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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與鑰匙的季節(jié)」(3) 作者:米澤穗信 (轉(zhuǎn)載)

2023-08-06 23:07 作者:紙鳶--------------  |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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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沿著圍繞在建筑物外的檐廊從客廳走到書房,因為擋雨門打開了,所以庭院看得很清楚。院里有一個水池,但水色很深又混濁,或許以前都是由爺爺負責(zé)整理庭院的吧。

浦上家整個都是日式風(fēng)格,但書房門卻是平開式,掉色的黃銅門把顯露出歷史的久遠,厚重的門扉充滿了私人空間的味道,讓人不敢隨便打開。

浦上學(xué)姐當(dāng)然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忌憚,直接打開了門。

“進來吧?!彼泻糁覀冋f。

室內(nèi)鋪著深紫紅色地毯,除了門之外,窗子也是西式的,掛著厚厚的窗簾,房間中央擺著一張扶手躺椅,包括這張椅子、墻邊的書桌,以及蓋滿整面墻的書柜都是統(tǒng)一的深褐色調(diào)。壁紙是苔蘚綠,整體風(fēng)格很穩(wěn)重,可以清楚地看出主人的品位。房間里沒有灰塵,可能還是有人經(jīng)常打掃,但是在這種季節(jié)依然整天關(guān)著門窗,所以濕氣有點重。

保險箱放在書桌旁邊,整個都是黑色的,把手和門把一樣是掉了色的黃銅,數(shù)字轉(zhuǎn)盤大約和我的掌心一樣大。這的確是個嚴密得令人安心的保險箱,但打不開的時候可就頭痛了。

“你爺爺說你長大以后進這個房間,就能打開保險箱,沒錯吧?”

我又確認了一次,學(xué)姐點點頭,但松倉在一旁插嘴說:“不對,他說的不是‘能打開保險箱’,而是‘能發(fā)現(xiàn)爺爺要送她的禮物’?!?/p>

“是這樣嗎?”

“是啊,這是剛才學(xué)姐自己說的。”

我不禁仔細地盯著學(xué)姐看。被松倉這么一說,我也覺得之前聽到的好像是這樣。這么說的話,學(xué)姐的爺爺留下的那句話就不見得有保險箱密碼的線索了。

學(xué)姐露出苦澀的表情,像是被戳中了痛處:“嗯,的確是這樣?!?/p>

松倉打量著從天花板到地毯之間的每一處,接著說道:“打個比方,或許他要送的禮物不是放在保險箱里的東西,而是那張扶手椅。那是北歐進口的復(fù)古家具,坐起來很舒服,但是要等到你長大之后才會了解它的真正價值……”

我仔細觀察那張椅子,椅背做得相當(dāng)優(yōu)美。松倉提起椅子只是打比方,卻格外地有說服力。

學(xué)姐露出不服氣的表情,像是隨時會跺腳的樣子:“怎么可能嘛!難道保險箱和禮物完全無關(guān),只是不巧遺失了密碼嗎?哪有這么巧的事!”

“學(xué)姐自己也說過‘什么事都有可能發(fā)生’嘛?!彼蓚}神情輕松地說著,但他輕輕摸著保險箱,又補上一句,“其實我也覺得禮物應(yīng)該和保險箱有關(guān)啦?!?/p>

我不敢看學(xué)姐現(xiàn)在的表情,就對著保險箱蹲下。

轉(zhuǎn)盤上刻著0、10、20……一直到90的數(shù)字。蹲在旁邊的松倉說出了我看到的情況:“數(shù)字有一百個?!?/p>

我以為他正在仔細觀察保險箱,卻聽見他喃喃地說著:“是三枚座或四枚座吧。”

“你說什么?”

“一般的保險箱?!?/p>

松倉應(yīng)該還是在敘述他看到的情況。他多半察覺到了我的不耐煩,就笑著補充說:“三枚座指的是有三組密碼,四枚座則是四組。”

“這樣啊。”

我們是蹲在地上小聲交談,學(xué)姐應(yīng)該聽不見。雖然松倉似乎不太喜歡這份工作,但我還是像平時一樣問他:“你怎么看?”

都到了這個地步,松倉也不再抱怨了。

“該找的是‘長大以后會知道的東西’?!?/p>

“誰知道那是什么東西???”

