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當免費司機,接送上下班?！闭f完,袁一琦硬是沒臉沒皮地從背后抱住沈夢瑤,伸手要去脫沈夢瑤的睡衣,“我?guī)湍銚Q衣服?！?/p>

　　沈夢瑤一個眼神喝令,拿著衣服直接去了浴室,哐的一聲將門關(guān)上。

　　留下袁一琦站在原地抱著胳膊無奈。

　　沈夢瑤敢肯定，要是依著袁一琦動手動腳,她今天公司的早會也不用開了，有過前車之鑒，沈夢瑤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再失誤第二次。

　　在袁一琦面前,沈總有點談不上自制力，也怪袁一琦太能勾人，她還有自知之明,知道稱自己為妖精，在沈夢瑤眼里,沒人比袁一琦更適合這兩個字。

　　簡單吃過早餐以后，袁一琦送沈夢瑤去公司。

　　“沈總早——”

　　一路走來，不斷有員工問候早安。

　　“你們不覺得三十六樓現(xiàn)在每天都春光滿面么？”

　　“有愛情滋潤就是不一樣，開會都少了。”

　　“哎哎哎，你們說沈總是不是好事將近了……”

　　“聽說卓總女魔頭都瞧不上，好奇是什么人入了女魔頭的眼！”

　　“好像是個上司公司的老總,女魔頭能跟一般人嗎?！?/p>

　　“哪有，沈總是明明彎的，上回我在商場看到她跟一姑娘走在一起……還牽手摟腰,我都以為我認錯人了?！?/p>

　　“我也看到過！我還以為是她妹妹……”

　　“我去，不會吧……”

　　“……”

　　工作還是按部就班，一如既往的平淡。只是沈夢瑤無名指悄悄出現(xiàn)的戒指，給公司“八卦部門”添了不少茶余飯后的談資，眾人最好奇的，自然是沈總背后的那個人。

　　大家都知道沈總一直單著不是因為嫁不出去，而是眼光太高，公司里被奉為男神級別的高層對沈夢瑤示愛，沈夢瑤也不會多瞧一眼，大家自然想知道沈總最后的選擇會是多么無與倫比。

　　公司里的閑言碎語不少，但沈夢瑤從來不放在心上，感情這回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她跟袁一琦的關(guān)系，沒有刻意去瞞，也沒有刻意去說，一切都是順其自然。

　　“沈總早，要喝什么，咖啡嗎？”

　　“不了，給我倒杯水吧?！鄙驂衄幾呓k公室，脫下外套，剛在轉(zhuǎn)椅上坐下，就看到了袁一琦給她發(fā)來的微信。

　　——【小妖精】發(fā)現(xiàn)一個特可愛的人

　　緊接著，袁一琦又發(fā)來一個短視頻。

　　沈夢瑤點開來看，不知不覺眉頭稍稍皺起……

　　“老婆，起床了——”

　　“嗯……”

　　“再不起來遲到了。”

　　“別吵……”

　　“老沈——”

　　“三分鐘，你幫我記著?！?/p>

　　畫面里，沈夢瑤抱著袁一琦，遲遲在床上賴著。看到袁一琦拍的這段視頻，沈夢瑤先是一陣無語，爾后笑了，結(jié)果一連反復看了三四遍，也沒放下手機。

　　這副模樣，連她自己都覺得陌生，又覺得好笑。

　　姚秘書替沈夢瑤倒了溫水，見沈夢瑤一直盯著手機，沒敢去打擾，等沈夢瑤放下手機時，才上前遞過水，笑著問道，“沈總，單子簽下來了嗎？”

　　“什么？”沈夢瑤抬頭。

　　“噢，我看您笑得挺開心的，還以為……”

　　“不是?！鄙驂衄庪S口解釋，“你忙去吧。”

　　姚秘書應了，也對，沈夢瑤簽下幾百萬的單子，也是面無表情，姚秘書真的很想問沈夢瑤一句，是不是真的如公司傳言那般，好事將近了?？捎植惶覇枺驂衄幰菄烂C起來，能給人十萬八千里的距離感。

