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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的溫度是從未想過的切實(shí)，即便稍稍用力也不會(huì)有任何抗拒的聲音發(fā)出，因?yàn)樗闹魅苏谔幱谝粋€(gè)相當(dāng)不悅的狀態(tài)，而我，并不知道這不悅的來源究竟為何——若是我的話，她也就不會(huì)還心甘情愿地把手塞進(jìn)我的掌心；可若不是我，她周圍能引起她反感的因素可能全在我一人身上，這點(diǎn)我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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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過頭，望著她擺動(dòng)的紅白色發(fā)絲，總是覺得恍惚。我和她之間發(fā)生的事情有太多，但大多都是不美好的，因此當(dāng)偶然有這種安穩(wěn)的情況出現(xiàn)，我總會(huì)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就像給自己打一劑預(yù)防針，此后就算有什么事情都不會(huì)太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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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W像是猜到了我心中所想一樣，這般平靜似乎除了昨晚同床共枕時(shí)，就再?zèng)]看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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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稀奇。”我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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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聲音壓得夠低，但因?yàn)槲覀儬恐郑嚯x又相對(duì)比較近，我說的話總歸是會(huì)進(jìn)入她的耳朵。余光看見她的耳朵抖了抖，居然沒有說出什么粗俗的話，而是緩緩地向我這邊靠近了些許，盡管我們的胳膊并沒有觸碰到一起，卻仍然能通過那極近的距離感受到她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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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我們也能這么相處?！蔽彝鴺渖疑系陌唏g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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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多了......只是想體驗(yàn)一下......”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底氣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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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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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送她去練舞了，很難想象她會(huì)去做這樣的事情，而且還是和我達(dá)成了某種約定。按常理來說，她應(yīng)該在鼓搗著什么可燃性爆炸物，又或是藏在哪里計(jì)劃把哪里弄得一團(tuán)糟，再就是出去瘋一把，帶著一身傷笑著那我當(dāng)成她嘴里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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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芭蕾舞。這個(gè)本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優(yōu)雅、恬靜的女生身上的詞語，破天荒地和她聯(lián)系在了一起，就像是把冰淇淋和辣椒放在一起一樣別扭。我也像著魔了一樣，不止一次地想再看見她跳舞，仿佛在她的身上我看到了很多別人身上看不見的景色，那種不確定性是最令人著迷的。以至于那兩天回想起來，我做的所有事情變得很不可思議，就像被什么神奇事物當(dāng)成了牽線木偶一樣，被迫卻又主動(dòng)的做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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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下那雙芭蕾舞鞋，進(jìn)入她的房間，和她一同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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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現(xiàn)在的時(shí)間來看，只有第一件事得到了結(jié)果，后兩件基本可以當(dāng)作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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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樣一直沉浸在思緒里也不是什么解決辦法，應(yīng)該打開話題，讓她說些話。于是又開始想和她發(fā)生的事情，她周邊的一切。我感受著她小手溫度和柔軟，細(xì)嫩的肌膚讓人想不到她是一個(gè)殺人都不會(huì)眨眼的雇傭兵，一個(gè)徹頭徹尾的瘋子，一個(gè)把炸藥和槍械當(dāng)成生命的火藥桶。她的手有什么特別的呢？和別的女人的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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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油。這種東西她似乎從來都沒有在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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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沒有做過指甲油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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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瞇起眼睛，打量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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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東西......有什么做的必要嗎？”她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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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單純好奇，如果你做一個(gè)的話應(yīng)該會(huì)很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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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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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那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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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就算你說出來也沒什么的，說實(shí)話之前弄過，但是那東西的壽命實(shí)在是少的可憐，我做的事情都不是對(duì)我手的保養(yǎng)那么友好的——你也知道，基本上指甲油在我的指甲上沒個(gè)兩天就掉光了......”她皺了皺眉頭，我能感受到她的手掌在用力，而后嘆了口氣，淡淡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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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什么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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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的問題讓我有些遲疑，一時(shí)間居然懷疑起了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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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油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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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之前弄過幾個(gè)顏色，但都不是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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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弄過什么顏色？”很少能看到她這么正經(jīng)地和我聊天，我自然不能錯(cuò)失這般良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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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紫色的......還有什么來著，哦，灰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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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就不是什么正常的顏色，黑色倒是還好點(diǎn)，但和你也不是那么搭?！蔽以谀X海里構(gòu)想著那般模樣，卻不覺得有多么好看，雖然有些事情并不只能靠猜想，但于她而言這條定理并不能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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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吧，應(yīng)該會(huì)很好看，那種——稍微粉一些的微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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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彼c(diǎn)了點(diǎn)頭，或許是我的錯(cuò)覺，她的腳步似乎輕快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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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車鑰匙交給她，她卻在我的車前駐足良久，我倒沒有去想她怎么做是為何，只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等著她啟動(dòng)車子，去往她要學(xué)習(xí)芭蕾舞的地方——盡管我不知道她還要學(xué)習(x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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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則是早就許諾要給她開的，答應(yīng)的事情要做到一直都是我的信條，自然沒什么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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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著干嘛，不去了？”我搖下車窗，探出頭問她。W如夢(mèng)初醒般地看著我，視線有些呆滯，不過那呆滯又轉(zhuǎn)瞬即逝，沒有什么多余的動(dòng)作，只是打開車門，關(guān)上車門，插上車鑰匙，啟動(dòng)發(fā)動(dòng)機(jī)，整個(gè)過程行云流水，沒什么特別的——她也沒有說什么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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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幸在做任務(wù)的時(shí)候坐過W開的車，她那狂暴的開車手法讓我至今回想起來仍然會(huì)起一層雞皮疙瘩，所以在她提出想要開我的車的這個(gè)要求時(shí)，我難免有些遲疑，但——畢竟是我先有求于她，便允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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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來看，那些擔(dān)心完全是不必要的。從我的角度看去，她的嘴角似乎有微微翹起，因?yàn)檐嚧暗拈_啟，她的發(fā)絲在風(fēng)中不停地飄，有些時(shí)候想要真切地看清她的臉?biāo)坪醭闪艘环N奢求——一種難以言說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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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覺得，這樣子的生活還挺好的?！憋L(fēng)讓她的聲音稍微減弱了些許，但不妨礙我聽見了她說的每一個(g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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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來開了窗子，感受著風(fēng)吹在臉上的感覺，仔細(xì)想想，我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愜意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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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認(rèn)為是你瘋癲過后的安靜期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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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會(huì)覺得那是瘋癲呢？博士，你知道嗎，在我的認(rèn)知中那就是最正常的生活，我們的成長環(huán)境不同，有些事情你是不能理解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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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把炸彈放在我的椅子上把我炸上天也是正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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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那個(gè)啊，怎么說，是你的一直縱容才讓它成為了習(xí)慣的吧？這件事情不能怪我，你要想想是不是你自己的問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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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如果我生氣地告訴你這種行為很讓人討厭，你會(huì)停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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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hu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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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得了?！彼盐叶簶妨?，不得不說在胡攪蠻纏這方面W從來不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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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真的討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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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說你給我用惡作劇是習(xí)慣了，其實(shí)看你對(duì)我耍惡作劇也成了我的習(xí)慣...成了習(xí)慣之后，倒是沒有那么討厭了，和大多數(shù)的事情一樣吧——看你不知道和你說一聲，好多次其實(shí)我都發(fā)現(xiàn)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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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發(fā)現(xiàn)了什么？往你的口香糖里藏炸彈？”在她的臉上看了一絲詫異，我居然有種自豪的感覺，只能說我習(xí)慣成自然的事情在別人那里看來甚是可怕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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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還有那次在我的衣服口袋里放了個(gè)什么會(huì)把人電到昏厥的小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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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彼了剂撕芫茫聪蛭?，感慨道：“博士，你還真是一個(gè)有趣的人。”

