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指揮官的深夜食堂】填飽白色大fu貍~(加賀/鹽蔥牛丼)

??!警告??!
本文內(nèi)容包括但不限于:
·重度OOC
·致郁文風
·胃疼觀感
·履歷復雜
·打死不主動
·萌新作者渣文筆
·篇幅過長(抱歉我控制不住
甲暫時先疊這么厚罷
有意見直接罵,UP主喜歡挨罵,越罵越興奮(?)

“辛苦了兄弟,吃頓飯再走?”
幫著司機師傅將最后一個大箱子從車上卸下來,指揮官抹了一把臉上的汗,遞給司機師傅一瓶特供版酸素可樂。
這次的送貨師傅是個開朗的中年大叔。看來比指揮官還要大上一些年歲。
他笑著接過指揮官的可樂,扔到貨車的副駕駛座位上。
“就不麻煩小兄弟你啦。再送一批貨,中午回家陪媳婦吃飯咯?!?/span>
和指揮官的陰郁相反,這位大叔顯得十分陽光開朗。他從胸口口袋里掏出香煙盒,用牙齒叼了一根。
點火,香煙特殊的氣味飄散開來,他也上了車。
“那就不打擾了啊,你小子記得好好休息,看你黑眼圈重的……”
手伸出車窗外擺了擺就當告別,貨車的排氣管排出一陣陣尾氣。
這個大叔拒絕了指揮官共進午餐的邀請,大概陪老婆更重要吧。
看著逐漸消失的貨車,指揮官雙手叉腰,搖了搖頭,一副無可救藥的表情。
那位大叔姓李,曾與指揮官于同一所軍校畢業(yè),二人算是舍友。
不過之后,他選擇去機械化裝甲部隊服役,據(jù)說是在某個叫做“灰燼戰(zhàn)線”的地方當軍事代理人……
現(xiàn)在的他,不僅每個月能領(lǐng)到高額退伍金,在那個地方討了個老婆。
不過,這家伙是閑不下來的類型,所以給自己找了個貨車司機的工作。
甚至還陪指揮官在卡莫納打過幾個月仗,不過到底是成了家,干了幾票就收手了。
一邊在心里吐槽他怕老婆的客觀事實,指揮官將卸下來的最后一個箱子搬進了后廚,放在了加工桌上。
拔出腰間陪了自己幾年的戰(zhàn)術(shù)匕首。習慣性在手里轉(zhuǎn)了兩下,利落開箱。
這把戰(zhàn)術(shù)匕首是指揮官從軍校畢業(yè)時,身為優(yōu)秀畢業(yè)生的證明。
每個優(yōu)秀畢業(yè)生都有額外定制的機會。指揮官選擇了鈦合金材質(zhì)的多功能戰(zhàn)術(shù)刀,并杜絕了折疊刀設(shè)計而選擇復古的刀鞘+一體式直刀。
折疊刀因為結(jié)構(gòu)問題,握把與刀刃依靠機關(guān)相連,可靠性不如一體打造的刀具。
在指揮官看來,不夠可靠,就意味著多一分失去性命的可能。
拆開箱子,指揮官將手伸進箱子里摸索著。在接連掏出幾袋冷卻冰袋之后,指揮官掏出了一塊真空包裝好的牛排。
大致看了一眼箱子里剩下的東西,指揮官開始將這些肉類往冰箱的冷藏室里塞。
借由故友的渠道,指揮官得以與東煌境內(nèi)的一家大型牧場對接,并直接從那個地方拿貨。
各個陣營對肉類的標準是不一樣的。東煌的肉類標準最嚴格,這點深受指揮官贊賞。
價格從來不是他該考慮的問題。讓食客吃的健康,吃的放心,比什么都重要。
前兩天請貝法指點自己的蛋包飯。那天晚上,自己在床上和貝法聊了好多。
最終思來想去,指揮官還是決定……以好好擺爛為主。
但不能這么擺了,至少要讓小店有人來吃飯。
艦娘們?nèi)绻蝗ズ\娛程玫脑挘话愣剂晳T點外賣解決戰(zhàn)斗。一方面,不戰(zhàn)斗的艦娘當然要進行其他工作來維持港區(qū)運轉(zhuǎn);另一方面,真正愛吃飯的艦娘,都會自己準備便當。
除了企業(yè)這種對付到極致的會選擇壓縮干糧外,大部分艦娘還是選擇外賣。畢竟以港區(qū)內(nèi)部特有的空想級外賣員,炸物這種東西包裝后送過來還是脆的。
鑒于此,指揮官聽了貝法的意見,決定在“JUUs——外賣!”分區(qū)里,將自己的小店鋪也登記上去。
港區(qū)內(nèi)部系統(tǒng)的人工智能還是領(lǐng)航員BT小姐。借由自己的指揮官權(quán)限,指揮官很輕松就把自己的店掛了進去。
如果要在中午到下午提供外賣的話,那各類套餐定食會比較好吧。
這么想著,指揮官就在大群里艾特了一下全體成員,然后發(fā)了一條消息。
只是食堂老板:大家最近忙嗎?
大鳳:!
赤城:!!
