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司禮 x 你

【有私設(sh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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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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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進(jìn)醫(yī)院沒(méi)多久，我的熱情消耗完畢，取而代之的是日日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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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大得被撐得透亮，可以看見(jiàn)血管，緊的似乎隨時(shí)都要破掉一樣。我都不敢看，但每次又好奇，齊司禮就拉下我的衣服不讓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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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是四點(diǎn)一線，沙發(fā)，餐桌，床，廁所，躺得比坐的多，坐的比站得多，每天做什么都小心謹(jǐn)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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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shí)真的想去樓下走走，但好像77考慮到安全，每次出門都很麻煩，不知道為什么要準(zhǔn)備那么久。下去了又走不了幾步就會(huì)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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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lái)我直接不想出門了，情緒也時(shí)常不穩(wěn)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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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齊司禮正在做飯，忽然聽(tīng)到背后小小的抽泣聲。對(duì)，就是我哭了。他好好的做飯，我坐在餐桌旁看著，擺弄著桌上的插花，然后就沒(méi)緣由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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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擦干凈手立馬走過(guò)來(lái)坐在我旁邊，好看的手撫上肚子：“怎么了？肚子很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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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頭。不講話。眼淚還是順著往下滴。我連雙手抱膝，臉埋進(jìn)去的姿勢(shì)都擁有不了，瞬間更委屈了。只好兩手肘撐著餐桌上捂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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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司禮慌了，以為我真是哪里不舒服說(shuō)不出來(lái)，起身去叫醫(y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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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住他。搖搖頭。眼神抬起來(lái)乞求他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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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司禮明白過(guò)來(lái)是我又在鬧情緒了，回來(lái)坐好抱住我，拍拍我的背，用毛絨絨的頭蹭著我的頭?！敖裣挛鐚殞氉龊玫囊路?huì)送過(guò)來(lái)，你好好吃飯，睡了午覺(jué)起來(lái)我們一起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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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我的頭有氣無(wú)力地搭在他肩膀，話語(yǔ)里其實(shí)很平靜，眼神也呆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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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不吃飯嗎…我難受…”我又開(kāi)始哭，鼻涕眼淚全擦在他衣服上。現(xiàn)在寶寶太大頂著胃，每次吃完飯會(huì)不舒服，我開(kāi)始變得抵觸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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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彼挛矣挚?，伸出手揉揉我的頭發(fā)，補(bǔ)充道，“要是吃完不舒服，我?guī)闳窍伦咦?，累的話就坐車去兜兜風(fēng)，怎么樣？你好久都沒(méi)有出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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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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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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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我想去海邊，去千目東路吧。”我想吹吹海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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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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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開(kāi)車一路向東，到海邊時(shí)太陽(yáng)斜在一旁，像在歪著頭看我們，就在海的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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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岸。陡崖。一股股海風(fēng)仿佛吹進(jìn)了我的骨髓，有難以名狀的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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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高高的石崖之上，海水拍打腳下的石壁。我聽(tīng)到深藍(lán)色的音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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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開(kāi)雙臂，撲向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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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身邊的我一個(gè)趔趄，齊司禮眼疾手快，一把抱住?！霸趺戳?？頭暈嗎？”說(shuō)著將我往后帶，好像我就要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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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kāi)眼，失重的感覺(jué)消失。原來(lái)我沒(méi)有跳下去？剛才還在眼前的景象消失，那剛剛那個(gè)石崖…又是我的幻覺(ju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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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并不是一個(gè)可怕的幻覺(jué)，那一刻我仿佛化身一條即將被放生的魚，急于親密闊別已久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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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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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lái)，上車，我們回去。”他小心扶著我回車?yán)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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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之而來(lái)也并無(wú)任何不適，“這么快就回去嗎？”我拉著他的衣袖望著海有些戀戀不舍。這種不舍就像在撓癢癢一樣，一想到要離開(kāi)就煩心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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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剛要發(fā)動(dòng)，看我還在發(fā)神，齊司禮有些緊張，轉(zhuǎn)過(guò)來(lái)要系好我的安全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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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留下來(lái)，我甚至換了語(yǔ)氣，我抓住他的手：“77，再等會(huì)，我不想回去。我就在這里，不想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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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司禮看著我有些反常的行為，但好像又沒(méi)有身體不適，手搭在方向盤上有些無(wú)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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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出生，你想來(lái)多久都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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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兩只手環(huán)住他的右臂頭靠過(guò)去，望著海，“不，我要再待一會(huì)。求求了，這里多漂亮啊。”海風(fēng)穿過(guò)車窗，我的頭發(fā)被吹的亂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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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司禮心里嘆口氣，伸手撥開(kāi)我臉上凌亂的發(fā)絲?？粗业臉幼?，好像渴求什么了好久，他終于退了一步：“那就再等會(huì)。但不可以錯(cuò)過(guò)晚飯時(shí)間，你晚上還要輸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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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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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千目東路回來(lái)已經(jīng)接近晚餐時(shí)間。哎，又要吃飯。雖說(shuō)每次77準(zhǔn)備的飯確實(shí)很好吃，稍微吃多一點(diǎn)就會(huì)特別難受，吃少了又不夠營(yíng)養(yǎng)。要找到一個(gè)平衡點(diǎn)真的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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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shuō)起吃飯，其實(shí)還有一個(gè)比吃飯更難過(guò)的事，喝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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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體狀態(tài)一直不是特別好，需要不停地輸液、吃藥。最近醫(yī)生要我服用一些對(duì)身體溫和一些的藥物，我聞到從廚房飄來(lái)的中藥味，開(kāi)始犯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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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您，“溫和的”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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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齊司禮端著藥碗過(guò)來(lái)，趕緊整個(gè)人埋進(jìn)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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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也沒(méi)有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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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jiàn)我不理，“一會(huì)涼了我就又去給你熱，直到你喝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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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tài)度也太不好了。