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之旅 第十卷第四章 魔女審判 伊蕾娜后宮起火:我做了欺騙女孩最終被判死刑的惡夢
「現(xiàn)在開始開庭審判。」
? ? 臺上的一句話讓我的意識清醒了。
? ? 「……誒?」
? ? 不知為何我的手戴上了手銬,站在陌生的房間正中央。

? ? 哎呀,這里是哪里?我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
? ? 那是一間氣氛很嚴(yán)肅的地方。右邊是長桌,而左邊也是長桌。朝前望去,一臉熟悉的臉在檀木臺上俯視著這邊。而回頭一看,仿佛要從刺眼般的視線中逃脫一般,許多人正從簡樸的欄桿對面望著我,嘈雜著。
? ? 「那個就是那個伊蕾娜小姐……?」「噓!不許看她的眼睛!我對你的行為真是目瞪口呆!」「你真的不是裝成是犯罪者啊……」「跨國詐騙者……」
? ? 悄悄在群眾間傳遞的話語像刀子一樣刺向了我。
? ? 這里每個人都向我表示了敵意。
? ? 而我卻有些迷惑不解,也不知道究竟為什么會站在這樣的立場上。
? ? 我記得昨天在客房睡了個覺,然后──
? ? 「肅肅肅肅靜!」
? ? 叮叮咚咚地敲打著的木槌,使得房間恢復(fù)了寂靜。沉入思考之海的我,在那里又被這個響聲回過了神來。
? ? 到了那時,我才意識到這個地方是審判罪行的地方。
? ? 也就是法庭。
? ? 臺上的人,歸根結(jié)底就是法官吧。
? ? 「首先,審查被告人!」
? ? 法官那樣對我說道,「名字是?」
? ? 被告人……?我嗎?
? ? 是不是犯了罪暫且不論,也沒有被帶到法庭的記憶,但是……?
? ? 「嗯……伊蕾娜」,但是在這不由分說的氣氛中,我只能回答。
? ? 「職業(yè)呢?」
? ? 「……我是旅人?!?/p>

? ? 我回答道??刹灰粫骸?/p>
? ? 「有異議!」
? ? 我左邊的長桌上好像有人站了起來,「被告人在說謊!旅人不是職業(yè)!」
? ? 對法官清楚地直言不諱的她是個留著黑色頭發(fā)的成年女性。而且不知為什么,威風(fēng)凜凜地站著的她,還穿著黑色長袍和三角帽,胸前戴著形似星星的胸針。
? ? 她是魔女呢。
? ? 啊,原來是芙蘭老師。

? ? 「辯護(hù)人!」
? ? 法官瞪著芙蘭老師,「現(xiàn)在是身份核實階段,請坐下。那個揭露被告人的謊言的工作是那邊的檢察機(jī)關(guān)事?!?/p>
? ? 被告人還沒生氣反而你先生氣了嗎。
? ? 「……對不起,我忽然有點想說出來,不知不覺就……」
? ? 芙蘭老師小聲地坐著如此低語道。
? ? 「被告人,出生地是……」
? ? 「和平國羅貝塔?!?/p>
? ? 「原來如此,謝謝配合?!?/p>
? ? 總感覺我還沒緩過神來,不過總而言之好像問題就這么結(jié)束了。
? ? 而我正好在那個時候注意到了——
? ? 「盯……」
? ? 先前檢察官一直在盯著我,直到談話停止為止。
? ? 「……」,我看了下檢察官。
? ? 「盯……」,她坐在檢察院旁邊的座位上,顯得很面熟。白發(fā)長而清爽,而頭上還戴著個蝴蝶結(jié)。年紀(jì)大概比我小一點吧。
? ? 不知為和,和芙蘭老師一樣,看起來很面熟。
? ? 「……誒?」
? ? 或者可以說就是艾維利亞,為什么她會在這里……?
? ? 到底什么意思?。?/p>
? ? 我再次回頭看了看。
? ? 仔細(xì)一看,欄桿對面——坐在旁聽人的座位上的,全都不是陌生的臉。
? ? 「啊……好多女孩子啊……!」,不知為何,眼睛發(fā)著光環(huán)視四周的眼鏡考古學(xué)家薇奧拉桑在這兒。
? ? 在薇奧拉的旁邊,坐著突然吐出了一灘褐色的東西的魔法師,尤莉。
? ? 「呵呵呵呵呵……」,而在旁用蔑視的微笑玩弄著蘋果的是瑪莉小姐。
? ? 「如果尸鬼來這里的話,全員肯定會迅速全滅……」,而安娜桑則很嚴(yán)肅地警戒著周圍。
? ? 「伊蕾娜……我明明很相信你……」,不知為何而哭著的紅發(fā)藍(lán)瞳的女學(xué)生,艾莉亞德妮。
? ? 「人類的職業(yè)真的很多呢……」,在遠(yuǎn)處凝視著的白發(fā)女性,露謝拉桑。
? ? 除此以外,滿眼都是曾見過的人,根本不知道在哪里進(jìn)行著這個審判,唯獨知道認(rèn)識的人聚在這里。
? ? 也就是迄今為止在旅途中遇到的人都在這里。
? ? 「……原來如此。」
? ? 雖然還不知道到底會被裁決什么,但是在這一點上我注意到了一件事——
? ? 這是夢吧?
? ? 絕對是夢吧?
? ? 「那么現(xiàn)在開始審判──」
? ? 「有異議!」
? ? 「辯護(hù)人!」
? ? 「對不起……」
? ? 不管怎么說,在夢中這種懶洋洋的氛圍中,我的罪好像就這樣被審判了。
? ? ○
? ? 「宣讀起訴狀!」
? ? 在我看來,在右側(cè)的長桌上站起來的艾維利亞,以一副極其認(rèn)真的表情宣讀道:
? ? 「被告人從上周開始呆在這個國家,突然說服在街上走路的女性,非但讓女性神魂顛倒,而且對此還不夠滿足,『能不能借點錢給我?到時候會加倍還給你的』這樣卷走錢然后消失在賭場里,再來就音信不通了?!?/p>
? ? 「不,我沒有做過那種事的記憶……」
? ? 這是誰說的話?。?/p>
? ? 「被告人在街上反復(fù)著這樣的行為,被被告人卷走錢的受害者也上升到數(shù)十人。到今天為止一周的受害總額為千枚金幣左右,真是太差勁了?!?/p>
? ? 「你這話也太過分了吧?」
? ? 「總感覺直接就因此判死刑比較妥當(dāng)?!?/p>
? ? 「為什么非得因為這種隨隨便便的理由就被判死刑呢……?」
? ? 但是法官一邊華麗地置若罔聞,一邊說道:「我明白了,檢察,謝謝您?!?/p>
? ? 哎呀哎呀,看來我的異議是不會接受的。
? ? 這樣真的可以嗎?
