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lán)檔案中長(zhǎng)篇同人/架空世界觀】魔王的龍師/背離者的殘影(五)
封面pid:106386865?畫師ID: 34734391 侵刪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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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間7點(diǎn)47分,清朗的陽光點(diǎn)亮了邊境地區(qū)一個(gè)又一個(gè)群落的方位,疾翔的身影穿過了少量潑灑在天空上的云翳,留下了道分外筆直的白色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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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孩們稱為“老師”的龍裔青年飛過了丘陵,它們項(xiàng)背上本該有的綠意,因晚秋的氣候而顯得光禿起來;金麥色長(zhǎng)發(fā)的女孩死死環(huán)抱著男人的腹部,即使男人在出行前往她身上纏繞了好幾圈藤條以做固定,可十指還是將男人的大衣攥出了很明顯的褶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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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有像這樣飛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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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飛行“老師”收斂了以前的習(xí)慣,從出發(fā)的那一刻到現(xiàn)在都沒有做什么多余的盤旋動(dòng)作——他能感覺到后邊的這個(gè)孩子在發(fā)抖,顯然對(duì)這種擺脫重力的搭便車方式還不怎么適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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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氣壓的不平衡,讓小女孩覺得聽聲音都比往常要吃力了點(diǎn),“之前雖然有自學(xué)過飛行術(shù),可我最多也只從家里的閣樓飛到街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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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來你還沒試過這種高度了!”男人扯著嗓子喊道,“對(duì)了,你昨晚好像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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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duì)候鳥的方陣從“老師”的下方急匆匆地飛過,它們的領(lǐng)頭對(duì)氣候的變換后知后覺,以至于到現(xiàn)在才前往那些緯度較低的區(qū)域,去躲避那個(gè)也許會(huì)比以往更長(zhǎng)或是更短的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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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叫我小桃就行!然后我的妹妹,到時(shí)候你可以直接叫她小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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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紅一綠啊,你們是雙胞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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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師,別看我們這樣,我們可是很早就離開村子,四處收集魔法寶藏了!”風(fēng)不知第幾次吹掉了小桃拉起的帽兜,“老師,昨天晚上我看你懂得那么多,以前也是個(gè)四處游歷的冒險(xiǎn)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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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滿世界跑,也沒別的地方去?。 薄袄蠋煛焙敛辉诤醯卦偎洪_了自己過去的傷疤,“很早之前,我就因?yàn)榉N族血統(tǒng)方面的問題,被視為不純的孽種而被逐出龍群了!即使是這樣,當(dāng)時(shí)還有不少前同族的家伙,想要把我滅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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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時(shí)間我睡覺都得睜半個(gè)眼,為了不波及到其他的生物,無論是天使、魔族還是普通的人類,我都盡可能地避免與他們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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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覺和聽覺一樣變得不清晰起來,小桃冒著撲臉而來的低溫,只能在被凍出的淚花中,看見“老師”墨綠色雙翼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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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干嘛追殺你啊!老師你人......我是說你龍還挺不錯(cuò)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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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為你抱不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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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同族里總有幾個(gè)堅(jiān)持‘純血統(tǒng)論’的家伙,覺得把我驅(qū)逐還不夠,還得讓我這個(gè)所謂褻瀆的產(chǎn)物,永遠(yuǎn)消失在這個(gè)世界上!”“老師”喊道,“就跟他們看待任何有人樣的生物一樣,巴不得世界上只剩下他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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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除了都有龍裔的血脈外,我跟他們算是話不投機(jī)半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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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又飛過了一座死火山,他記得這個(gè)地方,當(dāng)一年的開端到來時(shí),那兒的山腰下是最早開放頌春蘭最早的地方——以風(fēng)為弓,而樹枝化弦,當(dāng)路人經(jīng)過那些盛開的花朵時(shí),總能隱約聽聞猶如頌歌般的奇特樂響,這也是那種花為何以此為名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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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下個(gè)春天,能不能有空閑帶她到那看看,老師不禁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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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來呢?!老師你是怎么逃過那群家伙的追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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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還想再多知道些故事的后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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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我以枯葉蝶作為啟發(fā),在被追殺的那段時(shí)間內(nèi),自創(chuàng)了名為‘匿痕之術(shù)’的魔法?!薄袄蠋煛闭f,“就是從根源上欺騙或是鈍化別人對(duì)我的感知,某種程度來說它或許可以歸類為幻術(sh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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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太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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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解這些還是應(yīng)該附上些具體的例子?!薄袄蠋煛毙α诵Γ跋袷巧饺∠呁鶗?huì)有很多的石頭,如果小桃你往它們中間扔一顆,隔個(gè)兩天再回去找,那你還能找到最初被扔出去的那顆石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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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肯定不行的??!”小桃馬上回答道,“石頭這么普通又特別多的東西,就算各個(gè)形狀都不一樣,全都混在一塊后也根本找不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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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枯葉蝶本身為了躲避捕食自己的天敵,停留在枝頭的同時(shí)也會(huì)露出腹部的紋路,好讓自己看起來像是掛在枝頭上的枯萎樹葉,誰又會(huì)去跟個(gè)隨處可見的東西過意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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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隱者刻意地追求鄉(xiāng)野密境遠(yuǎn)離紛爭(zhēng),而真正的隱者,卻能令紛爭(zhēng)本身在施展名為禍亂的漩渦時(shí),徑直掠過了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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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明白老師的意思了!老師你施展的那個(gè)咒術(shù),就是扭曲了追殺者們對(duì)你的感知,就算是知道了你的存在,但也會(huì)不自覺間就略過了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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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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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不錯(cuò)!那群動(dòng)不動(dòng)就想靠著各種吐息焚燒一切的家伙,自然沒有耐心去感受枯葉堆里,究竟有沒有蝴蝶振翅的聲音!”“老師”順著小桃的話,毫不留情埋汰起了那些前同族們,“巨龍的心臟是滾燙的,但腦袋也跟著一起發(fā)熱可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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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明明總想著像祖上那樣霸臨世間,結(jié)果卻因?yàn)樾母庠?,而被這種被創(chuàng)造出的咒術(shù)耍得屢次無功而返。還好,如果來追殺我的是那位萬魔殿的友人,那我可能就沒法再見到那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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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接著說道,但后半句只是心中的默念,眼睛的虹膜中,感嘆和慶幸的色彩相互交融,他閉上了眼睛,花了幾秒鐘的時(shí)間才將它們稀釋而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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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是明白為什么老師和它們相處不來了!無論是能力、性格還有對(duì)其他生命的看法,都感覺比那群討厭的飛天蜥蜴要強(qiáng)上不少呢!可是,我不明白,老師,你明明那么厲害,為什么不能變成巨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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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迎風(fēng)呼喊著,如果“老師”能幻化為那種龐然巨物的模樣,那她還真能比自己的雙胞胎妹妹,多上一條可供吹噓很久的傳奇經(jīng)歷——自從那個(gè)叫做“龍之轟隕”的事件發(fā)生后,許多人們都以為龍族的歷史在那時(shí)候就徹底斷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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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問題嘛......說起來還挺復(fù)雜的,還是等你跟妹妹重逢后再說吧!”“老師”這回沒有像昨晚那樣有問必答,“你昨晚那本書沒掉出來吧!要是連那本都丟了,你也不好跟自己看店的妹妹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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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還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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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摸了下自己的腰間,那種厚實(shí)的感覺仍被藤蔓牢實(shí)地和自己捆在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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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老師的魔法幫忙,我可放心了!”小桃說,“再說了,雖然我平時(shí)和妹妹沒少吵架,可如果我要真出事情,她可是會(huì)比誰都著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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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胞胎就是這樣的,誰也不服誰,不過,我要是有你們倆這樣的兄弟姐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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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老師你已經(jīng)有那么信任你的學(xué)生了?。∽蛱炷俏唤星牡?,還長(zhǎng)著精靈耳的女孩子,很聽從你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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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個(gè)很棒的孩子啊。你說得對(duì),好歹現(xiàn)在我還有她們嘛,沒必要去羨慕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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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再度用力地?fù)溟W著強(qiáng)而有力的翅翼,掀起了一陣和飛行路徑方向相反的氣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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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伯肯鎮(zhèn)是在前邊吧?!這地方以前雖然來過,但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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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過這山脈就能看到了,威爾伯肯鎮(zhèn)可是要比剛才我們經(jīng)過的任何一個(gè)鎮(zhèn)都要大許多呢!”小桃指著前方,“我們的店鋪很好找的,就在中央廣場(chǎng)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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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在那種地段做生意,我想應(yīng)該需要不少的本錢吧!平日生意還算好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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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微斜著身體飛過了凸起的山崖,繼續(xù)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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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qiáng)湊活啦!其實(shí)我跟妹妹更喜歡店里堆積各種舊東西的樣子,看起來讓人感覺特別滿足!”小桃下意識(shí)地再抱緊了“老師”的腰,“所以有時(shí)候東西被人買走了,反而還覺得有點(diǎn)舍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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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最起碼說明你們會(huì)好好保養(yǎng)東西!像我以前逛過的一些魔杖店里,櫥柜就算積了灰店家都不肯清理,光看就感覺那兒的東西賣的是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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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所以妹妹賣東西都是一口價(jià),誰跟她講價(jià)她就跟誰急!”小桃講起了店里的規(guī)矩,“上次有個(gè)魔礦學(xué)教授看上了本失傳的礦物圖鑒,結(jié)果就因?yàn)樯砩蠜]有零錢希望能便宜幾個(gè)銅幣,在店里軟磨硬泡了好幾天,妹妹才肯把圖鑒賣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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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duì)質(zhì)量有保證才敢有脾氣嘛!”“老師”繼續(xù)給小桃那位還未見面的妹妹貼金,“喔,我已經(jīng)看到城市的輪廓了!是那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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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已飛過了最后的山,“老師”已望見了那些風(fēng)格別致的建筑遍布于前方的平原,色調(diào)各異的房頂交織出了和諧的虹彩,自制的念動(dòng)力飛行器宛若守護(hù)巢穴的鷹群,在城鎮(zhèn)的上空翱翔著;“老師”看向那些以自己的方式實(shí)現(xiàn)飛天之夢(mèng)的人類,微笑著猜想在他們能更進(jìn)一步接觸云朵前,究竟為專屬的翅翼繪制了多少遍的草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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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前邊!這兒可是好多云港航路的中轉(zhuǎn)站呢!”小桃也終于看到了家的方向,“老師,過去給那些飛行器上的人們看看吧!你那可是貨真價(jià)實(shí)地、長(zhǎng)在身上的翅膀?。 ?/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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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要是被那些好學(xué)的人看到,估計(jì)又要逮著我問東問西了!我要加速了,待會(huì)到站的時(shí)候說一聲,免得咱們飛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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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妹妹這時(shí)候應(yīng)該還沒醒,我們那都是早上八點(diǎn)半才營(yíng)業(y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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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進(jìn)門的時(shí)候還得小聲點(diǎ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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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膀展至最大,“老師”把飛行的高度降至比城墻稍高一些的程度;不到兩分鐘的時(shí)間,城墻上還有些打瞌睡的守衛(wèi),忽然感覺到明媚的陽光好像被什么遮去了一小會(huì),他定睛探去,便望見了一個(gè)男人背著個(gè)小女孩,從自己的身旁飛向了城市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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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那個(gè)還挺高的家伙對(duì)她吆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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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我的天,這飛行翼涂裝是怎么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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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大早上的發(fā)什么呆???”