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北大西洋吹來的暖風為連綿的阿爾卑斯山披上了翠綠，沒被草皮覆蓋的山體上裸露的灰色巖石突兀出來，卻沒有嶙峋的壓迫感，而再往上是終年的白色的皚皚積雪，燦爛的陽光照耀在雄偉的阿爾卑斯山峰之上，銀光閃耀，云霧繚繞。

海拔的高聳讓這里的一切里天空更近，而也因此，永恒蔚藍色的純潔天幕會更鐘情于這片土地上的生命，正如同這里的虔誠的人們祈禱的那樣，上帝拂去云朵，親吻天空，賜予他們帶來更多的晴天與陽光。

雪峰，藍天，草被，湖泊，被春風吹拂的光陰變換，還有那蠕蠕點點的黑山羊，此刻的阿爾卑斯，野性，自然而唯美。

腳下，一座小村落的教堂內人聲鼎沸。

村落里的居民們紛紛圍了過來， 農民，鐵匠，裁縫。他們靠在一起，男人們抱著毛茸茸的手臂，厚重的胡子下嘴唇蠕動著說著什么，隨后便嘆了口氣。那些同樣辛勤的婦女和老人們也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交頭接耳，手指則指著人群的中心

一個放羊的男孩似乎是看到了熱鬧，不顧自己身上沾滿土漬臟兮兮的衣裳拼命往人群中擠去。

說是男孩其實也不小了，15歲的年紀，瘦削的身材常常能被山腳下強壯的男人們一只手扛起來，亂糟糟的頭發(fā)從來不在打理也很少清洗。因為從小到大都在阿爾卑斯山上放羊為生，沒受過什么教育而顯得幼稚而頑劣。男孩沒有父母，沒有親人，在他剛剛有印象時，阿爾卑斯的山和天就刻在他的腦海里。

不過，他并不喜歡這里，單調的景色，千篇一律的生活，每天的放羊對他來說太過于無聊了，那天他不知道從哪里撿來了一本羊皮書和海圖，大海和遠航深深吸引著少年炙熱的靈魂。

那天，他和幾個大人拉到酒館里喝酒，一早就喝醉的他提著半杯小麥啤酒跳上酒桌，大喊著什么要離開這里，當一艘名叫休伯利安的艦船的艦長出去探險，隨后載著滿船的黃金回來請大家喝酒等等。居民們也知道他是在吹牛，所以除了哄堂大笑沒人把他當回事情，不過“艦長”這個外號就被冠在了他的頭上。

艦長瘦弱的身體好不容易擠過了充滿汗臭的人群，這才看到了人們圍著的對象。

那是一個黑藍色頭發(fā)的女孩，同樣的瘦削矮小，海藍色的眼睛閃爍著害怕和不安，她穿著一件樸素的裙子和小皮鞋，細若無骨的小手抓著身后中年修女的衣服，接受著一大圈居民對她的圍觀。

一個金色頭發(fā)的神父推開了人群走了進來，奧托神父是本地德高望重的神父之一，也是出了事情村民內的大家第一個想到的人。

“出了什么事情？這個女孩...”

艦長一邊沉思著發(fā)生了什么，一邊還要拼命站定不被后面的男人推到。

奧托擺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然后輕咳了一聲，對著聚在一起的眾人說道：

“各位，希兒只有13歲，是從愛沙尼亞來的，她的母親不能繼續(xù)養(yǎng)育她了，她只能把希兒送到我這里來，并希望有人能收養(yǎng)她?！?/p>

奧托輕輕推了推希兒，拉住了她的手，希望讓大家更能看清她的樣貌而心生憐憫。膽小的女孩還是微微顫抖的樣子，但是慢慢松開了抓著修女服的手，緊張的握在了胸前，水藍色的眼睛膽怯的瞟著周圍的人群。

人群再次炸開了鍋，阿爾卑斯山腳下忙碌的人們再次對于這個女孩開始了討論。

“多好看的女孩啊。”

一個男人指著希兒說道。

“真可憐，她媽媽也不知道去哪了。”

一個頭包著粗布女人說道。

“我確實想收養(yǎng)這個閨女...但是....唉....”

