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玲瓏玉(羨忘/墨允/潔)第十一章
江南? 藍家
聶家的事,在魏嬰下了死命令的情況下,沒出三天…
該下獄的下獄,該問斬的問斬。
就算聶明玦再不忍,以他們家現(xiàn)在的情況,就算有背后之人暗中相助,他也不敢違抗皇命。
三皇子調來的士兵那可是認令不認人的主,屠他滿門可能都不用一柱香的時間,他不敢賭。
最后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被戴上鐐銬…
聶懷桑在事情塵埃落定時出現(xiàn)在聶氏宗祠。
那一晚只有他們父子兩,不知道談了些什么,只是第二天,聶家的一切暫由聶懷桑做主…
在藍家祖宅曬太陽的魏嬰收到消息,也只是嗯了一聲…
聶氏一事,查處的快,結束的也快…
不知道京中想看他出糗的那些老頑固知道后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不過這僅僅是剛開始…
聶家之后…姚氏…常氏…一個一個慢慢的收拾…
不過現(xiàn)在嘛…
翻著手里藍氏百年前的族規(guī),魏嬰咋舌…
怪不得藍忘機被養(yǎng)成這一副古板模樣,天天把規(guī)矩掛在嘴邊…
什么食不言,寢不語,亥時熄燈,卯時起床…
他長這么大就沒像在藍家這幾天這么乖的守過那么多的規(guī)矩!
仰天長嘆,魏嬰合上手里已經(jīng)泛黃的族規(guī),把他丟在書房看書,藍忘機人跑哪里去了!?
走出書房,不遠處的廊下,藍忘機提著食盒,緩步而行…
魏嬰靠在身旁的木柱上,等著他走近…
一身白衣的藍忘機像個仙子,恍惚和那年在樹下幫他趕野狗的人身影重合。
魏嬰搖頭失笑,估計藍忘機自己都不記得有那么回事了…
藍忘機小心翼翼的護著手里的食盒,生怕里面的熱湯溢出…
廊下光影一晃,藍忘機停下腳步…
“藍伍…回來了?”
—是!公子,那些百姓已經(jīng)安置妥當。
已經(jīng)換上藍氏家仆服飾的藍伍現(xiàn)身在藍忘機一步之外的地方。
在昌碩演戲給魏嬰看得那些百姓有些是真的,有些是藍忘機讓藍伍故意安排的。
走廊不長,過一個轉角就是書房的位置,藍忘機抬眼看過去,黑色的衣擺隨風而動…
藍忘機提著食盒的手微微收緊,卻沒有壓低聲音…
“嗯…江晚吟可有異動?”
—小七說午后送了封信出去。是京城的方向…
藍江兩家,除了都在朝中共事,一文一武的兩大世家這些年其實沒有太大的交集…
藍伍不明白自家公子為什么要他們特意去關注江晚吟的行蹤。
就現(xiàn)在江家的處境,還不至于到前世那般…
藍忘機沒有貿(mào)然去對江晚吟做什么,因為目前為止魏嬰還是很信任江晚吟這個人…
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生前世以命相救的刺殺,所以時刻關注江晚吟還是很有必要的。
或許改變就在那些平時注意不到的地方…
若江家還如前世那般行事,他不介意提早斬草除根!
怕食盒里的湯會涼,藍忘機話鋒一轉…
魏嬰的冠禮在即,眼下需要把聶家的事先處理干凈…
“…聶家…可探查清楚了?”
—屬下查到一名叫孟瑤的琴師近期與聶家的…交往過密。
“孟瑤…你回去休息吧。讓藍叁收拾行李準備回京?!?/p>
—是。
一個翻身,藍伍不見了蹤影…他還沒習慣家仆的行事方式。
孟瑤…
藍忘機眼神微暗,前世好像不曾有聽過這個人…
他的隨行,已經(jīng)讓今生的事情和前世發(fā)生了偏差…
有必要去玲瓏閣查一下這個人…
一個普通的琴師何德何能與聶氏產(chǎn)生交集。
魏嬰原地未動等著主仆兩談完,他聽到的,和藍忘機想做的,也只是過耳…
藍忘機是什么樣的人,他還是了解的…
不管他去查聶家還是暗中監(jiān)視江晚吟都有他自己的緣故。
想告訴他他就聽著,不想說他也不問。
在京城那個大染缸里,又會有誰是真的小白兔…
喝著手里的湯,魏嬰時不時的看向藍忘機…
這人怎么老是憂心忡忡的樣子!
