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瑞】又是追老婆的一天呢(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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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警在第一篇——?。?!努力在兩個星期內(nèi)更完——!?。☆A計全篇接近四萬字——?。?!
↓
四
格瑞非常崩潰地發(fā)現(xiàn)嘉德羅斯突然像換了個人似的,開始大張旗鼓地給他送東西。什么玫瑰啊,牛奶啊,一棒、一箱地送,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他在追他一樣。
拉尼娜和厄爾尼對著自家老大笑而不語。
一天一束的玫瑰,而且還是強制必須收下的那種。格瑞真的是煩到不止一次召出烈斬,又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相比起讓他接受禮物,嘉德羅斯可能更期待和他打一架。
格瑞冷漠地收起烈斬,轉(zhuǎn)身。
然后,拉尼娜和厄爾尼就會強忍著笑容看著素以冰山美人聞名的格瑞中校一臉冷漠地抱著鮮艷的玫瑰,耳尖泛紅,而放肆不羈的嘉德羅斯少校笑容滿面地看著他。
“嘉德羅斯,你······”格瑞抱著玫瑰,語塞。
“格瑞,”嘉德羅斯鎏金眼眸內(nèi)滿是認真,“和我在一起吧?!?/p>
沉默,“要是我拒絕呢?”格瑞清冷的聲音不乏波瀾。
嘉德羅斯卻沒有如格瑞設想的一般炸毛,而是彎了眼眉,扯出一個自負明媚的笑。
格瑞莫名在懷中的玫瑰花香中嗅到了一絲侵略的意味。
很快,格瑞就知道那個笑是什么意思了,——一天二十四小時全程陪伴,一天一捧玫瑰,時不時就牛奶、巧克力。
格瑞早上打開宿舍房門,門口放著一盒牛奶,他撿起,發(fā)現(xiàn)上面貼著一張紙條。
“格瑞,那我就追到你同意吧?!笔鹈绫救艘话闼烈?。
格瑞的冷漠臉僵了一瞬,無奈地將牛奶放回宿舍。
現(xiàn)在還在丹尼爾上將申請的假期期間,格瑞頭疼地發(fā)現(xiàn)自己對嘉德羅斯束手無策,且不說自己對他的感情······感情?格瑞猛地發(fā)現(xiàn)自己臉頰發(fā)燙,后頸的腺體隱隱作痛。
花瓶里一天一換的玫瑰飄香,莫名,他覺得自己被濃郁的玫瑰花香包裹,輕松柔軟。
格瑞搖搖頭,恢復了一貫的冷漠,真是······瘋了吧。
“格瑞——”熟悉的聲音由身后傳來,格瑞下意識地急走幾步,覺出自己的慌亂,嘉德羅斯如飛一般地沖到他身邊,格瑞瞥到他雙手空空,松了一口氣。
“格瑞,你有空嗎?”格瑞對上嘉德羅斯真誠的目光,警鐘大響。
“······怎么?”
“我們?nèi)ァぁぁぁぁぁぁ备袢鹨呀?jīng)準備著召出烈斬了,嘉德羅斯除了會邀請他打架之外他想不到有什么事了,然而嘉德羅斯不緊不慢地接下去:“······看電影吧!”
格瑞猛然扭頭,難以置信自己聽到了什么驚天動地的話:“·····看電影?”
兩人一同站在娛樂區(qū)內(nèi)的電影院前,陷入詭異的沉默。
“嘉德羅斯,你在電影院看過電影嗎?”
