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時光(第十五章)三只兔子
動物是有靈性的。它們與人類能夠相處的非常融洽,并且使人們樂在其中,懂得責任感與養(yǎng)育之心,從而明白萬物的進化不易。小時候非常喜歡兔,家里曾經(jīng)養(yǎng)過三只兔子,但每次都以悲劇的方式收尾,每一只都死于非命。在很長一段時間里,為我們留下了慘痛的教訓(xùn)。 第一只是在2009年的秋季,那天我從幼稚園放學(xué)過后回家,在后院里看到一樁白色不明物體,起初還以為是棉花,定睛一看:“害?原來是兔子呀!”母親告訴我:“兒子!你不是一直想養(yǎng)只兔子嗎?這是送給你的中秋禮物!”
“謝謝!我很喜歡!”我高興地回答道。 后來了解到,那天下午母親一直在逛花鳥市場,想著怎么的也要買一只寵物給我,或許因為我們都是獨生子女,所以她明白孩童的所謂孤單,對于陪伴的需求性:經(jīng)過幾番挑選之后,母親為我購買了一只正宗純種的海棠兔。
回到家之后,母親拿好順帶購買的籠子,把兔子放了進去。我見此詢問:“為什么要把它關(guān)在籠子里?這樣它不會窒息嗎?媽媽?” 母親回答:“哈哈!兔子都是放在籠子里養(yǎng)的!它不容易馴化,所以這也是為了它的安全著想!沒事的!你玩的時候再把它放出來!” 時間過去好幾天,兔子在籠子里時常悶悶不樂的。我嘗試過多次把它放出來,讓它呼吸新鮮空氣,并且在花園里散步,可它似乎沒有一點想玩的意向,感覺很是憂傷。我始終不解。 “這什么情況呀?兔子生病了嘛?”我問到。
“沒事!它可能是剛來到這個家庭,有些不適應(yīng)!過幾天就好了!”母親立刻應(yīng)答。 像往常一樣,母親每次都將自來水喂給兔子喝,并且三番兩次地把生的胡蘿卜給兔子吃。兔子的臉上逐漸失去高光,終日抑郁寡歡。 而我呢,則常常把上海青喂給兔子吃,說來奇怪,它有時候狂吃一大把,有時候一片也不吃。父母都察覺到兔子的異常,經(jīng)過再三思考過后,還是沒有帶它去寵物醫(yī)院的打算。 附近到晚上經(jīng)常會有野貓出沒,它們經(jīng)常會生吞家養(yǎng)的倉鼠,甚至很多寵物。母親時常提醒父親:“小心點!放兔子出去上大小號的時候,別讓野貓給吃了!”父親點了點頭。
或許真像母親所說的那樣,過了最初那陣子,兔子確實沒有當初的那般抑郁。慢慢開始表現(xiàn)出活潑,開始主動跳起來求投喂,以很快的速度在花園里跑來跑去,吃飯也更香了。 又是陽光明媚的清晨,具體點說是一個安逸的周末。我睡了個懶覺,醒來后看到母親驚愕地眼神,我詢問:“怎么了?干嘛愁眉苦臉的?”這時母親傳來噩耗:“兔子死了?。 ?
“怎么會突然死呢?昨天還好好的!”望著地上鮮艷的血跡,已經(jīng)沒有任何呼吸,慘不忍睹的小白兔,我從匪夷所思慢慢變?yōu)榻邮墁F(xiàn)實。 而這一天,距離我們把兔子買回家里的時間,僅僅只相隔了半個月。同時,這也是它的存活時間。第一只兔子的養(yǎng)育,猶如曇花一現(xiàn),以全盤失敗的結(jié)局告終。我們很是痛心。 至此,我家一年有余沒再養(yǎng)過兔。
大概是2011年三月,在我七歲生日前夕,一個周末的傍晚,從游樂場玩耍過后回家的我,看到母親準備的驚喜:“當當當當!孩子!祝賀你長尾巴了!這是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注:南京方言:長尾巴 = 過生日 / 過壽) “我正想要一只兔子呢!上次那只令我久久無法忘懷!這次我一定更加珍惜!感謝母親!” 于是,這小生命成了我家養(yǎng)的第二只兔子。
這只兔明顯要比第一只更加溫順,更加活潑,這次我們并沒有選擇在籠子里養(yǎng),我們充分的意識到:第一次的失敗養(yǎng)育,所造成的慘痛教訓(xùn),和最后悲劇式的結(jié)尾,是我們彌補不了的!所以我們只能通過后續(xù)的補救,來挽回曾經(jīng)犯下的錯誤!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我常常在院子里給兔子舉行 “賽跑” ,每次都是放一截胡蘿卜,讓兔子從前花園跑到后花園,沒想到這兔子還挺倔,每次都跑的比我還快,不到一分鐘功夫,百米距離被它跑了下來,看著兔子欣慰的眼神,我也跟著欣喜。
夕陽的余暉灑在了大地上,我對你的思念印在了心上。宮崎駿曾經(jīng)說過:“人生是一輛漫長的列車,有人曾登上車廂,卻又匆匆離去。當我們做出每一個微妙的選擇時,我們都會選擇下車。時而非常擁擠;但我們都無法保證:我們的心之所向,是否,已經(jīng)下車了……”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我和第二只兔子的相處十分融洽,第一次養(yǎng)育寵物的我,充分明白了人與動物之間的 “友誼” 二字,就像《大耳朵圖圖》里說的:“這真是個奇怪的東西!” 它總是令人惴惴不安,令人躍躍欲試。令人感到快樂,又把灑脫和熱情帶入每個人心中。
大約半個多月之后的一天清晨,父母的嘈雜聲,吵醒了熟睡之中的我:“兔子丟啦!” “怎么會這樣?!”我匪夷所思的問道。 父母連忙跑出家門,到處尋找,把周邊的街坊鄰居都問了個遍,也始終沒有結(jié)果。大約過了兩小時后,張母跑到我家:“春燕!我早上去城市廣場遛彎的時候!在路上看到你們家的兔子了!它被一只貓叼走了!就在那路口!”
