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員ooc*背景自設(sh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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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謝謝一直在關(guān)注我的朋友們。ヾ(??▽?)ノ

第四章·拯救？【源】

　　感到魔獅已經(jīng)觸碰到了自己，自己周身被惡心的味道包圍著，魔獅踱步的腳步聲停止，尸骸腐敗發(fā)酵的惡臭噴在自己臉上。小心閉著眼隨時準備著那種斷裂聲響起。

　　人群的喧鬧已經(jīng)沒過了腦海里各種各樣的思緒。害怕好像已經(jīng)不是必要的情緒了，解脫大概會是最好的選擇

　　突然刮起了一陣貼地風，像是把所有人都卷走了，一下子什么聲音都消失不見，緊閉著的雙眼被此時明亮的天光直直地照射。

　　預(yù)想中的痛苦感受并沒有發(fā)生，反倒是魔獅發(fā)出了吼叫聲，小心感覺到地板在震動，試探勉強睜開眼睛，那幾只魔獅跑走了。

　　四肢像是散掉似的無法動彈，脖子也使不上勁去扭動了。模糊的視線里，他只能看到那個浮在半空中陽光勾勒出的身影。

　　束起藍色的頭發(fā)就像晴朗的天空，此時順著風的方向幻化為風的弧度颯颯飄揚，只看見灰色模糊的背影，卻莫明地讓人安心。

　　是他。

　　“魔王大人……”

　　伽羅耳朵里飄進若有若無的聲音，眼角向后一瞥，只看到已經(jīng)失去意識的小心。

　　那幾只魔獅早就跑開，伽羅微微回頭的時候都夾著尾巴，完全沒有剛才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伽羅無聲降落在看臺上，冰冷地看著凱撒。

　　“喲，伽羅大人，怎么有閑來我這無聊的斗獸場觀看啊？”凱撒眼里明顯閃過一絲驚訝，但深處還是帶著一抹暗笑。“您還順帶把我最喜歡的一頭魔獅給收繳了。”

　　凱撒眼底藏著陣陣陰險。伽羅也不急著為自己辯駁，而是回答：“那請問凱撒大人是否好好研究過魔族人的《魔族戰(zhàn)場法則》。守則上的規(guī)矩，貌似是您違反了而不是我違反?！?/p>

　　“嘖，伽羅大人，規(guī)矩是死的，可能是哪一個侍衛(wèi)記錯了，不小心把這個孩子帶來了我這里。我不知道。才做出了這樣的事?！眲P撒語氣無辜地說著。

　　阿奇抱著小心降落在伽羅身后，輕聲說：“伽羅大人……這個孩子看樣子是撐不住了?！?/p>

　　“先帶回去?！辟ち_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中的戰(zhàn)戟，但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只是看著凱撒的眼神愈發(fā)冰冷，坐得離看臺近的觀眾的感覺到他的冰冷氣場，四肢百骸有如墜入冰窟，大氣都沒敢出。

　　阿奇離開后，凱撒輕笑著：“真是難得一見，我居然不小心惹怒了伽羅大人。真是抱歉。”

　　“伽羅！”阿卡斯被殺手貓扶著，一瘸一拐地走過來，“這樣子還算是‘不小心’，那簡直是法理難容了。”

　　凱撒回頭看著阿卡斯：“照你這么說，?法則里有失手損壞對方利益的，等價賠償就好了?？墒恰眲P撒又回頭看著伽羅，“一個人類小孩的命，難道比得上一頭訓練有素的魔獅？”

　　“喂，凱撒，人類的靈魂比他本人還重要吧！這是我們魔族公認的事實！”

