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伯賢ABO】sundown2 兩兄弟
脖子上的光圈縮緊,格爾渾身一顫,加快了步伐離開邊伯賢。
也許是走遠(yuǎn)了,才感覺光圈放過她了。
【神父】“一會來的人,就按照平時那樣治療就行了?!?/p>
【格爾】“好的,神父。”
【神父】“另外,少校這邊的傷…”
【格爾】“……”
【神父】“你看著治療就行了,那邊好像不急著讓他回去前線?!?/p>
【格爾】“格爾明白了。”
每次花田都會被前來救治的軍用越野車碾過,從來沒人提出為什么那么多軍用越野車碾過而花田還是那么漂亮。
不過有一輛沒有停在花田里,停在了夜鶯棲息的樹下。
格尼瓦城鎮(zhèn)教堂的神父和全部修女,穿黑色的站前面,穿白的站后面。
車門被士兵拉開,車內(nèi)的信息素?zé)o聲勝有聲,令紅地毯出現(xiàn)了小坑…
感受到信息素的威壓的是后排站著的修女,她們佩戴面具常被病人調(diào)侃是一群沒有感情的修女,可是現(xiàn)在,來自上位者的自帶的威懾,面具就算能掩飾本性,卻掩飾不了天性。
前排身穿黑色的不為所動,代表格尼瓦教堂的人員,神父和修女夜鶯邁步向前。
那越野車上的大人物終于出現(xiàn)完整的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格爾看見那臉…竟是和那邊伯賢一模一樣。
只是他臉色蒼白透明,在普世陽光下宛如來自天堂的神使,自帶凈化和光明的錯覺。
【邊白賢】“不好意思,勞煩你們特意來接晚輩?!?/p>
【神父】“你身體不好,我們自然出來接你。”
【邊白賢】“若不是自幼體弱多病,也不會處處吃力不討好?!?/p>
【邊白賢】“這位,是修女夜鶯嗎?”
【神父】“是她,她的治療異能或許會讓你回到前線去?!?/p>
【邊白賢】“麻煩你了?!?/p>
【格爾】“這是我的本職?!?/p>
【邊白賢】“……”
【神父】“讓她帶你去住所吧,稍后我們開始進(jìn)行治療?!?/p>
【邊白賢】“我和我下屬自己去就行了,這地毯你們也可以撤了,我只是來求醫(yī)的人?!?/p>
【邊白賢】眼神無奈,“父親…小題大做了?!?/p>
格爾帶著邊白賢和他的下屬來到教堂建設(shè)最好的住所,和臨時搭建的住所完全不一樣,這邊的住所是用鋼筋混凝土建造的。
【邊白賢】他望著這和其他寒酸的臨時木屋,好笑道,“我就是這樣,才會處處吃力不討好?!?/p>
【格爾】“那些臨時住所住一天就走人了,您是長期居住的,不能相提并論。”
【邊白賢】“有你這樣厲害的人物在此,我也是那臨時住所住一天的人吧。”
【格爾】“夜鶯的異能恰巧能治療人,提不上厲害?!?/p>
【邊白賢】“謙虛了,待在這里可能會制約你的異能,有沒有想過提高自己?”
【格爾】“……”烏鴉面具下的表情嘴巴一抿,“夜鶯只想安靜的生活在此,救人…”
【邊白賢】“是我考慮不周,抱歉了,夜鶯修女先去治療其他人,我這里不急?!?/p>
【格爾】“好的?!?/p>
修女步伐稍快,邊白賢目送她走開了自己的視線后…
【邊白賢】“要看到何時?”
