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會不會太麻煩p’sing？”krist還想掙扎一下。

“不會的，反正也就二三天，時間也不會太長?！眘ingto看了下時間，“mark，你不用上下午的課嗎？krist還是留下來休息一下比較好，等他睡一覺起來，我會帶他回去的?！彪m然知道m(xù)ark是krist的朋友，但是剛才看到mark抱著暈倒的krist跑進來，他還是感覺又著急又有點不開心，究竟那點不開心是為什么，自己也說不清楚。

“那就拜托p’sing了?！眒ark轉(zhuǎn)頭跟krist說，“你安心在這里休息，我會跟老師請假，不用擔心。”

等mark走出了校醫(yī)室，就剩下singto和krist面對面坐著。

“今天......”

“你要不要......”

空氣突然的安靜，又讓兩人同時覺得尷尬的開口，“今天謝謝p’sing了?！眐rist微微低下頭，只剩兩人的時候，他有點不知所措，雖然眼前人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愛人，但是現(xiàn)在他倆只是互相知道姓名的學長和學弟關(guān)系。

“krist為什么一直跟我這么客氣？”

“因為一直在麻煩p’sing?！?/p>

“你是指上一次的事，還是剛才的事？”

提到上一次的事故，兩人又同時想起來那個吻，krist不自覺的有些害羞，耳廓鍍上了一層紅潤。看著低垂著頭又有些害羞的krist，singto的心中萌發(fā)出一絲他有點可愛的想法，人本來看到可愛的東西就會想到可愛這個詞，是這樣了，這也沒什么奇怪。singto想逗一下害羞的krist，“學弟現(xiàn)在這么害羞，是因為想到了上次滑冰場的事故嗎？或者說，那個吻？不會是學弟的初吻吧？”

沒想到krist整個耳朵都紅潤了，繼續(xù)低著頭，甚至不敢看面前的singto，“p’sing都說是一場事故了，為什么還要說是親吻，你是在逗我的對不對？”

“莫非我猜對了？”singto有點壞心眼地輕笑了起來，“你不是我的粉絲后援會的嗎？初吻是我很吃虧嗎？”

“那不能算是一個吻！”krist雖然羞紅著臉，卻倔強地抬起頭，可是他的腦子里都是和singto在一起的真正的熱吻，這讓他的臉更紅了。

“好了，我不逗你了，你還是睡一下比較好，剛才不是說昨晚沒睡好嗎？”singto邊說邊拿掉krist身后的枕頭，扶他躺下，給他貼心的蓋上薄毯。

也許確實是昨夜沒睡好，也許是因為有singto在身邊，那熟悉的安全感讓krist很快便覺得倦意襲來，沉沉睡了過去。

夏日的清風吹拂著白色的床簾，白皙俊俏的青年沉沉地睡著，微卷曲的睫毛隨著呼吸輕輕地顫動著，就像一片輕盈的羽毛撩撥著singto的心。他一直就這樣靜靜地望著krist的睡顏，看著他眼角的那顆淚痣，忍不住想伸手去觸碰，但是手停在半空中，啞然失笑，自己這是要干嘛？難道剛才開學弟的玩笑，反而讓自己陷進去了，真的把那次滑冰場的事故升級為一個親吻？想到親吻，singto又情不自禁地望向krist那兩片薄唇，在睡夢中也是緊抿著，好像有什么心事。

午后的風，帶來難得的一絲清涼，singto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趴在床邊睡了過去，krist醒來就看到singto的睡顏，是那樣熟悉，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唇......krist一一看下去，忍不住伸手整理一下他額前的碎發(fā)，毫無預兆地singto睜開了眼睛，krist的手還停留在他額前，手指輕觸著他的眉眼，兩人互相凝視著對方，那一秒好像彼此的呼吸都停止了，這個世界很安靜，只能看到對方瞳仁深處自己的身影。singto有些出神，下意識把手也放在krist的額前，揉了揉他的碎發(fā)。krist覺得心跳突然快了半拍，他沒想到，現(xiàn)在singto的深情凝視，還能讓他這樣呆住。幾秒的空白結(jié)束，讓兩人突然意識到尷尬，收回了彼此的手。

“你感覺好些了嗎？頭還暈嗎？我們現(xiàn)在回去嗎？”singto用連續(xù)的問話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我感覺沒問題了，現(xiàn)在回去吧，麻煩p’sing了?！眐rist也有點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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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校醫(yī)室走出來，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默默地并排走著，突然從krist的身后駛過一輛自行車，距離krist受傷的右手很近，singto眼疾手快地拉了一把krist，“小心?！?/p>