那個(gè)守衛(wèi)的同伴搡了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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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個(gè)家伙的飛行翼簡(jiǎn)直就跟真的龍翅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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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有什么好看的,說不定人家只是加裝了魔導(dǎo)合金,然后用點(diǎn)顏料涂成龍的樣子。”同樣有些疲勞的守衛(wèi)同伴完全不當(dāng)回事,“別廢話了,換班后你去不去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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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瞬,當(dāng)忙碌的人們聚攏在大街小巷時(shí),那個(gè)男人的身影也匿于其中;那名守衛(wèi)觀望了會(huì),還是相信了同伴的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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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待會(huì)一起去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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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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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了!美好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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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龍航班到此結(jié)束,作為乘客的小桃體驗(yàn)還算愉快,從“老師”身上跳下來時(shí),她還猛吸了口此處熟悉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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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的氛圍倒是不錯(cuò)?!?/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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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環(huán)顧這城市的一角,悠揚(yáng)的樂聲縈繞在耳畔,由傀儡們組成的自奏樂團(tuán)開始了新一日的表演;齒軸轉(zhuǎn)動(dòng),那些搭載著微型鍋爐的機(jī)械走獸們,馱著自己的造主,不緊不慢地經(jīng)過了“老師”的跟前;定時(shí)自動(dòng)噴涌水流的噴泉上,佇立著為締造城市與發(fā)揚(yáng)技藝做出不朽貢獻(xiàn)的偉人,而水池的底部,則覆著一層居民許愿時(shí)所拋下的硬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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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妹妹真的還沒起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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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掏出一大串鑰匙走到了店鋪跟前,這家店的外形相比其他的建筑顯得晦暗與老舊,如果旁邊再配點(diǎn)盤旋的烏鴉和枯萎的老樹,那它將會(huì)是惡毒女巫們最欽慕的居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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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覺得我們的店看起來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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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還挺......深藏不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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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還是沒去點(diǎn)評(píng)店鋪那糟糕的外形,因?yàn)榧词故歉糁]的大門,龍裔對(duì)魔法的高度感知力,還是讓他愿意相信在大門的背后別有一番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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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果然是有眼光的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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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一邊說著,一邊還在翻找著哪串鑰匙才能打開店鋪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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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huì)老師你肯定不會(huì)失望的。不過,老師要記住剛才我說的話,如果打算買點(diǎn)東西回去,打折的事我來說就行了,千萬不要主動(dòng)跟小綠提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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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身上也沒帶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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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噢!妹妹平時(shí)是用繪畫的方式進(jìn)行施咒的,她很討厭別人開什么‘能不能免費(fèi)給我畫張肖像’之類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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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我也能理解?!??“對(duì)了,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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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叮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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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還在孜孜不倦地跟你講各項(xiàng)禁忌事宜時(shí),那扇高度不過一米六的大門被忽然被拉開了一條縫,“老師”瞧向那個(gè)探出的身影——看起來像是個(gè)老人,身材比小桃還要矮半個(gè)頭,留著把垂地的雪白胡須,反正無論怎么看,那個(gè)探頭的人怎么看也不像小桃提了很多遍的那個(gè)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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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一貋砹?,小......唔——?jiǎng)e,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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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gè)侏儒模樣的老人絲毫不給小桃面子,直接什么也沒說就把小桃拉進(jìn)了無法看清的店鋪內(nèi)部,并關(guān)上了大門。隨后,一陣聲線稚嫩的喧嘩聲,就飄進(jìn)了“老師”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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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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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到底在搞什么啊,現(xiàn)在才回來!我不是有留給你傳信的紙鶴嗎,你一晚上都沒消息,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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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值脰|嘿半繞焙冉給齁惹啊,放嗨偶啦?。ㄎ业臇|西半道上被人偷了啊,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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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gè)大笨蛋,姐姐,我不是專門給你準(zhǔn)備了個(gè)月石護(hù)身符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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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真的好痛,不要掐我的臉??!沒辦法,護(hù)身符跟著一起被偷了嘛!你都不知道我為了跑回來,差點(diǎn)就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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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搞了半天你只把最不值錢的那本帶回來,衣服也破破爛爛的,鞋子也沒了一只......哎,雖然能回來是好事,但姐姐你真的是無可救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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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別急著罵我嘛!外邊還有客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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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又沒經(jīng)過我同意就帶人來店里看貨!之前你帶那個(gè)笨蛋魔法師來找那本書的摹本時(shí),就因?yàn)槟铄e(cuò)咒語把我們家搞得到處都是沙子,我可是清理了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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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噓!別讓他聽到了,如果沒有老師,我不知道還要在監(jiān)獄里關(guān)多久呢,那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可是只貨真價(jià)實(shí)的龍??!我們自打出生起還沒見過真家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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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說的是外邊那個(gè)特別高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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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zhēng)吵在并不漫長(zhǎng)的混亂中戛然而止,過了一小會(huì)兒,小桃捂著臉頰又打開了店鋪的門,被掐出的通紅還蔓延至快到耳垂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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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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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有些擔(dān)心地問,剛才屋里邊的動(dòng)靜也引來了一些人的駐足觀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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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嘿嘿......只是被妹妹稍微修理了下,雖然真的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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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快進(jìn)來吧。待會(huì)進(jìn)來的時(shí)候記得彎腰,好多人都磕到過腦袋呢?!?/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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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招呼著“老師”,她的身后仍是一片無法窺見店內(nèi)情況的黑暗,這倒勾起了“老師”的好奇心。他邁著大步伐,半躬著腰踏進(jìn)了這片未知的區(qū)域,當(dāng)后踏入的腳掌也完全進(jìn)入室內(nèi)時(shí),那扇大門也遵循著控制者的意志“咚”地關(guān)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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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會(huì)是間黑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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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看著伸手不見五指的四周打趣道,可說得還是太早了些,幾聲鼓掌的輕響在完全不知狹隘還是寬闊的空間回蕩起來,光亮也緊隨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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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底層的廳堂,許多尚未分類的典籍仍安然地躺在絲絨制成的地毯,數(shù)十座書柜如同肅穆的巨人,每個(gè)都承載著足以將愚夫化為世間之賢的學(xué)識(shí)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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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中層,被喚醒的光映出了那更高處排列的魔法藏品,特制的凝晶將它們盡數(shù)裹藏,斑斕翅翼的妖精正在幾米高的位置飛舞,同時(shí)清點(diǎn)著藏品的庫(kù)存;無論是數(shù)百年前某位俠法師穿著過的披風(fēng),還是某位窮途末路的占卜師為了生存而當(dāng)?shù)舻念A(yù)言水晶球,它們都能以最好的狀態(tài)去迎接下一位心儀者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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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高層,極盡精巧的城市模型懸于上空,幾層的外圈相互按照設(shè)定好的方向與速率翻轉(zhuǎn),幾顆微縮過的行星模型,也在永不交匯的軌跡中,襯起這個(gè)或許被店主極為珍視的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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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到回廊之館,客人?!?/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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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的外圍與內(nèi)部完全是相反的景象,那個(gè)長(zhǎng)胡須侏儒站在“老師”的前方,就算刻意壓低自己的嗓音,后者也已經(jīng)聽出了不對(duì)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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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這么早就來打攪您,老先生?!薄袄蠋煛比允侵t卑地說道,“昨天我們的和小桃這孩子有些誤會(huì),稍稍耽擱了她回家的時(shí)間,所以今天我特地把她送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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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回來路上吃了不少苦,還請(qǐng)不要太過苛責(zé)她?!?/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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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整天丟三落四又那么粗線條,難怪會(huì)被賊人惦記上?!遍L(zhǎng)胡須侏儒有些憤憤地說道,綠色的眼眸開始端詳今天的第一個(gè)來客,“這種氣息......啊,看來姐......小桃這次真的沒有看走眼呢,明明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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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小綠,別每次變裝成那樣跟別人聊天時(shí),就趁機(jī)講我壞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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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姐姐你這個(gè)笨蛋只帶了這本書回來!明明寫給你的收書地點(diǎn)都那么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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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老師身旁的小桃嚷嚷起來,拆穿了這個(gè)聲音未跟上外觀的變裝;侏儒眼見自家的人胳膊肘往外拐,索性恢復(fù)了原本的身高,扯下了偽裝的胡須與長(zhǎng)袍,作勢(shì)就要再撲上前去扯小桃的貓耳和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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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眼睛的顏色確實(shí)為之前所述的翡翠綠,這個(gè)女孩的外貌近乎與小桃沒有任何差距,一樣的靈貓族體征,一樣被扎起的金色辮子;雖然小桃之前總強(qiáng)調(diào)妹妹的實(shí)力,可就氣性來說,倒也確實(shí)像個(gè)孩子該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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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你這不方便的話,那我下次再來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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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啊,“老師”只好用以退為進(jìn)的方式為小桃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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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老師怎么說也是我請(qǐng)來的客人!”虛晃逃過了張牙舞爪的妹妹后,小桃趕緊跑到了“老師”高大的身軀后,“而且老師你不是也說,有本書要麻煩小綠幫忙找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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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對(duì)對(duì)對(duì),確實(shí)有這么回事,所以今天還得麻煩你幫個(gè)忙。呃,怎么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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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故意裝出后知后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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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看起來還挺客氣的,而且年紀(jì)還比我大,就叫我小綠吧?!毙【G沒打算繼續(xù)跟自己姐姐扯皮下去,“那你呢客人,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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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的名姓在我被同族放逐后就不再用了,也許我自己沒那個(gè)資格,但有些孩子一直以‘老師’的身份來稱呼我?!?/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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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稱為‘老師’的龍啊,看起來跟那些總想著破壞的家伙確實(shí)不太一樣......”小綠喃喃道,“老師身上的魔法氣息非常奇特呢,我倒是有點(diǎn)好奇是什么樣的書,才能煩勞一只魔龍來拜托我?guī)兔α?。?