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突擊
“恕我不能夠透露有關(guān)先生和斯威夫特所有的訓(xùn)練內(nèi)容。這是私人權(quán)利,神圣不可侵犯,如果您執(zhí)意要追查下去,我將認(rèn)為這是在野黨的陰謀,并且會在必要時刻采取一定的非常措施?!?/p>
??由加斯科涅小姐化裝的秘書正在對來訪的白鷹情報局進行周旋,而這些情報局的人似乎都在面面相覷,現(xiàn)在他們是進去調(diào)查也不是,不進去調(diào)查也不是,捏著搜查令的檢查官,似乎有些兩難,斜著眼睛瞟了一眼背后的人,即使背后的人都帶著重火力武裝,但是對付一個港區(qū)的所屬的指揮官和這些艦?zāi)飩儯约盒睦锩孢€是沒有任何數(shù)。
??“更何況,作為港區(qū)的存在,我們有權(quán)可以射殺一切可疑人員,我們可不會認(rèn)為,這些在野黨的人,是否會威脅到白鷹的生存和自由。”
??加斯科涅一步一步地逼近對方,腳下的高跟鞋一點點地敲擊著地面,像是一下又一下地敲在那些人的檢察官心上,手里雖然空無一物,加斯科涅的氣勢開始一步一步逼迫著他們后退,而且這些檢察官只能夠把手中的武器舉起來,對準(zhǔn)加斯科涅,希望她逼迫她不要前進,但是有些柔軟的女子卻似乎沒有退卻的意圖。
??“我再次重復(fù)一遍,否則,我將會啟動港區(qū)的應(yīng)急裝置,將你們擊斃。這是正當(dāng)防衛(wèi)。我們的一切行為都有憲法為我們保證,如果各位還要威脅我們的自由,那么我們將對你們進行重火力覆蓋。”
??港區(qū)的防空步槍對準(zhǔn)了這些情報人員,已經(jīng)有人舉起了盾牌,儼然是要準(zhǔn)備硬闖入。
??但是他們不敢開第一槍,第一槍就意味著,自己一定會被當(dāng)替罪羊一樣開除或者背后連中十幾槍然后判定為自殺。
??但是他們只能僵持在這里,只能夠看到那如同陰影般的防空機槍對準(zhǔn)自己。
??“啪,啪,啪?!?/p>
???一聲緩慢的腳步聲從加斯科涅的背后傳來,加斯科涅轉(zhuǎn)頭看到那個人,松了一口氣,那就是出去進拍賣會的斯威夫特,他的精神狀態(tài)似乎不錯。
???“各位有什么事情嗎?還是說,今天是我的港區(qū)在藏匿著什么國際恐怖分子嗎?還是說,我殺了某位高官?各位找到了證據(jù)?然后開始進行搜查嗎?”
? 斯威夫特挺直了身板,眼睛微微地瞇起,整個人似乎都繃直了神經(jīng)。
? “還是說?”
? “有哪一位在野黨的高官要我下臺嗎?”
? ?這么一聲洪亮的質(zhì)問聲,在所有人的身上掃了一圈,看著現(xiàn)在這些檢察官身上掃了一圈。微微地挺立了身子,然后緩慢地踏出了第一步。但是表面上風(fēng)輕云淡的斯威夫特,實際上,并非如此。
? 但是加斯科涅笑了笑,看著眼前這個“泰然自若”的少年緩緩地一步一步走上去,然后開始和前面的那些情報人員進行交涉。
? ?“還請不要為難我們。請配合我們對您這一段時間的行程進行通報,我們將一一如實記錄?!?/p>
? ? 一位為首的情報人員拿出了手中的錄音筆,開始如實地進行著他的工作,眼鏡,一絲不茍,但是似乎這位少年一直都很自信,反而很從容地完成了所有的人物,只是似乎他有些過于地繃緊自己的神經(jīng)了,看起來像個不茍言笑的老古董。
強撐的冷靜,是最心力交瘁的事情。
在情報人員離開后,斯威夫特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然后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珠。
“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p>
加斯科涅笑了笑,坐在正在喘氣的少年身邊,遞過一瓶水,帶著幾分欣慰的笑容注視著他。
“我簡直無法想象,祖父和敖玨先生,到底是在怎么的情況下和這些人撒謊的,還能夠做到如此談笑風(fēng)生的?不過為什么,這個時候,這么會有這么大規(guī)模的檢查?”
斯威夫特干嘔了幾下過后在逐漸緩過來,此時,躲在后面的夕張才慌慌忙忙地跑過來,一把抱住了斯威夫特,用自己柔軟的小手輕撫少年凌亂的劉海。
“你已經(jīng)學(xué)會了更深一層的思考了,孩子。”馬克上尉點了點頭,輕輕地摩挲了自己的下巴,然后朝著加斯科涅點了點頭。
“東西我們已經(jīng)拿到了,多虧了敖玨先生,雖然到最后,都沒有知道‘小姐’的真面目?!?/p>
少年有些失落,揉揉夕張的狐貍耳朵,然后擔(dān)憂地問道。
“那,敖玨先生怎么辦呢,我感覺敖玨先生如果沒有的話,他會很失落的吧?他現(xiàn)在怎么樣呢?”
馬克沉吟了片刻,然后繼續(xù)說道。
“他很沉穩(wěn)和冷靜,而且很多時候很理性,你擔(dān)心他,不如先好好想想自己,他自己肯定有自己的辦法?!?/p>
“自己的辦法?”

