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伊(Guy)對大衛(wèi)·威廉姆斯(David Williams)關于阿斯湯加瑜伽的專訪(上)
譯者:Jade
譯者話:大衛(wèi)·威廉姆斯是第一位學全阿斯湯加全部序列的非印度人,可能是除了Pattabhi Jois兩個兒子、女兒及外孫之外,真正直接教授的幾個學生之一,他在1973年來到Mysore學習瑜伽時候,Pattabhi Jios的小兒子Ramesh Jois還活著,有非常好的英文水平,跟大衛(wèi)年紀相仿,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在大衛(wèi)的學習瑜伽中的過程給予非常多的幫助。
而后來的其他阿斯湯加瑜伽前輩們再來到Mysore學習瑜伽的時候,而Pattabhi Jois受限自身英文水平,加上再來的外國人人數較多,比較難以得到Pattabhi Jois本人的細心指導了。所以個人認為,很多后來的阿斯湯加瑜伽前輩過于關注體式,甚至自身沾染了阿斯湯加瑜伽今天的過渡教化、甚至對學生還有些許禁錮,也與Pattabhi Jois受限于個人精力有關。
由于原文過長,所以本文分兩部分發(fā)布。
大衛(wèi)·威廉姆斯是Guruji(古魯吉)最早的西方學生之一,也是第一個在西方開始教授阿斯湯加瑜伽的人。2001年我在毛伊島(Maui)遇到了大衛(wèi)·威廉姆斯,并對他做了以下專訪。
大家好,我是大衛(wèi)·威廉姆斯。我住在夏威夷的毛伊島(Maui)。1971年,北卡羅萊納大學大四時,我開始了我的瑜伽練習。我今年52歲,我已經連續(xù)練習了31年瑜伽。人們說我是真正的自律,我只是很想知道,如果我用余生來練習瑜伽,究竟會發(fā)生什么。
當我還在讀大學的時候,我聽說印度的瑜伽士隨年紀漸長而成為智者。我環(huán)顧北卡羅來納州,沒有見到任何人隨年紀漸長而愈發(fā)智慧。我對這樣的傳說很著迷。
在一個農場外面,我看到我的一個朋友站在他的頭上,雙腿還盤著蓮花。于是,我問他在做什么,他說他在做瑜伽。我一直以為自己很有型,但我知道這些我都做不到。我問他是否愿意教我,他說,“好的”。這就是我瑜伽生涯的開始。我越是深入練習,我就越著迷,我決心去印度找一位瑜伽大師。
現在回想起來,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偵探一樣踏上了尋找最偉大的瑜伽士之旅。無論我走到哪里,我都會向人打聽,體驗當地的瑜伽課程。我的瑜伽探尋之旅,讓我足跡幾乎遍布印度。1972年春天,我來到了印度Pondicherry(本地治里),在斯瓦米·吉塔南達的阿南達瑜伽靜修中心學習一個教練課程。也就是在那里,我遇到了 Pattabhi Jois 的兒子 Manju。我的朋友Norman Allen(諾曼·艾倫)那時在那里,我們遇到了Manju 及其朋友 Basaraju,他們當時正在印度各地旅修,并且在印度各地的瑜伽靜修中心進行瑜伽表演。
我們看到他們表演了第一序列,直覺告訴我這就是我一直在尋找的瑜伽,也是我接下來想要學習的。我問Manju他是怎么學到這些的。他說,他的父親是一位住在邁索爾的瑜伽大師,這些都是他的父親傳授給他的。
我的簽證即將到期,所以我離開了印度,在攢了足夠的錢之后,再次來到了印度。諾曼那時剛來印度,所以他馬上動身前往了邁索爾,開始向 Guruji(古魯吉) —— Pattabhi Jois 學習瑜伽。就在他完成第一階段學習時,我回到了印度,來到了邁索爾,開始學習。這次同行的還有南希·吉爾戈夫(Nancy Gilgoff),我們在邁索爾呆了四個月。期間,我學習了第一序列、第二序列和第三序列的一半,以及調息法。我感到非常幸運,因為在我們之前,Guruji 自 1930 年代 Indra Devi 以來從未教過任何外國人【其實,在1964年代比利時人Andre van Lysebeth就在Mysore跟隨Pattabhi Jois學洗了一級二級序列和呼吸控制法。但是其后再沒其他的外國人去跟隨Pattabhi Jois學習】,因此他給予了我們很多關注。我們每天進行兩次體式練習,同時還有呼吸控制法的練習,我試圖盡可能快地學完所有序列。
那時候,Guruji(古魯吉)只能說很少的英語。所以,我采用的學習方式是每天早點達到教室,觀摩別人的練習并記下我還沒學到的體式。我定下了嘗試每天學習8個體式的計劃,這就是我那時候學習第一第二序列和第三序列前半部分的方法。
我的簽證再次到期時,我回到了美國,來到了加利福尼亞州的恩西尼塔斯,并在那里我開始教瑜伽。我在那里待了一段時間后,我收到了Guruji(古魯吉)的一封信,他說自己想來美國。我決心幫他實現這個愿望,我規(guī)劃為此每周攢下10美元,直到我攢夠能夠邀請他到美國的錢。同時,Guruji(古魯吉)的來信讓我很興奮,于是在瑜伽課上,我向我的學生談及此事,他們說,“別等那么久了,我們現在就把錢湊齊,邀請他過來吧?!?。真沒想到,第二天他們已經籌集了3000美元,我便寫信邀請Guruji(古魯吉)來了加利福尼亞。
