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夢第八章 男頻小說,新人求關(guān)注
八、劫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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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聽到明穹的名字后,陳二明猛地從夢中驚醒。
“溪夢?她是誰?”
夢中女子的聲音就在他的耳旁,陳二明能看到她的樣子,卻一直看不清她的樣貌。
“她對楚明穹很重要吧?!?/span>
陳二明內(nèi)心深處不斷涌現(xiàn)出一種渴望,他好想再夢回去,撥開迷霧看清那名女子的面容。
突然,淚珠就像緊繃的弦被挑斷一樣,一發(fā)不可收拾地從他臉上滑過,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陳二明怔怔地看著手背上的水光,自問道:
“我,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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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母親床前,陳二明驚喜地發(fā)現(xiàn)崔氏已經(jīng)醒了,她此刻正無神地看著屋頂發(fā)呆。
“娘,你醒了,你等會,我這就去給你煎藥?!?/span>
等陳二明端著熬好的藥湯和剛煮好的米粥過來的時候,崔氏已經(jīng)坐了起來。
陳二明驚喜之余,連忙為她擦拭了臉龐,然后喂她喝藥。
“娘親許久未醒,想必是餓了,待喝完這碗藥,兒子再喂你喝粥?!?/span>
“我還沒死啊?!贝奘险f話的時候就像沒有生氣的木頭,充滿了死意。
“娘親說的是什么話,高大夫醫(yī)術(shù)高超,娘親吉人自有天相,想必很快就會好了?!?/span>
崔氏沒有理會陳二明遞來的勺子,她自顧自地說道:“我夢到陳留了?!?/span>
陳留就是陳二明早已過世的父親。
“他說他想我了?!?/span>
陳二明不知如何接話,母親剛剛清醒,情緒不穩(wěn)定,而且單論夢境的話,被其困擾最深的可能還是他。
想了一會,陳二明說道:“爹爹一定會在天上保佑我們的,娘親一定要保重身體啊,還是先讓我喂你……”
“你先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贝奘祥]上眼揮手示意陳二明離開,她似乎根本不想聽這些安慰的話語。
陳二明還想再勸,崔氏又補(bǔ)了一句“我會喝的”,如此他也無法多說,出了房門收拾去了。
坐在院里的柴木上,陳二明露出了哀傷的表情,剛才屋內(nèi)的情形驗證了他一直以來的猜測——崔氏不喜歡他。
陳二明有點(diǎn)落寞,他想推斷出母親不喜歡他的原因,但思緒卻總是被一個名字勾住,根本無法靜下心來。
溪夢。
他用樹枝在地上寫出這兩個字,他沒讀過書,但卻看過城里張貼的告示,他所寫的這兩個字似乎并不是魏國的文字。
今天夢醒之后,他耳邊總是傳來楚明穹的聲音,他不斷地說著“找到她”。
“為什么要找她?”