為了躲閃剛才的自行車，現(xiàn)在singto右手摟著krist腰的姿勢，發(fā)現(xiàn)這個尷尬的singto急忙松開攬著krist腰的右手，“你過來里面走?！卑裬rist護到自己的左側(cè)，krist又說了一句，“謝謝p’sing?！?/p>

兩人就這樣一路無言直到singto的車里，“一會我們?nèi)嬍覙窍碌牡曩I面來吃好不好？”singto十分想緩解一下凝固的空氣。

“好的。”krist局促的回答。

“那我要開車了?！蓖蝗籹ingto想起了什么，側(cè)身要幫krist拉過安全帶，兩人的臉在一瞬間，只有一拳的距離，車內(nèi)的空氣又凝固了，singto又一次距離krist這么近，能聞到他身上有股好聞的味道，像是床單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fā)的溫暖而舒適的味道，忍不住又靠近了一點，“krist你用了什么香水嗎？”

“沒，沒有，有什么味道嗎？”krist幾乎是憋著氣，他覺得現(xiàn)在和singto的距離近到能夠感受到彼此的鼻息。

“很清新的味道。”singto溫熱的鼻息噴到krist的側(cè)臉，他無助地拉長了自己的脖頸，想要避開這親密的接觸。

終于，singto扣上安全帶的卡扣，回到自己的位置。

“謝謝p’sing?！?/p>

“我發(fā)現(xiàn)krist好像很喜歡謝謝我？但是，有必要這么生分嗎？雖然我們不是同系也不是同年級，但是經(jīng)過了那天和今天的事情，學弟不覺得我們已經(jīng)足夠熟了嗎？”

singto的問題讓krist啞口無言，krist的客氣，只是想拉開兩人的距離感，他糾結(jié)的內(nèi)心，還沒想好要如何去面對singto，這個恍如隔世的戀人。

“如果我的謝謝讓p’sing感覺生分的話，那么抱歉了。”krist淡淡地說。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singto總能感覺到krist是在拒絕他的親近，想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但是命運卻神奇的總是讓兩人糾纏在一起，就比如現(xiàn)在，兩人買了冬陰功味燉豬肉面條和清湯丸子細粉，然后一起來到了krist的房間。

“krist怎么知道我不喜歡吃辣？”singto從感覺就一直想問，因為餐是krist點的，“不會又是后援會都知道?！?/p>

“確實就是后援會都知道啊。”krist不動聲色地回答，讓這個話題進行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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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后，singto主動去洗碗，krist有些不好意思什么也不做，就站在singto的身后，看著他洗碗。

“學弟是怕我洗的不干凈嗎？這點你放心，我甚至有些潔癖?！眘ingto背對著krist打趣說。

“我只是覺得自己什么都不做，不好意思，所以想在這里陪著你?！?/p>

“你可別又要說謝謝p’sing，這句我都聽膩了?！?/p>

“那我要怎么感謝p’sing呢？你確實為我做了很多?！?/p>

“那么”singto突然轉(zhuǎn)過身，盯著krist的眼睛，“你就以身相許吧?！?/p>

“p’sing又在逗我”krist的有些不自然地別過臉去，“逗我很好玩嗎？”

“也許我說的就是真心話呢？”

singto一笑，krist就愣住了，這樣爽朗的笑顏經(jīng)常綻放在singto的臉上，他笑的那么開心，就好像他們還是在一起相愛，看著krist有些失神的眼睛，singto問，“你在想什么？為什么一會開心，一會又悲傷？”

“沒什么?！眐rist的鼻子一酸，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可能受傷了讓他格外脆弱，雖然只是個小小的傷口，卻像在他的心臟上劃出了一個大大的傷口，一想到眼前笑著的人，哭喊著自己的名字，那種心碎的感覺就像在他的心上又掏出一個個洞口，把心臟碾碎了，揉爛了，再也按不回那個空缺的位置。那里就少了一塊，什么也無法填滿。singto無助哭泣的樣子和眼前青年的笑顏重疊在一起，淚水就止不住滾出了眼眶。

