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繭中窺夢

2022-07-20 03:18 作者:141特遣隊Roach  | 我要投稿

“知曉命運,卻無力改變;與一無所知,亦不知改變,究竟何者更加不幸呢...”——信濃



Warning:故事盡力依照歷史所寫,存在輕微OOC,但作者盡力還原了史實。部分艦船船名取自地名或人名為了文章氣氛某些地方可能沒有將艦型寫出,還請自動將其當(dāng)作艦船而不是名字的原主人,敬請諒解。




序:

       她不喜歡這里。

 

為她專門建造的橫須賀第六船渠遺址

       自從誕生以來她從來沒對這個地方有過好感。四面環(huán)繞的高墻封鎖了一切與外界交互的可能,來來往往的工人從不敢靠近自己的居所,照顧她生活的侍女也對她三緘其口,就算是那幾個穿著軍裝或者西服偶爾來訪的男人也從沒有主動與她交談過。最開始她還會向這些人提問,比如她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自己要做什么?然而沒有一個問題得到了答案,那些軍官們大多數(shù)聽了問題只會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后直接離去,而穿西裝的家伙只會換上同一張笑臉告訴她不必?fù)?dān)心這些之后也匆匆離去。軍官的眼中只有輕視和冷漠,政客們的臉上又只有虛偽。

 

惡心!真惡心!

    但她卻無一例外,都從這些人的眼眸底處看見了,盡管隱藏得很好的,一絲恐懼。那是生物在巨物面前的本能反應(yīng)。

 

       不過這些事情并沒有困擾她多長時間。她很快就找到了那些只是用作裝飾作用的圖書。幸運的是這些書籍大多講述的是這里的歷史,女孩很快了解清楚了自己誕生在了一個名為重櫻的國家。此地四面環(huán)海,是典型的島嶼國家,東邊的鄰居是個古國,命為“東煌”,曾有大量的經(jīng)濟(jì),文話,政治往來。重櫻的歷史也不短,2世紀(jì)左右就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早期國家和農(nóng)業(yè)社會,盡管這片土地在兩千年來各種沖突矛盾不斷,但始終保持著一個純粹的民族。在經(jīng)歷了各種動亂,紛爭,陰謀和不同勢力的爾虞我詐后終于來到了一個較為平和的年代——“江戶時代”。這個時代一直持續(xù)了長達(dá)264年,景氣良好,民眾的文化素質(zhì)也不斷提高,然而其在鼎盛之后財政狀況便不斷惡化。

 

       “黑船”,“馬休佩里”,“神奈川條約”,“薩英戰(zhàn)爭”,“大政奉還”。這些詞構(gòu)成了她對于這個時代,也是最接近現(xiàn)代的最后一點完整且細(xì)節(jié)的認(rèn)知。因為盡管各種書籍的前言和扉頁中零碎夾雜的信息早已透露現(xiàn)在的時間至少已經(jīng)是1930之后,但她再沒有找到別的書籍能夠描述之后發(fā)生了什么。某些零碎的詞語如“白鷹”,“皇家”,“明治維新”,“大正”,“昭和”等雖然也模糊勾勒了一絲當(dāng)今的處境,但卻再無法形成詳細(xì)明確的記述。雖然曾懷疑過這些書籍的挑選是否刻意參雜或避開了特定的內(nèi)容,但糾結(jié)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自己對于改變現(xiàn)狀也無能為力后又放棄了執(zhí)著,轉(zhuǎn)回重新閱讀那些之前那些沒能細(xì)細(xì)品味的書籍。她反復(fù)閱讀的是那些描繪戰(zhàn)國時期的書籍。那些大名間的征伐,幕府和皇室的之間的對抗和妥協(xié),還有無名武士的故事都深深印在了她的腦海里。不過不同于尋常的是,她對一個戰(zhàn)亂時期并非主角的古國的故事吸引——信濃國。

 