　　晚間下班，袁一琦又提前去沈夢瑤公司樓下等著。

　　就這樣，閑暇的時候，袁一琦當起了沈夢瑤的專屬司機。

　　慢慢，沈夢瑤和前助理袁一琦的關(guān)系，在公司已不再是秘密。

　　華燈初上，鴉青色的天空飄起點點小雪，一著地就化了。袁一琦開車駛過斑斕奪目的街道，這一路的風景越來越熟悉，但袁一琦樂此不疲地欣賞著。

　　“今天就到這里，散會。”

　　會議室里，員工們整理完資料，陸陸續(xù)續(xù)離開。

　　沈夢瑤也準備下班。

　　一月初，寧城的氣溫在零度左右徘徊。

　　沈夢瑤走出寫字樓，北風刺骨寒冷，夾雜著小雪。

　　人來人往，燈紅酒綠。

　　人群中，沈夢瑤一眼看到了袁一琦，身旁的人都是虛影，袁一琦裹著修長的大衣，雙手插在兜里，紅著鼻子朝她走了過來，也不知道咧嘴笑什么。

　　“怎么不在車里等著？”

　　“等不及想見你啊?！?/p>

　　油嘴滑舌的，沈夢瑤淡笑了笑，習慣性去牽袁一琦的手，袁一琦卻躲了躲，“我手冷?！?/p>

　　沈夢瑤沒說什么，還是不講理牽過了袁一琦的手，握在自己掌心，袁一琦手涼的像冰塊。沈夢瑤開口一說話，嘴里又吐出一圈白霧，“現(xiàn)在天太冷，以后別來接我了?！?/p>

　　“這么舍不得我?。俊痹荤鶕P頭和沈夢瑤開玩笑說道。

　　沈夢瑤神情認真：“對。”

　　袁一琦低頭抿嘴笑，也牽緊了沈夢瑤的手。

　　兩人慢慢悠悠地往前走著。

　　寒意漸漸消散。

　　有時候加班到夜深，有時候應酬喝得多……很多沈夢瑤覺得孤單寂寞的時候，袁一琦都陪在她身邊。雖然兩個人在一起的生活同樣是日復一日，平平淡淡，但不會再覺得厭倦和枯燥。

　　今天沈夢瑤下班早，袁一琦先開車去了商場超市。

　　有時間的話，一起買菜一起做飯，袁一琦每當和沈夢瑤一起推著購物車在超市里繞著，談論柴米油鹽醬醋茶時，就會覺得，兩個人一輩子，或許就是這么簡單。

　　“今晚我來做菜吧?！?/p>

　　“上次做菜切到手，上上次做菜燙到手，還不消停?！痹荤膹N藝全憑即興發(fā)揮，時好時壞，沈夢瑤不敢讓她單獨在廚房折騰。

　　安靜的地下車庫里，你一言我一語，伴著細細碎碎的高跟鞋聲響，袁一琦穿著平底鞋站在沈夢瑤身畔，矮了一小截，更加顯得沈夢瑤身段高挑。

　　開了車鎖，兩人正準備上車的時候，袁一琦突然拽住了沈夢瑤，“老婆……”

　　“怎么了？”

　　袁一琦一只手提著塑料袋，伸出另一只手摟住沈夢瑤的腰，仰著頭直接朝沈夢瑤唇上吻了過去，唇貼唇吻了兩秒，然后袁一琦抿抿唇，朝沈夢瑤笑，“好了?！?/p>

　　一頭霧水。

　　等沈夢瑤回過神，發(fā)覺車庫不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才明白袁一琦怎么突然來了這么一下，她無可奈何地望著袁一琦，只是輕輕說了一句，“瞎鬧。”

　　袁一琦挑了挑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我就喜歡?！?/p>

　　“我就喜歡?！?/p>

　　沈夢瑤仍是望著袁一琦,淺淺笑了笑,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著,仿佛是在說,不跟你一般計較。

