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線】 完整主線劇情文本 百萬工程 第九十五期
【少女前線】 完整主線劇情文本 百萬工程 第九十五期
2021夏季大型戰(zhàn)役“熵減焓增”——第一章 凈熵增減（二）
1-8
德國 柏林 國安局
身為斯塔西高級(jí)特工，J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huì)坐在被審訊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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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知道，擅闖斯塔西的封鎖代表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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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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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密?蕾芬斯塔爾。
斯塔西的新任主管，換言之，是J的現(xiàn)任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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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我沒有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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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密：判斷這件事的人是我，凱文探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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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我到柏林來的工作，就是全面配合安潔莉婭的調(diào)查。同時(shí)，在那里陣亡的特工萊特是我的后輩，所以我想親自調(diào)查案件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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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密：你沒有調(diào)查權(quán)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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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我是特工，特工的職責(zé)是追查真相，維護(hù)國家安全。我判斷這件事有可能危害國家安全，所以就行動(dò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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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密：你覺得你的判斷大過一切，而其他人都是白癡？你以為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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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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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密：你之前提交過很多次調(diào)查申請(qǐng)。但我應(yīng)該很清楚地告訴過你，那里已經(jīng)沒有調(diào)查價(jià)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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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七個(gè)特工在那里陣亡，你卻說現(xiàn)場缺乏調(diào)查價(jià)值？就算你是主管，也不過只是個(gè)新來的，毫無理由地下這種判斷。誰能信服？根本沒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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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密：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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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密打斷了J的辯白，從證物箱內(nèi)取出了J從洋房內(nèi)帶出的藥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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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密：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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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你看了還不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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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密：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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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我在現(xiàn)場找到的。藥瓶上面的標(biāo)志應(yīng)該是迦拉提亞集團(tuán)的徽記。但是，目前市面上從未出現(xiàn)過這樣的包裝。只能認(rèn)為是未發(fā)行的試驗(yàn)品，這種東西只有內(nèi)部人員才拿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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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密：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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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這證明當(dāng)時(shí)肯定有迦拉提亞的人員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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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密：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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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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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密：這什么都證明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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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密興致缺缺地將藥瓶放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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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密：只不過是個(gè)藥瓶，它出現(xiàn)在那里的理由可以有無數(shù)個(gè)。你只是一廂情愿地選了你最想要的，但可能性最小的那個(g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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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根本不是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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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密：這些就是你擅自行動(dòng)的理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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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我只是完全不能認(rèn)可，如此輕易地放棄跟進(jìn)調(diào)查的決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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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密：還不輪到你來質(zhì)疑我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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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你的決定就是，枉顧犧牲的同僚，并對(duì)造成這一切的兇手不管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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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密：……看樣子，你并不珍惜這份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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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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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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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不好意思，打攪一下，主管?！俏?，凱恩?施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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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密：……進(jìn)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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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無表情地，K推門而入，對(duì)羅密微微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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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關(guān)于迦拉提亞藥廠關(guān)停的工作，我有最新情況要報(bào)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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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密看了看K，又看了看仍被束縛在椅子上的J，眼里似乎有些深意。
她摁動(dòng)了一下遙控器，解開了J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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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密：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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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這就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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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密：對(duì)，享受你在斯塔西的最后幾小時(sh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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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位前，J正在收拾自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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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凱文，我有話要跟你說……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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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頭于紙箱的J抬起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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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我在邁出度假計(jì)劃的第一步——光榮下崗。這可是那老妖婆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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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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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J粗鄙的話語，K不由得皺了皺眉。而此時(shí)，J才注意到，他的身后跟著一位從未見過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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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成熟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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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你覺得我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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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放下手里的東西，將目光移回到K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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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遇到挫折就撂挑子這種行為非常幼稚，一方面要為萊特報(bào)仇，一方面選擇離職。該說你是精神分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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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少來！是我想這樣？不查，你說我幼稚；查，被那女人臭罵——哦，差點(diǎn)忘了，是比罵還狠，直接開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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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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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深吸了一口氣，向J靠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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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你自己看看周圍……空了那么多位置，并不是只針對(duì)你一個(gè)。想想哪些人離職，他們又是為什么走？凡事動(dòng)動(dòng)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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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誰顧得上這個(gè)？我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洋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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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別犯渾了，只有留在斯塔西你才能接著查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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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我現(xiàn)在去道歉也沒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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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放心。她給你安排了新的任務(wù)，換言之，沒有開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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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你……你出賣色相了？（自 我 介 紹——排版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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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忍不住翻了個(gè)白眼，決定不搭理J的話茬。
他向后讓出了一個(gè)身位，目光落在始終保持沉默的少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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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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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我來介紹，這位是莫娜小姐，她是前些日子正式加入斯塔西的戰(zhàn)術(shù)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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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J探員，請(qǐng)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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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長得還挺有鼻子有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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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這是羅密?蕾芬斯塔爾要求引進(jìn)的，雖然還只是試驗(yàn)批次。接下來，就由莫娜帶著你一起行動(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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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我剛沒聽錯(cuò)吧？到底我是人形她是人形？她來指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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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這是上級(jí)的命令。斯塔西的特工訓(xùn)練里，沒教過你什么是服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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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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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任務(wù)的事情，就由莫娜來說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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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好的，近期由于迦拉提亞藥廠的關(guān)停，引起了一些治安問題。已經(jīng)接到了柏林警方的消息，有游行群眾聚集在了藥廠前面。我們需要立即出發(fā)，去阻止可能發(fā)生的沖擊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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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嘖……真是特工的分內(nèi)事呢。知道了，我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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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點(diǎn)了點(diǎn)頭，背過身先行拉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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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凱文。這個(gè)，你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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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遞了一張紙條給J，上面寫著一個(gè)聯(lián)系方式……不是德國境內(nèi)的。