       信濃國在紛爭的年代坐擁著險要的地形和豐富的作物產(chǎn)出。此地培育的良馬在整個重櫻也是首屈一指。然而其被被上野,武藏,甲斐,駿河,三河,遠(yuǎn)江,美濃,飛騨,越中,越后十國所包圍并常年處于爭奪之中。信濃國的主人換過好幾任,其中也包括著名的織田信長和之后的德川家康。然而所有曾能夠支配整個信濃國的將星都并非出自信濃國,換言之,戰(zhàn)國時代的信濃國內(nèi)一直沒有產(chǎn)生能夠掌控全部十郡的的強(qiáng)力領(lǐng)主,就連信濃國祖上的守護(hù)代也被早早消滅了。她在這本書中第一次看見了“命運”這個單詞。這個作者以信濃國“命運”的變化多端體現(xiàn)了戰(zhàn)國時的混亂不堪。勝者與敗者的身份相互交替,永不停息。

 

       “信濃?!边@個沒有名字的少女第一次對于一個單詞涌現(xiàn)了如此強(qiáng)烈的情感。

但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因為反正任何人也不愿聽她怎么想。

 

一:

       她就這樣奇怪地活在了一個過去無比鮮明但當(dāng)今無比模糊的小世界之中。直到一天晚上,在她如平常一般洗漱著衣就寢后,她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開始游離。游離于船塢之中,游離于高墻之上,游離于整個港區(qū)的云霧中。對此她卻并沒有什么驚訝,似乎這就是她的性格,相比起冷漠來說更像是怠惰一般對萬物興致缺缺。她看見了許多同樣獸耳的少女在港區(qū)內(nèi)交流著,嬉戲著。不知為何,盡管從未打聽到這是哪里,她此時卻清楚明白這里就是重櫻最龐大的船塢之一:橫須賀海軍工廠。海量的信息憑空涌入她的腦海:心智魔方,艦船,IJN,海軍部。不僅如此,那些正在玩鬧的艦船們的名字也像是回想起了一般突然熟知起來:“鳳翔”,“龍驤”,“飛龍”,“翔鶴”,每一個名字都如同老友一般無比熟悉。這些常識終于突破了人為建造的封鎖,對此她也沒有表現(xiàn)出驚異。

       “110艦的施工正在進(jìn)入正軌,之后還有漫長的路要走?!?/p>

       “我知道,但至少前車之鑒的一號艦和二號艦已經(jīng)趨于完善,我們只要照著路子走總沒錯?!?/p>

       信濃的意識看見了船塢外點點亮光閃爍的地方,靠近聽見了小酒館中兩名疲憊的船工下工后的閑聊。

       “說是這樣說,但這還是太嚇人了。我本以為神子一級的艦體和武裝已經(jīng)夠離譜了,但110艦……”

       “閉嘴,你tm想死別拉著我一起?!币粋€男人突然格外激動地小聲制止了對方。他轉(zhuǎn)頭望了望周圍確保沒有人在意這邊后長吁了一口氣。

       “伊藤,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蠢貨,你知道如果憲兵隊的人聽見了我們兩個都會掉腦袋嗎?不然你以為修的那幾面高墻是干嘛用的。”

       “好吧,我知道了……”兩人掃興地飲完了杯中剩下的酒離開了酒吧。

      

       “三號艦?110艦?是在說妾身嗎?”她飄蕩的意識無聲地自言自語道。而后她又再次回到了上空然而這一次,意識不可控制地開始飄向遠(yuǎn)方,饒是再怎么波瀾不驚,她也開始有些害怕這鬧劇究竟會如何收場。終于,意識飄揚的速度開始減慢,于之前一樣,她又在一瞬間便了然這里是吳港海軍工廠,重櫻的另一個最為重要的船廠之一。而她,看見了一個同樣被高墻包圍的船渠。

吳港


       意識在低矮的房屋中游走,明亮卻和煦的燈光表示房屋的主人仍沒有入睡。不一會,她就找到了主室中端坐著的背影。那是一名成熟的女性,披著梳好的長發(fā),似乎比她稍稍年長2,3歲。有趣的是,對方頭頂?shù)暮c自己的幾乎是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

