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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氏家訓(xùn)全文,及序跋。附鄭義門故事。

2021-06-10 12:58 作者:南風(fēng)GT  | 我要投稿

甘泉湛氏家訓(xùn)? ? 節(jié)自湛氏家族古今志??


湛氏家訓(xùn)序? ?洪? 垣

家何以訓(xùn),曰:“為子孫者,不能無賢愚,是以訓(xùn)之,使可守也”。曰圣賢之于子孫也,其能不免于懷乎;曰生子賢愚與何必掛懷,抱此達(dá)士,一時(shí)寬假之論,非正也。夫子孫者,親之支也,國與天下之本也。故曰:“施于有政”。是亦為政天下之本在國,國之本在家,家主于齊,故以教國主于治,故以政,以政故其政也。嚴(yán)而疏以教,故其政也恩而密,天之道也。吾師甘泉先生,具明德新民之學(xué),既嘗以其齊家者,推之于國與天下矣。天德王道有疏矣,乃于致政之后,立為合族之典,又演其合族與齊家者立為家訓(xùn),以示子孫。


垣以子弟之義,得獲見于清溪舟中,究其微意,大意不過有二焉,推其同以盡異,合其異以本同也。推其同以盡異則情達(dá),合其異以本同則情通,情通則有親,情達(dá)則可久,仁至而義盡矣。仁義交盡則禮樂興,而家之化出矣。昔君子論同堂異室之制曰:“子不得私于其父,不謂之公,此仁義之義也”。曰何以備諸禮與內(nèi)外之交也,曰家所以盡天下,與國之人而禮為之節(jié),又天下國家所共由者也。故是訓(xùn)也,實(shí)發(fā)家禮諸書之所未盡,治國平天下之具俱在此矣,事一而已矣。吾知天下后世之所必遵而行之者也,天下后世必遵而行之,而為之子若孫者,或反不類焉,其將不陷于不仁不義矣乎?試語諸子若孫曰,汝不仁人,汝不義人,汝不如國家天下人,子孫必將昲然不悅曰,吾何至于是?吾又知為子若孫者必遵而行之也,可以達(dá)矣立本矣。垣與先生有師弟之義,故于其后也,亦有相關(guān)之義焉,序其意且以為規(guī),又將行之,是莊之居,以為天下后世昌。? ? ? ? 【《增城沙堤湛氏族譜·家訓(xùn)序》捲二十四第21頁至22頁】



甘泉湛氏家訓(xùn)? ? 節(jié)自湛氏家族古今志??


明一體章第一

夫常人不知此身與天地萬物一體之義,每于軀殼上起念頭,故常與人分爾我,相忿斗,相競利,至于相傷殺,連其身家亦亡滅,何益之有?至同胞共父兄弟亦然,不知此身兄弟出于父母一體之義,每于軀殼上起念頭,故常與兄弟分爾我,相忿斗,相爭利,甚至于相傷相殺,連其身與所愛妻子亦亡滅失所,何利之有?

若有善人君子知天地萬物一體之義,與人物皆春,多少廣居,多少寬平田地受,多少安樂富貴。若兄弟知同出父母一身之義,則疾痛疴癢無不相關(guān),必相友愛,必相護(hù)衛(wèi),如手足之捍頭目,自不相離,何至分居別業(yè)?

自識者觀之分居別業(yè),私財(cái)私妻子如手足四肢百體,肢肢體體各私自愛,各不相顧,如人身肢解一般,是養(yǎng)其一肢一體而失其百肢百體,是痿痹之人不知痛癢,連其身不能自保,安能保其妻子?聞吾五房祖有盟,凡吾子孫,起創(chuàng)前屋不許蓋樓屋壓后屋,以存手足相顧之義,有犯者眾攻之。沙滘有某人起樓壓族人,致人命矣,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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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愛章第二

吾每見凡人多有愛其妻子,薄其父母兄弟者,何不反思我心之愛妻子如此,父母豈不亦同此心愛我亦復(fù)如此,父母愛我兄弟亦復(fù)如愛我之心,父母愛我而我愛之反不如愛妻子,可謂孝乎?父母愛我兄弟如愛我,我愛之乃不念同胞之義,不念父母同體之遺,可謂友乎?不孝不友可謂有人心乎?殊不知己身乃父母之體,兄弟乃父母一體之分,知此必不至于私財(cái)私妻子,必視兄弟如妻子,必能公財(cái),可以長保富也;爾宜深思之,吾將有善處通融之法。