　　“我是失手，可是伽羅大人明顯有目的。找借口救下整個人類小孩，但是可不知道伽羅大人會不會趁機殺死我的魔獅?！眲P撒挑挑眉，一副全勝的表情看著阿卡斯。

　　“你……咳！”阿卡斯只顧著和凱撒斗嘴，全然忘記了自己剛才被凱撒打傷。

　　“阿卡斯大人還是回家養(yǎng)養(yǎng)身子再顧及別人的事?！眲P撒回頭看著伽羅，“在這個份上，伽羅大人，是你理虧?！?/p>

　　“但是——”迎著凱撒計劃得逞的表情，伽羅聲音冷了一度，“您作為一個領(lǐng)導(dǎo)者，某些法典里的內(nèi)容也沒有熟悉透徹啊?！?/p>

　　凱撒還沒有開口，伽羅又接著說下去：“《魔族戰(zhàn)場法則》第二章第三條：‘在任何條件下，沒有理由搶奪他人已經(jīng)捕捉并且已經(jīng)確認為奴隸的人類?！坏诙伦詈笠粭l‘每一個魔族人要視靈魂為最神圣的戰(zhàn)利品，有主人的奴隸靈魂歸主人所有，他人沒有任何理由強制奪取、毀滅?！?；最后，第五章第一條‘上戰(zhàn)場的每一個魔族人要以魔族的利益為上，任何會引起族內(nèi)矛盾的行為禁止實施?！魏吻闆r下，任何理由，都不可以。這幾個字你看好了嗎？你都犯了吧？違反法則的后果可不好。”

　　“伽羅，你！……”

　　伽羅不緊不慢地回話：“在這個份上，凱撒大人，是你理虧。我為的不是那孩子，我在意的不過是他的靈魂，靈魂可是至高無上的，一只魔獅又算得了什么。而你剛才差點就毀了他的靈魂?！?/p>

　　“凱撒大人，您還打傷了阿卡斯大人，伽羅大人說的最后一條你肯定違反了！剛才看來，您也不是失手吧？”殺手貓扶著阿卡斯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好讓阿卡斯不倒下。

　　殺手貓像是一只被侵犯了領(lǐng)地的猛獸，瞳眸中的恨意似乎可以把凱撒碾碎。

　　“……哼?！敝雷约罕炔贿^這幾個人的凱撒冷哼一聲，著憤怒說：“這次先讓給你們，半片靈魂的人類……”

　　凱撒悻悻離開，伽羅抬頭看了一眼坐在離看臺很近的觀眾，盡管目光沒有聚焦到哪一個人的身上，還是把那一片的觀眾望得后背發(fā)涼。

　　終于有人帶頭站起來離開斗獸場，其他人也跟著離開了，全程只有稀稀拉拉的腳步聲，話語成為了整個過程忌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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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伽羅，那個孩子，你打算怎么辦?！笨煲叩綍鹤〉膭e墅，阿卡斯看著面無表情的伽羅，忍不住開口問。

　　伽羅看了阿卡斯一眼：“那個孩子看樣子撐不了多久……”

　　“伽羅！那可是一個孩子的靈魂！咳！”

　　“阿卡斯你別激動！”殺手貓抓緊阿卡斯扶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回頭命令侍衛(wèi)：“快！去扛幅擔架來!”

　　“殺手貓，沒那么夸張，這點小傷沒什么?！卑⒖ㄋ惯€想表明自己撐得住，然而一旁的伽羅也靠近扶住了他：“行了，去休息吧。今天謝謝你幫忙?！?/p>

　　“伽羅，你這句話真不把我當兄弟?！?/p>

　　“就因為把你當兄弟，我才這么說。”伽羅看向前面的建筑物，“那個孩子……是有一點可惜，但是誰讓我沒有注意讓凱撒鉆了空子。這次算是一個教訓。你今后也要小心些，凱撒這個人不會輕易善罷甘休?！?/p>

　　“我會的，這個人的一舉一動都必須留意?！卑⒖ㄋ乖跀v扶下躺下?lián)堋?/p>

　　“我會的?！辟ち_說著，走進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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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伽羅走到暫時安置小心的雜物間，一進門就看見阿奇正在給小心纏繃帶。

　　孩子傷得全身是血，用空雜物箱搭成的臨時小床上染上了一大片深紅色，令伽羅很意外——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孩子此時還是蘇醒的。他臉色發(fā)白，頭發(fā)散亂。緊咬的雙唇似乎都要咬破了，但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fā)出纏上了繃帶的手臂用著勁，控制著雙手緊緊抓住被單。

