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糖的鄰居(序)即將登場
(本章主要介紹出場人物)

“今天的風(fēng)兒略顯蕭瑟啊?!比藖砣送娜诵械郎?,一個穿著環(huán)衛(wèi)工人衣服的老頭皺著眉頭,看著被風(fēng)吹走的垃圾。
? 又要多花點時間了。
? 他開始低著頭打掃垃圾,這樣的流程他非常熟悉,因為每天都要做很多次。
? “張老,日子最近過得怎么樣???”一句悠閑的聲音傳來,被稱作張老的環(huán)衛(wèi)老人轉(zhuǎn)過頭,看著身后那個熟悉的身影。
? 那是一個拄著拐杖,穿著大棉襖,肩頭上還趴著一只黑貓的老太婆,她看上去非常的慈祥和和藹,正舉著手和老人打招呼。
? “還好,日子還過得去。”張老繼續(xù)掃地,頭也不回地回答著,“最近也沒有什么人來找我的麻煩。”
? “不過你來這里做什么?我是不得不逃到這里避難的,你是有什么事情?別告訴我你只是來旅游的”
? “我的孫子在這里留學(xué)遇到麻煩了,我和小李特意到這里幫他一下?!崩咸呕卮鸬?,另一只手不知從哪掏出了兩個文玩核桃開始把玩起來。
? “喔?!狈浅kS意的一聲回答,張老停止了掃地的動作,轉(zhuǎn)身對著老婆婆,渾濁的雙眼盯著她。
? “胡婷,我們都是快要躺棺材的年齡了,誰也不知道會在什么時候撐不住死了,還是不要見面為好?!?/p>
“黃緗和糖爺都來了,他們是來旅游的,不過我們注定是要聚在一起了,因為我們竟然是住同一棟樓的,哈哈,真是太巧了?!?/p>
張老繼續(xù)看著她,過了一會兒,他才嘆了一口氣,答道:“那好吧?!?/p>
簡短的對話,很快就結(jié)束了,名叫胡婷的老太婆繼續(xù)往前走著,她還要回家。
張老則是繼續(xù)低頭掃地,一下就淹沒在了人流里。

在和張晉明的短暫相遇后,胡婷也沒有再遇到什么,很快就到達了她所住的房子。
“喔,是小松坂,你好啊?!笨蓯鄣姆凵L發(fā)出現(xiàn)在視野中,胡婷一瞬間就認出了是誰,太明顯了。
“你好啦,胡奶奶。”松坂砂糖非常有禮貌,她此時正準(zhǔn)備去上班做兼職。
“好啊、好啊。”胡婷溫和地笑著,從兜中拿出一把糖遞給松坂砂糖,“聽說你最近終于找到了心儀的男朋友,那可真是恭喜你啊,等哪天結(jié)婚了一定要通知我們一起去參加婚禮啊,來,這幾顆糖給你吃。”
松坂砂糖接過糖,對著胡婷露出笑容,道謝道:非常感謝?!彪S后她又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問道,”不過你是怎么知道我心有所屬的呢?”
“從其他人嘴里里問到的,他們一個個都說那些男孩在對你表白的時候你用這句話拒絕了他們,怎么?那是你拿來糊弄他們的?你什么時候變化這么大了?“胡婷淡淡地回答道。
“不是啦?!鄙疤遣缓靡馑嫉負]揮手,回答道,“我確實是找到了心儀的對象,現(xiàn)在就住在我家里。”
“嗯…”胡婷走了幾步,問道,“你男朋友怎么樣???”
“這個啊……”松坂砂糖遲疑了一下,說道,“我不想說?!?/p>
“這樣啊?!焙命c了點頭。
她剛想再說點什么,就突然聽見了一陣慌亂的喊聲,轉(zhuǎn)頭望去,只見一個老大爺們拿著一根穿著酒葫蘆的木棍,一邊說著誰也聽不懂的話,一邊手舞足蹈地揮舞著木棍,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條。
“李小安這個老東西,又發(fā)酒瘋!”望著面前這一幕,胡婷不禁臉色一黑,正說著,她又把一把糖放到砂糖手里:“小松坂先拿著,等會兒要記得和男朋友分享。不說了,我先去教訓(xùn)那個老東西一頓?!?/p>
說完胡婷就拿著拐杖跑了過去,說來也奇怪,胡婷一個七八十多歲的老太婆,怕起來的速度卻不遜色于成年人,甚至比成年人要快。
砂糖看著手里的糖,心里想著這些糖鹽醬會不會喜歡吃,不過當(dāng)她看了一眼手機后,眼睛陡然睜大,“要遲到了?。 彼泵ε苤饺スぷ髁?。

