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勒多-馴龍者端詳了偉大游戲的桌板情況。眾事雜亂繁多，一同上演，很難把一切都清晰地記錄下來。他的計劃至少有一部分奏效了，為此卡勒多感到一定的欣慰。泰瑞昂和泰格里斯重逢了，他們成功拯救了永恒女王。他的兩個最大的敵人，也是面臨的兩個最大的挑戰(zhàn)已經(jīng)從這場命運(yùn)之戰(zhàn)中除名了——莫拉絲和納卡里都沒有上場?，F(xiàn)在剩下的只有馬雷基斯，但他肯定是最難對付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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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勒多的腦海里有一小部分在低聲說他現(xiàn)在可以停下來了，隨著莫拉絲和色孽大魔的離開，他的偉大成就-大漩渦暫時是安全的，但卡勒多知道這是一個謊言。如果馬雷基斯統(tǒng)治了奧蘇安，莫拉絲會想辦法解除自己的咒語，或者是那些縱欲教派的優(yōu)秀法師們也會覬覦大漩渦的力量，或者甚至馬雷基斯本人也會受到誘惑。黑暗精靈仍然需要被阻止，他仍然需要去做那些必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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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整個奧蘇安都是一個巨大的混亂漩渦。無數(shù)軍隊正在行動。來自世界各地的軍隊正被卷入一個充滿暴力的爭斗螺旋里面。無數(shù)戰(zhàn)士們穿過森林，沿著海岸進(jìn)軍，穿過內(nèi)海，到處戰(zhàn)斗?？ɡ斩喟l(fā)現(xiàn)，他的注意力不可避免地被這場大戰(zhàn)所吸引。他的目光落在了薩芙睿廣闊平坦的芬努爾平原上。這是一個危機(jī)將臨之地，在那里，無論結(jié)果是好是壞，這場戰(zhàn)爭都將得到解決。正是在那里，人數(shù)劣勢且四面楚歌的高等精靈將站穩(wěn)腳跟，世界的命運(yùn)將被他們所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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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雷基斯現(xiàn)在也在薩芙睿，他把龐大的野蠻人和他的黑暗精靈軍隊聯(lián)合起來。馬雷基斯一個接一個地讓混沌部落的首領(lǐng)和軍閥屈服。巫王現(xiàn)在知道泰格里斯、泰瑞昂和永恒女王在哪里了，他們?nèi)匀皇沁@場戰(zhàn)斗決勝的關(guān)鍵。而馬雷基斯現(xiàn)在有一支龐大的人類與黑暗精靈組成的軍隊，還有他作為一名強(qiáng)大魔法師的超凡天賦。巫王仍然可以輕而易舉地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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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等精靈方面，滴水成河的高等精靈軍隊聚集在一起抵御馬雷基斯的入侵，來自整個奧蘇安大陸的戰(zhàn)士團(tuán)們被即將到來的決戰(zhàn)傳言和永恒女王還活著的消息所吸引。從島上的每一個角落里都冒出來戰(zhàn)士們匯集到永恒女王的旗幟下。當(dāng)這場入侵來臨時，其中許多精靈都是前往阿維洛恩的朝圣者。一些精靈在入侵中幸存下來，成為了反擊的生力軍。有來自薩芙睿的魔法師，有來自驕傲的艾里昂之地的騎士，還有來自柯思奎和查瑞斯的山區(qū)獵手。起初，他們不過是一些分散的戰(zhàn)團(tuán)，隨后這些戰(zhàn)團(tuán)匯集成了有數(shù)百戰(zhàn)士的軍旅，接著這幾百之?dāng)?shù)的軍旅變成了有幾千精靈的軍團(tuán)。他們從一群游擊散勇變成了一支真正意義上的軍隊，然而盡管是在自己的祖國作戰(zhàn)，他們的人數(shù)卻遠(yuǎn)遠(yuǎn)少于馬雷基斯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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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勒多現(xiàn)在只能做最后一件事。他伸手去抓一個小棋子，帶著一套重裝盔甲穿過平原?？ɡ斩喟涯瞧遄拥撵`魂和夢想推向了某個方向。他需要這個棋子所攜帶的東西在正確的時間出現(xiàn)在正確的地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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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事以后，卡勒多已經(jīng)筋疲力盡了。他很清楚自己在接下來的命運(yùn)發(fā)展中已經(jīng)無能為力了。精靈一族的命運(yùn)掌握在其他人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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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里安將軍看著自己手下的一個小隊長。那個戰(zhàn)士看上去很是疲倦。不光頂著倆黑眼圈，他的臉還更消瘦了。這小隊長看起來真不像是得勝一方的一員。他看起來像多里安以前見過的許多士兵一樣，就是那些苦戰(zhàn)許多且不得休息的倒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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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被伏擊了。”多里安說。這明顯不是提問。從這個精靈戰(zhàn)士手臂上纏著繃帶的樣子和臉上的瘀傷就可以看出他曾經(jīng)遭遇到了什么樣的戰(zhàn)斗。這支小隊里的士兵中有一半看起來都一副慘兮兮的樣子，這也說明了同樣的道理。聽到這句話后，小隊長對多里安將軍點(diǎn)了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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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將軍?！倍嗬锇惨庾R到他又犯了一個錯誤。他苦笑著。看來一旦馬雷基斯發(fā)現(xiàn)他們之后，毫無疑問會立刻結(jié)束自己的職業(yè)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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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軍隊穿過了阿瓦隆南部，沒有遇到任何抵抗。軍隊前進(jìn)路線上遇到的少數(shù)幾個高等精靈村莊都被屠戮殆盡或者燒毀。面對即將到來的黑暗精靈軍隊，高等精靈們直接拋棄了那些村子。多里安追蹤了所有可能的永恒女王和她的神秘捍衛(wèi)者的蹤跡的報告。馬雷基斯的刺客沒有回來，莫拉絲派來的巫師也沒有回來。多里安知道他們是永遠(yuǎn)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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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里安一直把他的斥候分散在森林里，信賴他們可以在森林深處找到永恒女王和成群的高等精靈戰(zhàn)士。現(xiàn)在證明那就是個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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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阿蘇爾終于開始組織起來了。起初，抵抗幾乎不值一提。好幾次伏擊都是一些年輕的、沒有經(jīng)驗(yàn)的精靈干的。他們幾乎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一些伏擊者被黑暗精靈抓獲并被殘忍處死。不過，高等精靈們已經(jīng)了解到了作戰(zhàn)之法。他們積累了經(jīng)驗(yàn)，其他高等精靈戰(zhàn)士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隨著那些來自深林中的沉默且冷酷的精靈老兵加入，戰(zhàn)斗變得困難起來了。那些高等精靈老兵知道如何追蹤和反跟蹤，他們像黑夜中的影子一樣來去自如，留下了喉嚨被切開的哨兵和死去的黑暗精靈戰(zhàn)士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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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等精靈們還在食物中加了致幻毒藥，導(dǎo)致一些黑暗精靈戰(zhàn)士中毒而死，另一些則尖叫著說他們受到了鬼魂的襲擊。多里安被迫將部隊重新組織成更大的編制向前推進(jìn)，這樣一來，軍隊的前進(jìn)速度變慢了，跟蹤永恒女王變的更加困難。接著更大的阿蘇爾戰(zhàn)團(tuán)進(jìn)行了更多的伏擊，這些襲擊幾乎演變成全面戰(zhàn)爭事態(tài)。多里安的部隊傷亡越來越多。對阿瓦隆的進(jìn)攻陷入僵局。高等精靈的抵抗越來越強(qiáng)烈。而黑暗精靈的士氣越來越低落。