思索間,屋內(nèi)傳來了藥碗破裂的聲音,陳二明連忙沖進(jìn)屋子,只見崔氏正跪倒在地上,一旁是撒了一地的藥湯和藥碗碎片。
應(yīng)該是崔氏想嘗試下床但身體不允許。
陳二明知道崔氏有心事,沒有多言,將她重新扶上床,收拾完之后又去煎了一份藥。
崔氏冷漠地看著他忙碌,沒有解釋一句,天底下最親近的兩個人在一個屋子里卻彷佛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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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在藥物的幫助下身子逐漸變好,蘇醒之后僅僅過了兩天就可以下床走動了,這其中也有陳二明每晚偷偷為她運(yùn)功的功勞。
崔氏休息了幾天,就要去王地主家干活,陳二明擔(dān)心她的身體,不肯讓她勞累。
崔氏沒有理睬,在家里也不閑著,就是執(zhí)拗地做著自己的事,陳二明嘗試了多次說服她,他甚至拿出過一張銀票向母親表示自己得了大運(yùn),家里如今富裕了很多,已經(jīng)不需要她再去務(wù)工了。
但崔氏根根本不聽,看他的眼神反而越來越怪。
陳二明心中苦澀,但沒有辦法,只能在她之前把家務(wù)都做好。
如此又持續(xù)了兩天,家中米糧將盡,陳二明知會了母親一聲,便帶著銀子去了籠城。
他先是去收烏楓木的老李家一趟,表示自己暫時不會再來賣木頭,順便一謝以往的照顧,老李道了一聲知道之后沒怎么搭理他,他似乎心情不是很好,跟屋里的二兒子李聞爭論不休。
李聞似乎犯了什么錯,如今被關(guān)在了屋子里,他就站在門后與院落里的老李遙遙爭論著,完全沒有一副讀書人的樣子。
陳二明心中隱有猜測,估計與李聞心儀的女子有關(guān),上次他看到李聞就是在偷偷摸摸地等人,許是二人的身份很懸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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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別老李后陳二明便去了中城內(nèi)城交際的集市,這里的貨物應(yīng)有盡有,但不至于像內(nèi)城那樣要價過高,陳二明逛了半天,給自己和母親各挑了兩件新衣和一雙新鞋,又買了五斤白米,幾個雞蛋,順帶還挑了兩條羊腿,一共花了五兩多銀子。
換了一身衣服,走在籠城的主路上,這回陳二明沒有被人驅(qū)趕。他買的是棉衣很是保暖,雖是樸素的顏色普通的款式,但穿在他身上,配上他的眼眉,還真有點(diǎn)俊俏。
走到外城區(qū),陳二明發(fā)覺自己身后又跟了一個人,似乎與前幾日跟蹤的是同一撥人,他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如何這么快發(fā)現(xiàn)他的,但麻煩總是要解決的。
城外的路上沒什么行人,陳二明感覺到一直跟在身后的人終于要忍耐不住了,他們不再隱藏身形,牢牢地跟在他身后。
“就在這里了結(jié)吧?!?/span>
陳二明挑了一處空地,坐在一塊青石上,裝作一副歇腳的樣子,跟著的人見他短時間沒有再走的意思便全都圍了過來。
一行人一共六人,都穿著干練的衣衫,帶著兵器,為首的那人身高七尺多,面色黝黑,體型魁梧,一條駭人的刀疤從他的耳根下一直劃到了他嘴角處,看著十分兇狠。
刀疤臉提著大砍刀大搖大擺地走到陳二明面前,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說道:“小子,識相的把那天賣熊掌的錢全都交出來,我或許還會放你一馬?!?/span>
原來是那天在玉仙樓外漏了財被盯上了,陳二明很快想清楚了關(guān)節(jié)。
這一行人見陳二明沒有回答,都以為他是嚇壞了,全都大笑起來。
大疤臉將刀插在地上,走到陳二明身前,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臉,“小子,先別急著尿,不想死的話就把錢交出來?!?/span>
“交了你真的會放過我?”
陳二明此話一出,眾人全都笑作一團(tuán),其中一個瘦的像猴子的矮個子更是笑得直不起腰,他揮了揮手中的匕首說道:“大哥,這小子,著實(shí)有幾分意思,留個全尸吧,哈哈哈。”
刀疤臉也笑得不輕,他將地上的刀拔起架在了陳二明的脖子上,繼續(xù)說道:“也不怕你知道,哥幾個在烏河幫也算有頭臉的人物,放了你也不怕你尋仇。識相的就別墨跡,我宋輝也不是什么惡人,只劫財不殺人,我答應(yīng)你只要交出銀子就不殺你!”
陳二明看著近在咫尺的砍刀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可你這刀告訴我你殺了很多人?!?/span>
答非所問,宋輝也是有點(diǎn)不耐煩,他皺著眉罵道:“我剛才說的你沒聽懂嗎?賤骨頭不要不識好歹!”
