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 丨 白狼主動親吻(拉普蘭德X博士)

本篇拉普蘭德的故事,3k字,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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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秋天,我接了一份來自敘拉古的差事,一個(gè)人搭乘橫貫泰拉的列車“將軍號”前往敘拉古。任務(wù)的內(nèi)容很好理解,在這列列車上抓一位來自羅德島的男人,必要時(shí)可以殺了他。列車上乘客很少,我所在的五號車廂一共二十四個(gè)座位,但算上兩個(gè)乘務(wù)員也只有六個(gè)人。我的座位靠窗,面向車尾。一個(gè)人占著四個(gè)人的位置聽上去覺得不錯(cuò),實(shí)際上卻落寞。車廂內(nèi)座椅都是棕紅色的,獸皮制,坐上去算不上舒服,卻也不硌屁股。原木的桌子上條條道道嵌著許多傷痕,桌角處的透明保護(hù)漆也掉得七零八落。五十三歲的魯珀族列車長和我說,這輛“將軍號”是個(gè)古董,是名副其實(shí)的將軍,如今名震敘拉古的西西里夫人在嬰兒時(shí)就乘坐過它。當(dāng)時(shí)發(fā)生了一件趣事,那位未來的西西里夫人在午飯時(shí)間醒來,小手一揮打翻了鄰桌某位維多利亞勛爵的特級陳釀,并看著勛爵被染紅的絲質(zhì)白襯衣咯咯地笑。西西里夫人的父親連連低頭賠禮,心里卻想著女兒將來必成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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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里夫人的功德簿上可得給這老家伙記上一筆?!闭f這話的是個(gè)撐著臉翻書的男人。他坐在我斜前方的位置,穿著一身紅青黑配色的長衫,脖子上圍著一條棕色的圍巾,高高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框眼鏡,黑頭發(fā),是個(gè)炎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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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長見那炎國男人接茬,便自顧自地坐在對面和他攀談起來。我內(nèi)向的很,通常只和腰間的槍對話,只得撇過頭看著窗外。窗外是飛逝而過的戈壁灘以及起伏的丘陵,一望無垠的藍(lán)天罩在其上,就像一個(gè)巨大的穹頂,這讓我想起來多年以前在敘拉古教堂看到的穹頂畫。教堂天藍(lán)色的穹頂里畫著小小的天空和許多長著翅膀的,奏著樂器的天使。我突然明白了神父為什么說教堂的建筑結(jié)構(gòu)象征天地??上蝿?wù)在身,我并不能專心欣賞這些風(fēng)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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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我摸了摸腰間的火器,淺淺地閉眼小憩,醒來時(shí)看見一個(gè)戴著兜帽的人坐在我的對面。他微微低著頭,灰黑色的帽檐下露出他遮到眉毛的劉海,像染了秋霜的雜草。隨后,他抬起頭看著我,我得以看見他藏在草堆后面的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他的眼珠子隱約是灰色的。可惜的是,黑色的口罩遮住了他的鼻子和嘴,我有點(diǎn)好奇他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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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您是要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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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拉古?!彼穆曇糁行?,聽不出是男還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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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巧,我也去敘拉古?!毕氩坏侥繕?biāo)自投羅網(wǎng),這讓我心情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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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很平淡,甚至有些厭惡:“敘拉古不是什么好地方,很亂,到處都是幫派在爭斗。你去那里做什么?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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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訪朋友,你呢?為什么去敘拉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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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回答我,又問了我一個(gè)問題:“你想聽故事嗎?這輛“將軍號”還有半天才能到敘拉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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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蔽夜们抑v那故事算作他的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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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頭看向窗外,故事仿佛從窗外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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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很長的一段時(shí)間里,都不清楚自己是誰,我忘記了很多事情,沒忘記的那些事情讓我成為現(xiàn)在的樣子。我在一家醫(yī)療公司任職,同事們都叫我博士。我基于工作關(guān)系認(rèn)識了一位有些神經(jīng)質(zhì)的姑娘。她叫拉普蘭德·薩盧佐,敘拉古人,個(gè)頭不矮,有一頭銀白色的漂亮長發(fā)和一對會說話的眼睛。她的性格并不像她的外貌那樣討人喜歡,甚至有些讓人害怕。拉普蘭德性格乖戾、好武、偏執(zhí),還有一絲絲繞不清的神經(jīng)質(zhì)。照她自己的說法,她是一個(gè)瘋狂、神經(jīng)兮兮、妄圖撕下太陽的精神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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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過去是一片未知,少數(shù)知曉我過去的人三緘其口,她們偶爾從嘴里吐出晦澀難懂的字眼,暗示我過去一些光彩或不光彩的事跡,我唯有通過不停地想象來讓自己與他人口中那個(gè)模糊的我重合。不同于五百、一千片的拼圖,我靈魂的參照如霧氣一般朦朧,心里常常提心吊膽自己無法扮演自己。我分明是希望將失憶當(dāng)作重生,但實(shí)際上卻患得患失,既擔(dān)心與過去的自己不同,又害怕錯(cuò)過未來新的可能。我將此事告訴拉普蘭德,她大笑著說我腦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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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腦子確實(shí)有病,她的笑容真的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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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普蘭德禁止我想象自己的過往,她說我這樣遲早會精神分裂,分裂出一個(gè)過去的我,一個(gè)現(xiàn)在的我。她對過去的我不感興趣,現(xiàn)在的我很符合她的胃口。我說這是精神病之間的相互吸引,她湊過來耳語:“博士,你被這樣的我吸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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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個(gè)冗長的夢,彗星明艷的長尾將夜空炸亮,碎片從銀河向下形成綿延萬里的雪山,與地面上的雪山嵌合勾連。