對永恒女王的追蹤仍然沒有取得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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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多里安沒有從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得到增援的話，情況可能會變得更糟。混沌人類開始越來越多地進(jìn)入阿瓦隆。多里安不知道這些瑞麗是從哪里來的。整個整個的部落和戰(zhàn)幫似乎都已經(jīng)脫離了莫拉絲在北方發(fā)動的攻勢，不知怎么地向南溜進(jìn)了阿瓦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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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里安感覺到這不僅僅是龐大的入侵部隊失去了統(tǒng)一指揮。這些人類似乎有他們自己的小心思，盡管他們并沒有公開談?wù)撟约旱恼鎸?shí)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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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這些混沌戰(zhàn)士們也在森林中進(jìn)軍，加入了跟阿蘇爾的戰(zhàn)斗。他們的數(shù)量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黑暗精靈，這些人類作為自己的炮灰讓越來越多的高等精靈忙得不可開交。多里安的部隊開始穿越人類與高等精靈戰(zhàn)斗過的戰(zhàn)場。他們發(fā)現(xiàn)了那些混沌戰(zhàn)士倒下的地方，穿著黑色盔甲的混沌酋長與阿瓦隆精靈的尸體混雜在一起。多里安的職業(yè)生涯中，跟混沌軍團(tuán)作戰(zhàn)的日子占了很大一部分時間，因此他在看到這幅場景時感到某種滿足。當(dāng)多里安看到混沌信徒尸橫遍野的時候，他可沒有因?yàn)槊擞训乃纻y過擔(dān)憂，而是覺得看到那么多潛在的敵人倒下而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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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一個莫名其妙的說法，說有一個強(qiáng)大的魔法師在森林里徘徊。一個信使從多里安出發(fā)的比賽場地到來，告訴他在那里發(fā)生了一場大屠殺。這似乎不可能發(fā)生，只是一個法師罷了，無論多么強(qiáng)大，都不可能摧毀自覺留下來守衛(wèi)撤離路線的守軍，但那個信使在描述這個魔法師所做的大屠殺時所說的話和他臉上的恐懼卻絲毫沒有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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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里安不止一次的希望卡珊德拉現(xiàn)在還和他在一起。女術(shù)士本可以給他建議如何對付這個法師。她不僅是一個非常強(qiáng)大的女術(shù)士，而且在對付其他法師上也非常熟練老道。多里安很是想念她，他想不出話來。好在已經(jīng)沒有其他人可以讓他多訴衷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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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在多里安前面的小隊長正在向他尋求命令和鼓勵。但多里安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出詞來。相反，他做了個手勢，把這個小隊長打發(fā)走了，說：“去吧，吃點(diǎn)東西，然后睡一會兒。明天我們要繼續(xù)出發(fā)，找到這些伏擊者，然后干掉他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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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聲喇叭響了。一隊騎手到了他的帳篷里。其中一個是泰爾瑪勛爵，他是來自馬勒基隨從團(tuán)里的貴族。多里安很震驚。他知道這個黑暗精靈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幾百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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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瑪嘲諷般地向他敬禮，露出了馬雷基斯的皇家印記。“多里安將軍，你可真不容易找到。我們的王上要求你和你的軍隊一起出現(xiàn)在他面前，多里安將軍。他在芬努爾平原上還有工作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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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里安曾短暫地考慮過拒絕，但那是毫無意義的。另一種選擇是留在這里直到他的軍團(tuán)被阿蘇爾屠殺?！巴跎嫌H自要求我在場？”多里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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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的，巫王王上也在那里。馬雷基斯大帝離這里只有幾天的路程。王上打算用自己的雙手去做你不能做到的事——找到并殺死永恒女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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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里安聳聳肩，開始指揮軍隊集結(jié)起來?？磥硭茸约侯A(yù)料的更早地面對馬雷基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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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是真的，”泰瑞昂想著?！斑@里確實(shí)有一支高等精靈軍隊”。他走到山上，疲憊不堪地走著，一邊是跛著腳的弟弟泰格里斯，另一邊是永恒女王，他意識到他們做到了。他們花了好幾個星期步行和躲藏，每次他們遇到一個高等精靈時，都要傳播永恒女王還活著的消息，但看起來他們終于到達(dá)了一個安全的避風(fēng)港。在過去的幾天里，泰瑞昂一直懷疑他們是否會得救。似乎有一支龐大的德魯奇軍隊正在平原上行進(jìn)，他們已經(jīng)不止一次差點(diǎn)被黑暗精靈俘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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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前面是一個座堪比小型城市規(guī)模的帳篷聚落，看起來比之前永恒女王冠軍選拔賽的比賽場地更雜亂無章，一看就知道是臨時搭建起來的。帳篷上有數(shù)百個精靈貴族的旗幟。好像來自奧蘇安各地的精靈來到這里。這就像在一個偏僻的犄角旮旯里突然發(fā)現(xiàn)當(dāng)?shù)卣谂e行一場盛大節(jié)日一樣令人驚訝。但最后，泰瑞昂告訴自己，艾拉瑞麗現(xiàn)在真的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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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瑞昂現(xiàn)在感覺好多了——泰格里斯已經(jīng)證明了他是一個多么優(yōu)秀的治療師。巫靈的毒藥作用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泰瑞昂恢復(fù)了極大的活力，傷口已經(jīng)痊愈，身體也像以前一樣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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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奇怪的是，在過去的幾個星期里，他和永恒女王之間的隔閡卻越來越大。泰格里斯對自己的打趣和玩笑也是原因之一，但還有其他原因。泰瑞昂在生病的大部分時間都很孤僻，艾拉瑞麗則是在和她內(nèi)在的力量交流，尋求解決目前高等精靈一族問題的辦法。他們不再像在阿瓦隆森林里長途奔波時那樣親密了。艾拉瑞麗已經(jīng)變成沉默不語，好像在躲避著自己，變得越來越沉默與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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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他們到達(dá)了軍營的邊緣地區(qū)時，其他精靈們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們。