我心里想。我在被子里吃力地翻了個(gè)身，背對(duì)著他。在他俯視的角度下看來(lái)就像一只行動(dòng)不太方便的蠕動(dòng)的小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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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tīng)到一聲嗤笑，他似乎心領(lǐng)神會(huì)?！澳阆胛以趺次鼓?？”身側(cè)的床一陷，他坐在床上。勺子碰到碗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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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掀開(kāi)被子露出眼睛，他緩緩地將碗里的藥吹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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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個(gè)角度，好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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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起身，靠近碗，聞了聞，“可以放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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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會(huì)影響藥效。醫(yī)生專門強(qiáng)調(diào)過(gu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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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苦了！我不喝！”我都要尖叫起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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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司禮愣了一下，嘗了一口：“你倒是會(huì)裝樣子。不苦，就是一般藥的味道，其他的你都能喝，這個(gè)怎么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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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味覺(jué)嗅覺(jué)怎么就對(duì)中藥這么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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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jiàn)我還是不動(dòng)搖，“我跟你一起喝，我喝一口，你必須喝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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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shuō)著他又舀起一勺喝了下去，另一勺吹了吹，放在我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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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開(kāi)始犯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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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屏住呼吸——這樣會(huì)不那么苦吧——液體滑進(jìn)我的口腔，剛吞下去，鼻子聞到了氣味，舌尖感受到了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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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里翻江倒海，我捂住嘴巴。齊司禮眼疾手快，放下碗，一把拿過(guò)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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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晚飯全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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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吐的不成樣子，有些虛脫。心里還有些尷尬，77做的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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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司禮給我倒水漱口，我癱在床上，眼睛紅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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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醫(yī)生，你乖乖待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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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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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shí)有因?yàn)閼言形队X(jué)對(duì)苦味等特別敏感的情況，或者說(shuō)甚至味覺(jué)變得很古怪，都是有可能發(fā)生的。但是鑒于夫人對(duì)一日三餐并未有特殊的味覺(jué)變化…那我猜測(cè)可能是肚里的孩子…排斥這個(gè)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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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斥？會(huì)對(duì)他們有損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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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放心，我說(shuō)的‘排斥’并不是身體上的排斥，是他們不喜歡這個(gè)味道。要說(shuō)損傷，鑒于這么久以來(lái)夫人打針輸液不少，這算是最溫和的藥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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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又是你們這兩只小崽子。(細(xì)節(jié)前文指路：【光與夜之戀】齊司禮的婚后日常（十八）狐貍崽的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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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下意識(shí)看向旁邊的齊司禮。平靜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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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換成其他的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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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沒(méi)有可替換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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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jué)77要迫不及待動(dòng)用天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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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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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藥是我努力吞下去的，壓制住一股股涌上的惡心之感。吐就吐吧，反正你娘親把晚飯都吐干凈了。又要輸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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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jué)你爹要受不了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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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折騰下來(lái)，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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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聲想起，兩個(gè)工人搬來(lái)兩個(gè)大紙箱。齊司禮打開(kāi)給我看，全是寶寶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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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開(kāi)心起來(lái)，一件一件拿出來(lái)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啊，好小哇，好可愛(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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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帶狐貍耳的連體服…我心都要化了。想象著兩只崽崽背對(duì)著我坐在前面，露出兩對(duì)狐貍耳朵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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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結(jié)束了，身體上的折磨沒(méi)關(guān)系的，馬上就能看到小狐貍了，這一切都值得。我提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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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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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折騰下來(lái)竟有些累，再加上洗了個(gè)澡，我身上更加疲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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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床之后抱著他的手臂蜷縮成一團(tuán)，“77，明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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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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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女孩無(w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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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司禮心跳漏了一拍，輕輕推了推：“還醒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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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仍舊毫無(wú)反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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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緊從女孩的懷抱中抽出手，起身打開(kāi)燈，然而看到女孩的表情…是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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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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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手中還未打開(kāi)的《秘密花園》，合衣也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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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是累暈過(guò)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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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