城市里出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人。
那個人整天坐在一把舊椅子上,一動不動、膚色蒼白、陰冷、一臉?biāo)老啵绻皇撬紶栠€會動一下,周圍的人恐怕都會以為坐著那把椅子的會是一具尸體。
那把椅子面前還有個桌子,披了一層紅布,上面還插了一把旗子:黃大仙算命,百算百靈,首卦免費,不準(zhǔn)雙倍倒貼。
桌子旁邊趴著兩只大狼狗,體型足有成年人那么大,它們忠心耿耿地守在桌子旁邊,嚇得人都不敢靠近。
很明顯,這個人是算命的,那兩只大狼狗估計是為了防止一些人專門來鬧事,而這個人的長相也非常符合人們對算命先生的認知:上個世紀(jì)風(fēng)格的衣服,圓墨鏡,不過他那張臉賊眉鼠眼的,看著倒像是老鼠精轉(zhuǎn)世。
“喂,師父?!币粋€十幾歲的少年對著那個人問道,“我們不在老家好好算命,為啥要出國受罪啊?”
“你不清楚啊~”被少年稱作師父的人開口了,聲音非常沙啞。“雖然在那個小破村窩著安逸是安逸,但太無聊了,老就看煩的東西還有啥好看的,還不如出國旅游,到外面去快活快活,如果可以的話還可以教一下外地弟子,免得著這算命術(shù)失傳。”
“喔,這個啊……”徒弟點了點頭。
“唉———”師父嘆了一口氣,“要是真混不下去了,我們就回村里吧,村里存的錢已經(jīng)足夠了?!?/p>
他看了一下徒弟,又從兜里掏出一些錢。
“別悶悶不樂了,連糖爺都過來了,拿著這些錢去買點吃的吧?!?/p>
隨著時間流逝,這座城市也開始慢慢活力起來。
一輛大三輪車停在了某個街道里面,上面掛了一個簡陋的招牌:糖爺鋪
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叔站在糖爺鋪后面,他有些邋遢,一只煙掛在耳朵上,穿著老舊,可能是從十幾年前就開始穿了。
不過盡管如此,他的生意不算凄慘,甚至還有點起色了,如果能順利開下去的話,糖爺鋪生意必然是紅紅火火的。
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從遠處跑過來,引起了大叔的注意,但他實在是有些忙,只是匆匆打了個招呼便繼續(xù)開始了工作。
少年開始排隊,排了一段時間后便到了大叔面前,那大叔看了他一眼,道:“黃緗的弟子?那老家伙也來了嗎?”
少年回應(yīng)道:“是這樣的,糖爺,師父想去旅游,就跑到這里了?!?/p>
糖爺皺了一下眉頭:“他竟然也有這種想法?還碰巧和我去了同一個地方?算了,先不廢話了,你要買什么?”
在少年說出想要的糖后,糖爺立刻開始做起了糖,他技術(shù)很嫻熟,幾秒鐘就把糖交到了少年手中。
少年交了錢,向著黃緗的方向走去。
糖爺繼續(xù)招待客人,剛剛的事情只不過是一件小插曲罷了。
他這次出國和黃緗一樣,心血來潮想去外面看一眼。
希望在外面能找到一些奇特的事情吧。

