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前提示：本篇除東方project 外涉及部分從jojo 設定而來的私設，還有逝量與月建計主線相關的來源于Marvel Comic 的設定（的縫合）。為使讀者便于理解，文中所有人物對話均使用現代白話文。另，再次重申！2122號宇宙的歷史進程與0-91413號宇宙并不相同，請不要混淆在一起！

浞娶純狐，眩妻爰謀，何羿之射革而交吞揆之？

——0-91413號宇宙，距今（2108）約2400年前，三閭大夫，屈正則

第一幕

2122號宇宙，地球，有窮國，2034B.C.

從雪山遠道而來的河水蜿蜒流過沃野平原，那仍可被冠以原始之名的曠野上偶見炊煙星星點點。幾乎無人能看出這片文明的土地上曾襲卷過的萬般浩劫——百年來水土相湮，過幾千年依舊是那水土相湮。只是僅這百個春秋，神明們的傳說便已開始化為過往云煙。

斯人不見洪水滔天，還是濁浪剛拍到他們腳邊？

斯人亦難將長庚啟明分辨，還是破曉之光尚未照入心田？

不過，看在今年風調雨順，我們故事的主角—— 一對人類母子——暫且不用考慮這些。

朝陽初升，河水流速較緩、波光粼粼的一岸，一位身著獸皮的年輕女子正俯身清洗著采集來的野果。順著陽光看去，她烏黑濃密的長發(fā)甚至能使岸上已經綠絲萬縷的垂柳嫉妒地潛到水下去做青荇和水草。

待洗滌完成，她便踏著沾著露水的道路回到自己如今的聚落之中。

女子現在的聚落，從大小上來看只能算是個傍水的漁村，但做為一個固定聚落，這已是足夠“摩登”。此地，正是有窮國的都城。

城中人來人往，但人們見了這女子卻一致為她讓出路來，直至她端著盆子走進城池中心的大帳里。

女子將野果放在火坑邊，用清亮的中原古音向帳后喚道：“封兒，封兒！”不消片刻，便有一個抱著只兔子的可愛男孩邁著稚嫰的步子跑了出來。

“娘親！看，是兔兔耶！”男孩喊著，女子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給了他一個果子。

這位女子原是青州人士，據說是青丘一支以狐貍為圖騰的部族血脈。有窮國人并不清楚她的名字，便以純狐氏相稱，以至于后來王都人也如此稱呼她。

她這時被世人所知，主要是因為她名義上的丈夫——現任有窮國君，羿。為與百年前那近乎于神的箭師作區(qū)別，世人通常稱其為后羿。后羿與純狐僅是名義上的夫妻關系，或者說，政治聯(lián)姻——如果當年純狐拒絕，青州大地便會化作血海。

此時中原大地正是那治水者血脈的天下，在位者是姒太康，效了蚩尤之法那人的孫子。此人不理朝政，耽于田獵之事，使得本就分散的海內九州更是異心四起。其中明眼人都能看出正打著算盤的，乃是東夷一族。也只有東夷有窮國的羿王，在東征西討后積累了如此實力。

所有的這些，決定了這一天的不尋常。

今天是羿王歸來的日子，他帶兵探查了王都斟潯，證實了姒太康已出發(fā)前往冀州游獵的消息。先頭傳信的的騎手進城，有窮國人一片嘩然，很快這消息甚至傳到了鄉(xiāng)野之間。

那傳信兵入了帳，跪在純狐身前：

“啟稟純狐大人，羿王已歸至邊境，今夜抵達，明日告祭于天，后日即整兵征討斟潯。”

純狐低頭看他，這人她是認識的，他叫妘浞，是羿的親信部下。

“請起吧，他們這回又要多少犧牲？”純狐眉頭緊鎖，她下意識地將封兒護在身后。

“大約五十有六（人）”妘浞低聲答道。

“這簡直荒謬！光是這幾次行動我們就捉完了附近十里八鄉(xiāng)的人，那可都是與我從青州一道而來的鄉(xiāng)親們??！”純狐內心暗罵后羿畜生，可她一弱女子有什么辦法呢？她唯一能做的只有護好伯封罷了，這也全在她與后羿那脆弱的政治姻親上，否則……

妘浞也不能再說什么，只好退下了。

“娘親，你們在說什么??？”純狐身后，伯封天真地眨了眨眼問。尚年幼的他還對這些事一無所知……

純狐沒有回答，他以后大概會知道的，只是現在她很難忍心讓自己天真可愛的孩子去面對這個血淋淋的世界……

第二幕

2122號宇宙，地球，王都斟潯，2024B.C.

