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三】(丐明)我兄弟在隔壁做受(六)
自陸行之流鼻血之事過后,穆靳請他吃了三天的黃蓮,美名其曰下火。
顯而易見,穆靳總是能在某些事情上,展現(xiàn)出讓人上火的特質。
這世道,吃黃蓮有苦說不出的不僅有啞巴,理當還有一個陸行之。
“我真的好了,今天就不用吃黃蓮了吧,我嘴都要苦歪了?!标懶兄肿∷蜕蟻淼耐?,眼神中充滿了抵觸。
“醫(yī)師說你這幾日還是肝火旺盛,年輕人不能諱疾忌醫(yī),”穆靳謹遵醫(yī)囑,鐵了心要把這藥灌下去。
在陸行之絕望的眼神中,我終于良心發(fā)作,救人于黃蓮碗下。
“年輕人肝火旺盛一點很正常,今晚我做東,帶你們去找樂子?!?/p>
陸行之哪里是上火,他只是單純的需要一些帥氣丐哥作為精神食糧。
當晚,陸行之喊了十個丐哥,各有千秋。
穆靳強忍住抽搐的嘴角,靠近了我。
此時的他方才后知后覺,“阿鯉,你新交的朋友,是不是對我有點那什么。”
在無數(shù)次的配合中,我已然對陸行之對丐哥的執(zhí)著有了深刻認知。
所以,我可以很肯定地回答穆靳這個問題。
“自信點,如果他不饞你身子,怎么會有人從路邊撿個垃圾回來。我不是針對你的意思,但我絕對不會從路邊撿你回來的?!?/p>
陸行之與十個丐哥相談甚歡,早知道花錢就能解決,之前我為什么要陪對方一起蹲墻角。
“看著你的同門被約,你有什么想法?”
“看不出來,你還挺有錢?!?/p>
我沉默了片刻,只是包十個而已,還不夠我出一單的零頭。
好了,我知道我有錢了,但今晚開銷記陸少賬上。
如果陸行之要深入淺出地與十位男丐進行一些人體行為藝術研究,只是喝了兩小杯酒的我,不應當做這個冤大頭。
當然,這并非是主要原因。
此行之前,陸行之已然信誓旦旦,表示泡丐哥深入交流得用他的錢,我的錢不應當插足到他們的二人世界中。
雖然現(xiàn)在應該算是十一人世界,但我還是選擇尊重好兄弟的選擇,讓他自己掏錢。
此等風月場所并不得我心意,我甚至為此行特意戴上了面具,畢竟我沒有花錢被睡的打算,太虧了太虧了。
男孩子在外也要保護好自己,盡管我還是個殺手。
眼見穆靳與陸行之皆混得如魚得水,我準備去外面透個氣先。哪里想到,我只是離開了一個時辰,回來時他們兩個居然斗酒把自己灌醉了。
此情此景,我看著喝昏了頭的兩個人,陷入了沉默。
“這兩位爺可厲害了,他們兩個喝趴了我們十個丐幫!”花樓的老鴇搖著扇子,發(fā)出了金錢的嘆息。
我不瞎,我看到了,地上趴著呢。
“誒呦,顧少,奴家知道你從不在風月場所留宿,但這二位爺也得休息不是?!?/p>
“一間上房,丟進去?!?/p>
不讓他們露宿街頭,已經(jīng)算我仁至義盡了。
當我端著醒酒湯準備去房間給他們灌下去的時候,冥冥之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站在房門口時,一切得到了證實。
這是我能看的東西?
當我站在房門口為他們放風之時,一支蠱笛抵在了我的脖頸上。
“天策府辦事,閑雜人等回避。唐門之人,也做這等買賣嗎?”
離了大譜了,天策府掃黃,為什么是五毒帶隊!
“不是,他們是自愿的,跟我沒關系,我是無辜的?!?/p>
“這話你進牢中,再辯駁去吧?!?/p>
對方眼中的懷疑八成是沒把我當正經(jīng)人,天策我都混熟了,這人先前怎么沒見過。
就在我準備摘下面具,意圖證明清白,跟隨行的天策解釋這是誤會,我是熟人之時。
這五毒郎君讓天蛛將我綁了,神色中盡是警惕。
“唐門面具之言,曲某略有聽聞,在下沒有受人追殺的嗜好,也沒有白撿堂客的打算,還請閣下管好自己的面具?!?/p>
然后,我顧鯉,一代殺手,沒有因為殺人進局子,平生第一次因為涉嫌風月交易蹲了大牢。
次日清晨,管家從局子里把我保釋出來。
“少爺,陸小少爺那邊賬還沒結,您看……”
我拐了個彎,再次走向花樓,看著房中疑似酣戰(zhàn)到天明,目前還在睡大覺的丐明二人,臉上陰沉,最后還是拿銀票結了賬。
可惡,得想個辦法揍他們一頓,越想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