保同章第三

吾聞浦江義門鄭氏,初兄弟二人,猶在同堂之列,始因一人有死亡之禍,一人極力救之獲免,不忍分居,蓋因患難真情感激,同居共爨數(shù)百年以至于今,累朝受敕諭,旌其門閭為“天下第一家”,吾常羨其有過于王侯之福。今因火災(zāi),遂漸分析,豈非數(shù)耶??上Э上В∫忠辔粗右援惗x,而一于同者,未必能長保其同也。如彼樹木,其根干不得不同,其枝葉花實(shí)不得不異,其大同小異,無非自然之理。知此理,則知人之身體肢骸血?dú)庳炌?,則為強(qiáng)盛人也。取鄭氏之所長,補(bǔ)鄭氏之所短,百爾子孫,其深思之。


以異同章第四

吾今學(xué)樹木之義而酌同異之中,凡吾考,凡吾祖,凡吾曾祖高祖所置之田之地之塘之屋鋪,皆勿以分析可也,尚同也;凡吾子之所置,聽各自收為己業(yè)可也,尚異也;至于吾子所置之業(yè),亦勿以分子之子可也,尚同也;凡子之子之所置,聽各自收為己業(yè)可也,貴異也;則禮法人情各得其宜,而天理備矣,百爾子孫,其深敬聽之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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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私爨章第五

凡我子孫,父母在者不得私爨。各爨有則惟爾之咎私爨者,各爨之漸,傷倫敗禮,莫此為甚。爾戒爾妻子,有則惟爾之咎。百爾子孫,其尚聽吾之中言。


問安省過章第六

凡父母在,兄弟不得各爨。每晨與兄弟同造父母之所,問夜寢安否,食能美否,父母問諸子過失否,過失安在,各前跪?qū)Γ恢T婦女相率造姑之所,問夜寢食安否,亦如之,姑問婦之過失,亦如之;子之子若孫之成人者,其問安否,亦如之退。各事其事,明日亦如之。


同異章第七

凡父母沒后,聽兄弟各爨,貴異也。

必每月之朔望,共食于各堂;各室大宗,則以四季之孟之朔一,合食于大宗之堂;小宗則以每月之朔,合食小宗之堂;兄弟從兄弟,則朔與望各合食于室,凡以尚同也。所謂不分田產(chǎn)者,尚同也;令其子子孫孫,不得私賣與別姓之人也。私賣與別姓之人,則賣者買者各有罰,同姓之人告于官,官治之。違訓(xùn)與盜賣,勿少貸焉,賣與同姓之人,則同宗之人告于官,官治之違訓(xùn)。

勿許賣者,私業(yè)焉,尚同也。其不分之田之利,歲入若干,僉二公正之子孫與老實(shí)之仆輪掌之;除若干納糧當(dāng)差外,計(jì)同祖之子孫名數(shù),計(jì)其歲馀多寡而分與之,論子孫之名,不論房份,貴異也,貴均也。


分公租章第八

所以謂不論房份而論子孫,人各一份者,欲其無偏富偏貧也。若論房而分,則有偏富偏貧矣。昔年小宗春秋祭祀,諸叔父欲令分胙論房,蓋吾小宗五房,若論房,則百斤之胙每房得二十斤,是我獨(dú)得者矣。吾白于諸叔父曰:“凡五房子孫成人者,大略百人,以百斤之胙人得一斤;若論房分,則本房父子三人,是三人得二十斤矣,于心未安;且祖宗之視子孫,人人皆己肢體,何有分析如此之私?宜上體祖宗之心,子子孫孫,人人各得分肉一斤,吾父子三人只得三斤。如此,則人人同得食,祖宗之心亦大樂矣”。若租人論子孫而分,則人人各得份,人人同飽,而祖宗之心亦大樂矣。百爾子孫,其深思之敬之哉。


