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流 完結(jié)(染羨忘,腹黑君主染|耍嬌作精羨|天然黑白蓮花湛,染不潔)
消息傳進(jìn)宮里,墨染在晚膳后去了中宮,他首先看了王后新寫的字畫。蘇墨吟如今抄宮規(guī)抄出了心得,字體和裝幀都別有新意,正打算給朝中命婦人手發(fā)一本,以彰顯君后的仁德。
墨染看著架上擺的工筆花鳥,漫不經(jīng)心道:“其實(shí)你們蘇家的姑娘都長得挺像的,相似的面貌、性情、才藝,連筆墨字畫都像是一個人教出來的。你,知道當(dāng)年是為什么選了你嗎?”
“臣妾愚鈍?!碧K墨吟心中一凜。
“因為阿湛說你的名字好聽?!?/p>
蘇墨吟恭恭敬敬的垂著頭,默然不語,一顆心卻越發(fā)往下沉。墨染再怎么寵愛藍(lán)湛,也不至于專程跑到自己面前來秀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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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前些日子孤又問他,為什么覺得蘇墨吟這名字好聽?!蹦巨D(zhuǎn)頭看向蘇墨吟,“他說,因為墨染?!?/p>
蘇墨吟忍不住在心里罵了一句,雖然面上不顯,但眸光閃爍,還是亮了三分。
墨染嘆息一聲:“孤雖富有海內(nèi),卻常常不知道該拿什么賞他,還總要靠他分憂。西境苦寒,京畿驕橫……都不是什么好相處的地方,害他殫精極慮,辛苦謀劃。我本想著,便是賞不了什么,能讓他自在點(diǎn)兒也好,可三番兩次的,總在你這頭生事,我原以為你們蘇家把你嫁給了我,便是要與孤一條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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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蘇墨吟終于明白墨染的用意,一時心驚肉跳:“臣妾……我,我們蘇家,必然會給陛下一個交代?!?/p>
“梓潼??!莫要讓孤再失望了。阿羨如今得了名分,正愁沒地兒立威呢,一個姓蘇的領(lǐng)頭挑事,令尊這家,治得不嚴(yán)啊。”
“是!臣妾定會告誡家主?!碧K墨吟雙膝跪地,生了一背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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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墨吟眼看著墨染登上步攆,一時松了勁,幾乎站立不穩(wěn)。貼身女侍心疼的扶住她的手臂,忍不住小聲抱怨道:“陛下也太過分了,便是真心寵愛那姓藍(lán)的,也不該這樣羞辱于您啊?!?/p>
“閉嘴!”蘇墨吟怒道,“你這蠢貨既然沒有腦子,就仔細(xì)管好你這張嘴?!?/p>
女侍嚇得失色,趕緊跪地謝罪:“娘娘饒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秉筆女官迎上來扶住蘇墨吟:“陛下語帶雙關(guān),只怕此事難以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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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墨吟恨聲道:“那姓藍(lán)的果真好手段,因為墨染,所以連墨吟都成了好名字。這男人的心啊,果然只有男人摸的透?!?/p>
“眼下不是與那姓藍(lán)的爭風(fēng)吃醋的時候了,娘娘,大局為重??!”
“是啊,我蘇墨吟沒有什么特別的,那我們蘇家呢?那姓藍(lán)的為了陛下的江山流血流汗,我們姓蘇的居然還有人敢在旁邊說三道四?!碧K墨吟冷笑一聲,“找死呢!”
“唉,陛下也是糊涂了,那蘇高重是什么下賤玩意兒?只怕出生到現(xiàn)在都沒曾見過家主的面呢!”
“到這會兒了,誰跟你說這個?傳我口諭,讓爹爹親自來一趟京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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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從臨海傳來消息,說是蘇家本宗將蘇高重自祖父輩起,整支除名。蘇高重萬萬沒想到,自己這一樁禍?zhǔn)虏还獾溂凹胰耍€連累叔伯兄弟一起被清出族譜,從此不再受宗族接濟(jì),子女亦不得在族中進(jìn)學(xué)。
消息傳出,眾皆嘩然,藍(lán)湛在京畿軍中行事也越發(fā)囂張,動則用刑,血腥暴戾,與當(dāng)年在西境軍中溫和寬厚的模樣判若兩人。引得軍中人人自畏,再也不敢抱團(tuán)敷衍。
西境苦寒,須誘之以利,京畿驕橫,當(dāng)示之以威。
半年后,藍(lán)湛成功的將京畿軍削減到五萬人,并且初步組建出了一萬人的騎兵,軍中令行禁止,面貌煥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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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提前一個月回京,準(zhǔn)備大婚。
羨親王與武安侯都是男子,婚儀不設(shè)喜帕。按律,婚事貴一階,羨親王的禮服遵照國主常服的形制,繡五爪金龍,飾以十二章藻紋,著九旒十二貫冕旒。武安侯的禮服遵照親王吉服的形制,繡四爪金蟒,飾以九章藻紋,著九龍金冠。
藍(lán)湛雖然早已開府,但藍(lán)家為示鄭重,婚禮當(dāng)天,藍(lán)湛由藍(lán)氏宗祠出嫁,走玄武大街,穿城而過,入太廟行禮。
魏嬰父母皆亡,最后商議下來,還是由墨染代表高堂受禮,按理說藍(lán)啟仁這會兒應(yīng)該與墨染坐個肩并肩,但藍(lán)老先生畢竟沒有這個膽子,便把這高堂的位置讓給了墨染一個人。
魏嬰磕頭的時候總覺得有哪里不對,但是結(jié)婚呢,這么大的喜事兒,就不要在意那些細(xì)節(ji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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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拜禮成,浩浩蕩蕩的儀仗簇?fù)碇粚π氯嘶氐搅w王府。魏嬰把滿園的賓客拋在腦后,樂顛顛的隨著藍(lán)湛一起入洞房。
喝過了合巹酒,結(jié)發(fā)為夫妻。
魏嬰只覺得心跳如鼓,紅燭搖影間,心上人含羞的笑容美得像一個夢幻,他拉過藍(lán)湛的手,正要往床邊去……只聽得門軸吱呀的一聲響,回頭望去,墨染赫然站在門口,已經(jīng)反手掩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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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魏嬰頓時警惕起來,“你來干什么?”
“天地都讓你拜了,洞房該輪到我了吧?”墨染理所當(dāng)然道。
“你做夢!”魏嬰急了。
“阿羨,我們可是從小就說好的,要成親也得是一起。如今已經(jīng)讓你占了名分的便宜,你還想怎樣?”墨染借著高堂受禮的名義,穿了一身隆重的大吉禮服,只比魏嬰身上的喜服暗了一個色。
魏嬰猛然回想起來,方才二拜高堂時,墨染那回禮回的……顯然是過于客氣了。
“你……”魏嬰氣紅了眼睛,“那我先!”
“你做夢!”墨染也急了。
眼看著劍拔弩張,兩個紅彤彤的男人就要燒起來
“都別鬧了!”藍(lán)湛自己解了發(fā)冠,滿頭青絲飄然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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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吧!”
藍(lán)湛無可奈何道。
——完——
腦洞用完了,就先這樣吧。
明天也休息一天,后天會有一個番外說一下,唐三是為什么看上藍(lán)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