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計世界觀同人文】《收尾人》(六)

? “咔嚓!”這是拇指給子彈上膛的聲音。
? 將子彈送入槍膛后,為首的拇指士兵將槍口對準眼前已經被包圍的人。
? 六聲槍響后,被包圍住的人仿佛被剪斷提線的木偶般紛紛栽倒在地。而這時候拇指士兵們并沒有收槍返回,而是緩緩來到木偶們堆積的地方。
? 然后用槍托一點一點的,一個一個的砸碎每一個木偶的腦袋防止他們有任何活過來的可能。而在砸碎腦袋后,士兵們又拿出先前準備好的麻布袋拿出,將失去頭部的尸體套入帶中然后派人將其帶到工廠內部。
? 其中的一部分將直接丟進焚化爐里焚燒,而剩下的一部分則是通過繩索直接吊在工廠天花板以此來警示其他人。

? 面對眼前上吊“肉布袋”逐漸增多,工廠內部即便有通風設施也難以吹散逐漸濃郁的血腥味道。
? 對此格戈洛斯仿佛感到無比愜意般輕吹聲口哨然后對我說,“沒想到,在我們如此嚴格的管理下。內部依舊出現了如此多的禍患啊,其中甚至有不少我們的直屬人員??磥磉@件事,得趕快向二老板匯報啊?!?/p>
? 然后就在他準備將話題轉向我們這里時,一名拇指士兵突兀的且沒有做任何禮儀交接的來到了我們所在的位置。
? 他的身上有一股非常濃郁的血液以及火藥混合在一起的怪味。
? 好像是因為有什么加急事務要匯報似的,他沒有選擇履行拇指的紀律而選擇直接貼到格戈洛斯的耳邊通過低語來進行況狀匯報。
? 而隨著匯報的結束,格戈洛斯的氣場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果先前的他還能用愜意來形容,那么此刻他仿佛是如臨大敵般流露出一股肅殺的感覺。??
? 面對這種肅殺的氣場,我下意識的將左手靠近儲物空間開口的位置,同時也將自己的目光死死盯在對方的雙手上。
? 如果要在這里與成建制的拇指開戰(zhàn),我有十成的把握活下來。但,在那之后所需要面臨的全方面肅清以及圍剿,或許基本就只有往郊區(qū)跑路這一個法子能夠完美處理上述情況了。
? 然而格戈洛斯并沒有選擇第一時間撕開臉皮,而是緩緩開口對我們說道:“你們的信物是從哪位指揮官手中得到的?”
? 糟糕,這是一個我完全沒有頭緒的答案。
? 我主動后退半步,打算讓真正知曉答案的劉夜出面解決,同時做出手勢示意黃沛溪做好迎接戰(zhàn)斗的準備——規(guī)則全部失效,紀律全部作廢,只剩下最后一個規(guī)則【活著】
? 就在劉夜準備說出答案時,格戈洛斯卻伸出手打斷道:“我已經知道了怎么回事了,那么接下來我們不妨坦誠相待一些,如何?”
? 劉夜沒有趕忙表達自己的觀點,而是以拇指禮儀中示意想要開口說話的注目禮來表達自己的想法。
? “呵……”看到劉夜的舉動,格戈洛斯的嘴角顯露出了難以言說的弧度,“說吧,希望你的一句話不是廢話。”
? 劉夜不假思索地直言道:“您與【赤血目教會】有過密切接觸嗎?”
? 面對劉夜的問題,格戈洛斯的嘴角再也控制不住的咧開來了。他仿佛在壓抑自己的喜悅,或者說是興奮。
? 面對這種情況再愚笨的人也能反應過來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 我們自以為自己是黃雀,再不濟也是捕捉蟬蟲的螳螂;然而實際上從始至終我們都只是那一只不停吵弄、叫囂著自己存在的那只蟬蟲罷了。
? 格戈洛斯摘下自己的墨鏡,他因興奮而顯露出的鴿血紅瞳仁明示著自己的真實身份,然而面對身份的暴露他并沒有惱羞成怒反而是耐下心地坦誠說道?
? “是桑尼那家伙提供給你們信物的吧,不得不承認那家伙腦袋轉的確實很快。而他所擁有的的人脈也遠超出了我的預料?!?/p>
? 格戈洛斯說出后半句話時看向了我,雖然事實可能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 但很明顯我現在和劉夜已經是綁在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這時候撇清關系并不是明知之舉,因為幫派內斗里墻頭草都是死的最早、最沒有體面的那一批。
? “不過還請你們放心,截至目前為止我對你們是沒有敵意地。畢竟有句話我向來是很贊同地,【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與其樹立更多敵人不如建立起更多朋友?!?/p>
? “朋友?”
