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腦夢:千年之前】第三章 戲中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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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 在遙遠的西北方,五個身穿統(tǒng)一登山服的人正在一座白雪皚皚的高山上前行,隨著海拔的一步步提高,積雪的深度也在逐步變深。五個人之中走在最前面的是程袁宇的大兒子程焱。
? ? 程焱在過年回家的時候,偷聽到了自己父親和程鑫的對話,雖然聽不大清,但據(jù)他們所言,在一座雪山上有一塊石頭可以轉(zhuǎn)換命運,召回死者。于是他便在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將程袁宇灌醉后,騙出了放有雪山洞府地圖的保險箱密碼,拿上地圖之后,他便深夜離開家,動身前往研究所。他找來4名心腹,經(jīng)過半年多的研究,終于解開了地圖上所有圖騰的意思,找出了洞府的具體位置。
? ? “都走快點兒,時間不多了,馬上就要天黑了,你們不想在雪地里過夜就打起十二分精神往前爬!”程焱看了看天邊馬上要消失的紅霞,回頭對著其余四個人大聲喊道。
? ? “所、所長,還有多遠???”一名瘦小的女隊員渾身打著寒顫湊到程焱身邊問道。
? ? “不遠了,過了前面那個陡坡就到了。你沒事吧,來我扶你,你可要堅持住啊,等會兒我們?nèi)磕懔恕!背天陀檬謸ё∨爢T的腰,將她的手臂架在自己脖子上,微笑著對她說。
? ? “啊,沒事沒啥事真的,我能走。”女隊員羞澀的收回手臂,用登山杖往前快走了兩步。
? ? “我們所長對女人真溫柔,這叫性別歧視,對待不公啊……”
? ? “就是,哈哈哈。”其余的3人看見程焱的舉動不禁開起了玩笑。
? ? “行了,人家一個弱女子爬這么高的山,體力是能跟你們這些大老粗比得嗎?別在那貧嘴了,快走吧?!?/p>
? ? 程焱的話音剛落,一陣類似吼叫的聲音從陡坡上方傳來,腳下的地面便開始劇烈震動,推山雪從前方的陡坡上鋪蓋而來。
? ? “快,快靠邊抓住石頭?!背天屠爢T就往石壁邊的石縫里塞。
? ? “啊,救我!”其中一個男人慢了一步,被雪鏟倒了雙腳,立馬攥住旁邊人的衣服。
? ? “抓??!”那人一只手緊緊抱住巖石,一只手抓住那個男人的手臂。
? ? 頃刻之間,推山雪掩埋了整個山道。雪勢散去,五個人從大雪里鉆出,拍打著身上的殘雪,爬上陡坡,根據(jù)地圖上圖騰的順序打開了洞府的大門。
? ? “找到了。哈哈哈,啊哈哈哈……”程焱站在洞府里看著那塊漂浮在水潭上的巨石板,瘋狂地大笑著。
? ? “所長,這邊有個石碑?!迸爢T走到距離水潭一米左右的石碑前,用手撥開覆蓋在上面的雜草,拿出掃描器記錄著石碑上的文字和圖案,“這是篆體字,還是3千多年前的大篆體……啊……”突然,一條青色巨蛇從石碑后面躥了出來,緊緊纏住她的身體,一點一點地往后拖,“救我!救我!救……我……”女隊員對著程焱等人呼救,但程焱攔住了拿著登山杖正要上前打蛇的男隊員,女隊員見無人救她便停止了掙扎,一點一點消失在石碑后面的草叢中。
? ? “真沒用,果然不應該帶女的過來!”程焱憤怒地摘掉頭上的護目鏡和帽子,拿出單反開始對石板和石碑進行拍照處理。其余3人對于程焱的態(tài)度180度大轉(zhuǎn)變感到非常的恐懼,其中有一位看了看洞口,戴上帽子就準備出去?!澳銈兌笺吨陕??趕緊干活,動作再慢就會跟她一樣被拖走!”已經(jīng)照完石板的程焱回頭見那三人還在原地,便對著他們喊了起來。
