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載:看了李白的朋友圈才知道,人和人的關(guān)系都是季節(jié)性的
有人曾把李白朋友圈,繪制成了這樣一張圖:

從圖中可以看到,李白這一生,交友眾多。
我們熟知的杜甫、高適、賀知章都是他的好友。
他們相聚在一起時,都曾舉杯暢飲,互訴衷腸,有過一段非常難忘的時光。
然而隨著人世的變遷,這些濃烈的情感,都慢慢被時光遮掩。
直到李白去世,很多曾經(jīng)的好友,都未再出現(xiàn)。
亦舒曾說:
命運的旅途中,每個人演出的時間都是規(guī)定的,該離場的時候,多么不舍得,也得離場。
人與人的關(guān)系,都是季節(jié)性的。
這一程,相遇,下一程,退場。
相遇在風(fēng)中,聚散從來由不得你我。
李白&杜甫
性情不合,終將漸行漸遠(yuǎn)
知乎上有人問:為什么杜甫被稱為“老杜”,李白沒有被稱為“老李”?
一個高贊回答很有意思:杜甫未曾年輕,李白從未老去。
李白和杜甫,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李白為人,豪邁飄逸,哪怕是跌落低谷,他對人生的態(tài)度也始終是: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
而杜甫向來老氣橫秋,在人生最艱難的時刻,他的筆下是化不開的憂愁:
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從這點就可以看出,李白與杜甫,性情完全不同,即便后來有幸相遇,最終也難逃漸行漸遠(yuǎn)的結(jié)局。
公元744年,李白因觸怒權(quán)貴,正在洛陽“散發(fā)弄扁舟”。
而杜甫因科舉落第,四處游玩散心,也來到了洛陽。
就這樣,兩個失意的人,在那個千年古都,完成了一次歷史的邂逅。
兩人相逢后,經(jīng)常一起游山玩水,一起訪仙問道,一起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xué)。
然而,這種無憂無慮的日子,李白可以做到樂在其中,杜甫卻不行。
杜甫心心念念的,是百姓疾苦;而李白執(zhí)著的,卻是且樂當(dāng)下。
一個現(xiàn)實主義,一個浪漫主義,是很難攜手走到最后的。
所以,在同游齊魯后,杜甫終于下定決心,再次走入長安城中。
而李白也決定繼續(xù)游于山水之間,轉(zhuǎn)向江東。
臨別時,李白寫下了“飛蓬各自遠(yuǎn),且盡手中杯”的詩句送別杜甫。
此后余生,兩人再未見過面。
有人說,人和人之間,敬于才華,合于性情。
而李白和杜甫,恰恰是敬于才華,散于性情。
他們兩人,一個沉穩(wěn)似山,一個奔流似水,可惜的是,山水雖有相逢,卻終歸不同路。
有人曾總結(jié)道,真正的朋友,分為三種:
第一種是有共同的理想,第二種是有共同的語言,第三種是有共同的愛好。
與人相交,沒有人愿意一直向下兼容,也沒人喜歡一直向上仰望。
真正長久的關(guān)系,一定離不開志趣相投,性情相合。
若缺失了這一點,即便勉強(qiáng)處在一起,也終究會活成彼此不理解的樣子。
來源:全景視覺
李白&高適
際遇不一,只能分道揚鑣
公元744年,李白在遇見杜甫后,還邂逅了同樣不得志的高適。
那個時候,他們境況相同,遭遇相似,幾人剛相識不久,卻相見恨晚,格外交心。
他們聚在一起,談人生理想,訪名山大川,度過了一段高歌狂笑的快意生涯。
然而隨著安史之亂的爆發(fā),幾人的際遇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選擇老皇帝玄宗,還是永王李璘,成了擺在他們面前的,一次關(guān)乎命運的抉擇。
高適果斷選擇了前者,而李白則投奔了后者。
結(jié)果,永王李璘兵敗,李白一下子成了“從逆”的叛賊。
而高適則憑著軍功扶搖直上,成了平叛的大功臣。
萬般恐慌之下,李白趕緊寫了一封信向往日的好友高適求救。
他在信中表示,自己絕無反叛之心,希望高適看在他們過往的情分上,救他一命。
高適也有他的立場,也有諸多無奈,他沒法對李白網(wǎng)開一面,而且還只能親手把他送進(jìn)監(jiān)獄。