嘉德羅斯一臉嚴肅地打量著排影表,冷靜回憶了兩秒:“沒有?!?/p>
兩人奇怪的組合引來許多人側目,格瑞不易察覺地嘆了一口氣:“我也只來過一次?!?/p>
“去看看!”嘉德羅斯似乎來了些興趣,其實之前雷獅也不是沒有邀請過他,只不過都被拒絕了。
兩人超級隨便地選了場電影,格瑞猶豫片刻,給嘉德羅斯買了可樂和爆米花,等到電影開了才發(fā)現(xiàn)選的是恐怖片。
電影熒幕上的異靈鬼哭狼嚎,嘉德羅斯淡定地往嘴里塞了一把爆米花。
超沒意思,嘉德羅斯的目光落到格瑞的側顏上,目不轉(zhuǎn)睛。
銀白的柔發(fā)由發(fā)帶束起,棱角分明的臉部線條在昏暗的燈火下略顯柔和,析長的眼睫毛遮擋了迷人的深紫眼眸,似乎有寒冰在眼眸深處凝固,薄唇似乎總是微微眠著,高挺的鼻梁。
嘉德羅斯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唾沫,唇喉間涌起對牛奶的渴望。
格瑞都似乎也對這種東西一點都不感冒,但目光還是集中在屏幕上。
為什么會對格瑞懷有特殊的感情呢?腦內(nèi)的回憶翻騰,這算“喜歡”么?格瑞是個寡言的人,和他說過的每句話他都記憶憂新,從未有什么人讓他如此在意,——一個例外。
嘉德羅斯不自覺地將一把爆米花塞進嘴里,捉摸不透的例外,有著足以匹敵的實力,讓他想深入了解那幅漠不關心的面孔下有什么樣的思想翻騰。
嘉德羅斯盯著格瑞的側臉,移不開目光。
冷不丁,什么東西被塞到他手中,格瑞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般,若無其事地將自己幾乎原封未動的爆米花桶塞到他懷里。
嘉德羅斯摸了摸自己所剩無幾的爆米花桶,瞇了眼眸。
其實,格瑞完全沒有在意電影到底講了什么,反正就是一直有人在尖叫,相比于此,格瑞斜了一眼身旁的金發(fā)少年,鎏金眼眸毫不掩視地直視著他,帶著令人難以理解的愛戀。
格瑞不自覺地崩緊肌肉,總覺得自己似乎引誘了涉世未深未成年人,不過,這能算未成年嗎?——嘉德羅斯殺起感染者來比他更無情狠辣,還未成年就獲得了少校軍街。
格瑞瞥了一眼嘉德羅斯,只見他少年青澀還來完全褪去,塞滿爆米花的雙頰一鼓一鼓地,像只貪吃的松鼠,眼眉的凌厲卻無法忽視,不屑的笑意,難以言喻的孤傲神色。
電影音效“啊——”的一聲,格瑞將目光移回熒幕。
兩個完全不看電影的人坐在電影院里無所事事地浪費時間,格瑞莫名有點想笑。
“格瑞,”格瑞回眸,嘉德羅斯似乎把爆米花吃得差不多了,正百般聊賴地轉(zhuǎn)著空空如也的可樂瓶,“你覺得電影好看嗎?”隨意的問題,格瑞卻不知道如何回答。
好看?嘉德羅斯絕對還會拉他來電影院無所事事;不好看?下一次的邀約地點應該就是競技場了。
“這講了什么?”嘉德羅斯打量著屏幕上不斷轉(zhuǎn)換的畫面,一臉懵逼,“誰和誰是一隊的······不,怎么又開始跑了?”
格瑞也沒看多少,實在不知該如何作答,沉默許久,無奈嘆氣:“······不知道。”
這電影屬實是看不下去了,兩個小時的時長,在格瑞看來如同一個世紀般漫長。
“格瑞,”嘉德羅斯似乎已經(jīng)放棄把電影看懂了,電影畫面的光線忽的暗了,似乎是換了場景,嘉德羅斯的臉隱在昏暗燈光下晦暗不明,“你說以后會有大戰(zhàn)嗎?”