/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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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shí)上,那本書應(yīng)該算是我在十幾年前不小心丟掉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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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回答道,翹起的爪尖涌起能在空氣中殘留幾秒痕跡的咒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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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對(duì)我、還是對(duì)另一個(gè)人來說,那都是件相當(dāng)重要的東西?!?/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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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這種原因來這的人也不算少。老師,我們還是坐下談吧......姐姐,今天輪到你給客人準(zhǔn)備喝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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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不是周三嗎?!單日不是小綠負(fù)責(zé)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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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姐姐你出去了一整天都沒回來,我又要招呼客人又要整理新到貨的書很忙的好嘛,今天你應(yīng)該把昨天的補(bǔ)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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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這點(diǎn)事情也跟人家計(jì)較。算了,既然是老師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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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不太痛快地走進(jìn)了隔間,留下了小綠和今天前來的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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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繼續(xù)接下來的話題前,我能有個(gè)不情之請(qǐng)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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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請(qǐng)說?!??“我們可以通過小綠比較擅長(zhǎng)的方式,來聊這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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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看來姐姐那個(gè)大嘴巴又講了些不該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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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怪她,我是個(gè)聽說有未曾聽聞的奇特魔法時(shí),就希望能親眼見識(shí)的家伙?!奔词故悄挲g比自己小了一截的孩子,他仍保持著言語上的恭敬,“鄙人不才,曾游歷過一些國(guó)家,所以有了些記錄的習(xí)慣。這是以前曾經(jīng)的證明,在我把筆記留給了一位朋友后,身上剩下的文字記錄不是很多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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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掏出了本小冊(cè)子,雙手遞給了對(duì)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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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詳細(xì)啊......”小綠看著上邊密密麻麻的龍族文字,示意圖的畫工也算可圈可點(diǎn),“曾經(jīng)有些希望密談的客人也請(qǐng)求我這樣做。好吧,既然是救了笨蛋姐姐的貴客,我就滿足下老師的小要求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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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兩聲,剛剛用于偽裝老態(tài)的胡須頓時(shí)一并豎起,徑直飛向了小綠的手中,一桿鐫刻著星辰紋路的精致畫筆,就乖巧地落在她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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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們剛才的話題嗎?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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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筆落在了空氣構(gòu)成的畫布,準(zhǔn)備根據(jù)問題繪制第一幅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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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有承載寶貴記憶的物品呢。不知道它的下落,才決定從我們店里買本一樣的,作為彌補(b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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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綠還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jì),她不自覺地認(rèn)為“老師”和所謂的另一個(gè)人的關(guān)系是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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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筆繪制出兩人相擁、相泣再到相別的連環(huán)畫面。是啊,曾經(jīng)也有些別離許久的戀人,會(huì)特意來這求購(gòu)能將文字具象化的魔法詩(shī)集,以此作為對(duì)過去之愛的追念;可如果是在眾生印象里皆為暴戾與屠戮的龍裔也來問這種事情,那反倒就顯得有點(diǎn)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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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gè)非常重要的人,對(duì)老師來說是什么關(guān)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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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綠接著通過心靈傳音問道,畫筆迅速地抹掉了剛剛的畫面,又呈現(xiàn)出了幾個(gè)象征關(guān)系的簡(jiǎn)筆圖案?!袄蠋煛币矄酒鹂捎米鳟嫷奈灮?,把最后一個(gè)圖案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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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與學(xué)生……”小綠又順著對(duì)方的話猜想道,畫筆繪出了帶有魔法陣圖案的書籍,既然是老師,那可能在尋找著什么已不再用的魔法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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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搖了搖頭,在那本魔法書上又繪上了一把鎖,并操控著魔法故意拉扯了幾下示意它無法被打開;也就在這時(shí),小桃也端著茶水和一些甜食走了過來,她也望見了天上的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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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妹妹很少對(duì)外客使用‘生花之術(shù)’的,看來小綠對(duì)老師的印象很好呢!”小桃一邊把茶杯遞到老師的桌前,一邊猜測(cè)著圖案的寓意,“沒法翻開?難道說,老師要找的那本書其實(shí)是石板做的,光是其中一頁(yè)就有好幾噸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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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的猜測(cè)很有想象力,但對(duì)“老師”話語的理解只停在了淺薄的字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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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又在亂打岔了,我們館里才不會(huì)收集那種特別笨重的藏品呢?!?/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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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綠努了努嘴,她的嘟囔現(xiàn)在只有“老師”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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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小桃,這茶聞起來挺香的。”他抿了口熱飲,“那本書確實(shí)比較厚沒錯(cuò),但掂起來可沒那么夸張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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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用這種法術(shù)的時(shí)候得集中,現(xiàn)在是我在跟老師談事情,都跟你說過很多次不能隨便插話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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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老師是我請(qǐng)回來的客人......老師剛剛還有好多事情沒說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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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別吵架別吵架,小桃在旁邊當(dāng)在玩讀心游戲嘛,剛好可以借著這些畫面來猜測(cè)我要找的是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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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見面沒多久,這兩姐妹就莫名陷入了類似爭(zhēng)寵的狀態(tài),“老師”趕緊再干起了自己最擅長(zhǎng)的事情之一——打圓場(ch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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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姐姐你在旁邊不能像平時(shí)那樣大聲嚷嚷,只能小小聲地說話?!毙【G撅著嘴還是退讓了一步,“繼續(xù)吧,老師,你剛剛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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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又操控著螢光繪制了一個(gè)提著鑰匙的人,指使他打開了自己剛剛畫上的鎖頭。,書頁(yè)翻動(dòng),一股具有象征意義的黑氣便從書籍之中狂涌而出,讓店鋪的上方平添了一片陰霾出來;他又是揮掌一掃,畫面又瞬間恢復(fù)成了相安無事的樣子,但書籍邊的開鎖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團(tuán)冒著煙的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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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看起來像是很危險(xiǎn)的東西啊,老師......打開那書會(huì)有什么作用?會(huì)炸掉自己的家嗎?還是說一整條街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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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坐在桌邊對(duì)“老師”竊竊私語起來,溫和又豪爽的做派,誰又能想到這男人曾經(jīng)還將這等可怖之物納入自己的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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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能告訴我那本書的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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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綠因唬人的意象皺起了雙眉,她有點(diǎn)不安地探向那少說也有上萬的藏書,不知道那里邊有沒有因一時(shí)疏忽,而塞進(jìn)了“老師”所展示的那個(gè)不祥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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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繼續(xù)用書寫替代了自己的回答——他用手指在空中留下了飄逸的綠色筆跡,在留下了足以讓姐妹倆確認(rèn)的幾秒后,那本書典的名字就如沙般散落了自己的形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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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這本書?在老師之前,不知道有多少撥人來這打探過呢。”小桃搶先開口,“真沒想到老師竟然也會(huì)對(duì)那本書有興趣?!?/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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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有關(guān)它的傳言蔓延得要比以往更快?!?/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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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低語道,這不是個(gè)太好的信號(hào),越多人知道那本書的下落,就越對(duì)那孩子不利;但總得往好處想,既然小桃這么說,也許在這奇特的鋪?zhàn)永镞€真能獲得些意外收獲,“老師”心里覺得,既來之則安之這個(gè)道理確實(shí)說得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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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說的沒錯(cuò),那本書所承載的東西,就算是我們這兒所有藏品蘊(yùn)有的魔力相加,也沒法抵得上它的千分之一?!?/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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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筆揮舞的速度不凡,它很快便在空氣畫卷中繪出了許多具有代表意義的魔法道具;可當(dāng)小綠繪制一個(gè)形似惡魔的腳掌時(shí),它們就被盡數(shù)踩踏踐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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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綠剛剛的語氣顯得有些失望,本以為是難得見到的有趣客人,結(jié)果也覬覦著那被無數(shù)貪婪者與渴求者們尋找的典籍;可他剛剛說話的聲音卻好似能于耳蝸中回蕩,使得小綠嘗試將“老師”的身份和十幾年前的某件傳說拼合在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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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老師剛才的意思,難道你才是那本書的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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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搖了搖頭,他又畫出了一個(gè)男性的畫像,那是一位真正的王,他的形象曾存在于許多更為古老且流傳悠久的傳說之中;接著,“老師”又戲謔地畫出一個(gè)有些滑稽的自我形象——他直接沖向了那本還沒被擦去的典籍,在抱住魔法書準(zhǔn)備倉(cāng)皇逃離的時(shí)候,又再次被魔法定格在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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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這個(gè)我能看懂是誰......可后邊這只龍看起來好狼狽啊,這是老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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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是老師你盜來的?” ?“正是如此?!?/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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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用比較簡(jiǎn)單的方式來直接回答時(shí),“老師”還是開了口。為避人耳目而遮蔽的雙翼從肩胛下側(cè)舒展而開,還是不用隱蔽自己的體征更能讓他有自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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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好像還嫌這種交流方式不夠過癮,他又在自己的后邊畫了好幾頭曾經(jīng)的同族,于是小桃和小綠,便看見了他曾與同族們鏖戰(zhàn)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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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楸I走了那本書,你因此成為了被追殺的目標(biāo)。等等,為什么和那個(gè)傳說那么地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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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對(duì)龐大的墨綠色雙翼,小綠的記憶在腦中儲(chǔ)存的書海中極速回溯,她正努力搜尋著傳說有關(guān)那只龍外貌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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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那墨綠翅翼的龍,當(dāng)憤恨的同族們,以極炎與腐化之息責(zé)難這背離者時(shí),他卻沉默不語,只以生息的颶風(fēng),為那天地,撕裂那溢滿暴戾的憎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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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綠默誦著那個(gè)傳說流傳最為廣泛的版本,她感覺有兩道影子似乎在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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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師你之前說自己被追殺是因?yàn)檠y(tǒng)之類的問題啊,難道說還有別的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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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被放逐的時(shí)候,確實(shí)只是少部分武斷派認(rèn)為族群元老們的裁斷過于溫和,才想著以類似動(dòng)用私刑的方式將我這個(gè)所謂的不潔者滅口?!?/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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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看向上空的激斗,回答了小桃的疑問,而他接下來要所述的作為,則使得這場(chǎng)被默許的追獵,變?yōu)榱她堊鍍A巢而出的剿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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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事情便變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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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加強(qiáng)了熒光的強(qiáng)度,將那象征追殺者的同族們復(fù)制了數(shù)次,直至空氣畫卷上幾乎看不見什么還能塞得下圖案的空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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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多的龍追殺老師你一個(gè)?!”