J將號(hào)碼記在了腦子里，并將紙條揉碎，隨即抬起頭看著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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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等有空閑的時(shí)候，就打打看吧。說不定幫得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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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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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拉提亞集團(tuán) 格雷生物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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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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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女士：訂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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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看著放在桌面上的清單，手指不時(shí)地敲擊桌面，始終蹙著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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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傳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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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女士：嗯。她傳來了訊息，但拒絕跟我聯(lián)絡(luò)。……大概除了父親和老師，她誰都不想搭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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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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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女士：這女人……這算什么？是宣戰(zhàn)還是投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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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的個(gè)性來判斷，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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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女士：呵。就算她再怎么反感，現(xiàn)在掌握任務(wù)流向的人也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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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訂單發(fā)到你這里，就是一種證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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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女士：沒錯(cuò)……任務(wù)總歸是要執(zhí)行的，時(shí)間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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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煙花綻放的日子已經(jīng)定下，誰也不能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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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 市區(qū) 關(guān)停的迦拉提亞藥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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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行群眾：王八蛋！關(guān)了藥廠你讓我們?cè)趺崔k！政府是想要我們死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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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行群眾：我們已經(jīng)買不到藥了！這樣下去根本活不下去！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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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的群眾聚集在藥廠的警戒線前，撕心裂肺地發(fā)出怒吼的叫聲。
僅依靠警方的力量，已經(jīng)隱隱有壓制不住那些暴徒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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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羅密女士交代的任務(wù)是配合警方進(jìn)行疏散和安全維護(hù)工作。我來之前收錄過一些案例情況的報(bào)告，沒想到現(xiàn)場比我想得還夸張。你有什么想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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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我能有什么想法？負(fù)責(zé)人不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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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是，但是，J探員作為斯塔西特工的時(shí)間比我早很多。我判斷你的經(jīng)驗(yàn)對(duì)完成任務(wù)更有幫助，這有什么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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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從哪種角度來看，莫娜無疑都是 “羅密的人”。
跟自己的立場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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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還能怎么做……她只是叫我們來協(xié)助治安的。先聯(lián)系一下這里的負(fù)責(zé)人，然后見機(jī)行事，這都想不到你干什么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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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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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沉默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向J的目光有些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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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打發(fā)我做這種閑差，羅密的意思不就是“不要給我惹麻煩”嗎？）
（甚至還要派個(gè)人形監(jiān)視我……該死的。）
（我可沒時(shí)間浪費(fèi)在這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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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娜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底仿佛燃起了一束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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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德國 柏林 市區(qū)
迦拉提亞關(guān)停藥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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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總計(jì)六人，現(xiàn)在移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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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哎呀……真是麻煩兩位了。沒想到這群難民居然真的敢闖進(jìn)工廠，要是只有我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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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這是我們的工作，您不用這么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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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這幾個(gè)人趁亂躲進(jìn)了危險(xiǎn)物品儲(chǔ)藏室。我們還要再做一次排查，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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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好的好的……真是，鬧出什么事我們可擔(dān)不起責(zé)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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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那么，麻煩您繼續(xù)維持現(xiàn)場秩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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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啊，好，好的！辛苦二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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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率先跨過了封鎖線，走進(jìn)了早就因封停而斷電的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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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這群人還真敢動(dòng)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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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根據(jù)資料顯示，這似乎也不是頭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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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暴力沖突并不罕見，但沖擊建筑物是另一個(gè)層級(jí)的事。這明顯是個(gè)糟糕的信號(hào)……今天是藥廠，明天可能就是市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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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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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嘖，這里到底是誰負(fù)責(z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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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積極聽取意見我認(rèn)為也是合理之舉……J探員，你是不是帶著任務(wù)外的情緒在與我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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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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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shí)還是白天，盡管藥廠內(nèi)的燈都熄滅了，但昏暗的環(huán)境里仍有自然光映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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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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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詭異地止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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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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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你猜的沒錯(cuò)，有人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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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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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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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輕手輕腳地，朝著發(fā)出聲響的方向緩步前進(jìn)。
J沖莫娜使了個(gè)眼色，后者心領(lǐng)神會(huì)地回以手勢，緊貼著墻繞到了另一個(gè)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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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里面的人！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立刻放下武器！再次警告！立刻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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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等，等等！我不是什么危險(xiǎn)人物！別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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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女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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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呀！別！輕，輕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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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目標(biāo)已壓制！……未發(fā)現(xiàn)攜帶武裝，警報(bào)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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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放下了槍，實(shí)驗(yàn)室內(nèi)，剛剛被打破的窗戶玻璃碎了一地，地面上，是一名被莫娜壓制著的年輕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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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這里的工作人員！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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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工作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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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松開了擒拿的手，但絲毫沒有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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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她沒有武器，也沒有受過訓(xùn)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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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地揉著自己的手腕，陌生的女人從地上坐起，一臉委屈的樣子……的確不像是什么恐怖份子。