羅恩:?。。?/p>
只是食堂老板:地鐵,老人,手機.JPG
自從上次自己的賬號短暫登錄過一分鐘后,指揮官覺得這三位重量級就開始24h窺屏蹲自己了。
保險起見,指揮官決定還是用私信來的比較好。
第一款想要推出的外賣套餐,主菜是以牛肉為主的牛丼飯,炸牛排之類的
因為主菜涉及到了大塊肉的緣故,指揮官想了想,或許找重櫻的艦娘們會比較好。
畢竟重櫻的艦娘有一大批都是犬科(?)。普遍屬于肉食系的她們,或許能給自己的菜提供一些建議。
只是要稍微保障一下自己的人身安全……
一想到高雄級的某位二番艦,指揮官的額角不由得冒出個幾根黑線。
他一向是對直球系的大姐姐沒什么招架能力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在心里大概確定了人選,指揮官再次登入JUUS,點擊進入重櫻大群。
只是食堂老板:諸位,好久不見。
……………
面對盛情難卻的大家,簡單聊了幾句后,指揮官表露了自己的意圖。
受到邀請的人,當然毫無例外的全部同意了。
至于沒有被邀請的……
指揮官已經(jīng)將赤城和大鳳等人的私信開啟了免打擾。
對不起,之后會好好補償,但不是現(xiàn)在。
指揮官在心里好好的道歉了。
將人數(shù)方面安排妥當,指揮官就著雙倍濃縮的咖啡吃下了一把止痛膠囊,隨后扯下門背后的圍裙,走入廚房開始備菜。
大抵是在卡莫納比高中生還慘的作息吧,又或者是戰(zhàn)爭ptsd的一部分,指揮官患上了嚴重的失眠癥。
具體表現(xiàn)為晚上睡不著,白天睡不醒,一整個命全靠咖啡吊著。
不過,之前在企業(yè)和貝法的懷里,指揮官倒是體驗了久違的一覺到天亮。
壞了,不會成了沒艦娘陪就睡不好的廢物了吧?
用清水洗了把臉,好讓這個離譜的結(jié)論隨著洗臉水一同流進下水道。指揮官開始專心備菜。
至少,要讓下午來的艦娘滿意才是。


加賀的心很亂。
在遇見他之前,加賀不認為有什么東西能擾亂自己的心。身為一個強者,自然要有控制情緒的能力。
直到他的出現(xiàn)。
愛上他之后,加賀也不認為有什么東西能擾亂自己的心。只要在他身邊,她就能感受到無窮的力量從心里涌出來。
直到他的不辭而別。
那是一個傍晚,加賀剛剛結(jié)束日常的巡邏工作。指揮官的份額今晚是自己的,她正好餓了,需要用指揮官來填飽自己。
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溫暖的微笑,和她平時冰冷的氣質(zhì)形成強烈的反差,她撥通了指揮官的電話,希望他能來港口接她。雖然以往指揮官都是會親自為艦娘接風,但她還是忍不住。
親口告訴所愛之人,自己回來了,這是很幸福的。
可……那是一通沒打通的電話。
打電話問赤城,問天城,問武藏;回港后,她瘋了似的尋找著港區(qū)的每個角落,寄希望于這只是指揮官給大家開的一個過份的玩笑。
直至貝法用備用鑰匙打開了指揮室的門,直至她親眼看見了桌子上的那封辭職信,她知道,結(jié)束了。
那時的記憶,加賀已經(jīng)記不太清了。心口一陣陣抽痛,一股莫名的寒流開始自四肢百骸裹挾而上,擠出肺里的所有空氣,讓加賀無法呼吸。
很像記憶當中沉沒的感覺。同樣被冰冷的海水慢慢吞沒,四肢連同心靈逐漸麻木,眼前逐漸黑暗,不再有光明。
可就連徹底的倒下,于她都是奢望
指揮官雖然走了,但指揮官留下的港區(qū)還在。重櫻的大家,港區(qū)的大家,還在。
不能給一航戰(zhàn)丟人。
身為強者,自然要有辦法治愈心靈的創(chuàng)口。于是,她花了好長好長的時間。一開始,她嘗試忘掉,后轉(zhuǎn)而嘗試釋懷。
可都失敗了。于是加賀退而求其次,選擇將那些美好的記憶埋在心靈的最深處,再不去重新體味。這樣一來,或許就能讓心少些隱隱作痛的時候。
那個冰冷而強大的自己回來了。這樣的她,已不再有弱點……她是這么想的,直至得知指揮官回來之前。
又是一次例行的巡邏。在回到港區(qū)的前幾分鐘,她的手機突然彈出了私信提示音。
大抵是追加任務吧。懷著這樣的心情,加賀打開了手機。
是那個一直置頂,卻三年來沒有任何反應的賬號。那個看起來有些滑稽的白色指揮帽上,蹦著一個鮮紅刺眼的“3”。
指揮官給她發(fā)了三條消息,在三年之后。