大約在一年前，姒仲康被從王都趕了出來，夏的社稷完全掌握在了后羿的手中。

秋雨冷冷地下著，在天地之間澆滅著生的希望。

異常的濕潤天氣使王都及周邊的田地大量減產，部分貧瘠一點的地塊甚至落得顆粒無收。但似乎這都不是鄉(xiāng)野之人們最為擔心的事了。

每當天災來臨，國都中的肉食者便會搬出百年前那些神明的偶像，誠惶誠恐地“祭祀”以乞求原諒。

“他們被原諒？！這些蟲豸死有余辜！”一個少年走在一輛出城的馬車前，看著那一溝從城中流出的泛著血腥的水，惡狠狠地咒罵道。

“小聲點，封兒，會被別人聽到的?！瘪R車內，少年的母親純狐氏提醒著。

“我還有什么可小聲的！昔日女媧大神補的是天，禹王治的是水，大羿落的是日；而那混帳玩意兒呢？莊稼絕收，他卻殺的是人！和我們一樣活生生的人！那畜生將他們從田間地頭捉來，剝他們的皮，分他們的肉，榨他們的血！娘親！我們怎能坐視不管？！”伯封恨不得親手撕碎了那個他從不認為和自己有半點關系的羿王。

純狐氏在車里沉默了，在原來青丘的部族中，她從小就被教導要尊重生命，即使是為了生存，也起碼要善待與自己一樣活著的人，她也是如此教育幼時的伯封的，這使他與夏的子民，尤其是那些國人的思想有了差別。

純狐氏揭開了車窗上的簾子，她也真實地看到了車前流過的血河。即使身在這些暴虐的劊子手之中，她也堅定的相信自己的族人，自己的孩子沒錯。

可是沒錯，就能奪過暴君手中的屠刀嗎？

“封兒，娘不想讓那屠刀砍向你啊！”

第三幕

同時間域，王都宮殿內

此時此刻，盡管城外有個人怒吼著準備殺掉自己，后羿卻甚至都不一定記得自己有這么個孩子。比起百姓之事，他現在有了對自己來說更為要緊的事。

后羿此時已接近不惑之年（雖然但是，提出這個名詞的人還要1472年才會出生），也許他那令人憎惡的容顏并未改變多少，但在這個人均壽命不足20歲的時代，他也無時無刻不擔心自己會突然駕鶴西游。而作為人皇時代的篡權者，他也深知幾乎沒有力量可保他精神不滅。

天際的云墨中乍現綠色的輝光，澆滅生命的雨淅淅瀝瀝地打在茅草屋頂上，一個婀娜的身影在羿王面前起舞——她是姮娥，羿王篡位時相中時妃子。

后羿長嘆了一聲，姮娥隨即停下了舞蹈，她能看出大王的此時的心思不在她身上。

她正欲上前詢問，但她的行動被身后一名倉惶進來稟報的負傷守衛(wèi)打斷了。

“啟稟大王，有一妖人求見?！?/p>

說是求見，其實是那人先以“妖法”將一眾殿前守衛(wèi)打成重傷，再逼迫其中傷勢較輕者叫羿王出來。

羿王聞言，又見守衛(wèi)負傷，怕其打進宮來，便拔劍而出。雖然他已令姮娥守在宮內，但姮娥依舊悄悄跟到了門邊，欲一窺院中的情況。

所有重傷的守衛(wèi)都被拖進院來，興許是那妖人所為。他們有的昏迷，有的已經死亡。這些守衛(wèi)的傷口之可怖，像是在極短時間內被某種高溫炙烤過，血流如注的同時，傷口附近仍在發(fā)白焦化，或者潰爛。

后羿突感一陣目眩，他竭力站直，意外瞥見造成這一切的妖人正用“妖法”飄在房頂上。

“有兩下子嘛，后羿陛下。”那人跳下來說。

此人身著“奇裝異服”，樣貌也絕非九州人士。其言語中“陛下” 一詞更是令后羿不知所謂。

“你是什么人??？”后羿吼道，單純是為了掩飾內心的恐懼。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來的目的?！毖藦娜輰Υ鸬馈！按笸踅y(tǒng)率九州多年，想必有某些時間上的顧慮吧?！?/p>

