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聯(lián)同人文/8.5伽羅生賀特輯】那年,那日落,那余暉(伽小向,已擺爛)
【開聯(lián)同人文/0805伽羅生賀特輯】那年,那日落,那余暉(伽小向,已擺爛)
前言(廢話):
★中二隨意湊字數(shù)且水到擺爛的標題
★祝伽爺生日快樂!正文1.3w字上下有浮動,全文包括大批廢話大概1.5w。伽羅中心向,私心cp伽?。ê孟癫辉趺纯闯鰜硎莄p向,雙雄cb向也可食用)
★有很多地方會與原作情節(jié)極其不符,有大量復(fù)刻和魔改,私設(shè)很多,ooc很嚴重,有雷煩請自避。時間線:???(很亂湊合著看吧,已擺爛)。
★封面我自己拍的。智障文,請不要帶上你三十歲上將的腦子觀看本文。
★以上,祝食用愉悅!
「咸咸的海風(fēng)吹著沙灘上的你我,落日好像找回了自己最后的歸宿,在天的那邊與海水浪花相接吻。這里有只海鷗在歌唱,有對情人在接吻,有位老人在敘舊,有朵浪花在感嘆已經(jīng)逝去的過去。因為這里沒有任何人知道明天的大太陽還能不能再次光芒萬丈地升起來。
他知道的,這是過去,這不是未來,這是他腦海中的一棟海市蜃樓,他們在太陽墜地的那一刻永遠地逝去了?!?/p>
Chapters 1.
慢慢地,慢慢地,掛在天的那邊邊的那輪耀眼明日在向地平線緩緩靠近,在那浩瀚而又波濤粼粼的海面上留下了自己輝煌的倒影,也許它想看看自己最后的模樣吧。它開始收斂起自己身上那刺眼奪目的光芒,身上的光像是被哪個頑皮的孩子掠奪去了似的,變得不再那么耀人眼目,而是十分溫柔、明亮??赡芩X得自己一直以來都是耀眼無比的存在,但卻到最后走了,也只想悄悄地離開,不被人察覺。最后的最后,只有那溫柔的存在了。又有誰知道,這輪太陽明天還能不能再升得起來呢?
海水潮涌,金黃色亮麗的光芒隨著波濤而涌動,就像一個稚嫩可愛的孩子帶著他純潔的靈魂在閃耀,又好似有誰將盆盆珍貴無比的金子灑向希望的麥田。它向西緩緩地退著,就像哪個不知名的溫柔的少年心胸裝滿了盛夏,又好似一個俏麗的少女一樣溫存恬靜。海風(fēng)輕輕地吹過,像是大海的喃喃自語。
海水拍打在赤黃的沙灘上,嘩啦嘩啦,一朵朵浪花濺起,柔情似水,像許久不見的故人再次遇到了往日情意相投的摯友。
海鷗低飛,小小的胸脯劃過海面,激起的朵朵浪花的是它對大海最后的依戀。轉(zhuǎn)而飛向高空,奔向藍天,去找尋自己最后的歸宿。
有一個披著紅發(fā)的年輕女子停靠在海岸邊,她那秀麗的發(fā)尾悄悄地染上了無盡夕陽,赤腳迎接著朵朵浪花的親吻。她的手中抱著的還裹著溫厚襁褓的嬰兒早已靠在母親溫暖的胸懷里酣然入夢,睡得香甜。女人依偎在自己丈夫結(jié)實的肩頭,她在聆聽著這片海洋在歌唱,同時拾起了日落的滿盆金子。
所有的鮮活的新生命啊都在聆聽著呢。
如此繁華而又富強的阿德里,又翻起了一頁華麗的新篇章。
而這篇章的最后,結(jié)局又該是是如何呢?究竟是he or be *,無人知曉。只有有的人走到了最后,才知道。
Chapters 2.
在伽羅還年幼的時候,腦海當中對于母親的印象就已經(jīng)不是很深了。
似乎根本就沒有這個人的存在,他的父親也從來沒有給他看過母親的相關(guān)照片,家里的墻上甚至連一張父母結(jié)婚照也沒有。
從小到大,一直都是父親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養(yǎng)大成人,從未有過母親的參與。
也許在他很小很小很小很小或者說剛出生的時候,有見過母親的一面吧??烧l又能在那時把一個人的模樣記得如此清楚呢?
伽羅甚至懷疑自己的存在,懷疑自己不過是父親在某個破爛不堪的戰(zhàn)場上撿來的而已。
他壓根就記不得母親的長發(fā)及腰,記不清母親那掛在白皙的臉頰上幸福而又甜蜜的笑容,那只有一個在落日下模糊不清的黑影。
奇怪,怎么腦海當中會忽然冒出一個黑影來了呢?明明毫不相干,卻……
他并不知道這個所謂黑影是誰,也無法推測。他只覺得這個黑影很符合他心目中母親的形象。
盡管并沒有什么準確而又合理的理由能夠說明這就是他的母親。于伽羅而言,這就是個荒唐至極的念頭。
雖然那只是一個影子,但伽羅有了足夠的想象空間來完善自己心目中的完美媽媽。
也許她不一定完美。
她只要像那天的日落一樣溫柔。
而美中不足的是,她無法時時刻刻陪伴在伽羅的身邊,給予他在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最溫暖的愛。
而在伽羅的腦海當中,只存有一片金黃色的大海。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卷起的每一朵浪花都染上了金色的黃昏,它們隨波濤涌動,好似一株株麥子,沾滿母親對他所有的愛。但對于他來說,看似無邊無際,卻是茫茫的無形的一片。他甚至連這片麥田的播種人長什么樣子也記不清了,只有一個在落日下模糊不清的黑影。這個黑影無比溫柔,仿佛送給全世界的日落。
后來伽羅覺得這個黑影日益清晰高大,不再模糊成團。
或許這并不是真的,這不過,只是一個美好的幻想罷了。
母親對于他而言,不過就是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罷了。
Chapter 3.