? 一直積壓著情緒的黃沛溪終于忍不住開口了,她滿臉黑線的咄咄逼人道:“幫派之間的友誼可以用狼狽二字來等量代換吧,我可沒有為奸的興趣。”
? 好,好強的攻擊性……等一下!我先前的手勢是讓你做好迎接戰(zhàn)斗準備不是讓你做好主動攻擊他人的準備??!
? “既然不愿意當狗,那為什么要像狗一樣夾著尾巴活到現在呢?黃沛溪?!?/p>
? 陌生的男聲從不知名的角落傳出,而當我將目光轉過去時,傳出陌生男生的人則是一副剛剛將面具摘下的姿勢。
? 而摘下面具數秒后,對方原本融入影子的身影在此刻頓時變得清晰了不少。
? 那是一個有著和黃沛溪一樣的發(fā)色的成年男子,但其身上顯露出來的詭譎氣息以及其手中緊握著的那柄被銀灰色鎖鏈束縛著的銀白色長劍。
? 這些特征無一不向外界傳輸著他身為后巷手指中的身份——【食指代行者】
? 食指代行者一直都潛藏在拇指的工廠?而且從對話內容以及語氣來看,這名代行者還和黃沛溪認識?
? “你可真是給我挑了個好時機暴露啊,食指的代行者。”
? “已經暴露了,拇指的指揮官。繼續(xù)隱瞞下去也沒有任何必要?!闭f罷眼前的代行者就將手中的那副面具捏碎,在做完這件事后他死死盯著黃沛溪,那目光仿佛是在注視著刺入皮肉深處中的毒刺般。
? 而其中他明顯帶有瘡疤的右眼瞳仁擁有著和格戈洛斯一樣的鴿血紅色
? “若非指令沒有提及。我是真的想在你開口的瞬間就讓你縊斃于這里,黃沛溪。”
? 在確定對方的身份后,黃沛溪也以相同的態(tài)度回敬道:“是嘛,黃浩洋。你難道被我說到了痛點?畢竟也是啊,我確實沒想到有朝一日像你這樣做犬的家伙,也能混出個風生水起啊。”
? “你我本質無區(qū)別,黃沛溪。只不過你們遵守著祖?zhèn)飨聛淼乃腊寮矣?,而我則謹遵著指令派發(fā)下來的命令罷了?!?/p>
? 男人瞇起眼睛后緩緩說道:“若要說區(qū)別,那區(qū)別就在于你所遵守的事物早已消失的分毫不剩了,而我所謹遵的事物綿延至今——倒不如說指令可比家訓要古老的多?!?/p>
? 這句話明確戳到了黃沛溪的痛楚,她握拳的右手已經暴起了青筋:“這就是成為淪為代行指令工具的借口?在我看來你只是無法坦然面對人生道路上的責任以及困難罷了。
? “你在逃避,逃避責任,逃避將要面臨的困難。因為無法面對所以就去相信什么狗屁指令然后以此來安慰自己罷了!”

? 不好現在的狀況有些超出我的理解范疇了,我需要梳理一下前后順序
? 首先:我、劉夜、黃沛溪打算深入調查【赤血目教會】→而劉夜提供了該教會所滲透,吸收的勢力、我則提供、確認對方滲透的地點→劉夜進一步提供了拇指信物,將我們的調查方向確定為拇指開始
? 截至這里,雖然有很多難以解釋的地方。但實話實說這些舉動算不上誰利用了誰或者說誰虧待了誰——風險與機遇并存,這是共識,若一開始就無法承擔風險那應該自覺退出。
? 之后:來到拇指工廠→通過特殊試劑來獲取拇指相關人員信任→(原)等待時機成熟對方主動告知后進行收網工作?或 (原)抓到大魚時我自行進行收網工作→視情況做后續(xù)行動
? 但現在的走向完全超出了我所預估的情況,“魚”展現出來的外貌以及形態(tài)已經完全超出了我設想的狀況。
? 食指的代行者會出現在拇指工廠,這完全就是無法想象的事情,哪怕是手指之間的拉鉤,拇指的人員也不可能放任一名代行者隨意出現在工廠內部。
? 這已經不是拉鉤相關的問題了,這是一種更深層的、一種近乎能顛覆后巷五指之間聯系的事情了。
? 而導致這種顛覆事情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前因竟然是:
? 【一名士兵沒有選擇履行拇指的紀律而選擇直接貼到指揮官的耳邊通過低語進行況狀匯報】
? 那名士兵究竟匯報了怎樣內容才迫使一名拇指指揮官放下如此偽裝而轉而向我們表達友好?
