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木兒帝國末期君主——忽辛.拜哈拉

本文來源于法國布哇的《帖木兒帝國》,馮承鈞譯于1934年,因原文譯本老久難讀,所以本人替換了一些陳舊翻譯,供一些中亞歷史愛好者閱讀了解。? ??

蘇丹忽辛.拜哈拉,一名蘇丹.忽辛.米兒咱,又名阿不勒.哈疾,他是最后實際君臨波斯的帖木兒帝國的君主,由他的名號可以令人聯(lián)想到迷兒.阿里.失兒(也就是大名鼎鼎的詩人納瓦依)當時所處的燦爛宮廷。這個身兼大政治家的大詩人在突厥詩歌文學中所占的地位,同賈米在波斯詩中所占的地位相等。這個君主在位時代的事跡,因為有米爾寬德的著作、寬德米爾之書以及《巴布爾日記》,我們知之較詳。米爾寬德的書所記載的這一時代的朝事有百余頁。寬德米爾一家人幾乎都受過蘇丹.忽辛.拜哈拉的恩惠,他本人是這個君主的孫子的摯友,所知此朝之故事更為詳悉?!栋筒紶柸沼洝匪涊d的這個君主同其他左右的差異不少。他本人雖是忽辛.拜哈拉的一個勁敵,然而他對于忽辛.拜哈拉的記載公正無私。
蘇丹.忽辛拜哈拉于伊斯蘭歷八四二年一月(1438年6月)生于赫拉特。父親叫蓋耶速丁.滿速兒,其母是燕只吉歹部人,名忽都魯.蘇丹娜.別昆。他有一個長兄名叫拜哈拉.米兒咱,鎮(zhèn)守巴里黑,庸碌而不甚知名。長兄生有三子,分別是蘇丹.穆罕默德,蘇丹.歪思和蘇丹.亦思干答兒。他有二個姐姐:
一個叫阿合別昆,嫁蘇丹.阿黑麻(卜撒因長子),生了兒子,叫乞赤黑.米兒咱;
一名不的該.別昆,嫁給了阿黑麻汗,生有二子一女,一個兒子叫馬合木,一個名叫八哈都兒,女兒叫罕匝歹(Khanzadè)
據(jù)當時人所撰寫的蘇丹.忽辛.拜哈拉諸傳,說他志向偉大,很英勇,早先他信奉什葉派,后在即位初聽從了納瓦依的勸諫,改信了遜尼派。寬德米爾說他曾討滅了若干革新教派同異端教派,每星期一與星期四在議政以前,要先同諸位法官及神學家討論教務,曾花費巨款修建宗教場所。他很尊重法律,他有一兒子殺人,也曾將他送到法庭問罪。但據(jù)《巴布爾日記》說,他在位最初六七年時,對自身要求嚴格,以后卻沈湎于酒,只是他飲酒時間都在午后。他以身作則,于是所有人都效仿他。他患有關節(jié)炎,不能根據(jù)教儀而祈禱,也不能守齋戒。他十分注意自己的儀表邊幅,即使在老年,也喜歡穿著顏色鮮明的綢衣。他還善于舞刀,喜歡飼養(yǎng)羊與鴿,還要斗雞。但是這些嗜好并不妨礙他致力于文學發(fā)展,他保護學者、詩人、藝術家,本人也是個有名的詩人,以哈桑為他的筆名。
忽辛拜哈拉在八四九年(1445)喪父。十四歲時,得到了母親的許可,服務于阿不勒.卡西姆.巴布爾。八五八年(1454),巴布爾與卜撒因議和,他因為與卜撒因有親誼關系,曾赴撒馬兒罕拜謁卜撒因,被卜撒因囚禁。其母自赫拉特來為他辯解,才被釋放,于是又返回了巴布爾的宮廷。巴布爾死后,他投奔了木鹿的統(tǒng)治者穆儀茲丁.桑賈爾。桑賈爾見其有才能,把女兒別該.蘇丹娜.別昆嫁給了他,后生下了長子巴的斡思咱蠻。他最初的事業(yè)就是從此開始的,相傳他以六十人打敗卜撒因大軍六千騎。

八六一年八月(1457年6月)忽辛.拜哈拉曾一時奪取了桑賈爾的地位。起因是其友無罪被捕,于是他遂乘亂奪據(jù)政權。但引起城民不服,發(fā)生了暴亂,忽辛.拜哈拉于是出走。桑賈爾遣軍追擊打敗了他,隨從他的人大半被殺。他逃匿草原數(shù)月。