這是當(dāng)然的，泰瑞昂想，他們還是會擔(dān)心自己一伙人是不是黑暗精靈的間諜。他們也會在想這仨陌生家伙到底是誰。答案很簡單。泰瑞昂做了一個手勢讓旁觀者走近一點(diǎn)，把他們圍起來。當(dāng)一次他吸引到了一群精靈時，泰瑞昂高喊道：“跪下！永恒女王就在你們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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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瑞麗摘下了她的頭巾。強(qiáng)迫他人崇拜的咒語力量從永恒女王身上散發(fā)出來。所有在場的精靈都跪下感激她的到來。這個消息瞬間在營地里傳開了。他們被帶到軍隊的指揮者面前，貴族議會則匆忙地安排去迎接他們的永恒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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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等精靈軍隊中，響起了一個巨大的喊聲：“永恒女王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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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瑞昂環(huán)顧四周的貴族和戰(zhàn)士。他驚訝地看到那些精靈中有許多熟悉而又出人意料的面孔。科林-鋼鐵之劍和伊瑞斯的阿海爾也在那里。泰瑞昂想知道是否還有其他精靈在那次比賽場地的突然襲擊中幸存下來。顯然，他需要盡快聽到一些事，但目前他需要集中精力于阿蘇爾軍隊及其指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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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瑞昂意識到，這不是一支傳統(tǒng)意義上的軍隊。這是一群絕望的高等精靈聚集在一起，因?yàn)樗麄儧]有別的地方可去?，F(xiàn)在艾拉瑞麗成了他們關(guān)注的焦點(diǎn)，一部分是因?yàn)樗麄兿氡Ｗo(hù)永恒女王，另一部分是因?yàn)樗麄冏约盒枰槐Ｗo(hù)。這些高等精靈們就像一群野牛一樣擠在一起，圍成一個圈來保護(hù)自己不受捕食者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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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瑞昂不得不承認(rèn)，艾拉瑞麗為他們樹立了一個令人臣服的旗幟，令高等精靈們團(tuán)結(jié)起來。永恒女王的咒語使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泰瑞昂知道，除了泰格里斯，在場的精靈中沒有一個不愿意獻(xiàn)出自己的生命來保護(hù)艾拉瑞麗。當(dāng)然泰瑞昂自己也愿意這樣做，不過不是因?yàn)橛篮闩醯哪Х?，他這么做是因?yàn)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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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些高等精靈幼稚的臉，泰瑞昂真想因?yàn)樗麄兊挠薮蓝崴麄円活D。難道他們看不出永恒女王能夠保護(hù)自己嗎，難道因?yàn)樗車哪Хㄖ湔Z嗎？自己是唯一的明白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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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瑞昂強(qiáng)迫自己松開拳頭，放松一下。這里的高等精靈的行為不用負(fù)任何責(zé)任，就跟永恒女王一樣。在這一點(diǎn)上，就像其他許多事情一樣，他們都是一股更強(qiáng)大力量手下的棋子。精靈們發(fā)表了歡迎永恒女王的演說。艾拉瑞麗說，感謝泰瑞昂和泰格里斯的解救。這個故事一經(jīng)傳開，這對兄弟倆就受到了精靈們的夸贊吹噓，但戰(zhàn)爭仍在繼續(xù)。有很多事情需要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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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斥候傳來消息說，巫王手下的一支大軍正在逼近。再過幾天，也許時間會更短些，黑暗精靈的大軍就會來直面己方。對方的軍隊數(shù)量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他們。少數(shù)貴族聲稱需要馬上撤退。他們的話聽起來合情合理，但他們難道看不出自己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嗎？艾拉瑞麗一定注意到泰瑞昂臉上表現(xiàn)出了什么，因?yàn)樗又f：“泰瑞昂王子，看來你顯然不同意馬林勛爵所說的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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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所有精靈的目光都投向了泰瑞昂。他走上前去，讓他們有機(jī)會好好看著自己。泰瑞昂仔細(xì)斟酌自己的言辭，試圖用準(zhǔn)確易懂的言語表達(dá)他的反對意見?！叭绻覀儸F(xiàn)在進(jìn)行撤退，整個部隊就會四分五裂。因?yàn)槊總€小隊都有不同的移動速度。比如騎兵部隊將遠(yuǎn)遠(yuǎn)的把步兵甩在后面。而加入我們的難民將被軍隊徹底的拋在隊伍后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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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高個子，打扮得像艾里昂騎士的精靈領(lǐng)主說到：“我們不會拋下我們的人民，讓他們被巫王俘虜?sh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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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將被直接追上，然后徹底被消滅。黑暗精靈有一支紀(jì)律嚴(yán)明的軍隊。如果有必要的話，他們可以迅速調(diào)整隊形，聯(lián)合行動。而我們卻不能。我們手上的不是鳳凰王派來執(zhí)行任務(wù)的精銳部隊，不過只是一群缺衣少食的幸存者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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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之而來的是一片嘈雜聲。許多精靈貴族不同意他的意見。有些精靈認(rèn)為泰瑞昂的話是一種侮辱。然而許多有軍事經(jīng)驗(yàn)的貴族領(lǐng)主都知道泰瑞昂說的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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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建議我們怎么辦？科林-鋼鐵之劍問道。他舉起一只大手示意會場安靜。他的語氣很有挑釁性，但泰瑞昂知道白獅戰(zhàn)士確實(shí)是給了他一個解釋的機(j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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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這里擁有地利。我們占據(jù)了高地，側(cè)翼則有天然優(yōu)勢：一邊是恒流河，另一邊則是樹林。我們可以在這里組織起防線。如果眾神與我們同在，我們就能贏下這場戰(zhàn)爭。如果我們失敗了，一隊輕騎兵必須準(zhǔn)備好帶走永恒女王。她最好馬上離開，我們則可以守住陣線直到她成功逃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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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瑞麗搖了搖頭。“我跑得夠遠(yuǎn)了。我不會離開這個地方，除非我必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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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們不能面對巫王和他的冠軍：尤里安-毒刃，”有貴族喊道?！