他早已經(jīng)不是當年那個懵懂天真的孩子了,可耳邊卻響起了年少時清脆的童聲,嘻嘻哈哈的笑聲無比悅耳動聽,那個聲音唱起的童謠貫穿了一路走來的路。而對于曾經(jīng)那些素未謀面的,也早已經(jīng)忘卻了吧。
他記得有過無數(shù)次的日落,然而每一次落下去的太陽,在他的腦海當中已經(jīng)淡化成了茫茫的一片昏黃。
明明在白天是那么的耀眼奪目,也許太陽不得不在向黑夜奔去時,也會感覺到遺憾吧。
伽羅走著想著,心不在焉,路上甚至幾次被那些不起眼的小疙瘩石子給絆倒,好在沒摔個狗啃泥。要是在這荒無人煙的鬼地方摔了一跤崴著了,沒有醫(yī)生幫忙檢查一下那就只能讓小心超人一個人背著一只年紀奔三又藍又灰大塊頭一路走完全程了。走在前邊的小心超人愈發(fā)覺得不對勁,停下來回頭望了眼伽羅,酒紅色的眼瞳里滿是擔(dān)憂,看著伽羅手里握著的幾塊那什么五顏六色也不知道有什么卵用的星耀碎片,臉上掛著心不在焉而悶悶不樂的神情。以小心超人多年與伽羅同居的經(jīng)驗,立刻便知道伽羅此刻心里糾結(jié)著什么。就算是阿德里星球最著名的大戰(zhàn)神,也總有些解不開的心結(jié)吧。
于是這倆貨開始了“眼神心靈一點通”的交流方式。
“怎么了?”
“沒事?!?/p>
“……好好走路?!?/p>
“嗯……”
伽羅還在想著,不經(jīng)意的抬眼間正好撞見前方的小心超人突然停下來,還用一種貌似可以看穿所有人的小心思的眼神直盯著他。想必是自己太過于出神,趕緊抬起頭向小心示以一個微笑,又搖搖頭以表明自己真的沒事,把手中的那幾塊星耀碎片裝進自己戰(zhàn)衣一側(cè)的口袋里。
小心一開始還覺得不可信,心里想著這人又在逞強,即使是《戰(zhàn)神歸來》過后也依然愛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邊,什么事情都不會向他人袒露,什么事情都在逼自己強行消化掉,嘗試讓整個過程都無一人覺察。這種笨拙的隱瞞,在小心眼里還只像是一個小孩子的賭氣,但從未當面揭穿。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用著自己默默無言的方式去融化掉他的心結(jié)。于是小心同樣回以伽羅一個淡淡而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告訴他沒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一定會找到真相的。
伽羅只覺得,從一腳踏進這片麥田開始,這一切的一切都變得熟悉起來。那是他曾經(jīng)藏在骨子里無比的寶藏,全宇宙絕無僅有獨一無二。他走在大片大片的麥田里鋪著一條小路,上邊由一塊塊青石磚鋪成石板路。青石磚上的每一粒沙礫被踩在腳下“咯吱咯吱”地作響,隨著腳步的節(jié)奏愈發(fā)悅耳動聽,給這條寂靜的小道增添了一曲小曲兒?;椟S朦朧的天邊掛著無盡彩霞,偶爾飛過幾只嗷嗷叫的昏鴉停在了附近的一顆枯樹,看樣子這棵樹像是被一道閃電給灼焦的,聞聞空氣中有一股焦味。還能聽見田鼠“吱吱吱吱”的叫聲,在一株株麥子間上竄下跳的。
唯一不同的是,麥田里隨處可見立著的稻草人,它們圓圓的腦袋上靠下邊有一根彎彎的麥梗,愈發(fā)覺得是無比摻人的笑容。在鴉雀陰霾的叫聲中襯托下,愈發(fā)是覺得無比恐怖。若要是再加上個某個不知名的陰間BGM,就更像是懸疑電影或者說是恐怖片。
耳畔邊時而回想起稚嫩的歌聲,唱著一首歡快的童謠。而這首童謠,伽羅曾經(jīng)聽過了無數(shù)遍,每一遍都是如此清晰,以貫穿伽羅的整個童年。
那孩童唱道:
“飄呀飄,游呀游。
尋呀尋,覓呀覓。
綿云如鐵,太陽墜地。
沉睡巨獸,緩緩前移。
白色森林,黑光漆漆。
人魚號角,響徹海底?!?/p>
一遍又一遍
“怎么了,伽羅?”
“嗯……小心?啊啊……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伽羅又被小心突然一問問得一臉懵逼。
小心搖搖頭。
介于伽羅的狀態(tài)一直不對勁,小心干脆也不再走在前邊打頭陣,和伽羅并肩前行。
“走吧,前邊應(yīng)該到了。”小心指了指前邊的亮光,朦朦朧朧的一片,亮到倆人看不清前方究竟為何方。但既然都走到這兒了,與其退回去不如硬往前。
“嗯,調(diào)查清楚后我們快點回去吧,莉莎還在等著我們呢。”
我們走吧。
Chapter 4.