1458年春,忽辛拜哈拉前往迪任(Tiuen),敵軍的逃兵依附于他。不久,他率軍以進擊敵兵,渡過了朱里章河,又戰(zhàn)勝敵軍。他想同桑賈爾議和,桑賈爾不許,于是把使者下獄,再次調(diào)遣新軍討伐他。當時隨從于蘇丹.忽辛拜哈拉的人很多,札剌亦兒部的騎兵來投靠,他于是進攻并奪取阿斯塔拉巴德城,八六四年十二月十日(1460年9月26日)正式拿下了阿斯塔拉巴德,大肆屠殺土庫曼人。
忽辛.拜哈拉而占據(jù)了朱里章(戈爾干地區(qū)),遂自立為君,命人在星期五的祈禱中去掉卜撒因之名,代之以己名。當時卜撒因尚且不敢用兵土庫曼地區(qū),想利用他,姑且對他虛與委蛇,遣使前往,稱他為“弟”并冊封。等到后來土庫曼人不復足畏的時候,卜撒因于是討伐了朱里章君主的一個藩臣。忽辛.拜哈拉擊敗生擒來侵之將,將他放還
在這之后就是一個勝敗交互的時代。 卜撒因借口阿拉伯盜匪的抄掠,引兵來攻,忽辛拜哈拉被迫棄阿斯塔拉巴德出走,與烏茲別克人的兩個部長結盟。但是當后來盟約破裂,他獨自領兵反攻,擊敗了卜撒因之子蘇丹.馬合謀,于八六五年八月(1461年5至6月)再次奪取阿斯塔拉巴德。二月后, 引兵圍攻赫拉特。此次圍攻持續(xù)時間很久,戰(zhàn)況激烈。、之后因忽辛拜哈拉軍中的士卒叛逃不少,而卜撒因大軍支援赫拉特,忽辛拜哈拉又被迫逃往阿瓦克地區(qū)(Avak) 。
三年以后,八六八年(1463至1464)時,蘇丹.忽辛拜哈拉再次率軍與卜撒因戰(zhàn)于脫兒失思,他曾手斬敵兵十余人,終以眾寡不敵,退走花剌子模草原。不久希瓦地區(qū)發(fā)生暴亂,忽辛拜哈拉無力平亂,求救于烏茲別克汗阿不海兒。阿不海兒遣軍去協(xié)助他,但真正意圖是借機南下干涉呼羅珊。但是恰逢阿不海兒暴死,烏茲別克軍作鳥獸散,忽辛拜哈拉被局勢逼得再度逃亡,從者僅三十騎。
他在此時得到卜撒因兵敗、被烏尊.哈桑擒殺的消息。阿必威兒(Abiverd)城人奉他為主。 卜撒因之子蘇丹.馬合謀來攻不勝并敗走,于是蘇丹.馬合謀與其兄蘇丹.阿黑麻放棄了奪據(jù)呼羅珊的企圖。
赫拉特城人歡迎他到赫拉特,于八七三年九月十日(1469年3月25日)推戴他繼承卜撒因的君位。蘇丹.忽辛拜哈拉即位以后,恢復秩序,重懲惡人。娶了卜撒因的兩個女兒失赫兒.巴奴.別昆、巴顏歹.蘇丹娜.別昆為妻。命納瓦依為掌印官。在赫拉特城中大興土木,有個著名花園,先名Bagh-è Mourad,后名Bagh-è Djihanara,就是他創(chuàng)修的。
八七四年一月十四日(1469年7月25日),太后菲魯宰.別昆病死。其后不久,沙哈魯?shù)暮笠醽喌录訝?穆罕默德.米兒咱反叛,此人先效忠于只罕沙,只罕沙死后,他受人慫恿,計劃奪取呼羅珊,進至朱里章,獲得了小勝。是年三月四日(9月12日),忽辛拜哈拉命納瓦依留守赫拉特, 自己親征亞德加爾,在麥失赫西北的只納蘭地區(qū),亞德加爾敗走。
但不久亞德加爾再次引兵來攻取薩布茲瓦爾,造成了薩布茲瓦爾的人心搖動,蘇丹.馬合謀也舉兵來犯。忽辛拜哈拉見士兵大多叛逃,于是逃去阿魯剌部,依靠其部長皮兒穆罕默德。
八七五年一月六日(1470年7月5日),亞德加爾在赫拉特即位為呼羅珊君主。可是不久就大失民心,因為他背后的阿塞拜疆勢力把持了一切,暴斂虐民,并有人勸說新君推行異端宗教。.忽辛拜哈拉依從納瓦依之言,乘機圖復舊業(yè),率850人奪取了赫拉特城,納瓦依親手擒獲亞德加爾。忽辛拜哈拉想要寬恕他,諸異密恐他會成為后患,遂于八七五年二月二十三日(1470年8月21日)殺亞德加爾。