再后來,李白戴著反賊的帽子,被流放夜郎。
高適卻從一個默默無聞的詩人,變成了鎮(zhèn)守一方的地方大員。
此后一生,兩人再未有過任何交集。
作家海宴曾說過一句很扎心的話:
世間有多少好朋友,年齡相仿,志趣相投,原本可以一輩子莫逆相交。
可誰會料到旦夕驚變,從此以后,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天涯路遠(yuǎn)。
成年人的關(guān)系,真的比我們想象的要脆弱。
今日你們可以一見如故,來日很有可能就會形同陌路;
今朝你們“酒逢知己千杯少”,明日未必不會“話不投機(jī)半句多”。
當(dāng)人生軌跡不再有交集的時刻,成年人之間,散伙是常態(tài),你我都不是什么例外。
友情并非一輩子的事情,當(dāng)一段感情到期的時候,愿你我都可以笑著揮手告別。
來源:全景視覺
李白&孟浩然
付出不對等,注定走不到最后
在唐朝的眾多詩人中,李白最仰慕的是孟浩然,甚至把他當(dāng)成了偶像一般的存在。
李白26歲那年,曾游歷到湖北襄陽一帶。
也是在那個時候,他聽說譽滿京城的孟浩然在此地隱居,于是連夜兼程,專程前往鹿門山謁見孟浩然。
在見到孟浩然后,李白更是瞬間化身迷弟,寫下一首《贈孟浩然》來表達(dá)他的敬慕之情:
吾愛孟夫子,風(fēng)流天下聞。
紅顏棄軒冕,白首臥松云。
在李白眼中,孟浩然是一個超凡脫俗,風(fēng)華絕代的人物。
能與這樣的人相識,并與之結(jié)為忘年交,是他這一輩子最難忘的經(jīng)歷。
后來,兩人又于黃鶴樓前相遇。
同游一番后,孟浩然說自己將乘船去廣陵,李白又親自送到江邊,一直目送著小船漸行漸遠(yuǎn)。
直到小船消失在水天一際,李白才收回目光。
隨后,懷著對孟浩然的不舍,李白揮筆寫下了千古名詩:
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lián)P州。
孤帆遠(yuǎn)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
從這兩次相交可以看出,狂傲如李白,在孟浩然面前,一直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很低。
李白這一生,寫給孟浩然的詩,有五首之多,這在歷史上都是很少見的。
然而對于李白的崇拜,孟浩然卻始終較為冷漠。
倒是對其他朋友,比如杜十四、朱大、陳七等人,孟浩然倒是有過不少回應(yīng)。
感受到偶像的冷淡的李白,對孟浩然的態(tài)度也從原來的相逢意氣為君飲,變成了漸行漸遠(yuǎn)漸無書。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份長久的關(guān)系,不是同頻對等的。
單靠一個人仰望的友情,注定走不到最后。
有人說:“友情里最讓人唏噓的就是,我把你當(dāng)作唯一,你卻把我當(dāng)其中之一。”
只靠一個人來穩(wěn)固的感情,最后都會變成一場無疾而終的遺憾。
何必放低姿勢去遷就別人,從此一別兩寬,也能各自安好。
來源:全景視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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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走著走著就散了,有些情,談著談著就淡了。
就像豐子愷所說的:
小時候總以為,成為朋友就永遠(yuǎn)是朋友。
長大后才明白,人與人之間,哪來什么永遠(yuǎn),能陪伴彼此走上一段路,就已經(jīng)是溫暖。
所以別抱怨那些在中途離開的人,他們有他們的方向,我們也有我們的歸途。
與君同舟渡,達(dá)岸各自歸,也是一段感情最好的歸宿。
往后余生,緣來珍惜,緣去隨意,惜緣隨緣即可,莫攀緣。
作者:每晚·CC。來源:每晚一卷書(ID:JYXZ89896),腹有詩書氣自華,再忙也別忘記給自己充電,歡迎關(guān)注每晚一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