“你確定是我家的嘛?”我們異口同聲問道。 “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就是你們家的兔子!他不是有個胎記嘛!辨識度很高的呀!” 我們癱軟的坐回沙發(fā),似乎無法接受這殘酷的現(xiàn)實:可生活沒有如果,即使有些差錯,我們也無法阻止它們的發(fā)生,哪怕他們比我們想象中最壞的結(jié)果,還要更糟,我們也得面對。 是的,第二只兔子就這樣去世了! 至此,我家好久都沒再養(yǎng)過兔子。
2013年九月初,南方寒流來襲,似乎這冬天比往常都快來很多。暴雨打破了美麗的黃昏,緊靠地平線,母親穿著棉襖,搓手搓手的回到家中:“孩子!你看我給你帶回了什么?!” “又是兔子?不是吧?”我驚愕地問道。 不過幾分驚訝之后,我還是選擇接納這只兔子的到來。之前兩只兔子的去世,為我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并帶來了慘痛的教訓(xùn)。 所以這一只,我下定決心必須把它養(yǎng)好。
我花心思去查閱了解了各種養(yǎng)育兔子的資料,并且在網(wǎng)站調(diào)查信息,想通過一次專業(yè)的準備,真真正正的把這只兔子養(yǎng)好。從而不留下遺憾,我特別最起碼是不想讓他像前兩只一樣,那么慘的離開這個世界。我立下決心。 接著,它成為了我家養(yǎng)育的第三只兔子。 距離第一只兔子的風(fēng)波過后,已經(jīng)過去整整四年,似乎隨著時間的沖刷,讓我們早已淡忘掉這件事情,我們并未選擇前兩次的養(yǎng)育方針。而是結(jié)合了散養(yǎng)和籠養(yǎng),把兩者充分的融合到了一起,既能保證兔子安全,也能讓兔子擁有充足的自由時間,和覓食,方便時間。 最重要的是,這不會受到天敵的捕獲。
是時候真正負一次責任了!決定則行動! 此后的一個月時間里,兔子每天都活蹦亂跳,并且興高采烈的跑來跑去,在和我們愉快玩耍的同時,也不忘大口大口的覓食,看著兔子的笑容,我們每次也都跟著笑了起來。我們天真的認為,我們一定能夠養(yǎng)好這只兔子。起碼不會像前兩只一樣,留下那么慘的結(jié)局。我們無法接受這么爛的結(jié)尾!所以希望通過每分每秒每刻,希望不讓任何時間留下錯誤。 可是即使我們這樣用心,悲劇還是發(fā)生了。 2013年10月7日上午六時左右,剛準備上班的太陽,還沒來得及照遍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習(xí)慣早起的父母便整理好衣著,起來準備早飯,因為每天晚上,我們都會習(xí)慣把兔子放在籠子里,然后擺進陽臺。這時當他們走進陽臺之時,正往前瞄了一眼:手中的盤子立刻摔碎,發(fā)出了響亮刺耳的聲音。而身處熟睡的我,也在這時被驚醒。我擦眼上前查看。 兔子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并且兩只雙眼緊緊的睜著!我們能夠意識到:在生命的最后時刻,兔子還在頑強的跟命運做斗爭,想阻擋死神的降臨,可盡管它在怎么努力,最后仍然沒有擺脫命運。于是在他還留著最后一口氣時,用雙眼僅僅凝視著這個世界,使出了最后的力量。
我們紛紛落淚,這只兔子死不瞑目。沒過了一會,我們便為它合上了雙眼。我們十分后悔!因為我們可能真的不適合養(yǎng)兔子!每一只兔子到我們手上,都沒有活過超過兩個月!也許他們在別人手里,就能安穩(wěn)的活下去!這只兔子的死亡,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前面兩只都要慘痛很多!我們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至此,我們家永遠沒有養(yǎng)過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