? ? 對了,
? ? 「為什么是貓耳啊,艾維利亞?」
? ? 「啰嗦!」
? ? 入席了的艾維利亞桑頭上的貓耳嗖嗖地動著,因為在夢中所以在現(xiàn)實中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似乎也很容易發(fā)生呢。
? ? ……嘛,說實在的,我最不可能有我到處詐騙街上的女性這樣的起訴書。
? ? 「被告人,起訴書的內(nèi)容沒有錯嗎?」
? ? 法官沒有看著我,如此問道。
? ? 不可能吧?
? ? 「錯誤百出。我就算有詐騙本領(lǐng)也不會去詐騙別人的。」
? ? 「……也就是說否認(rèn)嫌疑嗎?」
? ? 「就是這樣,原本——」
? ? 「有異議!」
? ? 芙蘭老師威風(fēng)凜凜地打斷了我和法官的對話?!赣幸稽c!,那個,被說服的經(jīng)過呢?能詳細(xì)告訴我那點嗎?」
? ? 「辯護(hù)人」,法官瞇著眼睛嘆了口氣。
? ? 「具體多少頻率呢?是在吃飯的時候被詐騙嗎?」
? ? 「辯護(hù)人……」
? ? 「法官,老師很在意的!」
? ?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大家把老師當(dāng)作耳旁風(fēng)……
? ? 「是啊,法官我也剛好很在意那兒?!?/p>
? ? 法官……
? ? 法庭正被奇妙的氣氛包圍的時候,我的右側(cè)某人舉起了手。
? ? 「法官」,艾維利亞站了起來,「今天被卷走了錢的受害者們被稱作證人,要求證人審訊?!?/p>
? ? 完全無視了當(dāng)前的流程啊……法官「哼……」地呻吟了一會兒。而芙蘭老師也邊說著「哎呀哎呀……」邊有些遺憾地皺起了眉頭。
? ? 在意嗎……?那么在意我的戀愛嗎……?
? ? 我想如果聽到現(xiàn)在為止的旅途的話也可以明白我沒特別和誰在一起才是,不過……
? ? 不,可是——
? ? 您說現(xiàn)在就跳到了證人審問嗎?
? ? 「……那個,難道是把所有受害者都叫來嗎?」
? ? 「畢竟大致都時因為你啊?!?/p>
? ? 但是艾維利亞對我點頭。
? ? 然后法官敲著木槌,宣言道:
? ? 「那么現(xiàn)在開始審問證人──」
? ? 「有異議!」
? ? 「辯護(hù)人!」
? ? 「對不起,我剛想著差不多該說出這句話忘記了現(xiàn)在的流程……」
? ? 「真的要把你趕出去了哦?」
? ? 「……」
? ? 我不顧被法官狠狠訓(xùn)斥的芙蘭老師,回頭看了看后面。顯然這個場面只有我的相識,因為那是個夢,所以因我的記憶而構(gòu)成著場景是理所當(dāng)然的。
? ? ……
? ? 但是從這個流程開始的話感覺就只有討厭的感覺啊……
? ? ○
? ? 因為要開始證人審訊了,很抱歉,我只好坐在芙蘭老師的旁邊。
? ? 「老師,這里是哪里啊?」
? ? 我拉著老師的袖子如此問道。
? ? 她像往常一樣對我微笑道:
? ? 「那么……你覺得這不是夢嗎?」,接著,她又趁機(jī)像剛才一樣向我問道:「那個,你到底討得歡心的頻率是多少呢……?」
? ? 你在說什么呢?
? ? 「不當(dāng)場回答不行嗎……?」,就算是我也有羞恥心吧?
? ? 「你不認(rèn)為作為律師應(yīng)該知道所有被告人的事情嗎?」
? ? 「但是老師,關(guān)于我的事情你大概都知道吧?」
? ? 「怎么說?」
? ? 「雖然只在一起待了一年,但現(xiàn)在還在一起旅行哦,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隱瞞在老師面前的大秘密了呢。」
? ? 「哎呀……」
? ? 老師的容色稍稍放松了下來。
? ? 「法官,辯護(hù)人和被告人很調(diào)皮呢?!?/p>
? ? 「真的也要把你趕出去了哦?」
? ? 而我也被法官盯上了。
? ? 明明是在我的夢為什么她們對我這么嚴(yán)格呢……
? ? 我因夢中的不明事態(tài)而嘆息,可老師好像誤會了什么,一邊拍著我的肩膀一邊說道:
? ? 「沒關(guān)系,伊蕾娜。我會證明伊蕾娜的無辜的。
? ? 她不知為何自信滿滿地這么說著。
? ? ……不,是否無罪這時候怎樣都好啦,總之我希望從夢中醒來才是。
? ? 然后不久,開始問訊證人了。
? ? 第一個被傳喚過來的是曾在哪里見過的紫發(fā)女性。她穿著氣勢十足的長袍,戴著形似星星的胸針。
? ? 「是我啊?!?/p>
? ? 以一副得意洋洋的臉如此說道。
? ? 「這位是被害者的莎倫」,艾維利亞如此介紹道,然后便進(jìn)入了主審訊。
? ? 「莎倫小姐,你記得被那位被告人說服經(jīng)過嗎?」
? ? 莎倫輕輕點了點頭,「那個,我那時走在街上,突然聽到伊蕾娜說『好可愛啊,莎倫,真可愛啊,呵呵』就走過來了?!?/p>
? ? 那是誰???
? ? 「然后呢,我以『住手吧,你在干什么啊伊蕾娜』這樣拒絕了她——」
? ? 你也是,你到底是誰?。窟@不是角色崩潰嗎?