　　似乎聽到了伽羅打開門，他抬起頭來恰好與伽羅對上眼。

　　孩子眼里有一種不符合他年齡的冷靜。

　　就像是初見時拿起筆，擦掉眼淚摒棄眼里的悲傷寫下自己的名字一樣。

　　阿奇正好纏完小心腰上的繃帶，這時才注意到伽羅已經(jīng)進來了。伽羅給了阿奇一個眼神，兩人一起出了門談話。

　　“伽羅大人，我本來也不想救他的。但是我把他抱回來的時候他醒了……雖然傷得嚴重，但是他……一直死撐著。大人，我感覺我們還可以再嘗試一下，他應(yīng)該可以活下來……一個孩子的靈魂確實不好找。如果不救他，凱撒某種意義上也已經(jīng)得逞了。”阿奇看著伽羅。

　　都做到這個份上了，與凱撒結(jié)下的仇恨也不可能因為這個孩子而消失。凱撒這人精明，做什么計劃都有很多后路，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況且自己與凱撒差距不大，每一個可以加強自己的機會都不能放過。

　　伽羅點點頭：“先治療他，觀察他的情況，如果他的情況好我就收了他的靈魂。凱撒那邊你也派人盯著，剛才在斗獸場他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那些話，看樣子是想抹黑我。為了防止他火上澆油，我們也要小心?！?/p>

　　“是?！?/p>

　　伽羅看著阿奇回到房間準備拿起旁邊的藥，先抬手拿起了藥，在阿奇略帶驚奇的目光中，伽羅走到了小心躺著的床旁，底下了身。

　　“我來幫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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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后】

　　早餐過后，伽羅在桌前翻開一本剛剛拿上來的報紙，大致翻了一遍。

　　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凱撒還真是安靜。伽羅的指尖輕敲著桌面，思考著凱撒下一步會做什么。

　　“盯梢的人也沒什么動靜……”

　　清晨的微風吹動被拉上的窗簾，透出的一抹陽光照進房間里，映得桌上一個架子放置的水晶球發(fā)出幽深的藍光。

　　這幾天忙著想著怎么應(yīng)對凱撒，差點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

　　伽羅捧起水晶球，感受著那半沉睡在水晶球里的靈魂的微弱力量。

　　靈魂可以反映貢獻者的情況，現(xiàn)在踡在水晶球里暗淡的半片靈魂脆弱地似乎下一秒就會消失。

　　還活著……伽羅回憶著見到那個孩子所有的細節(jié)，在地牢的時候，伽羅就驚奇這個孩子基本上是以冷靜的狀態(tài)在和自己談話，寫下自己的名字的時候也毫不猶豫。在被魔獅圍著的時候，明明是一副毅然決然赴死的表情。傷嚴重到這種地步了，仍舊堅持著活了下來……伽羅開始好奇這個孩子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這些經(jīng)歷真讓人難以想象這是發(fā)生在一個孩子身上。

　　拿著水晶球，伽羅下樓穿過走廊雜物間門前。雜物間有人把守，推開門，許久接觸不到陽光產(chǎn)生的霉味與飄著的灰塵撲面而來。伽羅皺皺眉，進來房間隨便帶上了門。

　　整個房間的唯一光線來自墻上的一個小通風口。伽羅隱約看到一個箱子上的不滅燭，伸手用魔法將它點燃。

　　躺在臨時搭成的小床上的身影在燭光下一覽無余。

　　這是伽羅第一次在如此安靜專注的情況下觀察人類。

　　孩子被一張薄毯裹著，外露的胳膊被過大的衣袖襯得十分細瘦。蒼白的面容在搖曳的燭光下看起來飄搖不定，感覺到手中的水晶球有了一些反應(yīng)，伽羅拿出水晶球，水晶球的熒藍明顯更加亮。

　　“他……感覺到了？”伽羅俯下身，更加仔細地打量這個孩子。

　　不得不說，當時捉到這個孩子的時候灰頭土臉的，在幫助阿奇治療時，這個孩子也是滿臉血污，他還沒有認真注意看孩子的模樣。現(xiàn)在近距離觀察孩子被擦干凈的臉，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長相異于常人的清秀。

　　被稍微整理得整齊的黑發(fā)使得他的臉更加蒼白，安詳?shù)谋砬樽屬ち_只能想到一個“乖”字，就像是剛剛出生不久的小貓一樣乖巧脆弱。

　　伽羅看著手里散發(fā)熒光的水晶球，又抬頭看那躺著床上的孩子，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如果，自己在第一次見面時，完全相信他，之后的麻煩完全可以避免。