       “妹妹,是你嗎?”對方突然出聲。

       她沒有回答,也沒法回答。對方慢慢地轉(zhuǎn)過身似乎能看穿她的意識。

       “嗨,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自我介紹一下,重櫻帝國海軍所屬,未來的超級戰(zhàn)列艦,大和。多多指教?!睂Ψ轿⑿χf到。她的呼吸停滯了一分,她的常識中又多了一分知識,那是關(guān)于大和級戰(zhàn)列艦和自己的知識。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的意識突然脫口而出發(fā)出了聲音。

       “啊拉?我只是自言自語沒想到真有人啊?!贝蠛痛蛉ぐ愕墓首黧@訝到,“算了,不逗你了。重櫻這片古老的土地上有著信仰的說法,特別是關(guān)于‘靈’一類的。說不定你就是這樣的存在呢?我親愛的三妹?!?/p>

       “無論如何,這都太顛覆常識了?!彼恢罏槭裁?,在這個自稱為姐姐的人,不對,船面前似乎終于可以拋下那種對一切無所謂的態(tài)度了。“妾身還是不能相信?!?/p>

     “那就把這一切當(dāng)成一場夢吧?!弊苑Q大和的女子端起茶來輕輕抿了一口。

       “夢?”

       “那是人類特有的權(quán)利哦。做夢?!贝蠛托χf到,“腦海中閃現(xiàn)的意識在睡眠中連接成的脆弱而又詭異的世界的片段?!?/p>

       “這么說來,還真像呢?!彼残α?。

       “對了,那群狗熊和老鼠給你定了名字了嗎?”

       “什,什么?”

       “就是那些趾高氣揚的軍官和蹩腳的政客啦。”

       “哦,那沒有。似乎他們那邊都只是叫妾身110艦,或者直接叫110?!?/p>

       “喂喂,那可不行啊,敢這么對我妹妹!”大和嘟起嘴做出了一副氣鼓鼓的樣子說著,“那你有什么想要的稱呼嗎?這可是我們?yōu)閿?shù)不多的可以幻想的東西了。”

       “信濃”她脫口而出。

       “信濃嗎?有意思,取自信濃古國名呢。那你……”大和還想說些什么但突然住嘴了,“看來時間不多了呢。醒來后不要忘記我哦?以后有緣肯定能再見的?!彪S后對著她緩緩揮了揮手。

       她還想說些什么,但意識突然開始倒放,天空在她的眼中飛速的旋轉(zhuǎn)。

        “小姐,小姐,醒醒,您從不懶床的啊?!彼腿粡拇采献穑瑖樍伺赃叡緛磉€在催她起床的侍女一跳?!皦魡??”她迷茫地說到?!靶〗悖热荒呀?jīng)醒了,我就告退了?!迸赃叺氖膛頊?zhǔn)備離開。

        “等等,榮倉女士?!彼蝗婚_口。

        “怎么了小姐?還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你覺得信濃這個名字怎么樣?”

 

 

…………

二:

       往后的日子,信濃的生活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在侍女的眼中,信濃的生活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這位平常將書籍翻爛的大和撫子突然變得嗜睡無比。本就對外界寥寥無幾的興趣更是幾乎消失。不過侍女們本就不想與她產(chǎn)生太多關(guān)系,便也樂于縱容信濃這樣做。信濃每次入睡并不一定都能有機(jī)會窺探這個世界。但正是這種不確定性使信濃成癮一般地執(zhí)著于睡眠。而為了適應(yīng)艦體龐大的建造和同感,信濃也有了極佳地面對“狗熊”和“老鼠”在盤問嗜睡時的理由。此后的時間,信濃借著這種近似于巫女的奇異視角遍歷了這個以櫻花著稱的國度,她甚至還再次找到了那個大姐,這一次二姐也在場愉快地交談著。二姐的性格似乎要更大大咧咧一些,還一直穿著一身似乎過于巨大的傳統(tǒng)武士甲。不過這一次對方兩人似乎都沒注意到信濃的存在。信濃也嘗試著將意識投向更遠(yuǎn)的地方,然后

 

她看見了災(zāi)難。

 