小桃沒控制住驚呼道,“這少說也有幾百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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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也是過去的事情了。他們最終都連尸骸都沒剩下......可能我真的是這世界唯一還存活的龍裔了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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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大仇得報(bào)的滿足感,“老師”仰起頭顱為加害者沉吟,上空那座城市模型所散發(fā)的光亮,讓他感到了些許暈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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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之轟隕……”小綠不自覺說出了那個(gè)傳說最為廣為人知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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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對(duì)格黑娜的魔族來說,那場(chǎng)群龍只針對(duì)我的群毆確實(shí)不太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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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話鋒一轉(zhuǎn),又轉(zhuǎn)而詼諧地評(píng)價(jià)起那個(gè)白晝時(shí)分的經(jīng)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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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很多關(guān)于那一日的傳說,好像對(duì)我的描述還都挺給面子的,哈哈哈,可惜,我現(xiàn)在只是個(gè)會(huì)點(diǎn)三腳貓功夫的庸人罷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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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老師你昨晚可厲害了!一下就幫我治好了不能說話的毛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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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遞出的善意和尊重,讓小桃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站在“老師”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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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手之勞,如果身份互換,我相信小桃你也會(huì)這么做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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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說著,又看向還在沉思中的小綠,他的講述像是拼圖中的缺塊,而這孩子正在努力把它們?nèi)M(jìn)傳說里未曾提及的空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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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綠還有太多的不解,之前來探尋那本書下落的人或集體,總是用慷慨激昂的大義之辭來掩飾對(duì)那本典籍的非分之想;可當(dāng)這個(gè)男人地闡明自己的身份時(shí),他的體征還有那隨性卻又似乎有種魔力的講述,反倒讓小綠更加愿意將信任押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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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老師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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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綠將巨龍廝殺的畫面定格,將那只正在奮力抗?fàn)幍桨l(fā)處在下風(fēng)的奔逃者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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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點(diǎn)了點(diǎn)頭,從旁側(cè)的圓桌上的瓶中抽出了已枯萎的蘭花,讓它再度吐露出了新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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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老師你打算再次尋找那本書的目的又是什么?聽起來你已經(jīng)為此花了很長(zhǎng)的時(shí)間?!?/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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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綠盯著那再度舒展花瓣的花,她覺得在行事動(dòng)機(jī)這方面,也許能聽到不一樣的回答。畫布又一次只剩下那本典籍和象征著“老師”的魔龍圖像,小綠為老師畫出了幾個(gè)備選答案--一個(gè)戴著金冠振臂高呼的新王,一名用劍刺穿仇敵的騎士,一位神情癲狂的探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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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用食指和拇指摩挲著下巴,他思考了約莫三兩分鐘的時(shí)間,開始了代表自己回答的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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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gè)只能看見背影的女孩在雨幕之中啜泣著,怪異的黑色厄像步步緊逼,似乎誓要將她徹底吞沒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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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那看不見面孔的孩子即將在悲慟中完全被抹去蹤影時(shí),魔龍卻直接抱著自己所奪取的典籍,義無反顧地展翅赴向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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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可憎的物像是倒流的瀑流,被迷霧正中央的閃光盡數(shù)吸納,當(dāng)視線再度清朗之際,龍與典籍皆消失不見,天空的月升起,小綠和小桃望見白發(fā)的少女躺在了床上,似乎在災(zāi)厄消散之后,終于能釋然地踏入甜美的夢(mèng)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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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老師你的回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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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那個(gè)孩子能踏實(shí)地睡個(gè)好覺,確實(shí)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在此之前,因?yàn)槟芎仙夏潜緯?,我已?jīng)沒法再變幻為原本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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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細(xì)細(xì)品味花茶的清香,又是一抹讓常人難以琢磨的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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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怎樣出類拔萃的天賦,才能讓一位導(dǎo)師去為個(gè)學(xué)生,觸碰那近乎是禁忌代名詞的典籍?難道具體的原因真的只是被繪出的圖案那樣簡(jiǎn)單?似乎是世間最后的龍裔,這真是他的真實(shí)想法嗎?小綠的思路也被對(duì)方弄得陷入了困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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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看明白......”小桃已經(jīng)被這種云山霧里的聊天方式繞得有些暈了,“所以老師你找那本書的原因,只是為了讓那個(gè)......白頭發(fā)的女孩,能好好睡上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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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簡(jiǎn)單來說的話,或許就是這樣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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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探了下左上方的貓頭鷹掛鐘,他不能違背約定好的時(sh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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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師,你打算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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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稍顯內(nèi)斂的小綠,語速都有些加快了起來;不自覺間,這個(gè)已見過不少世面的回廊之館看管人, ?好像真的被這蘊(yùn)藏?zé)o數(shù)秘密寶藏的男人給套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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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為它設(shè)個(gè)籠子,也許給它拴根繩,或者是讓它再也發(fā)不出聲音,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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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笑著回避了這個(gè)問題,他覺得今天的回答到這種程度已經(jīng)足夠,接下來的部分,恐怕就得用些東西來交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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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兩個(gè)孩子能將此處打理得井井有條,那以商人的規(guī)則去交流,方為對(duì)她們最大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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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也是出于自己的一片私心吧......但我想我的目的,可能確實(shí)和之前那些來詢問過的人有些許的差別?!薄袄蠋煛苯K于把話題轉(zhuǎn)回了自己來此的另一個(gè)目的,“那么,請(qǐng)問這兒,有我想找的那樣?xùn)|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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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確實(shí)有很多人找我們打探過它的消息,回廊之館也確實(shí)有特別留意過......”小綠有點(diǎn)遲疑地對(duì)自己的姐妹說道,“姐姐,我們要把它拿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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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來給老師看看嘛!人家覺得他可比以往的任何人都要可信呢!而且說不定老師還能幫我們鑒別下它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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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們真的有我要的?”“老師”從軟趴的沙發(fā)上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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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確定呢。”小綠說,“姐姐,你把那東西取出來吧,記得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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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畢竟老師應(yīng)該算是專業(yè)人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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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三步并作兩步地走到了正中央的書柜間,打開了通往另一個(gè)暗室的機(jī)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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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完整的一本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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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很少的一部分殘頁(yè),它蘊(yùn)有的氣息非常復(fù)雜,我們一直不知道要怎樣處置那東西,所以就用了些凝時(shí)巖將它完全包裹了起來。老師,那本書......你確定就是那位王留下的遺產(ch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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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從它造成了我的前同族徹底滅亡這件事來看,我想應(yīng)該是錯(cuò)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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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的動(dòng)作很快,就在小綠還再進(jìn)一步向“老師”確認(rèn)真?zhèn)螘r(shí),她就已操控著一枚透明的晶石,回到了倆人的面前。剔透的內(nèi)層,那泛黃且留著古老文字的書頁(yè)就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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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個(gè)沒錯(cuò)吧?我都不知道上次把它翻出來是什么時(shí)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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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錯(cuò),我來替老師把它解開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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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置的畫筆重歸主人的掌心,小綠用沒有蘸顏料的道具在晶璧上描了幾筆,就抹去了晶石的上半截,將那書頁(yè)取出并通過懸浮的方式送到“老師”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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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書頁(yè)無法看到完整的內(nèi)容——只剩四分之一的殘破法陣圖案,右側(cè)的畫像似乎是一只黑色飛禽,單側(cè)長(zhǎng)著三只血紅色的眼睛,因?yàn)樗撼吨涣粝铝饲鞍虢氐念^顱;書頁(yè)右下角也無法窺探句言的全貌,“老師”稍微分辨了下,發(fā)現(xiàn)殘存的信息,實(shí)際上是由古老的盧恩文字所拼湊出的說明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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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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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仇敵的城,于第一聲鴉鳴隕陷,血聚為川,尸壘成山,它便坦言,忤逆者的慘敗?!?/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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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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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很清楚這段文字究竟指的是誰,曾有幸,或者說是不幸窺探到那本書的內(nèi)容的他,在那本書的頁(yè)卷不受控制地飛速翻動(dòng)時(shí),他在極為短暫的過目中已將絕大部分的內(nèi)容,徹底匿藏在心中的最深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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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記載的部分與原典無誤,可它依舊不是自己想要的東西,“老師”失望之余,心里的石頭也跟著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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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啊老師?你剛才忽然臉色變得好難看呢?!币姟袄蠋煛卑褮堩?yè)交回給了小綠,小桃連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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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記錄的手稿來說確實(shí)很有年份,它可以賣個(gè)好價(jià)錢。”“老師”總結(jié)道,“但我敢肯定,它并不是那本書的其中的一頁(yè)。不好意思,它依舊不是我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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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能看懂上邊寫的文字?我和姐姐翻遍了詞典,都不知道上邊那句話寫的是什么?!?/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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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恩文字已經(jīng)失傳很久了,很少人能看得懂?!薄袄蠋煛睂?duì)小綠說,“這段話描述的是一個(gè)惡魔中的公爵,而旁邊畫著的多眼烏鴉就是它的形象。其現(xiàn)形之時(shí),如果他的召喚者指使它攻打城池,那這位惡魔公爵必會(huì)做到尸橫遍野的程度才會(huì)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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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這位惡魔公爵也能通曉古今,預(yù)言未來。這份手跡存在的時(shí)間少說也有數(shù)百年,我想之所以能有這種帶著畫像的記錄,可能它的記錄者真的曾見識(shí)過這位惡魔現(xiàn)形時(shí)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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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惡魔真有那么厲害嗎?!突然感覺這東西好恐怖,小綠,我們要不要找個(gè)時(shí)間把它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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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不禁打了個(gè)哆嗦,從開始看到那多眼飛禽的模樣,她就覺得心里發(fā)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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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種可能性而已,不用這樣緊張兮兮的?!薄袄蠋煛睂?duì)小桃的態(tài)度有些哭笑不得,“再說了,這份手稿又不是從原典上扯下來的,這么值錢的東西如果能賣出去,可夠你們店里吃上好幾年呢?!?/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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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師,你剛才說的這個(gè)惡魔難道也是那本書的產(chǎn)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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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在剛剛或許只是個(gè)代稱,但對(duì)現(xiàn)在的小綠而言,她真的急切地向這位龍裔求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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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有著不可被譖越的階級(jí),倒不如說他與書里的那些同僚們相比,反而算是低位者了。”