“大戰(zhàn)?”格瑞扭頭,眸內(nèi)滿是不解。
廳內(nèi)只有他們二人,不用擔心有人偷聽。
“就是和敵對組織的戰(zhàn)爭?!奔蔚铝_斯放輕了聲音,莫名嚴肅。
“敵對組織······?”格瑞怔了一瞬,隨后理解了嘉德羅斯的意思,這幾年,敵對組織的勢力愈發(fā)強大,甚至有證據(jù)指明軍方內(nèi)部已有敵對組織人員的滲入。
但······
“這不是我們能夠隨意議論的,嘉德羅斯?!备袢鹄淠丶又亓撕啊凹蔚铝_斯”的語氣。
“你覺得,會嗎?”嘉德羅斯不依不繞地繼續(xù),格瑞倒莫名從中嗅到了一絲嗜血的氣息。
“無論會與不會,都應做好準備?!焙霉俜剑袢鹱晕彝锣辛艘痪?,其實,很明顯的,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你想嗎,格瑞?”嘉德羅斯似乎不問到他的答案絕不罷休的模樣。
可,格瑞思忖著措辭,自己的想與不想根本左右不了戰(zhàn)爭的發(fā)生,從情感上來講,應該沒有人會想看到戰(zhàn)爭的爆發(fā)的吧,但不得不承認,戰(zhàn)場才是屬于嘉德羅斯,甚至是他,的天地。
“這會改變什么嗎?”格瑞的語氣不受控制般地發(fā)冷。
熒幕上的畫面光線似配合著嘉德羅斯的語氣亮了起來,嘉德羅斯嘴角噙著自大微笑耀眼:“如果你不想的話,我會盡我所能制止戰(zhàn)爭的發(fā)生?!?/p>
語氣中的肯定擾亂了格瑞的思緒,格瑞怔愣片刻,有點想笑,戰(zhàn)爭哪是他一個人可以阻止的呢,可剎那,又被他語言中的肆意自負震憾,又是一陣不可免的心悸,“為卿甘愿奉上自身全部”的話語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格瑞覺出自己臉頰發(fā)燙,他徒勞地張了張嘴,正想說些什么時——
“啊——”一節(jié)尖銳的尖叫聲直穿人心,把好不容易營造起的氛圍當場震碎。
格瑞嚇得差點逼出生理反應,再看嘉德羅斯呆坐在座位上,明顯是被電影突如其來的音效整懵了。
格瑞:“······”······為什么要在恐怖電影前說這么認真的話。
看著電影上努力面目猙獰的鬼,格瑞長嘆一聲,徒勞地張張嘴,實在無法接著說上面的話題:“······為什么突然想看電影?”
嘉德羅斯反應了兩秒才回答:“貼吧上有個帖子上列了適合戀人一起做的事?!?/p>
······適合戀人,格瑞沉默片刻:“······還有什么?”
“游樂場,咖啡廳,酒吧·····”嘉德羅斯掰著手指,艱難回憶。
游樂場,咖啡廳,酒吧······格瑞冷漠開口,打斷了嘉德羅斯的話:“不要再信貼吧上的帖子了?!焙图蔚铝_斯一起出入這些場所,還不加去競技場打一架。
嘉德羅斯愣了片刻,彎了眼眉:“那我們應該做什么適合戀人的事?”
放映廳終于大亮,兩個小時的電影終于結束。
格瑞徑直站了起來,打算直接無視嘉德羅斯和他那清奇的關注點。
“格瑞,”嘉德羅斯猛拉住了他的手往后一拉,因為慣性,格瑞一個重心失去平衡,直接落入溫暖的懷抱,“你是我的。”鎏金眼眸內(nèi)滿是認真,和他那如同流氓的話語格格不入。
格瑞顧不得其他,掙開他的懷抱,耳尖發(fā)紅:“嘉德羅斯,對上級不能如此沒有軍紀!”然而這話在自己耳邊都感覺心虛。
“你·····”格瑞語塞片刻,大有口不擇言的趨勢,“······理應有更好的仕途······”
“仕途?”嘉德羅斯的眼眸真誠得令人不敢直視,“我要它有何用?我只要你。”
話音未落,格瑞如落荒而逃般沖出了電影院。
這算什么,格瑞在宿舍內(nèi)獨自凌亂,和嘉德羅斯去看了一場不知道講了什么鬼的恐怖電影,然后收獲了嘉德羅斯不死不休的深情再次告白,——這仗勢就像就算全天下只剩下嘉德羅斯一個A,他也非他不娶的感覺。
其實他們確實挺適合對方的,一樣的感情缺失,一樣的瘋。
可是,在現(xiàn)在尊A輕O的風氣下,他只會拖累他。
他應該是那天上的星辰。
他不知為何堅信嘉德羅斯一定會站在軍隊的制高點,成為軍隊高層的領導人中的一員。
格瑞在書桌前坐下,桌上花瓶里的玫瑰依舊,他輕撫鮮紅的花瓣,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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