       有人認(rèn)為只要從一開始一直禁錮住一個人的視野就能讓他對于禁錮消失之后看見的一切習(xí)以為常,因為被禁錮的人沒有建立起自己的觀念。這是錯誤的。正相反,只有長期的催眠一樣的環(huán)境和持久的時間讓人適應(yīng)環(huán)境才能讓人對于反常和踐踏人性的理論和事件無動于衷。信濃看到了這個世界最壞的一面,這個世界的40年代。

 

       她的意識在睡夢中看見了東方戰(zhàn)火燃燒的大地,看見了千里外流淌著黑色眼淚的港口,看見了茫茫白雪中惡魔和抵抗者殊死的搏斗,看見了蔚藍(lán)天空中呼嘯的死神,看見了黃沙之上的白骨新添一方,看見了刺骨海水中的匕首一次次刺向毫無防備的羊群,看見了同類們嘶吼著將子彈,炮彈,榴彈,毒氣,刺刀送入對方的身體里面。她比任何人都痛恨這一切,即使在第二天醒來沒人看出她那與平常別無二致的慵懶表情有什么區(qū)別。盡管外面的世界血流成河,但6號船渠中除了艦體的建造進(jìn)度逐漸推進(jìn)外并沒有發(fā)生變化,就如同信濃臉上從未有過波瀾的表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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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信濃端坐在玄關(guān)前,等待著面前的“老鼠”開口。

       “你似乎對于我今天的到訪并不驚訝?!睂γ娴摹袄鲜蟆北憩F(xiàn)出了這么久來第一次對于自己這個人形這么“大”的興趣。

       “直覺而已,不必在意?!?/p>

       “好吧,今天我們需要帶你去往海軍總部,那里有一項跟你至關(guān)重要的會議?!?/p>

       “妾身知道。中途島的事情真是遺憾。把妾身改造成航母的進(jìn)程恐怕也是今天的議題了吧?!毙艥獾坏卣f到,自從長期陷入嗜睡后信濃發(fā)現(xiàn)自己不僅能夠游離于船塢外,有時甚至能做到窺探未知這種非自然的事情。她親眼在無人的觀眾臺上目睹了中途島的慘劇,不同于狂風(fēng)暴雨般的進(jìn)攻,敵手精準(zhǔn)的斬?fù)裘恳淮味寄芮兄兄貦押侥傅囊?。赤城,加賀這兩個重櫻的艦隊支柱,航空先鋒在瞬間就被爆炸和烈火吞噬。飛龍和蒼龍在之后也難以逆轉(zhuǎn)敗局。雖然最后又用暗算的方式收下了對面一艘航母的首級,但慘敗已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崱?/p>

Hit!Hit!(id97948088)

       信濃心底享受般地看見了對面驚恐地眼神,這算是信濃的第一次惡趣味的惡作劇吧。對方起身,結(jié)結(jié)巴巴地想問信濃為什么會在封閉狀態(tài)下知道這些但最后還是沒把話捋順,只是匆匆把信濃接上外面等候多時的黑色高級轎車便顫抖著說著自己還有別的事先行告退了。信濃沒再管對方,如預(yù)料般地去往了海軍總部,如預(yù)料般地沒有話語權(quán)地旁觀了會議,如預(yù)料般地從此開始改建成航母。然而就在她回到了位于橫須賀海軍工廠的宅邸中后她卻發(fā)現(xiàn)周圍卻少了很多熟悉的侍女還有船廠工人的模樣。她想要到處詢問,但周圍的人已經(jīng)開始毫不掩飾恐懼地開始避開她。除了基本的生活照理和建造工作,再沒人愿意靠近她一步或是與她說一句話?!盎谀洗握f的話,我們確定橫須賀海軍船廠出現(xiàn)了嚴(yán)重的泄密事故,甚至可能與滲透有關(guān)。我們已經(jīng)處決了所有調(diào)查中在外提及110艦相關(guān)信息的人員,還請您放心?!毙艥庾詈髲囊粋€海軍上級處得知了答案。