松倉露出壞壞的笑容:“搞不好這世上有一種大人才看得見的墨水哦。若真是如此,我們就只能放棄了。”

“太離譜了?!?/p>

“等我們長大以后就會發(fā)現(xiàn)其實到處都有這種墨水?!?/p>

“太離譜了?!?/p>

“再翻開課本來看,就會發(fā)現(xiàn)書上用這種墨水寫著‘……大家都覺得是這樣,如果你發(fā)現(xiàn)是錯的也別說出來’?!?/p>

“太離譜了。你認真點啦?!?/p>

“我們該找的是有信息的地方?!?/p>

松倉突然轉(zhuǎn)變話題,我完全跟不上:“啊?你說什么?”

“信息?!彼蓚}看著保險箱的轉(zhuǎn)盤說道。

“信息的關(guān)鍵在于‘差異’。一張全白的紙不帶有任何信息,紙上印滿整整齊齊的黑點也不算是信息,如果某些地方黑點多,某些地方黑點少,那就是信息了?!?/p>

原來如此。要這么說的話……

“……如果除了黑點之外還有線條,就成了莫爾斯電碼?!?/p>

“說得沒錯。”

松倉點頭時沒有再板著臉。可能是我迅速理解了他迂回的比喻,令他心情變好了。

我志得意滿地繼續(xù)引申:“這保險箱整個都是黑的,所以不會帶有信息?!?/p>

“如果用只有大人看得見的墨水……”

“別再扯那個了。地板、天花板、墻壁也都沒有?!?/p>

“說不定有哦。”

“我都說了別再扯那個?!?/p>

但是松倉搖搖頭說:“不,仔細找找或許真的找得到。譬如墻上有圖釘排列的痕跡,或是地毯下藏著字之類的。”

這只是理論上的猜測,松倉自己也一定不覺得會有這種東西。因為……

“學(xué)姐的爺爺說過‘走進房間就會發(fā)現(xiàn)’?!?/p>

松倉再次滿意地點頭:“沒錯。所以線索一定不是寫得很小的字,也不會很隱秘?!?/p>

“不過……”我蹲在地上,回頭看著學(xué)姐,“學(xué)姐,你的爺爺過世后,應(yīng)該沒有人動過這房間的東西,或是把什么東西帶出去吧?”

學(xué)姐玩著頭發(fā),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她沒有停止動作,說道:“沒有。這個房間是爺爺專用的?!?/p>

既然如此,我們要找的信息應(yīng)該還留在房間里。

保險箱整個都是黑色的,家具也是清一色的深褐色,扶手椅的椅背有精致的藤蔓雕刻,但找不出任何有意義的圖案。

看來能找的地方只剩一個了。

那就是這個房間里最顯眼的書柜。

書柜占了一整面墻,高度將近兩米,總共有六層,每一層都被塞得滿滿的,連一本書的空間都不剩。

松倉說要找?guī)в行畔⒌牡胤剑晕覀冊撜业漠?dāng)然是書柜,但我也知道他為什么不直接說出來……因為書太多了,可以的話,我也想拖到最后再找。

剛才的對話不完全是廢話,能夠排除寫得很小和隱藏起來的信息,對我們很有幫助。也就是說,信息不會隨機夾在幾百本書之中的某一本里,因此我們不需要把每一本書都拿出來檢查。大概吧。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松倉,來找書吧?!?/p>

“怎樣的書?”

“書名是《長大以后要讀的書》。”

他回我一個無力的笑容:“你在說什么蠢話???”

接著我們開始觀察書柜里的書。

最上層放的是與和歌相關(guān)的書籍,包括《萬葉集》和《古今和歌集》,以及和歌賞析之類的著作。

第二層放的是本地的歷史資料,最顯眼的是放在書箱里、書脊以墨水寫著《北八王子市通史》的三冊書。書箱的狀態(tài)很完整,沒有損傷也沒有扭曲,不知道是保存得很好,還是從未拿出來看過。

第三層和第四層放的是小說,大多是全集,而且都放在書箱里,包括司馬遼太郎全集、山本周五郎全集、子母澤寬全集、海音寺潮五郎全集,一眼就能清楚地看出浦上學(xué)姐爺爺?shù)钠肺?,清楚到令人有些尷尬。不過并非全都是小說,還有些雜七雜八的書擠在一個角落。

第五層放的是辭典和工具書,日語辭典當(dāng)然是少不了的,此外還有英日字典、日英字典、植物圖鑒,甚至包括季語辭典和歷史用語辭典。

全部看完之后,我開玩笑地說:“真奇怪,沒有《長大以后要讀的書》呢?!?/p>

“你真的認為有這本書嗎?”

