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我的武俠白月光:李若彤的小龍女
我的武俠經(jīng)歷差不多是懵懂時代就開始的,從小就看過不少古早臺灣武俠,比如潘迎紫的神州俠侶、孟飛的雪山飛狐都有模糊的記憶。乃至是大陸的早期武俠比如白眉大俠。不過這些劇看了也就看了,當時多半都忘卻了。相比其他題材的電視劇并沒有更吸引我。再晚一些看了馬版倚天,雖然覺得周芷若挺好看,后期過分苦情的劇本卻讓我對這部劇的印象并不很好。
其實我對于武俠的興趣,從一開始很大程度就在于女角色能縱橫瀟灑,策馬歡騰。乃至于我喜歡的絕大多數(shù)作品,都是有待見的女角色。其中并不是什么身體需求,而是投入了對于一切美好的精神想象。比如小時候盯著新白娘子看,親戚喜歡的四大名捕我卻沒啥興趣。所以相對而言,潘迎紫的蕭玉雪是那些劇里唯一我有點印象的。
武俠影視相比小說而言,女角色也的確更容易出彩。邵氏武俠片就一度捧女演員不遜男演員。金庸劇中特別是射雕三部曲的女主角也比男主角更吸粉。
我的白月光也正是來自于金庸劇,那就是80后無數(shù)人共同的回憶:95神雕中李若彤的小龍女。
95神雕俠侶除了場景之外,整體劇情較為尊重原著,選角也很出色。前幾集為了加強沖突,把李莫愁報復陸立鼎改成了陸展元本人,只是光說前幾集沒有特別吸引我。古天樂雖然英俊瀟灑,但是上來就演前期的少年楊過顯然不太適合他。畢竟一個成年演員演任性的小楊過肯定違和,這段他的造型形象也有些尬不夠討好。相信當時香港對他一些負面評價,也是被這一段拖累了。如果能類似其他版本選一個靠譜的少年演員,到楊過長大后再換成古天樂就很完美了。
然而李若彤的小龍女在古墓出場,和后來重陽宮從天而降的那一刻,就是我平生第一次被武俠所震撼到。除了不可言的美貌外,還有一身的仙氣和高冷不可方物。雖然表面冷漠,實際上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了內(nèi)心的善良和仗義。在楊過還是戰(zhàn)五渣的時候,出場用高超的武功打退了幾個惹人厭的道士。當時的她在楊過面前真的是如同不可侵犯的女神一般,加上那股子氣場只能讓人仰望。每次重看都回想如果自己是楊過,這一段就會不可自拔地愛上她。所以我很能理解港媒所說的李若彤“用驚人的美貌挽救收拾率”這種說法。后來看粵語原版,感覺李若彤本人的聲音比于小華的配音更好。特別這段更有清冷感,也沒有那么老氣。

不過小龍女雖然外形要求高,卻并不是一個簡單的高冷就可以服眾。歷來小龍女的選角大都是有一定表演經(jīng)驗的演員也是因為這個人物實際并不好演,搭檔的楊過不少還是新人更要求小龍女能頂?shù)米 R驗樾↓埮蜅钸^的愛情戲份在劇中占比極重,特別要從師徒轉變成情侶也需要很有信服力的過程。特別這版楊過成年前后沒有換演員。李若彤整體的表演很出色,早期和楊過的互動是保持距離的。之后又在幾個關鍵點表現(xiàn)出了非常出色的演技,不管是斷龍石、絕情谷還是成親等幾處都用無比熱烈的眼神讓電視臺前的觀眾都被她表現(xiàn)出的情意和對楊過的信任所震撼。平常的確是各版小龍女中最冷表情最少的一版。但需要爆發(fā)的時候卻一點不含糊,加上古天樂的用情投入保證了這對神雕俠侶成為經(jīng)典。


特別95版是歷代神雕里比較短的,只有32集,對比其他版本,一些地方比如堆雪人和穿新娘服只能簡略帶過,不能撒糖撒個痛快。這就更要求演員在有限的鏡頭中體現(xiàn)出演技了。當然,一些細節(jié)設計還是挺不錯的,重陽宮成婚部分,楊龍二人都有強忍傷痛,到對方轉過頭去才掉淚的劇情。

