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鐵幕（239） 鉆石之眼（6）
??赫麗安在結(jié)束會議后便匆匆離開，一如她在簡短的睡眠之后準(zhǔn)時會面。對于如今的高級代理人，赫麗安在新的一天之中要處理的工作還有很多，整合來自404與各個方面的有關(guān)指揮官蹤跡的情報，收攏格里芬目前殘余的力量，統(tǒng)籌并維持格里芬的運作，也要聯(lián)系哈維爾來盡快為BENNY提供所需的人形以及武器裝備。按照兩人所敲定的，在不影響格里芬恢復(fù)進程的前提下將BENNY的訂單提前。當(dāng)然，她還要分出相當(dāng)一部分精力處理雪花般飛來的辭呈，這一點赫麗安表示了充分理解，如今格里芬風(fēng)雨飄搖，想要尋求一處更安穩(wěn)的去處是人之常情。同時，不論是出于赫麗安自己的判斷，亦或哈維爾，澤林斯基的暗示，又或者BENNY的請求，都足以讓她對格里芬未來的道路有所預(yù)估。格里芬還遠遠沒有觸及谷底，只是這些不能共患難的人，赫麗安也絕計不愿，更不敢留下。
??這些辭呈中如今便是多了一份來自BENNY的信紙，這一節(jié)在雙方看來分屬應(yīng)當(dāng)。而赫麗安或有意或無意地忽略了BENNY沒有令VECTOR與LWMMG一并辭職之事。
??這兩名人形尚端坐原處，此時光照正足，整潔的墻壁一晃，潔白似雪。BENNY站在窗邊，漫溢的光與影，白與黑將他筆直地切做兩半，他就站在那模糊一片的分界之上，面對著窗外林立的松木，在冬日的白光下投射下大片森冷的黑斑。
??“赫麗安小姐還真是好說話……她不會有事吧？她走出去時臉色很不好的樣子。”LWMMG問道。
??“好不容易有幾個部下活著，結(jié)果見面的第一件事就是辭職。以赫麗安小姐的處境，臉色能好才是怪事?！盫ECTOR托著腮，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她好說話才不是自己情愿這么做。B已經(jīng)說得明白，我們這支PMC目前會全力協(xié)助格里芬，如果不考慮國安局的角度，這與恢復(fù)格里芬自己的力量沒有區(qū)別。況且格里芬方面真的需要力量來協(xié)助尋找那名指揮官，從這方面來講，我們和要挾都沒多少分別了。”
??LWMMG沒再多說什么，以她一貫的思維模式和道德準(zhǔn)則定然不贊同眼下這種頗具趁火打劫嫌疑的行動。但她也好，BENNY也好，他們熟悉的一切一夜之間化為烏有，獨立出來是他們能夠了結(jié)恩怨的最迅速的途徑。
??“MK48，SAW……”LWMMG將臉埋進手心，這場會議她明明沒做什么，卻感到了一陣難解的疲倦。她猜VECTOR與自己想法一般無二。
??“去休息吧，辛苦了。等到尤里他們將瑪格麗特接到這里，我們還要一起商討隊伍的其他問題?！盉ENNY說道。
??“是，長官?！盠WMMG站起身，恭敬道，接著她低下頭對VECTOR說道：“VECTOR小姐，我要去訓(xùn)練室熟悉素體，要一起來嗎？”
??“昨晚沒怎么睡，我去休息一下。”VECTOR搖搖頭，“聽聽那家伙的安排，今天有得熬呢?！?/p>
??LWMMG眨眨眼，走出會議室，而VECTOR徑自癱坐在椅子上，并無動身之意。
??一陣沉寂。
??“在這兒補覺可不會很舒服?！盉ENNY照例用話墊了一下。
??“在哪兒都一樣，睡不著。否則我可不會錯過用休眠來避免接觸現(xiàn)實的機會?！盫ECTOR嘆了聲，“你在內(nèi)疚嗎？”
??“我不知道?！?/p>