一個年邁的老奶奶混濁的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可愛的女孩，但是聯想到自身的情況又不得不嘆了口氣。

這個村子并不富裕，倒不如說每個人都很窮，每個天的收入也只是能勉強滿足自己家庭的溫飽，除了那個剛來村子沒多久的，名叫麗塔 · 洛絲薇瑟，美麗而優(yōu)雅的貴族女士。她是離開城市來到這里的，在這里找了份聊勝于無的園藝和裁縫的工作，無論是那個領域的技藝她都十分精湛，但她更多的是來這里享受生活的。

不過，正當大家都希望她來收養(yǎng)下這個可憐的女孩子時，她卻在今天出了趟遠門，因此也不了了之。

在這里，大家都只是努力的活著，這種程度已經是令人疲憊不堪了，如果在加一張吃飯的嘴的話，壓力就太大了。雖然神父一再宣稱，希兒吃的不多，除了膽子小以外，性格也很好，不用太擔心吃飯和與其他孩子相處的問題，但也正因此大家都不敢收養(yǎng)這個女孩，她太聽話太乖了，村民們都沒有自信能不能照顧好她，讓她跟在自己身邊而不吃苦。

大家推來推去，都沒選出一個愿意收養(yǎng)希兒的家庭，只是一遍一遍的感嘆著女孩的命苦與世事艱辛。

艦長看著眼前這個女孩有些愣神，她的肌膚那么白凈卻那么瘦，想來是跟著母親糟了不少罪，最主要的是她那楚楚可憐的眼神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她，他覺得希兒就像一直剛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山羊，膽怯而弱小，她要面對的生存挑戰(zhàn)卻是阿爾卑斯山的崇山峻嶺。

突然的一個想法占據了他心里絕大部分：

他想收養(yǎng)希兒。

不過這個主意很快就被他自己否決了，希兒是個很好的女孩，她不應該跟著自己去山上放羊受苦，去找一戶好人家，安安心心長大，然后出嫁離開這里，離開這片窮鄉(xiāng)僻壤，憑著她這么乖巧的性格，這么好看干凈的樣子，一定會有好多戶人家愿意收養(yǎng)她的。

所以...誰來呢....

沒人站了出來，男人們沉默著低下了頭，從事體力勞動的他們雖然淳樸善良，但也知道希兒跟著自己會受苦，只能默默摳挖著手指上的繭子和痂。女人們則是偷偷抹著眼淚，并默默為這個不幸的女孩畫著十字祈福。

拒絕希兒的并不是人性丑惡的一面，反之，是那份生活中壓下閃閃發(fā)光的美好。

許久沒人站出來，大家沉默了。女孩像是知道自己的命運一樣低下了頭，發(fā)絲垂到了她臉頰的兩側而遮住了她的神情，不過，那拼命壓制著的啜泣聲和一下兩下的抹眼淚的動作讓教堂內的氛圍又降了不少。

艦長心急如焚，他的目光緊張的環(huán)視了一圈，但沒有人有膽量對上他那份過于沉重的期待，每個人都只能默默的低著頭。而這也讓不太成熟，不諳事理的他氣憤不已。

趕羊的長木條用力扒拉開人群，艦長來到了希兒的身邊，冒冒失失的上前，恍惚間，他已經直接拉住了希兒的手。

“都沒人是吧？好啊，那我來養(yǎng)她！”

眾人皆大吃一驚，包括一旁被自己握著手目瞪口呆捂著嘴巴的希兒。他覺得自己好像瘋了，或者說又當著大家的面吹了個大牛，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或許只是不忍心看著這么好的女孩無人認養(yǎng)而默默哭泣，或許還有一些自己的私心。在艦長說出這些話后立刻覺得自己有點暈乎乎的，他能趕到臉好像越來越熱了，雙腿也開始不自主的顫抖。