合食訓(xùn)章第九

訓(xùn)曰“古者之本支百世”,善諭也。蓋本也者,根也;支也者,枝也。百爾子孫同出一祖,如樹木之枝同出一根,若氣相貫通而不離散,雖百世猶夫一人之身也,故古人重合族。族合則恩誼篤,倫理親,五品遜,萬化行而天下平矣。

予也,生逢治世,仕遇明朝,雖有建議,率未成功;今茲歸休,惟有化家化國,可報(bào)圣明。切惟吾宗大小分析,已合族之事,勢不可為矣,唯有合食之舉,庶可聯(lián)屬子孫之心。今議欲大宗一歲四合食,每于四孟月之朔,合食于大宗之祠;小宗子孫一月之朔,合食小宗之祠;

俱先以饌飯祭于本廟之祖乃食,卑者同揖尊者,次尊者平等相揖,乃食。每食,饌只用豬牛二碟,魚一碟,凡四人共一桌,人只飲酒三杯,飯一盂。食時(shí)不許雜言,一以恭敬忠信存心,使千百人如一人之心;食畢,人各自言己過,令有警省知改,各恭聽讀戒詞。詞云:“凡爾子孫,各勤爾學(xué)業(yè),務(wù)爾生理,敬爾親長,戒爾非為,保爾身家,毋墜爾事業(yè),違犯者皆名于廟門,不得入食”。乃以序相揖而退,雍雍穆穆,人人各有歡喜之容,鄰人見之,莫不嘆服。久久行之,積習(xí)而化,則白沙先生所謂“此地還成禮義鄉(xiāng)”,豈不美哉!豈不美哉!


合食薦章第十

告曰:惟某年某月某朔某甲子,玄孫某等,敢昭告于某祖考某府君,某祖妣某氏夫人曰,茲仿古者花樹韋家故事而損益之,大宗子孫每孟月之朔,小宗子孫每月之朔,兄弟每月朔望,會食本祠下,以致親親穆族之義。今晨會食,禮宜先薦告于我祖考妣,其鑒祐之引之,永永不替,尚饗。


合食儀節(jié)章第十一

贊卑者同揖尊者;贊卑者同揖次尊者;贊平等者相對揖;贊食時(shí)不許雜言,一以恭敬忠信存心;贊各言己過;贊恭聽讀戒詞曰:“凡爾子孫,各勤爾學(xué)業(yè),務(wù)爾生理,敬爾親長,戒爾非為,保爾身家,毋墜爾事業(yè),違犯者皆名于廟門,不得入食,重者則懲于官”。贊以序,卑者如前同揖尊者;贊卑者如前同揖次尊者;贊平等者相對揖;贊禮畢;贊各以序出,有分路者揖別。


明冠禮章第十二

今之鄉(xiāng)俗,子冠,多不行冠禮。冠禮最不可廢,冠禮有三加三祝,所以責(zé)成人也。不行冠禮,何以責(zé)成人?故吾嘗謂冠禮廢,則天下無成人矣,凡我子孫,宜考古禮行之。


明婚禮章第十三

嫁女之道,在在奢侈,吾邑尤甚,至用金四五十兩、用銀數(shù)百兩。人心競勝,不足之家多有損世業(yè)而為之者,豈不得罪祖宗?彼亦豈不知愛惜,但為世情所移,而家世無一定之法以守之爾。我今酌為定法,夫用金已自違制,今循俗用之,只許用金十兩,可備首飾,白銀只許打杯盆之類,而四十兩,若過數(shù)多,即是不孝。


明娶婦章第十四

古人之娶婦,須求不及吾家。蓋婦家貧,則婦不驕,而婿不侈不縱,觀于梁鴻之于孟光之意可見。語云:“娶婦論財(cái),夷虜之道”。夫夷虜者,豈非人之所恥乎?乃有甘心以自喜者。吾之子孫,宜深戒之。只觀得婦財(cái)者,成家有幾多?至放縱及其至也,連己家之舊業(yè)亦多耗散,有因而亡其性命者。今酌聘親之禮,銀二十兩,金釵一對,其馀飲食之品,亦有定數(shù),不許過多,不許需索婦家財(cái)物。