? ? 但是就這樣開玩笑的她展開了證言。
? ? 概括起來大致是這樣的:
? ? 『話說回來,莎倫,我現(xiàn)在有個賺錢的好消息……怎么樣?』,回憶中的我擺動著手,跟她打了個耳語,『如果順利的話,這可是一舉暴富的機(jī)會哦……』
? ? 『誒!啊!一舉暴富……?什么?有些在意呢!』
? ? 『呵呵,是吧?可是用這個賺錢的話,稍微有些麻煩呢……?你的魔法無論如何都是必要的。作為優(yōu)秀的魔女的你的魔法,沒問題吧?』
? ? 據(jù)說,我向莎倫桑提議收集在那邊石塊,用莎倫桑的魔法把那個變成了寶石,再賣掉到當(dāng)鋪中這樣稀奇的作戰(zhàn)。
? ? 『哎呀,我雖然是魔女,但是我不能使用那種魔法……因此沒有莎倫的力量,怎么也做不到呢……』,回憶中的我一邊垂下肩膀一邊說道。
? ? 『哼哼』,莎倫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得意的表情。
? ? 『原來如此,的確,作為優(yōu)秀魔女的我的力量是必要的。伊蕾娜雖然是魔女,但卻比我沒實力呢?!?/p>
? ? 『莎倫桑,我再怎么說也是會生氣的哦?』,咚的一聲,回憶中的我敲了一下莎倫的頭。
? ? 『哼哼哼……』
? ? 『哼哼……』
? ? 回想中的我,就這樣拜托了莎倫,把石頭變成寶石,但是然后卻一直沒有回來。
? ? 在總結(jié)回想后,艾維利亞啐了一口,說道:「這太差勁了?!?/p>
? ? …………
? ? 雖然有很多槽點,不過……
? ? 本來莎倫就不會使用魔法吧?難道是在夢中可以使用魔法的設(shè)定嗎?
? ? 「總之就是被伊蕾娜困擾了?!?/p>
? ? 莎倫桑故意聳了聳肩,主訊就在那兒結(jié)束了。不用說,關(guān)于她供述的內(nèi)容我一概都忘了。
? ? 芙蘭老師站樂起來,開始向莎倫提出反對意見。
? ? 「在進(jìn)行反對質(zhì)問之前,先從閑談開始吧。莎倫?!闶悄桑啃厍暗男蒯樥悄淖C明哦。我的弟子也在年輕的時候很快就成了魔女,不過,看來你也很優(yōu)秀呢,好厲害啊?!?/p>
? ? 在輕松的氣氛中,反對的質(zhì)問就這樣拉開了帷幕,當(dāng)然沒有任何緊張感。
? ? 「是啊。嘛,我是相當(dāng)有才能的類型。」
? ? 「啊好厲害!」,芙蘭先生還將法杖放在了莎倫的面前,「話說,如果可以的話,可以在這里稍微使用一下魔法嗎?」
? ? 大概是出于興趣吧,老師笑瞇瞇地向莎倫問道:「我實在不擅長應(yīng)付這種死板僵硬的空氣……所以為了活躍氣氛,請在此施展一個魔法吧,可以嗎?對吧?」
? ? 「嗯……魔法?現(xiàn)在在這里?」
? ? 「嗯,可以拜托你嗎?」,芙蘭老師向莎倫拉近了距離。
? ? 「……」,莎倫沉默不語了。
? ? 「嗯?你怎么了?」,芙蘭老師再次縮短了距離。
? ? 「……」,莎倫桑把臉別了過去。
? ? 「有什么不能做的理由嗎……?」,芙蘭老師將手放在了莎倫的肩膀上。
? ? 「……」,莎倫桑不知為何看起來一顫一顫的。
? ? 「莎倫?!??」
? ? 芙蘭老師再次低語道:
? ? 「我想要你使用魔法,就拜托你了哦?」
? ? 魔女的話,應(yīng)該可以使用魔法吧?老師抿嘴一笑。

? ? 可能是看慣了吧,在我看來老師只是普通地笑著,不過——
? ? 「……!」
? ? 莎倫的臉卻很僵硬。
? ? 因為她原本就不是魔法使,只是憧憬魔法使,因而模仿打扮成那樣的一般人。
? ? 恐怕在眼前的她現(xiàn)在也在這么想著吧。
? ? 「這個人,難道注意到了我不是魔法師嗎……?」
? ? 在臉上滴滴答答地流著的汗水,清晰地映出了她的內(nèi)心,很容易理解。果然在夢中也不能使用魔法呢。
? ? 「……你怎么了?」,芙蘭老師窺視著莎倫桑。
? ? 而后老師再次與莎倫縮短了距離,已經(jīng)不能再縮短了。
? ? 「唔、嗯嗯嗯唔唔唔唔唔……我不會使用魔法……嗯……」,莎倫低語著,現(xiàn)在也變成了快哭出來的神情。
? ? 芙蘭老師窺視著她的臉色,
? ? 「哎呀……?你難道說──」
? ? 又這么問道,
? ? 「誒?難道說你身體不舒服嗎?」
? ? 「!」,那正是她的救命稻草。莎倫大大地點了好幾次頭,「是啊,是??!好像有點感冒了!」
? ? 「哎呀……那可真糟糕啊……」
? ? 老師皺了皺眉,「身體不好卻站在證人臺上,難道就能夠提供正確的證言嗎?現(xiàn)在腦袋也是空白的吧?很累吧?」
? ? 「是??!眼看就快要倒下了呢!」
? ? 「是這樣啊,已經(jīng)想回去了吧?」
? ? 「想回去!」
? ? 法庭上人們嘈雜著。
? ? 大概芙蘭老師沒有那個意思,不過,反對質(zhì)問的結(jié)果,莎倫先生的證詞也的確變得可疑了,因為無法證明她的證言是真實的。
? ? 總之就是在這種懶洋洋的氛圍下,證人訊問就這樣拉開了帷幕。
