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田里的守望者——自我主義圣經(jīng)

去年看書的起點,今年開始也重溫一下,挺喜歡的,但也談不上非常喜歡,從幾個小細節(jié)說說理解吧。
首先還是那段經(jīng)典,因為你不說,別人就會真認為你不明白。當(dāng)菲苾問霍爾頓將來想當(dāng)什么的時候,他想到:“不管怎樣,我老是在想象,有那么一群小孩在一大塊麥田里做游戲。幾千幾萬個小孩子,附近 沒有一個人——沒有一個大人,我是說——除了我。我呢,就丫在那混賬的懸崖邊。我的職務(wù)是在那兒守望,要是有哪個孩子往懸崖邊奔來,我就把他捉住——我是說孩子們都在狂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兒跑,我得從什么地方出去,把他們捉住。我整天就干這樣的事。我只想當(dāng)個麥田里的守望者。我知道這有點異想天開,可是我真正喜歡干的就是這個。我知道這不像話?!?/span>
小孩天真自然,他們對自己行為思想的意義并不太了解,所以他們看起來就像在麥田狂奔,同時也不知道自己往哪跑。他們充滿了好奇心和相像力,很多行為可能只是單純覺得好玩,這便使他們在奔向深淵,需要有人來捉住他們,但至少那個守望者必須明白那是深淵,感覺現(xiàn)在很多時候成了需要有一個守望者問題(留守兒童不說,很多父母學(xué)校甚至社會都沒有自覺去當(dāng)一個守望者)。
之前《聲之形》也提了這個話題,其實很多作品都有作者的刻意,只是很多時候你壓根沒有看明白別人到底講什么,所以對好多人也就看懂了故事,僅僅是一個故事。
霍爾頓的哥哥D.B.在好萊塢寫劇本這件事:“你看得出她認為進好萊塢十分了不起。差不多每個人都這樣認為。他們多半都沒有看過他寫的小說,這種事情可真叫我發(fā)瘋?!?/span>
這也是目前最常見的社會現(xiàn)象,我們用著一個很社會的標準判斷一件事情,卻忽略本質(zhì)。做為一個作家了不起的應(yīng)該是他的作品,而不是他進了好萊塢這件事。
自己身邊事,以前公司第一個大版本開局,各種問題,一線沒日沒夜加班調(diào)測,研發(fā)各種隨時支持,還是各種問題,因為割接失敗影響合同壓力山大,最后局方項目經(jīng)理完全站在我們這邊,有問題也強制上線,他被一線感動了原話大致是“你看他們這些家伙根本沒有睡過覺”。當(dāng)時項目組都很高興,我也很高興,至少有問題也不會壓力山大,但也覺得很悲哀,他承認的根本不是我們的產(chǎn)品,而是我們的努力,這對于產(chǎn)品研發(fā)來說這簡直是恥辱,但反過來想,如果產(chǎn)品已經(jīng)做夠爛,可是連努力都沒有了,那就徹底完了。
就算在二次元,好多聲稱自己喜歡一些作品,說出來的東西卻膚淺,這讓人很生氣,連一點自己喜歡的理由都沒有卻滿口說多么喜歡,而你真要喜歡至少說點那些打動你的細節(jié),那些作者想表達的刻意,不一定要全,但至少要有。
老歐尼演奏完畢時,我倒真有點兒替他難受。我甚至都認為他已不再知道他自己彈得好不好了。這也不能完全怪他。我倒有點兒怪所有那些不要命鼓掌的傻瓜——你只要給他們一個機會,他們會把任何人寵壞。
這個世界上的很多表揚和贊賞本身就只是一種例行公事,他們根本不懂事情的本意。就像工作中偶爾被夸獎一樣,不過我聽到后還是很高興,雖然很多時候我也知道然并卵,人始終還是喜歡聽好聽的,這是天性。只是我自己并不喜歡稱贊我不了解的東西,也不喜歡評論沒有研究的東西,連個所以然都不說不出來,只是在貶低自己,同時也貶低別人。