雖然之前就有傳聞說指揮官回來了,但加賀向來是不信的。與其說在傳言被證偽后再次失望,不如一開始就不抱希望。
但她的心,終究是被擾動了。她開始更頻繁的找五航戰(zhàn)加練,即使后輩們叫苦不迭,她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大概一周吧,直到今天指揮官給她發(fā)消息之前。
她照例給五航戰(zhàn)的后輩發(fā)消息要求加練,卻被罕見的拒絕了。再三追問之下,五航戰(zhàn)的后輩才透露了原因。
是指揮官在找她們……雖然被要求不要聲張,但畢竟是加賀前輩。
大概是因為不想挨揍所以把指揮官賣了。五航戰(zhàn)的后輩們貌似默契的認為,指揮官沒有邀請加賀。
實際上,加賀是一航戰(zhàn)里唯一被邀請的。
天城和赤城……這種情況下再怎么說都太過危險。至于土佐,指揮官還是考慮到了加賀的感受。
只不過,加賀并不知道。
該死的五航戰(zhàn)…………不知為何,加賀心頭升起一縷縷無名之火。
她獨自一個人來到了后山的訓練場。這個地方是當初指揮官和加賀一起動手,一點點建出來的。當時加賀看指揮官成天坐在辦公室里不動彈,就向指揮官提了這個要求。
指揮官當然同意了。每天工作那么累,他還是堅持騰出時間過來,陪自己忙著訓練場的事。大概過了一個月的時間,倆人每天捯飭一點,還真搞出來了個像模像樣的地方。
而且這個地方完全屬于加賀?;蛘哒f,他們兩個。
只是現(xiàn)在,只有加賀一個人會來這里了。
隨手提起旁邊刀架上的訓練用刀,加賀深吸一口氣,向面前滿是斬痕的人偶砍去…………
一直以來,只要進入所謂的“戰(zhàn)斗狀態(tài)”,不管是什么情緒,都能被輕松壓制。畢竟,這是身為強者對戰(zhàn)斗的自覺。
可這次,加賀越是揮刀,指揮官賬號上的那三條消息提示,就愈發(fā)清晰。就如同一個揮之不去的夢魘,印在了加賀的心智魔方上。
不行,心完全靜不下來。
手中的刀竟被木樁彈開,加賀愣了愣,心中的萬千思緒卻只化作一聲嘆息。
曾經(jīng),她認為自己不再有弱點??扇缃瘢齾s發(fā)覺心靈上,一直藏著一道深深的暗傷。而如今,那個脆弱的傷疤再次被揭開,自己迎來的只有無邊的不安。
明明沒有受傷,可加賀卻突兀的感覺,心底一陣陣的疼痛。
不自覺加快了手中揮刀的速度,到最后,加賀近乎瘋魔一般,大吼著揮舞手中的武士刀,一記記勢大力沉的斬擊在木人身上留下一道道深刻的傷口。
手中鋼制的武士刀連同木人一同在悲鳴。隨著鏗鏘有力的崩裂聲,鋼制刀刃斷裂。崩落的半截刀刃在空中旋轉(zhuǎn)著,插入了一旁的土地。
那木人早以不成人樣,近乎被砍成木屑;加賀也早已不成狐樣,痛苦的貴在地上,任由塵土染了自己雪白的毛發(fā),任由淚水從湛藍色的眼眸里奪眶而出。
她終究是敗了。


“菜品還滿意就行。這樣看來就沒什么大問題——愛宕你靠太近啦?!?/p>
鼻尖縈繞愛宕身上誘人的暗香,指揮官不由得往旁邊挪了挪。這姑娘三年沒見了還是這么勾人……
指揮官和幾位艦娘就站在食堂的門口。指揮官向她們詢問菜品的意見。
高雄是在老實回答的,愛宕則貼著指揮官,一訴相思之苦。不如說,老實回答的就沒幾個,還是借機撩指揮官的多。
指揮官和幾位艦娘們打鬧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時不時激起一陣鶯燕歡鳴。
就像他從沒離開過一樣。
瑞鶴依舊那么元氣,大概是吃了什么好吃的,兩眼放光,不停在和指揮官交談食物的意見。翔鶴則時不時用隱晦的語言嗆指揮官兩句,語氣間雜糅著幾分幽怨,可眼底卻滿是思念。
這一切,都被藏在暗處的加賀看在眼里。指揮官三年來變化了好多……留了胡子,頭發(fā)也變長了,看起來成熟了好多。
只是,她不敢就這么光明正大的,同自己的后輩們一起,出現(xiàn)在指揮官的面前。
她還沒想好,該以怎樣的心境,面對眼前這個,打碎她內(nèi)心平靜海面后又逃之夭夭,如今再次出現(xiàn)的男人。
心里分明對他是有怨氣的。可如今見了他,剩下的也只有心底濃濃的歡喜了。就像喝了咖啡后,馬上吃一口加多了糖的和果子那樣,甜味伴著苦味,一起沖上心頭,最后化作一抹悵然若失的酸楚。
感覺很怪。