后羿愣了一下，想不到這怪人一上來竟是直擊自己心中的痛點。但以防萬一他只是來招搖撞騙的，后羿沒有接他的話，只是舉劍與那人對峙著。

妖人見后羿沒有立刻和談的意思，便從腰間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盒子，擲到后羿腳邊。后羿一退，但也真切地看清楚了那個絕非當前人類工藝所能及的盒子上的標志，是三青鳥。

那竟是西王母一族的東西！

（注：在2122號宇宙中，西王母一族是類似后來的采佩什一族的暗之眷族，同樣直接聽命于沉睡中的三柱男，但不同于采佩什一族護衛(wèi)始祖搜尋紅石的任務，遠東的西王母一支的主要任務是與柱人族唯一已知的地外文明——月之都文明交涉，但因為一些原因談判最終破裂，以上內容我寫進了《東方血點天》和《命運議會》后幾部里）

那妖人手中放出令常人目眩的綠色光線，將地上的盒子又取了回去。

“那是什么？！”后羿開口問道。實際上，曾聽聞過西王母一族與月之神明交涉關系的后羿已經將那盒中之物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

“一個（對困擾你的問題的）解決方案，但是既然我來了，我可以很負責任地說，這個方案并不夠好?！毖苏f著，甩了甩手，后羿明顯感覺那種令人目眩的能量消失了，一旁守衛(wèi)身上的傷口也停止了蔓延。

后羿收回了佩劍：“愿聞其詳?！?/p>

妖人被請入宮中，姮娥仍是偷聽，這次躲在了屏風后面。

“大王可曾了解過世間生靈終結后的歸所嗎？”妖人問后羿道。

后羿被問住了，畢竟在他這個時代，廣義的塔爾塔羅斯還在發(fā)育之中，而他的體系中的那十位甚至都還沒有出生。

“好吧，看來我來得太早了，那這么說吧。想必大王應該有所耳聞，天地間各種生靈存在，都是有其終結之時的。就連西王母一族和她們的主子也一樣，他們終究會回歸到已知世界的「下層」去的。”

“從巫祝那里有過只言片語的了解，所以呢？”后羿跟上妖人的思路了。

“大王有所不知的是，在眾多存在之外，有比這些歸所還要下層的，那是自開天辟地以來一切事物之下的地方，「萬物之下」(One Below All)，也可以如此稱呼?！?/p>

“那就是你的這些力量的來源嗎？”

“怎么可能，這些力量僅僅只是用來困住它的枷鎖罷了。萬物之下真正的力量是可以超越時空、掌握生死、支配意志的……

“而如果你想得到這份純粹的力量，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把它從枷鎖中放出來。”

后羿聽后大喜過望：“先生請上座，我封你為本朝國師，需要什么方法？”

妖人落座后狡黠一笑：“那就來你們最擅長的吧，犧牲，很多犧牲。”

雨在此刻停了，宮外的人們對將要到來的更大的災難毫不知情。即使如百年前一般的洪水都不能洗刷盡那將在時間中留下的血跡……同樣洗刷不盡的，還有帶來血痕的屠刀上的罪惡，和那屠刀下回響著的生命凋零之音。

第四幕

2122號宇宙，地球，王都斟潯，「卯」組織總部，2022B.C.

“伯封大人，方才北廓分部來報，前日的統(tǒng)計出來了，到當日為止已經有超過三成的國人被捉去祭祀了?！币粋€通訊員將分部的消息告知了伯封，而伯封——此時作為力圖推翻后羿暴政并清除人祭陋習的組織「卯」的領袖——下達了最后的命令：

“今天入夜時分，突襲王宮，誅殺暴君后羿！”

組織內部開始進行最后的備戰(zhàn)工作，屆時伯封將帶頭沖鋒，誓將后羿及其黨羽徹底消滅。

不過在此之前，伯封還有一事尚未解決。

“通訊員，我母上那邊是怎么處理的。”

“告伯封大人，純狐大人那邊已經遣專員去保護了，萬一我方不能在子時前攻下王宮，后勤小組將帶其與我方國民迅速出城。”

伯封懸著的心放下了一點，今夜將是他們與那殺人魔鬼直接對決的時刻，無論成敗與否，他都不希望自己的母親受此事牽連。

盡管太陽還未落山，那輪略帶血色的滿月卻已經升起了……

入夜后一段時間，王宮，血祭臺邊

妖人國師倚坐在臺上，綠色的光芒環(huán)繞著他的雙手。然而他卻眉頭緊皺：分明已經血祭（殺死）了遠超時間線影響閾值數量的人，卻并未對時空連續(xù)體造成足夠大的擾動，完全不足以釋放萬物之下。