??“那么，為什么人形名單會是……她們的？”VECTOR咬咬牙，將后半句硬擠出牙縫?！拔覀兌记宄?，沒有基地的幾臺服務(wù)器儲存的備份數(shù)據(jù)，這些人形……終究不同?！?/p>
??“我并非心存僥幸，V。如果大家都還能回來，我一定會力勸卡什馬爾現(xiàn)在就啟用格里芬，何必選擇離開？以國安的能力，能夠拉起一支PMC，那么掩護一支已經(jīng)被清算的PMC繼續(xù)運作真的很難嗎？我同樣珍視在格里芬的日子。只是既然木已成舟，我卻必須脫離，我們這支PMC要面對的不會只有軍方，勢必還有夜魔過去的麻煩，而這些事格里芬接觸的越少越好。而更要命的是我們絕不會有很多時間來進行磨合，要求IOP提供S10的人形便是因為我們更熟悉。抱歉，這對你們來說的確很，殘忍?！盉ENNY轉(zhuǎn)過身，歉然道。
??VECTOR認(rèn)真地記下BENNY所說的每一個字，如今她聽到的一切都不會只是兩人之間無須避諱的交流，而是作為那支PMC隊伍的運作考量。
??“可你呢？”BENNY看著面色平靜如舊的VECTOR。她什么也沒說，可BENNY分明從她的目光中讀到這樣一句。
??“我沒資格感到殘忍。”BENNY說道，隨即又溫和地笑笑，岔開話題：“走吧，去修理間，我?guī)湍阈Ｕ幌拢遣皇悄承┠K出問題了才讓我們V失眠的。”
??“關(guān)心你自己吧。”VECTOR輕輕伸手阻止對方的靠近，“有問題的時候我會主動告訴你的，畢竟我可是個貪生怕死的家伙呢?！?/p>
??“是是是?！盉ENNY點頭，不否認(rèn)VECTOR的自我評價。
??“只是，我們陪著你玩命也就算了，你真準(zhǔn)備把瑪格麗特也拖下水嗎？”
??“無論我怎么想，總要先把那丫頭按住。不然她自己折騰還真說不準(zhǔn)會折騰出什么事來?！盉ENNY繞了幾步，從背后抱住VECTOR，“我們這里與格里芬，對于她都太過危險了。消除她的入職記錄讓她離開在我看來是最好的選擇?！?/p>
??“她會嗎？”VECTOR微微向后仰頭，將腦袋靠在BENNY肩上，問道。她聽到BENNY又一聲嘆息，作為回答同樣合適。他們都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瑪格麗特不甘寂寞的性子，在這種時候她既然沒有選擇遠遁避禍難道又會簡簡單單被BENNY幾句話打發(fā)走嗎？
??等到BENNY幾人有機會驗證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一支運輸車隊浩浩蕩蕩駛?cè)雵柴v地。守衛(wèi)人員僅僅是簡單與尤里確認(rèn)了一下便予以放行，對于車廂里具體裝了什么漠不關(guān)心，更確切地說，見怪不怪。這家運輸公司根本就是國安自己的掩護機構(gòu)之一。尤里自然是將S10幸存的人形與人員一股腦全塞進了貨廂，活生生搞出了一副幾個世紀(jì)前奴隸貿(mào)易的架勢。對此貨廂中占據(jù)了絕大多數(shù)的人形表示理解，拋開她們在激活前原本就用這樣的形式在制造商與接收者之間進行交接的現(xiàn)實，想要將這么一群人名正言順地從世人眼皮子底下移動，這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可以接受的辦法。
??瑪格麗特與RPD一同坐在夜魔三人所在的頭車中，當(dāng)瑪格麗特見到山貓掛著見面時那種惹人生厭的笑容鉆進后排之時，她很難不懷疑這是對方的有意安排，果斷用RPD將對方隔開。而RPD則全程在車內(nèi)后視鏡中審視著自己不明所以的疑惑表情，直到她見到向車隊走來的BENNY幾人，便用通訊模塊對瑪格麗特說道：“長官，是BENNY指揮官，VECTOR和LWMMG也在?！?/p>