看著晶瑩的淚珠一串串滾落，在krist的臉上留下兩道淚痕，singto覺得心被人揪住一樣的疼，他抱住krist，讓他的淚流在自己的肩膀，就這樣krist哭了好久，直到空氣中只能聽到兩個人彼此的心跳聲，krist才慢慢停住了哭泣。

singto疼惜的用手指擦去他的淚痕，“別哭了，好不好？”

krist點頭，淚水又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他紅著眼睛，緊抿著嘴唇，想讓自己不發(fā)出哽咽的聲音。

singto很想問問krist為什么哭泣，直覺卻告訴他，krist不想回答，他又抱了一下krist，拍拍他的背，安慰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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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krist情緒平穩(wěn)了下來，singto為了調(diào)解情緒，提議一起看看電視。兩人并排坐在沙發(fā)上，有線臺在重播《一年生》，這劇singto是聽說過的的，經(jīng)常聽到身邊的女同學提起，他只模糊知道是講兩個男人相愛的故事。本來現(xiàn)在影視劇就卷的厲害，什么題材都有，只有觀眾想不到的，沒有編劇編不出來的。但是兩個男人看這種劇，難免有些尷尬，singto想換一個頻道。

“這是我最喜歡的電視劇?！眐rist突然的開口，打斷了singto想拿起遙控器的動作。

“那就看這個吧?！眘ingto想krist現(xiàn)在心情不好，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但是看看喜歡的電視劇，說不定能夠開心一點。反正只是個電視劇，我就陪他看看也沒有什么。

krist的默不作聲就算是默許，其實一年生的內(nèi)容，他已經(jīng)爛熟于心，曾經(jīng)singto也陪他看過一遍，不過那都是他們倆相愛以后的事情?，F(xiàn)在的singto不知道是什么心思，他還是個直男吧？曾經(jīng)他說過不是喜歡男人，只是愛上了krist而已。眼前的這個人，還是那個說出那樣深情話語的人嗎？

隨著劇情的展開，還好并不像singto一開始想的那種很尷尬的故事情節(jié)，反而被熱情正直又很直球的男主鋼炮所吸引，在他的努力下，那個別扭的暖暖學長在慢慢改變，一口氣看到第九集結(jié)束，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krist看了眼已經(jīng)在打哈欠的singto，提議太晚了還是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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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不要幫你洗澡？”眼前的singto如常對話般說出了這一句讓krist面紅耳赤的話，krist急忙擺著手表示不用。

“現(xiàn)在天氣很熱啊，你不洗個澡會睡不舒服的?！眘ingto又一副稀松平常的樣子，讓krist覺得，如果自己很在意，反而像內(nèi)心有鬼，只好退而求其次，“那p’sing幫我用塑料袋包好右手，我自己舉著右手，用左手洗澡也是可以的?！?/p>

“krist你在不好意思嗎？我將來可是醫(yī)生，別說我們倆都是男人，就算異性，在醫(yī)生的眼睛里也沒有性別區(qū)別?！眘ingto的眼神看起來有七分正經(jīng)，三分戲謔。

“真的不用，這樣太麻煩p’sing了，我自己可以的?！眐rist明顯帶著慌張。

“你這樣不聽醫(yī)生的話可不是一個好病人?！眘ingto越是看到他這樣，越是想逗一逗他。

krist知道自己在反駁下去，就會顯得更在意這件事情，只好心一橫，“我要穿著四角褲洗。”說出來的時候聲音越來越小，細若蚊吟。

singto沒忍住笑了出來，“沒想到你還挺保守?！?/p>

于是，krist現(xiàn)在坐在蓬蓬頭下面的小凳子上，像一個等待媽媽給洗澡的小孩子，不同的是，他還要舉著用塑料袋包好的右手。

singto擠出二合一洗發(fā)沐浴一體的香波，這味道好熟悉，就是剛才在車上給krist綁安全帶時候聞到的味道，陽光下晾曬著被子的味道，又帶一點點的青草香。

“原來你身上的味道，是這個香波的味道。”singto特地看了看牌子，他覺得味道很好，自己也想買一瓶來用。

“p’sing很喜歡這個味道嗎？”krist閉著眼睛，singto將香波在他頭發(fā)上打出豐富的泡沫，“正好我還有一瓶備用的，一會拿給p’sing?！?/p>

“你是想用一瓶香波就表示對我的感謝了？”

“那p’sing還想要什么？”krist頂著一頭泡沫，仰頭看singto。

singto第一次從這個角度看krist，覺得頂著一頭泡沫的他看起來像一個孩子，白皙的臉，小巧的鼻尖，很深的雙眼皮，烏黑的明亮的眼珠，眼波流轉(zhuǎn)顧盼有神。會讓人不自覺的想到，他的兒時肯定也是個十分漂亮的男孩子。

“krist有人說過你的眼睛很美嗎？”見singto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krist有些不好意思，“p’sing又在逗我。”

