīng)看不到了,我的能力可以拋棄視覺也讓我可以看到危險 ,卻無法讓我沒有眼球也依然能夠看到光明。
我把吊墜揣到懷里,感到眼角逐漸濕潤了起來。
很熱啊阿米,收收你的火吧。
我抹了把臉。
是漢嗎?
是血吧。
……
我全速朝著咬咬的房間跑去,一路上沒有任何人。
啊,核心區(qū)域和工作區(qū)域已經(jīng)被阿米炸進了地下。
其實現(xiàn)在殘存的地堡就已經(jīng)開始傾斜倒塌了。
幸好,“門”是固定在建筑上的,而不是固定在空間道標上。
我摸索到了237號的門牌,然后毫不猶豫的,一把把門扯開。
“是哥哥嗎?”
我聽到了咬咬的聲音。
“是我,咬咬,過來,哥哥帶你去新家?!?/p>
我感到冰冷的外骨骼裝甲搭在我的手上,我連忙將咬咬拽過來抱在懷里。
“哥哥……太用力了,我要被你抱的喘不過氣來了?!?/p>
“對不起?!?/p>
我看不見,外骨骼裝甲帶來的額外力量使我沒有辦法去準確的判斷應(yīng)該使用怎樣大小的力量。
“哥哥,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開始帶著咬咬朝倉庫奔去,在路上她突然問我。
可能是這一路上磕磕碰碰太多了吧。
”我……”我剛打算回答,卻看到腳下一片黑影迅速的放大。
我猛的向前一撲。
一個巨大的黑影從地板突破出來,狠狠的抓向我剛才所在的地方。
我只回頭看了一眼就明白了。
那種形態(tài),那種樣子,沒有錯的,就是模因消除兵器——艾利歐格,甚至不需要看到它的樣子,我就能知道它此刻的指示燈閃爍著怎樣的紅光。
幸好我在它從地板上來之前就捂住了咬咬的眼睛。
只是……
我連滾帶爬的抱著咬咬迅速離開,艾利歐格被列拉金炸掉了下半身,又在阿米的熔巖里泡了許久,行動早已不是那么迅捷,只能簡單的揮舞機械手臂來攻擊。
我沒有辦法在躲避攻擊的同時捂著咬咬的眼睛。
……
對不起,帕爾,我沒有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
我狠狠的將手指刺進咬咬的雙目之中,將那兩顆晶瑩的寶石扯了出來。
“對不起?!?/p>
我看不見懷里咬咬的樣子,但我知道她此刻一定緊閉雙眼忍著劇痛。
“對不起?!?/p>
我感到一雙冰冷的小手摸上了我的臉頰。
“對不起 ”
“哥哥,大人是不會哭的?!?/p>
我感受到滴落在手上的溫熱液體,只是不停的搖頭道歉拼命狂奔。
“哥哥!”我感到咬咬從我的懷里掙扎起來。
我猛的向左閃開艾利歐格的一次突擊,跳進了二區(qū)的大門之中。
我感到一道灼熱的射線從我的肋側(cè)穿了過去。
在艾利歐格撲過來的同時二區(qū)上方的合金天花板猛然碎裂了。
那個終極兵器眨眼便被埋在了合金碎塊中 。
“哥哥……你說好的。”
我摸到了還發(fā)燙的外骨骼裝甲的耳朵。
“耳朵……不是裝飾哦?!?/p>
我腦海里不禁閃過阿加雷斯的臉。
又搞圖紙和實物不符的東西啊……
回過神來,我剛想回應(yīng)咬咬,便感到心臟猛的一抽。
“噗嗤~”
我感到什么東西擊碎了我的小腿,我下意識將咬咬甩了出去。
“去倉庫里……”
沒等我喊完,我便感到眼前突然一黑。
……
吊墜掉了下來,啊啊,原來是這樣啊,是阿加雷斯。
強烈的困意席卷著我的意識,但是我不能睡。
我什么都感覺不到,但好像又什么都能感覺的到,我四周漆黑一片而又五彩斑斕,或許,憑人類的語言已經(jīng)無法描寫我現(xiàn)在的感受了吧。
我“感覺”到了有誰在拖著我走。
是咬咬嗎?
別帶著我??!