八墒菤⒘怂忻鎸λ膽?zhàn)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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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但我們可以，”在議會邊緣傳來一個嘲諷的聲音。泰瑞昂花了很長時間才意識到這是泰格里斯。他的雙胞胎弟弟走到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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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雷基斯是可以打敗的，”泰格里斯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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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辦？”一個聲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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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魔法，”泰格里斯回答?！八幸粋€弱點(diǎn)可以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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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這個弱點(diǎn)是什么，而且六千年來都沒有人能發(fā)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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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說，”泰格里斯說到，“免得這消息傳到他的耳朵里，他就會采取措施加以防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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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你能打敗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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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格里斯點(diǎn)點(diǎn)頭。“我放逐了他的寵物：一個色孽大魔。我毫發(fā)無損地穿過他的軍隊。相信我，我能做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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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眼睛都看著他，有些帶著懷疑，有些帶著敬畏，有些則帶著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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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偵察兵跑了過來，喊道：“我們發(fā)現(xiàn)了巫王的軍隊。最遲明天晚上我們就能直面黑暗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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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瑞麗看著議會說：“那答案是什么？是堅守陣地還是逃跑？對我自己來說，我會留下來，但任何想走的精靈都可以離開，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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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會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后是齊一聲咆哮聲，確認(rèn)軍隊會堅守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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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的魔法能起作用，弟弟。”泰瑞昂說的很輕，讓別人聽不見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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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泰格里斯回答。“我們的命運(yùn)就靠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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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是我們的。”泰瑞昂回答說，他的視線無法離開永恒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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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瑞昂！“泰瑞昂轉(zhuǎn)身尋找那令人難忘的喊聲的源頭，他不斷地推開人群，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被科林那滿是肌肉的雙臂抱著抬起，在空中旋轉(zhuǎn)了幾圈?！昂芨吲d再次見到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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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林！”泰瑞昂喊道?！拔揖椭牢視诰`最多最鬧騰的地方找到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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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林做出了一副酸溜溜的鬼臉?！袄蠘幼恿肃?，這幾天到處都在鬧騰。我們的土地似乎被納加羅斯這些害蟲所覆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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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林一直在大聲說話，這樣他自信的言語就可以被其他精靈聽到?？屏窒Ｍㄟ^自己藐視敵人的言語與神情在營地四處傳播。他正在盡自己的努力來保持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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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到這里的？“泰瑞昂問道。“我本以為你會在洛瑟恩。聽說那里也開戰(zhàn)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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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派去把集結(jié)我們的軍隊，召喚我們的人民去保衛(wèi)土地。我還被派到荷斯白塔，把消息帶話給莫拉尼翁親王。哦對，我還跟你父親一起見面過。他肩負(fù)著非常重要的責(zé)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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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也在這兒？我還以為他永遠(yuǎn)不會離開他心愛的盔甲來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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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他是把龍甲一起帶來了。他被預(yù)言的夢境所困擾?？