而且和大部分女主基本負責其他業(yè)務乃至專職談戀愛不同,小龍女是很能打的,也不像周芷若那樣和張無忌反目成仇后才武功大增。而是前中期武功比男主高,中期作為重要助力。還有個人精彩打戲。李若彤的小龍女設定武功很高,最大缺陷也就是重陽宮打戲一般。當然任何一版比起原著的描寫都差了不少。畢竟她不是武打出身,當時看她的采訪說她是經(jīng)常親自上陣的。
同時比起一些版本比如83,95劇本上對人物的進一步拔高也不算多。比如原著小龍女誤會楊過出走的劇情,83版和動畫版都改成了小龍女信任楊過,到發(fā)現(xiàn)尹志平的事情才選擇走。個人覺得這么改更好。不過95這版是照搬原著,但是李若彤依然用表演讓人感覺小龍女是原著所寫的不通世事而不是對楊過有疑心,沒有降低這個角色的印象。給郭芙劍的部分也是悲戚盡顯,讓人動容。還有和周伯通的呆萌互動等劇情也都演的非??孔V。

還有小龍女自身的關鍵情節(jié)。發(fā)現(xiàn)尹志平真相后,她一路上面色冰冷一言不發(fā),卻能讓人充分感受到她內(nèi)心的怒火和殺意。到了最后面對尹志平的贖罪,李若彤把小龍女這種前后糾結,盡管最終放下卻還明顯帶著恨意的情緒也很到位。


單就劇本框架內(nèi)來說,李若彤文戲是挑不出什么毛病的。各個關鍵劇情的表演呈現(xiàn)都很準確,收放自如。帶給了我們一個非常生動的小龍女。即便是不論和楊過的愛情,作為一個獨立人物是活靈活現(xiàn)的,除了一些基礎設定外非常真實和站得住。一個美麗的女人首先是一個可愛的人,而其中少不了金庸、編劇導演和演員自身的努力。也正因此,盡管郭芙演員傅明憲和程英演員張可頤也很美,算是歷代數(shù)一數(shù)二的選角。但是看了劇,被李若彤的美貌、氣場、表演和愛情所打動后,她們再出色是不會有任何喧賓奪主感的。不夸張的說,李若彤的小龍女就是一代人的女神。
此后我成了金庸迷和她個人的粉絲。算是我第一個正式追星的演員吧,95神雕光那會就翻來覆去看了十多遍,到今天有重放還會去看看。之后還看了好多李若彤的采訪和其他作品。電視臺也趁著東風放了不少她其他的電影。只是感覺她的戲路還是以精明強悍的現(xiàn)代女性為主。她本人和小龍女差別也很大。包括王語嫣三代除了外婆有一點小龍女的感覺,也是完全兩個樣子??梢韵胂笏绻凑赵堇钋锼欢ㄒ埠艹霾?,只是王語嫣給人的觀感就會被影響了。歷代小龍女的演員也就范文芳和她類似,并不是主打這個類型的人物。雖然再也找不到小龍女的影子,沒有那種感覺多少有些遺憾,但是更加佩服她的演技了。能把一個和自己差別大,自己也不常演的類型演成了一代經(jīng)典。
雖然很喜歡95版和李若彤,但是對于其他版本的神雕和小龍女我也是抱著寬容的態(tài)度去看的,不管是更早還是后面的,包括TVB和日本合作的動畫版。大部分版本選角和表演包括改編上也都有值得認可的地方。包括陳玉蓮的美我個人不是很感受到,但是能理解對于那一代觀眾她就是女神。只是沒有一個可以給我?guī)砝钊敉菢拥挠|動了。
想來除了情懷和角色本身的成功,李若彤的小龍女在平常做派上也的確比較偏重小龍女冷的一面,加上從造型到配音都是成熟大姐姐的范,愛上她和全世界作對。基本都滿足了我的偏好和對愛情的想象。到現(xiàn)在我的審美基本還是這個傾向。乃至隨著年歲增長,閱歷增加,再看這劇能看出小時候看不出的表演和細節(jié),還有她本人的聲線臺詞。單說外形,這些年有更加驚艷我的角色和女演員。然而對李若彤小龍女的喜愛非但沒有衰減,反而是進一步增長的。永遠都是自己心目中的武俠白月光。當然,懷念過去的美好和對未來充滿希望并不矛盾。武俠整體走衰的今天,我也很希望出現(xiàn)下一個成功的小龍女,成為新一代人的女神。這樣小龍女的傳奇才能繼續(xù)延續(xù)下去,讓新一代的觀眾體會到角色的魅力,乃至去回顧過往的經(jīng)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