J將目光投向?qū)Ψ降墓づ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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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高奈莉婭?舍夫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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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叫我奈樂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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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那么，奈樂小姐，能不能請(qǐng)你解釋一下，為什么你會(huì)出現(xiàn)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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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這里是我辦公的實(shí)驗(yàn)室，我在這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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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這里已經(jīng)被政府關(guān)停了，看不見門口的封鎖條？你現(xiàn)在的行為就是非法闖入，我有權(quán)對(duì)你進(jìn)行扣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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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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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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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點(diǎn)了點(diǎn)頭，奈樂臉上出現(xiàn)極度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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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等等！我……我只是來拿私人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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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你拿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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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很明顯地緊張了起來，將落在地上的收納箱打開。
里面是一沓資料和一堆大小不一的藥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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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這、這是我的工作成果！我就是……單純的……單純的想要繼續(xù)工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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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伸手進(jìn)去翻了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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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里面是實(shí)驗(yàn)數(shù)據(jù)和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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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莫娜用手翻過的藥瓶，J的瞳孔劇烈地收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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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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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剛……剛剛我說過了……工作成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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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你的工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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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藥物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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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強(qiáng)壓住驚訝，裝作不經(jīng)意地拿起那個(gè)藥瓶，用手指著上面小一些的標(biāo)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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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這個(gè)標(biāo)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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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格雷生物科技研究中心的logo啊，這里是下屬實(shí)驗(yàn)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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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格雷生物科技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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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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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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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搖了搖頭，又恢復(fù)平常的表情，后退一步挪出了身位，非?？蜌獾貫槟螛纷尦隽穗x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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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既然如此，如果奈樂小姐不介意，就讓我們護(hù)送你離開吧。外面現(xiàn)在還有暴徒正在游行，我擔(dān)心你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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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什……什么？你？護(hù)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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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莫娜也露出了一臉疑惑的表情——她也搞不懂J打算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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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對(duì)，我不打算對(duì)你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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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我不需要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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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我堅(jiān)持。如果你非要反對(duì)，我就只能上報(bào)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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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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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J一眼，奈樂并沒有再多反對(duì)，順著J讓出的道路向前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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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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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你不覺得迦拉提亞的行動(dòng)非?？梢蓡幔烤尤慌晒ぷ魅藛T來封鎖的設(shè)施拿東西。反正我們的工作也結(jié)束了，做點(diǎn)其他調(diào)查又不會(huì)怎么樣。還是說，你要打我小報(bào)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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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我沒那個(gè)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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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那就少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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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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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起眼的小路上，移動(dòng)著三個(gè)分外起眼的人。
沒有武器的奈樂站在J和莫娜中間，仿佛矮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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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你們打算跟我到什么時(sh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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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到確認(rèn)你安全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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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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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安不安全是我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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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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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說起來，你是格雷實(shí)驗(yàn)室的實(shí)習(x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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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我可是助手，是正式員工。能參與老師關(guān)于“伊登”的研究，這是多少人夢(mèng)寐以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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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所以那個(gè)瓶子里裝著的是“伊登”的實(shí)驗(yàn)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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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嗯。要是政府效率高一點(diǎn)，說不定早就上市造福人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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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哈？真自信啊，我的奈樂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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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當(dāng)然，我們的實(shí)驗(yàn)非常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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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可是據(jù)我所知，格雷女士已經(jīng)因?yàn)檫`法研究逃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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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你胡說！實(shí)驗(yàn)室明明還在正常運(yùn)轉(zhuǎn)，各個(gè)部門還在安排工作呢。我今天過來就是要把上次的實(shí)驗(yàn)數(shù)據(jù)整理匯報(bào)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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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是嗎？那格雷女士現(xiàn)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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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在……等等，你不會(huì)要找老師麻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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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現(xiàn)在要找她麻煩的人可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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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是有不少暴徒想找老師麻煩，辦公室都重新裝修好幾次了！但我很清楚她的個(gè)性，絕對(duì)不會(huì)被這種威脅嚇到的。既然投身醫(yī)藥研究，我們都做好了覺悟，一定會(huì)和所有的不公正戰(zhàn)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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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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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你在諷刺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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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不，是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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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在公寓樓前止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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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你要送我到臥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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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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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取出了筆記本，在空白的一頁上寫下了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隨即撕下了那頁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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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有事的話，隨時(shí)可以聯(lián)系我。奈樂看著J，并沒有伸手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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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我們沒有做錯(cuò)任何事，也沒有什么陰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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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那你至少可以約我喝咖啡，我知道一家很不錯(cuò)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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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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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翻了個(gè)白眼，伸手將紙條接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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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勸你最好別有什么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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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duì)著奈樂揮了揮手，J回身招呼了一下莫娜，兩人背對(duì)著奈樂走向了街道的另一頭。