磥韸W蘇安上有一半的法師都有這種情況，另一半的法師則因?yàn)樗卟蛔闼越邮詹坏筋A(yù)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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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到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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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一上路，我們就被卷入了戰(zhàn)爭。我說那些蛆蟲到處都是，可不是在開玩笑。我們被到處追趕，在平原上被追的滿地找牙，直到跟馬林勛爵的軍隊匯合，然后我們轉(zhuǎn)過身，對那些黑暗精靈進(jìn)行了猛烈的反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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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件事我很高興，見到你則更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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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必須去喝一杯慶祝。到我的帳篷里來，我們要喝點(diǎn)酒，順便你可以對你之前趕干的英雄事業(yè)添油加醋的告訴給我聽?！笨屏值谋砬橛悬c(diǎn)想告訴泰瑞昂：他想討論那些不值得公開說出來的事情。泰瑞昂跟著他的老師穿過那片遼闊的營地，對這個感覺越來越強(qiáng)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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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坐在一個舊帳篷里，科林在他的背包里翻找到了一瓶酒。他用牙齒拔出軟木塞，遞給泰瑞昂。“恐怕這里沒有高腳杯，”他說?！爸苯訉ζ看蛋桑阈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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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我覺得啊，你不會喜歡我接下來要告訴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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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槟闾私馕伊恕！碧┤鸢汉攘艘豢诰?。他喝了很多東西已經(jīng)很久了。雖然酒的品質(zhì)確實(shí)蠻好的，但嘗起來就莫名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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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林咧嘴笑了。“這對清洗傷口以及讓你宿醉都很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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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瑞昂把瓶子遞給了科林，白獅戰(zhàn)士直接對瓶吹了大半?！按_實(shí)很管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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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戰(zhàn)爭，你有什么消息嗎？“泰瑞昂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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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多壞的都有，”科林說?！昂诎稻`的突襲讓我們不知所措。到處都是杜魯齊軍隊，就好像是魔法在讓他們瞬間移動一樣。有十幾個城鎮(zhèn)在瞬間就淪陷了。堡壘要塞被圍困。一群野蠻人向北方進(jìn)攻，他們像蛆蟲一樣，在奧蘇安的其余地方蜂擁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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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上去就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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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處境確實(shí)不咋樣。最糟糕的也不是我們在戰(zhàn)爭開始之前毫無所知，只能被動挨打。最糟糕的是我們被背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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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瑞昂抬頭看著他老朋友，他聽出了科林聲音里那辛酸的語氣。他拿了酒瓶，又喝了一口?！芭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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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塔里斯就是其中一個?！碧┤鸢焊杏X自己的世界好像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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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塔里斯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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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還認(rèn)識另外一個跟他同名同姓的精靈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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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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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這么想的，但有精靈看到他向一群黑暗精靈的同伙發(fā)出指示，他們試圖向黑暗精靈打開洛瑟恩的大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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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那樣做的。一定誤會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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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點(diǎn)也不錯。他在試圖殺死芬努巴的途中對我揍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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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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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走到我面前，像一個久違重逢的兄弟一樣向我打招呼，然后用他的劍柄狠狠敲中了我的后腦勺，把我打昏了，留下了一個像孔雀蛋那么大的腫塊。幸好我的頭骨很厚，否則我就沒機(jī)會來這里告訴你這個不幸的故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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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直接割斷你的喉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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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沒有，他會為那個錯誤付出代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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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殺你。