啊,指揮官開始和她們道別了。
加賀豎起耳朵仔細聽起來。
“謝謝指揮官款待!今天的飯真的很好吃,我和姐姐明天還會再來!”是瑞鶴元氣的聲音。
“是哦。指揮官已經(jīng)選擇在這里安頓下來,不會再玩突然消失的戲碼了,對·吧?”是翔鶴陰陽怪氣的聲音。
接著,她又聽到了愛宕對指揮官說了些令人面紅耳赤的話。大概是提及了高雄,引得高雄一陣驚羞的辯解。
真熱鬧啊……明明這么久不見了,卻還是能和指揮官這么自然的搭話。
加賀這么想著,突然感覺有些羨慕,轉(zhuǎn)而又覺得有些諷刺。自己一直以強者自喻,卻連直面對指揮官的思念都做不到。
就這么看著指揮官一個個和后輩們道別,指揮官看著她們遠去的身影,想必眼底也一定透著溫柔——
望著艦娘們遠去的身影,指揮官不禁長舒一口氣,伸了個懶腰。
他一向不擅長應對愛宕那樣的艦娘。
這次料理的試吃基本沒什么問題,只是稍微有些遺憾,加賀沒來。
JUUS上的消息也是已讀不回,指揮官也不好揣摩加賀的心思。
大概自己不辭而別的行為已經(jīng)讓這個姑娘徹底生氣了吧,要不要改天找加賀認錯贖罪呢。
打了個哈欠,指揮官正欲回屋,卻看到了墻角處打在地上的影子。是狐貍尾巴的影子,還在不停的晃動著。從那不小心露出的一抹白色來看,大抵是加賀沒錯。
加賀一向直來直去。如今卻躲在墻角的陰影處……想必是在生自己的氣吧。
往加賀的地方看了一眼,就算是給她以示意了。而后,指揮官進了食堂。
如果她選擇踏進食堂的話,時不時就算原諒自己了呢?
想到這里,指揮官心底泛起一絲愧疚。打開吧臺下面的冰箱,他拿了一罐啤酒,拉開易拉罐,仰頭痛飲。
麥芽的香氣伴著啤酒花的微苦,構(gòu)成了這罐啤酒的全部風味。冰爽的酒液沖刷著食道,一直等待著的開門聲卻遲遲不響,啤酒流進了心里與愧疚一同發(fā)酵。
不過,在這罐啤酒喝完之前,門還是被打開了。
低頭,也不顧嘴角溢出的一絲酒液,指揮官看見了他的白色大狐貍。
加賀白色的尾巴和衣服上都沾著塵土,秀發(fā)也有些許黏在了皮膚上,大概是剛剛訓練完。此時的她,湛藍色的眼睛正盯著自己,銳利的視線像是要把自己看穿,直達自己的內(nèi)心深處。
方才在暗處,心里明明還很糾結(jié)。可如今就這么光明正大的坐在指揮官的小店里,加賀卻覺得沒什么可怕的了。
方才的一絲怯懦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留下的只有對指揮官滿滿的幽怨與不滿。
加賀盯著自己的眼神有些可怕……得想辦法做點什么。
“好久不見,指揮官。沒想到,從港區(qū)逃走的你,還會回來?!奔淤R的語氣有些冷冰冰的,含著一絲顫抖。
打量著加賀身上被塵土弄的臟兮兮的地方,指揮官想了想,走到店門口,換上了“暫停營業(yè)”的牌子。
穿著如此正式,大抵是出了任務回來的。
“剛剛出任務回來么,累了吧?!敝笓]官走到加賀的旁邊,想拍拍她的肩膀,可迎著加賀銳利的目光,伸出的手也只好頓在空中,而后悻悻收回?!吧蠘窍磦€澡吧,熱水放好了。我給你做點吃的。”
本來是給自己放的,但加賀既然來了,那當然是以大白狐貍為重。
畢竟,自己虧欠她的,太多了。
加賀本想拒絕。可看到指揮官收回的那只手,不知為何,心里一軟。“那就打擾了。”
在指揮官的指引之下,她推門進入了指揮官的浴室。
浴室裝修的很豪華。不僅有泡澡的浴缸,甚至還有淋浴,浴缸也有水療功能。
浴缸里盛滿了淡綠色的熱水,氤氳的蒸汽充滿浴室。加賀輕輕嗅了嗅,空氣中正散發(fā)著一股草藥香。
根據(jù)指揮官所說,這些藥草成分能幫助緩解疲勞。
“你先洗,我不打擾了?!?/p>
眼見加賀沒多說什么,或許是默認的態(tài)度,指揮官也不好再停留。
“換洗的衣服……先穿我的吧。我的衣服很寬,所以沒問題——你不嫌棄的話?!?/p>
然后,指揮官關(guān)上了門,只留下了這句話,以及浴室里的加賀。
門外傳來衣柜被打開的聲音,想必是指揮官在尋找換洗的衣物。
墻角有個臟衣服框,里面放著一套指揮官褪下來的臟衣服。指揮官其實一向如此,不過之前因為皇家女仆團的緣故,他的臟衣服當天就會被洗掉。
如今,指揮官就像那些成年獨居的雄性一樣,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不攢滿一筐就放在那里不洗的習慣。
