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彼岸花開》十颯&卷颯(民國)第五章
“颯颯啊,是我們的藝伎沒錯,但是實在不好意思,您來的不巧,今天沒有他的演出?!?/p>
辭爺對著面前染了一頭金發(fā)的男人滿臉堆笑,他可不敢得罪這有錢有勢的大少爺,生怕哪句話說不對了惹出點兒麻煩。
“不看演出也行,能否讓這位小美人陪我一夜?”卷兒胳膊肘撐著前臺,帶著戒指的修長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發(fā)出咚咚的脆響。
“這……”辭爺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他養(yǎng)颯颯這么多年,還真不打算賣他的身。
“錢無所謂,多少都可以?!本韮喝∠陆渲冈谑掷镛D(zhuǎn)了轉(zhuǎn),“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我大老遠從北平來,不賞個臉嗎?”
“要是同意了這戒指歸你,你再另外開價,要是不同意可別怪我不客氣?!本韮貉垌亻W了閃,盯的辭爺脊背直發(fā)涼。
戒指在燈光下反射出光芒,一看就價格不菲。
“您這不是錢的問題,颯颯這孩子也是我從小養(yǎng)到大的,只讓他跳舞沒讓他侍過客,也沒什么經(jīng)驗,您看要不換個人?”
“這意思是說……他還是個處?”
“你自己看著辦,人我是要定了?!?/p>
此刻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賣了的颯颯正和十爺走在回紅鳶的路上。?
天色已晚,家家戶戶都上了燈,放眼望去星星點點的光亮,同天上的星星連在一起,融進濃濃的夜色中,像是黑暗深淵中升起的希望。
十爺和颯颯同樣站在夜色中,他們身邊還有千千萬萬這樣的年輕人,他們走進風(fēng)雨,奔赴黑暗,義無反顧。他們當(dāng)中許多人化成了星星,照亮了整個世界。
颯颯和十爺并肩走著,彼此沒有說話,颯颯抬頭看著星空,十爺轉(zhuǎn)頭看著颯颯,黑夜把他襯得更加白皙,更加惹人矚目。
“我自己回去吧,不必送我了,謝謝先生帶我出來?!钡搅思t鳶門口,颯颯笑著對十揮了揮手,轉(zhuǎn)身走進閃著絢爛霓虹燈的大門。
十爺站在原地,望著颯颯的背影,很久很久。
颯颯為了不被辭爺發(fā)現(xiàn),繞著墻根悄無聲息地走,霓虹燈照在他身上,卻蓋不過他本身散發(fā)的光芒,拐了個彎,颯颯離開了十爺?shù)囊暰€。
十爺望了一眼紅鳶的招牌,又向颯颯房間的方向看了看,轉(zhuǎn)身走進夜色中。
颯颯回到房間,還算幸運,沒碰上辭爺。可是當(dāng)他開門的一瞬間,愣住了。
一個陌生的長發(fā)男人在他的房間里,身著華服,端著酒杯,金色長發(fā)整整齊齊束在身后,乍一看像個歐洲貴族,卻又長著一副標(biāo)準(zhǔn)的亞洲人面孔。
颯颯一看就知道這人家境身世肯定不一般,沒準(zhǔn)又是哪個大家族里的紈绔少爺。
颯颯扯了扯嘴角,他對這種貴公子向來沒好感。
“你是颯颯?”卷兒上下打量了幾下門口的少年,意示他過來,“美名遠揚的藝伎美人兒,果然名不虛傳?!?/p>
“陪我喝一杯?”
“不好意思,先生,我今天不陪酒?!憋S颯冷冷的開口,站在原地沒動。
“你們老板可不是這么對我說的,”卷兒把酒杯放下,起身走到颯颯面前,“既然我都花了這么多錢買你了,你是不是應(yīng)該熱情點?”
颯颯瞇了瞇眼,無動于衷,實際上他半個字都沒聽,只覺得眼前這人外套上的流蘇晃得人眼花。
卷兒見他不說話,干脆直接一伸手把人攬進懷里。
颯颯輕巧的側(cè)身躲過去,“先生,請您自重。”
“本來還想跟你聊聊,認識一下的,不過看來你并不想浪費時間。”卷兒不顧颯颯的掙扎直接把他抱起來,在他耳邊輕輕說,“我叫華卷兒,我希望你過了今晚,能永遠記住這個名字。”
“放開我?!憋S颯瞪了卷兒一眼。
“由不得你?!?/p>
卷兒絲毫不憐香惜玉的直接把颯颯摔在床上,自己欺身壓上去,手伸到床邊一扯,白色的幔帳垂落下來,遮住了他所有不懷好意的動作。
卷兒伸手抓住颯颯的腳踝,指尖順著這雙細長勻稱的腿慢慢往上爬,一邊撫摸著,一邊壞心思的勾了勾手指,撓了幾下,弄得颯颯癢癢的。到膝蓋處狠狠往兩邊一拉,強行分開颯颯的腿。
“卷先生,”颯颯喘了口氣,雙手撐在身后,劉海遮住眼睛看不分明,可里面的情緒卻真真切切,他其實是怕的,只是表現(xiàn)得平靜淡漠,“您這樣的地位和身份,娶一位年輕漂亮干凈純潔的千金小姐不成問題,來到這兒與我這等不干不凈的人廝混,豈不是太掉價了?!?/p>
卷兒笑了,“這么說你還為我著想不成?”
“若是先生只為尋歡愉,紅鳶里還有很多姑娘都比我合適,她們比我更聽話更配合,也會說話哄先生開心。我也知道先生您定是個忙人,她們不介先生時間長短隨時奉陪,您不過也是圖露水一場的開心罷了,何必非我不可呢?”
“你在罵我嗎?”卷兒不氣反笑,抬起颯颯的下巴和他對視。
颯颯不作聲,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我還就真的非你不可?!?/p>
(車Q群自?。?/p>
“颯颯?”卷兒走后,辭爺敲了敲颯颯的房門。
沒有回應(yīng)。
辭爺直接推門進去,看見颯颯裹著被子側(cè)身躺著,不說話不理他。
辭爺知道颯颯沒睡,也沒說什么,悄悄把藥放在颯颯床頭,離開了。
颯颯撐著床沿坐起來,明顯哭過的眼眶紅的厲害,他睡不著,疼,真的很疼,剛來紅鳶的時候他不聽話,辭爺打過他,但是從來沒像這么疼過,不止身體疼,心也疼,一種被出賣的疼,一種淪落的疼。
颯颯看了一眼床頭的藥膏,沒去動,關(guān)了燈,又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