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畢生……守護(hù)你的微笑——吾妻挽歌篇(完?)

? ? ? ?ooc警告,請謹(jǐn)慎閱讀

? ? ? ?在一陣強(qiáng)烈的眩暈中醒來,我揉著自己還有些發(fā)懵的腦袋,視野中還是一片恍惚。
? ? ? ?“這,這股沖擊是什么……呃??!我的腿……”
? ? ? ?大腿上傳來的劇痛讓我一翻白眼,險(xiǎn)些痛得昏過去,但我還是咬著牙堅(jiān)持了下來,扭過頭去查看情況。
? ? ? ?鋼鐵制造的墻面已經(jīng)在剛才的巨響中被扭曲,就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手給揉過一樣,而自己的雙腳……就像是被放進(jìn)絞肉機(jī)里了一樣,早就變形扭曲成一堆相互粘連在一起肉塊勉強(qiáng)附著在大腿骨上,而骨頭也被圈在鋼板中,鮮血正從縫隙間一小股一小股地往外流著。
? ? ? ?“呃啊……我的腿……啊啊啊啊啊……”
? ? ? ?無法呻吟出聲,喉嚨像是被水泥堵住了一般,只有痛苦地大張著嘴,指尖瘋狂摸索著周圍的碎屑,想要找到那柄太刀。
? ? ? ?“轟——!”
? ? ? ?從船頭炮塔的位置傳來一聲悶響,接著就是一片火光沖天,沉重的310mm炮塔在猛烈的爆炸中被掀飛,像塊石頭般落進(jìn)海中;同時船身逐漸倒立起來,頭朝下腳朝上,洶涌的海水一層一層地漫入艙室同時還伴隨著接連不斷的小爆炸和電路崩斷的刺啦刺啦聲。
? ? ? ?“不,不,不!”
? ? ? ?我嘶吼著,身體更加瘋狂地掙扎起來,但奈何大腿骨被死死卡住,每一次掙扎都只會讓我的體力伴隨著鮮血不斷流逝著。海水漫進(jìn)艦橋,很快就到了脖子的位置,但此刻我的腿依然是紋絲不動。
? ? ? ?“不要!我不要咕嚕咕?!?/p>
? ? ? ?
? ? ? ?……………………
? ? ? ?那枚從戰(zhàn)場另一端飛來的奇怪炮彈,穿透了整個艦橋,最終落在第二炮塔的底座下面,隨后一聲類似機(jī)關(guān)閉合的聲音,炮彈爆炸,同時引爆了炮塔下面的彈藥庫,在原本就已經(jīng)是脆弱不堪的艦體上開出了一個相當(dāng)猙獰可怕的窟窿。
? ? ? ?海水倒灌的速度非???,船身迅速抬起然后直直地沉了下去,幾艘拖船也為了自保而切斷了纜繩,霎時間海面上只剩下大量還在燃燒的碎片和一個巨大的湍流,就在距離船塢不到五十米的地方。
? ? ? ?我……呆住了,像一尊木頭雕像,但腳下瞬間沒了力氣,癱倒在甲板上。
? ? ? ?“指,指揮官……這……”
? ? ? ?一旁的女灶神和明石也是目瞪口呆,手中的工具更是散了一地,女灶神痛苦地捂住了眼睛。
? ? ? ?我勉強(qiáng)從地上爬起來,顫巍巍地爬到海水邊上,用手在里面胡亂摸索著,嘴里已經(jīng)是說不出一句整話了,能聽清楚的也就是痛哭與哀嚎。
? ? ? ?“吾妻……姐姐……不要,不要離開我……你等著……我這就來了……”
? ? ? ?說著,身子突然原地竄起,從一旁的牽引器上拉過一段繩子綁在腰間,抱著一個船錨跳入水中
? ? ? ?“燭陰!你回來!”
? ? ? ?企業(yè)和歐根姐哭著喊道,只可惜她叫晚了,我已經(jīng)在鐵錨的帶動下直直地潛入水中,別說是潛水設(shè)備了,連游泳鏡都沒有戴。
? ? ? ??
