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凝】漸入佳境
北斗x凝光
時間線在海燈節(jié)和北斗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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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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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抬起手，頗有些不滿的模樣。看著眼前笑呵呵的凝光，也不知道讓她留下來是出于什么目的。
“歪，這次叫我來，不會又是為了下什么棋吧 。”
凝光眸中宛若初春冰雪初融，掠過之處，皆是砂紙一般觸及可破的和煦，仰頭朝她示意。
“船長這話說的，可得更明確些才行。”
看著北斗漸漸無措的神色，既想要壓自己一頭，又不肯親自放下身段，導(dǎo)致僵持而形成的局面，凝光露出一些苦惱，又無奈朝她偏去。
“究竟是嫌棄下棋無聊呢，還是我這個人沒有心意呢？不講明白的話，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合你的心意啊?！?/strong>
北斗也愕然凝光所言，雖說聽起來公事公辦，可是明顯凝光已經(jīng)把包袱拋給了她，讓自己出于弱勢。
“你這人……”
“我說你一句，你回我三句?！?/strong>
北斗向來直來直往，就免不了上鉤凝光的話語圈套。
“我是可以公事公辦，就是不知道北斗船長的生意是不是擔(dān)得起?！?/strong>
北斗有些咬牙切齒，畢竟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她確確實實不能明面和凝光斗。畢竟這位天權(quán)大人，可是璃月數(shù)一數(shù)二的狠角呢。
“你少來了?！?/strong>
“那位茶室的老板啊，有時會來我船上打聽消息呢。說是要麻煩船隊進些貨物，但別以為我不知道她密竟為誰工作?！?/strong>
凝光微微挑眉，似乎沒想到北斗會提起這茬，只不過這還不必讓她放在心上。
“哦，不愧是船長，知道這么多。”
她思索一番，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故作玄虛的在北斗面前做出抉擇，語氣還是那樣隨常。
“那……我也叫她一起，或者我們直接到她的茶室去，也免得船長大人無聊。”
這都沒能扳回一城，在凝光吃過不少跟頭，北斗顯然也習(xí)慣了，只是默默嘀咕一句。
“嘖，結(jié)果真是要下棋啊。”
凝光卻是不理她這般碎碎念，轉(zhuǎn)而繼續(xù)問道：“不過，北斗船長這是在擔(dān)心嗎？”
“哼，擔(dān)心個屁！只是我們之間的合作關(guān)系，最好還是公平點比較好。”
“哦，原來如此，不知道北斗船長覺得，怎樣算是合作關(guān)系？”
她的話里帶著試探的味道，北斗卻絲毫不加遮掩，“簡單來說，只要你按照我的方式去做，就算是合作關(guān)系?！?/strong>
這樣一來，倒顯得她有求于人了，只不過，她也從中嗅出一抹端倪。
凝光低垂眉眼，若有所思。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北斗船長，請?！?/strong>
北斗冷哼一聲，走了出去。
“等等?！?/strong>
“干嘛？”
“船長，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凝光帶著笑顏看著她，北斗僵住片刻，雖說接觸的時日并不少，可是看見她這幅明知故問的樣子，心中便是氣急。
"當然是去找茶室了，難道要坐在這里看戲不成？"
"哦，好啊。"
"你！"
看著她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北斗氣急，可是又不好發(fā)火。
"我說，你不要總是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好嗎？"
"哦？為什么呢？"
凝光故作茫然的看著她，北斗咬牙，恨恨瞪了她一眼。
"凝光，你有時候真的是太"惹人愛"了?！?/strong>
她的話讓凝光一陣錯愣，不明白自己何處得罪了她了。
"船長還真是辛苦呢，不僅要管理海上事務(wù)，還要抽空去學(xué)點鸚鵡學(xué)舌。"凝光略過發(fā)絲，徑直盯住了她?！八?，你這是討厭我？”
北斗被她這般一問，臉頰不禁不自然了幾分，"你覺得是，就是唄。"說罷，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凝光站在原地，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看著北斗離開的背影，她嘴角卻是浮現(xiàn)一絲淺笑。
"討厭我？"
北斗走出門口，不禁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朝凝光看去。只見她正站在那里，眼神中閃爍的光芒，似乎在嘲諷她。她氣憤的跺了跺腳，轉(zhuǎn)身快步離開。
凝光看著北斗離去的背影，不禁笑出聲。她還是第一次見北斗這么氣急敗壞的模樣。
"喂，凝光，你在笑什么？"
凝光收回視線，對著北斗的方向喊道。
"沒什么啊，只是剛才有個倒打一耙的酒蒙子說我討厭她而已。"
她的笑容讓北斗更是怒不可遏，"你是想和我比比酒量？居然妄下定論。"
凝光搖搖頭，不以為意的說道："我可沒有取笑你啊，這不是你說的嘛，我是討厭你才對，我又不喜歡你。"
北斗被堵的一口氣憋在胸腔內(nèi)，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能悶哼一聲，轉(zhuǎn)身快步離去。
凝光望著她的背影，輕嘆一口氣。
"你這又是何必呢？"
"我只是覺得，你的態(tài)度實在是太過惡劣了。"
北斗的聲音從她的后面響起，她轉(zhuǎn)頭看著北斗，有些詫異。
"惡劣嗎？"
北斗不置可否，"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是喜歡我才對。"
北斗一怔，隨即反應(yīng)過來。
"胡說八道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喜歡你。"
"那你干嘛要這么緊張。"
"我只是不希望，我們兩個這么尷尬而已。"
"哦，是這樣啊。"
凝光微微低頭，看這一池碧春，"你說的沒錯，我們兩個，確實有些尷尬。只不過......"