于是倆人開始開始奮力向光的方向跑去。越是往前,一陣刺眼的光芒迫使兩人閉上了眼睛,等再次睜開眼睛,此地與剛才的那一片麥田截然不同。
天明顯比剛才要亮了不少,比起剛才的昏黃朦朧,這里的天是青藍色的,萬里無云,與伽羅的發(fā)色融為一體。阿德里星人的能量多以頭發(fā)的形式呈現(xiàn),可以說頭發(fā)就是命根。
這里不見麥田,道路兩旁立起一棟棟質(zhì)樸的民房,以灰色調(diào)為主,但其常以高飽和的色塊做輔助,鮮艷的線條割裂了大片的灰色,形成最別致的風(fēng)景。淳樸的人民走在路上有說有笑,笑的時候帶著酒窩兒,就連臉上的紋路也變了形,就算是女人也有較為挺拔堅硬的身材,讓人常常認為她是跆拳道高手??膳四樕蠏熘鵁o比和藹的笑臉,一笑如碧波伴清澈的眼神,洋溢這淡淡的溫馨,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或許,這就是天使的微笑,它驅(qū)散了這世間所有的陰霾。長長的頭發(fā)飄動著,似一塊柔水瀑布。小心超人看向女人,突然覺得天竟然是如此的明亮,沒有一絲的瑕疵……
如果說天是明亮的話,那這里的笑容就是最耀眼的大太陽。
小心超人覺得不對勁,剛想問:“這是哪……”就被伽羅給打斷了。
“阿德里星!”
伽羅看著眼前無比熟悉的一幕,眼眶里盈出了止不住的淚水。這里是只有阿德里星才有的建筑,淺灰色的格調(diào)映入眼簾瞬間喚醒了伽羅埋藏在深處的DNA。阿德里星人是戰(zhàn)斗民族,身材比一般星人壯大,卻不失柔性之美。而他們的臉頰掛著的無比明朗的笑容,永遠都是他們團結(jié)一致的精神支柱。更讓他斷定的是,阿德里星人臉上獨有的紋路。這沒有錯。
就連地上的每一顆草上的每一片葉子的每一條脈絡(luò)都是那樣的清晰。風(fēng)吹過來夾雜著的是甜甜膩膩的稻花香。
有三個稚嫩活潑的小孩子看見了伽羅,急沖沖興奮地跑了過來,臉上掛著的水珠子不知道是汗水淚水還是小河里的水,他們手里各自捧著在小溪河里努力奮戰(zhàn)半天的“戰(zhàn)利品”,笑嘻嘻地舉起遞給伽羅看。
“伽羅哥哥!你看!這是我剛從河里抓來的魚!”
“伽羅哥哥!你看!這是我抓的螃蟹!”
“伽羅哥哥!你看!我抓的魚是不是比他大得多呀!”
“伽羅哥哥!你別聽他胡說!我的才是最大的!”
“伽羅哥哥!明明我抓的螃蟹都比他們的大!”
“伽羅哥哥!你來評評理!”
“哼,你就是不服!”
伽羅看著那幾個玩鬧的孩子,老父親寵溺般摸了摸這孩子的頭,蓬松柔軟的頭發(fā)擼在手心里莫名的溫暖。他笑了,笑得瞇起了眼,笑得明朗清爽,春天的雪融化成一灘旺泉,天邊的皓月落入銀河成了星云。
小心超人看在旁邊,看伽羅笑得親切,也許一路趕來都是無比壓抑的,他從來就沒有好好笑過,此時的他釋放出了阿德里星人所擁有的獨特魅力,再也不是所謂曾經(jīng)那個任人控制的提線傀儡。而此處的景象與剛才麥田的壓抑截然不同,即將落下去的太陽莫名其妙地再次升起,往后望不見剛才的那大片麥田。小心超人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極思細恐地令人窒息。
“伽羅,我們快點兒離……”
“開”“這”“里”這幾個字還未來得及說出口,發(fā)現(xiàn)伽羅已經(jīng)自個自個兒地往前走去,小心超人趕緊追了上去,發(fā)現(xiàn)伽羅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迷失了自我,沉浸在了不知名的過去。
他沉浸在了過去的阿德里星。
小心超人自然明白,這一切都是假象,都是無邊無際的幻想。他包括伽羅都應(yīng)該心知肚明一個事實——阿德里星球已經(jīng)毀滅了。
伽羅似乎并沒有明白,他的眼睛里盈著激動的、懷念的淚水,眼眶里倒映著那個曾經(jīng)繁華落盡的阿德里,那塊有著風(fēng)土人情味兒十足的圣地,是哺育了他多年從小到大的母星,對于伽羅來說,又何嘗不是一位圣母呢。一位素未謀面的圣母嗎?
此時此刻的他就像長大了還沒吃夠媽媽的奶一樣,躺在了母親的搖籃里。
一位路過的大叔見著了伽羅,就像在路邊見到了一名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軍人一樣,竟恭恭敬敬地敬了個并不標準的阿德里式軍禮。
伽羅被他突然而來的軍禮嚇了一跳,茫茫然就有些忘了那些曾經(jīng)在軍式學(xué)校中所學(xué)習(xí)的那些嗦里吧嗦的軍式禮儀規(guī)范,也忘了課本上講的到底該如何標準規(guī)范地回禮,便鄭重地對著那位大叔頷首以示感謝。
他身旁的那位中年年紀卻依然漂亮豐滿的婦人應(yīng)該就是他的妻子,此刻那位婦女臉上是按耐不住的高興,笑著對伽羅說道:“伽羅先生,歡迎您回來!這里永遠都是您的家?!?/p>
后面低著頭行走路過的人們聽到了這話,都趕忙抬起頭來,看著眼前似乎熟悉但又不熟悉的又灰又藍的大家伙,簇擁而上,認識或者不認識的人們,都在七嘴八舌地說著似乎永遠也說不完的歡迎詞。
“戰(zhàn)神伽羅,歡迎您回來!”
“伽羅先生您終于回來了!”
“伙計有長高了嗎?看來倒是壯了不少??!”
“上將先生您一路走來都累了吧,快來我家坐會喝杯茶歇會吧!”
“來我家,我家涼快!”
“來我家,我家有吃的!”