也許他被強(qiáng)迫了，或者是違心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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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變了，泰瑞昂。我不知道我能說些什么來說服你，但我不認(rèn)為他對自己所做的事感到不情愿。也許是瘋了，就像德魯齊一樣，但他絕對不是被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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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殺了芬努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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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有機(jī)會這么做的，但當(dāng)他正在殺死幾頭白獅時，鳳凰王從宮殿里古老的秘密隧道里逃了出來。伊塔里斯也跟著鳳凰王，很清楚王庭里的密道。他一定在這個地方偵察了幾十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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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芬努巴是怎么逃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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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王到了港口，上了船。馬琳夫人和一群家族私養(yǎng)的弓箭手和足夠多的軍隊在那里駐守，甚至連伊塔里斯都停了下來。他消失在夜色中，而那些叛徒們正在洛瑟恩里散播恐慌。從那以后就沒人再見過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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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敢相信，”泰瑞昂說到，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在過去幾個月的事件之后，已經(jīng)沒有什么能讓他吃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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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我也不能，但我腦袋上的腫塊是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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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塔里斯？他是黑暗精靈間諜？這是不可能的。誰會有這么多年的耐心潛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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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是他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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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魔法，一種咒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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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吧。”很明顯，科林已經(jīng)忽略了這種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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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好消息。我懷疑有沒有比伊塔里斯更危險的精靈，他可是知道我們所有的秘密。之前他還是鳳凰王議會的一員。他搞清楚了納卡里多年前干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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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見過他的精靈說，他現(xiàn)在自稱尤里安。他帶領(lǐng)軍隊穿過平原，殺死了所有面對他的戰(zhàn)士。有精靈說他是不可戰(zhàn)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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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來我們必須對此試試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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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納卡里不再和我們對抗了。你弟弟把它送回混沌魔域了。那個年輕的泰格里斯，如果這些故事可信的話，他自己也變得相當(dāng)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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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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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改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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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喜歡殺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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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說有一個家伙有理由這么做的話，那肯定就是他。要知道泰格里斯的生活并不輕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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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泰瑞昂對他的老朋友感到很生氣?，F(xiàn)在泰格里斯成了英雄，精靈們開始同情他，理解他的痛苦。他們以前可從來沒有這樣做過。但泰瑞昂還是設(shè)法保持了笑容?！斑@是事實(sh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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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林笑了?！斑€有你。你也成了英雄。從德魯齊軍隊中救出了永恒女王。就像一個古老傳說中的劇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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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瑞昂聳聳肩。“我只是在正確的時間出現(xiàn)在正確的地點(diǎ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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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那個正確的精靈。