“是啊。”

“其實我也是?!?/p>

我們說完就相視而笑。浦上學(xué)姐不耐煩地念念有詞,但我沒聽清楚她說了什么。

松倉隨即正色說道:“嘿,看這里,你怎么想?”

他指的是書柜的第三層,塞在小說之中的那堆雜書。我對那一區(qū)也有點在意。

“書柜里面還放了書柜呢?!?/p>

“就是啊。”

深褐色的書柜里放著卡其色的書柜。與其說是書柜,其實更該稱為箱子,但我覺得那只是用來代替書擋的。

“只有這里特別奇怪?!?/p>

與其說是奇怪……

“風(fēng)格不太一樣?!蔽艺f。

箱子里放的是實用書,在一堆小說全集之間夾雜著《簡明商法》《日本的觀光·世界的觀光——超越“旅行代理店”》《今日放牧業(yè)》等書籍,看起來確實很突兀,而且每一本的書脊都是五彩斑斕的,全是褐色與卡其色的書柜里只有這一區(qū)色彩繽紛。

“要說風(fēng)格不一樣也沒錯……”松倉歪著頭說,“一看這書柜就看得出主人的性格了?!?/p>

“的確是。”

松倉凝視著書柜,自言自語似的說:“學(xué)姐的爺爺對和歌、地域史和時代小說很有興趣,這一看就知道了??墒沁@種人的書柜里為什么會有《概率論概說》呢?”

然后他轉(zhuǎn)頭問學(xué)姐:“學(xué)姐,我再跟你確認一次,你們真的沒有動過這房間里的東西嗎?”

“嗯?!?/p>

“那么這書柜也是一直保持原狀了?”

學(xué)姐猶豫了片刻,不太肯定地點點頭:“應(yīng)該吧,我們又沒理由動這些書?!?/p>

“是嗎……”

松倉摸著下巴沉吟。我知道他為什么如此在意這個箱子,在整理得一絲不茍的房間里,只有這個箱子和其中的東西特別不一樣,特別引人注目,完全符合松倉所說的信息。學(xué)姐望著陷入沉默的松倉,對我說:“那個……我得告訴你們一件事,可能不太重要啦……我想那些應(yīng)該不是爺爺?shù)臅??!?/p>

“是嗎?”

“嗯。因為上面貼著‘要歸還’的便利貼?!?/p>

松倉抬起頭來:“便利貼?在哪里?”

“呃……不知道放到哪兒去了?!?/p>

剛才她還信誓旦旦地保證沒碰過這房間里的東西。我忍不住翻白眼,松倉也露出不悅的表情。學(xué)姐似乎看我們的反應(yīng)不太順眼,挑起眉毛說:“有什么辦法嘛,我們也是很努力地在找線索啊。只不過是少了一張便利貼,反正我還記得內(nèi)容,應(yīng)該不要緊吧。”

松倉冷冷地說:“不要緊,只要沒有更多東西不見了?!?/p>

松倉今天真的很奇怪,他明明可以選擇委婉一點的說話方式,不知為何卻好像處處和浦上學(xué)姐過不去。我在旁邊都聽出來了,學(xué)姐一定也心知肚明。她張開了嘴巴,準備說話。

浦上學(xué)姐不像是有耐心的人,就算圖書委員的工作沒做完,她照樣想玩就玩、想回家就回家,非常地自由奔放??墒菍W(xué)姐現(xiàn)在卻把嘴邊的話吞回去,輕輕嘆了口氣,像是在努力保持鎮(zhèn)靜。

“……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想不到還動過什么東西,如果想到了再告訴你們?!?/p>

松倉似乎覺得很意外,只回答說:“那就拜托你了?!?/p>

這時我突然意識到因關(guān)閉窗戶滲進來的熱氣而被忽略的某種生理需求。

“那個,學(xué)姐……”

“又怎么了?”

“沒有啦,那個……”

這事非說不可,我還是不禁害羞起來。

“不好意思,可以借一下洗手間嗎?”

學(xué)姐板起了面孔:“現(xiàn)在?”