　　袁一琦得寸進尺,右臂將沈夢瑤的腰圈得更緊,唇又朝沈夢瑤湊過去，“再來一個?！?/p>

　　沈夢瑤伸手捏住袁一琦的下巴,笑容慢慢沉了下去。兩人已經(jīng)默契到，只是一個不動聲色的眼神，就能懂得對方的想法。

　　袁一琦開玩笑也是適可而止,親吻過后，她牽住沈夢瑤的手，就是看著一旁的那個人,她才秀的這樣高調(diào)，又是kiss又是十指緊扣,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跟沈夢瑤的關(guān)系似的。不過，袁一琦也就是人來瘋一下，可不想讓旁人看到她們倆多火辣的親熱場面。

　　她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但在某些方面，她就是小肚雞腸。

　　卓澎碰巧遇上沈夢瑤，本來想上前打招呼,結(jié)果還沒走近，卻看到沈夢瑤跟身旁的女孩親在一起，瞬間尷尬起來,想若無其事躲開，偏偏沈夢瑤又看向了他這邊。卓澎只好硬著頭皮，用玩笑的語氣，“……難得看你下班這么準時?！?/p>

　　“嗯。”面對卓澎，沈夢瑤一如在公司那般不冷不熱，只是出于禮貌地淡笑回應。

　　就是因為沈夢瑤時刻對人保持著這樣冷冷清清的態(tài)度，卓澎想象不出她心里會在乎誰，所以剛剛看到沈夢瑤和一個女孩在車庫接吻時，到現(xiàn)在還不敢置信。

　　“卓總，好久不見啊?！痹荤ばθ獠恍?，如今再看到這個男人，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星子，當初她在明瑞的時候，全公司都在傳卓總和沈總是天生一對，卓澎一直在她眼皮子底下追沈夢瑤，姓卓的對沈夢瑤的心思，那是路人皆知。

　　那時袁一琦才去公司入職沒幾天，就高調(diào)得人盡皆知，公司上下人人都在談論沈總辦公室招了個新助理，長得就像是小妖精似的，成天在公司里招搖，年紀輕輕就給副總做助理，怕不是靠潛規(guī)則爬上去的。

　　“好久不見，袁小姐?！痹荤质窃谏驂衄幨窒伦鍪?，卓澎自然眼熟，他的目光落在她們緊扣的手上，目光黯然了。其實在沈夢瑤手上戴上戒指時，他就不該再有蠢蠢欲動的想法，一直以來，他都覺得他能和沈夢瑤走到一起，他們都到了該面對現(xiàn)實的年紀，婚姻也不再只是追求年輕時虛無縹緲的愛情，合適才更重要。

　　但現(xiàn)在……

　　尷尬而短暫的對話結(jié)束。

　　只有三個人的地下車庫，顯得十分安靜。

　　“老婆，”袁一琦先打破了沉默，轉(zhuǎn)向沈夢瑤，“我有點餓了，回家吧？”

　　這撒嬌的聲音比平時只有她們倆時還過分，沈夢瑤又瞪了袁一琦一眼，老大不小了，還真?zhèn)€跟小孩子一樣，鬧起來沒完沒了。

　　“那……”卓澎臉上寫滿了失落和尷尬，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們先走了?！鄙驂衄幍恼Z氣沒有太大的起伏變化，像清冷的風，平平刮過。說起來，袁一琦倒是很久沒看到這樣高冷的沈總了。

　　“再見?！?/p>

　　上車以后，袁一琦脫了外套，扶著方向盤并沒有發(fā)動引擎，而是盯著擋風玻璃，嘴里陰聲怪氣地說著，“他看你的時候，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p>

　　沈夢瑤扭過頭，靠在座椅上看著袁一琦的側(cè)臉，她板著張臉，說完話后，唇還有些微微撅著，沈夢瑤看著看著，想袁一琦剛才的反應，輕聲笑了起來。

　　“有什么好笑的?！痹荤才み^頭，這算是遲來的醋意，兩年前，因為那張照片，她跟沈夢瑤差點就那樣錯過，“你都名花有主了，他還……還惦記著你。”

　　“又胡思亂想，同事間打個招呼而已。”