這時他聽到圍墻外一陣嘈雜。回頭一看，是后羿從前朝而來。不對，他竟是落荒而逃。在他身后，烏泱泱的一片，高舉著火把與兵刃的，是「卯」的反抗軍團。

照常理來說，后羿大勢已去，他的殘暴統(tǒng)治已經終結，其人也定會死在反抗者刀下。然而，因為那個妖人國師，這一切并沒有如預料的那樣發(fā)生。

反抗軍的戰(zhàn)士們前仆后繼倒在了那詭異莫名的綠光之中，伯封首當其沖。

后羿一開始因為慌亂并沒有認出來伯封，見反抗者們無力再戰(zhàn)，便輕蔑地向倒下的戰(zhàn)士們一笑，轉頭對國師說：“先生，這可是送上門來的祭品，你看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將他們通通獻祭，這次說不定能成！”

然而國師掃了一眼倒地眾人：「卯」組織的大部分成員都是鄉(xiāng)野之人，也就是通常遭受血祭迫害的那些，其中也有些許國人，但同之前已經被獻祭掉的那些相比數量上相差甚遠。他搖了搖頭，準備讓后羿把人帶下去關起來，以待下次更大規(guī)模的血祭。

誰料這時姮娥站了出來，只因她一眼就認出了打頭的伯封。姮娥作為妃子早就知道有這么一個名義上的嫡長子的存在，雖然伯封的地位并沒有被國人認可過，但她也迫切欲除之而后快。

“大王且慢，您不妨看看這挑頭造反的刁民是誰！”姮娥扯著伯封的頭發(fā)迫使他把頭抬了起來。

天殺的后羿見到伯封心中竟毫無波瀾，相反他覺得這是自己飛升的大好機會，便將他拖至國師面前。

國師自然認得在歷史上有名有姓的伯封，他也意識到殺了這人定能十拿九穩(wěn)，便取出一把綠玉祭刀，待姮娥幫忙把伯封押上臺來，將刀遞與后羿……

第五幕

同時空域

當純狐終于從護衛(wèi)她的人那里盤問出伯封他們的行動時，她頓覺不妙，發(fā)瘋似的，不顧別人的阻攔沖向王宮。

由于先前「卯」組織已將羿的兵卒悉數清剿，因此沒人阻止純狐進入血祭臺所在的院子。

可是此時，已經晚了……

綠玉刀剜出了伯封的心臟，漸冷的身軀已倒在殷紅的鮮血之中。幽冥的綠光沖向天空，在那三個禽獸與純狐之間，一道同樣詭異的綠門漸漸成形。

“封兒?。。　?/p>

一瞬間，撕心裂肺的痛楚猶如烈火一般將純狐點燃。失子之痛又傾刻間化為滔天的恨意。驅使她一個箭步飛身向前，徑直穿過那尚未完全成形的門扉，將其沖散。怒火使她順手抄起伯封尸首邊的玉刃，以不知從何而來的怪力，手起刀落。妖人國師的頭顱滾落在地，化作血水一灘。

后羿與姮娥哪能料到這種變故，更是沒想到純狐一個弱女子突然憑空有了如此怪力。純狐將手一橫，那綠玉刀便爆裂開來，沖擊波與碎片將暴君與他歹毒的妃子震倒在地。

純狐惡狠狠地瞪了姮娥一眼，那恐怖的氣場壓得她無法起身。接著純狐只手抓住后羿的腦袋，暴君的腦漿瞬間迸裂而出。

純狐轉身，眼下僅剩該死的賤人姮娥。

姮娥只感到死亡將近，腦中空白，神色慌張。忽然她發(fā)覺自己手中拿著什么東西，眼角余光一瞥，這才想起方才國師倒地后自己趁機拿到了那個西王母的盒子。

此刻她也不管什么后果了，打開盒子就將內容物吞了下去，純狐沒有看清她的動作，快步上前準備取她性命。

“賤人，納命來！”

可純狐的動作卻慢了下來，甚至幾乎停在了半空中——時間的流速被人為降低了。純狐艱難地向天空看去，在那肅殺的紅色滿月的螢光下，獲之道大開——

是月之使者！

幾個身穿防護服的月之民在近乎停止的時間中自如移動著，在確定了姮娥是那個開啟盒子并使用了其中名為「蓬萊」的藥物的人后，他們將她綁了起來，隨即向空中拖去。

純狐想做些什么，但她尚不清楚自己方才獲得的異能的使用方法，僅僅是在停滯的時間中??力掙扎，欲阻止月之民帶走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