在確定這兩人離開之后，奈樂拿出了自己的通訊，撥通了一個(gè)號(hào)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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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你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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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別問了！我現(xiàn)在在……呃，阿瑪諾之家公寓。你趕緊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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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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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隨著一陣引擎的轟鳴聲響起，一直低著頭的奈樂一下有了反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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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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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一個(gè)人影從打開的車門后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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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米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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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你為什么會(huì)跑到這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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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嗯……事情有點(diǎn)復(fù)雜。總之是為了甩掉煩人的家伙。聽我說，米婭！我拿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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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沖著從車上走下來的人形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東西，俏皮地吐了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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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你，你真的跑回去了？那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封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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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只要想干，總還是有法子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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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唉……算了，你沒事就行，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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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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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毫不猶豫地坐上了副駕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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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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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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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點(diǎn)了點(diǎn)頭，再次發(fā)動(dòng)了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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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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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不阻止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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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你是管事的，我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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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你別忘了是你要跟蹤她的。我根本就沒有許可過這種行動(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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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沒許可你還不是跟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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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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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深吸了一口氣，她的耐性快要被J給消磨干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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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算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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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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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并肩走著，J卻突然止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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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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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你先回去吧，我想起還有個(gè)地方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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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你又打算擅自行動(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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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私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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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最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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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狐疑的轉(zhuǎn)身，獨(dú)自離開了。
在確認(rèn)她走遠(yuǎn)之后，J從衣服里摸出了K交給他的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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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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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哇——！怎，怎么了！干嘛突然剎車啊米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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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抱歉……但是，前面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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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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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向著前方看去，狹長的小道上，幾個(gè)難民堵在路間，擋住了米婭的車道。
他們圍在那里，中間是一個(gè)倒在地上呻吟不斷的男人，而其他人則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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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是車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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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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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只看了一眼，臉色便陰沉了些許。
她從副駕駛上下來，向著他們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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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奈樂！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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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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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民：……！對(duì)，對(duì)不起……我們不是故意堵塞道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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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不是……我不是來責(zé)怪你們的。那個(g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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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走進(jìn)圈子里，蹲下身子看著那個(gè)意識(shí)模糊的男人。
這些難民雖然一副擔(dān)心的樣子，卻沒有一個(gè)人敢接近他……果然是因?yàn)檫@個(g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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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輻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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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民：他，他身上已經(jīng)開始硅化了。我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要是被傳染了就死定了，可又不能把他丟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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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shí)，一個(gè)難民看著奈樂的打扮，忽然有所領(lǐng)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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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民：小，小姐！難道說，你是醫(yī)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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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我？不……不是，不過，我可以幫他做一下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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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警惕地?cái)r在了奈樂和激動(dòng)的難民之間，防止他們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dòng)。
奈樂對(duì)人抱歉地笑了笑，開始認(rèn)真地觀察起地上的病患。
她從隨身的口袋里取出了一次性消毒手套，并用小剪刀裁開了男人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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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表層皮膚雖然開始硅化了……不過沒有他們說的那么嚴(yán)重）
（雖然沒有開刀條件，不過我想還沒有腐蝕到肌肉組織……）
（如果能接受合理的治療，應(yīng)該還有痊愈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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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民：小姐！怎么樣！我哥還有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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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他的情況沒有那么糟糕。如果能想辦法接受手術(shù)，或者合理的藥物治療，我認(rèn)為還有機(jī)會(huì)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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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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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臉色先是肉眼可見的狂喜，緊跟著又立刻黯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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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啊……）
（……要是有錢治療，他們也不會(huì)走到這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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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奈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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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有些擔(dān)心地看著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的奈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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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民：小姐……你真的不是醫(yī)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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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奈樂此前已經(jīng)否定過一次，但少年還是懷著一點(diǎn)期盼的心情再次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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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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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民：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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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gè)年紀(jì)稍大的難民氣憤地一腳踹在了旁邊的墻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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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民：都是上面那群王八蛋在搞鬼！要是伊登早點(diǎn)發(fā)售，老彼得怎么會(huì)病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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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民：之前聽說伯恩村有個(gè)圣女能治病，我們千里迢迢趕過來。整個(gè)村子都沒了，更別說什么圣女！我懷疑都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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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民：我見過那個(gè)人……她真的能治病。但前段時(shí)間好像被人抓走了，之后村子也毀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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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民：肯定是政府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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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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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奈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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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咬了咬嘴唇，下意識(shí)地將手塞進(jìn)包里，握住了從實(shí)驗(yàn)室里帶出的藥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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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伊登還沒有通過三期檢測……將未經(jīng)過測試的藥用在普通人身上是絕對(duì)不被容許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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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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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眾難民連忙又圍攏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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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民：水……誰那還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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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民：我！我這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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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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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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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退到外圍，奈樂看著難民們臉上急切和關(guān)懷的表情，心情非常復(fù)雜。她很清楚，如果沒錢去醫(yī)院也不接收藥物治療的話，這個(gè)男人堅(jiān)持不過幾天。