“老師”解釋的時(shí)候?qū)㈦p爪相扣,他的吐息都變得凝重,“沒有人能像那位傳說的王那樣,撐過那被喚來者們的考驗(yàn)與服從——我那曾經(jīng)的族群,只是在書被翻到首頁(yè)的時(shí)候,便被徹底抹除在這世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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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的眼睛被撐大,“老師”獰著臉,探向這兩個(gè)已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小女孩,此刻,這廳堂便只剩秒針,仍在機(jī)械地進(jìn)行著輪回的步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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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老師”又咧嘴笑了起來,像是在篝火晚會(huì)上說完了一個(gè)極為驚駭?shù)墓砉适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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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真是的,我是不是說得太嚇人了?。看蟀滋斓恼f惡魔什么的,還是感覺有點(diǎn)不太對(duì)勁,可能是沒有那種氛圍感嘛?!?/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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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氣氛烘托到位了,小桃看著男人又恢復(fù)過來的笑容有些生氣,“老師你好壞噢!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為了嚇我們,然后現(xiàn)場(chǎng)編出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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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說是假的噢,只是想告訴你們倆,沒必要去擔(dān)心這種事情會(huì)出現(xiàn)罷了。”“老師”輕輕摁住了要撲過來捶自己胸口的小桃,“想想也是,那種許多人能為此爭(zhēng)到頭破血流的東西,怎么可能會(huì)安分地待在這種清凈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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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指了下那份手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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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duì)我來說可能有點(diǎn)遺憾,畢竟它確實(shí)不是我要找的東西??蓪?duì)你們倆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既有不錯(cuò)的收藏價(jià)值,又沒有實(shí)質(zhì)性的危險(xiǎn),這可是貨真價(jià)實(shí)的古董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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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師’,上邊這種陌生的氣息又是怎么回事?太復(fù)雜了,我們一直解讀不出來具體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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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綠還是覺得很納悶,在她的感知里,這份手稿混合著多種咒術(shù)遺留下的余能,怎么說呢?就像是一鍋加入了各種調(diào)料的雜燴湯,讓這位年輕的魔法師沒法一一分辨出它們來自何門何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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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手稿經(jīng)過了好幾手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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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說也有四次了!上次把它當(dāng)?shù)舻娜耸?/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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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又忘了,我們不能說出任何賣方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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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你們不必告訴我是誰。它的前幾任擁有者為了保存,都使用了不同的附魔技藝來維持這手稿的狀態(tài)?!?/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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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夸贊起前任主人們的識(shí)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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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綠你感知到的復(fù)雜氣息,本質(zhì)也是那些為了保存而不斷疊加的魔法能量,隨著時(shí)間相互交融而誕生的產(chǎn)物。如果沒有它們,那我想小桃和小綠收到它的時(shí)候,恐怕早就被磨得什么也看不清了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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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完畢后,“老師”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龍型的影子倏然立起,蓋去了照進(jìn)室內(nèi)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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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回去的時(shí)候了,如果違背了約定的時(shí)間,就算那孩子從不會(huì)責(zé)備自己,恐怕其他的同伴還是會(huì)埋怨幾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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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老師你要走了嗎?”小桃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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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約定好的時(shí)間就要遵守,我昨天說好了10點(diǎn)之前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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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還有好多問題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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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綠有些扭捏地說,最開始在抱怨姐姐又亂帶客人回店鋪的她,此時(shí)反而比小桃更希望這男人能在這多坐一會(huì),被喚做“老師”的龍啊,好像不止在草木花樹這方面擁有自己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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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一諾千金,跟小桃小綠相處我很開心,可還有位殿下正等著我呢?!?/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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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下次還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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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如果哪天我突然想給那孩子買點(diǎn)魔法紀(jì)念品的話,我肯定會(huì)先光顧你們家的店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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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盡量委婉地表示下次見面可能會(huì)是更久之后,最起碼,他得先幫自家殿下穩(wěn)固住對(duì)帝國(guó)邊境地區(qū)的控制,才有心情再來這兒購(gòu)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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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吧,等我下次收書如果有路過你們那兒,我再去拜訪老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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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希望到時(shí)候我有時(shí)間招待小桃吧?!薄袄蠋煛痹倜嗣√业念^,作勢(shì)就要朝大門走去,“也很感謝小綠你愿意滿足我的好奇心,希望我們下次相見不會(huì)是太久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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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老師,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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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的龍爪已經(jīng)放在了門把手,小綠趕緊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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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qǐng)問還有什么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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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們其實(shí)還可以達(dá)成別的交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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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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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回首看向小綠,他的學(xué)識(shí)已在不經(jīng)意間又吊起了一個(gè)女孩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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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還有什么好東西可以推銷給我嗎?還是說有關(guān)那本書你們還有什么信息可以和我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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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bào)什么的目前沒有,但是……”小綠揚(yáng)起了頭,臉還有點(diǎn)漲紅,“但是我們平日為了收集這些魔法道具,可不是像無頭蒼蠅那樣到處亂轉(zhuǎn)的!別看我們這樣,我們也是有專門的情報(bào)收集渠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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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duì)啊!說不定我們哪天就打聽到那本書的線索了呢!”小桃也為妹妹的提議拍手叫好,“這樣老師也就可以多來我們這幾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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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就對(duì)我這么放心?要是我拿那本書做些可怕的事情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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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綠沒有回答,對(duì)她而言,該說是心思單純嗎?在剛剛以畫相談的過程中,“老師”極為特立獨(dú)行的答案,確實(shí)將她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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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會(huì)呢!我們相信老師!”小桃替自己妹妹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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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收下你們的心意。但既然是交易,我又要拿什么和你們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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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聽老師有空多跟我們講講以前的故事!”小桃馬上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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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老師多告訴我,有關(guān)你自己的事情?!毙【G很鄭重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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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姐妹啊……”“老師”笑道,召喚出小條的藤蔓把筆記系在了門口,“那么,它就作為初次交易的誠(chéng)意吧,有看不懂的地方可以圈出來,我下次會(huì)為你們解答。還有,你們可以用些市面常見的裝置跟我搭接感應(yīng),我的氣息應(yīng)該在這本冊(cè)子上留得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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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開了大門,外邊仍像之前剛進(jìn)入店鋪時(shí)那樣,是片作為分界點(diǎn)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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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得知了那本書的下落,還請(qǐng)你們立刻告訴我。那么,下次聯(lián)絡(luò)或者我再來到這兒的時(shí)候再會(huì)吧,祝你們倆能度過平安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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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向兩姐妹揮手作別,他在昨夜的善舉,也使得今日好歹也有了些收獲。但他突然剎住了腳步,可能是覺得自己的筆記,還值得再換點(diǎn)紀(jì)念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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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duì)了,臨走前,我可以再問一樣?xùn)|西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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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盡管說,我剛還覺得這禮物實(shí)在太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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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綠趕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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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有植物的種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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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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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間,帕澤爾鎮(zhèn),東部郊區(qū)營(yíng)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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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殿下,還有女爵......不好意思腿腳不太方便,沒法下床迎接你們?!?/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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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年長(zhǎng)一些的藍(lán)發(fā)女性吊著石膏,她在看到日奈走進(jìn)營(yíng)帳時(shí),笑著在簡(jiǎn)易搭起的床鋪敬了個(gè)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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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guān)系的,安心把腿傷養(yǎng)好來,希望能看到你早點(diǎn)歸隊(duì)?!?/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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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們的殿下來了嗎?!早安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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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部纏著繃帶的少女興奮地?fù)]著手臂,日奈走上前去像見到老朋友那樣,拍了拍她的手背,好讓她知道自己已站在了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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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叫我殿下啦,現(xiàn)在我跟你們一樣都是組織的一份子,沒必要這么拘謹(jǐn)。你今天氣色不錯(cuò),要早點(diǎn)康復(fù)?!?/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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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哦!殿下還有女爵,你們能來看大家真的好感動(dòng)?。 ?/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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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爽的紅發(fā)女郎坐在床頭,她右臂纏著的繃帶上,還有些殷紅的痕跡;日奈替她拉上了快要耷拉到地面的軍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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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前天的時(shí)候剛來過啊?!比漳握f道,“別著涼了,我等你回來和大家一起并肩作戰(zhàn)?!?/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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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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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奈又走過了一個(gè)安置傷員的帳篷,在維系這個(gè)城鎮(zhèn)的寧和與秩序時(shí),這些響應(yīng)了“以諾之序”組織歸來的追隨者,即使因戰(zhàn)斗而受傷,當(dāng)這位白發(fā)的“魔王”從身旁經(jīng)過之時(shí),他們?nèi)詽M懷殷切地,向這位歸來的領(lǐng)袖獻(xiàn)上誠(chéng)摯的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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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的大家,看到殿下來都覺得很高興呢?!?