明喪禮章第十五

喪禮,送終之道,所宜慎重。父母年老,宜仿古人歲制月制之義,預(yù)求絲絹為衣衾之類之需。富則可用纻絲,厚于愛親,亦不為過;蓋絲絹入地最耐久,切不宜用棉布入地,不過一月即朽。棺木,用楠木之高者猶勝于用杉木之低者。其葬,宜用灰鎘三合土堅(jiān)筑之,久者化為全石,可與天地同不朽矣。俗禮,凡來弔喪及來送葬者,多待以酒肉,與吉禮無異,此大不可;不得已托親戚置食于別所、別山不近墳處,然猶戒不設(shè)酒,以存弔客之哀可也。


明祭禮章第十六

古人謂祭,繼養(yǎng)也。蓋祖父母、父母已逝而子孫之養(yǎng)不逮,故為春秋忌祭以繼其養(yǎng)。然祖考之神不可褻,尤有甚于祖考之存時(shí),而子孫孝敬之心,尤宜切于祖考之存時(shí),故七日戒三日齋,乃見其所為。齋者,起孝起敬,如此方望祖考來格,不然則雖有豐牲之祭,神不饗矣。蓋祖考存而為人時(shí)尚有情,至于為神則無情矣,故不可不慎也。時(shí)祭吉祭也,故有飲福受胙,祭畢,為宴飲可也。忌祭兇祭也,無飲福受胙,此為終身之喪,只可分胙而已。又嘗見俗人好尚奢侈,不識義理,如婿及親戚致祭,多用全牛,太牢也。惟天子郊天,乃用燔牛,庶人僭用之,其罪大矣,切宜戒之。


明禮客章第十七

待客之禮,兩京太侈,添肴至三四十上,盡為隸卒所費(fèi),豈不暴殄天物。吾鄉(xiāng)風(fēng)俗奢亦,一待客之設(shè),動為二三十盆碗,必用山裝,山裝必用肉一斤有馀,所費(fèi)不小。吾告爾子孫為待客之規(guī),只用四果八盆,以四品兩成之,只用酒三五行,二湯一飯,便可致誠敬。若初到親家及官客,用看桌五牲;其再會尋常親客,則用果桌,果肴各五品,三湯一割兩割,酒五七行即飯,出而散,不可流連放縱,教子孫習(xí)為奢侈,流蕩害事。


明非禮之禮章第十八

鄉(xiāng)俗之禮,多有尋??椭?,必具果盒、酒菓、盒酒,殊非專敬,無乃反成褻狎耳。專敬必卜日啟請,至日速賓,乃至成禮。今偶然相過,動輒具果酒,兄弟同居則又各具,父子同居則又各具,至于滿桌菓盒,流連終日,半日士農(nóng)工商之業(yè),各為之妨廢,豈不害事,此宜革去。若別鄉(xiāng)特來親戚及里長催糧之類,留之具飯可也。


節(jié)酒食章第十九

平時(shí)家居,不許飲酒;非人所饋送及待賓,不許買肉自食,以奉親及養(yǎng)老者病者可也;常饌則用鹽魚時(shí)菜或小魚。念吾昔年讀書,只用鹽魚飯勵志,致有今日,至今尚不忘鹽魚滋味也。


戒服美章第二十

《經(jīng)》曰:“服美于人,驕淫矜咵”。今男子十五以下,只宜衣布帛,不許穿纻絲、綾羅、紗絹等物,養(yǎng)成其華靡之習(xí)。吾賴祖考所遺,有腴田八百畝,又獨(dú)身,用著何憂不敷,尚且不肯買一紗羅穿著。娶婦時(shí),一紗袍尚借于陳友,雖中舉后尚然,直至三十九歲再赴會試,過南京,乃買羅緞數(shù)件穿著耳。子孫宜體此意,切勿僭用,早享福祿,尤為不宜,爾宜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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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勤勵章第二十一

人身與天地之氣,一體相通。天氣晝?yōu)殛?,夜為陰;陽者為神,陰者為鬼;人醒則為陽為神,睡則為陰為鬼;故大禹周公皆坐以待旦,惜寸陰。邵堯夫詩云:“幽暗巖崖生鬼魅,清平郊野見鸞鳳。”孟子雞鳴而起,孳孳為善,吾未見有好睡成人成家者。朱文公平生未有不雞鳴起者,吾竊效之,亦平生未有不遲睡早起者。吾往在南監(jiān)祭酒,公務(wù)人事頗多,欲編《格物通》書,必三鼓乃睡,雞鳴即起,從事于三年,乃成書一百捲,又成詩教三冊,若早眠晏起,豈能成事?爾子孫輩,宜法吾之勤,雞鳴即起,百事可理也,念之念之。