“我聽懂了。”
話音剛落,陳二明就一指別開砍刀退到了石后,他緩緩說道:“你們干著劫財害命的勾當(dāng),想來應(yīng)該已經(jīng)做好了被殺的準(zhǔn)備。”
眾人眼睛一晃便見陳二明退到了石后,他們不知道這少年是怎么做到的,還以為是自己沒看清,只有宋輝意識到了不對,他眉頭一皺回頭命令道:“大家先把他手腳廢了再慢慢搜!”
“嘭!”
然而話還沒說完宋輝就飛了出來,他撞到一個手下后帶著一起飛了兩丈遠(yuǎn)后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那小弟慘叫不斷,但宋輝卻是瞪大了眼珠,口中鮮血不止,眼看是活不了了。
眾人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隨之而來的則是未知的恐懼,眼前這個十多歲的小子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將他們的大哥如此輕易的就解決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快逃”,眾人紛紛掉頭逃跑,陳二明拿起宋輝的大砍刀,腳尖一點(diǎn),下一秒就化作了一道殘影。
伴隨著四聲慘叫,四個人接連化作了刀下亡魂。
面無表情地殺完四人,陳二明身上沒有沾一滴血,他提著刀來到宋輝尸體前,此時被壓著的小弟正掙扎著想要逃跑,他看著不斷走進(jìn)的惡魔,嚇得哭了出來。
“從你們提刀的那一天起,就應(yīng)該想過有這么一天?!?/span>
“不,高人,你饒……”
沒給他自辯的機(jī)會,陳二明一刀了解了他的性命,在他看來這些人就是沒有底線的亡命之徒,被他們害得家破人亡的一定不少,實(shí)在是死有余辜。
“烏河幫,想來不是什么好東西。”
陳二明本想搜搜有什么有用的東西,但瞅見了遠(yuǎn)處有個路人正在接近,他隨手將大砍刀扔下,在地上挑了一把較為細(xì)長的單刀,然后提著他的大包小包快速離開了。
陳二明離開后不久,一個名叫黑煙的混混來到了此地,他看到地上的慘狀,觀察了一圈見沒人后才趕上前。
“真是走運(yùn)!”
黑煙本想撿點(diǎn)漏,但沒想到的是他們身上的財物竟然都還在,他喜滋滋地將它們一一收入囊中。
待摸到其中一具魁梧的,死者趴在地上,隱隱還能看見臉上有一條刀疤,黑煙覺得有點(diǎn)眼熟。
他從這壯漢身上摸了一會,摸出一塊不錯的玉佩,正當(dāng)他暗道走運(yùn)將玉佩對著陽光仔細(xì)欣賞時,赫然看到玉佩上刻了兩個字——烏河!
這可把黑煙嚇了一跳。
能隨身攜帶這種玉佩的只有城里唯一幫派烏河幫的核心成員,死者可能不是烏河幫的高手,但最起碼是高手重視的親戚。
這再一看,躺在地上的不正是玄武堂堂主宋通的兒子宋輝嘛!
宋輝死了!
在籠城還有人敢動烏河幫的人?
“這可如何是好,是裝作沒看見拿了就走,還是回去稟告求個賞錢?”
黑煙躊躇了半天,終于還是一咬牙決定回去通知,烏河幫手段通天,他如果還想在籠城混,還是不要抱有僥幸心理比較好。
回去之前,黑煙收拾了一下現(xiàn)場,他給每個人身上又塞回去一點(diǎn)銀兩,裝作一副財物無人拿過的樣子,隨后又藏了一把看著最貴的大砍刀,然后才向著烏河幫的地盤跑去。
ps:這是up的第一本小說,不知道怎么想的竟還想著穿插敘述,本來還想在夢境用第一人稱,奈何筆力不夠,只能退而求其次,早早給出了名字,就算如此楔子寫得也是不盡人意,改了又改最后只能寥寥幾筆帶過。這樣的構(gòu)想還是為難up了,最后可能寫出個四不像,可能也是up眼高于頂了,但在棄坑之前up還是會努力寫好每一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