“小孩子別來摻乎大人的事情，小艦長?！?/p>

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艦長的外號就原本是對他愛吹牛的一個調侃，現在聽起來卻如此的刺耳，不過他也不的不承認那個男人是對的。大家都沒有能力養(yǎng)好希兒，自己這個只能放羊的孩子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呢？

不過，不知道是迫于面子還是真心的想收養(yǎng)眼前的女孩，艦長握緊了趕羊的木條和藤鞭，鼓起勇氣用稍微有些顫抖的聲音對著人群大喊著：

“我怎么不行？??！我..我還有那么多只羊??！我和希兒渴了可以喝羊奶，餓了可以吃羊奶面包！凍了冷了還有羊毛衣服，你們有嗎！？”

他扯著嗓子大吼著反駁著，那只緊緊握著希兒的手雖然有些顫抖但還是沒有任何松開的意思。

眾人不再理會這個冒失胡鬧的男孩，轉而重新開始了推辭與討論，想著還是從村民中選一戶能給希兒好生活的大家信得過的家庭。

“喂！我說了我來——”

艦長還沒說完就被教堂門口一陣鬧哄哄的聲音打斷了，人群紛紛向后看去隨后讓出來了一條通道。

一個肥胖的男人帶著他同樣肥胖的兒子，二人穿著大人一號的得體西服，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與周圍人格格不入。他們是隔壁村的奧古斯特家，聽說他們家在大城市很有人脈，他們家也是與眾不同的富貴而自認高人一等，這里的村民不待見他們，他們也瞧不上這里窮苦的人們。

那個肥胖的男人走上前去，一手推開了小艦長，粗短肥厚的手搭在了希兒瘦弱的肩膀上，女孩被嚇了一跳，脆弱的身體仿佛一下子就要散架，卻只能忍耐著，驚呼失措地抓著了奧托神父的衣服。

男人環(huán)顧了一眼面前那些滿身泥垢的村民們，不屑的輕哼了一聲，拉過兒子，對著眾人說道。

“這個女孩，我們奧古斯特家族會收養(yǎng)的，各位就不要操心了。”

這下人群爆發(fā)出了更大的抗議，因為在村民們都知道奧古斯特家是出了名的貪財好色，唯利是圖，他們實在不愿意這么好的女孩進入他們家被他們那污濁的思想玷污一分一毫。

那個肥胖的男孩自顧自的走到了希兒的面前，與衣著很不相稱的動作摸了摸鼻涕，然后將黏糊糊的手往褲子上一抹，雀斑布滿的胖臉上在看到希兒躲閃害怕的表情而露出了笑容。

“我喜歡她，她可以當我的妹妹，或者老婆?！?/p>

男孩對著他的父親說道，臉上的笑容是那個年齡段罕見的惡心而丑陋。

村民一下子炸開了鍋，大家紛紛職責他們家族各種卑劣的行徑而宣戰(zhàn)似的大喊不會把希兒讓給他們之類的話，一面詛咒的這對討人厭的父子。

那個男人沒有去反駁村民對他的咒罵，只是微微提高了點音量，讓自己尖銳的聲音能讓村民們聽見。

“那好，你們還有誰像我一樣有錢？我能給這個女孩吃好的穿好的，她跟著我可不會受苦！不服的，你們自己來認養(yǎng)?。?！”

此話一處，大家都安靜了。

是啊，如果單單論生活的話，希兒肯定是跟著奧古斯特家最富足，他們雖然有著扭曲的三觀，但真的能給希兒一個不錯的成長環(huán)境，供她吃飽穿好，而單單這一點很多人家都做不到，就別說之后的教育和上學了。

“哼！”

男人輕蔑的一笑。

希兒又一次默默低下了頭，女孩一直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被動接受著未來的命運。她討厭自己，討厭自己的聽話，這樣大家就會毫無顧忌的收養(yǎng)她了，討厭自己的懦弱，這樣就可以直接拒絕那個惹人討厭的道貌岸然的男人，哪怕當一個給人洗衣服縫衣服的，她也想留在這里。