雖然因為每天勞動量不大,這些衣服大多數(shù)也不怎么臟就是了……
不想那么多了,更衣,沐浴。
沾染灰塵的衣物經(jīng)由纖纖素手與潔白的玉體剝離,加賀想了想,把這些衣服也一并扔進了指揮官的洗衣筐。
在加賀看來,指揮官是自己的所有物。即使指揮官離開了三年,這個事實也未曾改變。既然如此,共用一個洗衣機這種事,想必也是極為正常的。
待及做完這一切,加賀便躺進了浴缸里,任由帶著藥草清香的熱水沖刷著自己身體的灰塵與疲憊。
溫暖的感覺逐漸滲入四肢百骸,舒服的感覺令加賀瞇了瞇眼睛,在浴缸里伸了一個懶腰……
貌似傳來了什么東西被碰倒的聲音,在自己的手邊。
左手摸索了兩下,將滾進手里的罐裝物體拿在眼前??粗摅w上的文字說明,加賀的心逐漸收緊。


“壞了壞了……藥放浴室里了……”
翻箱倒柜好像在找什么東西的指揮官正一頭懊惱。他平均一天要服用兩次鎮(zhèn)靜類止痛藥物,很不幸,那罐正在吃的藥被指揮官放浴室里了。
本來是想在泡澡的時候吃的……看來只能去喝那個又苦又辣的玩意了。
尋找無果的指揮官不得已從一個柜子的夾層里拿出一支橙色的藥劑。
指揮官曾在卡莫納與這玩意打過無數(shù)次交道。不僅是使用環(huán)境的嚴苛,還是它差到極致的味道,都令指揮官印象深刻。
拔掉上面的撥片式瓶蓋,指揮官仰頭將瓶中藥液一飲而盡。入口是濃郁的工業(yè)苦味,冰涼的濃稠藥液滑入喉嚨,在路徑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灼痛。
“艸……真難喝……”指揮官趕緊喝了口水順了順。不管怎么說,他都會盡量避免喝這種類似加了苦味劑的辣鼻涕。
但至少效果不錯,神經(jīng)深處那種抽痛感正在逐漸消失。
扔掉已經(jīng)空無一物的藥劑瓶,指揮官抖擻精神,開始準備給加賀的料理。
加賀是一只純正的狐貍——不管是她的占有欲還是食性。因此,原始而富有野性的肉類料理,加賀是不會拒絕的。
畢竟狐貍都是肉食系的嘛……港區(qū)里的狐貍就沒省油的燈。
打開冰箱,指揮官開始在今天拿到的肉里挑挑揀揀起來。
牛肉的種類在細分之下是非常復雜的,因而有著天差地別的口感與風味。
如果是加賀的話……
最終,指揮官將目標鎖定在了一塊還未開封的整條牛肉上。
就它了。
將這玩意從冰柜里拎出來,指揮官拆開了它的包裝,將整塊肉放在了專門用于分割肉類的案板上。
不同的操作當然要用不同的案板,這樣才是專業(yè)的廚師。
今天從牧場那里拿到了許多樣板貨。因為要給大家做菜,有可能用到的肉就沒有放在冷凍里面。
這是一整條的腰背肉,在某些陣營又被稱作“西冷”。
稍微修整了一下整體外部的多余脂肪,又確認沒有碎骨頭后,指揮官拿起一旁的剔骨刀,開始分割牛排。
這塊牛肉的部位是牛的腰背肉,又被稱為西冷。在通常意義上的三個牛排部位中,西冷以濃郁的牛肉風味與富有嚼勁的口感著稱。因此,西冷牛排深受一些資深肉食者的喜愛。
用大拇指比了一下寬度,指揮官最終決定將牛排的厚度控制在三毫米。三毫米的牛排比市面上賣的牛排要厚上許多,吃進口中當然也更滿足。
希望這樣的厚切西冷能滿足加賀吧……
剔骨刀很輕松的破開西冷表面,刀刃割開肌肉的感覺好似切過黃油,流暢順滑間,一塊厚約三公分的牛排便被片了出來。
猶豫了一下,指揮官又片了一塊牛排下來。原因無他,這塊牛肉的成色之好,指揮官也頗為心動。
自己也煎一塊解饞好了(
從牛排截面分布的雪花紋來看,這塊西冷的品質(zhì)大概在M3左右。雖然那個牧場的牛肉根本不參與評級,但牛排上的雪花紋已經(jīng)從側(cè)面證實,這個牧場的肉質(zhì)的確優(yōu)秀。
以后可以從這個牧場長期進貨。給港區(qū)的姑娘們做菜,指揮官可不舍得用不好的材料去糊弄姑娘們的胃。
將剩下的牛肉扔回冷柜,指揮官對牛排進行了煎蛋的腌制。兩面分別撒上些海鹽,黑胡椒。這些海鹽是產(chǎn)自港區(qū)的好貨,在港區(qū)任職期間,指揮官一直吃的都是港區(qū)產(chǎn)的海鹽。
據(jù)說這些海鹽是用艦娘們經(jīng)常玩海水浴的那片海……咳咳,指揮官可沒有那些不良癖好,大概。