? ? 就在這時,石碑后面的墻轟的一聲塌了,震得4人摔坐在地上。過了一會兒,灰塵散去,一個2米多高的黑色龜殼展現(xiàn)在他們面前。青蛇從一旁探出頭,爬到龜殼上面。當青蛇將頭平放在龜殼正中部位的時候,一枚長有兩個犄角的腦袋從龜殼里伸了出來,接著是粗壯的四肢和帶有金色鱗片的尾巴。巨龜睜開雙眼,金色的瞳孔內(nèi)外伸縮了兩下,一陣青煙便從龜殼中冒出,很快,巨龜?shù)纳碥|被青煙淹沒。
? ? “快跑!”程焱喊著從地上爬起,拿起單反就往洞口跑去,其余三人剛站起身就被青煙里伸出的三道黑繩纏住了身體,第四條黑繩在離洞口有半米的位置截住了程焱。
? ? “各位莫急,鄙人還未孝敬各位恩公,哦不,用現(xiàn)在的話應該說,我還沒有好好招待你們呢?”一個帶有些許滑稽語調(diào)的聲音從青煙中飄來。青煙散去,巨龜消失了,一位身穿墨綠色錦袍的年輕男子站在剛才巨龜所在的位置,錦袍的后面連接著綁住四人的黑繩。程焱掙扎著用手摸出小刀,使勁向黑繩砍去,小刀還未碰到黑繩就被那個男人打到了地上。
? ? “啊,原來你才是主角兒,我叫冥麟,你好啊,陰險的人類?!壁雽⒊天屠?,用手拉出程焱的記憶,那團灰色的記憶中呈現(xiàn)出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你看,幾千多年了,人類還是一樣的陰暗、狡詐、惡心?!碑斢洃浟鬓D(zhuǎn)到程袁宇在用包子招待童楓的畫面時,冥麟的那雙金眸變成了火紅色,掐住程焱的脖子怒吼道:“說,這男的是誰?他們在什么地方?”
? ? “咳、這是我父親、咳咳咳、那是鄰居家的女孩……”
? ? “鄰居家的女孩?哈哈哈哈,原來你并不知道我女兒的真身?!壁霙]等他說完便松開手,金色的眼眸恢復原狀,“哦~哦,原來你是不被寵的那一個。”冥麟看著記憶中程焱與父親爭吵的畫面,詭異的笑著,“所以你想用石板改變自己的命運成為研究院的院長?你?院長?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冥麟捂著肚子笑著退到水潭邊的臺階上坐下,揮了一下胳膊,將除了程焱之外其余三人狠狠地摔在地上,停止了大笑,抬頭一臉嚴肅地對著程焱說:“我們做個交易怎么樣?你帶我去找那個男的,我教你怎么用石板,不止是院長,就算你想當這個國家的皇帝也不是不可能,到時候你想要什么都會給你。怎么樣?很劃算吧?”
? ? “我覺得你綁著我跟我談的這不是交易,而是命令?!背天团恿艘幌聭以诳罩械纳眢w說道。
? ? “哦,真是失禮了?!壁敕懦天拖聛恚忾_黑繩,站起身來握住他的手,“那么,合作愉快?!背天涂嘈χ次樟艘幌滤砷_手。
? ? “現(xiàn)在,帶我去你父親的城市吧?!壁胗檬謶{空變出一道白光,圍繞著他們旋轉(zhuǎn)。
? ? “怎、怎么帶?”程焱躲避著這道白光,生怕自己一碰它就死了。
? ? “這么帶。”冥麟把他推向白光,白光飛進他的身體。瞬間,整個洞府消失了,家門前的胡同呈現(xiàn)在程焱眼前,冥麟變成一名中年男子,站在他身邊,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變成一身干凈利落的休閑裝。隨著白光的消失,雨水傾盆落下,澆濕了他們的衣服。
? ? “哦,該死。看來今天不適合見面,你走吧,有事我會再找你。”冥麟說完便消失了,留下程焱一個人凌亂的站在雨里。
?
