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夜色難免荒涼,前行必有曙光2
午休過后胥妤去化妝間找肖芷云,推門而入時肖芷云正對著許煜霖的臉苦惱著周俊生的造型。
胥妤安靜地坐到一旁的靠椅上隨手拿起一旁的時尚雜志看了起來,又時而瞄向許煜霖的定妝。
肖芷云抓住了她偷看的眼神,“你現(xiàn)在沒有事干嗎?”
“沒有,我想喝奶茶。”
肖芷云拿起臺面上的手機開始點單,再把手機遞給胥妤。胥妤接過看菜單,兩個人的動作一氣呵成就像是做了很多次一樣的自然。
“你和胥編劇很熟嗎?”一旁的化妝師問肖芷云。
“我大學(xué)就認(rèn)識胥妤了,而且當(dāng)時的畢業(yè)作品需要一個模特,我找的就是胥妤?!?/p>
她想了想,“哦,你的偶像張宇婭的畢業(yè)作品找的模特也是胥妤?!?/p>
化妝師妹妹一激動,粉撲一用力打在許煜霖臉上,許煜霖被粉塵嗆了幾下,妹妹知道自己闖禍了一個勁地對著許煜霖道歉。
許煜霖擺手表示自己沒關(guān)系,化妝師妹妹在補救差點被自己毀掉的妝容,胥妤倒是對她挺有興趣的。
“你的偶像是張宇婭?”胥妤問。
化妝師妹妹一個勁地猛點頭,這次她把化妝工具騰空了再點的頭,兩只手分別拿著刷子和粉撲,她的頭像個撥浪鼓一樣點個不停。
胥妤低頭拿出自己的手機,肖芷云問她:“聽說你沒住在劇組定的酒店,那你在帝都住在哪里?”
胥妤頭也沒抬,“張宇婭那里?!?/p>
“她最近不是出國了嗎?”
胥妤放下手機抬頭看她,“我進她家又不需要她給我開門?!?/p>
肖芷云撇撇嘴,“也是,你進她家從來都是隨意進出的。”
這時胥妤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白制片找她。
“我先走了?!彼鹕黼x開了化妝間。
在胥妤離開化妝間后,化妝師妹妹就湊到肖芷云的身邊問她:
“胥編劇是怎么和我的偶像認(rèn)識的?”
??肖芷云想了想,“我們是在一次去平江市旅游時認(rèn)識書店老板胥妤的,張宇婭是個自來熟,而我和胥妤是同一個地方的,也就這樣認(rèn)識了。”
??“胥妤在帝都不是住張宇婭那里住就是去沈從筠那,當(dāng)初張宇婭搞裝修,一套四房的房子一間被她做成了工作室,一間做成了衣帽間,其余兩間一間是她的主臥,最后一間則是裝修成胥妤喜歡的風(fēng)格,只給她一個人住?!?/p>
??“我偶像對她可真好呀?!被瘖y師妹妹喃喃自語。
??肖芷云和胥妤的初相識是她和張宇婭一起去平江市旅游的時候,無意發(fā)現(xiàn)了一家古色古香的中式書店。
??任誰都會以為開這樣一家懷舊書店的是一個文藝中年人才會有的情懷,誰能想到書店的老板只是一個大學(xué)生的小姑娘。
??胥妤說,這個世界太嘈雜,你需要聽一聽你自己內(nèi)心的聲音,別人無法定義你,能被定義的只有你自己。
??她希望在現(xiàn)在這種物欲橫流的年代,能有年輕人能保持住自己的初心。
??張宇婭說,“現(xiàn)在誰還看書啊,現(xiàn)在的書店都是去打卡拍照的,有多少人是進去里面看書的?!?/p>
??胥妤不以為然,“正是因為如此,我的書店才有了存在的意義?!?/p>
??胥妤的書店叫:西末書店,她取這個名字的原因是她的書店是在西邊,每天可以在天臺上看到太陽從西邊落下。末,也是末尾,結(jié)束。
??她們自從知道了書店便經(jīng)常過來找胥妤聊天,三人也很投機,一直玩到旅游結(jié)束。
那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吧。
肖芷云因為也是平江市人,每次回去都會找胥妤,而張宇婭則像一陣風(fēng)一樣的自由,她去找胥妤的次數(shù),比肖芷云多得多。
這也是后面每當(dāng)胥妤要來帝都時張宇婭的家永遠(yuǎn)為她敞開大門,她的家里有一間小屋,是為胥妤準(zhǔn)備的。
外賣的奶茶到了,被放到了化妝間。和白制片談完后胥妤便過去拿。
門一開,門里門外的人都猝不及防,許煜霖半裸著上半身坐在窗臺上,手里還夾著半截沒抽完的煙。
他深深地吸一口煙,嘴唇微張,白色的煙圈從他的口中緩緩地吐出,一個圈住一個。
胥妤走到奶茶前,她插上吸管拿到肖芷云嘴邊,肖芷云毫不客氣地喝了一口,胥妤也并不介意,拿回奶茶邊走邊喝。
走出化妝間之前,她又往窗臺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人卻不見了。
“你在找我嗎?”胥妤的耳邊突然響起許煜霖的聲音,她被嚇一跳,轉(zhuǎn)頭看去,許煜霖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她的身側(cè),距離她只有一拳之距。
許煜霖一臉壞笑地看著她,胥妤被看得有些心慌。
這么近的距離,胥妤都能聞到他身上的烏木香混著煙草味,半裸上身露出白皙的膚色,清秀挺拔的身型有著八塊腹肌,他身上散發(fā)的氣質(zhì)有著自己的空靈與俊秀。
胥妤找了個借口火速離開了化妝間,離開時臉上還火辣辣地發(fā)著燙。
*
兩天后,許煜霖正式開始拍攝,從那之后胥妤也一直在跟場,早上幾點開始拍胥妤便幾點出現(xiàn)在拍攝現(xiàn)場,拍到了深夜她也陪到深夜。
“咔,先中場休息,然后拍下一場戲?!?/p>
許煜霖退下場就一個人往樓梯間方向走。
胥妤和劇組的人在一起閑聊,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沈從筠的電話。
胥妤戴著藍牙耳機往人少的地方走,快到樓梯間了通話聲音總算清晰起來了。
她想進樓梯間接電話,走得近了些看到了墻角邊正在抽煙的許煜霖。
這次許煜霖只是任由一支煙在他的指尖燃盡,卻沒有一點要吸的意思,聽到有動靜,他徐徐轉(zhuǎn)過頭看著胥妤。
胥妤正和沈從筠說到什么好笑的話題,臉上止不住的笑意,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容,而她的笑容與許煜霖落寞的神情產(chǎn)生了鮮明的對比。
胥妤停下腳步,往后退了出去,抿著嘴走回到走廊上接著和沈從筠打電話。
走廊上有一個道具組放在一旁的人體模型,她無事可做便一邊打電話一邊把人體模型的手向上舉,擺成了一個愛心。
掛完電話胥妤就離開了走廊,許煜霖從樓梯間出來見到的就是她遠(yuǎn)去的背影以及被她擺成愛心的人體模型。
?許煜霖走到人體模型前,笑了起來,在它旁邊還有一個小一點的人體模型,許煜霖也把它的手往上擺成了一個愛心。
?下一場戲,道具組過來把人體模型放到拍攝現(xiàn)場,那兩個人體模型還保持著愛心。
拍攝時,攝影給了它們一個特寫鏡頭,大的模型旁邊放著小的模型,兩個模型并肩著手往上做著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