她頓了頓，抬頭看著北斗，一字一句的說道："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北斗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莫名感覺心中躁郁之情快溢出了胸腔，她急需一個鎮(zhèn)心丸。
“只不過身邊有這么一個人做樂，何嘗不是一件美事?！?/strong>
北斗聞言，整個人僵硬在那里，一動不動。
是挑釁嗎？還是其他意味。北斗說不清這種感覺。
其實北斗早也發(fā)現(xiàn)她們之間長存的隔閡了，恭敬過了頭，便變成了溪流，把距離一點點拉開，誰也不肯坦誠，誰也不肯遠向前，待到溪成河，成湖，成為自己都難以捉摸的海，她們都被攪入了漩渦。
“嘖，你這女人總是話里有話，我要是回懟你兩句，你又要嘲諷我當真，罷了。”北斗給她指明一個方向，臉上露出颯爽的笑容?！澳銊偛耪f我是酒蒙子，那天權(quán)大人不如去親自瞧瞧，是不是這回事?！?/strong>
巷子里的酒香已經(jīng)溢了出來，凝光微微一嗅住，眼神暗淡了一分，輕聲說道：“那就去吧?！?/strong>
巷子深處，有一片小院落，門外栽滿卻砂木，金紅相間，煞是喜人。
北斗走上前去敲了敲門，門很快打開。
“船長大人好！”守在門口的男子朝北斗彎腰行禮，態(tài)度謙卑。
北斗瞥了他一眼，問道：“船帆怎么樣？”
守衛(wèi)答道：“已經(jīng)升起來了?！?/strong>
暗號完美對接。
北斗嗯了一聲，對他揮了揮手示意知道了，然后轉(zhuǎn)頭看向凝光：“怎么樣？是不是這地方特別合適你我？”
凝光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然后跟著北斗跨步走入院落。
院子里擺放著石桌和石凳，北斗徑直坐到石凳上，伸手倒了杯酒，一飲而盡，隨即舒暢的瞇起雙眸。
凝光站在原地不語，目光在四周掃視著。
“怎么？還嫌棄這地方？”北斗喝完一杯酒，側(cè)目看著她。
凝光沉默了半響，終于慢悠悠走到桌旁坐下，端起酒壺替自己斟酒，輕聲說道：“這地方不適合我?！?/strong>
北斗嗤笑一聲：“哦？哪兒不適合了，你說說?！?/strong>
“太陰。”凝光抿唇，淡漠道。
北斗聽到這話，哈哈大笑起來：“你啊，就會故弄玄虛。我告訴你，你這地方，可比你說得還要陰險十倍百倍，你信不信?！?/strong>
凝光靜靜的看著她。
北斗笑完，收斂了表情，認真的看著凝光，一字一句的說道：“歪，給個反應(yīng)唄？不會真的被嚇住了吧你，你這女人莫不是被奪舍了？”
凝光聞言，垂眸不語。
北斗見狀，忍不住笑了出來，她拍了拍凝光的肩膀：“你不會是擔(dān)心，擔(dān)心我會害你嘛？”
凝光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我從來就不曾害怕過你，至于其它的……呵……”她輕蔑一笑：“你有那個本領(lǐng)再來說吧?！?/strong>
北斗聞言，愣住了，呆怔許久，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她的笑聲帶著濃重的鼻音，讓人莫名生出幾分酸楚。她笑夠了，擦掉了嘴角的酒漬，對著凝光說道：“看家本領(lǐng)都拿去航海了，見笑了?！?/strong>
她的語調(diào)平穩(wěn)冷冽，卻隱約含著幾分顫抖：“這酒怎么越喝越清醒了呢……”
“凝光，坐下吧，陪我喝兩杯……”她看著凝光，嘴角勾起，一絲苦澀的弧度浮現(xiàn)。
凝光無奈的搖了搖頭，只得乖乖坐在北斗身邊。
等她剛剛落座，北斗手腕上便傳來微弱的震動。