? 我所能設想到的情況只有兩個:拇指上級親自下達的命令、拇指同級之間的針對行動。
? 如果是上級下達的命令,那無論怎樣身為下屬的指揮官本人都不應該卸下自己的偽裝,畢竟偽裝是維持現狀防止計劃敗露的第一手段。
? 如果只是為了三名收尾人而選擇暴露自身長久以來的偽裝那簡直太好笑了,風險與回報完全不成正比。
? 既然如此那唯一的可能就只有同級之間針對的行為了
? 或許正因為是同級之間的針對行為,格戈洛斯在聽到消息后才選擇第一時間向我們詢問,我們手中的信物究竟是從哪里來的。
? 既然是同級之間的針對行為那也可以說明,拇指的滲透狀況沒我想象中的那么嚴重,至少在指揮官這一級別中已經有人反應過來并做出相關舉措了。格戈洛斯口中的那個名叫桑尼的人大概就是如此。
? 雖然不清楚那個名叫桑尼的人在拇指勢力中是怎樣的存在,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我如果想要繼續(xù)調查下去那就必須在格戈洛斯以及他之間二者選其一。
? 說是二者選其一,但事實上我其實只有一種選擇——我這個人相較于宗教中信仰所帶來的極端崇拜,更喜歡那種由鐵血紀律所凝結出來的絕對秩序。
? 而當我分析結束時,黃沛溪和那名食指代行者的無意義“辯論”也已經結束了。
? 至于為什么說無意義辯論,那大概是因為雙方最后聊著聊著殺意都泄露出來吧,那勢頭完完全全是給人一種不死不休的既視感。
? “二位難道不再考慮考慮嗎?”
? 格戈洛斯雖然話是這么說,但他已經將戰(zhàn)斗所用的指虎亮出,“即便是私人矛盾也別在我的場子解決可以嗎?畢竟事分輕重緩急,如果因為一時的性急而導致原先計劃出了岔子那可真是……”
? 話為說完格戈洛斯一擊擺拳直砸向身邊那個剛剛在他耳邊細語的拇指士兵,其砸擊的力度直接將對方的腦組織液連同血液一并濺出。
? “未經上級許可擅自發(fā)言者,當碎其顎,并且致使計劃敗露,罪加一等,當就地處死?!?/p>
? 格戈洛斯沒有選擇立刻擦拭指虎上的血漬而是轉身向其它拇指士兵道:“將這家伙的尸體丟焚化爐里面,然后給我守住各個出入口,沒有相關命令準許不得任何人擅自出入——若有指揮官級別的人前來詢問就以我的口吻回復?!?/p>
? “明白!”
? 在士兵們忙著處理尸體以及疏散這間工廠的其它人員時,格戈洛斯無言的用先前的擦拭墨鏡的手帕擦拭著指虎上的血漬。
? 他擦拭的很慢,很細致。就仿佛在告訴其他人的,他正將為數不多的耐心消磨在眼下這件事情上,而當眼下這件事完成后,他將沒有任何耐心去聽、去理解我們的說法以及想法——他想要立刻得出答案。
? 對方的態(tài)度已經很明確了,要么配合他們的行動應付完接下來所要面對的事情,要不就像剛剛那個拇指士兵那樣,因為防止敗露他們的計劃而直接就地處死,然后尸體直接丟進焚化爐。
? 至于如何選擇,我覺得黃沛溪以及劉夜已經準備好了
? (一位是不愿意聽從幫派安排+見到死仇窩了一肚子的火)+(一位是前幫派成員太懂行內規(guī)矩+被別有用心得人利用事后極大概率被滅口)=腦袋里根本蹦跶不出第三套最優(yōu)解的方案
? 當然我也不比他們好到哪里去
? (一位靠拉單處理委托散戶三階收尾人+沒有任何主見得直接聽從了對方安排然后來到拇指工廠致使兩難局面出現)=我
? 而我們唯一的希望竟然是要托付給一個素未蒙面的名叫桑尼的人,這種將命運拱手送給其它人的滋味說實話真不好受啊……但也怨不了別人,畢竟沒有阻止我們一眾人來到工廠的我也有很大的責任。

自作主張了加了一推原創(chuàng)設定……不過還好,月計背刺之時,我這文指不定就完結幾個月了【巴士背刺那種事情不要??!】(其實mod主創(chuàng)們揍死我的概率更大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