“我是認真的問，沒有在逗你。”singto把沐浴球打出泡沫，涂抹到krist的后背，“抬頭?！眐rist應聲抬頭，沐浴球擦過他的胸前，krist的臉上不自覺地升起兩片紅暈，好在浴室的燈光是暖光，這個臉紅并沒有被singto發(fā)覺。

當全身涂滿泡沫，singto打開蓬蓬頭，調(diào)解好溫度，從頭發(fā)開始給krist沖洗，他的手溫柔撫過krist的頭發(fā)，閉著眼的krist別的感官就更敏銳了，他能感受到singto手指插過發(fā)間的溫度，伴隨著水聲，singto的手又來到了他的胸前，krist不自覺的緊張了起來，來自愛人的撫摸還有溫熱的水溫，讓他忘記了自己現(xiàn)在回到了五年前，他睜開眼，喃喃地叫著，“p’sing”聲音甚至眼神中都帶著情人之間的愛戀和情欲。

聽到這聲呼喚的singto顯然楞了幾秒，他倆就這樣對視著，水從krist的發(fā)梢滴落，蓬蓬頭還在噴著溫熱的水，singto隔著微揚起的水霧看著近在咫尺的krist的眼睛，那里面有自己的身影，這樣的氛圍，讓他甚至沒法判斷剛才那聲略帶著沙啞的p’sing是不是發(fā)自krist的口中。當他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正輕撫在krist的臉龐。

“你要把右手弄濕了?！眘ingto不動聲色地撤回自己的手，并轉(zhuǎn)移了兩人之間的尷尬。

余下的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只能聽到嘩嘩地水聲，感受到浴室內(nèi)蒸騰的水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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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rist坐在床旁邊的地上，任由singto用毛巾給他擦拭頭發(fā)，然后聽到吹風機的轟鳴聲，singto的手隨著吹風機的位置在他頭頂?shù)乃榘l(fā)中左右滑動，突然krist的頭頂傳來了singto忍俊不止的笑聲。

“p’sing？”krist忍不住問。

“我只是突然想到，你的手感好像一只貓。其實我從小就很喜歡貓，一直想要自己養(yǎng)一只，但是還沒有機會。”singto的手，有點像撫弄小動物般，在krist的頭發(fā)上撫摸著。

其實這不是krist第一次聽singto說起來他像一只貓，在一起的五年，singto常常會這樣說，并且每次說完，都會撫摸他的頭發(fā)。偶爾，krist為了配合這種小情侶之間的玩笑，還會學著喵喵幾聲。這時候，singto都會寵溺的親親他的臉，說我的kit最乖了。

頭發(fā)吹干了后，singto又拿出背包里的紗布和消毒用品，“我看剛才紗布有點濕了，幸好我今天有帶回來，再給你重新消毒包扎吧?！?/p>

看著singto熟練的拆開自己右手的繃帶，揭開紗布，krist第一次看到自己右手的傷口，那是一條不太深的傷口，但是也有大約三四厘米長，位于掌心。singto拿起消毒的棉簽，“可能會有一點點痛，你忍一下?！比缓笮⌒囊硪淼卦趥谔幉潦孟?，再涂抹上消炎的藥膏，覆蓋上紗布，用膠布和繃帶固定。一切處置很熟練，但是又很溫柔，生怕弄痛了krist。

“謝謝p’sing?！?/p>

“你真的不要再說謝了，我耳朵已經(jīng)磨出繭來了。答應我，以后不要總跟我說謝謝?！?/p>

“那我應該怎么表達謝意？”

看著krist那雙靈動的眼睛，singto嘴角又扯出一個壞笑，“都說了讓你以身相許，是不是不愿意？”

“p’sing又在逗我了?！眐rist的眼中的神色一沉，垂下眼簾。

“我的意思是等你好了，你要聽我使喚，怎么這都做不到？”singto忍不住又抬手摸了摸krist的頭發(fā)，他的表情和動作實在太像一只等待主人摸摸頭的小貓咪了。

“好的，我會聽p’sing使喚的。現(xiàn)在p也幫我洗過澡了，你可以回去你房間了，我也要睡覺了。”沒來由的，singto感覺到krist有點不開心，難道是因為自己逗弄他過分了？

當krist把singto送到門口，也沒有忘記答應要給singto的香波，“這是和我用的一樣的香波，剛才說過要給p’sing的。”好像有些著急趕singto出門似的，krist在singto的身后推著他。

“明早我來幫你洗漱？”

“我覺得可以自己搞定?！?/p>

“最起碼我可以載你一起去學院?！?/p>

“那我們七點半在門口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