北斗眼中露出驚訝之色：“咦？”心里咯噔一跳，表情立即沉了下來。果然，還是沒能瞞過她。
凝光嘆息一聲，低聲說道：“好了?！?/strong>
北斗似乎松了口氣。凝光的目光移到北斗的臉龐上，半晌后才開口說道：“既然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為什么要瞞著我？如果不想和我扯上關(guān)系，直接告訴我就可以了?！?/strong>
北斗抬眸望向凝光，神色復(fù)雜難辨。良久，她才說道：“不，并非我不信任你。而是我自己也有些事情沒有搞明白?！鳖D了頓，她又補充道：“或者說，我還需要時間來弄清楚……”
“這樣啊……”凝光轉(zhuǎn)過頭，與她四目相交，片刻后問道：“你打算什么時候離開？”
北斗淡淡回答：“我不知道……”
凝光默然，片刻后，又聽北斗繼續(xù)說道：“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看到你，我總覺得自己仿佛陷入了夢境當中……”她伸出右手撫摸著額前凌亂的碎發(fā)，喃喃自語道：“可是又那么真實，真實得像是一個夢?！?/strong>
“這段日子以來，我每天晚上都會做同一個夢。我甚至能感受到那個夢里我是多么的痛苦、悲傷、絕望。我被拋棄在海里了，在我一直引以為豪的海上，而結(jié)局總會出現(xiàn)你，你遞給我一塊浮板，幫我度過了萬難。”
凝光垂下雙眸，掩蓋住內(nèi)心深處翻涌的波濤。
她輕啟唇瓣，：“你最近一直都這樣心緒不寧嗎……”
“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北斗笑道：“所以還是這酒解愁啊。”
“酒也會產(chǎn)生錯覺，少喝比較好呢。”
凝光站起身，似有奔走之態(tài)，北斗忽然喊道：“等等！”
凝光腳步頓住，疑惑的回頭看向北斗。
北斗抿緊雙唇，一字一句的說道：“過段時間是我生辰，你會來吧？”
這番小孩子氣的話，不知道是北斗故意的還是真的變成了酒蒙子，凝光忍住心中悸動，應(yīng)答道：“既然船長都這么說了，那我哪敢不來。”
她的回應(yīng)很輕，卻如重錘擲地有聲，將北斗的不安的內(nèi)心錘定，將在波濤洶涌上航行的船只指明了方向。
問出這句話時，北斗并不是突發(fā)奇想，如果說凝光是真的憑借優(yōu)人的實力到達天權(quán)星的位置，那北斗也可以豪邁的說出，堂堂天權(quán)大人的某些面孔，可是一般民眾見識不了的，她有這個把握，只是她想再次確定凝光是否在這方面聰明過自己。
她需要的是每一次較量下，不斷增加的見識和一次次漸入佳境的心態(tài)。
不僅是北斗所需，被她看著背影的那位，同是。
“這酒啊是澆在心頭，無處去唉，怎么還會有人沒喝酒都這么迷糊……”
距離海燈節(jié)過去也已經(jīng)過去數(shù)日，二人許久未見，看似按部就班的生活，雖說局外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察覺她們之間的別扭。
北斗支著手，看著桌上的請?zhí)剂恐绾谓辉谀馐种?。雖說之前已經(jīng)給凝光提醒過生辰的事，但請她這尊大佛，光憑口頭上這三言兩語，不排除凝光會反悔的可能。
“呦，北斗船長，還有這閑心看信？”夜蘭將手上的酒放上了桌 ，順理成章的坐著旁邊的位置，頗有凝光的一些架子。
北斗抬眼，盯住了她。
“這話可是言重了，這還正是我苦惱的事?！?/strong>
夜蘭的線，不僅是招數(shù)上還是人脈上，可謂一絕，對于北斗這種較熟的合作伙伴來說，算的上是有利有弊。