隱于陰影下的人,這才走入光明。
【邊伯賢】“我沒收到信息說你會來。”
【邊白賢】“是秘密行程,自然不會告訴許多人?!?/p>
【邊白賢】“我想給你一個驚喜?!?/p>
【邊伯賢】“當(dāng)年你出現(xiàn)在前線上,也是這么說得。”
【邊白賢】“那不是覺得我一如既往?!?/p>
【邊伯賢】“我什么都沒說?!?/p>
【邊白賢】“看來恢復(fù)的不錯?!?/p>
他從前線那邊得知邊伯賢以炸斷手腳的代價爬回,現(xiàn)在看見他還能和他隨便聊天,看來是什么事都沒有。
【邊伯賢】“大概吧,夜鶯修女好幾天沒來給我治療了?!?/p>
【邊伯賢】“還以為是哪個大官,沒想到是親愛的白賢?!?/p>
【邊白賢】對兄弟的話露出會心的一笑,“你住哪,要不要和我一起?。俊?/p>
【邊伯賢】“我怕我糙漢子害你病情加重,你還是自己住吧。”
【邊白賢】“我不想讓其他人覺得我們兄弟感情不合?!?/p>
【邊伯賢】“……”
【邊伯賢】“我不覺得要這樣,證明我們感情不好?!彼爸S地勾起一抹微笑。
【邊伯賢】“白賢是指揮官,伯賢是執(zhí)行官,還有誰不說我們是最佳拍檔?!?/p>
格爾鎮(zhèn)定自若的步伐走到無人的地方,才伸手扶墻,挺直的腰背微微彎曲,懸著的心放下了。
若不是邊伯賢做了她接受不了的事,斷不會有如此的反應(yīng)。
她現(xiàn)在對這張臉有著非一般的抵觸,一次就算了,那人還兩次將她圍在自己的懷里要挾。
臨走又威脅,她對邊伯賢的抗拒,提高了一個境界。
她望著手里散發(fā)濕涼感的蘋果,那蘋果光滑的能看清她現(xiàn)在的烏鴉面具,像是警示般,那浮躁的心思不該是一個修女有的。
格爾閉上眼,平復(fù)一時的浮躁,一顆水珠在她面前凝結(jié),漸漸變色,形成棕色的水珠,待她正睜眼,便落在不遠(yuǎn)處的草叢中。
她步伐平靜走回自己的屋子放好蘋果,鎖好門去了昨日送來這邊的傷者集中營。
那些傷者昨日被格爾治療感受到了這位修女的可怕之處,恭敬中帶著懼怕,本身社會用性狀劃分等級,現(xiàn)在出現(xiàn)異能者這種群體,還是不分性狀的覺醒異能…
有時候異能者比Alpha還尊貴。
格爾再次使用異能去斷絕那些人的病根,檢查了一番,已是快到午餐時間。
那些傷者沒有留她在此用餐,身邊的修女和教徒發(fā)出邀請,她想了想邊白賢那邊可能也用餐,于是用完餐之后,才前往邊白賢的住處。
她看見一個不認(rèn)識的beta端著碗出來,見到格爾軍靴一撞,身體繃直,舉手行禮…
【底比】“夜鶯修女好,我是白少校的下屬,底比。”
【格爾】“你好,白少?,F(xiàn)在有空嗎?”
【底比】“報告夜鶯修女,白少校有空!”
【格爾】“好的,麻煩你晚點(diǎn)回來。”
【底比】“是?!?/p>
輕敲幾下門,里面?zhèn)鱽砹怂鯕獾穆曇簟?/p>
【邊白賢】“請進(jìn)?!?/p>
格爾推開門,發(fā)覺午時的陽光照在他身上,出現(xiàn)一絲透明感…在這其中,還有一絲不和諧感。
【邊白賢】“你來了?!?/p>
他坐在窗戶的旁邊,那里放著一張桌椅,上面還有本書。
格爾走進(jìn),雙手放在腰腹上鞠躬。
【格爾】“您好,我來給您治療?!?/p>
【邊白賢】“……”
【格爾】長久的沒有等待對方回答,格爾作為異能者,水系異能者較為容易感受到周邊環(huán)境的變化,人也是,她感覺此人對她有點(diǎn)失望?
【邊白賢】“你是水系的異能者?”
【格爾】“是的?!?/p>
【邊白賢】“那先試著治療一下吧?!?/p>
【格爾】“……”
【格爾】(透過面具去凝視他的側(cè)顏)“那我開始了?!?/p>
剎那的疑惑后,格爾站在了邊白賢的面前,烏鴉面具散發(fā)濃重的藥味,遇到格爾的異能粘稠的混合四散屋內(nèi),邊白賢聞到那股連信息素都能掩蓋藥味,閉上眼睛凝神感受她的異能。
是很純粹的水…純粹的水能治愈一切,除去生死,幾乎能違背法則的水系為什么會在這里不帶回去?父親在此投資修建一座教堂的原因,只是因為她?
面具下的格爾感受到一絲奇怪,她的異能一旦生成會自動去物色修補(bǔ)的東西…
但是現(xiàn)在它的異能找不到目標(biāo)去治療,即使她釋放信號引導(dǎo)異能接觸邊白賢,卻仿佛碰到一張柔軟的網(wǎng)…
想要刺破探索不到極限,無論多鋒利對它無效。
格爾皺起眉,催動異能強(qiáng)行覆著邊白賢身上,不料,那柔軟的網(wǎng)失去了耐性,化為一條毒蛇,朝格爾的水噴灑毒液!
格爾被嚇到睜開眼,面前還是邊白賢病氣的臉龐,哪里有什么毒蛇。
【格爾】有點(diǎn)不敢相信看著自己的手,“治療失敗了……”
【邊白賢】“果然…”他不出所料輕笑,“你也…”
【格爾】“我可以再試試嗎?”