一飲而盡,魏嬰在藍忘機的眼前揮著爪子…
“藍侍郎…藍忘機?藍湛湛!”
“殿下…”
輕咳掩飾自己走神的事實,藍忘機的視線跟著眼前的手掌轉動…
“嘖!發(fā)什么呆?走…陪我喝酒去~”
“臣,不會飲酒?!?/p>
“行吧!這江晚吟怎么還不來!”
“…走吧!”
被人拽著手肘往外走的魏嬰笑得見牙不見眼…
他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秘密?藍忘機好像很怕江晚吟跟他獨處?。?/p>
之前他要留在昌碩處理聶家的時候這人就欲言又止的樣子…
還得探探,要是真的這么在意的話…嘿嘿~
不過…藍忘機好像真的不會喝酒?!
“欸?藍湛你陪我?。磕歉星楹冒 @里的天子笑非常不錯??!”
“嗯?!?/p>
桌上的湯碗還在,藍忘機雙唇緊閉,第一次不顧那些規(guī)矩禮儀…
不知怎么的,他現(xiàn)在心里有點冒火…只不過臉上卻不動聲色…
然而他沒發(fā)現(xiàn)拽著魏嬰的手,卻在不斷用力。
他是不會喝酒,可也不想魏嬰去跟別人喝!
“我跟你說…這里地方不大,釀制的酒倒是不錯,咱們走的時候,可以帶些路上喝…”
“好?!?/p>
城里不大的酒館里,歡聲笑語的姑蘇話聽的魏嬰是津津有味…
手里的天子笑香醇綿柔,很像坐在一旁一臉嚴肅的藍忘機。
明明不會喝酒…
那一臉糾結的模樣,看得魏嬰心里樂開了花,也不知道藍忘機會不會說姑蘇話…
軟軟糯糯的語調肯定很好聽。
賞菊宴的后續(xù)是閨閣女子躊躇不安的等待…
有的人是走過場,有的人是真的想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的。
就算是侍妾身份那也是好的,最起碼是入了皇子府的。
二皇子府
—主子的意思是?
“戶部尚書的女兒做側室正好…”
—娘娘能同意嗎?
“正妃人選母妃會在年宴上定。到時候孩子也穩(wěn)定了…綾香…”
—主子是準備接那姑娘入府?
“有何不可?”
剛從宮中回府的二皇子心里有些不得勁,從小到大都不能直言自己的喜惡,如今總算可以松一口氣了…
有那么一個善解人意的解語花,自然對那些只為利益來到他身邊的人看不上…
江山美人,誰都不會舍下,更何況是他如今的身份地位。
謀士緘默不言,主子永遠是主子…
只是未成大事就如此流戀青樓女子,此舉有失…
再三思量,謀士尚想勸誡一二時,被院外的呼喊聲打斷了…
而這一斷,就斷送了一輩子。
—快來人??!不好了!東廂房出事了!
—快叫府醫(yī)!
床鋪上是越來越多的紅,伺候的下人被嚇的手腳發(fā)軟…
可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都知道就算大羅神仙來了,那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了!
—主子!主…東廂…見紅了!
“你說什么!”
二皇子府上燈火通明,慘叫聲亦至天明。
那流掉的不僅僅是一個孩子,還是他立儲的希望…
紅了眼的二皇子聽不進任何話,杖責了東廂里的所有人…
包括那撿回半條命的侍妾。
五皇子府
看著跪在一旁的心腹,五皇子起身親自把人撫了起來…
想悄無聲息讓人查不出來的弄掉一個孩子,不是下藥,不是陷害,而是告訴她事實!