? ? 第二個證人是帶有著綁在頭后面的栗色雙馬尾的少女。
? ? 是尤莉小姐呢。
? ? 「我也被那個被告人說服了」,她竟坐在證言臺上叉著雙腳,一邊聞著咖啡的香味,一邊浮現(xiàn)出非常享受的臉?!冈诜ㄍド虾瓤Х取袅恕梗€說著一些意義不明的話暫且好好地沉浸在余韻后,總算進(jìn)入了證言階段。
? ? 「對了,那是在前天晚上,我在冷酷無情地喝著咖啡的時候發(fā)生的事情——」
? ? 「嗯?對不起,在冷酷無情地喝咖啡到底是怎么意思呢?」
? ? 「……」
? ? 尤莉?qū)教m老師出乎意料的吐槽稍微保持了沉默。
? ? 就是身體一動不動地在那個場合凝固了三十秒。
? ? 「對了,那是在前天晚上──」,結(jié)果,她好像從來沒有被插嘴過似的,一臉愉悅的表情再次從頭開始,「我在冷酷無情地——」
? ? 「誒?」,芙蘭老師有些疑惑。
? ? 「不,所以那個……冷酷無情地——」,于是尤莉小姐再次變得語無倫次。
? ? 「對不起。因為我對這些事情不了解,所以想請您務(wù)必教我一下……具體來說,所謂的冷酷無情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 ? 「誒?冷酷無情是什么意思……?嗯……」,很明顯,尤莉小姐非常為難,「像現(xiàn)在的我這樣的感覺……大概吧?」,因此回答也是以問句形式說了出來。
? ?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不禮貌地在桌子上喝咖啡的話,就是冷酷無情嗎?世上被稱為冷酷無情的人們,大家都整整齊齊地坐在桌子上喝咖啡,這就是禮儀吧?」
? ? 「啊,不,只是覺得這個有點帥而已……」
? ? 「嗯?為什么在桌子上喝咖啡很帥?」
? ? 「不,那個……」
? ? 大概沒什么大不了的意思,卻不知為什么坐到了證言臺上,尤莉已經(jīng)臉紅了。
? ? 「哎呀!」,看到這樣的她,芙蘭老師再次皺起了眉頭,「審判長!這位證人身體狀況好像也不大好!」
? ? 還是由于各種各樣的槽點尤莉小姐的證言也沒有了。
? ? 「老師……好厲害啊?!?/p>
? ? 「誒?什么呢?」
? ? 芙蘭老師看起來很不可思議地歪著頭問道。
? ? 好像沒有自覺呢,不過,恐怕就這樣老師在與場地完全不相合的懶洋洋的氣氛下繼續(xù)反對質(zhì)問證人直到結(jié)束。
? ? 我真希望在那之前能醒來啊。
? ? 之后繼續(xù)起了證人詢問。
? ? 接下來站在證言臺上的是身著禮服的金發(fā)公主。
? ? 是雪克莉小姐呢。
? ? 「首先,我一個人散步的時候被伊蕾娜說服了──」
? ? 芙蘭老師哼哼地點頭贊同她的證詞,順帶一提有只手里握著雪克莉小姐的資料。
? ? 「原來如此,可是雪克莉小姐,你現(xiàn)在好像有正在交往的女性呢……」
? ? 「不,沒有正在交往的女性?!?/p>
? ? 「哎呀,是嗎?」
? ? 「只是結(jié)婚了而已。」
? ? 「哎呀,那么這不就是外遇了嗎?」
? ? 「但是她教了我不要玩火……」
? ? 雪克莉小姐一邊紅著臉一邊凝視著我。
? ? 不……那樣的記憶……我可是真的沒有哦……?
? ? 我用盡全力轉(zhuǎn)移視線。
? ? 就是那個時候——
? ? 「有異議!」
? ? 那聲音隆隆地從旁聽席旁傳了過來,「公主殿下!怎么回事?小姐!我可沒聽說過啊!」
? ? 紅發(fā)女性拔著劍向這邊走了過來。
? ? 是和公主巧克力小姐關(guān)系非常好的騎士,羅莎米亞桑呢。
? ? 哎呀哎呀,這可不行呢。
? ? 因為被責(zé)備道就算是在夢中,也不能在法庭內(nèi)揮舞刀具,因此她當(dāng)場被警衛(wèi)們扣押了。
? ? 「公主啊啊啊啊啊啊啊?。 ?/p>
? ? 被拖著的羅莎米亞桑喊道。
? ? 「太棒了……」
? ? 一邊凝視那樣的羅莎米亞桑的雪克莉小姐一邊高興地笑開了花??偠灾淖C言得出了「果然羅莎米亞比伊蕾娜更有野性」這樣的結(jié)論,雖然什么都沒做,但我還是這樣被隨意地甩了,因此就這樣證言結(jié)束了。
? ? 「伊蕾娜……」
? ? 砰,芙蘭老師把手放到了我的肩膀上。
? ? 「這樣是沒有任何安慰的哦,請不要這樣做……」
? ? 接下來站在證言臺上的是有著淺綠色短發(fā),穿著一件薄綠色的大衣,而且手中不知為什么握著一封信的人。
? ? 她在那封信上寫下話語。
? ? 『我是梔子,我被伊蕾娜說服是在前幾天的事。』
? ? 「誒?你為什么不說話呢?』
? ? 「……」,梔子小姐一臉不耐煩的表情一邊用筆疾走著。
? ? 終于一句話顯現(xiàn)出來了:
? ? 『因為這是我的身份?!?/p>
? ? 按照慣例,她臉上帶著驕傲的樣子。
? ? 「啊!等一下!那是我的心跳臺詞!山寨貨!」
? ? 不知為何混跡在旁聽席的莎倫如此插嘴道,哇哇地開始叫嚷著。但是梔子小姐是不是搞錯了什么???