【邊白賢】“……”一愣,他沒有阻止,“那就再試試?!?/p>
還是一樣的效果,無論試多少次都被一五一十擋住,還可能面臨精神力反噬。
格爾試到了自己無力再發(fā)動異能,面具內(nèi)的藥味從未感覺過如此的束手無策。
失敗的挫折讓格爾說不出話來,深深的懷疑自己治愈能力是不是失效了。
她咬牙,不禁握緊拳想再次發(fā)動,遭到了他的阻止,雙手被一雙溫暖的手掌握住。
她不由得一震,抬頭看向那人。
就算他臉上病氣環(huán)繞,也擋不住他其中的光輝。
【邊白賢】“對不起?!?/p>
【格爾】“……我”
【邊白賢】“怪我?!?/p>
【格爾】“……”
【邊白賢】“我的體質(zhì)很特殊,一切的治療手段對我沒有用?!?/p>
【格爾】“沒有用……”
【邊白賢】“是的,我自幼體弱多病,嘗試通過藥物改善我的體質(zhì),請擁有治愈能力的異能者來根除我的病根?!?/p>
【邊白賢】露出一絲自嘲,“都失敗了,這些人的治療手段對我無用,甚至可能加重我的病情?!?/p>
【邊白賢】“不能治療是我的體質(zhì),你不要懷疑是自己的錯,在你之前,有幾位異能者和你的結(jié)果是一樣的?!?/p>
【格爾】“……”
【邊白賢】“因為聽父親說格尼瓦的水系異能者強(qiáng)大連斷手?jǐn)嗄_的人救回來…”
【邊白賢】“抱著最后一絲希望,我來到了這里?!彼寫咽Γ翱磥砦乙恢焙瓦@個體質(zhì)生活下去了…”
【格爾】“白少校,我很抱歉你的體質(zhì)我不能馬上治愈?!?/p>
【格爾】“但我會每天來這里試試的?!?/p>
【邊白賢】“你不用太勉強(qiáng)自己?!?/p>
【邊白賢】“我不希望你太勞累?!?/p>
【格爾】“請不要這樣說,治愈是我的職責(zé),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的。”
【邊白賢】“嗯,我會在此停留一個月。”
【邊白賢】“這期間請夜鶯修女在身體健康下為我治療,我不希望因為連累了你?!?/p>
格爾心事重重出來,神父背手站在不遠(yuǎn)處。
樹陰斑駁落在他身上陸離,神父沒有特別說明邊白賢的體質(zhì),格爾不是傻子,那治療之前的失落不是錯覺…
兩個人并肩走在修女住所路上——
【神父】“感覺如何?”
【格爾】“你就不怕我治不好?”
【神父】“那孩子體質(zhì)特殊,尋醫(yī)問藥改變不了,現(xiàn)在也只是抱著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
【格爾】“他看起來風(fēng)一吹就倒了…”
【神父】“但是很神奇,他活到了現(xiàn)在?!?/p>
【神父】“說不定,活到現(xiàn)在,就是等待一個奇跡的發(fā)生?!?/p>
格爾無言以對,垂下頭慢慢走,烏鴉面具的藥味因為多次使用氣味淡了不少。
她頭次挫折,沒有放棄…
只想治愈每一個人,她不想悲劇重演,不想再有人為她死去。
回到住所,她的手碰觸門把手,勞累使她沒有想起自己出門前鎖門,她打開房門,看到有個男人出現(xiàn)她的房間里,手里還拿著她今天任務(wù)結(jié)束后準(zhǔn)備享用的蘋果,嘎巴嘎巴吃著…
【邊伯賢】懶洋洋挑眉,“回來了,好慢啊…”
【格爾】“你……”
【格爾】她再次確定了這是自己的屋子,“你私自闖入我的屋子?”
【邊伯賢】“嚴(yán)格來說,房門沒關(guān)緊,我怕有小偷進(jìn)來,特意在這守著?!?/p>
【格爾】“最大的小偷不就是你嗎?”指著他手里的蘋果。
【邊伯賢】“你是指這個蘋果嗎?應(yīng)該算是我的報酬?!?/p>
【格爾】“報酬的意思是我感激你的幫助?!?/p>
【邊伯賢】“感激我嗎?”
【格爾】“……”
她不想和這個人說太多話,精神快堅持不住了,眼睛產(chǎn)生了重影。
【格爾】“趕緊走吧,我還有工作要做?!?/p>
【邊伯賢】“為什么不回答我的問題?”
【格爾】“為什么你還不走?”
【邊伯賢】“我來復(fù)診,早上的事,夜鶯修女是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