“呼———”把煙從口中拿出,木安郎吐了一大口煙,他看了看仍舊垂著的魚竿,以及空空如也的桶后,不禁嘆了一口氣。
再沒有魚上鉤的話,他就要去其他地方拿點東西了。
作為一名正宗釣魚佬,木安郎堅定無比地履行著“釣魚佬永不空軍”的原則,他曾經(jīng)在中國留學(xué)過一段時間,因此和釣魚吧結(jié)緣,讓本來就喜歡釣魚的他更加迷戀了,在這些年里,他是近乎上癮式的釣魚,一周七天不帶停,風(fēng)吹雨打都不為所動。
他還記得當(dāng)年他在一個農(nóng)村釣魚,結(jié)果一連幾天都沒釣到一條魚,為了不空軍,他找了一家人偷了兩只只因,結(jié)果被發(fā)現(xiàn)追了三條大街,總算是把人甩掉了。
事后,他還被朋友們調(diào)侃道“釣了那么久魚,釣魚的技術(shù)沒提升,偷只因摸狗的本領(lǐng)倒是有了不少長進。
回國后,他在城市里釣魚,空軍時沒法偷只因摘野菜的他只能去超市買了。
欸等等!有東西上鉤了!
木安郎頓時興奮起來,這下可不用空軍了。
稍微用了幾下力之后,水中的東西被輕而易舉地釣了上來。
一件爛衣服掛在他面前的魚鉤上,上面的花紋已經(jīng)模糊不清了,還能看見幾個大洞。
木安郎嘴角抽搐了一下,不過他還是把衣服收了起來。
破衣服就破衣服吧,總算不是空手而歸了。
他收拾好器具,默默向著超市的方向走去。

“松坂砂糖有男朋友了!松坂砂糖有男朋友了!”
一聲洪亮的叫聲響徹校園,同學(xué)們不約而同地看向那個拿著不知從哪來的話筒大聲吼叫的男生。
“這有什么可新鮮的?松坂砂糖隨隨便便就去搞一個男朋友,而且兩三天換一個?!?/p>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還有人不知道松坂砂糖會像換衣一樣換男朋友吧?”
“合著你吼那么大聲就是為了這點破事?”
周圍人愣了一下,但很快開始不滿地嚷嚷起來,很顯然他們并不稀罕這個八卦。
面對排山倒海般的不滿,少年神色仍然淡定,他胸有成竹地說道:
“我當(dāng)然知道,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我當(dāng)然不會說出來?!?/p>
“我真正要說的是,松坂砂糖終于找到了自己真正心儀的男朋友,以后想和松坂砂糖近距離接觸的朋友們可以放棄了,去找其他人吧。”
少年在真正心儀這四個字上特意加了重音,所蘊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what up,你沒事別挑釁人?。 ?/p>
“喂!麻北小子!放學(xué)后別走!我要好好揍你一頓!”
一些男孩子被破防了,狠狠地叫罵起來。但更多人卻安靜了下來,直直看著那個拿著話筒的少年。
麻北山丸的八卦,可不能不聽啊。
這個家伙簡直就是專門為八卦而生的,對八卦的興趣很強,收集八卦的能力也很強,人們總是能在他面前聽到各種各樣的八卦,最離譜的是他曾經(jīng)為了一個八卦走南闖北,深入虎穴,最后竟然幫助警方踹掉了一個犯罪團伙,還有過幾次幫助警方抓住犯罪的經(jīng)歷。
“哦,對了,松坂同學(xué)既然找到了心儀的男朋友,那她男朋友是誰???”
下面突然有人發(fā)言道。
麻北山丸笑了笑,說道:“這個啊……其實我還不知道喔,想要知道的話就再等一段時間吧。”
“這樣啊……”
下面發(fā)出了一陣陣失望的聲音,但也只有這樣而已,麻北山丸就是這樣,他的八卦也不是會一定收集到完整的消息,而且有時候他為了吊大家胃口,特地非常惡劣地不把八卦給說完。
“大家也不要失望,我已經(jīng)掌握到一定的情報了,她男朋友大概是個……”麻北山丸本來要繼續(xù)說,但突然發(fā)覺了什么,扭頭看去,一個粉色的身影站在教室窗戶后面,兇狠的目光似是要殺人。
“哎呀,正主找上門了,今天的八卦就先不講了?!甭楸鄙酵杞器锏匦α艘幌?,說道,“松坂砂糖,很抱歉啊,我的搜查打擾到你,讓你不高興了,不過放心,下次我爭取把你氣出高血壓心臟病?!?/p>
隨后他又大聲向眾人喊道:“朋友們!我把松坂砂糖給惹到了!以后等我揭露出她男朋友是誰,感情經(jīng)歷的時候記得請我吃飯,這次我可是會有被她活活打死的風(fēng)險啊—”
說完他又轉(zhuǎn)身向著砂糖,攤了一下手,露出一副極其欠揍的笑容。
松坂砂糖陰沉著臉,離開了。