他們太熱情了,完全沒有讓人插手的余地。
那個曾經(jīng)被滅了的星球,似乎并沒有存亡,它還在這里,那個存有千百年歷史文化及擁有無盡富有資源的星球,依然以它強大的存在閃耀于宇宙之間。
伽羅被大家的滿懷熱情擁抱著,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是被人群間縫中顫顫巍巍擠進來的光芒給吸引住了,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
與其他周圍的民間建筑風(fēng)格不同,有一棟高大的建筑,以墨青色為主調(diào),一層一層地直空而上,到達云端。墻上的每一片瓷磚刻滿了阿德里文,每一個字湊成的每一句話對于伽羅來說都是讓他無比神圣卻又難以讀懂的,那是童年時期的他曾經(jīng)向往無數(shù)次的圣地。沉重的門上還刻著阿德里星獨有的標志,涂上了阿德里特有的瑩藍色的防水夜光涂料,這樣即使是在夜晚卻依然清晰明亮。而伽羅至今仍然不知道那個阿德里星的標志到底朝哪個方向,除了大門口上的那個標志,多少年來參軍,見過橫著的、豎著的、上下左右各45°傾斜著的、水平或是垂直鏡像反轉(zhuǎn)的……總之愣是沒見過哪個像樣的。
這里是……
戰(zhàn)神殿堂。
戰(zhàn)神殿堂,顧名思義,這里堆積了歷代戰(zhàn)神們的蠟質(zhì)雕像,通常雕像的下面還會有一個專門的標簽,標記了戰(zhàn)神英雄們生卒年月日以及平生事跡。
歷史上曾經(jīng)有過無數(shù)的英雄,他們的名字或許會被人們永遠銘記??筛嗟膭t是普通的無名英雄,沒有人會記得他們的名字,可他也曾有過一人抵上千軍萬馬時的烽皇,又有多少人知道呢。戰(zhàn)神殿堂里面那么多的雕像,又有誰能夠全部銘記在心呢?
但伽羅可以。
小時候的他經(jīng)常和父親一起來戰(zhàn)神殿堂,有時是祭祀,有時是在緬懷過去,有時父親會給自己慢慢講述每一個平凡英雄的故事。小時候的伽羅越聽越入迷,好像自己就是那個能夠一人抵千軍萬馬的大英雄,只要一揮手就可以捧起滿天星河,頂天立地。時間一長自然而然地就牢牢記在了心里,以至于在阿德里第一軍校奮苦讀書的那些年里伽羅在歷史科目方面可是回回年級第一,盡管自己除了歷史其他的文化課啥都不行,卻因此被不知道多少大學(xué)霸窺視了他很久,這其中就包括凱撒。然而伽羅每天面對著大沓大沓的歷史試卷時,總能回想起父親在戰(zhàn)神殿堂指著那一尊尊高大威武的蠟燭雕像講述著一個又一個出神入化的故事。
童年時期的他腦袋里總有著各種各樣的想法,那充滿幼稚的聲音依然回蕩在耳邊。
“爸爸,傳說一個人死后會化作一顆星星,那他們會閃耀在宇宙之間嗎?”
沒有回答,只因他消失在了時空的彼岸。
“爸爸爸爸!傳說中他能夠一個人抵擋住幾千個人,是不是真的?。俊?/p>
他笑而不答,于是這個問題的答案一直哽在伽羅內(nèi)心,一直得不到回復(fù),直到后來他自己已經(jīng)忘了有這么一回事。
“爸爸,我以后也要成為像他們一樣厲害的大英雄!”
“爸爸……”
伽羅回過神,隱隱約約地看見,有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屹立在戰(zhàn)神殿堂的門前,一動不動,似一座永遠也不倒雕像。青色的長發(fā)高高地束在腦后,隨風(fēng)飄揚,似乎揚起的是千百年的塵埃?;疑膽?zhàn)衣緊緊地貼住了他健碩的身材,瑩藍色的能量條紋里閃爍著熠熠光輝。他的堅毅瘦挺的眉宇間有種說不出的能量,在驅(qū)使著伽羅向他奔去。
這個人很熟悉,但是他是誰?
但那個人要走了。
“請等一等!”
伽羅拼命擠開那熱情的人群,急沖沖地向那個不知名的身影拼命追去。
好像有的人必須相見,錯過了就再也無法挽回……
在一旁看戲假裝吃瓜卻又默默替伽羅擔(dān)憂的小心超人突然看見伽羅瘋了著了魔似的一樣飛走了,趕緊追了上去。然而阿德里星人天生就在飛行方面有極大的優(yōu)勢,小心超人就算平時訓(xùn)練跑得再快也跟不上,只好動用體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能量使用瞬移勉強跟上伽羅的步伐。
伽羅這人,固執(zhí)起來真是幾頭驢都拉不回來。
Chapter 5.
“莉莎,地星有海嗎?”
“啊這個啊,當然有??!大海在我們地星這兒啊,那還真是隨處可見呢!”
“行,我和小心想去看會兒海,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能帶我們?nèi)???/p>
“當然可以啊,坐我的船吧!”
“不用,帶我們到最近的海岸邊就行,不用過海?!?/p>
“這樣啊,行,跟我走就對了!”