? ? ? ? 好冷,非常冷,這是我下水后的第一感覺,還有就是與水面上完全不一樣的寧靜,或者說是死寂更妥當(dāng)。
? ? ? ?眼睛勉強(qiáng)睜開,依稀能看到一條由碎片和氣泡組成的方向指示,我用力扭動著身體,向著那個方向潛去。
? ? ? ?“咚……”
? ? ? ?一聲悠遠(yuǎn)的聲音從海底傳來,這片海域不深,依照其下沉速度來看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觸底了。果不其然,船身上的探照燈正發(fā)出刺眼的亮光照著艦橋,正好為我提供了絕佳的視野,能看清里面的情況。
? ? ? ?……………………
? ? ? ?我隨著船身一同沉入冰冷的海水中,連帶著我的身體也在湍流的沖擊下左搖右擺,手死死把住地板才勉強(qiáng)固定住身體,差不多三分鐘后船身后一震顫,應(yīng)該是觸底了。
? ? ? ?我曾經(jīng)接受過訓(xùn)練,在水下最多能憋氣四分鐘左右,此時此刻我還能堅(jiān)持一段時間,但我知道……我永遠(yuǎn)也不可能逃離這個冰冷的牢籠了。
? ? ? ?偉大的神明啊,請?jiān)徫业呢澋脽o厭,至少……能讓我再看看他,摸摸他的臉,感受一下……他的擁抱啊……
? ? ? ?船上的探照燈打開了,燈光正好照在我這里,我的眼睛不禁閉上,輕輕地把頭低了下去,等待著那個時刻的降臨。
? ? ? ?
? ? ? ?但是……我等來的不是死神那無情的鐮刃,而是一雙有力的臂膀,將我的上半身牢牢抱住,唇上傳來的一點(diǎn)點(diǎn)溫暖和柔軟瞬間讓我的精神清醒了幾分,定睛看去……是他,真的是他!那個讓我魂?duì)繅衾@無數(shù)載的大壞蛋!那個……我最最可愛的弟弟。這一吻,讓我醉心,更讓我安心不已,淡淡地笑了起來,在這大洋深處。
? ? ? ?他的喉頭涌動著,向我已經(jīng)開始枯竭的肺部再從注入了新的生機(jī),仿佛一瞬間傷口也不是那么痛了。
? ? ? 「終究……你還是來了?!?/p>
? ? ? ?……………………
? ? ? ?向吾妻姐的口中輸入空氣后,我明顯感覺肺中變得沉了幾分,我繞到她身后,眼前的駭人場面已經(jīng)容不得我去震驚了,我手死死握住鋼板邊沿,想要將其抬起,但是由于是在水中,根本連站穩(wěn)腳跟都不可能,更別說抬起這塊數(shù)噸重的大鋼板了。
? ? ? 「不,我再試一次,再試一次!」
? ? ? ?又是幾下發(fā)力,鋼板依然是紋絲不動,但海水中的寒意已經(jīng)順著皮膚滲透進(jìn)入體內(nèi),大肆掠奪著我僅存不多的體力。
? ? ? 「再試一下,我還能行!再來一下……」
? ? ??
? ? ? ?……………………
? ? ? ?已經(jīng)兩分鐘了,他已經(jīng)在那里反復(fù)折騰了好幾種法子了,但都沒有任何用處,鋼板依舊在那里,冰冷地就像是我們倆的心一樣。
? ? ? ?他甚至開始有些歇斯底里了,幾乎是抽搐著推著鋼板大張的嘴中不斷冒著氣泡,眼睛也開始有些泛白了。
? ? ?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們倆就誰也逃不走了!我暗暗在心中……堅(jiān)定了我最后的念頭。
? ? ? ?一把拉住他的手,把他拽到近前,唇瓣再次貼了上去,一股腦地,把肺中僅剩的空氣重新倒灌回他的口中。在他震驚的眼神中,我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黑色魔方,只有巴掌大,這是我把大魔方用儀器縮小后得到的。
? ? ? ?我把它貼在額頭,一股強(qiáng)大的吸力從其中傳來,把我腦海中什么最重要的東西全部吸走了之后,我把它塞進(jìn)了他的口袋中,同時指尖觸在他早已是哭喪臉的嘴角上,微微將其支起,形成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 ? ? ?我·愿·用·一·生·守·護(hù)·你
? ? ? ?唇瓣大幅度開合著,一字一頓地把這句話傳達(dá)給他,看著他的眼睛,我欣慰地笑了,真的……我現(xiàn)在很開心,很滿足,心里比夏天吃的奶油雪糕還要甘甜。
? ? ?