立家長章第二十二

凡子弟必有管束,然后有所聯(lián)屬,可以禁其非,防其縱,宜立年長老成者為家長,以管束之。子弟凡有非為放縱,飲酒賭博之類,必于朔望拘,令跪于祖宗之前,數(shù)而責(zé)之,不改必共聞于官懲治之。庶幾改過遷善,以保其身家妻子,亦體祖考愛之之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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蠲幫贍章第二十三

《書》云:“既富方谷”。蓋谷者,善也。先令其富足,然后可責(zé)之為善,有所勸也。今本家有子弟讀書,為儒士者,每人贍與正斗四十石;為生員者,每人五十石;以為靴帽、燈油、紙筆之供;四十無聞?wù)撸怪А?/span>


恤孤寡章第二十四

恭維我朝圣祖以來,于軍民間尚有恤孤養(yǎng)寡之政,此天地好生之仁,不遺微物者也。況一家之中至親近者乎?凡我子孫,宜聰聽吾言,爾永受福。凡家中有婦有妾無子,愿守志不出嫁者,其節(jié)可嘉,凡有無父母而孤煢無依者,其情可憫,并各除與每人谷大斗五十石,使自養(yǎng)自用,庶幾人各得其所,而一家之仁行矣,如此則內(nèi)無不獲之怨,而福胙自昌,豈不美哉。


培宗子章第二十五

古人言“本支百世”,本者根也,支者枝也,如樹木之有根有枝也;根猶宗子也,枝猶支子也;樹木根盛則枝亦盛,可傳百世,故宗子不可不重培之。今立宗子田租一百石,使子孫為宗子者,世世得以為已私業(yè),令其衣食有馀,不至貧乏,則上承祖宗之祀為有享,下統(tǒng)子孫之眾為有光,則百世永有托矣。子子孫孫其敬守之,違者告官治罪。


立家塾章第二十六

子孫不論老少,不可不令讀書知禮法,否則亡身復(fù)宗之禍所必至矣。宜于居旁起一家塾,延生儒有學(xué)行者主其教,令童冠讀書習(xí)禮其中;有已冠出治事者,暮歸仍入讀書。除供給外,歲捐公用銀十兩或十五兩以謝塾師。凡本族有愿來問學(xué)者聽。


義阡施棺章第二十七

焚尸之禍,殘子孫天性之愛,傷天地泰和之氣,能使一方荒旱癘疫,吾在南京參贊已行之。今立一義阡,禁一村人民,不許焚燒父母,以陷于不孝之罪,皆令葬于義阡,以存天和。有貧無棺木者,本家給予。


濟(jì)饑荒章第二十八

一鄉(xiāng)及臨鄉(xiāng)之中,有遇荒年不能自活者,吾子孫審實(shí),量作粥活之。


發(fā)義倉章第二十九

先母贈夫人陳氏。夫人臨終,命入吾俸祿之馀及文幣之禮送收者,買谷八百石,立義倉于荷塘墳側(cè)。凡農(nóng)時(shí)民有無種本者,審實(shí)果貧,量支借之,以濟(jì)其一年之望。平山滿入,以備鼠耗。不許子孫遺失此意不肯遵行及不許因而取其利息,每歲會計(jì),欠者追之,亦不必姑息,以防日久廢弛。


祭品章第三十

凡祭,雖以誠敬為主,而品物不可不定。凡春秋二祭,資政大夫樵林府君、怡菴府君,宜以大夫之禮,帛豬羊一,馓盆一,粘果五,小牲五,時(shí)果五,菜五,熟肴五,及酒、湯飯三獻(xiàn)。其忌祭及各廟之祭,則以帛一,時(shí)果五,熟肴五,及酒、湯飯三獻(xiàn)可也。