現(xiàn)在這個(gè)階段，是輻射病還能被治愈的最后階段，同時(shí)，也是最容易惡化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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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奈樂，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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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打算從難民堆旁邊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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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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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咬了咬牙，將擋在她面前的幾個(gè)難民推搡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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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奈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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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民：小姐？你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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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我是迦拉提亞的研究員，我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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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句話，便將那些本打算阻止她的難民鎮(zhèn)住。
略帶遲疑地，她從包里掏出了一針“伊登”試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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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等等！奈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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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著急地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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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你瘋了嗎！讓格雷女士知道，這可不是開除就能解決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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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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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攥著試劑，頓了一下，開始對(duì)男人的皮膚進(jìn)行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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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老師曾經(jīng)說過——“我們是為了拯救生命而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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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刺入了男人裸露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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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奈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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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我對(duì)“伊登”有信心……我相信它能夠有效遏制輻射病。我就是為了這個(gè)才加入老師的團(tuán)隊(duì)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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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將試劑打入男人的身體，隨即站了起來，從慌忙湊上的難民中再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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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彼得：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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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發(fā)出悶響，似乎漸漸恢復(fù)了意識(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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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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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們，奈樂發(fā)著抖，看著手里的空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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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我沒法見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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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你將來可是要負(fù)責(zé)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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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別說了……頭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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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捂著自己的頭，為自己一時(shí)沖動(dòng)的輕率行為感受到了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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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后不后悔都是以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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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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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樂：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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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已經(jīng)蘇醒過來的男人，稍稍松了口氣。
……至少，這一切是有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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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蘇聯(lián) S09特區(qū) 格里芬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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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卡：格琳已經(jīng)轉(zhuǎn)送到專門醫(y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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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麗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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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室內(nèi)，帕斯卡端著熱騰騰的咖啡，突然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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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卡：她整理的資料是我見過最詳細(xì)的……真希望她不要繼續(xù)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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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麗安：放心吧，帕斯卡小姐。雖然現(xiàn)在暫時(shí)沒有足夠的藥物。不過只要得到充分的看護(hù)和照料 ，她的情況一定能得到改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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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卡：但愿如此。……那幾個(gè)小涅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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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麗安：暫時(shí)送到哈維爾先生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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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卡：真可惜……那個(gè)死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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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麗安：格琳娜不在的期間，如果您有什么需求，盡管找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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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卡一臉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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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卡：這里比IOP的氣氛是要好一點(diǎn)。不過，沒想到來這里我還得加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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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麗安：多虧了您，人形復(fù)原工作的進(jìn)展才會(huì)這么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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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卡：那當(dāng)然了。我也不是來吃白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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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麗安：等指揮官回來，一定也會(huì)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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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這時(shí)，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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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麗安：……未知號(hào)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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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卡：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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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了一會(huì)，赫麗安還是選擇了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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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麗安：這里是格里芬S09基地。報(bào)上你的來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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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國 柏林 市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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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當(dāng)。
在侍者放下酒杯之后，坐在沙發(fā)上的兩人輕輕碰了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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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柏林不是特別安穩(wěn)，希望您不會(huì)介意我的貿(mào)然邀請(qǐng)，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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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在國家人民軍的保護(hù)下，我相信所謂的不安穩(wěn)，不過是河面小小的波瀾，施魏因施泰格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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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魏因施泰格：多少政權(quán)正是因這“小小的波瀾”開始崩潰，我這個(gè)國防部長可沒有您這樣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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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里希?施魏因施泰格，民主德國國防部長，國防委員會(huì)副主席。
能坐到今天的位置，經(jīng)歷和閱歷都非同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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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那就是您的工作了，當(dāng)然我相信您請(qǐng)我過來不是為了這杯德國白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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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魏因施泰格：您還是老樣子啊，爵士。我們已經(jīng)有十多年沒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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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十四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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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魏因施泰格：沒想到已經(jīng)過了那么久，那會(huì)我們都還算年輕。您那時(shí)候是什么工作來著，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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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一家小通訊社的主編而已。怎么，您是在懷念戰(zhàn)爭的歲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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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魏因施泰格：怎么會(huì)有人懷念戰(zhàn)爭呢，爵士。把年輕人們送進(jìn)戰(zhàn)壕有什么好懷念的，但是為了同樣的事情不會(huì)再次發(fā)生，我們必須記住。你說對(duì)吧，“記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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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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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魏因施泰格：請(qǐng)?jiān)徫业闹苯樱罱诎亓志烤乖谧鍪裁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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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只是一段難得的休憩時(sh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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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魏因施泰格：對(duì)您而言只是休假，政府中卻有不少人為此感到焦頭爛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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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畢竟那場關(guān)乎未來的會(huì)議就要開始了，就當(dāng)作是必要的準(zhǔn)備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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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魏因施泰格：爵士，你我都清楚您在代表什么人以及您在做什么工作。