? ? 『用書信溝通的角色就不會山寨了吧?那我就選這邊吧』,不,不是那邊搞錯了啊。
? ? 『那是我的身份!』
? ? 旁聽席又有人提出了異議。是曾經(jīng)在老實人之國遇見的流沙魔女愛荷米雅,她也是用素描本代替口語的一類人。
? ? 『那也是我的心跳臺詞!山寨貨!』
? ? 然后不知為何燃起了對抗之心的欲望之火,莎倫也舉起了寫字簿。結(jié)果三人后來開始吵了起來,說著臺詞是我的,或者說身份是誰的,因此這里的證詞也變得含糊不清了。
? ? 「或許我能看到未來哦?!?/p>
? ? 雖然證言能看到未來,雖然不知為何,語言有些曖昧就是了。這樣的她,是阿蓮莫蓮。穿著死板衣服的她,果然也是站在證言臺上,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我似乎也被伊蕾娜小姐說服了。」
? ? 主審問期間艾維利亞哼哼地點了點頭。
? ? 「似乎被說服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看得到未來,但過去卻是曖昧的嗎?」
? ? 「或許不對,這也許只是口頭禪而已。因為我能看到未來,也許吧,但實際上也確實如此?!?/p>
? ? 「口頭禪……和我的『原來如此』大體上是一樣的東西嗎?」
? ? 「大概就是這樣。」
? ? 「原來如此。」
? ? 「或許吧。」
? ? 「原來如此?!?/p>
? ? 「或許……」
? ? 「這是什么?」
? ? 「或許……」
? ? 「審判長,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哦?!?/p>
? ? 不知為何艾維利亞用著充滿自信的表情回過了頭。
? ? 「我也不大明白呢?!?/p>
? ? 而法官則爽快地回答了。
? ? 即便這個審判長對我很殘酷,即便作為檢察官而坐在一旁的艾維利亞對我很殘酷,但即使有證人站在證言臺上,我也不會被逼得走投無路,單是稍稍進(jìn)行了下對話,他們就會推出。
? ? 這位也是如此。
? ? 「……為什么要我作證呢?」
? ? 金黃色頭發(fā)的她披著白色長袍,叼著煙筒嘆了一口氣。
? ? 是暗夜魔女希拉小姐。
? ? 「希拉……你……」,芙蘭老師啞然失措了,「什么時候?到底是什么時候和伊蕾娜變成那樣的關(guān)系呢?請老實說出來?!?/p>
? ? 「沒有被說服的記憶。」
? ? 「那么你被說服了嗎?」
? ? 「我既沒有你說服別人,也沒有借錢給你的記憶?!?/p>
? ? 「這樣啊……已經(jīng)沉迷到了連記憶都無法留下的程度嗎……」
? ? 老師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我低語道。
? ? 「和弟子糾纏在一起的你真的很那什么呢……」
? ? 希拉小姐也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她。與其這么說,不如說是以輕蔑的眼神望著她。
? ? 本來,在作證的過程中,我不應(yīng)允許的情況下無法自由發(fā)言,但是這反正都是在夢里,而且可以從迄今為止的流程中看出,一切都是如此。
? ? 所以我舉手道:
? ? 「老師,我不是很喜歡吸煙的人呢。」
? ? 「原來如此」,老師點頭道,「那么你就不可能勾搭她了呢,謝謝您」。
? ? 「啊,是嗎……」,希拉小姐嘆了口氣,煙霧也隨著嘆息而吐出。
? ? 「話說回來,法庭內(nèi)禁止吸煙,下罰單!」
? ? 「吵死了……」
? ? 結(jié)果希拉因被下罰單而離開了證言臺。
? ? 此后證言臺的女性也接二連三地站了起來,不過,誰都沒有有力的證言。
? ? 就像是在站在證言臺上玩耍似的錯覺。
? ? 或者說,
? ? 畢竟這是在我的腦海里,
? ? 就好像很久沒來我腦海里玩似的人登臺了。
? ? 「接下來是我呢?!?/p>
? ? 突然出現(xiàn)在證言臺上的是十歲左右的金發(fā)女孩,啊,是普莉希拉。
? ? 「你認(rèn)識那邊的被告人嗎?」
? ? 芙蘭老師指著我問道。
? ? 普莉希拉點了點頭。
? ? 「什么關(guān)系?」
? ? 「成熟的大人關(guān)系……」
? ? 普莉希拉臉頰泛紅地說道。
? ? 而后她又害羞地望了我一眼。
? ? ……
? ? 你在說什么???
? ? 「大人的關(guān)系……?」,芙蘭老師的聲音有些顫抖,「具體來說,是怎么樣的……」
? ? 「具體是什么呢……?」,普莉希拉一邊扭曲著身體,一邊說道:「我們是發(fā)誓總有一天要一起吃著奇怪的藥過著甜蜜的日子的朋友?!?/p>
? ? 「……」
? ? 芙蘭老師面無表情地轉(zhuǎn)向了這邊。而這已經(jīng)超越了蔑視,變成了看人以外的東西的樣子。
? ? 如果被誤解了就麻煩了啊……
? ? 「那個,雖然我們沒有互相發(fā)誓過──」
? ? 雖然有這種稍稍像是那樣的約定的記憶,但是,我可不記得我答應(yīng)過你。
? ?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和我一起玩了呢!」
? ? 普莉希拉流著眼淚走出法庭……順帶一提,據(jù)說她離開后的證言臺上不知為何留著眼藥水。
? ? 接著站在證言臺上的,是一位有著稍稍帶著稚氣面容的珊瑚色頭發(fā)的少女。
? ? 「我是瑪?shù)吕蛳?ㄟ鱺」
? ? 「等一下——」
? ? 檢察官艾維利亞讓站在證詞臺上的她等了一段時間,「貓系角色已經(jīng)有了我所以不能再出來了」。
? ? 而后艾維利亞因謎之自尊而說道。
? ? 「那個,我并不是以貓系的角色為目的才說的……」
? ? 明明是同伴,檢察官艾維利亞卻因出乎意料的怪癖而使證人困惑不已。
? ? 「總之不行,而且不這么做這也無傷大雅吧?」
? ? 「誒……所以說我不是追求這個啦……」