修葺弊壞章第三十一

凡各處精舍、牌坊有弊壞者,以公用錢自行修理,毋得輒赴上司告擾,有玷士風(fēng)。


正禮教章第三十二

凡冠婚喪祭儀注,一依朱文公家禮,毋得茍簡及崇尚浮屠巫祝之類,有傷禮教。


遵贍法章第三十三

天關(guān)、蓮洞及朱明等處精舍贍田,吾出正力及蒙巡按有司作興建立,以惠學(xué)者,馀已置倉貯之,作記刻石,令爾子孫守之,凡有各處來居學(xué)者,依舊規(guī)供給之。歲終新谷已登,舊谷羨馀,始許爾子孫分,以供應(yīng)糧差;毋得輒行分入私己,亦毋得怠慢來學(xué);拒人自利等項(xiàng),各屬不孝之罪。


擇童仆章第三十四

吾每見公卿士夫之家,于童仆有才干者,為其主害人興利者,便以為紀(jì)綱之仆而信用之;有老實(shí)敦謹(jǐn)者,以為不稱己意而棄外之;譬如人好食爽口之物,不知積久成疾,若好用便捷之仆,日后必成家禍。戒爾子孫,見有老實(shí)淳樸童仆,則宜用之;若便捷可喜之人,即宜疏遠(yuǎn)之,勿以信用,以壞家事,以玷名節(jié)可也。俗諺云:“養(yǎng)癡奴,騎駿馬”。此言雖小,可以喻大。


慎典籍章第三十五

吾創(chuàng)建御書樓于小瀛之上,凡圣明欽賜書籍、圖訓(xùn)、有寶者及經(jīng)書子史等項(xiàng),皆一一籍貯于內(nèi),置有煙囪,令家人一房住守之。凡遇春夏陰雨,即燒炭一熏之,專一看守火滅乃去。凡子孫要取某書看,即宜在彼檢看一二日,守者候之,看過即以原書收還原柜乃已。每季查數(shù),不許將書回家,以至日久散失,守者有罪。


惟茲三十有五事,皆修身、正家、裕后之道,凡爾子孫,其各悉心以聽,刻骨勿忘,以為百世無窮之休,其念之毋替。

【《城沙堤湛氏族譜·甘泉湛氏家訓(xùn)》捲二十四第22至34頁】



家? 訓(xùn)? 跋

嘗觀古今人家訓(xùn),或嚴(yán)而少恩,或迂而不情,故不再世而變,至有猜疑之禍。何則?其勢然也。夫道,中而已,中則萬世無弊矣。

我甘泉先生之為家訓(xùn)也,其道之至中者,與于異而同心,斯合矣,于同而異情,各得矣。嚴(yán)而不厲,人易從矣;恕而不縱,人不犯矣。茲訓(xùn)也,通之天下后世可行也。其道之至中至正者,與詩曰“貽厥嘉謀,以燕翼子”,先生之謂也。又曰“無念爾祖,聿修厥德”,后人其敬守之哉!

賜進(jìn)士出身承德郎南京刑部主事門人洗桂奇謹(jǐn)跋


甘泉子家訓(xùn)者,吾師甘泉先生所以訓(xùn)家者也,順乎風(fēng)氣之宜,而立之以中正之法,其仁義并行,情法皆得者也。曷為乎其仁義并行,情法皆得也?道也者,雖曰亙古,今而無有,弗同風(fēng)氣之所趨,則時(shí)或有異也。圣人者,亦因時(shí)順情而為之,制以協(xié)中焉已矣。

甘泉先生家訓(xùn)成,以示洋洋,讀之終篇,喟然嘆曰:大哉訓(xùn)乎!其渾然示人理一矣,其燦然示人分殊矣,其廓然示人大矣,其秩然示人細(xì)矣,其中正之則而齊家之極致矣乎,故曰“仁義并行,情法皆得者也”。

斯訓(xùn)也,雖以訓(xùn)天下后世焉可矣,豈特乎湛氏爾也。雖然,先生創(chuàng)業(yè)貽謀為可繼耳。念乃祖父,遵乃教戒,以光厥前,以裕厥后,是在乎湛氏之順孫孝子,其尚敬之哉,毋怠乃祖父之貽命。

