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劉嬸的疏遠(yuǎn)!
“為什么不報警呢!已經(jīng)出了人命了?。 瘪R菲菲激動的問出了許飛也想知道的問題。
劉嬸嘆了口氣:“誰說沒有報警呢,第一年我們就開始嘗試,但接聽報警電話的人每次都說記錄,之后就沒了下文;村里人又無法離開村子,也嘗試過拜托外面的親戚朋友到警察局幫忙報警,但最終都是不了了之。”
馬菲菲還要再說,許飛擺了擺手阻止了她。
很顯然無論這個“霧神”是真是假,這個狩獵活動既然能夠連續(xù)舉辦四年,足以證明背后確實有一個恐怖的勢力安排了方方面面。
“還是回到眼前吧?,F(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被選中加入了這個游戲,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了,我們還是先考慮如何在這個游戲之中生存下來吧。”
許飛畢竟是狼人殺游戲的資深愛好者,這個熟悉的9人模式讓他能夠迅速理清眼前的情況。
“劉嬸,你之前有沒有參與過?”
劉嬸搖了搖頭:“沒有,我每年都非常害怕,但幸運(yùn)的是一直沒有被抽到過。像村西頭的郭老三,前年被抽到,六個人里最后只剩他自己,村里人都說他幸運(yùn),結(jié)果去年又被抽到了,死在了第一晚?!?/p>
說到這里,劉嬸的聲音有些微微發(fā)抖。
女孩心思敏感一些,馬菲菲覺察到了媽媽的不安,伸手握住了母親的手臂。
許飛能夠理解劉嬸的恐懼,畢竟光是聽到她的描述,想象一下活生生的熟人忽然變成了肉泥,無論是誰都會覺得恐怖。
不過此時并沒有害怕和逃避的余地。
他轉(zhuǎn)頭看向馬菲菲,溫和開口道:“菲菲,你之前說過喜歡玩狼人殺和劇本殺,具體玩的怎樣?”
馬菲菲想了想,開口道:“狼人殺我玩的不是很好,剛剛上白銀。劇本殺我倒是玩得還行?!?/p>
許飛點點頭,“白銀嗎?那也不錯了,我也只是白銀。至少應(yīng)付眼前的局面應(yīng)該是足夠了?!?/p>
說著,他看向劉嬸問道:“劉嬸,我們都玩過類似的游戲,對這個模式很熟。您對這個游戲的規(guī)則和玩法清楚嗎?用不用我們給您講一下?”
出乎意料的,劉嬸搖了搖頭:“不用,這個規(guī)則我很熟悉了。事實上,村里人對這套流程都很熟悉,畢竟跟性命相關(guān),沒人敢含糊。只有張老大,一直不愿意相信。哦對了,張老大這次也被抽到了,他是2號?!?/p>
“什么?”許飛有些震驚,劉嬸口中的張老大,正是商店的老板張叔。
此時回憶起之前的座位排序,戴著2號面具的那人體型確實和張叔很像。
沒想到這些人竟然能夠忍得住一聲不吭,這究竟是源于崇拜,還是恐懼?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不如干脆去找張叔,我們四人組成一個小組,將狼人……哦,污染者找到,排除,不就贏了嗎?”馬菲菲有些興奮,“規(guī)則里也沒說不允許打場外吧!”
劉嬸沒有開口,許飛接過話題道:“與其說不允許打場外,不如說這個霧神似乎在等著我們場外串聯(lián)。否則這漫長的白天時間沒有意義,我們不能把它等同于狼人殺游戲來看,也許相對于每個人的身份,更多的是需要考慮彼此的遠(yuǎn)近、親疏關(guān)系……”
劉嬸點了點頭:“是的,比如我和菲菲。我一個人將她辛苦拉扯到這么大,就算菲菲是什么污染者,我也一定會幫她遮掩、送她勝利,用盡一切辦法讓她活下去……”
她的話語中包含著巨大的感情和意志,這讓許飛和馬菲菲二人都有些震動。
菲菲連忙說道:“我不是污染者,我的身份是……”
剛說到這里,忽然被劉嬸斥責(zé)的聲音打斷:“住口!菲菲,無論是面對任何人,你都不要透露自己的身份,這是我們四年下來總結(jié)出來的唯一一條血淚教訓(xùn)?!?/p>
她的聲音異常尖利,蘊(yùn)含著巨大的憤怒和恐懼,許飛和馬菲菲都嚇了一跳。
或許是感到不妥,她看向馬菲菲,又看看許飛:“抱歉,小飛,嬸不是不相信你,只是……”
許飛連忙擺手:“沒事,劉嬸,我懂你的意思,確實也該如此,畢竟拋開人性不說,這濃霧之中也不知道是否隱藏著其余的參與者?!?/p>
劉嬸沉默的點了點頭。
場面一時有些冷清下來,許飛雖說口頭上不介意,但多少心里有些不舒服,繼續(xù)尬聊了一會,干脆起身道:“劉嬸,菲菲,我再去張叔那邊聊一聊,畢竟我第一次參加,什么都不懂,奶奶又不在家……”
劉嬸點點頭沒有說什么,馬菲菲雖然有些不舍,但她更迫切的是跟媽媽討論一下自己的疑惑,而且想著以后有的是機(jī)會,也沒有多挽留。
許飛微微一笑,轉(zhuǎn)身離開了劉嬸家,大步朝著村口的商店走去。
粉色的濃霧在他周圍翻滾,仿佛具有生命一般;許飛此時卻不在意這些,心中不斷思索剛剛的會面。
他從劉嬸的態(tài)度中品出了一絲特別的味道:在這狩獵模式之中,沒有人可以信任!
如果說單純作為游戲的狼人殺讓玩家們彼此訓(xùn)練爾虞我詐的能力,那么這種直接關(guān)系到自身性命的危機(jī),絕對不能當(dāng)做一場游戲來看待!
“是啊,最簡單的一點,我是平民牌,如果預(yù)言家跳出來說讓我排水,我自然不可能接受,畢竟游戲出局還可以開下一把,但是一旦靈魂被抹除,肉身變成肉泥,我還哪來的下一次?”
想到這里,許飛越發(fā)覺得自己之前的念頭可笑:“我還想教劉嬸,我連最基本的態(tài)度都沒有擺正,有什么資格跟人家在這生死之間磨練四年的理解相比?幸好,我懂得還不晚……”
商店的門關(guān)著,看來是暫時不做生意了。
許飛定了定神,上前舉起手敲了敲門,沒想到包著鐵皮的木門應(yīng)手而開,一股濃郁粘稠的血腥氣味撲鼻而來,展現(xiàn)在他眼前的,是一副猶如地獄一般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