　　唉，但是自己怎么會想到會遇見這么天真無害的人類呢？

　　伽羅覺得頭有些疼，視線在水晶球和孩子身上經(jīng)過了好幾個來回。

　　手中水晶球反映，孩子生命體征平穩(wěn)，不過靈力被消耗得差不多了，估計醒來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看來還必須照顧他一陣子。

　　“唔……”伽羅的視野里，孩子突然擰緊了眉，攥緊了被子。

　　這是……做惡夢？伽羅下意識伸手，手卻停在孩子的臉頰上。

　　我這是……在可憐他？

　　孩子吐出幾個模糊不清的字眼，帶著些許乞求的語氣，兩只小手開始亂晃，在伽羅即將把手收回時抓住了伽羅的手。

　　“?。。　辟ち_被孩子瘦得骨骼分明拽得生疼，想要從孩子手中掙脫，孩子硬是不放開，伽羅都可以感覺到他為了留下自己的手動用了全身的力氣，牽動到了身上的傷口，劇烈地咳起來。

　　伽羅不敢動了，他隱約感覺到這個孩子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了，只會用盡全力留下這只有溫度的手，如果自己要強硬抽走可能還會讓他受到二次傷害。

　　“……”這就是……人類小孩子？意識到自己左手暫時不會被放過，伽羅輕嘆一口氣。

　　他可能只是想家了，才乞求伽羅手上的溫度能夠讓他想起家人，這種勉勉強強的溫度能讓他安心……嗯對，現(xiàn)在就是這樣。

　　那就讓他安心休息。

　　到他清醒時，拿走靈魂，溫柔地剝奪他的生命，到那時，所有的痛苦都會消失了。

　　不用再去想世間的人情冷暖，分分合合，不用再背負任何責任和情緒，不用再帶著過去的回憶活著……

　　多好，多好——

　　“伽羅大人！凱撒把長老帶……?。?！”

　　阿奇目睹了伽羅把手放在孩子的胸口前，并且眼里還閃過一道慌亂。伽羅想起身解釋，卻聽見耳邊率先傳來那孩子微弱的聲音：“不要……”

　　為什么你只有這兩個字說清楚了。

　　阿奇一副了然的樣子，在伽羅的目光下退出去關(guān)上了門。

　　阿奇在門外咳嗽幾聲清清嗓子：“伽羅大人，凱撒把三長老帶過來了?！?/p>

　　伽羅低頭看著眉頭緊鎖的孩子，回答：“你先過去拖住他們，我一會就到。”

　　“是！”

　　走廊里響起阿奇離開的腳步聲，伽羅彎腰的姿勢保持久了有點累，索性蹲下來，剛剛好到一個合適的高度。

　　孩子剛才因為咳得劇烈，都咳出了一些血沫，伽羅拿出手帕幫忙擦了擦，邊擦邊想著如何應(yīng)對接下來發(fā)生的事。

　　把德高望重的三長老找來，這也是在凱撒的計劃之內(nèi)嗎？

　　而且現(xiàn)在更加重要的事是怎么讓這個孩子放開自己的手。

　　伽羅思考了一下，想到之前這個孩子之前簽契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好像是叫……小心？就嘗試著說：“小心？”

　　孩子緊鎖的眉頭似乎舒展了一些，伽羅又再叫：“小心？”

　　孩子極不情愿的擰起了眉頭，好像是聽出了伽羅的意思，乞求的聲音又在伽羅耳邊響起：“不要……”小手抓得更緊了。

　　伽羅感受孩子手心的熱度，身子也在微微顫抖，為了脫身，伽羅盡量用上了最溫柔的語氣：“我，我會回來的，我會……”

　　小心似乎松了松手，伽羅繼續(xù)“溫柔”地說：“真的，我會回來的?！?/p>

　　小心把手松開了。

　　伽羅也松了口氣，站起來緩過神來，覺得自己所有的溫柔都在剛才用上了。

　　下次，不，以后，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伽羅存在了。

　　伽羅幫他小心好毯子，離開了房間。

　　在門還有一條縫隙的時候，孩子帶著淚睜開了眼睛，恰好捕捉到了那抹轉(zhuǎn)瞬即逝的藍色。

　　好奇怪的夢……病得迷迷糊糊的孩子想道。

　　——END

噢！看到這里的朋友們，作者十分感謝。Thanks?(?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