雖然與母親分開，但希兒很喜歡這里，這里的雪山，遼闊的覆蓋滿青草的山坡，還有湛藍湛藍毫無污染的天空，這都是她之前隨媽媽生活在城市中不曾見過的景色，自從來這里的第一眼，希兒就愛上了這里。

她不喜歡那個胖乎乎的男孩，也不喜歡這個胖乎乎的什么奧古斯特先生，他們臉上的做作笑容讓希兒感到害怕。

但是，現在她已經沒有選擇了，村民們斗不過那個男人，他們沒錢，奧托神父也只能心有不甘的點頭同意。她知道自己的命運注定了，自己的明天也注定要被攥在那個奧古斯特家手里。

可惜，希兒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會先來。

“別把我忘了?。?！我才是第一個提出要養(yǎng)希兒的！”

那個瘦弱的男孩用力推開了希兒身前的那個肥胖的男孩，然后奮力把希兒從奧古斯特先生的手里拉了出來，自己擋在了他們之間。

眾人突然有部分人開始支持聲援這個冒冒失失的瘦男孩，至少在他們看來，就算讓希兒多吃點苦也比進入那種家庭好，而且兩人歲數相差不大，互相在一起也有個照應。

當然了，包括奧古斯特先生在內的一大部分人還是保持了嘲笑，在他們看來，優(yōu)渥的家境是希兒不會拒絕，也是最好的歸宿。

“哪來的小鬼，大人的事情別摻和！”

奧古斯特先生舉手示意把小艦長退出去，但是沒人理他，那個倔強的男孩也只是依舊護在希兒身前。

“我不是小鬼！我有能力照顧好希兒！我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男孩扯著嗓子喊著，但他稍顯稚嫩的話語聽起來比奧古斯特先生卻那么慘敗無力。

奧古斯特先生挺著肚子要把小艦長從希兒身前拽開，靠近時卻被他那頂端帶著泥土的放羊杖掃打了幾下，干凈的西裝被弄上了骯臟的土漬，惱羞成怒的男人急急忙忙退了回來，嘴里罵罵咧咧的掏出手絹擦拭著衣服。

小艦長身后的希兒緊張的把手扯著衣角，水藍色的眼睛看著阻擋在她和既定命運之間的男孩，年幼的希兒心中升起了除了母親以外又一份的感激之情。

正當雙方僵持不下時，奧托神父隔開了二人，并高舉雙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各位，我理解大家都想讓希兒得到幸福生活的想法，但是我想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她自己的手上?！?/p>

奧托從男孩身后拉出了希兒站到了瘦弱的小艦長和肥胖的奧古斯特父子之間，然后蹲下來把自己胸前的那個金色的十字架塞到了希兒手里。奧托露出慈祥的笑容，隨后摸了摸希兒的頭。

“希兒，你想和誰生活在一起呢？請以主的名義發(fā)誓吧，去選擇一戶你心儀的人家吧?！?/p>

奧托稍微推了推女孩示意她該去自己做出選擇了。眾人也安靜了下來，爭吵不休的小艦長和奧古斯特先生也不再言語，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那個海藍色頭發(fā)的小女孩身上。

希兒默默的低下了頭，一向膽怯的她不喜歡這種被人凝視，成為焦點的感覺，但是現在她不得不走出這一步了，她必須得選擇自己的生活，去遵守自己內心的聲音。

女孩邁開了步子，雙手捧在胸前緊握著神父給她的十字架，細弱的小腿支撐著她同樣瘦弱的身體緩緩向奧古斯特先生那邊走去.....

村民們都不約而同的露出了遺憾卻理解的表情，那個曾經被他們嘲笑的小艦長也只能默默的低下頭亂蓬蓬的頭發(fā)遮住了他的眼睛，握緊的雙手也是充滿了不甘心。而與他們成極大反差的是奧古斯特先生和他兒子那副丑惡猥瑣的笑臉...

算了，那里對希兒來說也是不錯的歸宿。

希兒慢慢的走在他們面前，奧古斯特先生也獰笑著伸出了手，那個討人厭的胖男孩又開始抹鼻涕....