至于為什么會突然想去看海,按伽羅的視角,起因自然是因為小心,明明身上的那些總是讓人觸目驚心的傷還未養(yǎng)好,卻還要固執(zhí)地向伽羅提出來要去看海的請求。伽羅看著小心身上那一道道深深淺淺的傷疤,有些是凍傷,有些是一路走來的“戰(zhàn)利品”,而更多的是……他自己一個人闖的禍。
可惡,要是當初我不那么心急,也許就……伽羅在內(nèi)心深處陷入了不斷自責(zé)的深淵,現(xiàn)在回想起來,在麥田,明明一開始就可以帶小心立刻離開這鬼地方,卻總也忍不住再看一眼那素未謀面的圣母,拋下小心就走,甚至害得小心僅差一瞬間就成了稻草人;眨眼之間又在冰雪小鎮(zhèn),小心在替鎮(zhèn)民找人的途中被那什么的冰騎士給變成了雪怪,小心明明在極力辯解,為什么自己就不再多看幾眼?心急使人喪志,當初的他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理智,他當時暴打的明明是一個把他的好搭檔給吃了的敵人,可現(xiàn)在回想自己打過的每一拳,每一拳重重地落在小心還只是少年般瘦弱的身軀,形成了身上的那些傷痕。而罪魁禍首,就是自己。
阿德里星人屬戰(zhàn)斗民族,人均力氣對于一個少年來說,都是極其不小的。記得在伽羅最意氣風(fēng)發(fā)的年紀還能單手壯舉一整座10層高的大樓。照這個力氣下去,沒有人能夠知道小心是如何能夠撐得下去,就算是超人也不為過。伽羅曾經(jīng)和開心超人比試過誰的力氣更大,結(jié)果就是伽羅的力氣僅僅要次于開心。也就理所當然似的理解為一個年過三十的能量體終究干不過一個開掛(指啟源星能量石)了的機器人。伽羅不禁感嘆時光飛逝,自己年少時的意氣風(fēng)發(fā)全無,留下了一把不好使的老骨頭,終究還是自己老了,經(jīng)剛才的一通瞎折騰差點兒沒把腰給搞費。結(jié)果事后開心還傻乎乎地偷偷跑去向伽羅討要那什么的秘籍,伽羅擺手搖頭表示就兩個字:“內(nèi)卷”。
說的倒是沒錯,阿德里星人人均卷王,啥都卷,硬核教育還是得從小就抓起。
“伽羅……”
“嗯……小心?”
“我們到了。”
伽羅抬頭望了望眼前,一路低頭想事情,已經(jīng)忘了是什么時候就已經(jīng)到達目的地的了。莉莎跑回去和鎮(zhèn)上留守的人家嘮瓜子去了,興許伽羅還能記著回去的路,實在不行就來個“技能球,啟動!”。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黃昏日落的時候,天邊掛著無限的火燒云,絢麗紛呈,云從西邊一直燒到東邊,,有紅的黃的紫的灰的,燒成一大片,就好像是天空著了火。那些好看的云硬是撕裂成一大片一大片的,在天空中就像是英雄放了一把熊熊燃燒的烈焰,燃燒著阿德里星人最后的生命。
小心望著茫茫的海水,似乎是很喜歡這里,身上還披著伽羅遞給他的外套,說是他怕冷,對于伽羅來說穿得剛好合身的外套披在了瘦弱的少年身上顯得未免太過于寬松。小心已經(jīng)被裹得嚴嚴實實,而伽羅呢,不過是身著一件異常單薄的黑色打底衫罷了。伽羅表示無所謂,重要的是小心的身子在這個年紀容易生病感冒著涼。
伽羅多次叮囑小心不要妄圖下水,就在岸上看著就夠了,這個時節(jié)的海水不比冰雪小鎮(zhèn)的河水涼,更何況小心剛從冰冷的狀態(tài)緩過來,這個時候就顯得他的身子更加的脆弱。小心自然理解伽羅的用意所在,更何況他根本就沒有下水的念頭。說他是單純來看海的話倒也不是,他來當然另有目的。倒是他身旁的這個小傻瓜呢,一路走來憋了多少心事,深深地埋藏在心底里面也不好受呢小笨蛋。
“說吧,沒關(guān)系?!?/p>
“……”
小心在等待伽羅的回應(yīng),但他覺得是否有回應(yīng)似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否珍惜這個擁有秘密樹洞的機會。小心并不打算強迫伽羅把他所有的心事所有的煩惱全部一股腦地毫不保留的全部告訴他,他不愿去揭開伽羅的傷疤。再怎么樣,他都只是一個旁觀者,無法完全體會伽羅的感受。
他們吹著咸咸的海風(fēng),聆聽海鷗的歌唱,看著浪花一朵朵從天的那邊洶涌而來。
伽羅并不打算一股腦地把所有事情都告訴小心,把小心當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情緒發(fā)泄樹洞,什么也不管。他會竭力表現(xiàn)得與自己無關(guān),好像說出來的一切事物他都只是一個匆匆過客罷了。
“其實……”
“對不起?!?/p>
小心被伽羅突如其來的道歉搞得有些不知所措,還尋思著伽羅到底是從哪門子找來給自己道歉的緣由。
此刻暮色暗淡,殘陽如血,金光璀璨,吞天沃日。伽羅望著天邊的那輪橘黃色夕陽漸漸吞沒在海平線,恍惚間眼前浮現(xiàn)出那個曾經(jīng)繁華富強的阿德里,腦海中曾出現(xiàn)過無數(shù)次的一個女子的黑影,他們都隨著夕陽的落下,早已消失在時空的彼岸。
“我記得在我小的時候,爸爸給我看過一張很舊的照片,上邊是我的母親,她抱著還裹著襁褓的我,在落日下筑成了最為美麗的海岸線。”
“不過那張照片是逆光,只記得像現(xiàn)在這樣美麗動人的日落,卻看不清母親的臉?!?/p>
“而在那不久之后,就得來我母親犧牲的消息。我甚至連母親的真容都還沒來得及再看一眼,她就消失了。留給我的,就只有超人聯(lián)盟送回來的母親的工作資料,上邊有母親的工作照——她穿著超人聯(lián)盟的常規(guī)工作服,從未有過的嚴肅;還有母親的掛墜,她和我的小姨一起抱著還在溫暖的襁褓里熟睡的我,寵溺的眼神和慈祥的笑容總是令我永遠無法忘記?!?/p>