這個話題放在當(dāng)下太好扯了,案例真是大把大把,真能把現(xiàn)在好多的社會現(xiàn)象和行為損個遍,還是就此打住。
麥田里的守望者還有很多可以談的細節(jié),霍爾頓太敏感了,同時自我意識太強了,所以他看什么都不爽,包括自己,他雖然批評著一切但并沒有失去客觀,即使斯特拉德萊塔他也會為他客觀爭辯幾句,他并不否定女人的漂亮等。
描述假如自己手套偷,自己知道誰是小偷要回來那段?!拔易詈薷藙尤^。我倒不在乎自己挨揍——盡管我并不樂于挨揍,自然啦——可是用拳頭打架的時候我最害怕對方的臉。我的問題是,我不忍看對方的臉。要是雙方都蒙住眼睛什么的,那倒還可以。我要是仔細一想,這確是種可笑的膽小,不過照樣是膽小,一點不假。我絕不自欺欺人?!?/span>
霍爾頓太敏感,太明白自己的本質(zhì),所以才會更加痛恨自己,但也因為太明白,才會堅守某些東西。至于膽小,就像小時候鬧著玩時閉著眼睛撇開頭瞎揮是一個道理:我不是故意的,是別人自己撞上來的。
這個自我話題很難說,書中整體就是寫好多人并沒有自知,好多人虛偽,好多人很刻意,但霍爾頓讀懂了別人行為的意義,但那些東西感到很無聊批判,但整個社會都是這樣,以至于讓他自己成了一個精神病不被別人理解。
還有就是霍爾頓也有些自己的標準,而這個標準和社會普遍價值觀不同。就像“口頭表達”課,他在意別說的話是否有趣,而不是別人說的話是否離題?!拔业南敕ㄊ?,演講的人要是講得很有趣,很激動,那你就不應(yīng)該給他打岔。我很喜歡人家講話激動。........。我是說他老教你統(tǒng)一和簡化。有些東西根本就沒法統(tǒng)一和簡化?!蹦切┵澷p標準也一樣。
自我意識過剩太難解釋了,就不扯了,基本做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行了,但是很多不欲需要擴大化,看了一堆作品中自己討厭的人,在現(xiàn)實世界卻還在做自己討厭的人,多少有些說不過去吧。
帶紅色獵人帽——有時我們就會無意識或有意識做一些看似無意義的事情,就像自己走板磚路就是一定要踩交接處,上樓梯某一刻就想跳一階一個意思,在當(dāng)時我就想這樣,不管別人看法就想這樣,沒有任何意義,但那一刻突然想了,僅此而已,雖然感覺和自己本身很不搭,但好像做了就證明自己存在了一樣,卻沒有任何意義。
問出租車司機“中央公園鴨子冬天去哪了”——有時我們總會糾結(jié)一些別人看起來無聊的問題,但他們總覺得這沒有意義,和宇宙比什么又有意義呢?我們只是糾結(jié)而已,但總有人為任何事情都要找意義。和紅色獵人帽差不多道理。
作品有很多可以扯的,但還是強烈推薦看看,感覺自己明年又可以看看,反正幾個小時而已。
自我意識覺醒,最初引起我這想法的是《我的青春戀愛物語果然有問題》,加上自己本身就很敏感,大老師又讓自己分分鐘鐘膝蓋中箭,才開始有意識自我強化。
至于看《麥田里的守望者》是因為《攻殼機動隊》,這部作品中的stand alone complex觀點讓人十分驚奇,尤其還是上世紀就看到,在AI時代即將真實上演。
開始打算用經(jīng)典更符合自己性格,但改成圣經(jīng)沖擊感一些。經(jīng)典可以有很多,但圣經(jīng)只有一部,有時把話說太死就容易沒有后路。
本身也想用一些“他媽的”之類的臟話寫,更符合這個作品一點,但還是算了,一般書面的東西不太喜歡用這類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