??瑪格麗特冷淡地哼了一聲作為回答，還是轉(zhuǎn)過頭瞧了一眼VECTOR，見這名救過自己性命的人形還活著，瑪格麗特久違感到些許高興。但她也能猜到，眼前這幾個就應(yīng)當(dāng)是戰(zhàn)場另一端S10僅存的幾個了。
??尤里緩緩點下剎車，停在BENNY面前。他推開車門，對BENNY說道，“喏，能找到的都在這兒了。除了一個我們鎖定的瑪格麗特之外，還有五個基地的飛行員，后勤人形，無人機組。我先帶維克去安排一下，幾百個人頭光是住宿就需要不小的空間。你們先聊?！彼呐腂ENNY的肩膀，用眼神示意維克多，兩人向著車隊走去。
??“結(jié)束之后大家開個會吧。人手問題今天與赫麗安小姐敲定，咱們這些高層是該湊在一起商議一下之后的運作了?！盉ENNY說道。
??瑪格麗特陰沉著臉下了車，直奔BENNY而去。
??“真高興你沒事，瑪格…”BENNY微笑著，話還沒說完便迎上一記勢大力沉的俄式大擺拳。
??“長官！你這是…？”RPD一時驚詫莫名。同樣反應(yīng)的還有BENNY身后的LWMMG，她正想上前勸阻便見到VECTOR稍跨一步，不著痕跡地擋在自己身前，只是搖搖頭。
??“原以為你也死了，我還在發(fā)愁怎么為你們報仇，要不是山貓找到我我居然還不知道。新工作可還順利??？”瑪格麗特上前揪住BENNY的衣領(lǐng)，“你，還有克哈，索戈斯和薩沙！你們是上陣廝殺，TM的痛快了，死得光榮了。你們把人形都丟給我，把這么大一個爛攤子丟給我。我把自己的前途，自己的家庭，自己的人生都丟了！Blyat！不是都很喜歡擺前輩的架子嗎？這時候怎么沒人指指點點我該做什么了？就為了嘲笑我這個新人挑不起大梁對嗎？好，你們說對了，我挑不起來！你們幾個混蛋有沒有想過，你們都死了這些人形該怎么辦！就因為她們選擇在格里芬工作，就因為她們跟了我就活該去死對嗎！你說！”
??瑪格麗特非是當(dāng)真想要發(fā)火，眼下有國安局暗中護持格里芬，而自己這些幸存者又得以匯合，本是劫難之后的喜事?？扇魏我粋€當(dāng)事人卻都不會如此認(rèn)為，尤以瑪格麗特為甚。自S10區(qū)大撤退以來幾天時間里，瑪格麗特就像一根被壓縮到極限的彈簧，來自生存的渺茫希望與驟然成為領(lǐng)導(dǎo)者的重壓讓她幾天里都不曾合眼。與赫麗安不同，幾人的上司追隨克魯格東征西討，一步步建立了如今的格里芬，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經(jīng)歷過？而瑪格麗特呢？直到她下令撤退之前的一秒，大家，包括她對自己的認(rèn)知都還是貨真價實的‘新人’。如果沒有性子里從不服輸?shù)囊画h(huán)緊緊拴住她，瑪格麗特在巨大的精神壓力下對著自己腦袋來上一槍都不是什么稀奇事。而她親力親為地混入城中打探消息，又何嘗不是存了一種大不了死外面的自暴自棄？此刻壓力驟減，心神放松，瑪格麗特當(dāng)然是毫不意外地爆發(fā)開來，宣泄起來。這一節(jié)，BENNY看得出，VECTOR也猜得到，他們又能說些什么呢？
??“辛苦你了，瑪格麗特?！盉ENNY誠懇道。
??瑪格麗特一時眼圈泛紅，她強忍著不肯讓眼淚落下來，只好惡狠狠地瞪著BENNY。
??“好了好了，涅墨西斯大小姐，好不容易在人形們眼里樹立起來的威嚴(yán)形象可別這么毀于一旦了?！鄙截埧礈?zhǔn)瑪格麗特發(fā)泄得差不多才叫了停，此時人形們也漸次自車廂中走出，開始集結(jié)。她特地叫出瑪格麗特那‘復(fù)仇女神’的代號便是存著一定以打趣之意調(diào)節(jié)氣氛的心思，等到被當(dāng)著幾名同事面點破的瑪格麗特惱羞成怒看過來之時，山貓早就沒了影子。
