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法國？雖然小埋足夠相信鞠莉，但還是接過了手機仔細查看：“哦，這都是一些歷史材料啊，怎么侮辱法國了？你聽我念啊，法國和越南是一對絕妙的對手（法語）……”

話音剛落，Parfum的領(lǐng)隊就打斷了小埋說話：“我們怎么和越南是絕妙的對手了？”

小埋反問過去：“知道印支戰(zhàn)爭嗎？”

Parfum眾女面面相覷，最后回答：“不，不知道?！?/p>

鞠莉站起身來：“我還以為你們有什么……高論（想法語的對應詞），這么長時間（鬧半天）啥也不懂！（切換英語）當時越南想要獨立，感覺自己可能打不過法國，就找中國派顧問團‘指導’一下，中國便派來陳賡將軍幫助他們，陳賡對法軍的評價就是‘從未主動沖過鋒，每次都是擺著挨打的架勢’，原稿是中文版，你想要法文版，我找人給你翻譯一份？”[1]

黛雅也咳嗽一聲，用日語說道：“雖然我對法國沒有太負面的看法，但我不得不說，我們是怎么侮辱法國的？就是把法國做過的事又發(fā)了一遍？”

“……就算是真的，你們也不應該，到處亂說！”聽完小埋的翻譯后，parfum眾人臉都有點紅，但還在嘴硬。

曜也開腔了：“說好的自由平等博愛呢？”

小埋加重語氣：“我們是開場嘉賓，不能浪費太多時間，即便你們有什么問題，最好也是結(jié)束后再說，免得耽誤發(fā)揮，是吧？”

這下她們徹底沒動靜了，只好悻悻離去，鞠莉攤攤手：“suckers！咱們還是繼續(xù)準備吧！”

很快比賽便正式開始了，aqours眾人身穿華麗的演出服，翩然出現(xiàn)在舞臺上，“很高興來到法國，今天讓我們?yōu)樗杏^眾帶來一首新歌——開始！”

與此同時，凜正坐在電視前，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屏幕，連手上的薯片都忘記吃了?！八齻兌汲鋈ミ^這么多次了，沒必要這么牽腸掛肚吧？”穗乃果坐在她身邊，一邊拿薯片一邊調(diào)侃。

“不是，我在想，大多數(shù)觀眾都聽不懂日語，要是她們突然想整活，在歌詞里辱法，那我們不是很難收場？”

穗乃果啞然失笑：“你覺得她們是這種沒分寸的人？哎，說起語言不通的誤會，我給你講個故事？”

凜的注意力被成功轉(zhuǎn)移了：“說來聽聽？”

穗乃果往后一仰：“好像是12年吧？科威特舉辦了一場射擊比賽，當時有個哈薩克的俄裔女運動員拿了獎，不會哈薩克語，主辦方也蠻厲害，放了一個惡搞版國歌，叫O Kazakhstan，差不多是這樣的……Come grasp the might pen*s of our leader，from junction with the testes to tip of its face！當時就成了國際烏龍，哈薩克憤怒抗議。”

一曲終了，凜已經(jīng)笑得躺在沙發(fā)上了，腹肌一抽抽，“還有這種故事嗎，多來點！”

而與此同時，aqours的開場表演結(jié)束了，滿堂掌聲?！斑@不挺好嗎！”穗乃果看向電視屏幕，“接下來她們就自由了，可以隨便干點什么。”

開場表演結(jié)束后，aqours眾人拉著熱淚盈眶的梨子退到后臺，關(guān)上接待室的門?！艾F(xiàn)在說說看吧，這個網(wǎng)站是怎么起來的？”小埋指著平板問道。

鞠莉一臉無辜地攤攤手：“我找人做的啊，托管一些辱法材料，有什么問題？”

“問題大啦desuwa！”黛雅指著屏幕下方一個鏈接：“音乃木坂歷史社團？我當了一年學生會長，怎么不知道有個歷史社？”

“所以這個歷史社就不是你還在的時候開的?。俊本侠驍倲偸?，“這話還要從剛放暑假時說起……”

“喂，黛雅你在嗎？”鞠莉打開黛雅家的門，迎上前來的卻是露比，“鞠莉姐你好，我姐出門去了，今天可能回不來?！?/p>

“哎，這臭丫頭，有事也不跟我說，自己逍遙快活?！本侠蛲虏壑煅牛约涸谏嘲l(fā)上坐下，“有汽水嗎？等等，你們這是在做什么，歷史社團宣傳海報？”

花丸給鞠莉拿來一瓶橙味汽水：“說來話長……”

期末考試前，花丸坐在一個同班女生旁邊，手上拿著歷史書：“萌花醬，打贏美國南北戰(zhàn)爭的總統(tǒng)是誰？”

名叫萌花的女生想了一分多鐘，眼看花丸即將失去耐心，才期期艾艾地說道：“是特朗普嗎？”

花丸一臉苦笑，善子直接噴出來了：“baka！你這樣怎么考試??！答案是，林肯啊林肯！給我背，三回啊三回！”