? ? ? ?趁著他還有些迷離之際,我拉住他腰間的繩子,連拽兩下,繩子猛地繃緊,帶著他極速上升。他一怔,隨即手腳瘋狂亂抓著想要抓住身邊的任何一個能固定身體的東西,但他的身體早已遠(yuǎn)離了艦體,向著水面而去。
? ? ? ?“姐————————————!”
? ? ? ?
? ? ? ?看著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野盡頭,我笑著趴了下去,身體……越來越了冷了呢,啊……好像有些困了。
? ? ? 「晚安,我最愛的燭陰弟,要我給你唱搖籃曲嗎?嘻嘻……」
? ? ? ?……………………
? ? ? ?“指揮官……沒事吧?”
? ? ? ?“不知道,他已經(jīng)把自己反鎖在屋里三天了,不吃不喝的,連歐根姐都勸不動他?!?/p>
? ? ? ?辦公室的門口,嘰嘰喳喳地圍了一大幫人,每位姑娘的臉上都帶著一絲擔(dān)憂,就連平日里最沉著冷靜的軍師們這次也有些慌了,在門口來回踱著步子。
? ? ? ?“你們沒試試強(qiáng)行破門嗎?”
? ? ? ?“歐根姐可不讓,她說一定要等他自己出來才行,在此之前誰都不準(zhǔn)強(qiáng)行進(jìn)入?!?/p>
? ? ? ?“唉……這個可憐的孩子?!?/p>
? ? ? ?屋里沒有開燈,連窗簾都拉上了,沒留下任何可以透光的縫隙。
? ? ? ?我像只大蝦一樣蜷縮在床上,三天來沒有不吃不喝不睡覺,但我的精神依舊是如此清晰。枕頭和床單早就是皺巴巴的了,摸上去還留有一絲濕度,但我的眼睛已經(jīng)干涸了,平日里金色的眼瞳此刻毫無光彩,暗淡地像一汪死水。
? ? ? ?“姐姐……姐姐……姐姐……”
? ? ? ?坐起身子,我看向一旁的床頭柜,上面擺放著一塊已經(jīng)恢復(fù)原來大小的黑魔方,而在最中心的區(qū)域內(nèi)……此刻正流動著點(diǎn)點(diǎn)藍(lán)光,像是有生命一般。
? ? ? ?我輕輕撫摸著,光滑溫潤的表面就像是她的臉,我不禁傻笑起來,但笑著笑著就再也笑不出來了,重新躺了回去。
? ? ? ?“吾妻……姐姐……你到底在哪兒啊……”
? ? ? ?【這里這里!】
? ? ? ? 突然,那熟悉的聲音仿佛一聲驚雷劈開夜空般讓我的大腦一震,猛地抬起頭,那個人……吾妻姐,正俏生生地站在我的床頭,沖著我微笑,眼睛也是瞇起,露出兩個迷人的小酒窩。
? ? ? ?“姐姐……姐姐!真的是你嗎?你還活著?”
? ? ? ?伸出雙臂,想要將她攬入懷中,但最終卻撲了個空,摔在地上,而她的身體也是一陣發(fā)虛,接著又重回正常,而她的末端連接著黑魔方。?
? ? ? ?“投影?”??