你看自己就把自己給折騰沒了…
在他們這些人的后院里,少了一個侍妾其實無所謂,只不過這次沒的還有一個孩子而已。
“哈哈哈哈哈…得瑟不了了吧!”
—主子可不要表現(xiàn)的太明顯…
心腹自然也是高興的,只不過隔墻有耳,還是小心為好。
“那是自然,我可不會這個時候去觸霉頭…”
—主子明白就好。
“對了,收拾東西,咱們去泡溫泉…讓二皇兄哭兩天我再回來~”
—是。
不管這件事能不能查出個子丑寅卯,他那驕傲的二皇兄都不敢昭告天下…
畢竟還有魏帝在那高位上看著。
同樣都是母妃的孩子,受到的待遇就是不一樣…
得不到的那他就自己去爭去搶…
到最后,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只有坐上那至尊之位,才算得上贏。
京城? 國公府
爐上的水已沸,藍啟澤親自倒水泡茶…
桌對面坐著的是一身常服的當朝大將軍,江楓眠…
年少時也是在一個學院里讀過書的同窗,只不過如今…
“楓眠兄可是很久不來府上了…”
“啟澤兄可是責怪賢弟了?”
他是一個粗人,接過藍啟澤的茶杯,也嘗不出杯中茶的好或差。
“自然不會…身體好全了就急著回邊關?”
“欸~江家世代鎮(zhèn)守邊關,我留京時日過長,難免會遭人閑話…”
江楓眠遞拜貼來府上拜訪是藍啟澤沒想到的…
江家在魏帝登基之后,才在軍中展露頭角,說是魏帝暗自培養(yǎng)的親信也無可厚非…
讓他疑惑的是,江家這么多年卻一直拒絕閨閣女子入宮侍奉…
如今邊關還算安穩(wěn),可江家的手里的兵權卻已經(jīng)高的令人心生忌憚…
魏帝明里一直關照江家,這次召江氏公子隨三皇子回京,恐怕也是為了提防江楓眠。
這里面的彎彎繞繞江楓眠可能想不通,但他夫人應該心知肚明…
畢竟虞三娘的名頭在京中也是頗負盛名的。
“這話…”
“啟澤兄,江家這一輩里,我只有一個兒子,如今留在京城,還請照看一二…”
“你我還需這般客套?我自然應下?!?/p>
“楓眠謝過?!?/p>
都是跟隨魏帝走到如今的同僚,藍啟澤沒有拒絕江楓眠。
照看一個孩子對于藍國公來說不是什么難事…
但江楓眠這一走,前途未可知。
若江楓眠死忠大魏江家的榮耀尚可傳承,但人心難測…
藍啟澤目送江楓眠離開國公府,心底隱隱的不安,不知為何,他總感覺京城的天要變了…
遠處的馬車行至國公府外,車上下來一中年男人和一個與藍忘機有著相似面容的年輕公子…
侍衛(wèi)一看,原來是外出辦公歸來的二老爺和曦臣少爺…
風塵仆仆歸家的藍啟仁父子在正廳見到了藍啟澤…
“兄長…”
“啟仁啊…可算回來了…路上可還好?”
“嗯,還算順達?!?/p>
—拜見大伯…
藍曦臣是二房的嫡子,也是藍忘機的堂兄…
堂兄弟二人的關系還算親近,這次離家兩月,藍曦臣還不知道藍忘機回了江南…
“曦臣?。 @次差事辦的不錯…”
—謝大伯夸獎…
“忘機呢?”
“回了一趟江南,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了…”
—很久沒見忘機了…
“時值年關,咱們一家人也好好聚聚…”
—好。
國公府的三人想不到這個新年會過得如此驚心動魄…
不止是他們,或許除了藍忘機誰都沒想到這個新年會是大魏改變的一個開端。
(俺不是很擅長搞權謀,就會卡文…緩一緩…)
本故事純屬虛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