理事會(huì)的立場和黨內(nèi)的態(tài)度，大家也都很明白。我得提醒你——國家人民軍有自己的立場和處境，德國人民知道誰是敵誰是友。請(qǐng)您尊重我們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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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要真走到那一步，可太遺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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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魏因施泰格：為了不要出現(xiàn)這份遺憾，您需要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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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我可以理解成“那位”的警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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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再次端起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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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魏因施泰格：哈哈哈哈，沒有人警告您，爵士。這只是一個(gè)善意的忠告，以免我們彼此落入尷尬的境地。畢竟，羅克薩特聯(lián)盟即將建立，我們每個(gè)人都有義務(wù)保護(hù)聯(lián)盟的利益不受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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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那是自然，歐洲的未來取決于德國的決定，而德國的未來正取決于你們的決定。所以我可以把這個(gè)當(dāng)作你們對(duì)理事會(huì)的正式答復(f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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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魏因施泰格：哪里哪里，我這個(gè)老人只是想來找你敘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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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好吧，那我會(huì)期待今天晚上的“浮士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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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魏因施泰格：說起來，最近的局勢又變得緊張了些，尤其是會(huì)議決定之后。自從奧貝斯坦從倫敦回來就憂心忡忡的，請(qǐng)跟我說實(shí)話吧，爵士。在倫敦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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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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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魏因施泰格：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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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是的，將軍。理事會(huì)所著眼的，一直是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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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魏因施泰格：未來是個(gè)過于飄渺的詞匯，眼下的德國，只能專注于現(xiàn)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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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您是否想過正是因?yàn)榭床坏轿磥?，我們所度過的每一天，才會(huì)如此艱難?？傆幸恍∨藷o法看清局勢，而時(shí)間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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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魏因施泰格：的確如此，時(shí)間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在推倒這棟破房子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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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魏因施泰格拿出了一張精致的邀請(qǐng)函，將它置于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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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魏因施泰格：我們都處在命運(yùn)的十字路口上，一旦做出了錯(cuò)誤的選擇，那就會(huì)成為歷史的罪人。我們要對(duì)我們的祖國負(fù)責(zé)，一個(gè)穩(wěn)定的歐洲是否包括在您所說的未來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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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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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魏因施泰格：那就和我的朋友聊一聊吧，也許我們能一起創(chuàng)造一個(gè)嶄新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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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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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低頭看了看邀請(qǐng)函上的地址，他很清楚是誰在那里等著他。
這大概就是浮士德的契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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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煩請(qǐng)告知奧貝斯坦先生，今晚的邀請(qǐng)我不會(huì)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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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站起身，正要將桌上那張邀請(qǐng)函收進(jìn)懷里。
施魏因施泰格的手指依然按著邀請(qǐng)函，似乎并沒有準(zhǔn)備交出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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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您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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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魏因施泰格：還有一件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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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樂意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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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魏因施泰格：奧貝斯坦他……一直被兩件事困在過去。事到如今，我認(rèn)為我也有權(quán)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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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我想我對(duì)他的了解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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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魏因施泰格：露尼西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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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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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魏因施泰格：奧貝斯坦的女兒。那個(gè)時(shí)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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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看著面前的將軍，突然意識(shí)到。那杯酒他還一口未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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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國 柏林 郊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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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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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潤的泥土從指縫間落下，指揮官愣愣地看著面前翻新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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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635：對(duì)不起……指揮官……我們只找到這塊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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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沒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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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RO手中接過豎長的金屬板，指揮官用力地插在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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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沉睡著兩個(gè)高潔的靈魂?！?/strong>
“她們用犧牲為世人燃起明燭?！?/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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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MP45：我覺得不寫上她們的名字會(huì)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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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會(huì)有人記得她們的，至少我們會(h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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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雙手合十，閉上眼睛似乎禱告了什么。
半晌后，站起身來，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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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4 SOPMOD II：真，真的不能把她們帶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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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15：你還在說這種話……我們接下來自身難保。如果因?yàn)槭裁磽p害到她們的遺體，后悔的只會(huì)是我們自己。這里是個(gè)好地方……景色很好，而且人跡罕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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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MP45：這倒沒錯(cuò)，我都要夸獎(jiǎng)你的眼光了。今后如果我要葬了自己，能麻煩你包辦我的后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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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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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15理都不理UMP45的揶揄，默默地追隨指揮官的視線，凝視著簡陋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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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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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15：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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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MP45看著她們，聳聳肩轉(zhuǎn)過了身，向著車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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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MP9：45姐！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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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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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人沉浸在悲傷的氛圍中時(shí)，車內(nèi)忽然傳來了UMP9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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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K416：快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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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生什么事？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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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K416扭頭憤恨地看向了被囚禁的默莉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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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K416：我們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那女人趁我們審訊時(shí)打開的縫隙，短暫地沖出了電子封鎖。雖然我們撤出地很及時(shí)，也重新關(guān)閉了信號(hào)流。但她還是發(fā)出了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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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635：什么？她發(fā)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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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MP45：我不知道，但如果是我，那肯定會(huì)選——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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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SOP2！15！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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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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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4 SOPMOD II：嗚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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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K416：指揮官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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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一聲爆響，隨即便是一陣劇烈的動(dòng)蕩。
那一剎那，指揮官感覺到自己眼前物理意義上的天旋地轉(zhuǎn)了起來。
車子被爆炸掀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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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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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MP9：不好啦45姐?。∮泻枚嗯晾偎沟牟筷?duì)向我們靠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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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15：指揮官！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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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15急匆匆地將指揮官從翻倒的車內(nèi)拖了出來。