這很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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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真算起來也是永恒女王救了她自己，還救了我十幾次。如果不是因?yàn)樗?，我現(xiàn)在就不會在這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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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你，她也不會的。泰瑞昂，你選擇了一個不好的時機(jī)來為虛偽的謙虛而苦惱。我們的祖國現(xiàn)在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需要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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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起來就像一個英雄，不是嗎？”泰瑞昂酸溜溜地說。他和科林對視了很久?？諝庵袕浡环N奇怪的敵意，科林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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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dāng)然知道。我想在這一切結(jié)束之前，你看起來會更像一個英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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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瑞昂想知道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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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格里斯！”法師環(huán)顧四周，看到貝爾塔尼婭向他招手。她站在一隊荷斯劍圣前。更多的法師陪伴著她。泰格里斯疲倦地一瘸一拐地走到貝爾塔尼婭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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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碧└窭锼拐f到，貝爾塔尼婭直接吻了吻他的雙頰，讓泰格里斯很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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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做到了，”貝爾塔尼婭笑著說到。后面的荷斯劍圣們也跟著笑了?！澳憔瘸隽擞篮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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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哥哥干的?！拔抑皇菐退麄兲幼吡?。”泰格里斯覺得很尷尬。他不喜歡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diǎn)，也不喜歡成為當(dāng)時的英雄。他現(xiàn)在走到哪里似乎都能被認(rèn)出來。精靈們指著自己說著話。泰格里斯感到很不自覺。不知為什么，他跛得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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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逐了一個色孽大魔。你把他們從巫王的軍隊中救出來了。這就像是一個古老的英雄故事中才會發(fā)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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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什么英雄。”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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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我們大多數(shù)精靈來說，你就是英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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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來時代變了?！碧└窭锼顾崃锪锏卣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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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沒有，”貝爾塔尼婭說?！澳氵€是那個壞脾氣的小混蛋?！彼f這話時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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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格里斯說：“我喜歡始終如一。而且荷斯白塔那邊有消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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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斯白塔依然屹立不倒。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遭受到攻擊。還有其他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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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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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雷基斯就在這片平原上。他帶著他的軍隊來了，毫無疑問是在尋找永恒女王。”泰格里斯感到有一只冰冷的手指在他的脊椎上下跳動。他之前挑釁了巫王?，F(xiàn)在看來現(xiàn)在自己真的要面對馬雷基斯了。泰格里斯希望自己對馬雷基斯弱點(diǎn)的看法能賭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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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格里斯感到有精靈把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他轉(zhuǎn)過身來，驚訝地看到了阿拉斯亞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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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泰格里斯說，“你在這兒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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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guī)е{瑞昂的盔甲來到最需要它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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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來對地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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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確定。”他父親語氣中的某種東西使泰格里斯感到不安，這可不應(yīng)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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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尤里安，我該拿這個怎么辦？”