/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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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后側(cè)的亞子欣慰地輕笑著,當(dāng)這些共行者不吝于表示自己的遵從時(shí),她總為日奈這位無冕之王感到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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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對(duì)我們而言,現(xiàn)在的形勢(shì)還沒到可以掉以輕心的地步?!弊叱鰻I(yíng)帳的日奈,表情并不輕松,“即使運(yùn)送物資的列車最終平安到站了,可那些數(shù)量也只能緩一時(shí)之急,要想撐過這個(gè)冬季,我們還有太多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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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的風(fēng)踏過已經(jīng)干癟的土地,撲動(dòng)著衣服的下擺,還讓“魔王”已被憂慮占滿的心扉,平添了些許不適的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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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兒的每個(gè)人,還有我,伊織和千夏,都相信殿下能帶我們突破這些難關(guān)?!?/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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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真心相信著,仰仗著殿下的能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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匯聚的人心似乎總能擊穿頑石,亞子還是懇切地期望,自己的王能樂觀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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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碼,笑容不要只在那個(gè)男人的面前才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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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亞子......”日奈道了聲謝,但似乎更多是出于禮節(jié)性的,“讓秩序重歸格黑娜這條路,還是有太多需要考量的事情呢?!?/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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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唯心的力量面對(duì)長(zhǎng)遠(yuǎn)的磨難時(shí),能成為刺穿它胸膛的利刃;可很多時(shí)候,要指望它能解決當(dāng)下的問題,確實(shí)顯得有些強(qiáng)人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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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又下意識(shí)地探向太陽,它此刻的光芒并不算灼目,可日奈心中還是期盼著,那個(gè)熟悉的身影能顯現(xiàn)于天空,遮去她眼中的那團(tuán)金色球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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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哪了呢?千夏雖已匯報(bào)過他會(huì)在十點(diǎn)前回來,可醒來的時(shí)候未看見他像之前那樣坐在窗邊,總覺得新一天的開始似乎少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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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請(qǐng)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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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只是看看今天的天氣而已,沒有在想他?!?/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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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果然還是在惦記他,亞子對(duì)著無辜的太陽翻起了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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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可以讓那小女孩自己坐車回去的,干嘛還那么刻意地送她回去???”亞子雙手抱胸,靴子的根部敲著地面,“老師總是這樣,想一出是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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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對(duì)其他孩子也是這樣的,再說了,昨天錯(cuò)抓了人家,那孩子看到列車上的守衛(wèi),估計(jì)也會(huì)覺得有些害怕的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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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也真是的,包里同時(shí)塞了那么多可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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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子手里的文件還夾著昨夜的盤問記錄,要不是千夏在晨間短會(huì)特地進(jìn)行了說明,我們的女爵還真以為這又是那個(gè)輕浮家伙為了偷閑,而特地編的短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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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亞子?!?/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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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替那男人做簡(jiǎn)單開脫后,她又向亞子問了時(sh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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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點(diǎn)2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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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應(yīng)該也快了......我們?nèi)デ哪莾喊?,看看有沒有能搭把手的地方?!?/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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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奈的輕嘆喚起了寒冷天特有的白氣,這兒真是越來越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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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殿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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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接著朝視察的下個(gè)方向走去,在此期間,不斷有以小隊(duì)行動(dòng)的戰(zhàn)士們從身邊走過,拾取薪柴準(zhǔn)備午間使用的,按照?qǐng)D鑒去采摘藥草的,每個(gè)人都在晨間為自己的責(zé)任而忙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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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能在行動(dòng)上攻破帝國(guó)的輿論傳播的遺毒,重建“以諾之序”組織的成員們,不僅盡量不去煩擾那些已受驚過多的本地居民們,他們也遵循著那位“老師”提出的意見,盡自己的力量去向大家傳遞著善意與恩澤。“魔王”的頭銜?從貶義邁向中性再扭轉(zhuǎn)至褒義需要不少的時(shí)間,但確實(shí)每個(gè)人都在為此努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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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蜥尾葉和霜月花還有嗎?麻煩遞給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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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有的,給,千夏。這是最后整理好的量了,待會(huì)歇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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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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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fù)責(zé)醫(yī)護(hù)方面工作的千夏也自然沒有偷閑,她匆匆接過了協(xié)助者遞過的藥草,以自己特有的魔力將它們焚為灰燼,將提煉出的藥效濃縮為一顆瑪瑙綠的晶瑩寶珠;少女又是朝著它奮力一吹,化為流息的球狀體,就像午夜狂歡的螢火蟲,撲閃著光飄向了各個(gè)安放傷者的營(yíng)帳之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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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到能治療對(duì)應(yīng)癥狀的藥草,通過靈能將最重要效用提煉出來,對(duì)這位以精靈身份加入組織的少女來說,自身魔法與這些異族同伴們體質(zhì)的不適配,使得治愈的效果有所折扣;但,雖無法做到藥到病除,可通過不斷的嘗試與參考了那位“老師”的參考意見后,她還是可以通過這種改良后的魔法,來大幅度地縮短傷口愈合與病痛緩解的時(shí)間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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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這樣他們的腿傷也能快點(diǎn)好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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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夏取下了自己的眼鏡,獨(dú)有的尖耳耷拉著,上頭還沾著之前沒時(shí)間擦拭的汗珠——人手的缺失,使得這位精靈愈咒師,并沒有多少可以協(xié)助自己工作的專業(yè)人士來供自己調(diào)動(dòng),有限的體力相較龐大的工作量,總是可以讓她感覺到何為捉襟見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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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集藥草的小隊(duì)還沒完全回來,這兒也處理得差不多了,別太累著自己?!?/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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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們也都辛苦了......”終于能稍微閑下來的千夏,轉(zhuǎn)身看到了走向這兒的日奈和亞子,“殿下和亞子你們也來了啊,抱歉剛剛在處理傷患,沒注意到你們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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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擦汗吧,千夏你這兒工作量還挺大的?!比漳芜f上了自己的帕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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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這兒剛好忙完了,殿下和亞子也來烤烤火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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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夏將幾塊帆布?jí)|在營(yíng)火的旁邊,藥湯在只剩一個(gè)把手的鍋爐里沸騰著,火焰的橙黃在木柴間躍動(dòng)著,溫暖著席地而坐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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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工作量的話,我可不敢跟殿下比?!鼻慕又f,“我這兒平時(shí)也只負(fù)責(zé)救助傷患和后勤這塊,可殿下您每天都要為更多的事情忙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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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雖然一路上,也有不少希望重塑秩序的起義者加入我們,可鞏固城防、維系治安、確保補(bǔ)給線這些事情,總是需要抽調(diào)走不少的人手。真希望邊境這兒能夠盡快安定下來,這樣在吸納更多人手后,殿下您也能有時(shí)間多歇息會(huì)?!?/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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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子回顧著這已有段時(shí)日的征戰(zhàn),從她們正式?jīng)Q定抗?fàn)幍蹏?guó)的不公與無為時(shí),“魔王”的旗幟便在一座座曾經(jīng)混亂的城市中升起,真實(shí)的作為也屢次攻破了帝國(guó)誣構(gòu)而搭成的層層阻礙與偏見。當(dāng)人們終于鼓起勇氣打開門扉去一探她的真容時(shí),卻發(fā)覺她與同伴所攜來的初見禮,并非是傳聞的劫掠與殘暴——安寧啊,“魔王”只是沉默且無私地,向曾經(jīng)的誤解者們奉上,這在格黑娜顯得彌足珍貴的祝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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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對(duì)于現(xiàn)在的我們還是太遙遠(yuǎn)了點(diǎn),還是得專注眼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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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奈的話語沒有過多的起伏,在公事上她很少投入不必要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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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帝國(guó)那邊仍沒有想向我們動(dòng)手的意向,但邊境這兒擾亂秩序與和平的‘鷲眼會(huì)’也是個(gè)需要盡快處理掉的目標(biāo)。除了那些四處流竄的匪賊之外,整個(gè)幫會(huì)高層和其他勢(shì)力的關(guān)系也可以說是盤根錯(cuò)節(jié),要想將他們盡數(shù)鏟除,我們還得找到個(gè)合適的著力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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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jù)最近幾次沖突收集到的情報(bào)來看,似乎有很多原凱撒魔械兵團(tuán)的殘黨,憑借著從原集團(tuán)那存帶出技術(shù)遺產(chǎn)成為了‘鷲眼會(huì)’的高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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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子將墊在比較下方的記錄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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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以我們剛攻入帕澤爾鎮(zhèn)時(shí)繳獲的武器來看,他們確實(shí)對(duì)那些效力者們公布了其中一部分技術(shù),以此來武裝那些想和我們作對(duì)的勢(sh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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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武器和它們相比要遜色了不少,許多同伴本身也不像我們這樣能使用魔法來給武器性能進(jìn)行增幅......亞子,那些武器還是沒法為我們所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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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能,殿下。”亞子不得不給自家殿下一個(gè)掃興的回答,“那些武器似乎都配上了特制的刻印,在發(fā)現(xiàn)到使用者已沒有作戰(zhàn)能力時(shí),便會(huì)自動(dòng)引爆掉武器內(nèi)的能源,從而將它完全銷毀,有些受傷的同伴就是在繳獲武器的時(shí)候因?yàn)檫@個(gè)被炸傷了手臂?!?/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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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在手里瞄準(zhǔn)我們的時(shí)候已經(jīng)夠危險(xiǎn)了,結(jié)果哪怕是制服了使用者也不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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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夏對(duì)這些堪比殉教者般的武器沒有半點(diǎn)好感,它們?cè)斐闪颂酂o謂的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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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在增強(qiáng)武裝這件事上,我們還得再另外想些辦法?!?/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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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奈沒有顯露出半分沮喪,比這更糟的消息她也早已司空見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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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duì)了,亞子,昨天襲擊伊織的家伙,也是原隸屬于‘凱撒’的殘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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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凱撒”,日奈又想到了昨晚那個(gè)被伊織和亞子夾攻,還能夠全身而退的鐵皮人身上,就戰(zhàn)果而觀,她感覺這個(gè)來路不明、態(tài)度曖昧的襲擊者,肯定不是之前那種為自己徒增戰(zhàn)果的炮灰產(chǎn)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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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應(yīng)該是吧,那些魔能自驅(qū)的機(jī)械除了他們內(nèi)部能直接分清誰是誰,感覺都沒什么一眼就能識(shí)別的明顯特征?!眮喿诱f,“他那兩把槍支并不是鷲眼會(huì)的產(chǎn)物,倒不如說,更像是經(jīng)過自行改裝后,能做到適配各種彈藥和魔能的發(fā)射器?!?/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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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并不效力于鷲眼會(huì),還說自己跟我們一樣,也是他們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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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夏未見識(shí)到昨晚那場(chǎng)戰(zhàn)斗,她只能通過早間短會(huì)里伊織的匯報(bào)內(nèi)容去想象具體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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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替伊織干掉了一個(gè),做事好像也莫名的講究,一直在申明什么不想缺斤少兩地把獵物帶回去......”