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似乎要比往年要更冷呢……是嗎？我去年也這樣說過？” 將烤火爐打上，姬子慵懶地躺倒在了沙發(fā)上。 “畢竟前幾天——按照神州傳統(tǒng)來講，可是冬至日嘛！” “算算日子，這一年就快要結束了呢。愛衣，你說說看，你覺得……圣芙蕾雅的這個新年，應該怎么過比較好呢？” “這個嘛，我認為……” 未等愛衣繼續(xù)說下去，門的那邊卻是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未等到她們起身去開門，門卻又是自己打開了，隨著開門聲一同飄進來的是識之律者的嚷嚷。 “老古董她一個人回太虛山了，說是去……去什么，做春不老去了？反正就是回去做菜去了，一時半會兒看樣子是回不來了……嗐，這個老古董，每次也就這個時候最準時了……” 識之律者自顧自地絮叨了半天；總算是換好鞋了，識之律者似乎是感受到了來自姬子老師和愛衣的目光，又不耐煩地補充道：“總之，老古董她一時半會兒回來不了，我今天就代她過來一下。先說好，我可只是來轉一轉的！” “隨你?！奔ё永蠋熕坪跻矝]有太介意，而是又拿了一瓶啤酒開罐喝了起來。而也就是此時，識之律者才發(fā)現，茶幾上又陳列出了不少空的啤酒罐。 “我說，姬子阿姨——你能不能少喝點……” “你叫誰阿姨??？” 又是一罐啤酒了下肚。姬子一把將手中的罐子捏扁，好懸是沒將里面的殘液給擠出來。 看著一臉佯怒的姬子老師，識之律者聳了聳肩，無奈地說到：“您老人家不也常叫我識寶嘛……算我求您，少喝點酒，行不？就算你的錢包經得起這樣的折騰，你的身子也遭不住啊……愛衣你也是，明明都跟她一起生活了這么久了，怎么也不勸勸她讓她少喝一點……真是的，一個二個的都不讓人省心！” 愛衣笑了笑，卻也沒說什么，只是起身來和識之律者一起收拾起桌面來。 桌面并不太亂，除了幾個空酒瓶之外也沒有什么其他雜質。看來姬子上校的酒品并沒有傳言中的那么夸張，桌面上甚至找不到一滴酒水殘留。用沾水的抹布簡單清理了桌面，也到了該吃午飯的時間了。 …… …… “什么??？” 識之律者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愛衣「前輩」，又質問到：“不是，你們既然昨日就把米吃完了，為什么不去買米！？還有老古董也是，她難道就沒發(fā)現屋里沒食材了嗎！” “呃……符華她……” 姬子上校顯得有點難為情，于是，愛衣前輩便出面來調解了。 “符華啊，她說要考驗考驗你~” “考驗?。磕檬裁纯简灒。烤湍脹]有米的廚房?。俊?愛衣笑了笑，也不多說什么了。 識之律者死死盯著愛衣。半晌，她終究還是嘆了口氣。 “行行行我投降，我投降！但也先說好，這只是因為，這是老古董計劃的一部分！” “雞蛋……包菜……怎么凈是些……午餐肉??？還有這是泡面嗎？怎么囤了這么多！不行不行，既然這是老古董的計劃，吃泡面什么的肯定是不行的；況且就姬子老師……上校！就姬子上校的這個身體，吃泡面也不太健康……算了，這樣——” 識之律者拍了拍手，抬高了聲調：“我下樓買幾袋面去。你們就在家里待著，不要走動?！彼憔痛顺鲩T了。 “您看，您的學生還是一如既往地有活力呢！” “好啦，愛衣，你就別打趣我了……”話是這么說，但姬子還是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笆前　F在這些年輕人啊，真的讓我感到非常欣慰呢…… “識之律者……她是個優(yōu)秀的孩子，雖然平日里有些大大咧咧，但內心其實很溫柔…… “她與符華倒是有著頗深的淵源，不過她們倆看起來似乎不是很對付的樣子……但也就是看起來罷了，實際上她倆的關系啊……” 姬子上校這一說，似乎就停不下來了。 