“再者,就是母親的遺照了。亮紅色的秀發(fā)就這樣被印成黑白灰三種顏色,再無其他。她的笑容再一次定格在了相片里,只不過披上了一層黑白濾鏡。”
“父親并沒有帶我去母親的追悼會,但我永遠記得,父親的床頭柜里有一本臺歷,阿德里星紀年法第xxxx年的8月5日,這一天被他用藍筆圈了起來?!?/p>
“不用擔(dān)心我,我……”
伽羅看似說的風(fēng)輕云淡,而他的內(nèi)心深處的那些辛酸、麻木、各種意義不明的委屈、各種連他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五味雜陳的心緒,全部一擁而上,卻被他自己強行哽咽在咽喉,說出來的一字一句,都莫名其妙的帶有一番別的意義。伽羅說不出來,自己遭了什么孽,先是父母雙亡,接著又是故土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他在想,憑什么阿德里……他的家、他的母親,被炸了,他卻只能袖手旁觀,眼睜睜地看著,看一場盛開的日落,卻沒有任何能力支撐他去阻止這場日落。一定是自己太無能了吧……對啊,自己明明是戰(zhàn)神,可卻從來都沒有人說過戰(zhàn)神就是萬能的。而那個在宇宙中曾是那么明媚的太陽,卻只在一瞬間下墜到無盡深淵,也許到了明天就再也無法升起來了吧。
就像就父親說的,我們都已經(jīng)隨著阿德里的消失,永遠不復(fù)存在了……
“伽羅,放下過去。”
語出小心,伽羅這才注意到,他一直在聆聽自己心底里的聲音,而自己一直沉浸在過去的悲痛中無法自拔。
他記得在時空的另一邊,曾也有人這么對他說過。
“嗯,我知道?!?/p>
倆人的手不自覺地漸漸靠近,小心的手一直是冰涼的,但卻已經(jīng)被另一只溫暖的大手包圍給予了它足夠的溫暖。
“要勇敢的面對未來,堅守信念?!?/p>
伽羅感覺自己的眼睛有點癢,想用手揉一揉。頓時滿手青淚——可惡啊,什么時候掉的眼淚……
Chapter 6.
伽羅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輕輕地靠在小心瘦弱的肩頭睡著了。
“傻瓜?!?/p>
小心在他睡著了的時候小聲地說。
就算是戰(zhàn)神,也有自己的脾氣,像個需要被安慰的小孩子。
Chapter 7.
夢醒了,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場無邊無際的夢。
但這個夢卻不像以往那樣,墜入深淵或者夢中夢什么的這類噩噩渾渾的夢,可這明明就是一個與自己完全不相關(guān)的夢,而自己只是一個與此無關(guān)的冷漠無情的旁觀者。
一場最大的笑話。
小心近期以來深處失眠的狀態(tài),晚不睡,早不醒,夜難眠。昨晚倒是閑著沒事背著大家靜悄悄地清理了一下博士實驗室的地板,拿起掃把一掃就到天亮,收拾好滿地的設(shè)計圖紙和器械??粗腊干弦环萦忠环莸难芯繄蟾?,上邊擠滿了博士秀麗的字跡,也是日積月累的寶藏,卻不知道為什么,小心越看越是覺得心酸……他還在強迫自己腦海里的潛意識盡可能地不去看那個放在角落的大罐子——盡管他知道那是什么。干完這一切之后天已經(jīng)稍稍亮了起來,于是乎小心滿身疲倦地躺回床上睡了一個回籠覺,他倒本以為自己會睡不了多久,沒想到這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睡到傍晚,太陽都下山了,還做了個離譜的大夢。小心揉了揉干巴巴的眼睛,起身離開了自己的房間,剛好撞見了一臉笑嘻嘻的甜心。
“小心,你醒啦?”耳邊傳來甜心的一聲問候。
“嗯?!?/p>
“看你睡得正香,就沒好叫醒你。最近看你一直忙著照顧伽羅辛苦了!你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嘗嘗我剛做好的蛋糕?”甜心捧起手里的一盤扁狀黑色不明物質(zhì)笑著問道。
小心看著甜心手里的那盤黑色不明物質(zhì),勉強看得上去像個奇形怪狀的蛋糕,卻愈發(fā)覺得難以下咽。已經(jīng)睡傻了忘了是因為什么使得甜心大發(fā)慈悲專門做了個蛋糕,只是小心并不想再來個醫(yī)院七日游,也是為了不傷甜心的一番好心好意,嘴里吐出四個字:
“不用,不餓?!?/p>
“這樣啊,那我先放冰箱了哦,你要是餓了的話記得熱一熱再吃,會對胃好點。”也許是想到小心最近胃不好,胃口也很差,提醒道。
“對了,博士今天早上出門去了超人聯(lián)盟查找凈化伽羅體內(nèi)黑暗能量的相關(guān)資料,可能今天一天都不會回來的了,要麻煩下你幫忙照顧伽羅了?!?/p>
“好?!?/p>
甜心可算是帶著那盤所謂的“蛋糕”離開了,小心內(nèi)心暗暗松了一口氣,慶幸自己成功逃過一劫。繼而轉(zhuǎn)身走進了宅博士的實驗室。
這次就算是小心強迫自己也無濟于事了吧。
輕輕地推開了實驗室的房門,看見對邊的窗不知什么時候打開著,黃昏的日落光芒一下子迫不及待地涌入房間,也明顯照亮了房間一角的那個大罐子。
那其實是一個能量凈化裝置,裝置連著一臺生命體征監(jiān)測器,儀器上的一塊熒光顯示屏上,三條不同顏色的數(shù)據(jù)線有規(guī)律地跳動著,旁邊還標注了許多小心看不懂的數(shù)據(jù)。
裝置里邊沉睡的人眉目清秀,曾經(jīng)熊熊燃燒的火焰已經(jīng)被強制熄滅,唯有那臺生命體征檢測儀才能夠證明他的存在——他還活著,只是睡著了。