　　袁一琦起身朝沈夢瑤探過去，兩只帶著情侶對戒的手搭在一起，袁一琦也不矯情，直接告訴沈夢瑤，“我這人就愛吃醋?！?/p>

　　沈夢瑤沒有閃躲，而是伸手托住了袁一琦的臉，掌心摩挲著她滑嫩滑嫩的皮膚，繼續(xù)笑，“晚上燒菜多給你放點醋?！?/p>

　　她溫柔的笑就是治自己的殺手锏，特別撩人。袁一琦垂眸望著，不知不覺閉上了嘴，安靜了，也慢慢閉上了眼。

　　沈夢瑤會意，含笑在袁一琦唇邊吻了一下，耳邊聽到了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她捏捏袁一琦的臉頰，小聲道，“回去吧。”

　　“嗯?！痹荤杆倩匚橇松驂衄幰幌?，規(guī)規(guī)矩矩坐好，拉上安全帶。雖然只是蜻蜓點水般的掃過，但被沈夢瑤吻過以后，袁一琦覺得自己唇上像是抹了一層蜜。

　　單純談感情，袁一琦足夠信任沈夢瑤，她慢慢喜歡上沈夢瑤，最開始也是因為沈夢瑤的認真專注。只是袁一琦最怕沈夢瑤會拿理智與現(xiàn)實說事，所以，當沈夢瑤認真跟她說“我們明年結(jié)婚”時，她心里一直懸著的石頭，終于落了地。

　　袁一琦每次想起沈夢瑤對她說這句話時的情形，臉上都要溢出笑容，明明這樣平平淡淡，一點情調(diào)都沒有，可為什么就刻在了她心里，記了一輩子。

　　車子駛出車庫，天空中飄著小雪，純白色彌散在色彩斑斕的城市間，格調(diào)浪漫。

　　沈夢瑤靜靜看著窗外，這條街道她開車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還沒像現(xiàn)在這樣仔細欣賞過。她從來都是來往匆匆，做事追求效率，以至于自己的生活也變得如此，就連家里的裝修風格，都是極簡的冷色調(diào)，袁一琦搬過去以后，倒是暖了許多。

　　袁一琦開車抵達公寓時，沈夢瑤瞇眼倚在副駕駛上，小睡了過去。放以前，沈夢瑤躺在床上都沒這么快入睡，有人陪著以后，她的心思輕了許多。

　　“你放著，讓我來就行?！睆N房里，袁一琦有些手足無措地捯飭著，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她也會跟廚房杠上，她不像張月銘，做飯沒什么天分，所以顯得笨手笨腳。

　　袁一琦是個犟脾氣，但凡是她決心要做的事，攔不住，沈夢瑤索性就站在一旁幫她把關(guān)。袁一琦手連菜刀都握不太穩(wěn)，每切一刀沈夢瑤就要心驚肉跳一把，比袁一琦還緊張，“小心點，別切著手。

　　“我沒那么笨。”袁一琦嘴硬，手還顫抖著，把胡蘿卜片愣是切成了胡蘿卜塊，只是切得認真，沈夢瑤在一旁也看得認真，袁一琦比她想象中要會照顧人，或者說，袁一琦不善于照顧人，卻滿心想要去努力照顧她。

　　沈夢瑤盯著袁一琦垂著的側(cè)臉，心里暖著。

　　“你別一直盯著我，弄得我緊張?！焙}卜再次從袁一琦手里滑了出去。

　　沈夢瑤實在是看不下去，在洗手池邊洗了手，擦干。然后一只手握住袁一琦拿刀柄的右手，另一只手繞過袁一琦的身子，抓住她的左手，耐心教著，“這樣抓穩(wěn)了……然后……慢一點……”

　　這哪像是切菜，簡直是調(diào)-情，臉幾乎貼在一塊兒，一說話，呼吸都交織在一起。沈總撩人于無形的本事越來越強了。

　　只切了半根，袁一琦能感覺到沈夢瑤軟軟的胸脯抵著自己的背，時不時蹭著，終于忍不住，袁一琦停了手里的動作，轉(zhuǎn)頭看向沈夢瑤，輕聲道了一句，“你抱這么緊，我都沒心思切了?！?/p>