也好，好久沒看到姬子如此開朗的一面了，就讓她好好說下去吧。愛衣這樣想著，于是也就順著姬子的意思聽了下去。 …… …… “咳！咳咳！” 識之律者！？是什么時候……！ “不是我說你們啊……背后討論人也就算了，我都回來這么半天了，你們還在說？?。?？都沒發(fā)現的嗎？ “……算了，你們繼續(xù)說吧……才不是因為我喜歡聽呢，哼！” 識之律者提著新買回來的面進了廚房。有一袋「雞蛋掛面」和一筒「蕎麥面」。雞蛋掛面……為什么會有人在制作面條時就加雞蛋，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當老古董給她煮面吃時，雞蛋掛面是真的——挺香的。至于加購蕎麥面，自然是因為她聽說這蕎麥面養(yǎng)脾養(yǎng)胃，對于老年人來說是特別適合的……似乎是感覺到了一絲異樣，識之律者搖了搖頭，又小聲念到：“不對，應該是老年輕，上了歲數的小姑娘嘛……” 在爐子上架好鐵鍋，摻了兩瓢水，識之律者就把火打上了。加熱水需要時間，趁著水還沒燒開，識之律者將剛剛從冰箱里找到的包菜取了出來。撇去了包菜外圍的幾片葉子，識之律者將菜心洗凈，擱置到一旁待用。待到水快開的時候，先數一把蕎麥面下鍋；當蕎麥面煮到比較軟化的時候，再下先前買來的雞蛋掛面。 “蕎麥面需要煮得久一點才好吃……如果是老古董的話……她估計還不知道這些面之間有什么差別吧~哼哼，既然要考驗我，那我就給你好好露一手！” 熟練地將面湯上的浮沫撈出，識之律者又將剛剛擇好的菜心扔入鍋中?！安诵南旅妫瑩f挺嫩的，姬子……她應該會喜歡的吧？先轉小火煮一會兒然后把調料碗打好吧?！?“鹽、黑白胡椒粉、醬油……要不要再油煸一點蔥姜蒜末？那就弄點好啦~”起鍋，燒火，下油，下香辛料，一氣呵成。將煸炒好的佐料與剛剛準備好的鹽等一起倒入到碗中，調料在碗中散發(fā)著陣陣香氣。“我還是很棒的嘛！”識之律者如是說到。 趁鍋還熱乎，識之律者又將先前已經切成片的午餐肉放入鍋中煎炒起來?！拔绮腿?，得煎得兩面金黃？扯淡，又不會變色，怎么變得金黃……只要煎出焦化層，外酥里嫩不就行了?！?按照自己的理解，識之律者將午餐肉煎好，又煎了一個蛋。一切都準備就緒了，識之律者將鍋中煮好的面與菜心撈出，盛入剛剛調好了佐料的碗中，順帶舀了一勺面湯；再將煎好的午餐肉和雞蛋也一起盛入碗中，一碗識寶特調餐蛋面就就此完工了！ “姬子！來吃面啦！”識之律者端著盛好的面從廚房走了出來，邊走還不忘向著姬子呼喊。 將面端到了姬子的面前的茶幾上，識之律者雙手叉腰，滿臉堆笑，就站在那里等待著姬子的評價；姬子也是很放松的神態(tài)，用筷子挑起了面條，看起來是對這碗面的賣相很滿意；愛衣坐在姬子身旁，笑呵呵得望著給姬子端面的識寶。 一切都好極了。 好得似乎是在夢里一樣。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被定格了。 …… …… 世界蛇，圣痕空間內。 對于圣痕計劃的推行者來說，調度和觀察圣痕空間內的夢境并不是什么難事。 感受著神經電元上的那一抹輕甜，灰蛇咂了咂嘴。 “愛衣·休伯利安……這就是你的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