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辮兒同人文》之霸王別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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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我,隨大王東征西戰(zhàn),受風霜與勞碌,年復(fù)年年……”張筱春扮著的虞姬從上場門一出來亮相,還沒等這句唱完,臺下的掌聲和叫好聲就已經(jīng)此起彼伏了。
“嘿,別說,他還真火!”孟仙兒一手揉著玉串子,一手掀開出將的門簾,從門縫里偷偷瞧著前頭。
“角兒火不火您還不知道?!焙瓋涸诤竺嬗朴频娘h了一句,手里還是端著張筱春的茶壺。
“怎么?不臊得慌了?”孟仙兒撂了簾子,轉(zhuǎn)身又去調(diào)笑這個比他小不了幾歲的孩子。
涵兒口里說著不臊,但還是紅了耳尖,“孟先生,您要還是這么著,我就告訴角兒您這手串子是怎么來的!”涵兒眼尖,一眼就瞅見了孟仙兒又在盤他的玉串子,還是那樣的見不得人,還是那樣的藏在袖子里咕噥。
孟仙兒一聽,手里的動作霎時停了,臉上的玩笑模樣也沒了,“好涵兒,你別告訴筱春,這事兒…這事兒……讓我再琢磨琢磨。”
涵兒也是個知道輕重的人,這話自然也只是調(diào)笑一下這個親人的角兒,并沒有想賣了他的意思。但這話說出來,再看孟仙兒的模樣,涵兒恍惚間倒覺得孟仙兒有幾分真情來,涵兒只覺得自己看錯了,沖著孟仙兒一拱手,扭臉兒出了戲園子給自己家角兒買早點去了。
放下后臺還在因為涵兒的話而出神的孟仙兒不提,前臺的戲可開了半出了,也不知道這虞姬看沒看見樓上的霸王。
楊九郎喝茶,但是不懂茶。說來其實也不奇怪,十八歲從軍,再回京城今年他可二十九了。整整十一年,讓他從一個小小的炮灰,混到了京城布防官,放眼望去,還真沒幾個人有他這本事、有他這命。正在楊九郎覺得沒意思的時候,樓下的鑼鼓點起了,他原本已經(jīng)歪在扶手上的身體一下子坐正了,瞇著不大的眼睛看著挑簾出來的虞姬。
“竟然還是他,會的挺多?。 睏罹爬尚÷曕洁炝艘痪洌瑒傁氲皖^喝口茶,發(fā)現(xiàn)臺上的人正往自己這邊看,忙抬了眼皮瞧過去。
不過是一兩秒的功夫,這兩人怕是要從眼睛里看到心里了。
“竟然還是誰???”身后的說話聲打斷了楊九郎的思緒,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臺上的人早就沒在看著自己了。
“沒…沒什么,你怎么來了?”楊九郎不用回頭就知道來者何人,不必客套,那人已經(jīng)坐在了桌子的另一邊。
來者就著楊九郎的蓋碗兒咂么了一口,還沒過嗓就給啐了。
“這茶也就你喝的下去!還不是戲園子報我說一個軍爺占了我的包廂,還冷面冷心的,我一猜就是你!回來也不給我報個信,忙不迭的來搶我的茶座。”這位姓周的公子一身商人的打扮,緞子面的馬褂穿在外頭既顯富貴,又不張揚,并不像楊九郎這一身軍裝。
“怎沒告你,這就是我讓你給我找的好戲園子好位置?別以為我不知道,正包能看見什么?側(cè)包能看見什么?”楊九郎又端起茶碗嘗了一口,還是覺得沒那么難喝。
“正包不是剛好彰顯您的身份嘛!是吧,九爺~”周公子特特的拉了句長音,想要臊臊這個人,但是楊九郎是什么人?怎么能被這么一句話說的薄了臉皮。
“知道知道,你要看您的孟仙兒,別以為我才回京城什么都不知道,來這一路凈聽人說你周九良捧這孟先生了?!睏罹爬煞帕瞬柰?,瞥見周九良手里的手串。
“這不我小時候給你的嗎?還留著呢!”楊九郎見周公子并不在意,伸手拿了過來,“怎的就一串了?丟了?”
“拿給人治病去了,反而把人治得更啞了?!?/p>
楊九郎聽著這話里有話,便識趣的沒有再往下說,隨便拽了一個話題繼續(xù)聊下去。
“良兒,我這才回來,什么都不知道,這臺上的角兒是什么人?”楊九郎見周九良“沒有好茶便不開口”的架勢,只好擺擺手叫身后的小廝家去取。
“也是這戲班的臺柱子,叫張筱春,和孟仙兒一樣,不過比孟仙兒多會幾出戲。也有可能是孟仙兒不唱。”
“三句不理你的孟仙兒,我問的是這個…這個…哦!張筱春,不是你那什么孟仙兒?!?/p>
“說了啊,臺柱子,和孟仙兒一樣。”九良又揉了揉手里的手串,“怎么?看上人家了?想捧?這么長時間想捧這個張筱春的人不在少數(shù),可還真沒見他撿過誰的東西?!?/p>
楊九郎見小廝將茶取了回來,知會著將茶沏上,這才說道:“那您那孟仙兒撿過你的東西嗎?”問清楚了并沒有人著意捧張筱春,楊九郎也略略的松了一口氣。
“不知道?!本帕级似鹦缕愕牟?,喝了一口,“都是他那小跟班兒端著笸籮撿,誰知道呢!”周九良裝做不在乎的模樣,但是心里的這后半句并沒有說給楊九郎聽。
我可是正正砸他心口上了,可這一砸,竟砸的人一個禮拜都沒出來。
側(cè)包里楊九郎和周九良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但是二人都各有心事,前者的眼神就沒離開過張筱春,后者的心思全放在后臺那個人身上。
注:專欄頭圖來源360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