蘇丹.忽辛拜哈拉復位后,一反亞德加爾之所為。當時蘇丹.馬合謀在他的喜薩爾地區(qū)舉兵,占據(jù)了巴里黑。蘇丹.忽辛拜哈拉前去請和被拒,于是就征集所有軍隊在安德胡伊附近的Tchekmen Selay,擊敗蘇丹.馬合謀,奪取了巴里黑,命阿合馬.木石塔鎮(zhèn)守,于八七六年一月(1471年6月)還軍赫拉特。賞納瓦依,晉號為異密,在諸大臣中位列等二。納瓦依辭讓而不得許。五年后方許他卸除政務,但是后來仍不免于復出。八八四年(1479至1480),巴里黑的長官阿合馬.木石塔叛亂,忽辛拜哈拉將重兵攜戰(zhàn)具前往討伐。阿合馬.木石塔懼而請罪,于是得到了寬宥。同年七月,他命納瓦依為赫拉特長官。
八八五年(1480至1481),蘇丹.阿不別克(卜撒因的另一個兒子)為蘇丹.馬合謀所敗,投奔赫拉特,忽辛拜哈拉將女兒嫁給了他;他不久卻叛走,逃亡巴達克山,通過印度,又進入了起兒漫,與土庫曼酋長皮兒阿里相勾結,遭到了失敗,被他的家奴所擒獻。蘇丹.忽辛拜哈拉想要寬恕他,諸異密于是憤怒地殺了阿不別克。
八九二年(1487),納瓦依被任為朱里章長官。在職一年,請求辭職,肄力于宗教文學。蘇丹.忽辛拜哈拉同意了。
其后數(shù)年平安無事。九零一年(1495至1496),硝煙再起,忽辛拜哈拉同時與蘇丹.馬蘇第及胡思老沙交戰(zhàn)。冬天,蘇丹.忽辛拜哈拉率呼羅珊軍進向喜薩爾,到達鐵爾梅茲。蘇丹.馬蘇第在此城對岸扎營,胡思老沙亦在昆都士城籌備善守,命其弟威里總領諸軍。蘇丹.忽辛拜哈拉不能渡過烏滸河就溯流而上,來到克來甫(Kelef),命一將領率精銳五六千人渡河襲敵。蘇丹.馬蘇第遂退走喜薩爾,忽辛拜哈拉繼率大軍渡河,分遣諸軍襲敵,率軍進圍喜薩爾。
喜薩爾之戰(zhàn)十分激烈,攻城方挖掘地道用火炮攻城,歷經(jīng)兩個多月都不能拿下。忽辛拜哈拉命其子巴的斡思咱蠻率軍進攻胡思老沙時,胡思老沙僅有四五千人,而巴的斡思咱蠻人數(shù)倍之,反而敗走。諸將也都敗于骨咄附近,于是便放棄了喜薩爾,進圍昆都士。然而因巴的斡思咱蠻的調(diào)停,雙方議和,互易俘虜。
蘇丹.忽辛拜哈拉之在位,截止于九〇二年(1496至1497)時,國勢尚強,命運尚佳。這年以后,國力開始下降。喜薩爾一役失敗,使得胡思老沙勢力崛起。忽辛.拜哈拉此后患神經(jīng)疾病,不能動彈,就偏愛其不肖子穆扎法爾.米兒咱。哈的者.別昆便趁此施加以陰謀,驅使了其余諸子的叛亂。烏茲別克人日見強盛,威逼赫拉特。而赫拉特君主父子左右卻沈溺于酒色,貴族多暴征聚斂,幸而有廉正的大臣整理財政軍隊,國勢才賴以挽回,然其人卻因政敵進讒言而被廢黜。繼任者還算能盡忠盡職,不久也被捕殺,國事遂山河日下了。
九〇一年(1495至1496),巴的斡思咱蠻自朱里章地區(qū)移鎮(zhèn)巴里黑。他希望讓其子木明.米兒咱鎮(zhèn)其舊地。卻聽聞忽辛拜哈拉改命穆扎法爾.米兒咱鎮(zhèn)守,他禁止了其子移交舊鎮(zhèn)所給新長官。忽辛拜哈拉怒,想要興師往討,被納瓦依所諫止。然而父子交惡,終不免于一戰(zhàn),忽辛拜哈拉命令穆扎法爾.米兒咱進兵阿斯塔拉巴德, 他自己率兵往攻巴里黑。九〇二年八月二十九日(1497年5月2日),交戰(zhàn)于普勒扯剌黑(Poul Tcheragh),巴的斡思咱蠻敗走,忽辛拜哈拉將俘虜全部斬殺。按例,凡附子而叛父者皆殺無赦。第二天,九月一日,穆扎法爾俘其侄木明.米兒咱,忽辛拜哈拉聽從哈的者.別昆的話,將他縊殺,由此怨者日益眾多,多歸附于巴的斡思咱蠻。蘇丹.忽辛拜哈拉進兵巴里黑,守者以城來降,忽辛.拜哈拉改命其別子易不拉欣.忽辛.米兒咱鎮(zhèn)守其地。