? ? 「總之不行?!?/p>
? ? 艾維利亞堅決拒絕道。
? ? 真是不講道理……
? ? 「……」「……」
? ? 因為法庭的門一直開著,那個間隙中看起來有些擔(dān)心地窺視著這邊的是遇見貓神大人的時候遇到了的露西兒小姐,以及在貓耳咖啡廳的咖啡店工作的米思提小姐。
? ? 「不能代入這種角色啊……」「那我們也不行啊……」
? ? 望著艾維利亞的兩只貓咪,之后灰心喪氣地回去了。
? ? 于是,芙蘭老師開始提出了反對瑪?shù)吕蛳?ǖ馁|(zhì)問。
? ? 「那個……對不起,根據(jù)這份資料,瑪?shù)吕蛳??,你的年齡已經(jīng)超過百歲了……」
? ? 「是啊,活了一百年呢。」
? ? 說點題外話,瑪?shù)吕蛳?ìF(xiàn)在患上了不死之癥。
? ? 總之就是不老也不死。
? ? 「明明已經(jīng)過了百歲皮膚卻意外地光滑呢」,芙蘭老師卻不知不覺地在閑聊,「那個,可以摸一下臉頰嗎?」
? ? 「誒?這很讓我害羞的」,哎呀哎呀,瑪?shù)吕蛳?ㄉkm然是這樣說但是也不是完全不同意呢。于是,芙蘭老師把那種態(tài)度看作肯定,毫不客氣地把手貼在了她的臉上。
? ? 「真厲害啊……!怎樣才能保持這么漂亮的肌膚呢?」
? ? 「誒?是嗎……?」,雖然嘴上討厭,但瑪?shù)吕蛳?ㄟ€是抑制不住嘴上的笑容。
? ? 「從沒見過一百歲皮膚這么漂亮呢?!?/p>
? ? 「嘿嘿嘿……」
? ? 「到底要怎樣才能保持這樣的年輕呢?」
? ? 「嗯……是定期死一死的緣故吧。」
? ? 「誒?」
? ? 「嗯?」
? ? 瑪?shù)吕蛳?粝铝似婀值倪`和感后,退場了。沒有特別的證言,只是臉被貼了而已。
? ? 然后今天最后站在證言臺上的就是這位。
? ? 「我也曾經(jīng)被伊蕾娜小姐說服過。」
? ? 她的白發(fā)及肩,頭上還有一個發(fā)箍,身上還穿著某個騎士團(tuán)的制服。
? ? 「證人,你叫什么名字?」
? ? 即使檢察官艾維利亞對相比至今為止站在證言臺上的人,現(xiàn)在面前的她最為了解,但是還是被要求這么詢問。
? ? 于是她回答道:
? ? 「艾姆妮西亞?!?/p>
? ? ……
? ? 我似乎感覺到了事情正發(fā)生轉(zhuǎn)折呢。
? ? ○
? ? 艾維利亞詢問艾姆妮西亞桑:
? ? 「你被那邊的被告人說服是什么時候?」
? ? 「嗯……那是昨天的事了?!?/p>
? ? 她一邊哼著「嗯——」一邊用手扶著嘴,追尋著記憶,如此回答。
? ? 「昨天,我在一個人走路的時候,伊蕾娜和我打了招呼。畢竟好久沒見了,還記得在路邊小道旁聊得很起勁呢?!?/p>
? ? 「原來如此,我不在的時候兩個人有幽會啊……」
? ? 艾維利亞用力地咬著嘴唇,一邊「唔唔唔」這么呻吟著。
? ? 請不要這么看我。
? ? 拜托了,請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
? ? 「然后在聊天的時候,伊蕾娜突然對我說『現(xiàn)在有點缺錢啊』。以伊蕾娜的性格來看,缺錢什么的是很少見的,所以我是因為對現(xiàn)在的她很感興趣才向她打聽的,發(fā)生了什么事?你說,然后呢……」
? ? 接下來的展開將根據(jù)艾姆妮西亞的證言進(jìn)行回想。
? ? 據(jù)艾姆妮西亞說,她對昨天做了這樣的事情的我很失望。
? ? 『就只是去賭場賭了一下就把所有的錢都花光了……錢包里已經(jīng)是空的了……怎么辦……這樣的話,我……』
? ? 回想的我一邊哭一邊這么說著。
? ? 看到難得柔弱的我的艾姆妮西亞,卻是這么想的:
? ? (伊蕾娜小姐……居然變?nèi)趿恕。?/p>
? ? 而她供認(rèn)時不知為何也很緊張。
? ? 艾維利亞在那時按住了胸口,不過這大概是因為別的理由。
? ? 雖然我不得不說,在賭場我把所有的錢都花掉、沮喪、哭泣等情節(jié)在我的性格上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但是在夢里,多余的吐槽是沒有用的。
? ? 『啊,沒事吧,伊蕾娜小姐?需要多少?』
? ? 看到安慰著哭泣的我拿出錢包的艾姆妮西亞,我擦著眼淚回答道:
? ? 『順便問一下,你現(xiàn)在帶了多少錢?』
? ? 『誒?』
? ? 『你帶了多少錢?』
? ? 『嗯……大概十枚金幣?!?/p>
? ? 『那么我需要十枚金幣。』
? ? 『嗯……給那么多錢……』
? ? 『嗚嗚……』
? ? 『啊,對不起,伊蕾娜小姐,別哭了哦?喂?我給你錢。』
? ? 『謝謝您的關(guān)照!這個我會翻倍還給你的!』
? ? 然后我留下了那樣的言詞后,消失在了賭場。
? ? 而且,正如我所想象的那樣,我并沒有回來。
? ? 哎呀,已經(jīng)有這么殘酷的女人了嗎?
? ? 那是誰?
? ? 沒錯,就是我。
? ? …………
? ? 不,也不是我……只是說夢中的我的品行不端。不過,盡管如此,我這個夢的惡毒性,卻筆墨難以形容。
? ? 「果然是要求刑!以上!哼哼哼!」
? ? 艾維利亞非常生氣,主審問便落下了帷幕。
? ? 然后芙蘭老師站了起來。
? ? 「你好,艾姆妮西亞桑。我是伊蕾娜的老師芙蘭?!?/p>
? ? 芙蘭老師慢慢地向艾姆尼西亞桑邁進(jìn)了一步,「聽了剛才的話,我有一個疑問——你和伊蕾娜是什么關(guān)系?」
? ? 「是朋友?!?/p>
? ? 「朋友?這樣啊,是朋友嗎……?」,芙蘭老師看起來有些不解,「但是,如果是朋友的話,和剛才的供述有些不同哦?」
? ? 「嗯?」
? ? 艾姆妮西亞桑歪著頭疑惑了。
? ? 老師直視著那樣的她,指出了:
? ? 「你剛才供述自己對伊蕾娜很感興趣。這對朋友的感情合適嗎……?」
? ? ……指出了與審判無關(guān)的部分。
? ? 那里重要嗎?不弄清楚不行嗎?