??這邊幾人尷尬的會面剛剛結(jié)束，一道黑影就尖叫著撞進VECTOR懷里，饒是如今經(jīng)過升級強化的精英人形也是被撞了個趔趄。來人當(dāng)然是PP90，小丫頭始終聯(lián)系不上VECTOR，在摯友陣亡的悲傷中沉淪了幾天，此刻乍見，哪里還能耐得住性子，不管不顧地撲上來。
??“vivi!!vivivivi……”PP90死死抱住對方，強烈地后怕讓她全然不敢放松力道，生怕這是自己心智運算錯誤而生出的某種幻覺。VECTOR本想說些什么，可她的發(fā)聲器卻哽住了，她只好環(huán)起手臂作為回應(yīng)，靜靜聆聽著對方語無倫次的傾訴。在這樣的重逢中，VECTOR原本認(rèn)為自己會忍不住向PP90一樣哭泣，可她的平靜甚至出乎自己意料，因為發(fā)自內(nèi)心。她一時難以分清，究竟是自己已經(jīng)經(jīng)歷太多變得麻木，還是又一次欺騙了自己。
??“老大！”鋼翼帶著03基地的飛行員與人形們迎上前來。這些人形跟在春田身后，她早已成為03基地人形們的主心骨。春田仍然噙著柔和的微笑，笑容間的憔悴卻也掩藏不住，一如她衣裙上浸滿的泥土與血污。
??“我就知道你這混蛋死不了，TMD?！变撘泶分鳥ENNY的胸口哈哈大笑，“在前線這么久愣是毫發(fā)無傷，你不會也有九條命吧？”
??BENNY咳了聲，沒有接對方的話，這涉及到自己作為人形的本質(zhì)，實在無法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挑露。他掃過人群，幾個基地的人類雇員都還算完整，只是少了伊萬兄弟四人。他將手掌按在鋼翼肩頭，男人之間的交流有時也便這樣簡單。鋼翼點點頭，將人形們讓出來。
??“是我對不起你們?！盉ENNY對著飛行員與人形們鞠躬致歉。
??“老大”
??“指揮官，您這是做什么?！贝禾锛泵ι锨胺銎養(yǎng)ENNY，“您平安無事就好，沒人需要為那場戰(zhàn)爭道歉?！?/p>
??LWMMG遠遠站著，聚集在空地上的人形看起來不少，可落在各個基地頭上卻空蕩的嚇人。她不無羨慕地瞄著VECTOR至少對方還有一個有著完整記憶的朋友幸存，可她卻找不到某兩個麻煩的家伙了。怔然片刻，她還是決定去幫正在忙活的夜魔小隊，找些事做總要勝過在這里徒勞地胡思亂想。
??穿過人形組成的一個個群體，LWMMG看到每一個人形的目光，有著相同的傷痛與悲哀，如果說03和05基地因為指揮官尚存而得以保持凝聚，其他三個基地的人形，她們又能何去何從呢？
??“人形們，請聽我說。”BENNY揚聲說道。從他的視角與掌握的信息來說，眼下有這樣多的人形幸存實際上遠遠超出了他的預(yù)計。哪怕情報精確如夜魔也只匯總出S10區(qū)在作戰(zhàn)當(dāng)日有大批直升機飛離，并且確切追蹤到了瑪格麗特及其護衛(wèi)人形?？杉热凰齻兓钕聛?，來到這里，也就成為BENNY必須第一時間安撫并確定的一個亟待處理的問題。
??“我不愿總結(jié)我們在短短幾天里的遭遇，不論留在S10區(qū)的人形，還是撤出并存活下來的你們，你們都盡了最大的努力，都是好樣的！我想戰(zhàn)爭在我們每個人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痕，而我們過往的生活與家園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BENNY環(huán)視眾人，看著這些安靜的姑娘們臉上流淌的淚水，能勾動它們的絕不會是BENNY的一兩句話。