意識(shí)混沌中，指揮官依稀看到了遠(yuǎn)處迅速靠攏而來的白色軍團(t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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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RO，45，準(zhǔn)備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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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635：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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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MP45：說得好像有別的選擇一樣……動(dòng)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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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德國 柏林 郊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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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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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形倚靠著翻過來的車，艱難地將帕拉蒂斯部隊(duì)殲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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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MP45：還好只是小股部隊(duì)……下次就不知道有沒有這么好的運(yùn)氣了。這車還能動(dòng)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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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4 SOPMOD II：嘿——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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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P努力地嘗試把車翻回來。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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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15：再耍這種手段，別怪我們不客氣！你真以為我們不會(huì)干掉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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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不可遏的AR15直接給了默莉朵一記狠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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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莉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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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duì)人形的暴力行為，默莉朵只是發(fā)出了一聲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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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住手，15……別為她浪費(fèi)力氣。去幫幫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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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15：呼……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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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15恨恨地看了看默莉朵，強(qiáng)壓下一槍斃掉這女人的沖動(dòng)，走到隊(duì)伍的另一邊去看昏迷的丹德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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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莉朵：……思路相當(dāng)清楚呢，我的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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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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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莉朵:啊~我以為你抓我就是為了撬開我的口。閉嘴的話，你會(huì)更不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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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無聊的話不用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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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莉朵：可是我們的記憶里，你對(duì)姐姐很溫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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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她跟你截然不同……她不會(huì)為了一己私欲去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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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莉朵：誒？滿手鮮血的指揮官還在意這個(gè)？哎——就像泥土里的芽總想見光一樣，你原來是這個(gè)喜好，好的我懂了。下一次，會(huì)讓你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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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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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635：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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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635從另一邊靠近了過來，將指揮官與默莉朵的對(duì)話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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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635：……是通訊，來自基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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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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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看了默莉朵一眼，轉(zhuǎn)身跟著RO635走向了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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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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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麗安：……看你這么精神我很高興，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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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赫麗安小姐？格琳娜呢？她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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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麗安：放心吧，格琳娜的情況很好。我們已經(jīng)把她送到專門的醫(yī)院了。小涅托安娜也跟著去了，送到哈維爾那邊搞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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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這樣……啊，抱歉。這時(shí)候聯(lián)系我，是有什么狀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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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麗安：的確算是有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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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你好，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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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你，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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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我是斯塔西特工，K的同僚——你可以叫我，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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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原來如此……就是你一直在為安潔提供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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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感慨了一句，同時(shí)陷入了沉默之中。
沒想到，那居然變成了與安潔的最后一次聯(lián)絡(luò)。
這下……要做的事情又變得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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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非常感謝你們一直以來對(duì)我們行動(dòng)的支持。你和K都是，我們會(huì)記得這份情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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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你和安潔還真的很不一樣，別浪費(fèi)時(shí)間說這些虛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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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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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既然K把你們的聯(lián)系方式交給我，就說明他信賴你。我相信K，也相信安潔，所以才決定在你身上賭一把。你不也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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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沒錯(cuò)。不管怎么說，很感謝你在這時(shí)候聯(lián)絡(lu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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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你知道的，帕拉蒂斯的滲透已經(jīng)超出了我們的想象?，F(xiàn)在根本不知道還有什么人值得信任，我們一定要合作，才有辦法挽救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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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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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抹了一把臉，強(qiáng)迫自己恢復(fù)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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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你需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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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剛才也說過了，我現(xiàn)在行動(dòng)不自由，受人監(jiān)視。很多事情我自己不太方便去干，但是你不同。我會(huì)給你提供情報(bào)，相對(duì)的，我希望你能將調(diào)查的結(jié)果與我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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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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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我的同事已經(jīng)死在了那個(gè)洋房里。而安潔現(xiàn)在或許還活著，我們還有機(jī)會(huì)把她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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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她可是安潔。不會(huì)那么輕易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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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你看，我就知道我們能達(dá)成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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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我明白了，那么，接下來繼續(xù)保持聯(lián)絡(l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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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有什么發(fā)現(xiàn)就立刻通知我——我也會(huì)這么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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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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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通訊斷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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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635：……這種突然冒出來的人真的能信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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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他是用的K的暗號(hào)聯(lián)系的我。在現(xiàn)在這個(gè)情況下，多條路總不會(huì)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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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635：明白了，那么現(xiàn)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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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我們有更多問題要問我們的俘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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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635：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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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國 柏林 柏林國立歌劇院
劇院很快恢復(fù)了熱鬧，不知何時(shí)，一位女歌手登上了大廳中央舞臺(tái)，舒展起了她的歌喉。
這低沉而悅耳的嗓音仿佛帶著某種魔力，令聽眾不自覺地被她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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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魏因施泰格：她的嗓音很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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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貝斯坦：你的品味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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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的魯?shù)婪?馮?奧貝斯坦部長正坐在二樓左側(cè)的包廂。
而民主德國權(quán)力中樞的大半，都聚集在這個(gè)歌劇院里。