       睜開眼,信濃慵懶地看了看半掩的窗簾,侍女微笑著提醒信濃門口海軍部的人來訪。信濃穿戴整齊,看著眼前微笑的那只“老鼠”。這次,她什么都沒說,只是跟隨著坐進(jìn)了黑色的轎車駛向海軍總部。這是信濃第一次開始忤逆命運,她不知道后果會是什么,也不想知道?!灰约旱氖稚险礉M鮮血。

 

 

四:

       “榮倉女士,還請不必?fù)?dān)憂,令夫的航空編隊雖然遭遇了空戰(zhàn),但令夫安全無恙?!毙艥庠谝惶煸缟贤蝗粚ι砼缘氖膛f到。

       “啊,啊咧?小姐您是怎么知道……”

       “榮倉女士這兩天一直愁眉苦臉的,就差把擔(dān)心寫在臉上了?!毙艥舛似鹨槐璧卣f到。

       “抱歉,讓您也擔(dān)心了。謝謝您的安慰?!笔膛傅匦χ?/p>

       “不是安慰哦?妾身說的是真的哦。令夫被搜救的驅(qū)逐編隊及時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正在雪風(fēng)那孩子的艦體上接受治療呢?!?/p>

       “啊咧!”這次,侍女的驚訝已經(jīng)溢于言表,但仍然半信半疑。直到兩天后信濃再次見到她時,對方流著淚撲到了信濃懷中?!靶〗?,謝謝您的保佑,謝謝您,謝謝您?!毙艥饽倾紤械谋砬榻K于添上了一絲微笑。

       兩天后,憲兵隊的人登門造訪?!靶〗悖氖膛畼s倉被發(fā)現(xiàn)在家中泄露國家軍事機(jī)密,包括但不限于提及了您的存在,代號和生活日常。已經(jīng)帶走了,請您不必?fù)?dān)心,我們時刻保護(hù)您的安全?!?/p>

 

 

 

       “哈!”信濃再一次從床上猛然坐起,抬頭看見圓月還高懸在夜空,背后卻已是一身冷汗。

第二天,當(dāng)榮倉再次送來午飯時,信濃選擇了沉默不語。

退下吧,妾身不想傷害到你。(id86158115)

        對方似乎也看出信濃有心事,便也早早退了出去。兩天以后,憲兵隊敲開了信濃住所的門:“小姐,您好。我們來通知您,關(guān)于榮倉小姐的泄密已經(jīng)確定。我們發(fā)現(xiàn)您最近可以與這么侍女的疏遠(yuǎn)很不正常,我們就進(jìn)行了調(diào)查,果然發(fā)現(xiàn)了她在生活中對您的存在的泄密,還有對于您日常生活的泄露包括抱怨等。您的直覺使您也得到了安全,我們會繼續(xù)保護(hù)您,請放心?!?/p>

       信濃等待著,她的眼神渙散準(zhǔn)備好了在床上再次醒來。門口的兩個憲兵隊員看見她這副模樣疑惑地對視了一眼,伸出手在信濃面前晃了晃?!靶〗??您還好嗎?”信濃沒有回答,她輕輕關(guān)上了門,背靠著門框慢慢滑落癱坐在地上,為什么沒有醒過來?為什么?該死!信濃感覺臉上癢癢的,用手摸了摸臉上,有些濕潤,有液體在從眼睛里流出來,信濃不知道該怎么辦。她很害怕。

 

 

四:

       信濃看著自己那所謂的修建完成的艦體。甲板上和機(jī)庫中胡亂堆放著諸如輸油管的各種雜物,她甚至能夠感受到有些螺栓都沒有擰緊,簡直如同一個笑話。明明今天是下水日,是艦船的生日?!懊\”這個詞再次出現(xiàn)在了信濃腦海中。命運讓她以世界上最大戰(zhàn)列艦之一的名號來到世間,在中途讓其變?yōu)槭澜缟献畲蟮暮娇漳概灈]有之一。命運讓信濃在命名4年之前就已經(jīng)看見了自己未來的名字,讓她被束之高閣仍能飽讀世間。命運將他捆綁在瘋狂的戰(zhàn)車上駛向注定滅亡的懸崖。她曾試圖反抗過命運,只是一次很小的嘗試。命運給了她一個刺入心臟的嘲弄。1944年的重櫻,不過也只是命運的手中玩物而已,當(dāng)4年前多少人認(rèn)為命運會眷顧重櫻時,這場游戲就開始了。1944年10月5日,信濃站在自己的甲板上,她甚至沒有對砸下香檳瓶子的人留有一點印象。上午8點到8點30分,船塢還是注水,原本預(yù)定注水10米,在灌到8米時船塢閘門不受控制地打開,外部海水灌了進(jìn)來。信濃隨著自己的艦體被沖進(jìn)來的海水撞擊得搖搖晃晃。很快,“固定船的超過100根以上的鋼纜和50根的麻繩斷掉。甲板上的技術(shù)軍官們因此被沖進(jìn)海里,球狀船首也多次與船塢的墻面發(fā)生沖撞,導(dǎo)致球狀船首內(nèi)部的水中聲納、螺旋槳扇片受損?!?0人因此殉職……(引用自碧藍(lán)wiki信濃圖鑒)

 

 

       “一艘沒有建成的航母”,“龐大卻毫無用處”,“無意的殺人兇手”,“最后的瘋狂”,“于是說是宏偉,不如說是臃腫”,“一無是處”,“面子大于實際意義”,“沒有艦載機(jī)的航母”,信濃抬頭,她在夜晚看見了“命運”在對她發(fā)出最為尖酸刻薄的嘲笑。這個性格頑劣的賭客終于在最后時刻撕下了自己的一切偽裝。他大發(fā)慈悲地讓信濃做了一個無比清醒和充滿細(xì)節(jié)的夢。

最后一次仰望,星空卻只回以嘲弄(id96064257)

       海軍總參的命令讓信濃前往吳市以減少之前白鷹偵察轟炸機(jī)帶來的威脅。剛從萊特灣回來筋疲力盡的“濱風(fēng)”,“雪風(fēng)”,“磯風(fēng)”將會負(fù)責(zé)本次的護(hù)航。一切都糟透了,三艘還未修整的驅(qū)逐承擔(dān)了明明不屬于她們的重?fù)?dān)。至于信濃的狀態(tài)則更差,大部分防水門均未安裝,車廂艙壁的孔洞沒有密封,消防系統(tǒng)由于沒有泵而形同虛設(shè)。大部分船員也沒有便攜式泵的使用培訓(xùn)。雪上加霜,海軍總參表示無法提供空中支援,所以船隊被迫只能夜間航行。信濃身上除了6艘新陽自爆船和50枚櫻花機(jī)自殺炸彈外別無武裝。晚上8點48分,“射水魚”在雷達(dá)上抓住了信濃和她的護(hù)衛(wèi)艦隊,盡管信濃發(fā)現(xiàn)了射水魚但艦隊指揮拒絕了磯風(fēng)出擊反潛的請求。“我們不知道這是不是更多美國潛艇在后面放出的誘餌,我們不能承擔(dān)護(hù)衛(wèi)艦只有兩艘的局面了?!?/p>