“看來船長是有求于我嘍？需要我?guī)兔Φ氖?，?yīng)該和我認識的人也相關(guān)吧，這自然是好辦?！币固m單手轉(zhuǎn)了圈玲瓏骰子，最后得到一個點數(shù)。“不過，前提是這單你拿三成怎么樣？也不是什么貴重之物，想必應(yīng)該比不上北斗船長的一番情意吧……”
這女人和她上司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吧？真是一點虧都不要，反倒自己賺的滿缽。
北斗颯爽的將信遞了給她，一點都沒有要遮掩的意味，上好的包裝一眼就可以知道來意，雖說是個正式邀請函，可是放在夜蘭眼中，哪有這么簡單的事。
“那就拜托了，這件事兒貿(mào)然出面不太方便，下次再請你喝壺好酒?！?/strong>
夜蘭抱著手，一幅玩味的模樣。
“哦？不太方便，船長這話說的就太生疏了吧，有些事你親自去恐怕比我這出馬來的效果要好，要知道，解鈴還需解鈴人?！?/strong>
兩個局中人，非要騙來騙去騙自己騙對方，把這戲唱了一遍又一遍，以為彼此輝尋出韻味，只不過給自己增屏障罷了。只手就可戳破的紙，怎么會變成這樣的難處呢。
隔江處的璃月萬家燈火顯出人間煙火氣，死兆星上的豪情壯志雖說也不遜于此，但那長存的人間，那繁華的港口，不知道是多少海上漂流者的夢啊。
“你這話說的也是和她說的一樣玄乎，我這俗人還真是捉摸不透了，聽起來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好事，不過什么時候好事也沒落到我頭上去了，并無大礙?！?/strong>
“唉，你……”夜蘭欲言又止。
北斗爽朗一笑。
“哈哈，不用細言，把信交代到她手上，就行了?！?/strong>
或許她是早就看開了呢？看似通透的人，也會有捉摸不透的一面，誰好像都明白，誰又好像都不清楚，她潛移默化的變化著。
這人世茫茫，誰又能活的自在，都是作繭自縛罷了，幸好，還有人在高臺，籠罩這人間，給予她這熾盛。
“這信，虧她也想的出來，表面包裝鮮艷，里面字跡的墨水怕是比那一滴酒還少，真是只顧自己灑脫去了?！蹦庹f是埋怨了北斗一番，手底下的動作還是將信收入了囊中。
手中拿出那晶瑩剔透之物，放在金碧熒煌的燈光下，便變了色，由透明變成了一絲紅潤，漸變透影，便可知道此物價值不菲。
但凝光轉(zhuǎn)身朝著群玉閣外走去，夜幕降臨下，海上隱隱約約閃著光照，點點微光，與隔岸璃月差距甚遠。
她將玉佩拿出比劃上死兆星，色澤已經(jīng)不如燈光下，卻顯出歷經(jīng)歲月恒久的韻味。
凝光終于露出了笑意。
要說燈光下那副模樣的玉佩，北斗定然嫌棄，她向來不喜歡這種奪人眼球的配飾，但如果在這暗沉的天色下，還能保留自己最深處的神秘，那，對于凝光而言，便是最適合的贈禮。
保她一帆風(fēng)順，保她衣食無憂，保她終有港灣。
北斗生辰之日并未驚動太多人士，低調(diào)的同常日，唯獨不同的是在這港口竟然多待了半日才離開。
北斗靠著桅桿，將死兆星環(huán)視一周，又低下了頭，把玩著手中那塊頑石。
“這女人不來就算了，回個信也沒空，呵，果然是平日太縱容她些了……”
背后冷不丁的聲音響起，手中的頑石差點掉落。
“船長看來是很想念我嘍，像個小姑娘一樣幽怨呢?！?/strong>
剛才光顧著想著這事去了，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凝光上船了，那其他人怎么沒來說一聲？
“你來遲了還當自己有理?！北倍讽槃菘戳搜蹱顩r，其他人早就在黃昏到來之際，喝的顛三倒四了，桌上的酒肉也只剩下丁點，所以凝光來的確實遲。
凝光不以為然，裝作苦惱的模樣。
“船長這一桌好菜都被享用了，看來我確實來的不是時候，唉，我先賠個不是?！?/strong>
她將一塊玉佩遞給了北斗。
“不值千金，重在情誼，這生辰禮物可否合船長心意，既然如此快收下吧?！?/strong>