因為使用鹽腌制會改變牛排外部的滲透壓,進而導致牛排內(nèi)部失水而讓口感變老,又在外涂抹了一些橄欖油。
將牛排簡單腌上,指揮官簡單思索了一下,決定了今晚制作的料理。
加賀洗澡比港區(qū)的其他姑娘快上不少……那就做快手的鹽蔥牛排丼好了。
牛排丼的種類,簡直就和牛排本身一樣等級繁瑣。既有使用低溫慢煮烹飪熟成和牛這樣的高端貨,也有裝在鐵盤上,伴著意面和煎蛋去賣的鐵盤牛排這樣的大眾款。
在這里面,鹽蔥牛排丼無疑是一道快手且美味的打工人救贖了。指揮官以前在港區(qū)工作的時候,哪怕再累,有時也會親自下廚做這個來解饞。
雖然之后被貝法養(yǎng)成了廢人吧。
鹽蔥醬的做法很簡單。拿起一捆小蔥,簡單清洗后放在案板上,伴隨著菜刀與案板的快節(jié)奏接觸,小蔥逐漸化整為零,變?yōu)橐慌趿岘嚧渲椤?/p>
將其放入碗中,指揮官又抓了一把白芝麻扔進鍋里,開火焙香后加入蔥花里。雖然可以提前將芝麻焙熟,但指揮官固執(zhí)的認為,現(xiàn)用現(xiàn)炒會比較香。
他一向是不會糊弄港區(qū)里的姑娘們的。
抓一撮鹽與糖,一并放入碗中,調(diào)和口味。而醬油的加入,則帶給鹽蔥醬以特殊的鮮味。鮮,這是一種獨立于五味之外,而又對食物的烹飪影響至深的味道。
指揮官用的醬油是特等的高鹽稀態(tài)醬油,足時發(fā)酵,讓鮮味物質(zhì)得到了自然而豐富的積累,這樣一來,才能產(chǎn)生醬油獨特的咸鮮味。
加入味淋以豐富鹽蔥醬的韻味,黑胡椒提供些許刺激感,再加入少許姜蒜末,最后以2:1的比例加入橄欖油與麻油并攪拌均勻,這樣一來,距離一款清爽解膩的鹽蔥醬便只剩一步了。
鹽蔥醬作為一款咸酸口的醬料,是為脂肪含量豐富的肉類解膩的好幫手。而指揮官,便是為了酸味的問題,為難了。
切開半個檸檬,指揮官舔舐了一下檸檬的切面,隨即眼眸微凝,神色不甚滿意。
“這檸檬……質(zhì)量不行,太酸了,風味也很寡淡……”
圖方便去隔壁街買的檸檬有些過酸了。只用這玩意入菜的話,鹽蔥醬整體味道的調(diào)和感會下降。
有什么材料可以提供有深度的酸味呢……
指揮官眉心緊鎖,順手抄起一旁的杯子,飲盡杯中酒液。
金棕色的酒液滑入喉嚨,青梅的清香緩慢浮現(xiàn),酒精微微的辛辣之后,是酸甜與苦味的完美平衡。與那些合成梅酒不同,這款本格梅酒是指揮官近來在明石那里淘到的好貨,據(jù)說在重櫻那邊很搶手。
等等……
看著杯壁上殘存的金棕色液滴,指揮官有了答案。
在杯子里倒上半杯梅酒,又另擠了一些檸檬汁進去,指揮官小啜一口,品嘗著味道。而后,指揮官眼前一亮。
完美。
酒液被加入,這樣下來,一款鹽蔥醬便徹底完成。
樓上已經(jīng)隱約傳來了加賀出浴的聲音,烹飪要加快了。
將事先準備好的鑄鐵鍋架在火上燒熱,待溫度適宜后,指揮官用肉夾子夾住一塊西冷,將西冷的油邊斬斷后,先其放在鍋上炙烤。

依靠這塊西冷豐富的脂肪含量以及這條油邊,指揮官決定不額外放油進行煎制。至于斬斷其油邊,則是因為其與牛肉在受熱后膨脹系數(shù)不同,為了防止牛排卷曲而導致后期受熱不均勻。
在與鑄鐵鍋的高溫鍋底接觸到的一瞬間,西冷的油邊立馬迸發(fā)出令人愉悅的聲音。油脂在高溫的淫威之下不得不從脂肪內(nèi)遷出,并為西冷的油邊附上誘人的焦褐脆殼。
這樣一來,油邊吃起來就不會膩了。
待到油邊里的油脂差不多被煎出,指揮官便將牛排放平,并在誘人的肉香與脂香的共舞中開始了艱難的等待。
這塊西冷的油脂足夠豐富,本應選擇七成的高熟度來全面激發(fā)其油脂的香味。可……大抵因為加賀是食肉動物,本能里便帶有對血食的天然偏愛吧。指揮官最后決定,將牛排監(jiān)考至5成熟便可。
每面煎制九十秒,這樣一來,高溫鍋底與肉之間發(fā)生的美拉德反應而產(chǎn)生的焦化脆殼,便會布滿這塊牛排的每一個角落,成為帶給人快樂的根源。
而后轉(zhuǎn)小火,將鍋傾斜過來,并加入黃油,一整個橫向切開的大蒜,以及一株指揮官剛剛剪下來的百里香。待黃油融化后,將黃油反復澆在牛排上。
黃油是脂類,當然也是良好的有機溶劑。借由黃油,可以將百里香與大蒜經(jīng)由高溫而被逼出的風味物質(zhì)盡數(shù)萃取,而后一并被牛排吸收,在豐富牛排風味的同時,進一步提升牛排的熟度。