       艦隊指揮隨后命令全隊加速駛離寄希望于用速度擺脫潛艇,然而僅僅半個多小時后,信濃就因為防止軸承過熱螺旋槳損壞而被迫降至18節(jié)速度。幾分鐘后信濃的側(cè)面就完全暴露在射水魚面前,后者迅速發(fā)射了6枚魚雷然后立刻下潛以躲避護(hù)衛(wèi)艦的深水炸彈。4枚魚雷擊中了信濃的艦體。可笑的是由于趕工的原因,信濃甚至沒能感知到太大的痛覺。她只是呆呆地望著自己血流不止的身體像一個大號毛絨玩具一樣倒在甲板上。起初損管的報告還認(rèn)為傷害是可控的,然而這中對信濃船體裝甲和力量的過度自信很快導(dǎo)致了努力的松懈。全艦都懷疑這不會造成嚴(yán)重?fù)p害因為“白鷹的魚雷向來不及重櫻的魚雷”。不過這次他們猜錯了。當(dāng)傾斜角度從10度到了13度,又到了20度時,一切都為時已晚。6點,引擎在朝陽照射下徹底由于缺乏蒸汽而停擺。指揮還在徒勞地嘗試放棄失效的引擎室,進(jìn)行注水來平衡傾覆但收效甚微。信濃模糊之中感覺得到“磯風(fēng)”和“濱風(fēng)”在哭著努力拖動著自己笨重的身軀,但她們加起來也只有信濃十四分之一的小身板怎么可能拖動?信濃想要伸出手摸摸那兩個孩子的頭說一聲辛苦了,不用再擔(dān)心妾身了。但距離終究太遠(yuǎn)。10點18分,指揮下令棄船。信濃癱瘓著身子坐在已經(jīng)傾斜30度的甲板上。自從棄艦指令下達(dá)后,本就不多的她身邊的醫(yī)療人員立刻作鳥獸散。她略感諷刺地想對這個場面笑一聲但只能做到扯了一下嘴角。海水正在順著打開的開放式升降機(jī)口倒灌進(jìn)空空如也的機(jī)庫并形成了一個大型的漩渦,產(chǎn)生的吸力讓很多本已跳水正在游泳的船員吸回了地獄,1435名人員在此喪生。艦隊指揮與艦同沉,但他至死都呆在艦長室而不愿去看信濃哪怕一眼。獲救者被隔離以壓制這一“不幸”的消息,直到8月31日,信濃正式被除名。

 

尾聲:

       信濃在長椅上睜開了眼。這個夢可真是無比清晰啊。信濃抬頭望了望遠(yuǎn)處黑夜中自己龐大但空蕩的艦體。

       “怎么樣?還有什么最后的辦法嗎?”一個聲音問道。

       “沒有呢。它惡趣味地把所有能想到的苦難都加在了最后一場表演上,還興奮地抵近到妾身的面前表演。就如同一盤佐料比例嚴(yán)重失衡,只管加量的黑暗料理一般惡心?!毙艥馍炝藗€懶腰望向了身旁路燈下打著一把傘的狐耳女性。

公園小憩(id85306805)

        “天城,妾身承認(rèn),從沒發(fā)現(xiàn)過你在這里?!毙艥獾恼Z氣還是慵懶而又沒有情緒。

        “我不在這里哦,真正的我早已魂歸大海了。一絲念想也稱不上什么自我了?!贝騻愕拇蠛蛽嶙右话愕呐孕Σ[瞇地回答道。

        “無論如何,這場鬧劇過不了多久也就能結(jié)束了。我本以為你會在赤城走后就不會繼續(xù)呆在這里了,但現(xiàn)在看來并非如此呢。”

        “這畢竟是我誕生的地方。無論如何,作為戰(zhàn)艦的‘我‘沒能馳騁大海,所以這一絲念想或多或少也有些除開關(guān)心妹妹的私心啦?!?/p>

        “你跟我想像的天城還有些不一樣呢。不過也好,這樣或許更有人情味些?!?/p>

       “呵呵,你不討厭就好?!?/p>

      

       一陣沉默。

      

       “天城,如果有時間,真希望還能再和你聊聊?!?/p>

       “如果你愿意,可以避免這一切……”

       “不,天城,相信妾身。命運就如同貓一樣,最喜歡的就是戲耍自以為能夠逃脫的獵物??此麄?nèi)绾螔暝?,最后又落入掌心,如何看見一點希望,然后又將它扼殺其中?!?/p>

       “那你難道就這樣甘心論它擺布?!?/p>

       “天城。”信濃望著天城的眼睛說到,“你要知道。如果結(jié)局已經(jīng)國定,那結(jié)局就并不重要。”

       “信濃,結(jié)局當(dāng)然重要。你……”

       “妾身在這短暫的一生中領(lǐng)悟到了一間重要的事”信濃卻已經(jīng)起身,“被拽進(jìn)角斗場去面對一場殊死搏斗和自己昂首走進(jìn)去是不同的。也許有人會說這二者之間并無多少不同,但妾身知道,你也知道,這是世界上全部的不同?!?/strong>


繭中窺夢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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