希兒停下了腳步，出乎意料的沒有去握伸過來的那只手，而是對著他們深深鞠了一躬，奧古斯特先生臉上的笑容僵住了，那副尷尬的嘴臉倒映在希兒水藍色的大眼睛里，女孩開了口：

“謝謝您...愿意收養(yǎng)希兒.....”

女孩說完又鞠了一躬，大家紛紛感嘆這是個多聽話的小孩子，隨后艦長看著希兒在大家聚集的目光中堅定的往著自己的方向走來！

大家爆發(fā)了一陣歡呼雀躍聲，歡笑著擁抱在一起的高呼上帝保佑了這個女孩做出了正確的決定。

比起大家的歡呼和奧古斯特先生一家的尷尬嘴臉，現在反倒是小艦長有些發(fā)懵，看著面前逐漸走到身邊的可愛聽話的女孩，他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比勝利更溫暖的情感，那種他好久沒有體會到的幸福的感覺。對他來說苦澀不甘之后的突然幸福來的太突然了，以至于他還是愣住原地，直到那個名叫希兒的女孩走了上來握住了自己的手，然后對著自己露出帶著羞澀與膽怯的笑容。

女孩的臉上很干凈，好看的紅暈也更凸顯出她的羞澀與可愛，回過神來的小艦長抬起頭看著希兒那雙水汪汪的不斷躲閃的眼睛，感受著女孩從她手心傳來的溫度，還有她身上淡淡的鈴蘭的香味，小艦長突然感到肩膀上落下了一股無名的重量，心里也真正種下了個種子。

“無論如何要照顧好她，不能讓她受委屈?！?/p>

“我能...叫你...艦長哥哥嗎？”

女孩握緊了艦長的手，她的力氣很小但能感受出來很堅定，同樣堅定的還有她眼神里的純正的愿望：

她希望和這個男孩生活在一起，生活在這綿延的阿爾卑斯山腰上。

是的，她選擇了自己，那么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回應她的愿望。他回握了希兒的手，溫暖的熱度從手心傳遞給那個名叫希兒的可憐女孩，還有他已經十分堅定的決心。男孩看向了希兒的眼睛，盡管雙方都很羞澀，但是他們都不愿意把視線從對方眼睛上離開，男孩和女孩雖然臉上都帶著多多少少的羞紅，但是他們不約而同把彼此放入了內心的最深處。

“當然，希兒，以后我就是你的艦長哥哥了?！?/p>

男孩咽咽口水，篤定的說。

希兒的眉眼彎成了可愛的弧度，微微歪了歪頭，對著她剛剛重新獲得的家人露出了純真而幸福的笑容。她的笑容如此的明媚，如此治愈，讓男孩想起了晴天時，阿爾卑斯山頂晴朗無比藍色天空，仿佛一切的胡鬧，壓力和愁苦被她的笑容全部滌蕩干凈，回蕩在艦長心中那份被掩埋弄臟的真誠的靈魂。

“以后，希兒就是艦長哥哥的妹妹了?！?/p>

女孩罕見的勇敢起來，她當著大家的面握住了艦長的手，把二人緊握的雙手展現在眾人面前，自己原本細小的聲音帶著激動的顫抖而讓眾人聽見，那是女孩對自己命運的宣告與抉擇。

兩個孩子的命運從此交織在了一起，伴隨著周圍的人群的歡呼聲與掌聲還有奧古斯特先生一家的尷尬退場，他們雙手握緊彼此，將在阿爾卑斯的草甸與皚皚白雪上留下他們二人童話般的故事。

這里是青空

首先依舊感謝看完的各位。希兒這篇的靈感來源于電影《海蒂與爺爺》和曹文軒先生的《青銅葵花》。因為一開始很喜歡希兒這件新衣服的名字，雖然黑希的紅秋褲著實出戲，所以突然有一種想要描寫那種比較樸素美好生活的想法。

但是感覺距離我心里想的畫面還有比較大的差距，還構思了不少這方面的情節(jié)?？纯锤魑坏姆错懓桑矚g看的話我就繼續(xù)寫了。

以上，青空

A man with stories to t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