裝置旁邊是博士的辦公桌,上面擺滿的資料和大大小小的文件已經(jīng)被小心昨晚收拾好了,唯有桌案上多出了一本臺歷——也許是博士在今天出門前特地放在上面的。
臺歷是以星星球紀年法標注的,今年的,8月份的那一頁被翻開,今天這天被格外用藍筆圈了圈,格外醒目。小心想起來了,今天似乎是某個重要日子。
回想起剛才甜心手里的那盤陰魂不散的“黑森林蛋糕”,小心突然明白了。
小心走到裝置前,低頭輕輕將額頭底蓋裝置的外殼玻璃上,與裝置內(nèi)那個沉睡的人對視,只可惜裝置內(nèi)的人并沒有睜開眼與小心相對視。
小心看著,打量著面前的人,身上大大小小撕裂的傷口再一次吸引了他的注意。也許是浸泡用的能量液有著刺激性的副作用,那些身上原本快要恢復(fù)了的傷口被強行掀開,露出了猙獰的面容,還有一些是沉睡前就有了的還未恢復(fù)的傷疤,有些傷疤已經(jīng)結(jié)了痂,但因有了能量液的隔離保護沒有讓它們進一步遭受到不可預(yù)知的感染。
小心看著那些傷疤,在心里默默地數(shù)數(shù)發(fā)現(xiàn)竟有十幾條,愈看愈是覺得心疼。記得曾經(jīng)問過博士,表示這種情況暫時沒有辦法解決。小心不想死心就這樣眼睜睜看著,盡管他知道沉睡的人是沒有任何意識,感覺不到任何疼痛的。
他隔著玻璃和空氣輕輕地撫摸那些猙獰的傷疤。
“伽羅……”
“生日快樂?!?/p>
窗外血紅色的夕陽爭先恐后地闖入房間,照映著此景更是愈顯悲涼。小心久久沒有離去,守在裝置旁,陪著曾經(jīng)的愛人,有一瞬間似乎很害怕旁邊的那個生命體征監(jiān)測儀再也沒有發(fā)出規(guī)律的滴滴聲,害怕熒光屏上面的那三條數(shù)據(jù)線永遠地停止了跳動。
有什么冰涼的東西劃過臉頰,劃過玻璃,小心漫不經(jīng)心地用手抹掉,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掉的眼淚。
傻了吧,這有什么好哭的。
他的伽羅還在,只是睡著了而已。
小心趕緊從桌案上拿來紙巾把水漬擦干凈。接著回頭望了望郁郁下墜的夕陽,莫名有些刺眼,恍惚間覺得好像有的人的生命也像這樣,一點又一點的消失。
小心望著沉睡在能量裝置里的伽羅,喃喃自語。
“生日快樂,早點回來?!?/p>
“我們都在等你……回來吧……”
Chapter 8.
小心超人受超人聯(lián)盟奉命在碎片星找尋凈化伽羅體內(nèi)的黑暗能量時,也曾有替伽羅好好看過這復(fù)健后的“阿德里”。
“小心超人先生,歡迎您來。”
和他們在地星陷入麥田怪圈時伽羅在腦海中幻想的阿德里相似,盡管剛飛船著陸時出現(xiàn)了一點意外,但人民依然淳樸好客,相擁著讓小心多在碎片星留會兒參觀游玩。小心發(fā)現(xiàn),他們?yōu)榱藦?fù)活阿德里,甚至還為此復(fù)刻了個戰(zhàn)神殿堂。
不同于在麥田里的伽羅的想象,它失去了往日的高大威嚴,從外觀上來看像一棟畸形的小房間,外墻磚的瓦片上也沒有刻滿那些難以讀懂的阿德里文,就連那扇沉重大門也只不過是在上面隨意地用普通顏料草率地寫了一個大大的“令”字。
據(jù)三位原阿德里星長老而言,復(fù)刻戰(zhàn)神殿堂最初的原因還是為了祭奠英雄……和伽羅,至于為什么建造的這么草率,大概率是想不讓歷史悲劇重演——當時的阿德里資源強盛,被眾多資本星球所窺視,因而造成了最后滅亡的悲劇。
“這也是為了讓大家有個提醒,歷年來那么多的英雄為我們而葬身,我們永遠都無法忘記。戰(zhàn)神殿堂所用的每一塊磚都原產(chǎn)自阿德里星,全宇宙絕無僅有,但卻隨著她的滅亡,已經(jīng)沒有任何辦法復(fù)刻了。”
“我們害怕因為戰(zhàn)神殿堂的輝煌再現(xiàn)讓那些宇宙中的萬惡資本家再度打起算盤,只能這么辦了?!?/p>
“但是就算是這樣……”
“小心超人先生……”
小心超人看著長老欲言又止難以啟齒的樣子,社恐頓時犯了,一時間不知道是該讓長老繼續(xù)說下去還是……
此時已是日落,長老默默地看著天邊的那個大火球緩緩下墜,用手捋了捋下巴長長的胡須,沉重而緩慢的聲調(diào)再一次再小心超人耳邊回響。
“我們都隨著過去的阿德里一起消失了,伽羅也是?!?/p>
今天正是原阿德里星的傳統(tǒng)祭奠節(jié)日,即使已經(jīng)到了太陽下山的時候,仍然有熙熙攘攘人們捧著各自的祭品專程前來祭祀。小心超人看著他們手臂上的黑緞帶,手中的各種各樣的白花以及食物,并不懂得阿德里星人祭祀的禮儀,但依然想去看看戰(zhàn)神殿堂里面的樣貌。
在征得三位長老的同意后,小心超人跨過殿堂高高的門檻進門參觀,卻看不見那些個高大莊嚴的雕像,只不過是個小小的房間,不到20㎡,四面的墻上貼滿了一張又一張的手寫資料,大概是那些英雄們的平生經(jīng)歷吧。墻根還放滿了花,一簇又一簇,好似白茫茫的一片似雪,用以最純潔的心靈去凈化星際宇宙中未知的邪惡。
小心超人靜靜地讀著墻上的每一個字,并嘗試讀懂它們。雖然都是用阿德里文撰寫,但下面還特地標注了星際通用文。小心超人因聯(lián)盟工作需要,也曾學(xué)過這類文字。
最開頭那里并沒有直接介紹那些英雄,而是講述了一個來自阿德里千年流傳的傳說。那個傳說,小心也曾聽伽羅所講述過,講得很簡單,卻讓小心已經(jīng)深深烙印在腦海當中。
在看到這最后,令小心沒想到的是,這里有關(guān)伽羅資料記載……
耳邊頓然回響起伽羅年少時渾厚圓潤的腔聲——
“阿德里星球,騎士上將,編號TC9527,伽羅,愿聽差遣!”