幕布落下，中場休息時(sh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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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魏因施泰格：奧貝斯坦部長，這是那位朋友從蘇聯(lián)帶來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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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貝斯坦：呵，是首都牌伏特加……看來，有人在提醒我不要太過分呢。嗯……我都快記不清這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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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魏因施泰格：他很了解您的喜好啊……奧貝斯坦端著酒杯，微微瞇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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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貝斯坦：說正事吧。他答應(yīng)了我們的邀請(qǐ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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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魏因施泰格：是的，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是您發(fā)出的邀請(qǐ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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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貝斯坦：當(dāng)然，他可不是個(gè)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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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魏因施泰格：我現(xiàn)在明白您選擇接觸他的原因了，但這樣一來，風(fēng)險(xiǎn)是不是太大了？得罪一個(gè)理事會(huì)的成員并不一定是好主意。瑞士人現(xiàn)在根本不敢招惹羅聯(lián)，如果他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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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貝斯坦：看來你不僅是希望和爵士成為朋友，還和瑞士人關(guān)系深厚啊。不過，用錢收買的未必是朋友，還有可能是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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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魏因施泰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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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貝斯坦：哈哈哈哈哈……放心，將軍，我向你保證不會(huì)有51年的那種大規(guī)模裁軍。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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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魏因施泰格：這不是最麻煩的問題。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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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貝斯坦：剩下的事情之后再談吧，我們的朋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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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貝斯坦的聲音剛落，包廂門口傳來秘書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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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部長，格里芬爵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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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魏因施泰格：請(qǐng)他進(jìn)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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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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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包廂的門被打開。兩個(gè)人站起身，歡迎這位來遲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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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貝斯坦：爵士，你來的太遲，錯(cuò)過了上半場絕佳的女高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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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抱歉二位，沒想到雨天的柏林，交通還是一如既往的糟糕啊。久違了，奧貝斯坦部長，上次見面已經(jīng)是62年的事了，您看起來風(fēng)采依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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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貝斯坦：謝謝，上次見面是倫敦那場歐洲信息化技術(shù)標(biāo)準(zhǔn)會(huì)議吧？您那時(shí)候……還是內(nèi)閣辦公室的“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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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讓您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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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貝斯坦：謝謝你的禮物，這瓶酒讓我想起重建時(shí)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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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我還以為您會(huì)不喜歡伏特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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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貝斯坦：您不也在柏林呆了這么久，我還以為英國人不喜歡離開他們的小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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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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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直視奧貝斯坦的眼睛，隨即二人哈哈哈大笑。一旁的將軍目睹了這一切，暗暗地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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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魏因施泰格：諸位，坐下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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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貝斯坦：請(qǐ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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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您先，請(qǐ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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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緩緩坐下，奧貝斯坦搶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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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貝斯坦：爵士，您來柏林這么長時(shí)間，我們一直沒機(jī)會(huì)好好聊聊，今天我就開門見山了。到底是什么讓理事會(huì)對(duì)柏林如此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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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當(dāng)然是因?yàn)槲兜?，部長。暴風(fēng)雨前夜那種味道，混雜著血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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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魏因施泰格：您覺得暴風(fēng)雨要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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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我以為，我們是來討論如何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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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貝斯坦：哦？那要去除那種腥味有什么我可以做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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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當(dāng)然，只要您愿意。這一點(diǎn)點(diǎn)血腥味，只要及時(shí)處理掉就不算什么了。畢竟我相信沒有人希望看到混亂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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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貝斯坦：……爵士，希望您能諒解柏林現(xiàn)在的混亂，我們德國的確處在一個(gè)關(guān)鍵的時(sh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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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尊敬的奧貝斯坦部長，我更好奇，這樣的混亂該如何終結(jié)。德國的未來又在哪里。更重要的是，您希望接受哪一種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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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貝斯坦：爵士，您認(rèn)為住在這樣一棟破房子里的我們還有未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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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所以就要推倒這棟破房子嗎？那么誰來狠狠的踹上一腳呢？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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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魏因施泰格：爵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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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貝斯坦：沒關(guān)系，施魏因施泰格將軍。遠(yuǎn)道而來的客人對(duì)我國的情況如此關(guān)心，我們應(yīng)該對(duì)此感到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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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感謝您的理解，請(qǐng)相信，我真切的希望歐洲能夠擁有一個(gè)光明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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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貝斯坦：爵士，您知道我是在什么場合第一次喝到這種伏特加的嗎？大約是十年前，一座防空洞里，我的中尉給我倒了一杯舒緩彼此緊張的神經(jīng)，我至今都能清晰的記得他臉上的笑容。所以，我建議您不必問我該如何結(jié)束混亂，我們的蘇聯(lián)朋友在這方面要有經(jīng)驗(yàn)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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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只不過他們現(xiàn)在忙著處理自己的麻煩事，恐怕沒時(shí)間分享那些難得的體驗(yàn)。
?
奧貝斯坦：那您可得提醒他們，注意身體，西伯利亞的冬天可是相當(dāng)寒冷。
?
格里芬：說得也是，讓我們一起祝愿他們永遠(yuǎn)健康吧。
?
奧貝斯坦：的確，希望他們永遠(yuǎn)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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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貝斯坦舉起杯子，將伏特加一口氣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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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貝斯坦：爵士，謝謝您今晚的到來。德國已經(jīng)在過去的紛爭和混亂中失去了太多的時(shí)間，這一次，我們不能做出錯(cuò)誤的選擇。當(dāng)然我很希望，在德國的未來里還能看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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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貝斯坦站起身，拉開了包廂的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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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貝斯坦：施魏因施泰格將軍，感謝您的邀請(qǐng)。不過今晚我得早點(diǎn)回去，明天繼續(xù)為國家效力，晚安，先生們。
?
奧貝斯坦轉(zhuǎn)身離開了包廂。
?
格里芬：他到現(xiàn)在，也沒有走出來。
?
施魏因施泰格：誰不是呢？爵士。
……
?
1-15
新蘇聯(li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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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飄零的雪花落到地上，在皮靴下發(fā)出細(xì)碎又沉悶的聲響。
新蘇聯(lián)的冬天，來得越來越早。
身著便服的男人自陵園的入口緩慢地踱步前進(jìn)，留下一條長長的足跡。
他站定在英靈碑前，抬起了頭。
那上面的每個(gè)名字，他都深深地刻在了腦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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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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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出一團(tuán)白色的霧氣，卡特此時(shí)真切地感受到了凜冬的溫度。
他的身后，另一位身穿軍裝的士兵撐著傘慢慢地靠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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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閣下，報(bào)告書已被書記受理。即時(shí)解除所有職務(wù)，原地待命，等待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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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解除所有職務(wù)……僅僅這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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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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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我不相信澤林斯基會(huì)這么好心。也許是上面的人還念著我曾為祖國做出的貢獻(xiàn)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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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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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葉戈?duì)柹衔镜募胰四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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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葉戈?duì)柹衔颈划?dāng)做叛軍處理。無法按烈士追授，我們……只能安排他的家人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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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真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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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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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為國奮戰(zhàn)的英靈連青山埋骨的權(quán)利都被剝奪。這樣的國家，已經(jīng)不再是我們奉獻(xiàn)了一切的祖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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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頭看著刻有無數(shù)姓名的碑石，卡特從懷中取出了一份已被開封過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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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閣下……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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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一份合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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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視著手中的文件，卡特轉(zhuǎn)過身，朝著陵園的出口慢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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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閣下！您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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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
……邊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