她大概還是被松倉的態(tài)度惹火了,話中若有若無地帶著怒氣,讓我聽得心底一陣涼,不過學(xué)姐隨即露出尷尬的神情,像是為自己的表現(xiàn)感到羞愧。

“啊,抱歉。我?guī)闳グ??!?/p>

學(xué)姐瞄了松倉一眼。松倉依然在摸著下巴思索,看都沒看我們。

“往這邊走?!?/p>

學(xué)姐領(lǐng)著我走出書房。

去洗手間的途中經(jīng)過了我們剛才喝茶的客廳。學(xué)姐隔著紙門說了一聲“拜托了”。

就算這間房子很大,也不至于大到像城堡一樣,我覺得只要告訴我洗手間怎么走就好了,但學(xué)姐卻一直領(lǐng)著我,還不斷地回頭確認我跟在后面。

屋內(nèi)到處都靜悄悄的。走廊的墻壁是砂壁,天花板附近黏著蜘蛛網(wǎng),木質(zhì)地板走起來嘎吱作響,明明是白天卻暗暗的,雖是初夏卻有點涼。我剛才在書房里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事。

去洗手間的路確實頗復(fù)雜。學(xué)姐在那扇嶄新的側(cè)滑門前隨手一指。

“就是這里?!?/p>

那扇門還很新,可以看出廁所改裝過。我在明亮的LED燈光下,坐在西式馬桶上解決生理問題時,還想著書房里的情況。書房里最令人在意的就是那沉甸甸的保險箱,以及遮滿整面墻的書柜。既然保險箱找不出異常,關(guān)鍵信息應(yīng)該還是在書柜里,以及那個被我們說成“書柜中的書柜”的“箱子”。

冷靜地想想,我們先前到底在找什么呢?雖然我們扯了一大堆關(guān)于“長大以后會知道的東西”,但真正該找的是保險箱的密碼。若真是像松倉說的三枚座、四枚座,那數(shù)字應(yīng)該有三組或四組。

“難不成是……”我自言自語。

上完廁所,洗過了手,我一邊擔(dān)心能否順利回到書房,一邊走出洗手間。

浦上學(xué)姐就站在門外等我。

我不由得“咦”了一聲。學(xué)姐帶我來洗手間也就算了,沒想到她竟然會在外面等到我上完。我還以為學(xué)姐會說幾句玩笑話,但她只說了句“我們回去吧”就轉(zhuǎn)身往回走。真是令我摸不著頭腦。

跟著學(xué)姐回到書房后,我發(fā)現(xiàn)除了松倉以外,還有一個人。

那人是個穿著奶油色上衣的中年女性,雖然長得和學(xué)姐不太像,但我一看就知道她是學(xué)姐的母親。她和松倉好像都沒開口,書房里彌漫著尷尬的氣氛,松倉一看到我們回來就明顯露出安心的表情。

“咦?媽媽?姐姐呢?”學(xué)姐問道。

“在打電話?!彼皇呛喍痰鼗卮?,又堆滿笑容地對我們說,“打擾你們了?!比缓笏碗x開書房了。松倉微微點頭行禮,看著她走出去,然后歪著腦袋望向我,像是在說“她到底是來干嗎的?”我也覺得奇怪,但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說。

“喂,松倉,我突然想到一點。”

“哦?”

“箱子里的書貼著‘要歸還’。是要還到哪里呢?”

“這個嘛……應(yīng)該是借書給他的人吧?!?/p>

松倉越說越小聲。這書柜的主人不像是會看《概率論概說》的人,會借這本書回來也很奇怪。我從書柜上取出《概率論概說》,說道:“難不成……難不成是417?”

“417?”松倉皺起眉頭,一副不明白的樣子,但很快就睜大了眼睛,大聲地喊道,“??!是那個?。 ?/p>

“你怎么看?”

“有可能……不,大有可能。真厲害啊,堀川,你是怎么想到的?”

浦上學(xué)姐看到我們興奮的模樣,立刻加入了對話:“什么什么?怎么回事?你們發(fā)現(xiàn)什么了?”

我轉(zhuǎn)過頭去,臉上想必充滿了喜悅:“我只是想到有這種可能,不過……”

但我沒有機會把話說完。

“還不確定?!彼蓚}打斷了我的話,“堀川發(fā)現(xiàn)了一個關(guān)鍵點,但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喂,堀川,還是得先查一查吧?”

“嗯,也是啦。”

“從這里去車站前的圖書館大概要十分鐘,找到答案再回來吧?!?/p>

學(xué)姐非常不滿:“哎喲,為什么現(xiàn)在不告訴我?”

我發(fā)現(xiàn)松倉先前那諷刺的神情已經(jīng)消失了。他愉快地笑著說:“這個嘛……驚喜當(dāng)然要留到最后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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