~2.
? ? 冥麟坐在一間豪華的酒店套房里,手上拿著銅鏡,看著鏡子里童楓忙碌的身影,嘴邊露出了一絲痛心的笑容,然后用手撫摸著鏡面說:“很快你就能解放了,我最親愛的凌兒?!睖I水從那雙金色的眼眸中流出,整個鏡面瞬間凍結(jié)了起來。冥麟用手拭去臉上的淚珠,對著冰面上童楓的身影,不停的念叨著:“凌兒、凌兒……”
? ? 在這三千年里,冥麟一直在不停地尋找著從大地手中解救自己女兒的方法,終于,在那座雪山里,他找到了麒麟所說的那塊帶有龍圖騰的圓形石板。水潭旁邊的石碑上刻著一些字:
? ??大地開辟后,天邊有水金之長龍,地知不知金龍為其母,駭急以手之石擊之。倏忽,金龍化騰鐫石,眼盯大地,出淚化潭,怨念化雪,封于山中。尤其騰言,此石能反天地之命,此水能化萬眾之苦。
? ? 麒麟說過,只要凌兒的元神進入嫻箬的轉(zhuǎn)世之軀站在這石板之下,他最心愛的凌兒便可以脫離大地的束縛重返人間,成為一名凡間女子。不料,大地派來他麾下12位仙人弟子,將他困在這雪山中,一困就是一千多年。直到程焱他們闖進來打破了洞口的封印,冥麟才得以脫身。
當然,至于冥麟提出的那筆交易只是個騙局。
?
? ? 程焱走進父親家中,坐到椅子上,整個身體還在不停的發(fā)抖。過了一會兒,他站了起來,雙手猛地拍打了一下臉頰,走進自己原來的房間,脫去已經(jīng)濕透的登山服,換上一件短袖和休閑褲之后,他跑進了父親的房間,拼命地在書架上翻找著,希望能從父親這找到關于冥麟的一切。
? ? “哥,你在找什么?”程鑫出現(xiàn)在房間門口,看著程焱狼狽不堪的樣子說:“你這是怎么了?頭發(fā)都濕透了,還光著腳?”程焱沒有回答他,只顧著翻看著一本又一本的書。
? ? “你到底在翻什么?”程鑫見他就想走火入魔一樣翻亂了整個書架,便用手將程焱推離書架大聲吼道,程焱這才注意到程鑫進入房間。
? ? “你有沒有聽說過玄武的名字叫冥麟?”程焱放下手中的書,雙手攥住程鑫的肩膀激動的問道。
這個名字從程焱的嘴中說出,讓程鑫不禁提高了警惕,“你從哪聽說的?誰告訴你的?”
? ? “冥麟本人啊,哈哈哈哈,你知道嗎?五個人、一共五個人,就我一個活著回來了,你知道他怎么殺人嗎?他先吃掉那個女的,然后摔死了那三個男的,哈哈哈哈,就只有我,就只有我活著回來了……”程焱一邊笑著,一邊用手比劃著當時的情形。程鑫見他瘋狂地發(fā)出瘆人的笑聲,便從褲兜里拿出羅盤,圍著他一邊念著咒語一邊轉(zhuǎn)圈,很快程焱停止了狂笑,倒在了地上睡了過去。程鑫將羅盤放回兜里,抬起程焱放在了床上。
? ? 突然,院里一聲巨響,程鑫透過窗戶看見,豎立在院中央的扶桑不知被什么東西連根拔起飄了起來,扶桑旁邊的那塊鎮(zhèn)妖石壇碎成四半。程鑫沖出房間,正想要阻止扶桑落到玄關上,便被一團黑煙狠狠地擊倒在地上,意識漸漸地模糊,眼前的一切漸漸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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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 每天在胡同口的老人那買兩個包子再上班,成了嚴丼的習慣,不知為何,他覺得只要天天過來,總有一天能再次見到那個女人。前天在醫(yī)院里他證實了自己完全放不下她,甚至于將別人錯認成她,所以他決定一定要再次見到她,并表明自己的心意。
? ? 跟往常一樣,傍晚上班的時候來到了包子鋪,老人正要給他那包子的時候,一個氣喘吁吁的男人打著傘跑了過來,打斷了他們:“程爺!程、程爺!不好了!你們家那顆樹倒了!”