巴的斡思咱蠻投奔了沙.舒賈,與他合兵,進圍赫拉特。納瓦依力守超過四十日,忽辛拜哈拉引兵而還,巴的斡思咱蠻解圍而去。仍然鎮(zhèn)守巴里黑。
九〇三年(1497至1498),巴的斡思咱蠻想要為其子復仇,再度與沙.舒賈舉兵。忽辛拜哈拉圍攻不思忒城,當時軍中饑荒,將要退走,恰逢守將以城來降,于是就解圍去。而諸子見其父不能攻下昆都士、喜薩爾、坎大哈等地,就心生反叛之心。九〇四年一月十日(1498年8月28日),忽辛拜哈拉用納瓦依的計策,擊敗巴的斡思咱蠻及沙.舒賈之兵。又賴其調(diào)停他與其子阿不勒.木辛.米兒咱的矛盾,當時阿不勒.木辛.米兒咱被圍于木鹿已長達三月。其別子穆罕默德.忽辛.米兒咱又在阿斯塔拉巴德叛亂兩次,九〇六年(1500至1501),蘇丹.忽辛拜哈拉親率兵前往討平。
同年,納瓦依見國勢日危,憂瘁而亡。忽辛拜哈拉凱旋歸來赫拉特時,恰逢他病重,納瓦依想要去迎接他,忽然昏蹶了,不久就去世了,當時是九〇六年六月十二日(1501年1月3日)。忽辛拜哈拉頗婉惜,為之大辦喪禮。
烏茲別克人勢力日強,擄有河中全境。九一一年(1505至1506),穆罕默德.昔班尼汗進圍花剌子模(今希瓦),花剌子模人力守十月,不支而城陷。忽辛拜哈拉征調(diào)諸子兵馬共御烏茲別克人,并求援于巴布爾。巴布爾同意了。忽辛拜哈拉進軍至巴里黑附近,忽得疾病,于九一一年十二月十一日(1506年5月4日)夜中病死,其遺骸歸葬赫拉特。
蘇丹.忽辛拜哈拉在生前見證了薩法維教團的興旺,死時又看見了烏茲別克人的大帝國將成立。本人所建之國,包括呼羅珊、吐火羅、坎大哈、錫斯坦、馬贊達蘭等地,四面皆敵,已近末日,而其嗣位之子——巴的斡思咱蠻(此處我覺得應該是穆扎法爾.米爾咱)行將死于謫所。

蘇丹.忽辛拜哈拉的時代,在若干方面固然十分光彩,然而在不少方面頗可婉惜,這也是一位瑕瑜互見的君主應有的成績。其人剛毅,能制服艱難,驍勇善戰(zhàn),喜好文藝,不僅保護詩人、學者、藝術家,本人亦頗留心于文學。在赫拉特大興土木。但其在位時間大半銷磨于酒色之上。相傳其與第一妻室離異以后,便寵愛其侍童別不的(Behboud),這件事情貌似是不可信的。當他的另一個妻子哈的者.別昆縊殺其孫之時,他卻還在醉夢中。他有正妻十人,妾媵外婦甚多。有兒子十四人,僅有三人是嫡出。巴布爾認為其諸子幾乎不能獲享天年,是因為天罰的緣故。
蘇丹.忽辛拜哈拉的妻子們有:
別該.蘇丹.別昆(Bekè Sultane Eegum),木鹿之主桑賈爾.米兒咱之女,后因其性情乖張而離異;
木里.別昆,阿匝克部落一伯克的女兒;
失赫兒.巴奴.別昆, 卜撒因之女,忽辛拜哈拉即位之后,娶為妻,后來扯克門之戰(zhàn)時,諸妻皆棄車乘馬而跟從蘇丹.,唯獨失赫兒.巴奴.別昆不肯下車,遂被離棄;
巴顏歹.別昆,于烏茲別克人攻取呼羅珊后,被遺棄,死于伊拉克;
哈的者.別昆, 卜撒因的故妾,敏慧而有野心, 自加“昆別”尊號,想要總攬一切,曾力主殺死木明.米兒咱,因其陰謀致使忽辛拜哈拉諸子叛變;
阿帕克.別昆,無所出
拉提夫.蘇丹娜.別昆,是一個得寵的小妾,死于夫前