這一套話下來，北斗都還沒開口，就已經(jīng)被她一個人絮絮談完了，干脆利落的被塞到了剛才還握著頑石的手中。
“你這不會又有什么幺蛾子吧？色澤不錯，以我這經(jīng)驗看還是貴重的，不過看你這態(tài)度似乎非要送我不可?！?/strong>
凝光打了個哈欠。
“所以船長還是別客套了，收下拿去當珍藏，我也不介意?！?/strong>
明擺的調(diào)侃，讓北斗止住了表情。
“死兆星這小船，還是容不下你這尊大人物，行了，跟我進包廂，那里為你專門擺了宴席?！?/strong>
這居然想的如此周到，待北斗打開那門扉，凝光瞧見了那佳肴滿席，其中自己偏好的就擺了半桌，還有點菜肴，是北斗要過了很久才吃的心頭好。
北斗看凝光一臉滿意，心中滿是恣意。
“這就呆住了？今日不吃個滿席，怕是對不住我。”順手打開了桌上那壺酒，倒上了兩杯酒，一杯給凝光。
北斗自顧自的端起酒杯，飲了一口，又給自己斟滿，隨后將其推到凝光跟前。
"我房間還沒有其他人來過，也只有你能夠與我同坐一堂，正好今日我也是個壽星，你可得賞個臉。"
"這話怎么說的？"凝光接過酒，笑道："難不成你還想把我灌醉了？"
北斗眼神閃爍，"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不過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喝酒。"
"你還真會挑時間。"
北斗不語，舉杯飲了一口。
凝光也喝了一口，笑道："壽星滿意了吧？"
"還行吧。"
北斗挑眉一笑。
"所以你這是喝醉了？"
"不過是些尋常酒水罷了，醉不了人。"
"看你這樣子，我都懷疑這酒是不是假的了。"
"那是真的，還是假的都無關(guān)緊要，只是因為你要喝，至于酒的味道嘛，確實很一般。"
"那你喜歡這酒嗎？"
"不太喜歡，太苦。"
北斗一怔。
"苦？"
凝光搖頭，"這酒雖然苦了一些，但卻很醇厚，是一種難得的美味。"
北斗笑道："你的嘴巴倒是挺毒的。"
"彼此彼此，你的嘴巴更毒。"
"我這個人就是這樣，有時候很直白，有時候很狡猾，這樣才好玩。"
"所以那你是覺得我不夠直白了？"北斗看著紅暈漸過側(cè)臉的凝光。
凝光沒有應(yīng)答，單手撐著頭，緩了片刻。
勉強抬起頭，語速也變得緩慢，給北斗斟滿了一杯，舉杯道："敬壽星。"
北斗順勢仰脖而盡。
凝光也將一整杯酒灌下了肚子，這酒是真苦，只是她一向不愛這東西，所以才不甚在意。
喝了一陣，凝光忽然感覺有些眩暈，他用力甩了甩腦袋，只聽耳邊傳來了北斗的聲音。
"怎么了？"
"我好像醉了。"
"喝醉了好啊，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照顧你的。"
"照顧？"
"是啊，你喝醉之后，不如就留夜死兆星好了。"
這話自然的就說了下去，凝光半夢半醒間才發(fā)覺，她們之間那種隔閡似乎蕩然無存了，那種默契和僅用碰杯間的聲響，就可以將兩個人順理成章的推近。
"那……就麻煩船長了。"
凝光的聲音很低很輕，但卻清楚地傳達到北斗的耳朵里。
"不必謝。"
"我還以為......我們沒可能像現(xiàn)在這樣親密了呢。"
她這么一句話，北斗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她并未多說什么。
兩人之間又陷入了一片沉寂。
凝光不再說話，北斗也不再言語。
看似沉寂的關(guān)系，早就掀起了狂風(fēng)暴雨，或許在哪個黎明前的晨光撒在彼此僅靠的臂膀上，晴天又會籠罩這片海，一切皆在漸入佳境。
—完—
by生如荒野.
悄咪咪的連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