隔了一個(gè)晚上,亞子還是沒琢磨透那突襲者潛入列車的動(dòng)機(jī),“呵,跟真琴那老狐貍之前雇過的三流刺客相比,那個(gè)叫迪斯馬爾的破機(jī)器,相比之下還真可以算是道德典范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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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從被喚起時(shí),便被賦予無情處決目標(biāo)職能的魔械傭兵,結(jié)果卻反而比有血肉之軀的魔族們更忌憚去殺生,女爵戲謔地笑著,她也越來越看不清這世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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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雇主應(yīng)該另有其人吧,昨天讓他僥幸逃了,可能下次還會(huì)用相同的借口出現(xiàn)在我們的面前?!?/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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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越來越多的人摻和進(jìn)來了,日奈再瞧了眼天空,還是沒看到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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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常抱歉,殿下,昨天沒能把他逮下來......等,等巡查完后我會(huì)在下午前把檢討提交給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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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亞子,別太自責(zé)了,誰知道他還會(huì)留那種后手呢?”日奈的安慰還是沒帶多少個(gè)人的情感色彩,“這段時(shí)間讓負(fù)責(zé)把手交通要道的隊(duì)伍多留個(gè)心眼,伊織平日做事比較沖動(dòng),記得待會(huì)替我轉(zhuǎn)告她,如果下次護(hù)衛(wèi)或夜間巡邏的時(shí)候再遭遇到這家伙,不要輕舉妄動(dòng),盡量拖住他,盤問的工作交給我來就行?!?/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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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殿下,您平日已經(jīng)有那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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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還是親自確認(rèn)下比較好?!比漳巫寔喿訉?dān)憂重新咽回喉嚨,“任何會(huì)有可能傷害到同伴的不定數(shù),都應(yīng)該盡快將它們排除掉,也許有點(diǎn)麻煩,但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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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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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奈自帶的氣場(chǎng)讓氣氛變得有點(diǎn)凝重,千夏不好開口說些什么,在心里也在盤算著“老師”歸來的時(shí)間,她抬頭盼向營(yíng)區(qū)外的路,卻撞見了一個(gè)高大的身影,豎著食指示意周圍的人噤聲,并躡手躡腳地朝著日奈的背后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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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 ??“噓——先別說出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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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從短途旅程中歸來的“老師”,趕緊通過隔空傳音讓千夏替自己保守秘密;往來忙碌的人暫且緩下腳步,嬉笑地看著這男人又在進(jìn)行著這屢試不爽的小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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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夏,怎么了嗎?我后邊有什么東西......誒,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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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翼將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日奈完全包裹了起來,墨綠色的膜層映著交錯(cuò)的紋路,男人半蹲著用這種類似相擁的方式,給自家的殿下獻(xiàn)上了帶有自己溫度的活體披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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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啊,日奈,亞子還有千夏!能看到你們?cè)谛⒄媸翘昧?,我可不希望回來的時(shí)候,看見你們?cè)谀菨M頭大汗地埋頭苦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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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師!你回來了嗎?!”日奈的臉頰因暖意還有男人忽然貼在旁邊的吐息,而抹上了羞澀的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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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會(huì)十點(diǎn)之前回來的,當(dāng)老師的怎么能對(duì)我親愛的學(xué)生們食言呢?”“老師”說,“怎么樣,睡滿八個(gè)小時(shí)的感覺怎么樣?感覺日奈你的氣色都比平常紅潤(rùn)了好多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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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放開我啦……這兒旁邊還有人在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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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啦,反正我的翅膀也就只有你們看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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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俯在日奈的身后低語道,他所言非虛,為了不讓仇敵察覺自己的真實(shí)身份,除了在面對(duì)比較親密的伙伴或比較信賴的人選會(huì)展露原型,他絕大多數(shù)時(shí)間在外人的形象里,都是個(gè)披著斗篷、衣服掛著各類華貴浮夸的附魔飾品、且總能喚起各種奇跡的人類魔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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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除了亞子和千夏外,其他反抗軍戰(zhàn)士此時(shí)眼里看到的,便是日奈就像是參與魔術(shù)表演的志愿者,被“老師”用衣物完全包裹住了玲瓏的身體。當(dāng)然,如果下一秒老師為大家上演“大變活人”的戲碼作為晨間犒勞,那他們也會(huì)很捧場(chǎng)地獻(xiàn)上喝彩和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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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天沖自己叫罵著“蜥蜴人”的家伙?也許當(dāng)時(shí)施咒時(shí),確實(shí)是稍微暴露了下脖頸處的鱗片,但那又怎么樣呢,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對(duì)此決口不談,且站在自家這邊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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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先回答我昨晚的問題吧,昨晚睡得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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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老師,在我面前就對(duì)殿下那么親密,這樣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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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若無睹,把自己當(dāng)空氣,亞子僵咧的嘴角抽搐著,滿臉慍色地對(duì)“老師”提醒道,她不太喜歡……不,是很不喜歡“老師”總對(duì)自家殿下總是那副毫無邊界感又過分親昵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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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我們的影犬女爵好像有點(diǎn)不高興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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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嘴上貧著,翅膀還是聽話地準(zhǔn)備收回,可指骨那卻傳來了很輕的拉扯感,日奈剛剛還在說著違心的話,卻又埋著臉想偷偷地感知魔龍的溫度;少女的心思自然不能說破,于是“老師”就默契地再縮小了翅膀圍起的范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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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確實(shí)挺冷的,亞子待會(huì)要不要也像這樣來個(gè)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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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來了,你這差勁到家的大人,越說你反而越起勁起來……”亞子瞪過來的死魚眼里滿是嫌棄,“千夏,你也別在旁邊發(fā)呆,看看老師天天這幅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你也跟著?xùn)他幾句?。 ?/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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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是啊,老師說的沒錯(cuò),今天室外溫度確實(shí)已經(jīng)到個(gè)位數(sh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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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夏也賠笑著打著哈哈,“老師”的個(gè)性肯定不會(huì)介意說教,可千夏還是沒法對(duì)這個(gè)曾幫自己精進(jìn)與改良魔法的恩師講些比較強(qiáng)硬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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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么啊?!傷腦筋,怎么千夏你也站老師這邊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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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子巡邏時(shí)沒有帶出自己施咒用的提燈,否則她覺得自己高低得放幾只寵物出來,然后把“老師”的披風(fēng)啃出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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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還是算了,按照他那非常放得開的個(gè)性,那些被召喚出的影犬鐵定會(huì)很快被他馴服,然后四仰八叉地把肚皮朝上好讓他撓癢癢,亞子這樣想著,是的,她今天依舊拿“老師”沒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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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說,老師你也有個(gè)教授殿下學(xué)識(shí)的身份,能不能別老這樣大大咧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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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了我吧,禮儀是我以前游歷時(shí)最不想記錄的內(nèi)容,無論魔族還是人類,活的隨便點(diǎn)可是能延年益壽的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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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還能再多再講些自己領(lǐng)悟到的生活哲學(xué),日奈似乎是為了給亞子解圍,纖細(xì)的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翅翼較為透明的膜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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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可以了。昨晚我睡的很好,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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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令?!?/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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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放慢了收翅膀的動(dòng)作,日奈也把龍翼當(dāng)做更衣室的簾布,在它徹底拉開前很快調(diào)整表情,恢復(fù)到之前的淡然神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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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有再做噩夢(mèng)嗎?”“老師”直起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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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確實(shí)沒有。只是,老師,下次再使用魔法的時(shí)候,能不能先跟我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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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繃了好幾天的神經(jīng),在面對(duì)“老師”的助眠小招時(shí)成為了完全虛設(shè)的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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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老師你是不是又對(duì)殿下做了些奇怪的事情?。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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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子警覺了起來,生怕“老師”又偷偷趁自己不注意邁過了哪條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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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只是使用了能讓殿下睡好的安神魔法啦?!鼻奶妗袄蠋煛苯忉尩溃白蛲韰R報(bào)情況的時(shí)候,我在走廊那都能聞到仰月紅蓮的香氣呢?!?/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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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真的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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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只是這樣而已。亞子也別太為難老師了,他也是出自一片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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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說,今天殿下身上的味道確實(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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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子?”日奈發(fā)覺亞子正湊過來嗅自己的頭發(fā)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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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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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對(duì)一,這下尷尬的人輪到了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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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吧!這件事我錯(cuò)怪老師了。但是,今天早上大家都忙得半死,而你現(xiàn)在才回來,說,你是不是在回來途中,還跑去過別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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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跟她的妹妹開了間魔法舊貨商店,有稍微逛了一下,順帶買了點(diǎn)好東西回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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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禮物?老師你身上......好像沒帶什么東西啊?!比漳尾]有看到“老師”手上有提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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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您還藏了些買禮物的私房錢?”千夏偶爾也會(huì)開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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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買了紀(jì)念品,恐怕也只有殿下自己有份吧。”亞子揶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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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我用自己的筆記換到的,這紀(jì)念品可是人人都有份??!剛才飛太快了,不知道有沒有掉......呼,還好,就是這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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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掏出了一個(gè)干癟的袋子,里邊的東西怎么看也不像能和多人分享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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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種子?”精靈的知感讓千夏先感覺到了袋中蘊(yùn)有的生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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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糧食的谷種嗎?不對(duì),這一丁點(diǎn)的量,就算是的話,也沒法緩解糧食短缺的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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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種的問題我也會(huì)幫忙想辦法解決的,不用太擔(dān)心?!薄袄蠋煛闭f,“日奈,猜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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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花的種子嗎?老師你打算把它種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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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說種在陽光比較茂盛的地方,把它種在......嗯,我覺得營(yíng)區(qū)再前邊一點(diǎn)的那片地方不錯(cuò),之前那兒被炮火燒得光禿禿的一片,正好再種點(diǎn)新的東西替上去?!?