“所以說?鬧了個這么個烏龍?。俊?/p>
敖玨笑了笑,看著眼前這個趴在地上的“人”,仿佛是一具不流血的尸體一樣,把他抬起來,看著那張幾乎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不禁笑出了聲來。
獒小姐似乎有些手足無措地?fù)]舞著,想要解釋著什么。臉色漲紅,在那雙古井不波的眼睛下開始慌亂了起來。
而后是匆匆的腳步聲,跟著一起氣喘吁吁跑過來的額,也是有些尷尬的貝爾法斯特小姐,平常落落大方的貝法小姐如今似乎也有些窘迫,不過敖玨的心思不是來處理少女們的小心思的,他想知道個“他”是怎么來的。
會議室中,四個少女像是犯了錯一樣的,整齊地一字排開,然后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敖玨,和假敖玨。
“所以說,這個假人就是涼殤拿出來應(yīng)付上面的對策嗎?”
敖玨笑了笑,輕輕地拂過假人的臉龐,那確實是“臉”的質(zhì)感,亦或者說,很像是艦?zāi)锏氖指小?/p>
“畢竟只是由大部分的α材料鑄成的供能原,只能夠塑造身體,不能夠有自己獨立的思考,只能夠當(dāng)成一個稍微手感好一些的機器人來的說——”
企業(yè)開始了她的第一輪狡辯,再看了看其他三個女孩子,都是那一種不約而同地微微地點了點頭,似乎在想好怎么溝通串詞。
或者怎么說,怎么解釋解釋,敖玨剛回來時,看到獒小姐深情地吻在了假人敖玨的側(cè)臉上這一唯美的畫面。
始作俑者們,現(xiàn)在正在互相地對著口供。
“啊,那個其實是真心話和大冒險了對吧對吧?!?br>
逸仙給獒小姐遞了一個顏色,然后獒似乎像是走了一個臺階,然后練練點頭承認(rèn)。
但是敖玨只是微微地敲了敲面前這個假人的頭,沉默了片刻,像是一個嚴(yán)厲的班主任一樣,此時正盯著班里面幾個犯錯的學(xué)生。
“那就沒收咯,介于各位在我和涼殤長官沒在的這段時間的辛苦工作,這件事情就不追究了,今天的事情也就到這里吧。我先回去整理下文件?!?/p>
四個人是困惑,敖玨這番語氣反倒像是在說教一般,語氣似乎更多地好像是個古板的老師一樣。
“敖玨!我們——”
獒小姐想要說些什么,看著敖玨那雙有些古井不波的眼睛,想說的話直接被憋回了去。
是啊,這個人,似乎對她們來說,確實是有些過于冷清,或者說,過于漠視了。
一系列混亂的思緒讓獒的心仿佛涼了半截,感覺自己那份熾熱的愛意此時被自己愛的人澆了一盆涼水。
“咳咳。”
敖玨一聲咳嗽打破了這個似乎有些難受的氛圍,他聳了聳肩膀識趣地說。
“我說啊,我一個真人在這里,怎么感覺你們還要個人偶干嘛。就像是你還抱著你的抱枕和你老公老婆睡覺嗎?”
一句話,似乎有些崩掉的氣氛突然歡樂起來,幾個女生都如釋重負(fù)地笑了笑,然后拉著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獒一路小跑溜掉了。
“喵啊,我感覺你也不是什么老木頭了,但是你對這么幾個女孩子真的好嗎?”
喵喵從敖玨的肩膀上伸了一個懶腰,有些白了一眼敖玨,他確實現(xiàn)在看不懂現(xiàn)在這個男人了,當(dāng)時他可在現(xiàn)場看到了獒小姐的“親密”行為,已經(jīng)都讓幾個少女都對著一個需要外部操控的人偶進行一系列的“遐想”,在是個木頭的直男,都知道這么幾個少女對他的關(guān)系不一般了吧?
“因為我也不太確定,我這么做對不對。”
敖玨微微地扶了扶額頭,然后上上下下地掃視了下這個軀體,只是一個人偶,但是確實質(zhì)感都已經(jīng)和人相差無幾。甚至可以說,他和人的區(qū)別就是缺少了“靈魂”而已。
“不過,正好,多了一個容器?!?/p>
敖玨拿出那一塊用銀色介質(zhì)包裹的魔方,然后一巴掌排入假人的身體中,并且劃開自己的指尖,一滴血液滴在了假人的眉心。
一切做完過后,門外傳來一聲敲門聲,此時逸仙被推了進來,此時已經(jīng)不是剛剛被抓現(xiàn)時的窘迫,而是一臉嚴(yán)肅。
“那個,涼殤長官呢?她怎么沒有跟著一起回來?”
敖玨沉思了片刻,然后說道。
“她有她自己的事情,我沒有干涉她自己自由的權(quán)利,不過,想必如果她失蹤了,塞壬肯定比我們更著急?!?/p>
而此時的某位涼殤長官——
涼殤從海中撲騰出來,濺起巨大的浪花。
“這地方真邪門,雖然說這份艦裝不那么強大,但是稍微還是能夠用用的?!?/p>
她爬上了岸,收起來自己的艦裝,有些苦澀地笑了笑。
“貌似那一次,也是自己偷偷跑上來的吧。背著幾個塞壬,現(xiàn)在也是?!?/p>
少女有些奇怪地搜尋著周圍的環(huán)境,周圍確實是荒蕪一人,但是按照和那個交易人的交易情況來說,此時應(yīng)該會有一個接頭人。
她聳了聳肩,按照約定的,發(fā)射了信號槍,然后靜靜地等待著對方的出現(xiàn)。
“你就是交易人嗎?”
一個身著黑色常服的金色頭發(fā)少女看著眼前的涼殤,把自己的墨鏡摘下,藍(lán)色的瞳孔下終于舒展了一些。
“初次見面,我叫幻露,很抱歉當(dāng)時女扮男裝,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罷了。”
“我叫涼殤?!?/p>
涼殤也并不關(guān)注這些,只是走上去握住了幻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