? ? 「……」,出乎意料的追究使艾姆妮西亞一瞬間驚呆了,但是緊接著,「嗯……」,她一邊困惑,一邊也開了口。
? ? 稍微有點害羞地張開嘴說道:
? ? 「那個……可能和普通朋友有點不同……」
? ? 「姐姐……」,艾維利亞呻吟了,「嗚嗚—!」,而后把頭撞到了桌子上。
? ? 好可怕……
? ? 而老師卻很冷靜,「或許,這無疑就是如此吧。老師剛才學(xué)習(xí)到了呢?!?/p>
? ? 老師用著不同的口頭禪如此說道。
? ? 「……」,但是,艾姆妮西亞卻將視線投向了我,低著頭。
? ? 「姐姐……!」
? ? 另一方面,在對面的座位上,艾維利亞再次呻吟了,這次則又跌倒在地板上了。
? ? 「審判長,檢察官已經(jīng)到了極限?!?/p>
? ? 即使我想橫加干涉,但盡管如此,老師的追究仍在繼續(xù)。
? ? 「順便說一下,具體在什么方面和普通朋友不一樣呢?」
? ? 「其實我和伊蕾娜曾經(jīng)一起旅行過,那個時候,伊蕾娜小姐對我非常好,所以說是和普通朋友有一些不一樣的感情,那個……」
? ? 「原來如此?!?/p>
? ? 老師果然很冷靜。
? ? 「姐姐……!」
? ? 艾維利亞從地板上向艾姆妮西亞伸出了顫抖的手。
? ? 「審判長!檢察官吐血了?!?/p>
? ? 盡管如此追究仍舊在繼續(xù)。
? ? 「也就是說你對被告多少有些特殊的感情吧?」
? ? 「……」,艾姆妮西亞無言地點了點頭。
? ? 「原來如此?!?/p>
? ? 老師也點了點頭。
? ? 「嗚嗚……」
? ? 艾維利亞的意識已經(jīng)消失了。
? ? 「審判長!檢察官現(xiàn)在的平行很麻煩。」
? ? 結(jié)果就那樣,艾維利亞從法庭里被搬出來了。
? ? 因為檢察官不在所以審判的再次開始也就是等于不可能咯?我想,實際上也看來是這樣呢,但總感覺太草率了。
? ? 艾姆妮西亞桑雖然仍站在證人臺上,但是旁聽席上的人卻突然開始收拾行李,而有的人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 ? 總算結(jié)束了。
? ? 「伊蕾娜,結(jié)束了吧?」
? ? 老師在我旁邊噗哧地笑了。
? ? 「是啊~」
? ? 我希望能突然醒來,把這個夢忘得一干二凈。
? ? 希望就這樣平安無事地結(jié)束啊。
? ? 但是——
? ? 「證人,艾姆妮西亞桑——」
? ? 卻沒有結(jié)束。
? ? 在檢察員不在時,出現(xiàn)了想要重新開始證人審問的人,「你剛才說和被告人有著特殊的關(guān)系,這是真的嗎?」
? ? 這句話是從艾姆妮西亞的正面?zhèn)鞒鰜淼摹?/p>
? ? 從臺上俯視法庭的全部的人物——法官,如此直接詢問著。
? ? 「真的嗎?」
? ? 法官臉上帶著微笑,再次詢問道。
? ? 法官——
? ? 是黑發(fā)及肩的少女,是從哪里怎么看都很眼熟的少女,還在魔法統(tǒng)括協(xié)會工作。
? ? 在那里的是沙耶啊。
? ? 她臉上滿是笑容,甚至不禁讓人感到有些恐怖。
? ? 「……」
? ? 看來真正的惡夢就是從這里開始的。
? ? ○
? ? 沙耶一邊敲著木槌,一邊大發(fā)雷霆著。
? ? 「等一下!什么意思啊伊蕾娜!見異思遷嗎?絕對是見異思遷吧!我是因為暫且是法官這個角色,在審判時——可都是一直沉默著,不過!是不是追求女孩子有些過了呢?到底要扔下別的女孩子不管到哪里才滿意呢!行行好吧!能不能關(guān)心一下別人?。 ?/p>
? ? 「好像被說得很過分啊……」
? ? 「但是像那樣的女人,這樣的特點卻不討厭!」
? ? 「是指哪個特點?」
? ? 「交往時間一長,對方什么地方都能接受……」
? ? 「你確定不是在睜眼說瞎話嗎……」
? ? 夢中的沙耶是平時的沙耶呢。
? ? 不,這個是不是可以稱為平時的沙耶桑的確可以產(chǎn)生疑問。但是,不管怎樣我很清楚沙耶桑就在那里。
? ? 「到底是怎么回事?伊蕾娜小姐!你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
? ? 「說來話長──」
? ? 「是建立了長久的關(guān)系嗎!怎么回事!」
? ? 「……」
? ? 這個怎么回答都是讓人生氣的流程吧?沙耶已經(jīng)怒不可遏了,嫉妒的火焰在熊熊燃燒著。
? ? 「我和伊蕾娜曾經(jīng)一起旅行過一段時間。」
? ? 艾姆尼西亞桑如此火上澆油。
? ? 「一起!旅行?真的嗎!」,沙耶啞然了,「我和伊蕾娜都沒做過那種事!」
? ? 「哎呀,只是因為話題的流程才會變成那樣的啦……」
? ? 不是因為關(guān)系很好才一起旅行的喲?
? ? 不是,真的啊。
? ? 但是現(xiàn)在夢中的沙耶不可能接受那樣的事,
? ? 「我也想和伊蕾娜一起旅行。」
? ? 不過她卻只是鼓起了臉頰。
? ? 「不,那個……所以說那個時候情況比較復(fù)雜,只是暫時在一起而已……」,已經(jīng)到此了,無論怎么辯解,都只是借口而已。
? ? 「伊蕾娜太過分了……和我是商務(wù)關(guān)系吧……」
? ? 「請不要用招人誤解的說法……」
? ? 法庭內(nèi)逐漸變得奇怪了起來,已經(jīng)不只是沙耶桑膩煩艾姆妮西亞桑這種奇怪的感覺在周圍飄蕩了。
? ? 已經(jīng)不能再讓她們這么繼續(xù)下去了。
? ? 「伊蕾娜——」
? ? 但就在這時,芙蘭老師緊緊地抓住了我的長袍袖子。
? ? 老師慈愛地看著我,然后說了一句話:
? ? 「我們現(xiàn)在也在一起旅行是吧?」
? ? 「老師為什么要加入競爭呢?」
? ? 「因為氣氛看起來很開心啊……」
? ? 法庭被草率的氛圍包圍著。
? ? 而且這種草率的氛圍一般一旦著火就會變得我再也無法處理。
? ? 「那么,我們來決定誰和伊蕾娜一起旅行吧?!?/p>
? ? 沙耶桑如此做出了迷之提案。
? ? 「原來如此?!?/p>
? ? 「沒關(guān)系?!?/p>
? ? 然后就連艾姆妮西亞和芙蘭老師都接受了這樣的建議。
? ? 「那個,我的意思是……?」
? ? 要無視我嗎?這里沒有人權(quán)嗎?明明是我的夢誒?