? ? “什么?”程袁宇放下手上的竹夾,急忙起身跟那個年輕人向家里跑去。
? ? 嚴丼也急忙跟了上去,心想如果這回能幫上程老的忙,興許他會告訴自己關于那個女人的事。
? ? 三人來到院門口,只見扶桑徑直倒在玄關上,壓碎了立在玄關那里的影壁墻,整個院子里一片狼藉,他們側(cè)身擠進大門,往前走了幾步,只見正房門上用藤條綁著一個人。
? ? “程鑫!”那個男人吼了一句,立馬跑過去,扔掉雨傘,用手撕斷藤條,試圖將程鑫放下來,嚴丼也立馬扔掉手里的傘上前幫忙,兩人終于將程鑫從藤條里解救了出來,放到了正房里的椅子上。
? ? “謝謝你的幫忙,這里沒你的事了,你走吧!”程袁宇走進正房,一臉嚴肅地對渾身濕透的嚴丼說。
? ? “程老,您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是誰看了這場景都會覺得奇怪吧,一個人綁在門上,我想這應該是您的兒子,但您卻無動于衷,只是走進來對我說一句‘你走吧’?您是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對吧?為什么您不讓他走?卻讓我走?您應該告訴我這是怎么了!”嚴丼激動地一邊彈去身上的殘葉一邊說。說實話,嚴丼是真的感到蹊蹺,那藤條就像是從門里長出來一樣,程鑫渾身青紫,兩眼大睜著,眼里沒有一絲生氣,自從進了這四合院里他就感覺渾身不自在,更何況他可是冒著大雨在幫程老,如果不能聽到合理地解釋,他是不會走的。
? ? “豆子,你走吧。回家讓你媽給你煮點兒紅豆飯吃。”程袁宇走到豆子身邊拍了拍肩膀說道。
? ? “你跟我來,幫我抬到里屋?!笨粗棺哟騻阕吆螅淘羁粗鴩纴S示意他抬起程鑫。
? ? 二人穿過正屋側(cè)面的門,來到程袁宇的房間,將程鑫放在程焱身邊躺下。
? ? “醒醒,你這臭小子!”程袁宇用手狠狠地拍打了一下程焱的胸脯。
? ? “啊!爸!疼??!??!程、程鑫!”程焱猛地一下子驚醒,看到身邊的程鑫那雙睜著的眼睛,嚇了一跳,連滾帶爬地從床上下來。“他怎么了?”
? ? “我還想問你干了什么?”程袁宇揪著程焱的衣服把他往外拉,“你看看,為什么扶桑會變成這樣?為什么鎮(zhèn)妖石會碎了?你到底干了什么?”