? ? ? ?“她”嫣然一笑,在虛空中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做出一個類似看看表的動作。
? ? ? ?【好的,現(xiàn)在是12月22號的六點(diǎn)整,開始吧?!?/p>
? ? ? ?22號?那不是四天前嗎?
? ? ? ?“這……只是錄像嗎?”
? ? ? 【嗯……不知道說啥啊,人家也是第一次錄音啊……有點(diǎn)緊張啊?!?/p>
? ? ? ?她頓了頓,似乎是在思考,但她的臉已經(jīng)紅成一片晚霞。
? ? ? 【那個……燭陰啊,我……我喜歡你!】
? ? ? ?她突然大喊一聲,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堅(jiān)定的神情,盡管臉上的紅霞不退反增。
? ? ? 【不是作為姐弟的喜歡,而是……而是作為異性!雖然這段錄像我不一定會送出去,但是我也要在這里說出來!】
? ? ? ?我呆呆地坐在床上,全身都在微微顫抖著,手死死地抓住被單,淚水再一次流了下來,滴落在床單上。
? ? ? 【燭陰……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咱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問你多大了,你說你18歲,然后我讓你叫我姐姐來著,其實(shí)吧……我那年也18,咱倆其實(shí)一邊大呢,誒嘿嘿……】
? ? ? ?“不……”
? ? ? ?我搖著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眼中的淚水再也無法把持住,我痛苦地彎下腰,把頭埋在手臂中,哭喊聲盡量被自己壓得小一些。
? ? ? ?“你……永遠(yuǎn)永遠(yuǎn)……都是我最最親愛的姐姐……永遠(yuǎn)都是……永遠(yuǎn)……”
? ? ? 【那時的我們,每天都是吃在一起住在一起,每天一起床就能看見對方,學(xué)習(xí)的時候也是面對面而坐,就連出去擼串兒也是一起去一起回的,我很快樂……比我以前任何時候都要開心,真的,不騙你?!?
? ? ? ?說到這里,她的眼眶也有些濕潤了,深吸一口氣穩(wěn)定下心神,她接著說道:
? ? ?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個早晨,我啊……差點(diǎn)就把你襲擊了呢,哎呀你當(dāng)時的樣子對女生的誘惑力是真的太強(qiáng)了,一時之間都沒有把持住,要不是有大和老師恐怕就真的釀成大錯了吧,嘻嘻……】
? ? ? ?我已經(jīng)沒有多少力氣搖頭了,躺在床上,眼神依舊是直勾勾地盯著眼前那個虛幻的身影,仿佛……她就坐在那里。
? ? ? 【轟——!】
? ? ? 【哎呀喝,才說了幾句啊就有來襲了?就先這樣吧,我愛你,燭陰,mua!】
? ? ? ?畫面停止在她向我輕輕一吻的位置,原本……這應(yīng)該是落在我的臉上的,但是現(xiàn)在……
? ? ? ?我痛苦地閉上雙眼,蜷縮起身子仿佛一瞬間人有更加消瘦了幾分。
? ? ? ?“咔!”
? ? ? ?“嗯?”
? ? ? ?“咔!咔!咔嚓——!”
? ? ? ?黑魔方應(yīng)聲碎裂開來,變成一攤黑色的結(jié)晶體,很快就化為數(shù)不盡的光點(diǎn)消散在空氣中,但是真正讓我在意的,是剛才黑魔方原本的位置上……靜靜地躺著一枚微微有些破碎的冰藍(lán)色的心形寶石,表面流動著五彩斑斕的閃光……
? ? ? ?……………………
? ? ? ?“檢測報(bào)告出來了,指揮官?!?/p>
? ? ? ?“哦?讓我看看?!?/p>
? ? ? ?科研室內(nèi),明石把一份報(bào)告單遞到我手中,上面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數(shù)據(jù)著實(shí)有些眼花。
? ? ? ?“算了,你直接說吧,有問題嗎?”
? ? ? ?“呃……這個嘛……”
? ? ? ?她有些結(jié)巴,眼神瞟向一旁,有些艱難地開口道:
? ? ? ?“總體來說是沒啥問題,但是……由于她的心智模型有破損,所以她的記憶會遺漏六年前到兩年前的這四年?!?/p>
? ? ? ?“這樣啊……能補(bǔ)救嗎?”