等到「卯」的戰(zhàn)士們蘇醒之時，獲之道已經關閉了，綠光與綠門也蕩然無存。

他們僅能看到，浸滿鮮血的祭臺上，國師與后羿的無頭尸體死狀可怖地橫著；一位悲傷至極的母親正抱著她孩子冰冷的身軀失聲痛哭著。

月光在須臾間又恢復了它如往日般潔白的假面，譏笑著為民舍身的人們和失去孩子的母親……

這一份未終結的仇怨、血脈的宿命就此于時間之下開始悄然蔓延……

恨生死 ?千年之間

往世怨 ?殺意無邊

即使已 ?不共戴天

愿明月 ?崩壞眼前

鮮血浸染天邊 ?萬千性命換她微笑容顏

掌上純光刺眼 ?大明夜已殘仍照人世間

槐安路漫又遠 ?偽月阻隔夢境以紺珠連

遺忘鄉(xiāng)引紛爭 ?緘默之音將成敗變虛言

歷史已向前 ?王朝已覆滅

穢土的愛是否能夠使我們再續(xù)前緣

月升落不變 ?花開謝如煙

純化的恨會不會將我們改變

生命轉瞬間 ?死又見離別

遺忘的愛能否支撐我的思念到明天

瑩火伴皓月 ?狂氣繞身邊

真實的恨永不會將你我分別

彷徨在 ?星海之間

恨難收 ?殺意無邊

斯人已 ?不在眼前

為終結 ?舊日恩怨

倒影已難尋見 ?憶難求往事封存?zhèn)髡f間

夙仇已改名銜 ?俗世人混那盜跖顏淵

問那永恨滔天 ?桂樹下瓊樓玉宇廣寒前

純化神靈不滅 ?血脈宿命終結于今天！

（原曲：pure furies ～心之所在）

終幕

多元維度之外，未知空間，1962A.D.

后羿猛地驚醒了，頭骨碎裂的疼痛令他精神恍惚——雖然他現在整個人完好無損。他眼前的景象使其感到陌生——他此時身處在一片荒原之上，猙獰的綠云在天空中翻滾著。

天邊忽然出現了一個后羿熟悉的身形，那人瞬移到了蘇醒過來的后羿跟前。

“國師！先生，這里是什么地方，我們成功了嗎？”后羿問那人道。

“并沒有，看來計劃出了些岔子……不過既然我們又回來了，那么就應該給你好好介紹一下了……”

妖人國師，實際上曾是一個20世紀大洋彼岸的物理學家，不緊不慢地說：

“我真正的名字是布萊恩·班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的計劃已經成功一半了，這里即是萬物之下（OBA ），我主被囚禁之所。后羿閣下……

“歡迎來到伽馬地獄?！?/span>

注釋：

1. 布萊恩所設計的釋放OBA 的方法，原理上是在歷史中抹殺大量原本不該在那個時間點死去的人來制造時間悖論，從而破壞時空連續(xù)體的穩(wěn)定性以借機開啟綠色生門（但他低估了遠古九州大地上直到周公才被廢止的人祭的強度），而殺死伯封雖然提供了足夠的時間線擾動，卻在新時間線上形成了時間定點（類似1號/始源宇宙公元2000年3月18日晩上的那個）導致釋放失敗，而純狐作為當時在場者中負面情緒的主要來源，意外獲得了純凈的OBA 力量，注意，是不帶伽馬輻射的（這意味著我們看不到老佛爺把嫦娥甩著往地上砸的場面了，思路清奇）。

而OBA 作為私設中三舊神之一OAA 的反面，這種表現為“純化”的力量實際上是與存在之靈的生命白燈之力、圓環(huán)之理（神格）的虛無勢能同級別的。

2. 布萊恩之所以帶著蓬萊藥是因為他在找后羿之前先去西王母一族那里打砸搶燒了一番。而西王母手中的蓬萊藥其實是與之交涉的月之民的陰謀，意在等柱之男將其激活后名正言順地與暗之一族開戰(zhàn)（得虧他們計劃落空了，不然純屬是在給自己造爹，見《東方血點天》）。盒中帶有定位器，所以月之民在了解情況后第一時間帶走了姮娥（嫦娥）。

至此，序言之后的三個前篇結束，未來的故事正式開始。

——次回：壹——新生者、復生者與混血（The Newborn,the Resurrector & the Hybrid ）

我大概真的不適合寫歷史題材（大噓

終于可以寫正文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