余光已經(jīng)撇到安靜坐在座位上,穿著自己衣服的加賀。指揮官不由得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將兩塊牛排一并從鍋里盛出,用錫紙包好,醒肉。
醒肉可以使飽受高溫摧殘的牛排得以緩沖,原本被高溫逼出的汁水得以重新被肉吸收,進而使汁水變得充盈。
就像……一味顛龍倒鳳并非和諧之法,一同回味事后余韻方致鸞鳳和鳴嘛。
人生不能總是轟轟烈烈,有時候也要學牛排一樣,給自己放個假。
不用洗鍋,撈出鍋內(nèi)香料,借由煎牛排的油翻炒幾下鹽蔥醬,待其香味迸發(fā)即可盛出。
切開醒好的牛排,外部焦化的肉殼之下,是粉紅的內(nèi)里。隨著刀刃的切割,誘人的汁水與牛排的脂香一并迸發(fā)。
嘗了一塊。半谷飼的M3厚切西冷取得了堅韌與柔軟的平衡,溫馴與野性的調(diào)和,肉香之下也包裹著一絲原始的野性,不禁讓人想再吃一口——可不敢,加賀大概看著呢。
盛飯,擺盤。
當然,在最后,指揮官往頂部加了一顆高品質(zhì)無菌蛋蛋黃。
又盛了一碗味增湯,準備幾碟小菜和一壺清酒,將這些東西一并放在餐盤里,指揮官端起餐盤走出廚房,迎著加賀的目光,淡然一笑。
“今天也辛苦啦,來,吃吧?!?/p>
木制的餐盤放在了木制的桌子上,呈現(xiàn)在加賀面前的,是一套完整的鹽蔥牛排丼定食。
“鹽蔥牛排丼,因為時間緊湊,就做這個來吃了。明天也可以來,我給你做點別的好吃的?!?/p>
眼見加賀眉眼間的冰川融化了幾許,指揮官在心底暗道一聲nice,屁顛屁顛跑到后廚切自己的牛排去了。
加賀看著眼前的飯,神色有些復雜。
三年前,自己回崗沒有得到指揮官歷來的迎接。今天的這次接風洗塵……算是彌補之前的么?
粉紅的牛排,翠綠的鹽蔥醬,以及頂上那顆還在晃悠著的赤金色蛋黃,都無疑不在勾引著加賀的食欲。
猶豫片刻,加賀拿起放在一旁的筷子,雙手合十:“……我開動了?!?/p>
戳破蛋黃,蛋黃便流淌而下,隨即架起一塊粘著些許蛋黃的牛排,合著鹽蔥醬一起送入櫻桃小嘴之中。
口中傳來的美味讓加賀瞳孔開始地震。
牛排肉感十足,每次的咀嚼都是名為肉香的火山大噴發(fā)。五分熟的熟度為這塊牛排保留了一絲血腥的野性,不斷沖擊著加賀的理性,喚醒著加賀原始的本能。
西冷特有的油邊為牛肉賦予了獨特的脂類濃香,而鹽蔥醬也發(fā)揮了該有的用處。咸酸的味道斬斷了脂肪與口腔的最后一絲連綿,好讓口腔專心迎接下一位顧客。而梅酒的加入,則讓每一口的回味中,都殘存著一絲清爽的梅子清香,讓人回味無窮,又食指大動。
不知不覺間,加賀已經(jīng)毫無矜持的捧起飯碗扒飯了,還時不時用味增湯幫忙順下去,全然不顧坐在她對面,慢條斯理嚼著牛肉的指揮官。
指揮官看著加賀的吃相,不禁莞爾。這姑娘辛苦一天,也確實累了。
直至吃了大半,隨著飽腹感的增強,咀嚼食物的幸福感正在降低,加賀才得以從這肉欲地獄里脫身。
“還不錯吧,看你吃的挺香的?!?/p>
見加賀開始小啜杯中清酒,指揮官也咽下了口中的牛排,淡笑著望向加賀。
“嗯,的確?!泵鎸?yōu)秀的人與物,加賀一向不吝嗇自己的贊美。瞇起眼睛輕抿一口杯中清酒,待即睜眼,映入眼中的便是指揮官充滿歉意的神色。
“加賀,抱歉……”指揮官也喝酒,不過是摻了伏特加的烏龍茶,并不可燃,“我在面對困難的時候…被打倒了。所以我選擇了逃避,在你眼里,大概已經(jīng)與自甘墮落的弱者,無二了吧…哈哈?!?/p>
指揮官的話里,有三分歉意,七分迷茫。當初的自己,沉浸在自我的痛苦之中,選擇了輕松的逃避。卻不想,這樣的選擇,給艦娘們增添了多少的負擔。想到這里,指揮官的笑,便帶了幾分自嘲。
“……虧你還有自知之明?!奔淤R抖了抖自己的白色狐耳,措辭絲毫不加掩飾:“指揮官大可以相信我們,如果大家在一起,肯定會有更好的辦法。”
加賀銳利的視線,盯的指揮官有些發(fā)毛,然而更多的是內(nèi)疚,以及一絲絲委屈。
當時的自己,大概是被逼到絕路了。
“但——”加賀語氣突然一轉(zhuǎn):“指揮官選擇用自己的力量,去保護了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蛟S……想逃避未來困境的指揮官,的確是弱者??墒?,將他人置于自己之后,一生懸命去保護這個世界的指揮官——”