嘉靖二十年四月十一日門生新興潘洋頓首跋


吾師泉翁家訓(xùn)成,不以貫為弗類也,授而觀之,予受之弗忍釋手,以攜于家。觀諸問安同爨之圖,則孝敬之心油然而生矣;觀諸相戕析業(yè)之圖,則恐懼之心惕然而生矣;觀諸合食之圖,則友愛之心勃然而興矣;觀諸冠婚喪祭之圖而所以繼度者,鬯如也。

昔黃門侍郎顏之推作家訓(xùn),雖音詞雜藝無不及,君子以為致末遺本。今茲義以維恩,恩以廣義,同以盡異,異以致同,嚴(yán)而不峻,寬而不馳,致而不龐,茂而有間,仁而則,風(fēng)而理,酌大中至正之規(guī)而通之,然則后之子子孫孫豈無誦其詞甚,習(xí)求其簡,出諸袖中者乎?貫不敏,請奉懿訓(xùn)以周旋且將廣于族焉。

嘉靖辛丑夏六月辛巳后學(xué)門人曾貫頓首敬跋


書《湛氏家訓(xùn)》后


甘泉夫子道德名世,文章冠時(shí),良壬申春侍游太湖,對景為詩,初不經(jīng)意,皆爛然星斗之光未齊,少谷旁觀,默異之,其敷陳上前,動以數(shù)萬言,齋莊而中正。今為家訓(xùn),大抵恒言俗說,略無文采,政欲人人易知易從,且崇簡質(zhì)耳。古訓(xùn)云:“道在邇而求諸遠(yuǎn),事在易而求諸難”。人人親其親,長其長而天下平,觀家訓(xùn)者,當(dāng)以是求之,吾將奉以訓(xùn)吾家,推之鄉(xiāng)黨邦國。湛氏子孫尚恪遵而世守之,厥嗣人將有如方霍倫薛者,興以昭仁者之有后,曲江菊坡不專美于前。

嘉靖丁未秋門生應(yīng)良忠父識進(jìn)士翰林

【《城沙堤湛氏族譜·家訓(xùn)跋》捲二十四第34至36頁】

? ? 見載民國十年版佛山華文書局承印版《增城沙堤湛氏族譜》



(補(bǔ)充)

鄭義門古建筑群位于金華市浦江縣鄭宅鎮(zhèn)白麟溪東側(cè),又稱江南第一家。以鄭氏宗祠為中心建筑,以孝義同居聞名于世,歷宋、元、明,事跡載刊三朝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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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家是鄭氏人家,家族人員同居十五世330年不分家,最盛時(shí)3300人同吃一鍋飯,家訓(xùn)168條。當(dāng)年明太祖朱元璋,來到了浦江,閱覽了這個(gè)三千多人的大家庭尊老愛幼,和睦相處,驚嘆之馀立即冊封為「天下第一家」

北宋時(shí)候,有一個(gè)叫鄭淮的人與兩位兄弟遷到浦江,人稱「浦陽三鄭」。鄭淮的孫子鄭綺就是十五世同居的倡導(dǎo)者和開創(chuàng)人,人稱「同居第一世祖」。鄭綺善讀書,他肩負(fù)著振興家業(yè)的重任,開始以「孝義」為宗旨治理家政。


鄭氏家族在明朝初年,步入鼎峰。此時(shí),它已是「闔族殆千馀指」,家族規(guī)模宏大,組織嚴(yán)密,為世人矚目而譽(yù)播八方。其不少族人參與了朱元璋王朝各項(xiàng)政策的制定,而朱元璋出于治國的需要,也借鑑鄭氏家族的治家實(shí)踐,以便有效地控制政局。


整個(gè)鄭氏宗祠可分為五進(jìn)。前為師儉廳,次為中庭,三為有序堂,四為孝友堂即拜廳,五為寢室,正位供奉同居列祖神位。


拜廳正懸「孝友堂」匾,左懸「會善鐘」,右有「聽訓(xùn)鼓」。這兒的鐘鼓在當(dāng)時(shí)是很有講究的。「會膳鐘」每天早上敲二十四下,全族人員同時(shí)起床;接著敲四下,同時(shí)梳洗;再敲八下,男女分成兩隊(duì),到「師儉廳」來聽家長訓(xùn)話。敲「聽訓(xùn)鼓」即表示家長開始訓(xùn)話。