“想到昨天你還說我很無趣。”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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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卡茲都是善變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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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變不是什么壞事，但有些時(shí)候也不是什么好事?！彼难劬χ币曋胺降牡缆?，在柔和的光下顯得異常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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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遇到一個(gè)相信他們的人，情況可能會(huì)有些改變吧。”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說罷，她也笑了笑，原因?yàn)楹螀s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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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是對(duì)我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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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把我當(dāng)成尋常的人?！彼诚蛭业难凵袼坪踉谫|(zhì)問我——“和我相處這么長的時(shí)間你還不知道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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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笑了笑，而后便把視線挪到了窗外，W也沒有繼續(xù)說話了，而是哼著我不知名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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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卡茲都是多變的。她說的沒錯(c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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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一個(gè)尋常的熱。她說的也沒錯(c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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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cuò)的是我，我把自己當(dāng)成了一個(gè)不尋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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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練舞的地方離我們居住的地方有些遠(yuǎn)，只是開車過去便花費(fèi)了一兩個(gè)小時(shí)的時(shí)間，好在沿途的風(fēng)景算得上有趣，便也不算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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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車后，她把鑰匙塞進(jìn)了我的手里，我感受到了她的體溫，盡管只有幾秒。“我要去學(xué)舞了，晚上來接我吧，大概在三個(gè)小時(shí)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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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蔽尹c(diǎn)了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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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車，看著她從車后座取出那芭蕾舞裙和那雙白色的舞鞋，隨后對(duì)我揮了揮手，便走進(jìn)了那練習(xí)舞蹈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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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鎖上車門，想得是在周圍轉(zhuǎn)轉(zhuǎn)，可轉(zhuǎn)了一會(huì)兒發(fā)現(xiàn)這周圍并沒什么值得稱道的地方，略顯無聊，于是進(jìn)了W練舞蹈的地界。推開門是一條很長的走廊，走廊的最盡頭有光亮。走過去發(fā)現(xiàn)道路又折返了回去，與之不同的是我的右手邊的墻面的上半部分變成了一連串的玻璃，透過玻璃，我看見了正在空曠的場(chǎng)地里踮著腳的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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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著那白色的舞裙，墊著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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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的時(shí)候她就那樣站著，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視線，向我這邊看來，正好看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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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定她的臉微紅了一瞬。那一瞬間的慌亂之后便是不懷好意的白眼，她背過雙手，身子前傾，對(duì)著我露出了一個(gè)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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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時(shí)候的W和我曾經(jīng)見到的W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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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瞬間的她比我見到的任何造物都要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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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明白了她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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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卡茲的多變并不是什么壞事，如果能遇到一個(gè)相信她的人，情況可能會(huì)變好很多。

（未完待續(xù)——）本文也是一個(gè)短篇連載，主要是根據(jù)讀者的反響來考慮要不要寫后續(xù)補(bǔ)全（不想讓自己的熱情打水漂），如果三連足夠，那么我會(huì)立即開始下一篇的撰寫，感謝各位支持，你們的支持是我前進(jìn)的最大動(dòng)力！?

此外，空の惡墮DLC也已經(jīng)在AFD同步更新，大家可以去看咯，我的id：yuki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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