花丸無奈地揮揮手：“別背了，問下一個問題吧：拿破侖在滑鐵盧被誰打敗了？”

萌花更傻眼了，又憋一分鐘，臉都紅了才辯解道：“對不起，不是我打的……”

花丸&善子：“我倒！”

“所以情況就是這樣啦，我們同一屆的人，世界史水平普遍差得一批，我們對此意見很大，決定開個歷史社團。”花丸邊喝汽水邊解釋。

鞠莉好奇地問道：“你們有顧問嗎，不會是自己瞎開著玩吧？”

露比搖搖頭：“當然不是啦！從小我們家老頭子就逼我看NHK歷史節(jié)目，以至于我現(xiàn)在，一天不看歷史節(jié)目，我就會感冒！阿嚏！”

還有這背景呢？鞠莉邊想邊噸噸噸汽水，而露比又說道：“我還有個堂叔，是京都大學文學研究科歷史學副教授，專研歐洲歷史，有問題可以找他??！”

好，看來資質(zhì)是夠了。鞠莉又看向在電腦前忙活的善子：“喂，你在忙什么，給新歌做MV嗎？”

善子搖搖頭：“不是啊，自從LL結(jié)束以后，本女俠就不做歌了，還是讓凡人去搞那些無趣的游戲吧！這是我給歷史社做的宣傳視頻！”

鞠莉看向視頻，只見屏幕上有一張碩大的地圖，放著林登萬將軍的同人畫像，配字則是：“音乃木坂歷史社團的JK們！你們的惡名從愛爾蘭到中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東方的君士坦丁十一世正在邀請我們公審霍爾蒂，讓我們一起去當大明的狗，吊死威尼斯總督，獻給葉卡捷琳娜二世！”

等看完文案鞠莉已經(jīng)是哭笑不得了，這時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們有搜集法國的歷史材料嗎？”

露比點點頭：“有啊，你想要一份嗎？”

“呃，我最近喜歡辱法，你們可以多弄一些法國歷史來貼在上面，我來自取，還可以贊助你們一點費用?！本侠蛘f完便大方地掏出兩張100美元放在桌上，“不夠還有！”

金錢使人瘋狂，露比還好，花丸和善子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好??！”

“所以情況就是這樣啦?！本侠虬礈缌似桨澹八哉f，這是個剛剛成立，還沒經(jīng)過批準的社團，但我還挺看好她們，千歌你注意一下好啦！”（此時千歌已經(jīng)基本確定為音乃木坂下一屆學生會長，有權(quán)審批社團）

千歌答應著鞠莉，黛雅則雙手掩面：“辱法是個病，容易傳染！對了，你說的那個陳賡對法國的評價，能給我發(fā)一份嗎，我來學習一下。”

“稍等……好了，找到pdf群發(fā)了，你們都收一下?！?/p>

很快曜就念了出來：“法國人最后一次攻擊，以飛機二十架投擲炸彈400噸，步炮兵約千余人，經(jīng)過四天攻擊，頭三天只被兵工廠工人抵抗，到第四天才有一個營趕到，根本無法侵入該廠，法國力量之弱，由此可見……”[2]

梨子幽幽地吐槽：“怎么感覺我上我也行？”

第二天，aqours等人就興沖沖地準備去旅游了。“打算去哪呢，感覺法國有名的地方很多？”千歌捏著手機劃拉地圖，小埋則說道：“先從巴黎走起唄，埃菲爾鐵塔、巴黎圣母院這些地方雖然是挺老套，但不去這些地方，也不好意思說自己去過法國不是？”

果南想了想：“也是，哎，妮可前輩不是說，讓我們?nèi)ソo巴黎圣母院拍張照片嗎，先去那里？”

走吧！她們很快就達成共識，前往巴黎老娘娘廟，不是，巴黎圣母院。

雖然距離巴黎圣母院起火已經(jīng)過去了三個多月，但修復工作還沒開始，建筑表面有很多火燒過后的痕跡，高聳的塔尖也不見了，周身全是腳手架，哪還有個名勝古跡的樣子?！澳銈兟牄]聽過這么個笑話，說五常的首都都被燒過？美國的白宮，中國的圓明園，1812年莫斯科大火，倫敦大火，現(xiàn)在加上個巴黎圣母院，齊了?！惫弦贿吙赐铺匾贿吀齻兇蛉?。

梨子盡力向腳手架的空隙間望去，想找到一塊被燒壞的玻璃，“我倒覺得挺可惜。”

“可惜就可惜吧?！鼻Ц枰搽S口應著，“不過馬克龍也不嫌丟人，自己家的圣母院被燒，居然還跟全世界要捐款？法國窮成這樣了嗎？”

這時一個身穿工裝的人拎著一些設(shè)備走過來：“我也這么覺得！”

[1]《陳賡日記》續(xù)篇，1984版，P47

[2]《陳賡日記》續(xù)篇，1984版，P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