/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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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快入冬的時(shí)候種東西,老師,真有你的?!眮喿酉胂蟛怀瞿欠N子最終會(huì)成長(zhǎng)為何等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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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不了解我嗎?偶爾我還是能創(chuàng)造奇跡的啊。”“老師”仍是一副盡在掌控的笑容,“過來看看吧,不用花太長(zhǎng)時(shí)間,而且我覺得你們應(yīng)該會(huì)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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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老師”就自顧自地提著袋子朝自己說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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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地方能種出什么東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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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挑那肯定有他的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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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亞子和千夏還在議論的時(shí)候,日奈已經(jīng)起身先行跟了上去,剩下的千夏和亞子對(duì)視了會(huì),還是決定一同去看看,他又能給大家?guī)硎裁礃拥捏@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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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兒差不多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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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會(huì)兒,“老師”指向之前被火焰熏黃的焦土說道,散落的草桿,沒法遮蔽大部分裸露而出的砂石;覆滿鱗片的雙爪更有力道,在刨開了個(gè)深度適中的坑后,他把那幾枚其貌不揚(yáng)的種子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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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我就知道你會(huì)第一個(gè)跟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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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有些孩子氣的,只是很少在別人面前很少顯現(xiàn)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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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槟氵€沒回答我的問題?!?/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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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種子的孩子說,它的名字叫做伊里斯之鏡。”“老師”把土覆了上去,“名字挺好聽,貌似是出自哪個(gè)神話的彩虹女神,希望待會(huì)開花的時(shí)候不會(huì)讓我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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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亞子你也對(duì)這東西很好奇,對(duì)吧?”
?
“老師”見千夏和亞子也跟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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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種花干嘛挑這種地方啊,老師我真搞不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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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huì)就知道值不值得了,最好退后點(diǎn),不知道這種子能長(zhǎng)成什么樣?!?/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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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深呼了一口氣,他開始準(zhǔn)備念起植物生長(zhǎng)的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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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之?dāng)滩?,光之耀芒,?qǐng)聆聽吾之請(qǐng)求,喚醒這久眠的生機(j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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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言既出,地面撼動(dòng),沉睡的種子在魔法的加持下被喚醒,它脫下了圍裹的種皮,不斷向下延伸并逐步茁壯的須根在更深之處中穩(wěn)固;向天空延伸的樹干,它的枝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抽出新芽,不到一會(huì),數(shù)百朵瓣片薄如蟬翼的晶瑩之花,便都舒展了身軀并懵懂地探向這個(gè)陌生的地方,當(dāng)晨陽也被此景而吸引,探向這新現(xiàn)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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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耀的光在花朵間穿梭,它們真如自己的名銜那般,向已了無生機(jī)的龜裂之土散射出了日之華的七種色澤,象征復(fù)蘇的魔能也一并攜行著,灌注向樹蔭下方的各個(gè)角落,那些深秋時(shí)分依舊綻放卻被戰(zhàn)火焚盡的植物,也逐漸重返它們?cè)鞈俚募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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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想到能以這種方式再看到彩虹?!?/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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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結(jié)束了施法,頗滿意地看著那兩孩子贈(zèng)給自己的見面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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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種子最后會(huì)長(zhǎng)成這樣......哼哼,帝國(guó)境內(nèi)每天都是烏云密布的,我都忘了上次看到彩虹是什么時(shí)候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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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子伸出手掌讓其中一束虹光停留在自己的掌心,偶爾能見到些象征希望的神跡,總比曾經(jīng)聲名顯赫卻整日處在陰霾中要強(qiáng)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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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漂亮啊,如果鎮(zhèn)上的居民能看到,也能收獲一天的好心情吧。真可惜伊織現(xiàn)在沒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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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夏也附和道,她在想伊織待會(huì)巡邏回來后看到此景,又會(huì)是什么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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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她中午巡邏回來的時(shí)候也能看到,估計(jì)那時(shí)候會(huì)驚掉下巴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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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看向日奈,她微微張著嘴,紫色的眼睛已有一會(huì)沒有眨動(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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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色交映,那或許便是未來的具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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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日奈,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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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老師,我很喜歡,這次.....比前幾次都要漂亮呢?!?/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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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奈前幾日的壓力似乎在這刻得到了宣泄,笑容也都釋然了許多。在正式向混亂宣戰(zhàn)之后,每當(dāng)“以諾之序”為一座城市帶去了祥和,以草木生息為友的“老師”,便會(huì)種下棵不同的奇異種樹木,來記錄自己學(xué)生們?nèi)〉玫碾A段性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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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這么說的話,下次要想種什么樣的樹可就有點(diǎn)傷腦筋了啊,我暫時(shí)是想不到能超過這個(gè)的樹種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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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不說,老師你在這方面想花樣,確實(shí)挺有一套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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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子實(shí)話實(shí)說,在能逗自家殿下開心這件事上,她總覺得自己不知還要多少年才能追上他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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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有個(gè)紀(jì)念意義就好,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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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夏對(duì)“老師”說,下一座記敘的豐碑也沒必要太過絢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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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么說,可我還是希望能用盡量獨(dú)特的方式去銘記大家的努力?!?/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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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說,深邃浮現(xiàn)在豎瞳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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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不能像組織重建前那樣只知道悶頭做事了,帝國(guó)那兒一直可勁地給你們潑臟水,如果不稍微張揚(yáng)點(diǎn),沉默的大多數(shù)人還是會(huì)被漫天謊言給蒙蔽的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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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日奈,應(yīng)該也不喜歡魔王這個(gè)稱號(hào)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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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有著兩個(gè)隨卸隨戴的面具,歡喜為常,可也總會(huì)忽然就問出些,不可馬上脫口而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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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什么的……沒事的,老師,不用太為我擔(dān)心?!比漳慰此撇魂P(guān)心地說,“在我完全履行該承擔(dān)的責(zé)任之前,我可不會(huì)在乎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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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他想要的回答,遲疑了?好吧,因?yàn)樗齻冞€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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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會(huì)禍亂世間的魔王,哼,我們會(huì)替殿下證明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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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只要繼續(xù)做下去,總會(huì)有越來越多人知曉真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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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子和千夏表明了態(tài)度,她們未察覺到,那馬上就被責(zé)任遮蓋的躊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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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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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的豎瞳,也從短暫的縮窄中舒張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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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咱們歇息得夠久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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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拍掉剛剛殘留在手上的泥土,示意大家今早的表演就此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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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該去干活了,不知道今天又有幾戶人家愿意借我們點(diǎn)當(dāng)應(yīng)急糧的谷種?!?/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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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老師那肯定沒問題的,你這幾天在鎮(zhèn)子里可是很多人討論的對(duì)象呢?!鼻膶?duì)“老師”待會(huì)的工作結(jié)果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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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老師這種愛出風(fēng)頭的個(gè)性……”亞子聳了聳肩,“前兩天還到處用藤蔓給鎮(zhèn)上的孩子編秋千,看到你的時(shí)候,背后還烏泱泱地跟著一大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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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夏,你那兒還有要幫忙的地方嗎?”日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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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huì)主要是整理大家?guī)Щ氐乃幉?,比起剛才算是輕松的活了。殿下你待會(huì)打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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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別太勉強(qiáng)自己。亞子,我打算接下來陪老師走一趟,前幾天都在處理其他事務(wù),都沒時(shí)間跟這兒的居民交流。要一塊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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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老師都回來了……”亞子與發(fā)色相同的淡藍(lán)眼睛轉(zhuǎn)動(dòng)著,然后回答道,“那好吧,就讓今天還沒干活的家伙來分擔(dān)工作吧。我呢,還是去找伊織確認(rèn)之前制定的布防計(jì)劃吧,正好替殿下傳下剛才的話?!?/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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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還真不客氣啊。那好吧,日奈,待會(huì)進(jìn)別人家門的時(shí)候要保持微笑噢,展現(xiàn)可愛的一面別人才會(huì)更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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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別在外邊的時(shí)候說這種話啊……我,我們還是趕緊去做,各自的事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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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奈的臉又泛起了紅,趕緊打斷“老師”的話,在背后扯著他翅膀垂下的趾骨朝城鎮(zhèn)的方向拖去。她用的力度不大,“老師”裝著有些踉蹌的樣子,跟在自己學(xué)生的身后,還順帶對(duì)亞子比起了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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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眮喿涌炊恕袄蠋煛钡拇秸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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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gè)差勁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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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平日里還真難看到這種表情呢,亞子?!?/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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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千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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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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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只有他在的時(shí)候才能看到了?!?/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