? ? 她們在那之后聚到一起商量了很久。
? ? 「現(xiàn)在先決定誰會和伊蕾娜一起旅行吧」「我已經(jīng)旅行過一次了,雖然沒有沙耶小姐那么貪婪,但也無所謂」「我現(xiàn)在正和伊蕾娜一起旅行,沒什么大不了的……」「誒!那我也可以一起旅行嗎?」「不,那也稍微有點……」「兩個人獨處的話我會擔(dān)心伊蕾娜的身體的?!埂笇ξ业脑u價會不會太過分了???」
? ? 在排除了我后還在這么嚴(yán)肅地處理這種事是不是太奇怪了???不是嗎?我完全是在社交圈外嗎?

? ? 「啊!我想到了個好主意!」,在談話中艾姆妮西亞如此說道,「列舉伊蕾娜優(yōu)點最多的人就和她一起去旅行吧?!?/p>
? ? 「等一下──」
? ? 你在說什么啊?是實話嗎?真的嗎?你是笨蛋嗎?
? ? 但是芙蘭老師點了點頭,「不錯啊」。
? ? 甚至連沙耶也點頭了,「好主意啊」。
? ? 不不不不不不,
? ? 「你們在說什么呢?三個人都──」
? ? 可是當(dāng)我開始制止三人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 ? 真正的惡夢開始了。
? ? 「那我先來!臉很可愛!」「那么,接下來是我吧,很溫柔?!埂改敲聪乱粋€是我,很貪錢?!?/p>
? ? 「不,這已經(jīng)有三個了,不是很好嗎?」
? ? 但是,我突然插入的話,不可能讓沉迷于此的三人聽見。
? ? 「那接下來!魔法很好!」「早上起得早?!埂赶矚g面包?!?/p>
? ? 然后三個人就在不停地表揚(yáng)我,在我眼前。
? ? 竟然是在我眼前。
? ? 「還有……意外地害羞!」「嗯……頭發(fā)很漂亮!」「嗯……年輕。」「還有,啊有了……很可愛!」「嗯……很可愛呢。」「是啊,很可愛啊?!?/p>
? ? ……
? ? 「好可愛!」「真可愛?!埂刚婵蓯郯 !?/p>
? ? …………
? ? 「好可愛!」「好可愛!」「真可愛??!」
? ? …………
? ? 無法抑制下來的她們就此繞著我重復(fù)著可愛這個詞。
? ? 「咦?伊蕾娜小姐不害羞嗎?」「好害羞啊,很可愛哦?」「是啊,很可愛呢。」
? ? 「那個……」
? ? 「好可愛!」「好可愛!」「好可愛!」「好可愛!」「好可愛!」「好可愛!」
? ? 「不,已經(jīng)……真的請停下來吧……」
? ? 我的臉已經(jīng)發(fā)紅了,因在如此近的距離下被稱贊而感到害羞。我雖然曾開玩笑地把自己當(dāng)成美少女,但如果這么連著叫的話,還是很難忍受的。
? ? 真是惡夢啊。
? ? 再也沒有比這個更殘酷的拷問了。
? ? 「那個……」
? ? 我從三人中盡全力轉(zhuǎn)移視線說道:
? ? 「干脆就判我死刑吧……」
? ? ○
? ? 然后我醒了。

? ? 映入的世界是簡樸的旅館的天花板。打開的窗戶里透出讓人平靜的空氣,而街上人們的喧嘩聲也傳入了我耳中。
? ? 早上了呢……
? ? 我終于從噩夢中解放了。
? ? 「伊蕾娜……你沒事吧?雖然好像最近經(jīng)常說呢……」
? ? 我聽到了柔和的聲音。
? ? 從床上爬起來,芙蘭老師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凝視著這邊。
? ? 與夢中的芙蘭老師不同,她沒有連稱可愛,眼前的芙蘭老師是平日很溫和的女性友人。
? ? 「做了噩夢嗎?」
? ? 芙蘭老師笑了。
? ? 我嘆息地回答道:
? ? 「嗯,做了一個噩夢……」
? ? 「哎呀,是什么夢呢?」
? ? 「我欺騙女孩最終被判死刑的夢?!?/p>
? ? 「那是什么夢?」
? ? 「惡夢?!?/p>
? ? 「哎呀哎呀……」,老師放下咖啡杯,然后坐在了我的床上,「但這不是個好夢嗎?」
? ? 你在說什么???
? ? 「我覺得沒有比這更讓人害羞的事情了?!?/p>
? ? 「哎呀哎呀?真的是這樣嗎?」
? ? 真是奇怪的反應(yīng)呢。
? ? 「為什么這么說?」
? ? 于是,老師笑了,
? ? 「到你中途為止我都睡得很舒服哦,好像做了個非常好的夢呢?!?/p>
? ? 然后說出了這種話。
? ? 「……」

? ? 確實,能夠和可能再也見不到的人們在夢中相遇,對我來說也許是件高興的事。
? ? 雖然在夢中遭遇毒害,但現(xiàn)實世界的我,也許已經(jīng)完全勇敢了起來。
? ? 說不定老師也看到了那樣的身姿。
? ? 但是太不好意思了。
? ? 這才是想要被判死刑的心情。
? ? 「而且最后還點了點頭……這樣的伊蕾娜非常少見呢,很可愛哦~」
? ? ……
? ? 可愛嗎……
? ? 「老師——」
? ? 我一邊看著窗外,
? ? 望著無限遠(yuǎn)方說道:
? ? 「總之,請暫時在我面前不要說『可愛』這個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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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蕾娜的后宮圖示(搬運(yù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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