明理.貝格.阿哈察,烏茲別克人
帕帕.阿哈察,最為得寵愛
別該.蘇丹娜.阿哈察,無所出
忽辛.拜哈拉諸子中,巴的斡思.咋蠻是長子,也是君臨波斯的最后一人,有十三個弟弟
沙.哈里卜.米爾咱,是哈的者別昆之子,樣貌丑陋,根據(jù)納瓦依之言,其人敏慧,想象力與記憶力都很強,也能作波斯文及突厥文詩文。鎮(zhèn)守赫拉特,九〇二年(1496至1497)病死,無后。生前喜歡打獵,養(yǎng)鳥,尤喜飼鷹。
穆扎法爾.米兒咱,也是哈的者別昆之子,行為不端,諸兄弟之叛變,多原于他。然而其最為父親所鐘愛。
阿不勒.木辛.米兒咱,同穆罕默德.木辛(別名曲別克.米兒咱),皆為拉提夫.蘇丹娜.阿哈察之子,二人皆無所作為。后于九一三年(1507)皆為烏茲別克人人所殺。
阿不.禿剌.米兒咱,是明理.貝格.阿哈察之子。赴伊拉克(原文為伊剌黑,但恐怕不是兩河流域那里)時,聽聞父親患病,在退兵時死于道中。有一位遺腹子,名鎖剌卜.米兒咱(Sohrab Mirza),后侍奉巴布爾。其人丑陋,瞎了一只眼,行為不端,后因犯罪而伏誅。
穆罕默德.忽辛.米兒咱,是薩法維教派的伊斯瑪儀的門徒,曾與之一同被俘。相傳其人十分勇敢,巴布爾說他是一位“頑強的異端”。
費里敦.忽辛.米兒咱,是明理.貝格.阿哈察之子,善為詩,并以善射而著名。作戰(zhàn)甚勇,然而卻經(jīng)常失敗。曾在擔蔑罕被昔班尼所俘,旋即被釋還,退居乞剌忒城(Kilat)。九一五年(1509)烏茲別克人取此城時被殺。
海達爾.米兒咱,是巴顏歹.別昆之子,鎮(zhèn)守馬什哈德、巴里黑兩地,曾參加喜薩爾圍城之役,死于九〇八年(1502至1503)。其女沙.別昆后在喀布爾嫁給了阿的勒.蘇丹。
穆罕默德.馬蘇姆,也在九〇七年(1501至1502)死于父前。曾鎮(zhèn)守坎大哈,后居于赫拉特。
法魯赫.忽辛.米兒咱,死于九一五年(1509),時年甚幼。
易不拉欣.忽辛.米兒咱,樣貌十分俊美,然而好酗酒,死于九一〇年(1504至1505)。
本.忽辛.米兒咱,是帕帕.阿哈察之子,也好酒。九一二年(1506至1507),昔班尼圍攻巴里黑時,來救援赫拉特城的諸侯中就有他。
穆罕默德.卡西姆.米兒咱,僅知其母是帕帕.阿哈察,其生平不詳。
蘇丹.忽辛拜哈拉有數(shù)女。
巴顏歹.蘇丹.別昆所生的有:
阿黑.別昆,在諸女中年齡最長,嫁給巴布爾的侄孫穆罕默德.卡西姆.阿魯剌剔(Mohammed Kasim Arlat);
乞赤黑.別昆,嫁給末剌.火者(Molla Khodja);
別該.別昆,嫁給巴布爾,死于九一一年(1505)。
明理別阿哈察所生的有:
拜拉姆.蘇丹娜,嫁安德胡伊人阿卜杜拉.米兒咱,生一子,后侍奉巴布爾,因謀奪政權而被處死;
法蒂瑪.蘇丹娜,嫁帖木兒.貝格之孫亞德加爾.米兒咱
帕帕.阿哈察生三女:
蘇丹娜.尼札.別昆,嫁從兄亦思干答兒.米兒咱;
別昆.蘇丹娜,嫁蘇丹.馬蘇第,當時蘇丹.馬蘇第眼睛已被胡思老沙烙瞎;
一女佚名,嫁安德胡伊人賽義德.米兒咱
蘇丹.忽辛拜哈拉的幼女名叫愛灑.蘇丹娜,是卓伯歹.阿哈察所出,先后嫁給了昔班系的卡西姆.蘇丹與不蘭蘇丹。二人所生的諸子一起侍奉巴布爾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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