鄭義門,已成為一個(gè)遙遠(yuǎn)的故事,那合眾生活的熱鬧場景歷經(jīng)三百多年的歲月滄桑,終于悄然隱退,藏入歷史蒼茫的暮靄。我們只能在這樣的親身體驗(yàn)中,感受這深厚的孝義文化。自然風(fēng)光優(yōu)美、人文底蘊(yùn)深厚,有「萬年上山,詩劃浦江」的美譽(yù)的浦江仍不失秀麗之風(fēng)。


明史,孝義,第一捲。

鄭濂,字仲德,浦江人。其家累世同居,幾三百年。七世祖綺載《宋史·孝義傳》。六傳至文嗣,旌為義門,載《元史·孝友傳》。弟文融,字太和,部使者馀闕表為東浙第一家。鄭氏家法,代以一人主家政。文融卒,嗣子欽繼之,嘗刺血療本生父疾。欽卒,弟鉅繼。鉅卒,弟銘當(dāng)主家政,以兄子渭宗子也,相讓久之,始受事。銘受業(yè)于吳萊。銘卒,弟鉉繼。父喪,慟哭三日,發(fā)須盡白。元末兵起,大將數(shù)入其境,相戒無犯義門。樞密判官阿魯灰軍奪民財(cái),鉉以利害折之,引去。明兵臨婺州,鉉挈家避,右丞李文忠為扃鑰其家,而遣兵護(hù)之歸。至正中卒,渭繼。渭卒,弟濂繼。


濂受知于太祖,昆弟由是顯。濂以賦長詣京師,太祖問治家長久之道。對曰:「謹(jǐn)守祖訓(xùn),不聽婦言?!沟鄯Q善,賜之果,濂拜賜懷歸,剖分家人。帝聞嘉嘆,欲官之,以老辭。時(shí)富室多以罪傾宗,而鄭氏數(shù)千指獨(dú)完。會胡惟庸以罪誅,有訴鄭氏交通者,吏捕之,兄弟六人爭欲行,濂弟湜竟往。時(shí)濂在京師,迎謂曰:「吾居長,當(dāng)任罪。」湜曰:「兄年老,吾自往辨?!苟藸幦氇z。太祖召見曰:「有人如此,肯從人為逆耶?」宥之,立擢湜為左參議,命舉所知。湜舉同郡王應(yīng)等五人,皆授參議。湜,字仲持,居官有政聲。南靖民為亂,詿誤者數(shù)百家,湜言于諸將,盡釋免。居一歲,入覲,卒于京。


十九年,濂坐事當(dāng)逮,從弟洧曰:「吾家稱義門,先世有兄代弟死者,吾可不代兄死乎?」詣吏自誣服,斬于市。洧,字仲宗,受業(yè)于宋濂,有學(xué)行,鄉(xiāng)人哀之,私謚貞義處士。


濂卒,弟渶繼。二十六年,東宮缺官,命廷臣舉孝弟敦行者,眾以鄭氏對。太祖曰:「其里王氏亦仿鄭氏家法?!鼓苏鲀杉易拥苣耆险?,悉赴京,擢濂弟濟(jì)與王懃為春坊左、右庶子。后又征濂弟沂,自白衣擢禮部尚書,年馀,致仕。永樂元年入朝,留為故官。未幾,復(fù)謝去。濂從子干官御史,棠官檢討。他得官者復(fù)數(shù)人,鄭氏愈顯。濟(jì)、棠皆學(xué)于宋濂,有文行。


初,渶嘗仕元為浙江行省宣使,主家政數(shù)年。建文帝表其門,渶朝謝,御書「孝義家」三字賜之。燕兵既入,有告建文帝匿其家者,遣人索之。渶家廳事中,列十大柜,五貯經(jīng)史,五貯兵器備不虞。使者至,所發(fā)皆經(jīng)史,置其半不啟,乃免于禍,人以為至行所感云。成化十年,有司奏鄭永朝世敦行義,復(fù)旌以孝義之門。


自文融至渶,皆以篤行著。文融著《家范》三捲,凡五十八則,子欽增七十則,從子鉉又增九十二則,至濂弟濤與從弟泳、澳、湜,白于兄濂、源,共相損益,定為一百六十八則,刊行焉。

湛氏家訓(xùn)全文,及序跋。附鄭義門故事。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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