馬雷基斯問道。尤里安看著他面前那個衣著考究卻身形襤褸的精靈，過了一會兒才認(rèn)出這是他同父異母的兄弟。他聽說多里安將軍和他的手下剛剛加入了本陣部隊，一起在芬努爾平原上奮力追趕著永恒女王。他沒有意識到這個將軍可能就是他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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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精靈，多里安已經(jīng)老了很多。之前在尤里安最后一次見到他時，他還比較年輕。尤里安想，這就是我以前的樣子。他毫不懷疑哥哥的容貌和自己以前的樣子有某種相似之處。當(dāng)然，巫王的術(shù)士們把他變成了一個刺客后就改變了這一切。尤里安的五官和家族成員的相貌不再相像了。然而這并沒有阻止他懷舊。事實(shí)上，它反而加強(qiáng)了尤里安這一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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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里安困惑地看著尤里安。他顯然在想，為什么馬雷基斯要用自己兄弟的名字稱呼這樣一個陌生精靈。有沒有可能他還沒有往那方面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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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雷基斯鋼鐵一般的目光從一個兄弟轉(zhuǎn)移到另一個兄弟，然后轉(zhuǎn)移到聚集在他王位周圍的一大群黑暗精靈貴族和人類軍閥身上。尤里安知道馬雷基斯很享受這一切。這引發(fā)了他殘酷的幽默感?！斑@是一個讓我們失望的將軍。他抓住了永恒女王，但失去了她。在他試圖糾正錯誤的過程中，在許多時間內(nèi)都沒有向他的統(tǒng)治者報告，或者他聲稱的那樣。他似乎缺乏兄弟情誼——他都沒跟自己的親兄弟打一聲招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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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里安的眼睛睜大了。他仔細(xì)研究了尤里安，然后又搖了搖頭，好像看不出自己跟親兄弟在長相上有什么相似之處。從某種程度上說，尤里安知道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在某種程度上是對他的忠誠服務(wù)的回報。他和多里安在小的時候就從來沒有過愛，這是黑暗精靈社會中兄弟姐妹之間關(guān)系的傳統(tǒ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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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要求對多里安指名懲罰，越殘忍越好。畢竟，這是大多數(shù)黑暗精靈會對他們的哥哥做的。他年輕時曾有過這樣的夢想。他恨多里安擋著他的路，因?yàn)槎嗬锇彩情L子，注定是家族的繼承人。尤里安不喜歡他哥哥的自信，也不喜歡哥哥那種自視甚高，覺得自己生來就是要指揮別人的。有一段時間，這確實(shí)是一種獎勵，尤里安很清楚這一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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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尤里安現(xiàn)在不這么想了。他幾乎什么也感覺不到。他并不怨恨這個看起來嚇壞了的陌生精靈。他不想報復(fù)，甚至不想過分殘忍。但尤里安知道這樣的表現(xiàn)會被視為一種軟弱。這件事尤里安不能在馬雷基斯面前表現(xiàn)出來。他不想讓馬雷基斯知道他在高等精靈中改變了多少。他不想讓這里的任何家伙知道甚至是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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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多里安受刑對自己毫無益處。事實(shí)上，尤里安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回想起兄弟年輕時久已逝去的時光，尤里安發(fā)現(xiàn)過去有些事他并不后悔——有些兄弟之間分享的時刻甚至是他相當(dāng)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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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欠多里安任何東西——沒有恩惠，也沒有殘忍的死亡。尤里安環(huán)顧四周朝臣的臉。所有人都在密切注視著他，有些黑暗精靈期待著舔著嘴唇。毫無疑問，他們都在想，在類似的情況下，他們會對自己的親屬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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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的尤里安只對周圍的家伙感到厭惡。他最虔誠地希望自己能回到高等精靈當(dāng)中，為他們而戰(zhàn)。那種強(qiáng)烈的感覺使他吃驚。自己改變了很多，比他想象的還要多，而且就尤里安的生存前景而言，這也不是一個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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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里安困惑地抬起頭看著自己。毫無疑問，他在考慮在類似的情況下自己會怎么做。如果是巫王的其他仆從們得到這樣的指示，他可能會遭受一系列富有創(chuàng)造性的折磨。很明顯，除了漫長而痛苦的死亡之外，他什么也不會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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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安又看了一眼周圍的人，感到了強(qiáng)迫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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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安閃電般地拔出刀刃，砍下了多里安的頭，然后他抓住多里安的頭發(fā)，把它舉了起來，揮舞著送給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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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安盡可能大聲地說：“失敗只配受到迅速的懲罰?！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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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雷基斯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尤里安想知道馬雷基斯到底在想什么。他在那里等了很長一段時間等待著馬雷基斯的回應(yīng)。馬雷基斯伸出手來，接過了被割斷的腦袋，研究了一會兒，然后把它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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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對，尤里安?！瘪R雷基斯說到?！澳愕男首屛页泽@，也讓我很高興?？磥砟阍诟叩染`那邊學(xué)到了一些東西?！庇壤锇蚕胫朗欠裼腥瞬煊X到了馬雷基斯的話中的模棱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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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們就會遇到那些聚集起來保護(hù)永恒女王的烏合之眾。那么，我將讓你承擔(dān)起新的職責(zé)，”馬雷基斯說。“我命你去取下幾個家伙的腦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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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我很期待?！庇壤锇踩鲋e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