? ? ? ?“能是能,畢竟以咱的技術(shù)已經(jīng)能搞定了,但是……”
? ? ? ?“但是什么?”
? ? ? 明石搖搖頭,看向我的眼中閃過一絲憐憫。
? ? ? “我需要能用來修補(bǔ)的材料,也就是……您對她的記憶”
? ? ? ?我一怔。
? ? ? ?“那……如果記憶被用來修補(bǔ)了的話,那我就會……”
? ? ? ?“沒錯,你會忘記她。”
? ? ? ?她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重新看向平臺,那枚小小的寶石就躺在臺子上,反射著五彩斑斕的光。
? ? ? ?“因?yàn)槲崞匏强蒲信?,而艦?zāi)锉旧砭褪腔谌祟悓υ?jīng)艦船的記憶而誕生的,沒有記憶的艦?zāi)铩?/p>
? ? ? ?“ok我同意了,現(xiàn)在開始吧。”
? ? ? ?“誒誒誒!您確定?這樣的話您會徹底忘記她的一切,包括您對她的感情?!?/p>
? ? ? ?“哈哈,無妨,既然這段記憶是我和她共創(chuàng)的,屬于我們倆的私有財(cái)產(chǎn),那拿給她用也沒啥不行的。”
? ? ? ?我一邊說著,一邊躺上了平臺旁邊的另一個平臺。
? ? ? ?“開始吧。”
? ? ? ?“哦……”
? ? ? ?明石答應(yīng)著,向我行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隨即拿起一個類似頭箍的儀器套在腦袋上,啟動了機(jī)器。
? ? ? ?伴隨著周圍藍(lán)光大盛,我扭頭看向那枚寶石,此刻上面的光芒大盛,裂縫正在緩緩閉合著,而我的頭也越來越來越沉重,眼皮也逐漸耷拉了下來。
? ? ? ?“再見,吾妻姐,不管我變成什么樣子,我都愿畢生……守護(hù)你的微笑?!?/p>
? ? ? ?
? ? ? ?清晨,陽光照射進(jìn)走廊中,一位身著白色軍裝的黑發(fā)少女疾馳而過,手中捧著自己的文件夾。
? ? ? ?“哇啊??!慘了慘了,今天可是我第一次報(bào)到的日子!我怎么會睡過頭了呢?”
? ? ? ?倚在走廊一旁,看著跑過去的少女,歐根露出了她標(biāo)志性的壞笑,只是這一次……她笑得很無奈。
? ? ? ?“唉……看來,我還是比較幸運(yùn)的啊?!?/p>
? ? ? ?
? ? ? ?在辦公室門口站定,少女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裝,又對著窗戶略微搭理了一下頭發(fā),確認(rèn)已經(jīng)萬無一失之后敲敲門。
? ? ? ?“進(jìn)?!?/p>
? ? ? ?門內(nèi)傳來青年充滿磁性的聲音,引得少女全身一個激靈
? ? ? ?“打,打擾了?!?/p>
? ? ? ?辦公桌后面,黑發(fā)金眼的青年站起身,向著少女的方向伸出手。
? ? ? ?“我是這座港區(qū)的指揮官:燭陰,歡迎你的加入,吾妻小姐。”
? ? ? ?“嗯,我……我回來了。”
? ? ? ?“誒?”
? ? ? ?我有些疑惑地看著她,她的臉?biāo)查g就紅了,低下了頭
? ? ? ?“我記得你應(yīng)該是第一次來本港區(qū)吧,怎么聽著你好像以前來過似的?”
? ? ? ?“??!請見諒……”
? ? ? ?少女仰起面龐,握住了我的手,她的笑容……就像能融化冬雪的春光,溫暖又不失風(fēng)度。
? ? ? ?“只是,這只是替以前的我……啊不,某人說的而已,請別在意?!?/p>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