　　“……認真點?！鄙驂衄幦员е齼喊私?jīng)地說道，“我還等著吃飯?！?/p>

　　“那你還來勾-引我，”袁一琦故意喘著氣著跟沈夢瑤說，“我會受不了的……”

　　沈夢瑤：“……”

　　這到底是誰在勾引誰。

　　袁一琦對沈夢瑤的抵抗力約等于零，從沒確定關(guān)系時到確定關(guān)系，都是熱情主動的那個，沈夢瑤要是敢撩她一下，不管有意無意，袁一琦準要“撲倒”回去。

　　兩個人，三個菜，一切都剛剛好。

　　“和出版社商議得怎么樣了？”

　　“定下來了，說是三月底交稿，時間還充足?！?/p>

　　年初出版她母親的游記，上市后熱銷了一把，出版社方面也跟袁一琦聯(lián)系了，說對她的環(huán)球旅行很感興趣，如果有機會的話，希望能繼續(xù)合作。

　　受母親的影響，袁一琦也喜歡記錄旅程，她也給沈夢瑤看過，和沈夢瑤講她漂泊六年里發(fā)生的故事，一個人是怎樣走過二十一個國家，六十三座城市。

　　不管經(jīng)歷了什么，袁一琦一直有一顆赤子之心，在日漸趨同的背景下不趨同，有棱有角，她是任性，卻也有自己的原則，知道自己想要的以后，心里就能堅定不移。這是沈夢瑤為什么慢慢被袁一琦所吸引的原因，袁一琦身上有她再也追求不到的氣質(zhì)，她承認自己有些方面，比袁一琦要懦弱許多，袁一琦也教會了她許多。

　　“我暫時……”袁一琦小口吃著米飯，緩了一會兒又道，“不去公司上班了，我還想?yún)⒓咏衲甑臇|京攝影節(jié)?！?/p>

　　袁一琦說出來時有些顧忌，就是擔心沈夢瑤會不高興，沈夢瑤是希望她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在寧城找份工作吧，她怕自己這樣，又讓沈夢瑤沒有安全感。

　　“我想再鍍點金，積攢些人脈，明年做自己的工作室?！痹荤^續(xù)和沈夢瑤解釋著，也想知道沈夢瑤的想法，自從那年她和沈夢瑤，一個在大阪一個在寧城，因為各種誤解分隔整整一年后，袁一琦才明白溝通的重要性，現(xiàn)在不管什么時候，她都會耐心和沈夢瑤說著自己心里最真實的想法。

　　沈夢瑤沉默思考了一陣，站在理性的角度分析，顯然這樣才是更適合袁一琦的選擇，她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沈夢瑤也覺得從前太強求袁一琦按照她的風格去工作生活，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就正如這世界沒有兩片一樣的樹葉。

　　“既然有了打算，就好好去做你喜歡的事，我支持你。”

　　袁一琦以為沈夢瑤會語重心長地“訓”她一番，卻沒想到沈夢瑤直接這樣說了。

　　沈夢瑤也不想袁一琦每天下班回家，明明苦著臉卻還要對自己笑，每次袁一琦這樣，沈夢瑤就是把她哄開心了，也覺得少了什么。

　　兩個人在慢慢磨合中，逐漸找到相處時最舒服的平衡點，戀人之間，單方面的遷就久了，總有一方會覺得累。沈夢瑤和袁一琦在一起的時間不算長，只是一年的時間，但各自改變了好多，從兩個看似不可能的人，變得越來越適合彼此。

　　“如果攝影節(jié)我獲獎了，你陪我去日本好不好？我們?nèi)ゴ筅?，去看櫻花?！鼻澳晟驂衄幹鲃尤ゴ筅嬲宜臅r候，她去了撒哈拉，倘若她們那天見了面，是不是也不用再等一年？

　　想和沈夢瑤一起再去一次大阪，這一點幾乎成了袁一琦的執(zhí)念。她想，再故地重游，當初有多苦澀現(xiàn)在就會有多甜蜜吧……

　　“不用如果，我都陪你去?！?/p>

　　袁一琦急了：“我一定會拿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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