起初,我們以為他會帶他的妻子Ama,但后來才發(fā)現,他帶了自己的兒子Manju一起來,并Manju輔助了他的教學。多年來,印度人申請赴美簽證一般都會被審查,這次也是因為簽證審查問題,他的簽證被推遲了,這導致他抵達恩西尼塔斯(Encinitas)已經是七個月之后了。而那個時候,我們的瑜伽課已經有了 35人,我們每天都在堅持練習那些序列,以便為他的到來做好準備。
Guruji(古魯吉)和Manju來到恩西尼塔斯后,他們跟Nancy、特里·延金斯(Terry Jenkins)和我住在一起。Guruji(古魯吉)這次在恩西尼塔斯(Encinitas)待了四個月,我們每天都有瑜伽練習。在這次課程結束后, Manju想偷偷留在美國,而那時候,我正想離開加利福尼亞一段時間,前往夏威夷,探索這個人間天堂,所以這是一個完美的時機。于是,Manju接替了我在加利福尼亞的所有課程,而我則來到了夏威夷。我原以為我只是來兩周逛逛,結果卻是自那之后,我就一直定居了在這里。二十六年來,我在許多不同的地方教授瑜伽,遇到了成千上萬的人,并與之分享了我所練習的瑜伽。
蓋伊(Guy):你能描述一下你與Guruji(古魯吉)的第一次會面嗎?
大衛(wèi):我第一次見到 Guruji(古魯吉)是在 1973 年。我乘火車到了邁索爾,并在一個旅館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我找了一位人力車夫,他告訴我他知道我要去的地方。南?!ぜ獱柛攴颍∟ancy Gilgoff)那時跟我同行。于是,我們上了人力車,他帶我們去了一位占星師的家。這位占星師確實住在Guruji (古魯吉)居住的街區(qū),但這是錯誤的地址。幸運的是,占星師認識Pattabhi Jois,于是他指引人力車夫把我們送到了正確的地方。
我們到Guruji(古魯吉)家時,他不在家;他還在阿育吠陀學院,估計需要一段時間后才能回來。幸運的是,那天有一個叫 Coconut Raju 的人在那里上瑜伽課,他英語說得很好,并且決定留下來做我們的翻譯。我們和他成了朋友,至今我們仍是朋友。
幾個小時后Guruji(古魯吉)回來了,他說,“你們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說,“嗯,我遇到了Manju,看到了他演示第一序列。我的朋友Norman Allen,他已經來過這里學習,我想也學習瑜伽。我對瑜伽真的很著迷,我每天練習。事實上,我甚至教過一些人”, 我想這就是我被Guruji(古魯吉)接受的原因。我說,“我覺得你應該教我,這樣我就不會回到美國教錯人了”。 Guruji(古魯吉) 想了想,他說,“好吧,你們先在旅館住三天,在這段時間我會在附近幫你們找一個住的地方,然后你們就可以開始每天的練習了。” 事情就是這樣子。他在他家的拐角處為我們找到了一棟小公寓,然后我們搬到了那里,接下來的四個月我們都住在那里。
蓋伊(Guy):你對Guruji(古魯吉) 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大衛(wèi):我覺得他的笑容真的很慈祥。他看起來注意力非常專注,但我喜歡他的微笑。雖然那時他已經59歲了,但是他是看起來非常健康,他的皮膚很好。他看起來容光煥發(fā),我想無論他想讓我做什么,我都會去做。
蓋伊(Guy):您能描述一下Guruji(古魯吉)年輕時的教學?
大衛(wèi):嗯,他當時比現在年輕;他59歲。他一個人來上課,教室有八個位置供人們練習。每個人進來,并開始練習。我在早上 6:00 和下午 6:00 來,我會做我的練習。我每次大概持續(xù)大約兩個半小時。我們當時在做半Vinyasa的體式練習。在早上練習之后,我們會休息一會兒,然后在十點三十分回來做調息法。我完全被當時的練習迷住了。我想學好它,我將我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其中。在接下來的六年里,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其中,直到我學完他教授的整個系統(tǒng)。在那之后,我繼續(xù)自我練習直至能夠完全掌握這個體系,這個體系的練習已經令我迷戀了三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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