大山小山之間的起伏激起成片的雪花與巨響,我的夢在被白雪掩埋之前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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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普蘭德的睡顏在神秘的陽光下被安撫,她的臉靠在我赤裸的胸膛。我借著陽光仔細(xì)地觀察到她細(xì)長的睫毛以及臉頰上細(xì)微的毛孔,她像被水晶雕刻的藝術(shù)品,靈魂隨著她睜眼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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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得好嗎?”我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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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揉眼睛說:“博士,我愛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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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普蘭德的愛直白奔放不合邏輯,像海中的飛鳥,空中的魚。她說能被邏輯覆蓋的一切都會迎來消滅,唯有不合邏輯的才能接近永恒。我嗤笑她按這道理精神病倒是最接近永恒的人,她贊同地點(diǎn)頭。我想她實(shí)在是病得不輕,之后我對她說:“拉普蘭德,我愛你?!蹦菚r(shí)我的湯匙剛在牛奶杯里轉(zhuǎn)到第四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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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拉普蘭德在一起的日子里,我漸漸不在乎那些被遺忘的過去,它們不再重要,那些關(guān)于卡茲戴爾,關(guān)于皇女死亡的真相已經(jīng)不能再纏累我。拉普蘭德成為我記憶海洋中的錨點(diǎn),有她在,我就知道我的道路。凱爾希醫(yī)生認(rèn)為我的精神狀況有些好轉(zhuǎn),詢問我是否要嘗試性地借助機(jī)器找回失去的記憶。我拒絕了她,我不想記起那些事,能被忘記的,就該主動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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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拉普蘭德在閑暇的日子里為彼此的靈魂塑形,我向公司請了長假,帶著她在維多利亞買了一輛二手車,把車身涂成同她頭發(fā)一樣的銀色。我們開著這輛翻新重組的二手車從維多利亞啟程,路線繞開敘拉古,漫無目的一路向北,不需要地圖,只需要裝滿后座的幾箱油。我倆輪換駕駛,走走停停,無拘無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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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更迭的腳步總是落后于我們的行程,藍(lán)卡塢在炎熱的二月里上映了一部啰里啰唆的商業(yè)愛情片。拉普蘭德疑惑是不是腦子正常的人談戀愛都要小心翼翼,精打細(xì)算,腦子不正常的我起初無法解答她的困惑,直到影片結(jié)尾我才給她一個(gè)肯定的答復(fù),因?yàn)槠仓轮x里寫著“本劇源自真實(shí)經(jīng)歷改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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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普蘭德總是將我的兜帽和口罩摘下來,她說口罩是守舊的見不得親吻的封建遺留,兜帽和口罩同源,區(qū)別僅僅是它阻礙的是擁抱。影片中有一段男主人公和女主人站在橋上擁吻的場景,那座橋就在藍(lán)卡塢。我和拉普蘭德走到橋上的時(shí)候,赤誠的夕陽和柔情的碧波正展現(xiàn)出和影片里同樣的高水準(zhǔn)演技。我買了一把鎖,用油性筆在鎖上寫下我們的名字,隨后拉普蘭德仿照影片中的樣子將鎖銬在了一根護(hù)欄上。我想如果有一天橋塌了,一定是因?yàn)檫@上面掛的鎖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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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你會帶我去落日的地方嗎?”她模仿女主角溫婉惹人憐愛的神態(tài),說著一樣的臺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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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不太清男主角是怎么回答的,也不適應(yīng)拉普蘭德這樣的精湛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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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無論日出或者日落。”差不多是這樣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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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演技好生硬啊,沒有感情,也沒有技巧,博士?!崩仗m德“咯咯”笑著打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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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摟在她腰間的手不自覺地加大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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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普蘭德往腰際瞟了一眼,發(fā)出“哦呀”的一聲,用剛好只有我聽得見的邪魅聲音說:“這就到第二幕了嗎?博士?!苯又?,她踮起腳尖,雙手抓著我的襯衣借力讓自己迎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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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我們在假期結(jié)束的時(shí)候回到公司,拉普蘭德說要去敘拉古了結(jié)一些危險(xiǎn)的陳年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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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先生,這么說,您的女朋友已經(jīng)先去敘拉古了?”我已經(jīng)明白了他和薩盧佐家千金大小姐的關(guān)系,這樣的愛情在敘拉古總是以悲劇收場,我多少有些不忍,但我也有我的職業(yè)操守,誰讓你愛上了原先薩盧佐家的千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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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正在去敘拉古的路上。”這位博士先生說著將兜帽和口罩摘了下來,銀白色的長發(fā)飄散開,她用那雙淺黃色的大眼睛玩味地盯著我,就像獵人在盯一頭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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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普蘭德,怎么是你!?”
“拉凱萊先生,好久不見。一場小小的王車易位,還請您替我保密,別告訴父親。不然.....”拉普蘭德的右手在腰間緊致的刀把上來回?fù)崦?,面帶笑容地威脅到,“我們猜到了父親那邊的想法,博士和我互換裝扮,搭乘了不同的列車。他應(yīng)該比我早到敘拉古?!?/p>
?“那位博士可真不一般。”
任務(wù)失敗的我只好將雙手放在桌面上,索性專心的欣賞沿途的風(fēng)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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