??“我不能帶她們回家，也不能帶你們回家。我也不愿強迫你們這些好不容易才活下來的朋友做什么?！盉ENNY說道：“我可以告訴大家，格里芬沒有叛國，國安局方面也不會承認(rèn)格里芬的叛國，也就是說格里芬依然有洗刷冤屈的可能性，盡管這依然艱難。我會給你們選擇：第一，遠離這場戰(zhàn)爭，就像當(dāng)日戰(zhàn)前我承諾的，我們會保證你們離開后能以正常的人形身份繼續(xù)生活；第二，回到格里芬，我可以聯(lián)系赫麗安小姐進行交接；第三，跟著我們?！?/p>
??“長官，您不代表格里芬嗎？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春田代表人形們提出疑問。
??“不再是了。在尤里去接你們的時候我才與赫麗安小姐見過面，我們會脫離格里芬，建立一個新的PMC，實際歸屬于國安局。盡管如此，在格里芬脫罪前我們雙方依然會密切合作?！盉ENNY解答道。接著他停下來，給予人形們思考時間。
??03基地的人形們在春田的示意下集體保持了沉默，她們原本就是要繼續(xù)追隨BENNY，自然不必多說什么，也不愿優(yōu)先表態(tài)來影響其他基地的人形。05基地的人形同樣閉口不言，她們的指揮官可還在一邊站著呢。其余幾個基地的人形們則竊竊私語起來。
??許久，一名來自04基地的人形在眾多人形的眼神鼓勵下開口問道：“長官，我們經(jīng)歷了這樣多的事，想要回歸平常是不現(xiàn)實了。我只想知道，跟著格里芬，我們能做什么；跟著你，我們又能做什么。我們的長官薩沙往日待我們不薄，誰能帶我們?yōu)樗麖?fù)仇，我們便給隨誰。”
??“對！我們要報仇！”04基地的人形們說道。
??“我們遲早都會和KCCO對上，無論國安局還是格里芬?！盉ENNY并沒有給出傾向性，就像他沒有直接拋出自己的目的。
??人形們又是一陣交流，那名人形繼續(xù)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必勞煩赫麗安小姐了?！?/p>
??BENNY點點頭表示應(yīng)允，而01，02基地的人形也得出了同樣的答案。
??“大家都選擇留下，我表示歡迎，你們將是我們這支新PMC的原始力量。那么我便不再啰嗦，我要建立新的家園，新的隊伍，在準(zhǔn)備恰當(dāng)之時，以牙還牙！”BENNY高亢道。
??“以牙還牙！”人形們一同高呼，仇恨讓她們爆發(fā)出了強烈的戰(zhàn)意與殺氣。
??“好！尤里！安排完了沒有？先帶人形們?nèi)バ菹?，整備，待命！?/p>
??“知道了知道了，別催。我真是欠了你的?！庇壤锊荒蜔┑鼗亓艘簧ぷ?。
??“春田，鋼翼，你們先留一下?！盉ENNY說道。
??“是?！?/p>
??“好的?！?/p>
??BENNY這時才轉(zhuǎn)向瑪格麗特，神情有些復(fù)雜。他說道：“瑪格麗特，你的決定呢？”
??“你說呢？”瑪格麗特翻了個白眼。
??“我只是想，之后的事情同樣會很危險，你完全可以回歸到正常人的生活去，還是應(yīng)當(dāng)仔細考慮一下。”
??“少廢話，你三言兩語就把我的人形拐跑了，現(xiàn)在想把我這個指揮官踢走？哪有這么好的事情！姑奶奶我好歹是軍校出身，知道拿起槍意味著什么。想奪老娘的權(quán)？沒都沒有！”
??眾人只得報以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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