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喪尸圍校是個陰謀(四)

我父親道:“咱們又沒有感染,那病毒就是傳說中的喪尸病毒,染上必死無疑的,現在有機會讓你逃出生天,你怎么還問這些莫名其妙的?你不想活著嗎?誰不想活著?”
我不再說話,以免又被罵頂嘴。吃過飯,大家重新被分配了地方,幾乎都是以家庭為單位的,我的同桌像受傷的小獸一樣霸占著我的母親,被默認成了我們一家人。
我們四個人被分在同一個宿舍,不知該說巧還是不巧,剛好還是昨晚的宿舍。他們三個似乎是累極了,慢慢地睡著了,我卻怎么也睡不著,莫名地想著昨晚的事。
隱隱約約的,我聽到外面響起了開門聲,幾乎是一瞬間,我就驚醒了。坐起身來,我覺得我似乎再次陷入了昨晚的狀態(tài),屋里的其他三個人明明就在那里,我卻聽不到他們的呼吸聲,耳朵里能聽到的,只有走廊里那緩慢而輕盈的腳步聲。
怎么回事?是我出了問題,還是這個世界出了問題?
我抱著頭不敢去想。
走廊中的腳步聲去而復返,停了在······我們的門前。
我渾身僵硬,頭皮發(fā)麻,身體呈現防御狀態(tài),一動也不敢動。
門把手轉動起來,我好像突然知道了是誰,提前一步拉開門邁了出去。門外那人往后一退,果然是昨晚與我同床的姑娘。他看我出來,還滿臉戒備,低頭解釋了一句:“我睡不慣新宿舍,下意識回來了,對不起。”說完轉身就要走。
我趕緊拉住他,說:“我們能聊聊嗎?”
他說:“什么?”
我說:“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尋常,我覺得你肯定知道點什么??晌也恢涝趺椿厥?,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我自己都沒搞清我要問什么,但他卻沒有疑惑的表情,或者說,他一直以來就沒有表情:“我不知道你不知道什么,我只知道我要做什么。做想做的,不要猶豫。”
他頭也不回地走了,我捂住頭,自暴自棄地想著:“這是個夢吧?什么亂七八糟的?”
我回到宿舍,耳邊聽不到任何聲音,蜷在床上,好像大腦中思緒紛亂,又好像什么都沒有。莫名其妙地,我好像飄到了學校上空,看到了圍繞著學校的,散漫無稽的“人類”?
那些“人類”行走很慢,仿佛沒有目的地散兵游勇,但卻并不去其他的地方,只圍繞著各大學校周圍。我還“看”到了一個人,從學校的辦公樓出來,徑直出了學校,而并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我從睡夢中醒過來,天已經大亮了。媽媽給我打好了飯,正坐在床邊跟我同桌說話,看我醒了,說我早上怎么叫都叫不醒,好像是做噩夢了似的一直緊皺眉頭。
我沒有說話,默默吃完了飯,開始苦惱昨晚“看”到的那些,到底是真實的,還是只是我的臆想。
我從宿舍窗戶往外面看,能看到的一小部分校外,都十分晴朗且冷清。我噠噠噠地跑下樓,跑到廣場上朝校外看去,也是一樣的。有校內的老師過來阻攔我,說不要靠近校門口,防止出什么意外。我想問他那為什么昨晚有人出去了,卻又沒有證據。
我向老師承諾不會靠近門口后,他便走了。我坐在雕像下的石階上,愣愣地看著校外。冷清的街道,風不時地卷起塑料和樹葉。我捂住臉想靜靜,卻發(fā)現我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校外的人影,睜開眼睛,卻什么都沒有。
我不停地睜眼閉眼,終于在一個“人影”不小心撞上學校大門時,我睜開眼睛,看到了大門在晃動,同時聽到了一聲輕響。
······我一定是瘋了······
(本故事純屬虛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