“好。”
他選擇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
可是現(xiàn)在……
傻瓜,說好了的愿聽差遣呢。現(xiàn)在命令你,不許燒命,換我來……
似乎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的伽羅并沒有聽見,并沒有執(zhí)行命令,他失信了,他并沒有所謂的“愿聽差遣”。而墻上記載資料的每一個字都寫得那么清晰。
但他記得,那個傳說。
“傳說,每一個被稱為戰(zhàn)神的人,死后都會化作天上的星星,承載著英雄事跡,閃耀于宇宙之間。”
“不知道有沒有一顆,屬于我的星呢?”
而小心一定會傻傻的回答:
“一定會有的?!?/p>
“伽羅,男,編號TC9527,生前原為原阿德里星球爆炸滅亡前的最后一任戰(zhàn)神兼守護者以及原阿德里星球第一軍校KL軍部隊最后一任上將,生于原阿德里星紀年xxxx年8月5日,卒于原阿德里星紀年xxxx年3月xx日。年僅32歲……
他出生于戰(zhàn)神世家,驍勇善戰(zhàn),可以以一敵百。生前曾多次協(xié)助原阿德里星球第一軍校KL軍部隊收復(fù)被外星占領(lǐng)的故土……
為表示紀念,現(xiàn)將TC9527錄入到阿德里戰(zhàn)神殿堂歷年資料當中,編號27,并將星際宇宙南十字座第4451顆小行星命名為‘戰(zhàn)神伽羅星’,以此緬懷。
——原阿德里星球最后一任長老于原阿德里星紀年xx22年8月5日在碎片星錄入”*
“我們都隨著過去的阿德里一起消失了,伽羅也是。”
文章注釋:
*he or be:be和he一般在各種游戲作品和影視文學(xué)作品中出現(xiàn),用來形容結(jié)尾的最終狀況。be即為bad ending,指悲劇結(jié)局。而he,也就是happy ending,意思為好的結(jié)局,開心幸福的結(jié)局。(此段話語摘自百度,侵刪致歉)。
*結(jié)尾的資料是作者本人瞎編的,請勿當真
【The end.】
Thank you for your reading.?
廢話時間到?。╞ushi):
這篇文足足寫了將近有一個多月了,且中途還一直磕磕絆絆地卡文,綜合了每個熬夜的晚上,最終寫了個四不像的玩意兒。
原為老福特里面的一個伽羅生賀企劃24小時接龍用的文,tag是“戰(zhàn)神牌電飯煲的24功能”,搜一搜應(yīng)該能搜到。不過相比群里面的其他老師自己還只是個菜鳥,無論是畫畫還是寫文,剪視頻或者手書,大家都好厲害!當時閑著沒事翻企鵝空間的時候看到列表的群宣,倒也真不是因為群公告里面的一句“請各位老師在活動結(jié)束后于夢里領(lǐng)取電飯煲一只”而跑去參加,可能是因為手頭上有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靈感,寫了不足1/10,想著順便來參加一下活動得了,說不定還能好好養(yǎng)會兒我老福特的號,以及引個流啥的。另一方面是為了阻止我自己又開始畫大餅。當然這次活動很開心,認識了好多好厲害的勞斯,看到了好多厲害到可以驚艷所有人的作品。而我第一次參加這種企劃活動,沒啥經(jīng)驗,還請各位老師們見諒!
感覺就是這一篇文,一碗清水端平,里面既沒有糖也沒有刀,啥也不是。本來就沒想著要放糖的,但是就連刀也刀不起來了,盡管群里還有太太打算一起集體肝刀。奈何我自混開聯(lián)以來就是小心唯粉,僅僅是為了嗑cp,對伽羅還是沒有多大的理解,寫出來了極致ooc而又生草的文學(xué)怪東西。這也是我第一次寫伽羅主場的文,但是好像并不能明顯看出這是伽羅主場,最多就是標題暗示。
三十歲大叔的心理真的不好寫,而且還是那種歷經(jīng)風(fēng)霜父母雙寄國亡家恨的大活人。相比之下小心年齡與我相仿,比較好寫??梢娢覍ち_的了解僅僅不到萬分之一。
時間線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看得懂,就很奇怪,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腦子一抽就把原作的番外和正劇的時間線連一塊了。也許是因為官方至今沒有解釋謎之城結(jié)尾伽和小到底被吸到哪去了,而最后出現(xiàn)的那個“惡魔之眼”以及年少時的月舞星影的短暫出場又多多少少讓人能夠和S13連一塊了。再加上已經(jīng)八百年沒看謎之城了,具體情節(jié)和細節(jié)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也沒有時間再看一遍,寫文全靠印象。這篇文的線索就是那個“日落”還有“母親”,這里其實有很多個含義,我也不好說。如果有什么不懂的話,歡迎大家到評論區(qū)來多多討論!
一直很想把伽羅心目中的那個阿德里描繪出來,可惜自己太菜,不會。
還要感謝難溺老師的幫忙研討劇情以及方案等等各方面給予的幫助,雖然最終還是有些出入。但最后的寫作能夠堅持下來始終離不開勞斯的幫忙!
我廢話有點多,那么感謝各位看到這里,有緣咱們下篇見,沒緣就咕咕吧?。╠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