? ? 程焱被眼前的一切給嚇懵了,過了好久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將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告訴了父親。嚴丼在一旁聽完,驚訝地睜大了雙眼,左手扶住里屋門邊好讓自己迎接下一輪的“攻擊”。
? ? “敗家玩意兒!”程袁宇頓時氣的怒發(fā)沖天,吼了一聲轉(zhuǎn)身大步回到里屋,摸出程鑫身上的羅盤,嘴里念著詞,一只手拿著羅盤一只手在程鑫的腦袋上方不停地畫著圈,羅盤漸漸地開始發(fā)光,程鑫的臉色開始恢復原狀,雙眼也漸漸合上了。
? ? 程袁宇見程鑫呼吸開始變得平穩(wěn),便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回頭對著門邊的嚴丼說:“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嗎,帶著門外那個臭小子跟我過來。”嚴丼拉著程焱跟隨著程袁宇走進一間隱藏在書架后的房間。一個一米左右的青銅箱子放在里面,當程袁宇用咒語打開箱子的時候,嚴丼在一旁攥緊拳頭,屏住呼吸,生怕箱子里竄出什么東西。
? ? “這就是真相?!背淘钅贸鱿渥永锩嬉粋€褐紅色的手卷說道。他打開手卷,天頭有一個蛇纏龜樣的圖騰,圖騰上有兩個用篆體寫的大字“玄武”,迎首用繁體字楷書寫著一段文字:
? ??蛇龜之靈,因一凡間女子,而棄之神位,化作凡人與之聯(lián)姻,產(chǎn)下一女,名為凌。地知,大怒,奪其兒,束于千年。
? ? 畫心用三幅圖講述了迎首所寫的那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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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 傍晚,童楓一如既往地飛出五彩石,古董店里燈亮著,程鑫卻不在店里。童楓揮了一下手,將木櫥鎖上,順便關上了店里的燈。
? ? 程鑫不在店里童楓并不感到奇怪,對于程家的事,她并不想過問,也不想干預他們所進行的任何事。
? ? 程家——那是一個古老的家族,他們會在一個世紀的中間,選定一個特殊的日子進行姓氏更換。
自打童楓記事起,便作為這個家族的養(yǎng)女一直生活著,直到收養(yǎng)她的父親童烈祥去世。當她還是一只小龜?shù)臅r候,童烈祥給她起了童楓這個名字。
? ? 在她八歲那年,童烈祥帶著她第一次進入庭院里的五彩石中,來到柳樹下,給她了一枚金簪和一個玉鐲,向她解釋出現(xiàn)在她腦袋里的那些聲音是什么、怎樣消除和教會她變換人形的方法。童楓學會后,他便將管理柳樹上的蘋果和消除麻繩的工作交給了她,并告訴她,她是中華大地上掌管北方的神明——玄武,以玄冥自稱,要聽從大地天神的指示,每年要定期通過柳樹將積攢在頭發(fā)上的怨念等等上交給大地處理。
? ? 童烈祥去世前,給童楓在家族中樹立了神位,交代自己的兒子,童楓是家族的守護神,祖祖輩輩都要供奉著她,并規(guī)定只要是童楓的要求和指示必須無條件服從。時代變遷,這個家族的后代再也沒有一個人可以像童烈祥一樣進出五彩石,與她對話,而五彩石也從庭院移到了木櫥中。
? ? “那么,今天先去看看小不點兒的情況吧。”
? ? 童楓轉(zhuǎn)動一下玉鐲,便來到了瑩瑩的身邊,眼前的景象讓她頓時心痛不已?,摤撆吭跅罱愕纳砩纤?,但眼角的淚水仍未散去。
? ? “凌……兒,你、你要記住,永遠不要憎恨、恨人類。不管有多艱難,要、要忍……”
? ? 童楓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一幅畫面:一位陌生的女人抱著幼小的自己,躺在荒野當中,仿佛用她自己的身體在阻隔什么東西一般,血紅的液體從嘴角流出,并說著斷斷續(xù)續(xù)的話語……
? ? 那是什么?童楓心想,怎么回事?這是記憶?還是小雨的夢境?
? ? 她轉(zhuǎn)身飛出醫(yī)院,迅速轉(zhuǎn)動了一下玉鐲,瞬間來到了程袁宇的家中,庭院中的一片狼藉讓她再次感到心痛,腦海中閃現(xiàn)一幅畫面:童烈祥倒在鎮(zhèn)妖石上,周圍圍繞了一圈六角形放射狀火圈……
? ? “程爺,我還要上班,就先走了。這是我的電話,有事兒您聯(lián)系我就成。”嚴丼拿起包中的便簽紙和筆,邊寫邊說道。
? ? “路上小心,去吧?!背淘罱舆^紙條,拿了一把紅豆塞進嚴丼的包里,“放點兒紅豆在包里,不要拿出來,下班回家再做點兒紅豆粥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