“是英雄啊。”
“……”加賀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高冷,可這句話,卻如同一記重錘,狠狠捶在了指揮官的心里。
于是,他低下頭裝作吃肉,不讓加賀看自己的表情。雖然是喜極而泣,但被女孩子看見大男人哭,指揮官還是覺得丟人。
“吶,指揮官?!奔淤R見狀便也不戳穿他,只是輕輕喚了他一聲。
“你離開了許久,那么……”
“指揮官,歡迎回來?!?/span>

還沒結(jié)束,我加段糖吧,主要是自己想吃,大概不甜

今晚是滿月,月滿中天,然而和房間內(nèi)部沒什么關(guān)系。
臥室頂上的燈取代月亮,散發(fā)著暖黃色的光。指揮官安靜的坐在床上,加賀也安靜的坐在床上,空氣中只有吹風機的烘干聲,以及梳子梳理毛發(fā)時的刷刷聲。
吃完飯后,加賀又要去洗澡。指揮官不懂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于是自己便先洗了。
而待到加賀拖著她的七條濕漉漉的狐尾走出來的時候,指揮官瞬間明白了她的用意。
加賀這姑娘平時都很直接,卻會在某些事上表現(xiàn)的很含蓄??雌撇稽c破,老老實實順著白狐貍的意思走,才能討白狐貍的歡心。
不厭其煩的將七條尾巴依次烘干,指揮官在手上涂抹了一些保養(yǎng)毛發(fā)用的蠟制,開始給加賀梳理她的大尾巴們。
與天城,赤城的相比,加賀的毛質(zhì)無可爭議的要更好一點。遙想過去,赤城經(jīng)常因為這個原因吃自己妹妹的飛醋,順帶搞的指揮官不能安生。
現(xiàn)在就沒這個麻煩了,指揮官可以自由自在的幫著加賀梳理她的尾巴,順帶以“保養(yǎng)”來順便揩油。
尾巴不斷有舒適的酥麻感沿著脊背傳入大腦,加賀才不是那些不諳人事的小狐貍,被隨便擼幾下就會失去力氣。只是,舒適的感覺,總讓她和指揮官聊天的時候,夾雜著若有若無的呻吟,撥撩的指揮官心癢癢。
說是冰山白狐貍,實際上,如果加賀想,她是很會撩人的。
待談及浴室的那罐止痛藥,加賀便不禁眉頭微蹙。
藥罐子看起來很新,但里面卻吃了快一半,這顯然不正常。再三追問下,才知道了指揮官得了神經(jīng)性幻痛,而且很嚴重。
態(tài)度稍微強硬了一些,要求指揮官去港區(qū)的醫(yī)院檢查一下,搞壞了身體可不行。可卻被指揮官打了個哈哈糊弄過去了。
加賀有些不爽,于是便抽出了指揮官壞里的尾巴,不再給予他福利。將尾巴抱在懷里,一副誰也不愛的表情,坐在床邊。
指揮官心知加賀許是生氣了,卻又因嘴笨,不知該說些什么好。便只得伸出略顯粗糙的手,輕撫上了加賀白色的狐耳。
與加賀高冷的外表不同,狐貍被喜歡的人摸耳朵,耳朵是會忍不住垂成飛機狀的。這是沒辦法掩蓋的,加賀便只好一邊端著架子,一般強忍著耳朵傳來的舒爽感,不至于叫出來。
指揮官的手指略顯粗糙,摸索著加賀的狐貍耳朵,傳來一陣子蝕骨酥麻。眼見自己便要破功,加賀靈巧偏頭,用虎牙輕咬指揮官的手指,以示輕微的警告。
指揮官還想得寸進尺,另一只手也向狐耳探去,卻不料想,被加賀先一步撲倒在了床上。
舌尖舔舐了一下指揮官的手指便松口,一只纖素柔荑悄然探入指揮官的衣擺,在他微微隆起的胸肌上打著轉(zhuǎn)。指甲輕輕剮蹭著指揮官,讓他心也一并癢癢的。
片刻后,加賀開口:“指揮官…狐貍有兩種狀態(tài)。饑餓和色色?!?/p>
指揮官暗道一聲不好。果然,即使是鹽蔥牛排丼,也無法滿足這只大白狐貍么。
加賀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只是多了一絲難以壓抑的熾熱欲念。
“而現(xiàn)在,我上面的那張嘴,已經(jīng)被指揮官的料理喂飽了?!?/p>
“至于另一張嘴……”
“就用指揮官滿足吧~”

和加賀鏖戰(zhàn)到天明了(

放棄控制篇幅的產(chǎn)物(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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