“啊——嗚嗚嗚嗚嗚……”聲音很快就小了,最后消失。
隨后,一個黑影從一家人的門口走了出來,他穿著一身黑袍,臉上戴著一個面具,上面除了一雙黑洞洞的眼睛之外便別無他物。
黑影很快就離開了,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夜晚的城市里,一個白發(fā)蒼蒼,皮膚蒼白的青年出現(xiàn)在了一個小巷之中,他背著一個大背包,臉色充滿了疲憊,像是剛忙活完一件難做的事似的。
正如大家所預(yù)料到的,剛才殺掉那一家人正是這個青年所為,他叫御朗應(yīng)魂。
在旁人眼里,御朗應(yīng)魂是個很好的孩子,他活潑開朗,好動能干,在學(xué)習(xí)上堪稱天才,絕對沒人想到,那個鬧得這座城市人心惶惶的“白臉黑影”就是他。
御朗應(yīng)魂像個普通的少年一般,在城市里散著步,時而進入一個商店,待出來的時候手中多出幾袋零食,等他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九點了。
即使開了燈,屋里也非常的昏暗,御朗應(yīng)魂站在一個大衣櫥面前,他打開了上鎖的柜子,從里面拿出了一個鐵盒子。
鐵盒子看起來非常厚重,上面上了足足三把大鎖,他將三把鎖全部解開,又從盒子里面拿出一本厚厚的小本子。
再次將本子上的兩道鎖打開后,御朗應(yīng)魂開始翻起了本子。
本子上的內(nèi)容令人毛骨悚然,那是一個個人的信息,家庭住址、經(jīng)濟情況、還有電話號碼。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上面還有不少頁被撕了下來,不知到哪去了。
御朗應(yīng)魂把本子翻到最新的一頁,將一張照片貼在上面,并開始填寫信息。
信息很快就填寫完成了,御朗應(yīng)魂冷冷地看著上面的人:松坂砂糖,手里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支紅色記號筆。
不過似乎無法打定主意,御朗應(yīng)魂并沒有立刻在砂糖那一頁寫什么,手中的筆停在半空,遲遲沒有下手。
幾分鐘后,御朗應(yīng)魂不知為何改變了想法,他把本子往前翻,最終停在了一頁。
那一頁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砂糖打工所在店的店長。
他用紅色記號筆在店長的照片上畫了一個眼睛,隨后便一下把書合上,開始上鎖。
眼睛,代表著即將要被獵殺。
最后把柜子上鎖,御朗應(yīng)魂走到窗戶那里,看著黑夜里璀璨繁華的城市,不禁瞇起了眼睛。
他想起了學(xué)校的一個老師,看起來儀表堂堂,其實不僅喜歡尾隨跟蹤,還和多名女人有所牽扯,典型的變態(tài)人渣。
城市是不是也是這樣呢?在看不見的陰影,不斷發(fā)生著令人作嘔的事情。
他并沒有看得太久,同樣作為陰影里的一份子,還是不要想太多為好。

(突發(fā)奇想之作,不喜勿噴,有什么缺點盡情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