但是沒有用。
我只能感受著自己在合金地板上摩擦著向前。
每一次震動,都讓我的困意變得更加濃郁 。
啊,好想睡覺啊……
停了下來。
我“感受”到自己被放下了。
然后有某個重物在我旁邊跌落,隨著跌落而來的震動,讓我的困意猛然爆發(fā)。
在失去意識之前,我只“感受”到了一聲微弱的,好像帶著金屬擠壓聲的:
“對不起。”
……
……
……
“艾哥?艾哥!”好熟悉的聲音。
等下,為什么臉這么痛。
我猛的拍開啪啪扇我臉的手,“誰啊?!”
睜開眼,阿米的大臉盤子出現(xiàn)在我面前。
“??!”
我嚇得差點兒一腳踹過去。
“睡得跟豬似的?!卑⒚住昂摺绷藘陕?,揪著我的耳朵把我從地上拽起來。
“疼疼疼。”
我趕緊順著她的力道從地上爬了起來。
“搞什么?”
我揉了揉被擰紅的耳朵,下意識的朝四周打量了起來,我們此刻竟處于一片大草原之上 ,頭頂就是藍天 ,吹過的清新微風(fēng)讓我感到一陣不自在。
“這是哪兒啊?”
“什么什么哪兒?”
阿米拽著我向前走,聽到我的疑問有些詫異。
“你睡迷糊了嗎?”
地平線上漸漸浮起一個個熟悉的身影。
“好不容易出來玩玩可不是讓你在草地上睡覺的?!?/p>
巴爾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耳邊小聲說。
“我知道你有很多東西想補給阿米,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p>
像是想起了什么,巴爾又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大聲說道,“帕爾他閨女想找你玩呢,你還真是得小孩子喜歡啊?!?/p>
看到我懵懵的神色,巴爾指了指我身側(cè),然后抄著酒瓶劃拳去了。
“帕爾?”
“啊啊,我快被這家伙煩死了。”
帕爾的臉快被咬咬揪成橫向的了,“這么長的壽命,不用來享受二人世界,要來看孩子真是找罪受,咬咬就先交給你啦!”
帕爾反手把騎在自己脖子上的咬咬提起來丟給我,“跟哥哥一塊兒玩吧,爸爸去找媽媽了。”
“唉,你這……”
我剛想攔下帕爾就被咬咬揪住了臉。
“干嘛?”
“不許去?!币бЩ瘟嘶晤^上的粉色耳朵,“爸爸不帶我玩?!?/p>
“說的好像我會帶你玩兒一樣……哎呀,疼疼疼疼疼。”
我連忙改口,“帶你一起,一起?!?/p>
我看到阿加雷斯和阿米向我走過來,趕緊攔下她們。
“快救救我。”我朝她們擠眉弄眼。
阿加雷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咬咬就是想讓你帶她飛啦,你答應(yīng)她嘍?!?/p>
兩人偷笑著從我旁邊走過去,阿米還回頭朝我辦了個鬼臉。
搞什么!
我嘆了口氣,從身后的背包里拿出飛行翼裝來。
“沒辦法,誰讓我是你的翅膀呢?!?/p>
……
畫面閃爍著消失,工程師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子。
“從后半段開始,敘述畫面就逐漸開始混亂了起來,到這個程度,因為‘羽化’的影響,他的神智就已經(jīng)開始不清晰了,反倒是最后的妄想清晰異常?!?/p>
觀看的同時,工程師也沒忘記修復(fù)翅膀,他把最后一節(jié)能量管道接通,拿起翅膀向機甲倉庫里間走去。
“果然少見啊,也算是豐富我的素材庫了吧,畢竟這種裝甲故事是一個人實在是少見,可惜從故事敘述上來講還是不如正常的裝甲?!?/p>
? ? ? ? ? ? 走到單間前,正打算敲門,工程師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的停了下來。
“等下,這個故事沒有我和騎士他們?nèi)ビ绊?。?/p>
工程師把翅膀舉起來,暗紅色的能量管道 映照在他的傳感器上。
“那這個裝甲是怎么出現(xiàn)在騎士之家的?”

P.S.:說明了同人世界觀下的“主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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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S.S.:寫的不怎么好,萬望見諒。
最后,感謝你的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